0%
春日

春日

媽媽桑點頭時,二人已經來到了外面的大馬路。
那個時候的冬香,確實沒有現在這麼激烈瘋狂,但她已能感受愛的歡愉,這種感覺也傳給了菊治。
看她這種樣子,菊治又吻了她一次,自己先起來了。
「當然了,特別出色。」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投入到戀愛中的激|情,同樣可以集中在小說創作上。
在這種關係中,男人佔主導地位,也許可以稱作只為男人快活的性|愛。
冬香彷彿難以繼續下去,她停住了嘴,菊治催促:「然後呢……」
他慢慢鬆開抱住冬香的手臂,用指尖輕觸她的豐胸,她稍微扭動了一下身子。
「真可愛……」
「像我這麼一個人也行嗎?」
即使對同一個女人,不同的男人,看法也截然不同。對菊治來說,冬香十分可愛,在性上面也極其出色、成熟;但在她丈夫眼中,冬香卻成了一個無滋無味、沒勁的女人。
「那個地方高興起來了。」
然而,這隻是事情的外表,並不能保證夫妻之間的性生活就一定和美。
「那孩子明天能順利退燒吧。」菊治不由得念叨出口。
「櫻花開到明天也就差不多了吧?」
「我怎麼會呢?」
冬香靜悄悄地臉朝下伏在床上,只有頭髮像被人拉扯住一樣披在身後,從她圓潤的肩部散落到背部,穿過微微收緊的腰部,菊治可以看到她圓潤的臀部。
「清亮,有什麼不好嗎?」
只有一個人,就是媽媽桑還記得菊治:「這不是村尾老師嗎?」她說,「您一直在哪兒高就啊?」
菊治耐心等待,冬香開口說道:「那個人有點兒變態。」
即便如此,菊治也不能因此埋怨冬香。
菊治想起祥子那副現代職業女性代表般的生龍活虎的樣子。
菊治抓起自己的東西,上下輕輕地滑動手指。
「當然了,是你引導我的……」
菊治也不是沒那麼想過,但現在他卻不想聽人勸。
不對,與其說是男人的看法,不如說女人由於交往的男人不同,既可以因其變得嬌艷,也可能因其變得頑固不化,這種說法也許更為合適。
「不,她也還年輕。」
「明白了,你喜歡的是已婚女性吧?」
「那麼請把它烤一下吧。」
「天氣預報說從周末起開始下雨。」
「因為我也離婚了……」
但是,冬香卻說自己做不了。雖然不知道丈夫是怎麼強迫要求的,總之,冬香好像拒絕了他的要求。
略帶醉意的菊治從銀座搭地鐵坐到四谷三丁目下來后,過了一條寬寬的大馬路,不一會兒就穿過了杉大門的飲食街,再往前走二三十米,右邊石階處有一條小路。
中瀨帶菊治去的小料理屋和銀座的俱樂部雖說都不錯,但菊治還是覺得附近的平民化的小店更讓人輕鬆。
這群客人菊治見過,是一群在建築公司工作的男人,「嗨……」他們各自舉起一隻手打了招呼。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菊治等著她的說明。
「沒什麼……,也就是在大學教點兒課。」他說。
菊治有一種佔了大便宜的感覺,冬香似乎也發現了這點,她沒有起來,從床上蹭到菊治身旁。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享受高潮過後的餘熱。
「你母親的皮膚也跟你一樣細膩嗎?」
媽媽桑以前似乎當過話劇演員,將近六十歲了,可是樣子非常迷人,看上去不到五十歲。
冬香這麼明確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十分少見,這也是兩個人之間關係進一步加深的證明。冬香自從來到東京以後,心裏也有了新的決定吧。
菊治忽然想要欣賞她的胸部,如絲似雪般的皮膚,他想大飽一下眼福。
冬香反問道:「我告訴您這種事情,您不覺得反感嗎?」
丈夫這麼要求妻子也許理所當然。說得誇張一些,可以說這是丈夫的權利或妻子的義務。豈止如此,換一種思維方式,這也應該是妻子的享受和丈夫的快樂。
菊治不知如何作答是好,在冬香的追問下默不作聲。
菊治也來了興趣,試著問了一句:「有意思嗎?」
「對不起。」冬香也露出一副依依不捨的神情,可又無可奈何。
冬香講過老大是個女孩兒,老二應該是小學二三年級的男孩兒吧。菊治心裏明白,老二病倒的話,冬香很難出來。
「明天能和你見面,我非常高興,不過老二今天有點兒感冒,所以沒去上學。明天估計差不多能好,明天早上我再給你簡訊,好嗎?」
「大概是因為生出了一個那麼大的東西……」
「對,因為這兩天特別暖和。」
「照目前的樣子看,明后兩天也許沒問題。」
菊治嘴上否定,可心裏又想起了由於孩子感冒,不知明天是否能和冬香見面的事情。
「那好,你絕對不要離開我。」
「那,裏面還熱吧?」
「你剛才說和他一起就是無法產生快|感……」
是春天的和煦加大了冬香的興奮,還是與往常不同的體|位刺|激了菊治?兩個人同時開始向頂峰飛奔,不久相互呼喚著對方的名字達到了高潮。
「您今兒個喝了不少,所以請多加小心。」
「而且將來……」菊治心中暗語,他閉上了眼睛。
「什麼怪?」
「祥子拒絕和丈夫做|愛,是開始工作以後的事情。」
冬香揚臉離開了菊治的胸膛,想了一會兒后說:「我們之間很少談論這種話題,我覺得大概是吧。」
「自從遇到了你,我變得如此敏感。」
「一到櫻花開放的季節,肯定會颳風下雨。大概櫻花過於絢爛,所以遭老天嫉妒吧。」
菊治的手穿過冬香的側腹繼續向前伸,她緩緩地轉過身來,向菊治依偎過去。
「你還真動心了?」
這一天時間過得依然很快,菊治看了下表,已經十一點半了。
女人身體深處的奧秘真是深不可測。
對菊治的提問,冬香乾脆地點了點頭。
眼下菊治本人就充分體會到冬香柔順而成熟的一面。這樣一想,菊治就有一種中獎的滿足,然而同一個女性竟能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真讓人不可思議。
冬香一點兒也不知道菊治正在觀賞自己,只見她又開始慢慢地前後搖動起臀部。
「那,真的是第一次?」
「什麼?」中瀨握著酒杯問:
這天晚上,菊治約了久違的中瀨見面。
家長會結束之後,她會和其他的母親們一起寒暄,交流有關孩子們的話題吧。僅從外表上看,冬香大概顯得十分開朗、幸福,估計婚外戀的痕迹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那,你離不開她了吧?」
「那是你最出色的地方。」
菊治想到這裏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聲誇張的悲鳴,往那邊看去的人都笑了起來。
冬香以前也愛撫過那個地方,但都是在菊治的要求下,她自己主動伸過手來還是第一次。
在春天的中午時分,房間里一對男女從後面結合在一起,窗外的情景彷彿感染了這种放肆,朵朵櫻花自豪地綻放。
「你沒有其他喜歡的人吧?」
「你的朋友們也一樣嗎?」
已經到了計程車深夜加錢的時間,但到千馱之谷的話,一千日元出頭也就夠了。
究其原因,有些是單純不再喜歡對方了,除此以外,還有雙方都已感到厭倦、膩煩,以及有孩子等,反正理由是各式各樣的,但很多人認為丈夫的倦怠才是主要原因。
「你的眼睛變得這麼明亮,所以估計沒問題。」
「但是……」菊治的腦筋不停地轉動。
就這樣菊治跟著中瀨來到一家開在大樓地下的俱樂部。店鋪相當古老,菊治從前是暢銷作家的時候,曾經來過一兩次。談不上十分高級,但由於常有作家出入,所以是一家相對輕read•99csw.com鬆的俱樂部。
「離開?」
到了這種年紀,媽媽桑好像也沒有什麼可掖著藏著的了。
中瀨和菊治各自舉起了兌水的威士忌喝了一口。中瀨很快就和坐在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孩兒搭上了話。
「這樣的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請……」
還有就是讓冬香的婚外情走得如此之遠是否合適?
在櫻花齊放、春光爛漫的時刻,冬香出現在面前,兩人一起上床。
「當然了,應該是吧。」
以前菊治和外國女子也曾有過交往,皮膚雖說很白卻相當粗糙,更要命的是四肢過長,菊治反而覺得令人十分掃興。而且在做|愛的時候,對方長長的手臂纏著菊治的脖子,使他無法集中精力。
不愧是銀座的女孩子,年輕,穿著打扮也很時髦,菊治不由得和冬香進行了一番比較。
「當然啦,生孩子是女性普通的生理現象,所以生完孩子以後,才能成為真正的女人。」
「因為我只有你一個人。」
這時,令菊治望眼欲穿的女人好像來了。
在菊治的要求下,店主用手抓起那條魚,從正面把魚嘴掰開讓菊治看。辮子魚本身是粉紅色的,只有喉嚨深處漆黑一片,顯得十分精悍。
菊治仰靠在安樂椅上,等待冬香的來到。
菊治十分喜歡春天中午的這份閑散的慵懶。
「您在別處喝過了吧?」
雖說是一家以櫃檯為中心的小料理店,但菊治還是覺得烤一整條魚的話大概很貴,反正買單的是做董事的中瀨,那就不要辜負他的一番好意,菊治又要了燒酒。
在俱樂部坐了一個小時,菊治覺得銀座不知什麼地方讓人靜不下來,感到適應不了。菊治告辭前和中瀨打了個招呼,打算一個人去四谷的荒木町。
「說起來,你最近眼睛變得非常清亮。」
大概對那個東西充滿了好奇心,冬香的手指不斷加大力量。
「沒有……」冬香低語:「因為是你,我才說實話,我一點兒快|感也沒有……」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兒擔心,你還是適可而止才好。」
「哎呀,就回去了?」媽媽桑把菊治送到門外。
「去年和你認識之前,我們曾經聊過,那時她說和她丈夫已經三年沒有性關係了……」
其實菊治也沒想到冬香能如此綻放,他覺得自己遇到了一生中最出色的女人。
「那是因為做丈夫的不夠努力。」
這時,冬香好像突然害羞起來似的,將額頭在菊治胸前蹭來蹭去。
「那條紅色的是辮子魚吧?」菊治問。
「分手之後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可以慢慢地、一個一個地進行回憶。那時你是那樣做的,接著又被你如何如何,我的身體把一切都記下來了……」
「去不去賞花?」菊治剛想邀請,可這之前他更想做|愛。櫻花雖好,眼前放著一個正脫衣服的女人,絕沒有現在出去的道理。
媽媽桑好像要把菊治一直送到石階下面。他們並排向前走著,櫻花的花瓣落在了他們的肩上。
「是啊,是什麼樣的啊?」
菊治說過想帶冬香去新宿御苑賞花,今天也許正是個機會。
男女之間經常用到「肌膚相親」這個詞,描寫的就是眼前的情形吧。
正當菊治苦苦思索的時候,冬香呢喃:「我希望把你的痕迹全部留下來。」
但是,冬香肯定比自己更為煩惱。她一定也是想盡辦法爭取出來,結果還是不行。所以在簡訊一開始她就道歉說「對不起」,最後又寫到:「我本來也很高興,十分抱歉。」
從冬香不去否定的語氣來看,她母親的皮膚也相當白皙。
從此以後,隨著見面次數的增多,冬香的快|感也不斷變得更為強烈。
中賴頓時上下打量起菊治來。
不管怎麼說,像冬香這樣厭惡做|愛的女性竟能開出如此美麗的花朵,所以女子不能開花的話,責任應在男方。
不久前菊治無意間說起過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已婚女性,媽媽桑好像還記得似的。
菊治不管不顧,把臉湊近她的乳|頭一口親了下去。
「那,後來怎麼著了?」
「祥子好像和我一樣,不太喜歡做|愛。就算她丈夫偶爾要求,她也總是拒絕,最近她丈夫似乎也死了這條心,因此她說她終於感到鬆了口氣……」
這也是拜她搬到東京所賜。
冬香來了的話,等她攥住那個傢伙並使它變得十分威猛的時候,肯定會說:「請給我吧。」
男人不管怎麼激烈燃燒,無論產生多強的快|感,那種感覺都不會久遠地留在體內。「太棒了!」這話出口的時候,感覺已經消失,性|愛之後,想要重新喚醒這種感覺難之又難。
「也不是分類,根據經驗的不同,女人對性|愛和男人的看法都會因此發生變化吧。」
「你是不是不能連著出來?」
菊治再次考慮起冬香的艱難。
「你放心吧,我只有你一個人,所以別再去想那種無聊的事。」
換作以前,菊治每次都是扳著指頭計算到見面為止的日子。一個月還剩十天,還有三天,當約會日期臨近的時候,菊治心中就開始緊張、興奮。
菊治不是為了創作小說才戀愛的,而是因為開始戀愛以後,又能寫出小說來了。菊治雖想解釋,但還是一言不發地喝起了燒酒。
「來,先干一杯。」
菊治這天睡得很熟,早上六點,他覺得一陣口渴,才睜開了眼睛。昨天大概喝過頭了,他從冰箱里拿出水喝了,又倒頭睡了過去。
「來點兒什麼都不加的燒酒吧。」
不過,冬香那邊也許就沒這麼簡單了。她眼下確實深愛自己,在肉體上也極其投入,可現實生活中卻有三個孩子。對丈夫雖然談不上有什麼愛情,但是三個孩子的存在,使她難以進一步沉溺到和自己的愛情當中。
「怎麼了?」菊治問,冬香沒有回答,只是因為菊治突如其來的撫弄使她有些不適應吧。
這種狀態持續下去的話,冬香就會變得厭惡做|愛,她討厭觸碰、愛撫丈夫的那個地方,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了。
冬香的想法也和自己一樣吧,她像往常一樣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床上。
眼前的媽媽桑原來有過那種經歷。菊治重新打量起她眼睛周圍的皺紋。
「給我看一下吧。」
看著冬香半是認真的表情,菊治突然問:「這種事情你做過沒有?」
在這家店裡,好像可以把各自喜歡的魚當場烤了或燉了給客人食用。
「男人不善待女人也不行。」
「沒問題,我一定在附近找一個漂亮的地方。」
總而言之,事情到了這一步,索性徹底地沉溺於愛河之中算了。
菊治不由得笑起來。他不覺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性|愛中狂亂的舉止有什麼可笑。相反,他覺得在性|愛上像她那麼敏感而快|感無窮的女子,才會更加惹人珍愛,愈發撒不了手。
現在冬香對菊治來說,就和櫻花一樣。
不管外表看上去多麼美麗、嬌艷的女人,但如果達不到高潮的話,這種女人總是欠缺味道。即使非常開放或有些放蕩,女人只有燃燒起來達到高潮,才能使男人得到滿足,感受到愛的價值。
把冬香讓進來后,菊治關上了門。從這一刻起,整個房間就變成了一個秘密的享樂場所。
「與其說死心,不如說因我不能照他說的話做而憤怒,我對他道歉,他就說我是『沒勁的女人』……」
「當然了,和你相比,也許稱得上年輕,反正是玩的話,我覺得再年輕一些的獨身女子不是更輕鬆嗎?」
「我覺得自己十分幸福。」冬香的話中充滿了真情。
冬香默默無言地享受他的親吻,菊治有點兒惡作劇地說read.99csw.com:「我在這兒留一個吻痕好不好?」
冬香口中的「那個人」指的當然是她丈夫了。
「第一次我相當緊張,所以是從第二或第三次開始的吧。因為你對我特別溫柔……」
吃完了烤辮子魚,又喝了一大碗蛤蜊清湯,菊治已酒足飯飽。
「今天的話題有些出格了。」
「媽媽有孩子嗎?」
菊治就這樣由著冬香隨意撫弄他的局部,他的那個東西出現了抬頭的徵兆。
冬香和丈夫之間沒做過這種事嗎?菊治等了一會兒,「沒有……」冬香答道。
「看來今、明兩天櫻花就會競相怒放。」
冬香問:「我是不是有點兒怪。」
雖說周刊雜誌的截稿日期已經臨近,但多少還能抽出一些時間。
酒吧里播放著藤圭子唱的一首老歌——《摩洛哥的女人》,低沉而慵懶的聲音十分動人。菊治漫不經心地剛要隨著哼唱,媽媽桑反問:「為什麼你突然問我知不知道那種銷魂的高潮?」
「沒那麼回事。」
在看不到將來的不安中,菊治變得有些自暴自棄起來,產生了一種該跌多深乾脆就跌多深的想法。
難得冬香握著自己的那東西,菊治覺得這樣起床有點兒可惜,只好再等下一次了。
菊治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對夫婦。
這些俱樂部年輕小姐身上缺的就是冬香那種獨有的氣質,那種低調沉穩的氣質,不對,還有那份深情款款。
菊治朝正在收拾的媽媽桑點頭致意,然後坐在了從裏面數第二個座位上。
就這麼呆下去也沒意思,可菊治的不滿又無處發泄,只好一個人在床上撒賴。
菊治並不覺得冬香丈夫的要求有什麼變態,冬香為什麼做不來?不對,就是假想,菊治也根本不樂意想象冬香口|交的樣子。
但是,剛才冬香提過她丈夫也曾如此要求過她。
冬香指的是菊治那個物件本身,還是指高潮過後東西變小的狀態?
他說銀座有一家店魚做得很好吃,所以就去了那裡,在堆滿冰塊的櫃檯里有幾十條剛捕上來的魚並排放在那裡。
菊治在凝視冬香的時候,不知不覺地伸出右手愛撫,從臀部到背部,然後是頸項,再又沿著脊椎骨向下滑去。
冬香可能有點兒怕癢,剎那間,她扭了一下身子,卻沒有躲避愛撫的意思。
此時的感觸難道也會確確實實地殘留在她的掌中?
「哪裡,哪裡,聽到媽媽知道那種銷魂的高潮,我就放心了。」
菊治喜歡略微顯長的背部。這並不是說冬香上身很長,她看起來十分勻稱,四肢也不顯短。這種不長不短的比例,反而使她平添了一份性感。
「後來沒能慢慢習慣?」
「祥子呢?」菊治鼓足勇氣說出了具體的名字。
「你別這麼大聲說呀。」
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夫婦,沒有性關係的夫婦數量恐怕出人意料地多,這就是所謂的「無性夫婦」。菊治和妻子分居之前,也有十年左右幾乎沒有性生活了。
和他們簡單聊了幾句,菊治站起身來。
冬香說第一次這樣做,應該是實話吧。在性生活上如此被動的女人,主動去握男人那個地方,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回頭見。」菊治舉起右手說。
在抱緊冬香的時候,菊治陷入一種錯覺,彷彿她是從門口飄進來的一片櫻花。
與此同時,這和說「都是你的錯」意思相同。
菊治自然寫過小說,但在她的口氣中,菊治已是久遠不曾來往的客人。
如果把櫻花的花瓣撒在她曲線動人的背部和圓潤的臀部上,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假使將櫻花粉色的花瓣落英繽紛般撒在冬香近乎透明的雪白的肌膚上面,一定會使她的身體光彩四射。
「哪有那麼一回事。」媽媽桑當即反駁。
像冬香這樣,夫妻生活與其說沒有快|感,不如說是一種痛苦,加上丈夫不高興時怒目以對,從表面來看,好像妻子十分任性,實際上丈夫並沒有起到積極的引導作用,讓妻子逐步適應性|愛並由此產生快|感,恐怕這就是丈夫的問題。
冬香聽到這種命令,怎麼做的?
丈夫提出讓妻子愛撫自己的局部,得不到愛撫的丈夫確實也很可憐。「為什麼不去愛撫?」丈夫發火也情有可原。
「那麼,你和我認識以後才漸漸地……」
「夫妻關係難道就是這樣……」
丈夫要求冬香愛撫他的局部,她沒有照做,於是就被責罵了一頓。
在自己的一生當中,肯定不會再遇見像冬香這樣心愛的女子了。雖說有些障礙,但這很可能就是菊治最後的戀愛。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菊治陷入了沉思。
「那幫人剛剛回去。」
冬香好像正被責罵一樣,垂下了眼瞼。
「當然啦。事情變成這樣,我自己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菊治在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中閉上了雙眼,冬香的手碰到了他的股間。
其中彼此愛慕、心靈上的溝通當然不可缺少。但只有相互愛慕,身體和諧,才能得到最好的滿足。也正因為雙方有這樣的感情,肌膚之親才更加和諧。
「不是,明天學校有一個家長會,後天的話……」
中瀨彷彿不太理解菊治真心喜歡上已婚女性這件事。
「你沒認識我的話,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事吧?」
「左邊那條黑色的大魚是黑鯛魚,旁邊那條是鮶魚,還有紅鯛魚、綠鰭魚,閃著藍光的鯖魚,前面那條小一點兒的是鰺科魚。」
「哎……」冬香叫道。
「就是孩子呀,生了孩子以後,女人就再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發生了什麼都不會驚奇。可能突然變得堅強了,甚至有點兒蠻不講理。」
如果她帶著三個孩子來到自己身邊,那該怎麼辦呢?菊治覺得自己不會逃走。由於不知道將來如何,他默默地喝起了燒酒。
家裡有小孩兒,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菊治覺得一下子被帶到了活生生的現實面前,未免有些沮喪。
「不是說不好,我是說一般到了我們這種年齡,眼睛都會變得渾濁。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只是活得年頭多了,經歷了世上各種各樣的事情,所以眼睛自然也就漸漸變得渾濁了。這也是長大成人的一種標記吧,但是你的眼睛反而變得明亮起來。」
兩人就這樣擁作一處,在撫摸她那白皙肌膚的時候,菊治覺得彷彿是在觸摸北方雪國用了幾百年時間織成的絲綢一樣。
「夠了,我聽夠了。」媽媽桑的聲音稍帶沙啞,然後感嘆了一句,「不過,她也非常不易啊。」
「但是……」菊治喝了一口兌水的燒酒,繼續說:「我並沒有玩的打算。」
「不,不行。」
中瀨的意思是去銀座的某傢俱樂部或者酒吧,菊治當然沒有異議。
菊治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雪白的、因害怕而蜷曲的女人身體。
兩個原本是夫婦的男女,關係變得如此冷淡,實在令人費解,其主要原因恐怕還在男人身上。
「男人真不可思議啊。」冬香道歉後接著說。
兩個人就這樣不斷地增加見面次數,瘋狂地貪戀、求索對方,終歸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局?難道二人只能一同沉溺在慾壑難填的、愛的無底洞之中嗎?
由於是一流出版社的董事,所以中瀨說不定經常出入這類俱樂部。
「哎……」菊治對做回家準備的冬香試探了一句:「明天或後天還能見面嗎?我還是希望一起去看櫻花。」
管這種時分叫做「春天的日子」或「春天的中午」都不合適,只有用「春日」這個詞才能代表。
「你真喜歡我的話,和上一個人已經沒來往了吧?」
「嗯,反正已經動筆了。」
「你去找一個年輕點兒九九藏書的女孩兒不好嗎?」
「請別誤會,我一直想向你請教,世上有些女人知道這種銷魂的滋味,而有些女子並不知道吧。」
菊治有一個毛病,喝醉回家的時候,總要嘟囔一句才睡。
「然後呢……」菊治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窺視他人閨房隱私的卑劣男子,又問道:「那,不要緊吧?」
菊治覺得這句話還不夠,他又在冬香耳旁低語:「我最喜歡你了。」
「那麼,是否很疼?」
今天嘗試什麼體|位?用什麼樣的方式享受快樂呢?
冬香不希望留下吻痕,菊治才想吻下去,一旦聽她說同意,反而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緻。
菊治覺得今後大概不會碰上比這更好的事情了。和妻子已經分手,獨生子也獨立了,所以不會出現什麼家庭問題。
門鈴響過,菊治一打開門,冬香站在那裡。
在令人睏倦的暖洋洋的春天裡,時間一點一滴地流淌,不久菊治好像蘇醒過來一般睜開了眼睛,身旁冬香裸|露的身體立即映入了他的眼帘。在春天絢爛的氣息中,達到高潮的女性放任躺在床上,宛如落花般寂靜無聲。
菊治徑直來到書房朝窗外望去,外邊依然晴空萬里。
菊治先上了床,他問:「外邊的櫻花開得怎麼樣了?」
「什麼為什麼?」
只有這次,由於太在乎冬香了,所以情不自禁地告訴了中瀨。
「就算這樣,又怎麼了?」菊治反駁道。
「您知道的真多呀。」媽媽桑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是生了孩子以後啊。」
東京的櫻花據說開了百分之八十,從早上起空氣中就涌動著一股熱氣,看樣子今天一天櫻花就可以全部開放了。
所謂「反芻」,說的不正是這樣的事嗎?
「那個女人肯定十分苦惱。背著自己的丈夫,喜歡上你了。她該依附哪一邊呢?怎麼說呢,女人雖擅長撒謊,可一旦身體燃燒起來,就會變得無法忍耐下去。」
「和已婚女性|交往相當辛苦吧?」
可是這次和下次見面只隔了一天,睡兩覺約會的日子就到了。真是太幸運了,菊治在等待中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沒想到第二天傍晚,冬香突然發來一個簡訊。
菊治仰頭朝上望去,只見小路旁邊的高牆那邊種有櫻花。雖然外面很暗,看不真切,從牆裡伸出來的樹枝上開著櫻花,在晚上開始颳起的春風中飄然落下。
「對不起。」
「嗯,還可以,就那樣吧……」菊治曖昧地回答。
菊治主動提出分手的情況幾乎沒有,但他並沒有把自己戀愛的事情對中瀨講過多少。
「當然啦,你是最棒的。」
冬香的手剛才是偶然碰到了那裡嗎?不管契機是什麼,她就那樣一直輕輕地握了下去。
「大的東西?」
小路的另一頭,正有幾個男人路過。
「真的?那老時間你能過來嗎?」
「對吧。那是為什麼?」
在春日懶懶的空氣中,菊治做了一會兒夢,又被現實警醒。
「對不起,小孩子還是退不了燒,我去不了了。我本來也很高興,十分抱歉。」
聽了冬香的講述,看來妻子主動躲避性生活的情況也不在少數。有些妻子說到了這把年紀,不做這種事也無所謂,而且也不喜歡和丈夫做|愛,所以盡量不讓丈夫產生慾望。
冬香的背影是那麼美麗、妖艷。
「生孩子之前和生孩子之後,哪種時候感覺更好?」
「哎。」冬香答道。
「因為我一開始就覺得做|愛就是那麼回事……」
「好。」冬香點了下頭,向門口走去。
「我一直在等你。」
「接下去呢?」菊治繼續追問。
「我問點兒事,行嗎?」菊治的臉湊近了她。
菊治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哎喲,今天是稀客啊。」
「村尾和我是同一年進出版社的……」時隔很久,被媽媽桑稱為「老師」,菊治重又想起自己曾是一位叫村尾章一郎的作家。
「討厭……」冬香是否對菊治肆無忌憚的右手感到不快?話雖如此,她卻沒有對菊治的愛撫給予任何抵觸,看樣子她依舊沉浸在滿足的餘韻當中。
不愧是媽媽桑,目光非常敏銳。
「這都是些日本海中的好吃的魚。」中瀨對菊治說明。
菊治「嗯,嗯」地點著頭向地鐵站走去,他攔住了前面的一輛計程車。
「是你點燃了我體內的欲|火。」
菊治望著她的背影,想象著她在學校聽班主任講話的樣子。
「對,好像從一開始就特別疼,我一直不想做|愛,但他總是強迫我……」
登上這段和緩的石階,就能看到正面有一個很大的公寓,從公寓的位置向下俯視,有一間窄小的房子,拉開日式房門,裏面是一個能坐下七八個人的半圓形吧台。
「那個人喜歡一些怪怪的事情,讓我握著他的那個……」
菊治把自己那個東西輕輕按在冬香手上。
「在你身上原來就具備這種素質。」
菊治想起了去年冬天分手的由紀,應該說她是自己主動離開的。
他無可奈何地向窗外望去,下午起風了,櫻花的花瓣開始紛紛飄落。
突然聽到菊治的問話,冬香似乎嚇了一跳,她停下手上的動作小聲回答:「沒……」
這種事情菊治當然不是沒有考慮過,他心裏也明白冬香來不了的概率肯定比來要高。然而想象的東西一旦變成了事實,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若是這樣,冬香和丈夫之間只是性|交而已。菊治沉思的時候,冬香低語:「他要求過我……」
在工作方面,現在的工作只是為了糊口。如果說今後有什麼打算,就是希望從春天起開始創作小說,出版后重新得到眾人的讚賞,但是能否如願以償,菊治自己也沒有信心;就是萬一成功了,也不會對自己現在的戀愛產生什麼不良影響。
「那樣一來,他不就死心了?」
這樣看起來,冬香就像一直等待暴風雨過去一樣,一心等待丈夫快點兒結束。
冬香的丈夫是不是一個守舊的男人?菊治禁不住滿腔怒火,冬香的語氣卻非常乾脆:「托他的福,現在不那麼沒完沒了地糾纏我了,可謂天助我也。」
「對不起,我可以問其他的問題嗎?」
「什麼?」中瀨問。
菊治跟著中賴走了進去,店內的裝修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周圍服務的那些小姐沒有一個是菊治認識的。
和他想象的一樣,在櫻花盛開的日子,冬香渾身上下閃爍著女人的光芒。
「總有一天,恐怕那個女人也會離婚。」
「我們幾乎沒有這種前戲,他每次都是突然要求,然後就自顧自地動起來,我只是希望快點兒結束,一直忍耐而已……」
眼下的冬香,或許因為菊治無比的愛意,十分容易達到高潮,甚至有時過早地攀上頂峰,讓菊治不知所措。女子在性方面的敏感,能使男人變得更加好色。
「冬香……」
已經是一把年紀了,菊治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在櫻花開始飄零的春日里,菊治也一個人走向了凋零。
現在正值冬春交替之際,感冒的孩子好像很多。冬香有三個孩子,其中一個感冒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菊治點了下頭。
這樣一個冬香,極其自然地握住了自己的那個地方。雖說契機是手指偶然碰到,可她卻沒有躲開,這讓菊治非常高興。而且擺弄起來戰戰兢兢的動作,把她的溫柔和好奇心表現得一覽無餘。
「……」
「是你點燃了我體內的欲|火。」冬香說。這就等於說菊治引領了她性的覺醒,她的話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和神往,使男人的自信心得到了充分滿足。
既然和已婚女性|交往,就應該有這種心理準備。菊治提醒自己,但還read.99csw•com是靜不下心來。
剛才菊治事先設想先從側面和冬香結合,然後讓她背對自己從後面進入她的身體。接下來如果可能,他更希望冬香像上次一樣騎在自己身上,自己從下往上頂入。
看樣子冬香被這個不可思議的玩具吸引了,好像在玩遊戲。
他們先要了條左口魚生吃,可菊治心裏還在惦記著明天的事。
菊治明知有些勉強,可一想到不能一起去賞花,突然又覺得惋惜起來。
「不錯嘛,幹勁不小啊。」
菊治一邊聽媽媽桑敘述,一邊設想冬香離婚以後的情況。
冬香覺得好玩的話,繼續擺弄下去也無所謂。
這就是說,冬香的私處也會由於愛的記憶蠢蠢欲動。
「惠美今天不在嗎?」
「沒什麼的,放心吧。」菊治打斷了這個話題,開始觀察並排擺在櫃檯前面的各種魚。
冬香自語:「那好,你就留吧。」
如果冬香一步步深陷到愛河之中,再也回不到原來的生活當中,該怎麼辦?自己是否真有權利這樣做。把冬香拖累到這個地步,自己真能擔得起這份責任嗎?
「冬香……」菊治低語。
在溫暖的春日里,兩個人迫不及待地緊緊擁抱在一起。
把這麼出色的女人說成是「沒勁的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可是,我做不來……」
「那什麼,他讓我用嘴……」
「像你這麼出色的女子,我也是第一次。」
「便宜的小酒館是什麼意思?」
然而,不論在房間里還是公寓周圍都好似屏聲靜氣般靜悄悄的。
平時聚滿了附近白領、總是熱熱鬧鬧的吧台,今天晚上卻一個人都沒有。
如此光滑而柔軟的肌膚,雖沒有出汗,卻總有珠圓玉潤的手感,膚質十分細膩。
菊治的腦海中冬香雪白的身體開始瘋狂掙扎。
菊治謹慎地挑著字眼兒問:「你和我做|愛,是什麼時候開始產生快|感的?」
「怎麼會……」
最近由於寫得比較順手,已經寫完了一百五十頁了,菊治告訴了中瀨。
「那麼說,你還得繼續談上一段時間的戀愛嘍。」
菊治認為已婚女性怎麼也不會同意他人在自己胸上留下吻痕,冬香真能允許這種做法嗎?她真打算帶著其他男人的吻痕回家嗎?
菊治想起了以前提起的賞花的事情,向穿好衣服的冬香問:「現在再去看花,是不是太晚了?」
冬香越想逃避,菊治就越想堅持,兩個人輕微地扭鬥了一陣,冬香突然冒出一句:「不管怎麼著你都想留,是不是?」
「怎麼樣,再去一家吧?」
菊治輕手輕腳地碰觸冬香的花蕊,剛才飛升的快樂也被全部儲藏進那裡去了嗎?
第一輪攻擊已經結束,第二輪攻擊剛剛開始,菊治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因為此時兩個人結合的姿勢過於放蕩。
「當然了,她還有老公吧。從其他的男人那兒享受到這種快|感,她以後怎麼辦才好?」
「反正……」冬香的脖子微微向旁邊擺了一下,回答道:「被罵了一頓。」
中賴開玩笑道,但是菊治本人也覺得這次感覺不錯。
房間里即使窗帘緊閉,春天的和暖還是偷偷地溜進了房間。菊治全身慵懶,從背到腰地愛撫著冬香。
菊治五十五歲,冬香不久後過完生日才三十七歲,算來將近差了二十歲,已經夠年輕的了。
過去,櫻花作為百花之主被人們稱為「花王」,對菊治來說,冬香就是女人之中的佼佼者,也就是「女王」。
一般來說,女性生過孩子以後,身體的線條都會走樣,可在冬香身上卻看不見半點兒痕迹。可能冬香柔順的性格使她獲益不淺,她的身體不要說走樣,相反卻更加富有魅力。
「還是這裏讓人舒心。」
「你一想起那個人,心裏是不是有些難受?」
菊治知道孩子感冒是件無可奈何的事情,但他又覺得孩子只是發燒,哄他睡著了,冬香不就可以出來了?他現在真想打個電話給她:「現在出來怎麼樣?」
中瀨是菊治以前在出版社工作時的同事,現在已經當上了那家出版社的董事。
「三年都……」菊治重複了一句,然後說:「那不是很可憐嗎?」
中賴繼續追問:「還在繼續,對你來說可真少見啊。」
菊治輕輕擦拭了一下眼睛周圍。
「但一般不都是先擁抱、接吻,然後才開始做|愛的嗎?」
「不易?」
「就像這樣……」
中瀨說:「看樣子,你這回是動真格的了。」
菊治替自己的東西發言說,冬香的手指開始上下動了起來。
菊治把這條簡訊反覆讀了三遍,又躺到了床上。
菊治預感櫻花馬上就要噗嗤、噗嗤綻放,他悠悠閑閑地享受著這段時光。這真是一個奢侈而安逸的中午。
僅從外表上來看,這一家人正是現代社會中理想家庭的典範。
「她好像感冒了,今天沒上班。」
菊治今天沒有看到那個平時來這兒打工的女大學生。
「沒那麼回事……」
冬香口中的神社,似乎是菊治公寓前面那個叫鳩森的神社。
冬香說的似乎是口|交一事。
說實話,菊治現在既沒有其他喜歡的女性,也沒有交往的打算。
但那樣一來,妻子得不到滿足,或者說根本產生不了快|感,可以說是一種無視妻子存在的性|愛方式。
中賴問:「你曾說要寫新書,怎麼樣了?」
眼下他們二人融成了一個整體。菊治閉著眼睛沉醉在這種滿足感當中。
之後,兩個人真正結合在一起,是菊治早上趕往京都的那天,當時冬香大方地以身相許,而且還在菊治做|愛途中控制不住的時候,曾經低語:「請給我吧。」
菊治和冬香第一次單獨見面,是傍晚在京都的一家飯店,那時他們只是相互擁抱,接了一個長長的吻。
媽媽桑微微歪起了殘留著青春美貌痕迹的面孔。
彷彿少年正在描繪各種美夢一樣,菊治歡欣雀躍,幾幅春宮圖輪流在他腦海里出現。
若是以前,肯定做不到今天剛見完,明後天又能見面,甚至連想都沒想過,然而現在卻成了現實。
「當然了,我不是說了嘛。」
接下來菊治與其說在睡覺,不如說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有時朦朦朧朧地翻個身,磨磨蹭蹭地賴在床上而已。
菊治的右手溫柔地放在了冬香握住自己物件的手指之上。
「為什麼?」
「在一段時間里,也許會出現這樣現象,可不久就會恢複原狀,書上不也這麼寫的。加上產後的女人變得十分敏感,我也是生了孩子以後,感覺才好起來的。」
好像是由於對面的客人把手伸進了小姐的雙乳之間,引起了剛才的騷動。菊治覺得這是一個和自己完全無緣的世界,這時旁邊一個頭髮染成茶色、圓臉的小姐搭訕道:「老師?您是哪種老師?」
「變得這樣興奮……」
冬香最招人喜歡的地方,就是每每順從菊治的要求。如果他提出希望以某種形式享受性之歡愉,冬香肯定會答應,而且還能樂在其中,主動尋找自己的快樂。
冬香雖這樣說,菊治卻沒有這種意識。他只是喜歡冬香,努力去愛的結果,卻點燃了沉睡在她體內的欲|火。
「因為有了工作,就有了拒絕的理由,所以十分輕鬆……」
「那樣一來,你不就幾乎沒有快|感……」
進一步說,就是在各種各樣的體|位下,冬香都容易燃燒,達到高潮。
「不是……」
「怎麼也得再寫一本好書出來才行。」
讀著簡訊,菊治嘆了一口氣。
「有啊,有一個。」
「櫻花的壽命真是太短了。」
假使菊治不主動約見冬香,她可能的確沒有和其他男性認識的機會。
「好久沒去過銀座的俱樂部了read•99csw•com,去那兒坐了坐,但對我來說,還是便宜的小酒館更合適。」
「你這邊沒問題嗎?」
「沒那麼回事。」
如果冬香是在自己的性調|教下開花成長的,也就是說,不少像冬香一樣的已婚女性,雖然有了孩子,但在性生活上卻沒能開出花朵。
冬香背對著他,邊脫衣服邊答:「我來的路上,透過車窗看到沿途開滿了櫻花。連這兒周圍神社的櫻花也開了。」
突然聽到這個問題,媽媽桑發愣似的看著菊治。
想著想著,菊治的下半身又開始不老實起來。那個地方特別忠實于感性,理性壓制起不到什麼作用。
「什麼意思?」
「我也有孩子,但是後來就算和老公呼吸同樣的空氣,我都覺得討厭,所以分手了。」
留著白色鬍鬚的店主點頭道:「這種魚烤著吃也很好吃。」
菊治在路上差點兒就睡著了,他總算回到了自己的家,脫了衣服就鑽進了被子里。
「原來如此。」菊治心中恍然大悟。
僅僅只是想象,已經叫菊治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酸和痛苦。
「在回憶的過程中,我的身體重新變熱,各種各樣的感覺都涌了出來……」
得到冬香的許可后,菊治又問:「你說過討厭和他做|愛,一開始並不是那樣吧?」
「迷上已婚女人的小菊治既然這樣說,是一定不會錯的。」媽媽桑笑了一下,又問:「那個女人就那麼好?」
有人會認為這種性|愛方式極不合理,但在過去,這種以男性為主導的性|愛方式也曾堂而皇之地流行。豈止如此,就是現在,那些不了解女性感受,甚至對女性一無所知的男人,仍舊毫不在乎地承襲、重複那種性|愛方式,也許他們心裏還自以為得意。
「那麼一來,沒什麼快|感吧?」
「嗯,那邊一完,我就鬆了口氣……」
這是一個不冷不熱的春天的夜晚。
冬香在性方面不斷成熟,說明她體內本身就具有這種潛質。
每當冬香說話,她的劉海就會觸到菊治的胸部,搞得他十分酥|癢。
櫻花恐怕就這樣凋謝了吧?!菊治變得有些失落,好歹等到明天再說,不然也別無他法。
果真如此,明天或後天就更應該去賞花了。
菊治覺得冬香怪怪的樣子有些可笑,又繼續追問:「他的呢……」
「痕迹?」
「……」
「真漂亮……」
菊治顯得有點兒心神不定,中瀨好像從見面起就看出來了似的問道:「你和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聽媽媽桑這麼一說,菊治也無話可答。
「原來如此,」菊治點頭贊同,「您的意思是指女人生了孩子以後,才能變成一個獨立的人。」
菊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早晨八點,他急忙看了一下手機,有一條冬香的簡訊。
菊治一邊點頭,一邊想到,如果自己和冬香的事情被人發覺,也許會像櫻花一樣招人嫉妒。
一個人的時候,菊治高興得不由得笑了起來,但望著春暉斜射的窗戶,他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不管怎麼說,冬香來的話,現在正是他們在床邊開始脫衣服的時間,然後雙雙倒在床上相互擁抱。
「而且這種銷魂的感受,年輕女孩子不太知道。但是,三四十歲左右的已婚女性,居然也有很多人不知道。」
在現代的夫妻關係中,類似這樣的妻子是否很多?菊治近來越來越不明白夫妻關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又到這個時間了……」
自己馬上就要和這樣一個女子在春日里一起嬉戲。
就是這樣似有若無地摸著,菊治也感到心裏非常祥和,而且絕不會膩,兩個人的關係肯定十分融洽。
「對我來說,那種感受真是第一次。您那麼溫柔地吻我,多次重複『我喜歡你』,用了很長時間,使我興奮不已……」
媽媽桑的話剎那間噴了出來:「還有這種分類?」
媽媽桑鼓起腮幫子說:「你被年輕的女孩子拋棄了吧?」
「不行,不行。」菊治用話挑逗讓她著急,等到冬香苦苦哀求的時候,自己再徐徐進入她的體內。
菊治重新認識到自己和銀座的俱樂部之間的疏遠,就是中瀨旁邊的小姐,也引不起菊治多大興趣。
大概和媽媽桑聊了三十分鐘左右,又進來了新的客人。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春天的中午。
菊治重新環視了一下四周,當發現只有他們兩個人時,他試探地問道:「媽媽桑,你知道那種欲|仙|欲|死的高潮嗎?」
「不對,沒那麼回事,我還是喜歡成熟一些的女人。」
好像怕影響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似的,沒有一個客人進來。菊治趁機接著問:「可生完孩子之後,人們不都說那個地方會變得很鬆弛嗎?」
媽媽桑開始喝起了淡淡的兌水威士忌。
「接著我把離婚的事告訴了相好的男人,他突然覺得我成了一個沉重的負擔,所以就逃跑了。我只好一個人努力,我在很多店都工作過。」
無論怎樣,冬香皮膚的感覺實在太美了。
菊治自然沒有否定此話的意思。不僅如此,他還覺得這些話是令男人喜悅的一種榮耀。而且這句話不是出自獨身女性之口,而是一個有了孩子的已婚女性說的,意義就更加深遠。
丈夫在一家一流公司工作,是一個很受器重的白領,妻子是一個皮膚白皙、性格溫順的女人,有三個孩子。
從冬香一進門就開始親熱,所以時間過了還不到一個小時。
「是本身的素質呀……」冬香學舌後,覺得很可笑似的微微笑了起來。
由此看來,反芻的快樂是老天賜予女性身體的一種特權。不管內容多麼精彩,剎那間噴薄而出的男人和把快樂儲存、封存在自己體內的女人,快|感的深度可能完全不同。
「嗯。」冬香誠實地點點頭。
「有各種各樣的……但是,我做不了……」
丈夫時常向妻子求歡,卻沒有前戲和愛撫,只在自己想要的時候,突然向妻子求歡,而且只要自己得到發泄,滿足了慾望就行了。在整個過程中,丈夫從不考慮妻子身心的變化,只要身體結合在一起,性|欲得到發泄就萬事大吉。
愛與性的事情,只能是當事者之間的問題,他人是難以窺探了解的。
「因為那個地方的大小會變……」
「變得清亮?」
菊治看表的老毛病又犯了,剛好十點半。
冬香那邊當然會有些困難,但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是,到那時丈夫們卻把自己的妻子叫做媽媽,不再去碰她們了。」
說這些事可能令冬香很難張口,她將臉避開了菊治。
由此比較,冬香從背到腰柔潤的曲線,使人舒服放心。正是這種曲線體現了日本女子的妖艷和性感。
「好高興……」冬香一下子嘟囔出聲,然後她轉念又問:「那麼,有人離開你了吧?」
「變態?」
兩個人就這樣彼此依偎、擁抱在一起。
冬香圓圓的臀部暴露在菊治眼前,她前後晃動著腦袋處於興奮狀態。一般女人極少以這種形象出現在男人面前。一想到能夠觀賞此種活春宮的只有自己,菊治的欲|火就更加高漲。
「對吧,所以變得鬆弛那種說法是假的。」
「我覺得和那些了解銷魂之感的女人聊天,無論說什麼,她們都能理解似的。」
「是啊。」
「我也一樣。」冬香一直把臉埋在菊治胸前,不一會兒,她抬起頭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吧?」
「再用力一些……」菊治把手分別放在她的腰旁,用力往後扳著。這種體|位對男人非常適合,冬香彷彿也是同樣,她發出「啊」的叫聲,隨著菊治動作的節奏不斷喘氣。
菊治把整個過程在自己腦海中演繹了一遍,身體逐漸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