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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

夏風

可能由於以出人意料的體|位達到了高潮,冬香重又變得迷迷糊糊起來。
冬香的婆婆真不錯,竟然從富山來到東京。菊治問起此事,「我邀請她說,請一定來東京觀光一下。」冬香答道。
他們站在一個碼頭旁邊,請女孩兒幫忙照一張背景中有富士山的合影。
房間里的燈光還是那樣明亮耀眼,彷彿想要避開燈光似的,冬香把頭深深地埋入菊治的胸膛之中,紋絲不動。
冬香接納了菊治的進入后,也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望著黑色的山峰,菊治忽然產生一種錯覺,彷彿自己和冬香正在離家出走的途中。
以前菊治也做過這種嘗試,不過今天卻是在亮得耀眼的燈光之下,覆蓋在泉眼周圍柔軟的芳草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菊治不想把燈關掉。
菊治突然不安起來,他巡視了一下四周,從窗帘縫隙中漏出的淡淡光線之中,可以看到附近一片寂靜,什麼都沒發生。
冬香就這樣高高地挺起纖腰,全身彷彿旋轉著墜落一般,在顫抖中達到了高潮。
事情若是那樣,菊治覺得無可厚非,但心中還是感到一抹揮之不去的寂寞。
女侍向他介紹了划船和遊覽船等,又說有空艇的話,興許還可以坐一下摩托快艇。
前菜是三島農園生產的迷你西紅柿,接下來是在駿河灣捕撈的龍蝦,還有伊豆出產的鮑魚,各種佳肴的原材料都產自當地。
最初的那份精神當然已不復存在,但兩個人同時到達高潮后的那種安詳,仍舊吸引他們沉溺於快樂的世界當中。
「快來看。」
冬香開顏一笑,但馬上搖起頭來。
然而,這種空想不久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道路變得寬闊起來,左右兩邊也能看到人家。
菊治點頭,繼續問:「你肯定自己會穿吧。」
到現在為止,不停地被煽動起來的欲|火,燒得她迫不及待了吧?
假使結婚的話,不論通過戀愛還是相親,每一個人心中都會對對方有所衡量,有所要求。
「不知外面還能不能看見?」
菊治把今天的安排告訴了冬香,兩人並排坐在「浪漫號」列車上相視一笑。
他再次醒來時,已是凌晨四點多鍾。時間尚早,但已有光亮從整扇的玻璃窗外湧入房內,其白亮程度讓菊治知道天開始亮了。
他們又昏昏沉沉地打起盹來。由於長達兩個小時,也許稱為睡眠更為合適。
由於前方被茂密的樹叢覆蓋,太陽下山要比平原早些,陽陰兩面山體進一步逼近他們。
冬香仰面朝天躺在那裡,只有腰部高高隆起,然後從略微偏下的地方進行攻擊。如此一來,冬香定會感到極端刺|激,從而拚命掙扎,這已是菊治屢試不爽的經驗。
「棒極了。」
菊治再次將視線投向湖面,他心中重又湧起了一種回歸自然的真實感受。
到了今天,若被施以那種刑法一刀劈下,菊治也無話可講。如果菊治在上面的話,冬香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來,可就算能留下命來,也會被永遠地關在牢房之中。若是那樣了此殘生的話,冬香一定會大聲喊叫:「我要死。」
冬香越是掙扎,領口處的胸部就露得越多。
一上一下的兩個人同時達到了高潮,他們的身體親密地融在一起,紋絲不動。
她手腳利索地將凌亂的被子歸回原位,又把被子之間的距離恢復到和睡前一樣,接著開始整理雙方的枕頭。
按照冬香的要求,菊治從後面伸過手去扼住了她的喉嚨,輕輕一用力,她痛苦地左右晃著脖頸,一邊哽咽,一邊大叫:「飛,我要飛了……」
冬香是在回憶當時那個瞬間,還是在嘟噥夢話?她的表情十分平和,雙目緊閉,只有嘴唇微微張開。
環湖一周大概需要十來分鐘。
他們不斷升級的愛情,最後究竟會走向何方?按照通俗的說法,他們之間已經不是年輕人那種純愛,而是靈與肉的瘋狂燃燒,這種執著的成年男女之愛,究竟會漂泊去何方,又能在什麼地方登陸?
但是經過多次的攀登,冬香爬上了更高的頂峰,她表現歡樂的方式也豐富多彩起來,她停留在頂峰的時間變長,發|情時掙扎的樣子也更加激烈。
「我不是說過嘛,下面什麼也不許穿。」
說心裡話,菊治覺得從三十到四十歲之間才是女性最為成熟的韶華之年。
在總館的前門,他們又上了接送車,初夏的夜風吹拂著火熱的面頰,使人感到十分舒服。
在很大的桌面上,擺上了銀魚乾、荷包蛋和土豆燉豬肉等,還有一盤烤好的竹莢魚。
從湖畔到小田原車站,在整個下山過程中,兩個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到了車站之後,他們改乘開往新宿的「浪漫號」列車。
「就這樣……」
在公寓門口碰到了管理員。「今天天氣真不錯啊。」彼此寒暄了幾句,菊治進到樓里,看了一下郵箱。
菊治正想欣賞這份嬌艷,冬香卻想要反抗。擁有這麼漂亮的身體,就有義務把這一切無私地展現在對方面前。菊治咽下了心中的感慨,對付冬香的反抗,但她仍是不從。
菊治微微抬起上身,從下往上頂入冬香的身體,她一邊小聲呻|吟,一邊主動把腰部向前挺去。
「請到蘆之湖的龍宮殿。」
菊治點了點頭,然後咬了咬牙說:「之前,一起吃個飯吧。」
冬香剛才達到高潮,或許正是為了眼前性之蘇醒。菊治覺得在如此猛烈地進攻下,冬香再也起不來了,沒想到她緊接著就又緩緩地站了起來。恐怕不只是冬香一個人,這是女人這種性別所共有的強大。
既來之,則安之,眼下的動作彷彿成為愛情的唯一表現,他們繼續貪婪地吮吸著對方最為敏感的地方。
她慌忙蜷起身子,想要轉身改成背部朝上的姿勢,這時菊治用雙手摁住了她。
冬香俯身倒卧的姿勢正是投降的表示,她是打算重新坐起身來,還是從自己身上下去?菊治想要知道,便用雙手推了推她的肩頭,她卻加勁摟住了他。
「還有五個鐘頭。」菊治暗自計算早上開飯之前的時間。之前看起來還能好好做一次愛。
然而,菊治從下面已將她裸體燃燒的樣子全部收入了眼帘。
突然湧進的陽光,讓冬香也醒了過來。
「以前我就考慮過,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告一個段落了,隨信寄去離婚申請書。」
冬香終於在波濤般不斷湧向自己的快|感中迷失了方向,她全面放棄了攻擊,完全淪為享樂的一方。
菊治抬起手指,接受了她的說法。冬香想的菊治能夠理解。在快樂的巔峰共同赴死,不會有半點兒不安。相親相愛的男女產生這種渴望應該說非常自然。
這也算是自己一直為所欲為的一種補償。但妻子乾脆地回答:「這種事情,你不用為難自己。你也很忙吧?」
由於是淡水湖,周圍陡峭的山崖彷彿一直連到湖底。
原本應該靜靜躺在那裡的冬香,其右手不知什麼時候伸了出來,悄悄地握住了它。
菊治決心已定,他坐起身來尋找枕頭。
「謝謝。」
「這裏的湖水有多深啊?」菊治問把速度略微放緩的司機。
冬香晚上一向睡得很早,她曾說過平常在家晚上九點就要睡覺。因此早上很早起床,由於丈夫在公司上班,再加上三個孩子,這種作息時間極其自然。
除了那些定期寄來的雜誌,一些企業的廣告,還有一封信。信上的字體很熟,菊治翻過來朝反面一看,是妻子來的。
「你會穿上和服給我看吧?」
結束之前,菊治還想再和冬香雲雨一場。
菊治和冬香一起去箱根那天,也颳起了這種初夏的清風。
他的目光仍然留在窗外的黑夜,手卻悄悄地溜進了冬香的雙峰之間。
然後他們計劃去坐摩托快艇,不過從那時起,周圍就會時常有人。眼下是兩人獨處的最後一段時間,所以他們接了一個長長的吻后,才出了房間。
想到這裏,菊治突然憶起了以前武士社會有一種刑法,就是要求通姦的男女重疊在一起,然後從上往下一刀將他們劈開。
菊治剛要點頭稱是,又遲疑起來。說知道的話,菊治的確知道;可這時點頭的話,就會被冬香看成是一個玩弄女性的色鬼。
昨天夜裡熱情燃燒的花心已經十分濕潤,菊治認清了冬香的狀態之後,抱住她的上身,將她放在自己的身上。
「不難受嗎?」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在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窺視死亡世界似的,現在兩個人卻活蹦亂跳地活在這裏。
那樣一來,也就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冬香想從窗邊逃開,菊治緊追不放,兩個人一下子倒在了被褥之上。
看到此景,菊治不由點頭讚許。
「可男人們不是喜歡那些年輕的水靈靈的女孩兒嗎?」
周圍的侍應生們也都一同鼓掌,同聲祝福道:「生日快樂!」
冬香的聲音突然斷了,最後發出一聲哀九-九-藏-書求:「我要死,殺死我吧。」
聽完介紹,菊治先要了兩杯香檳用於乾杯。
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湖水以及環繞湖面的群山都沒有注意到,在旅館一間明亮的房間內,正在上演一幅放肆的春宮圖。
「真是一個好女人……」
「你自己有和服吧?」
「歡迎光臨。」司機發出一聲很有氣勢的問候,車子穿過散發著溫泉氣味的湯本,向山上駛去。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看到富士山。」
冬香的意思是那也太令人害羞了吧。不管怎麼說,菊治的手剛一伸到內褲,她就順從地挺直腰身,自己脫了下來。
「……」
「好啦,我們倆坐一坐快艇玩。」
「不會的。」
菊治這次剛想動手,「太亮了。」冬香搖頭表示不滿,一轉身將背沖向了他。
多數人對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會用「婚外戀」來概括。菊治卻認為彼此的感情已經遠遠超越了婚外戀的範圍。所謂「婚外戀」,該是多麼輕鬆,而且毫無責任。
「真那麼好嗎?」
負責房間的女侍走後,菊治用鑰匙打開門,穿過會客室來到了最裡面的榻榻米房間,這時被褥已經鋪好。
菊治也從旁幫助,凌亂的痕迹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僅從表面上看,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睡了一夜。
如果菊治和冬香同時卡住對方的脖子,將出現什麼樣的情況?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會停止呼吸,共同死去。
冬香兩手緊抱菊治,從胸到腹嚴絲合縫地貼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勒到一半,隨著「啊」的一聲悲鳴,冬香渾身痙攣不已,最後在「我要死」的叫聲中達到了高潮。
菊治想了一下,選擇了最晚的九點。
「那就好……」
冬香彷彿有點兒緊張,男侍應生介紹了今晚的料理。
菊治一屁股坐到椅子里,陷入了沉思。
晚飯時,二人乘坐旅館內部的接送車到了總館的主餐廳。
菊治就這樣如奔騰的駿馬般勇往直前,冬香前傾的身體不斷向後反弓,樣子十分狂亂。
在朝陽的吸引下,冬香也從被子中爬了出來,她彎腰穿上睡衣,又彎腰一溜小跑逃到了浴室。
菊治道謝之後接過相機,不知她們是怎麼看自己的,她們能否一眼看出兩個人的情人關係?
值得慶幸的是菊治一直沒有射|精。最近,當菊治希望控制自己慾望的時候,都能做到。不知這是通過練習積累的經驗,還是隨著歲月流逝,神經鈍感造成的。不管怎麼說,菊治很高興自己還有餘力。
若是一般的內衣,需上下分別脫掉,而浴衣卻要從中間分開,向左右兩邊脫去。這種不同的脫法,也是和服引人入勝的原因之一。
冬香好像卻還不打算起來。她像平時一樣,伸出雙臂抱住了菊治,漸漸地菊治也變得迷糊起來。
「你先去泡澡吧。」冬香說。
冬香悄悄回握住菊治的手。菊治用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撓了幾下,她慌忙鬆開了手,接著她也用手指去撓菊治,兩個人不停地來回戲耍。他們向窗外看的時候,計程車好像已經開進群山深處。
兩個人把臉貼在大玻璃窗前,在湖畔周圍燈光的映照下,可以隱約看到湖水和遠山的輪廓。
「我也想到可能會死……」
所有的生物在交配之際都會採用一種極其自然的方式。菊治可能觸到了女人最為敏感的地方,冬香的呻|吟逐漸增大,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真是這樣嗎?菊治想到冬香也許是出於客氣,但話從本人口中說出,說不定真的如此。
已經將近十二點,湖水和山巒早就一片寂靜。在大自然休息的時間睡覺,讓菊治心情十分放鬆。
他們被帶到靠裡邊十分安靜的席位就座,高高的天花板上懸挂著巨大的水晶燈,光芒四射,透過寬敞的窗戶可以看到夜空下的草坪和湖水。
實際上,眼前的冬香已經忘了剛才吃的那場致命的敗仗,她完全恢復了精神,好像正在醞釀一場新的挑戰。
菊治從冬香秀氣的臉蛋撫摸到她的下巴。
「結果你也開始用手勒我。」
差不多臨近黎明,天還沒有大亮。這讓菊治心裏一松,他拉上窗帘,又上了床。
龍宮殿總館的房梁呈一字型左右排開,彷彿休憩的鳳凰一般展翅佇立。菊治他們今天要住的是坐落在湖畔的日式新館。
妻子一直從事插花藝術,對方是那個圈子裡的人,還是提供資金幫她的人?不管怎麼說,現在再打聽對方,也沒多大意思。
「還可以……」
新百合之丘,冬香現在住的地方,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菊治看了一眼,特快列車轉瞬而去。
「晚餐安排在旅館的餐廳里,什麼時候可以用餐?」菊治和冬香對視了一下,「十分鐘以後。」他說完看了一下手錶。
冬香在發出「啊,啊」的喊叫同時,胡亂地甩動頭髮,每當她瘋狂發|情的時候,菊治總有一種他們變成狗之類動物的感覺,這時他想到在原始社會男女之間就是用這種方式結合的吧。
這種瑣事姑且不談,與冬香合影這還是第一次。迄今為止,他們不是在飯店,就是在菊治的家裡幽會,所以從沒想過一起照相的事。
壁龕上插著一隻芍藥花的靜謐的日式客廳,和眼前淫|盪的情景極不相稱。菊治一邊想,一邊被這種失衡感覺所刺|激,開始向頂峰衝擊。這時俯身趴在前面的冬香喘息得更加激烈,她張口要求:「唉,唉……」
他們之間愛的語言也與時俱進,開始時是「喜歡你」,中途變成「非常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最後發展到「我喜歡你是你喜歡我的一倍」,「我是你的一倍的一倍」,最後兩個人終於說道:「『喜歡』這個詞已不足以表達我們之間的愛情了。」雙方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吃得太飽了,我想把蛋糕拿回去。」冬香謝絕了他的幫忙。
菊治再次睜眼的時候,枕旁的時鐘已過了六點。
「真舒服啊。」
「請在這裏簽字,蓋上印章就可以了。請多關照。」
得知冬香生日那天可以外出旅行的時候,菊治當即決定去滿山新綠的箱根。因為箱根既不太遠,又有湖水和溫泉,遠離喧囂的東京,充滿了自然景色。
「我不想回來。」冬香低沉而堅定地說,「別讓我回來……」
「你不能總想死的事情啊。」
不能輸給對方,同時希望這場糾纏永無止境。但是,這場淫|盪的戰爭未能持久,勝負的端倪終於開始出現。
「我總覺得要受到什麼懲罰。」
大老遠地來到箱根,菊治自然希望住在風景秀麗、房間豪華的日式旅館。
「我哪是……」
只見冬香雙目緊閉,嘴唇微微張開,她說的是心裡話嗎?菊治壓在冬香喉嚨上的手指稍微加了點兒勁,又問:「剛才我這樣掐你的脖子……」
聽冬香這麼一說,菊治也沒有反駁的理由。就在他無言以對的時候,冬香罵道:「膽小鬼……」
菊治繼續愛撫冬香的脖頸,試著問:「我要一直掐下去的話,恐怕你就死了。」
「我高興死了。」
在蘆之湖東邊的元箱根湖面出現了,還能看見神社紅色的標誌。那裡曾經是海關的所在地,現在還保留著當時的遺迹。
「那麼,請休息吧。」
沿途山巒茂密的樹叢鱗次櫛比地倒影在湖水之上,群山與湖面讓人覺得好比是一個綠之盛宴。
仔細一瞧,右邊拉門前面放衣服的地方,疊放著兩套整整齊齊的浴衣。
冬香默不作聲,在菊治的胸前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叫做蘆之湖,但相當之大。湖水周圍的群山像屏風一樣包圍著整個湖水。」
「只要自己想做,就能心想事成。」
即便戶籍上還是夫妻,但雙方都承認想要離婚,分手已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湖水已經睡著了。」
她把頭髮從後面綰起用發卡別住,左手靜靜地握住一條毛巾,面帶微笑站在那裡。
菊治想將冬香的身體扳向自己,她卻怎麼也不答應,菊治在愛撫她後背時突發奇想。
若是那樣,從現在起充滿硝煙的戰爭才真正開始。
冬香最初體會到性高潮的時候,只是靜靜地訴說喜悅,彷彿品味快|感般輕輕嘆一口氣而已。
然而菊治顧不了許多,側身躺到了旁邊,將離開冬香私處火燙的身體攤在了被子上。
說實話,當聽到報價的時候,菊治頓時感到心疼。一個人將近四萬日元,兩個人再加上交通費等,沒有十萬日元根本下不來。
「那我就是脫下來,也不要緊嘍……」
雖說窗帘只掀開一角,然而被窗帘封閉的房間霎時變得金光亂舞,昨天晚上性|愛的餘韻,宛若朝霧一樣消失殆盡。
「這兒有沒有落水遇難的人?」
當快艇接近湖心時,湖面的綠色逐漸變深,彷彿再次提醒人們湖水的深度。
互相扭打的兩個人先是緊緊地擁在一起,菊治很快又鬆開了read.99csw.com冬香,將手伸向她浴衣的紐襻。
兩個人並排走過漫長的走廊,重新回到日式房間。
「因為湖底下殘留著許多樹木,據說屍體會被樹枝勾住,所以浮不上來。」
「若是被你殺死,當然可以了。」
冬香是否感到那些屍體正在召喚?菊治緊緊地握住了悄悄依偎過來的她的雙手。
被冬香指責為「膽小鬼」,菊治很沒面子,但也不可能真大胆地照她的意思辦。
菊治邊在走廊上走邊問。
「真的嗎?我好久沒睡過有榻榻米的房間了。」
「住手,放開我……」冬香慌了手腳,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菊治根本就不可能鬆手。冬香越是反抗,菊治的前額越是用力向前頂去。他拚命動舌舔舐,冬香再怎麼抵抗,勢頭仍徐徐減弱,不久就完全失去了氣力。
即使和冬香分手,只要聽到這個錄音,就能夠回憶起在箱根度過的一夜。
這樣一想,菊治心裏覺得好像有點兒著急,他的焦躁或許傳染了冬香,她睜開一半眼睛問道:「現在幾點了?」
「昨天,從後面……」菊治邊撫摸冬香裸|露的臀部,邊在她耳邊呢喃。
在這種瞬間的痙攣帶動下,菊治也達到了頂峰,這時他全身的血像被吸光了一樣,一下子癱倒在冬香身上。
彷彿一聲長鳴的汽笛,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冬香一個人飛向了遙遠的極樂世界。
「對,好像突然飛入了一個介乎于生死之間的世界,一隻腳邁進死亡的世界里,一隻腳留在生的世界中,那種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特別好。」
「你也一樣……」說完妻子就掛斷了電話。
冬香的秀髮隨風舞弄,胸前那條菊治送她的高跟鞋項鏈,在朝陽的映照下發出七彩光芒。
菊治穿上昨天脫在一旁的浴衣來到窗邊,將雙層窗帘掀開一角,清晨的陽光一下子灑滿了房間。
菊治想起了冬香三個心愛的孩子以及她的丈夫。如果那樣死去的話,所有的人生積累都會化成泡影。
「今天的晚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已經六點了。」
「你是不是打算結婚呀?」
「從這裏掉下去的話,屍體幾乎浮不上來。」
「對呀,我希望你也和我一起死。」
在這種無私的愛情當中,他們繼續瘋狂地貪戀對方,除了純愛之外,沒有其他的稱謂可以取代。
菊治悄悄地握住她的一隻手低語:「今天住的是日式旅館。」
許是泡過溫泉的緣故,冬香雙頰泛著紅暈,高高綰起的頭髮下脖子顯得更加雪白。
冬香的丈夫此時會不會突然闖進來?
「差不多了,走吧。」菊治催促道,冬香也點頭贊同。
兩床被子並排鋪著,中間稍稍分開了一條縫,枕旁的檯燈一副守護二人之夜的架勢,微微泛著光芒。
彷彿打開百寶箱一般,菊治緩緩地剝開了冬香的浴衣,當他發現冬香穿著內褲,頓時有種掃興的感覺。
冬香無論得到多大的滿足,離開它還是不滿意嗎?
「不是,你才是勝之又勝的成功者。」
「對,就這樣殺了我。」
說實話,這是昨天晚上他為了將兩個人的性|愛錄下,特意留在那裡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湖水下面潛藏著多少人的屍體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菊治先抬起臉來,好像檢查冬香是否活著一樣,輕輕地吻了上去。
讓冬香就這樣睡下去的話,清晨很快就會來臨,難得的一夜之旅到此結束。
收拾停當以後,女侍什麼時候來整理被褥都不用擔心了。
「如果真想看的話。」
那裡有各種各樣的手工麵包,冬香從中挑了幾種,其中有一個麵包是可愛的狗頭形象。
「房間在這邊。」
下了快艇以後,他們又回頭看了一眼湖面,再次領教了湖面的寬廣和水色的濃綠。
「可是……」
「真的嗎?」
「這是什麼意思?」
喝完香檳之後,菊治要了一瓶口感不是很重的紅酒。
「真是太美了……」
兩個人的身體在糾纏、爭鬥之間,菊治的上身接近了冬香的下體,剎那間他好像發現了獵物一般,把臉向冬香的兩腿之間逼近。
「死了的話,就什麼都完了。」
看樣子冬香終於放棄了反抗。
他原來以為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能夠變得穩重、樸素一些,結果卻是大相徑庭。看起來自己到了這種年齡,反而進入了第三或第四個反抗期。
「我把離婚申請表寄給你。」菊治說完,又問道:「你什麼時候結婚?」
「請等一下。」
菊治先從浴室出來,在他讀報的時候,進來一個男服務員把被褥收拾好了。又過了一會兒,早飯來了。
冬香覺得快到起床時間了吧。不過她似乎馬上就發現了自己住在箱根湖畔的旅館,兩個人正在一起休息。
合影也是拜這次旅行所賜。菊治牽著冬香的手,又在湖邊散了一會兒步,然後向箱根園的麵包店走去。
從新宿乘小田急線的「浪漫號」列車,一個小時多一點兒就到了小田原,然後改乘計程車向箱根山上駛去,目標是蘆之湖中間地段的一家旅館。
「有四十米左右吧。」司機答道。
聽妻子這樣一說,菊治除了讓步,別無他法。
菊治向排在車站前面的計程車招了招手,先讓冬香上去以後,自己也坐了上去。
雖說房內也有浴室,可既然來到溫泉勝地,還是想去溫泉浴場。
「有機會穿上和服給我看看,好不好?」
菊治霎時想起了冬香被丈夫騙服安眠藥睡過去的事情,卻沒說出口來。
在這個房間里,今夜一定要不顧一切地和冬香共赴巫山,讓她徹底投降。
冬香左右晃著腦袋,頻頻劇烈咳嗽。
菊治的念頭剛剛閃過,就感到自己的東西忽然被一種柔軟的感覺包圍了。
當「浪漫號」列車達到小田原時,已經過了傍晚六點。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用說勝利就在眼前。
「照張相吧?」
冬香在關西和東京住的都是公寓,她那麼說也很自然。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辦法,菊治表示明白,問題是冬香的丈夫。冬香對他又是怎麼說明的?這是菊治最在意的地方。「那個人對我的事情毫不關心……」冬香回答得十分乾脆。
「這是為我預備的……」
冬香講過她以前曾在京都一家和紡織有關的公司工作過,她是以此做借口的吧。
車子沿著湖邊繼續前行,透過樹木縫隙隱約可以觀賞到蘆之湖的景色,這時前面突然變得寬闊起來,等待菊治他們入住的旅館出現在面前。
「太好吃了,我都吃光了。」
可眼下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半點兒自私的想法。他們只是喜愛對方,別無他求。既沒有物質上的要求,也不打算結婚,成立一個穩定的家庭等等。他們對未來沒有任何企盼與展望,只是處於一種危險的環境里。
「那種事情,他早就忘了。」
然而奔騰的駿馬不會停步。
冬香究竟想要什麼,不說出來菊治怎麼能夠明白。菊治加大進攻,讓她表達清楚,冬香忍無可忍地叫道:「殺了我吧,唉……」
在菊治連續攻擊下,冬香逐漸往後弓起身體,緊接著又慌忙把臉扭開。
聽冬香的語氣,她是否打算徹夜不眠地不停燃燒?
在麵包店前面的一個角落,他們喝著拿鐵咖啡,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大概七月吧,只打算舉行小規模的婚禮。」
「我才是被動之身。」菊治到了現在才算明白了這個道理。狂亂地掙扎,達到高潮時甚至無法正常呼吸,之後馬上開始新一輪的求歡。
菊治在思索中,突然害怕起來。
冬香大概想起了她討厭的丈夫吧?她不想回丈夫家,還不難理解,但這種說法未免過於大胆。
敵人的攻擊力量突然開始減弱,「噢……」在菊治察覺的瞬間,冬香的手已經鬆開了它,包圍它的火熱氣息似乎也不見了。
「討厭……」菊治不顧冬香蜷起身體,把右手伸進她的兩腿之間,用中指不停地進行愛撫。
「你結婚了,又有孩子,而且還有情人。」
然而冬香當時完全沒有反抗的表示。
菊治建議,其實由於剛剛達到過高潮,他有些疲倦。於是兩個人決定在房內泡澡,他們在浴缸里戲耍了一會兒。
菊治慌忙否定。現在因為兩個人已經燃燒殆盡,冬香才會那麼說。一旦恢復了正常,求生的慾望肯定會重新出現。
菊治又一次聽到了「殺死我吧」的哀求,他用兩手掐住了她的脖頸。
菊治心裏一陣慨然,他重新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這時左邊出現了一條很大的遊覽船。船上似乎沒有客人,大概正在開往別的碼頭。
冬香看來沒有繼續騎乘的打算,但就算被子再怎樣輕柔,一直壓在身上還是有些分量。於是菊治將手放在冬香的臀部上,一邊上下撫摸,一邊低語:「休息一會兒吧。」她總算接受了從菊治身上下來的建議。https://read•99csw.com
「乘坐快艇在湖裡轉上一圈非常爽快。」
兩個山峰之間隱藏著她神秘的私處。
每當菊治被冬香的花心包容起來之後,總有一種終於回到自己故鄉的感覺。自己以前正是從子宮裡出生的,再回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子宮裡,理應極其自然。
正好比壯烈地戰死似的,在這一瞬間,戰爭終於迎來了尾聲。
只喝了一點兒紅酒,冬香的兩頰便飄起了紅暈,這時侍應生拿過來一個正方形的盒子。
「我還沒去過箱根呢。」冬香似乎讀了旅遊指南之類的書籍,「我以為只有山,原來還有湖呢。」
他悄悄問著將自己那個東西握在手中的冬香:「想要嗎?」
菊治不經意地談到了這個話題,冬香立即表示贊同:「我能出得來。」
冬香有些膽怯,還不能完全適應,菊治兩手支撐著她,慢慢地動了起來。
「到早飯時間只有不到三個小時了。」
「這兒的空氣真新鮮,好舒服啊!」
其原因正是出自菊治和冬香之間彼此真摯而深厚的愛情。
這是一場攻擊與被攻擊的戰爭,得勝一方需要保持比對方更為冷靜的態度,並能毫不間斷地發動進攻。如果稍有鬆弛,從沉溺於快|感的那個瞬間起,馬上就會被對方踢入敗北的溝壑之中。
冬香也許正在期待菊治從後面進入自己的身體。菊治將手放在她豐|滿的雙|臀之間,冬香輕輕扭動了兩下,並沒有把身體避開。
「當然行了……」
對菊治來說,他的笑容包含了「難得你能出來」的酬謝之意;而冬香卻是那種「你看,我確實出來了吧」的會心的笑容。
菊治挑大的一套換上的時候,見冬香把他的衣服、褲子用衣架掛好之後,又將他的內衣和襪子疊好放在一起。
時至如今,妻子還有什麼事?妻子來信十分罕見,菊治回到房間打開一看,有一張表格,還附了一個便簽:「前略:你沒有什麼變化吧……」
菊治不由得抱緊了冬香。聽到這種讚揚,除了緊緊擁抱冬香以外,別無他法。冬香的快|感不斷加深,讓菊治既高興,又吃驚,但他卻不願考慮將來的事情。
「兒子高士同意吧?」
多麼的冷淡,這說明妻子心中對往昔已毫無留戀,這種分手方式十分符合她的為人。
不管怎麼說,冬香如此歡天喜地,此次旅行也算物有所值。
看起來以前沒有嘗試的新體|位,既讓冬香感到困惑,又讓她得到了滿足。
現在,冬香大概已經到家,正和孩子們圍坐在一起,照顧他們吃生日蛋糕和動物形狀的麵包吧?
「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冬香是否正在懊悔獨自激烈地達到高潮,從而敗北的事情。
冬香再次凝視他:「我決不會忘記今天的事。」
「今天風有點兒大。」冬香一邊將被刮過月台的風吹亂的頭髮梳攏在一起,一邊含笑低語。
他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幹什麼呀……」
去年秋天和冬香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兩個人的眼前是夕陽西下的京都街道,現在呈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臨近夜晚的湖光山色。
突然亮起的燈光,似乎讓冬香嚇了一跳。
菊治在浴場欣賞了山水庭園的景緻,遵照約好的時間出來時,冬香已經在出口等他了。
冬香回答得如此大方,她的無畏多少使菊治感到有點兒恐怖。
他側起身體開始愛撫冬香衝著自己的後背。從頸項到脊背,再到臀部,然後從側腹繞到腋下,在愛撫的過程中,冬香好像覺得十分酥|癢。她扭動上身,聳起肩膀,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完全清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她問道:「各種各樣的……你都知道?」
湖水總是先於人一步開始一天的生活。
菊治從上面緊緊抱住了還在高潮餘韻中顫抖的冬香,等她平靜下來之後,又從側面輕輕把她擁入懷中。
「太感謝了。」
「好不好?」菊治問,冬香率直地點點頭。
菊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盯著冬香白得有些怪異的面孔。
經年累月地從事自由職業,使菊治的存款已經不到七百萬日元了。僅靠這些錢能否應付年老后漫長的生活?
菊治的東西徘徊在可愛的山谷之間尋找,然後一口氣沖了進去,「啊……」冬香弓起身體。
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菊治絲毫不敢放鬆,他加緊攻擊,牢牢地吸在冬香的兩腿之間,固執地愛撫兩邊的花瓣,冬香掙扎著反弓起身體,最後發出了氣絕般的悲鳴。
「嗯。有一個人在事業上一直幫助我,和那個人……」
「住手,不行……」
「我想看你穿和服的樣子。」
照女侍的講法,早餐是兩個人在房間里吃,從七點到九點的之間,每隔三十分鐘送一次餐。
「真漂亮啊。」
「是你令我這樣想的啊。」
冬香的丈夫在家還是不在家呢?再怎麼想也不會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冬香不會忘了自己。
「嗯……」
冬香的這份自信,令菊治多少有些恐懼。
菊治一直想為冬香祝壽,若像平時那樣上午匆匆忙忙見上一面,未免過於簡單。兩個人難道就不能晚上偶爾在一起,共進一次悠閑的晚餐嗎?
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弔帶背心,外邊罩了一件米色的薄毛衣,手中拿著一個略微顯大的提包。
在旅館,在湖心,冬香呈現出各種各樣的表情,她現在又變成了一個母親。
「沒問題呀。」菊治嘴上雖然這麼回答,其實心中卻七上八下的,如果被冬香的丈夫發現了怎麼辦?冬香的行動是否過於大胆?
「妻子是否有了什麼喜歡的人,準備結婚?」
和冬香嬌柔的後背相比,她的臀部十分豐|滿,好似兩團雪白的山峰孤零零地浮在枕頭之上。
雖說還想繼續遊玩下去,但冬香提出希望下午兩點左右能夠到家。
接下來要坐計程車到箱根去。
途中平緩的斜坡上種植的白椿樹,在夜晚的襯托下,輪廓顯得格外鮮明。
復活正是女人身體的過人之處,應聲倒地時看上去非常慘烈,其實並沒有消耗什麼體能,這和被動之身的技巧並無區別。
「為什麼不把我殺死?」
無論多麼希望,時間也不會就此停留。
與其考慮未知的將來,不如珍惜現在,菊治想。
冬香的雙乳不是很大,卻十分溫暖柔軟。
當時突然從下面伸出的手臂,原來意味著一起去死。
兩個人再次回到日式新館,負責房間的女侍迎了上來:「明天早餐幾點用呢?」
「早知如此,」菊治想,「何必當初……」他更加熱情地用嘴溫柔地撫弄冬香的花瓣。
「泡溫泉去吧。」
冬香在做什麼……不用回頭,菊治也能肯定她正在吮吸它。
菊治關掉壁燈,試著問:「剛才,你說過殺了我吧?」
菊治輕輕摟住了仍在眺望黃昏中的湖水和富士山的冬香。
菊治猶豫了一下,為了一個晚上當真要破費這麼多嗎?但他還是很快下了決心。
同時冬香也從下面纏住菊治,他們屏住呼吸擁在一起,在冬香的前胸後背上,肯定留下了菊治手掌和身體的深深的印痕。
吃完早飯,收拾好行李后,他們又來到窗邊開始接吻。
終於發展到了這步田地……
菊治站在那裡伸出右手向前指去,冬香湊了過去:「太漂亮了……」她立刻發出了讚歎。
「可是,剛才的感覺簡直棒死了……」
時至今日,冬香已經習慣了這種做法,主動揚起纖腰,這樣正中菊治下懷,他從正面準確而深入地進到她的體內。
不知冬香是否知曉菊治的心情,她好像正在浴室梳理頭髮。
冬香不願意的話,就這樣從後面進攻也行。
在早晨的陽光中重新一看,被子和枕頭位置亂得一塌糊塗。從昨天晚上起,兩個人如此激烈、瘋狂地做|愛,所以眼前的景象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菊治沒聽見似的伸手摸向自己的枕頭,把偷偷放在下面的一個袖珍錄音機揣入了懷裡。
菊治話音未落,冬香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他們一直都在分居,這種淡淡的口吻極像妻子。
大概因為心裏記掛著時間,不到二十分鐘,他又醒了。
菊治先和冬香接吻,兩個人的舌頭糾纏了一會兒,他坐起上身,從上面緊緊摟住了她。
冬香臉上現出一副悲喜交加的笑容,多次低頭致謝,最後對著菊治行了一次禮。
「是我……」
不過到了生日這一天,冬香按照約定,下午四點半準時出現在新宿車站。
在他們默默肌膚相親的時候,「我愛你。」菊治低語,他知道冬香正在點頭。
菊治彷彿被這股味道吸引,又往前湊了湊,霎時瞄見了冬香領口裡雪白柔軟的胸部。
菊治很想乘快艇試試,於是叫女侍訂了早飯之後的快艇。
負責房間的女侍打開了門,進去后,玄關前面是一個會客室,再往裡有十張榻榻米大小的客廳。裡邊有一面寬的大玻璃窗,可以俯瞰蘆之九_九_藏_書湖的景色。
「啊……」冬香蹙眉揚首,被她難受的表情刺|激,菊治的關鍵部位開始衝刺。
大概由於害羞,冬香身體前屈,面孔藏在垂落下來的頭髮後面,兩手撐在菊治胸前。
像現在這樣一直拖拖拉拉下去,也不是辦法。菊治也想過總有一天要對彼此的關係做一個了結,可萬萬沒有想到,從箱根回來這天,收到了妻子的來信。
菊治悄悄伸出手來,將拇指和食指按在冬香的喉嚨上。
冬香左右搖了搖頭,彷彿在說「不。」
當初和冬香在京都相逢的時候,好像太陽有些晃眼似的,她揚起手遮在眼前。菊治當時就覺得她那悠揚的手勢配上和服相得益彰,那種感受至今沒變。
突然聽到菊治嘟囔,冬香大概沒聽明白:「什麼?」
帶著剛剛醒來的慵懶,菊治將嘴湊近冬香胸前。他的雙唇緩緩移向中間,當他吮吸冬香乳|頭的時候,她完全清醒過來。
蘆之湖在菊治眼前泛著粼光,環繞湖水山巒的層層翠綠倒映在湖面之上。
自從遇到冬香之後,菊治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深深地陷了進去。
冬香的回答十分痛快,菊治望向她。
「就是這兒。」冬香霎時指向窗外。
價錢和昨晚在箱根旅館吃的法國大餐相比,便宜得不得了,這便是他平時的日常生活。
像一個美麗而淫|盪的騎手,對付不了突然向前狂奔的駿馬,不久就摔下馬來似的。
只見夕陽西下的蘆之湖展現在他們眼前,湖水周圍山巒迭起,在右邊延綿起伏的翠綠山峰盡頭,正三角形的富士山清清楚楚地凸現在傍晚的天空中。
在安穩的狀態下,菊治輕聲問:「你又說了殺了我吧……」
「不行,那樣我會睡過去的。」
已經六點半多了,湖水、山巒和眼前的房間都靜靜地籠罩在夜幕之中。
就在不久之前,那場漫長的戰爭之結果,難道只是點燃了冬香身上的欲|火而已?
看到這種景象,菊治想起了楸邨的一句俳句:「夏風吹過去,幽思醒過來。」
可是,冬香是怎麼做到這麼大大方方地離家外出的?菊治問她緣由,冬香一副正中下懷的表情。
菊治一動,冬香也隨之動了一下,當他們意識到重疊的身體即將分開的瞬間,不論是誰,都會主動地向對方靠攏。
「住手,不行了,饒了我吧……」
冬香好像也很想坐,她兩眼放光,接著又想起來什麼似的:「馬上就要結束了。」
「好可怕……」
到了這種地步,冬香已經停不下來了。
「可是……」
當樹木綴滿青翠的時候,有時會突然刮來一陣清爽的涼風。風力不是很強,卻也不弱。從房間向外望去,讓人覺得這隻不過是初夏陽光耀眼的一天。
不過,每次的飛翔都有其微妙的差別。
菊治離開窗戶向被子走去。「我來收拾。」冬香也迅速來到被子跟前。
和冬香分手之後,菊治一下子覺得疲倦起來。
掌柜的和房間的女侍一直把他們送到了玄關,旅館的接送車將他們送到碼頭,兩個人登上了摩托快艇。
計程車繼續向群山深處前進,開到了一個遠離人群的閉塞地區。再這樣走下去的話,誰都不會發現他們,也沒有人追趕他們。冬香是否懷著同樣的心情?她一直望著窗外,只有手緊緊地和菊治握在一起。
「掐我脖子的是你吧……」她的眼神彷彿在說。
已經多少年沒有享受過這種服務了?!菊治不由得感嘆。
總之,沒有「肌膚相親」那種程度的執著,菊治認為無法做到。
這種機會有沒有第二次還很難說。既然要去,就應該選一個能留下美好回憶的房間,在那裡度過一個令冬香感動而終身難忘的一夜。
兩個人告別了美好的大自然,上了計程車。
「箱根之山乃一道天險。」正如人們曾經謳歌的一樣,上山的道路崎嶇曲折,左右兩邊的樹木迎面撲來。車子在綠色的山谷之間左彎右轉逶迤向前。
「什麼?」
當時的菊治無論在年齡上或工作上都處於瓶頸狀態,所以他正好想做些超凡脫俗的事情。搖擺不定的心境,加上「最後的戀愛」的想法,所以使他對冬香的愛戀更上了一層樓。
可身體一旦分開,雙方的關鍵部位即將散夥的時候,冬香卻依然戀戀不捨地糾纏不放。
他激烈地前後、上下動作,彼此的局部貼得密得不能再密,緊接著冬香的雙腿被他高高舉了起來。
總之,低調而順從的冬香,每次結合都能率直地吸收養分,在性方面不斷成熟。那種害羞和好色的奇妙結合,應該說是菊治一手訓練出來的。
菊治點點頭,再次想到他們的旅行即將接近尾聲。
菊治側臉躲開冬香的凝視,繼續進行攻擊,她再次發出歡愉的呻|吟,然後她突然伸出雪白的手臂,用手扼住了菊治的脖子。
菊治問起了兒子,妻子說他已經知道了。
就著細長的香檳酒杯輕輕啜了一口,冬香低語:「如此奢華的生日,我還是第一次過。」
這次旅行也是同樣,起初菊治打算在某家餐廳吃完飯後,時間上若有富餘,就去自己的家。然而一年只有一次生日,加上冬香大胆地提出可以外出過上一夜。聽到此話的瞬間,菊治心中的夢想不由得無限擴大,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去個豪華的地方。
「怎麼可能……」
引發戰爭的導火索並不重要,可戰爭一旦開始,就難以在短時間內結束。
「你想死啊?」
「你想做什麼?」冬香聲音中摻雜了不安,但她心裏早已明鏡似的。
冬香不僅不躲,反而揚起下巴迎了上去。
再掐下去的話就危險了,菊治慌忙鬆開了雙手,冬香總算止住了咳嗽,她雙眸微微睜開。
不知什麼時候背景從街道改成了湖水,菊治在覺得這種變化極有意思的同時,內心深處也充滿了感慨。
菊治本來就不是計劃性很強的人,最近這種傾向更加明顯。
菊治緩緩點頭。兩個人離婚,雙方都已認可,大家也明白離婚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然而離婚一旦成為現實,菊治多少感到有些疑惑。
又沒做什麼工作,是性|愛的勞累,還是和冬香分手的空虛造成的呢?
曾經一度飛翔到極樂世界的冬香,這時漸漸地回到了這個世界,她的五官逐漸復甦,能夠進行普通的對話了。
冬香白皙的肌膚,近來在不斷豐富的性感作用下,顯得愈發嬌艷起來。
她的口中不斷發出「啊」「哎」等驚訝的聲音,同時腰部的動作從前往後、從左往右變得複雜起來,速度也越來越快。
現在要形容兩個人的關係,應該用上「婚外之純愛」這個詞吧。他們之間已經超越了那種簡單的婚外戀,在不斷的磨合下變成了一種純粹的毫無雜念的愛情。
「謝謝。」
菊治在下面不停地晃動,冬香也在腰部動作中開始有了感覺。
這時冬香似乎清醒過來了,兩個人的嘴唇連在了一起,她抱住了菊治。
尚不習慣的騎乘體|位在冬香體內攪起的異樣感受,讓她無法堅持騎下去了吧?
不管怎麼說,迄今為止冬香體味到性的歡娛,快|感不斷加深,都是托自己的福。明白了這點,還是返回現實世界為好。
兩個枕頭分別散落在一片狼藉的床鋪左右,菊治把一個枕頭放在被褥中間,然後將冬香的細腰安置在枕頭上面。
據說周圍的湖面方圓十八平方公里,湖心在湖面偏南一點兒的地方。
在等梳妝完畢的冬香盛飯的時候,菊治向房間的女侍打聽:「請問,我想去蘆之湖,有什麼好玩的嗎?」
然而一旦來到外面,就會感到綠蔭叢中刮過來一陣出人意料的清風。所謂「夏風」,指的正是這種涼風。
「生日快樂!」
「你起來看看。」
「不……一起去吧。」
冬香慌忙躬身躲避,菊治卻不予理睬,大手緊緊地罩住了她的乳峰。
「再往上來一點兒……」冬香聽話地聳動著身子,雙方的性器順利地合在了一起。
「所以我才掐住你的脖子。」
菊治的欲|火隨之高漲,他的腰部向上躍起,在發出「不行了」的喊聲同時,冬香突然向前癱倒,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不是才達到高潮嗎?」
「討厭,討厭……」從冬香邊喊邊拚命搖頭的樣子來看,她好像還不想攀上頂峰。
以前冬香曾經由側體|位慢慢坐起上身,背朝菊治和他做|愛,像眼前這樣面對菊治,跨坐在他身上做|愛還是第一次。
「我再去吻吻它吧。」
冬香得到滿足達到高潮之事並沒有什麼改變。這是迄今為止重複過多次的飛往愛的最高境界的一種飛翔。
兩個人再次凝視湖面。
「浮不上來?」
菊治坐了起來,看了一下枕邊的時鐘,已經七點半了,差不多也該起來了,早飯之前女侍肯定要來收拾被褥。
菊治漫無邊際地思前想後,電車到了新宿車站,他一想到還要換車,覺得實在麻煩,https://read•99csw.com就坐計程車回到了自己千馱之谷的家。
「會被人看見的。」
車廂很空,兩個人偎依在雙人椅上,隨著東京的逐漸接近,彼此間的交談也越來越少。
她甚至提出晚上也許能在外面住上一夜,菊治聽后吃了一驚。
冬香的意思是不是只戀愛而不結婚。菊治苦笑了一下,飲了一口紅酒。
五月二十一號,金牛座的最後一天是冬香的生日,她三十七歲了。
「有。」司機乾脆地回答冬香。
冬香儘管知道浴衣早晚會被脫掉,但紐襻依然系得很緊,菊治費了一陣工夫,總算解開了紐襻,剝開了浴衣。
點綴這次旅行的最後愛之歡宴就此拉開了帷幕。
冬香一臉難為情,臉紅得一直到了耳朵。
自己在她身體上留下了如此之深的愛的印記,不會那麼簡單就消失的。
當雙方的身體緊緊重疊在一起的時候,冬香顯得十分安然,不久菊治找准機會,將冬香的身體徐徐壓向自己的關鍵部位。
最近,冬香在享受快|感時變得貪婪起來。以前由於害羞,她一直極力避免主動,可現在幾乎不去控制自己,相反變得非常積極。
冬香只要想去,菊治自然是再歡迎不過的了。
「把蛋糕切了嗎?」侍應生問。
菊治躡手躡腳地下床,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他站在窗前,看到整個湖面被清晨的霧靄包圍起來。
冬香的身體彎成了一個一百二十度角,隨後雙腿也被摺疊起來,在菊治的進攻下,她忍不住高叫:「救命啊,住手!」
「那不是很好嘛,女人從現在起才是正當年呀。」
「等大家都有意的時候再說吧。」
「身體好嗎?」菊治簡單問候了一句,然後直奔主題:「昨天我看了信。」
菊治用自己帶來的相機拍下了佇立湖畔的冬香,又讓她給自己也照了一張,可還想要一張兩個人的合影,於是拜託從旁經過的一對女孩兒幫忙。
「我們可以在那裡享受二人世界。」
冬香不會到了車站又突然改變主意吧?
就像下面突然竄出來一個支架頂住了菊治的喉部,令他感到十分痛苦,菊治慌了手腳,冬香卻不顧一切地用力掐了下去。
「我從一開始當個失敗者就好了。」
「那怎麼行,太可惜了。」
「原來如此……」
冬香頓時輕輕動了一下,然後本能地依向菊治。
他們讓旅館前台叫來一輛計程車,然後來到外面,天空愈發晴朗,蔥綠的群山彷彿迎面撲來。
「沒關係……」
菊治自然不會迴避。他今晚原本就準備在這個寬敞的房間里戰鬥一夜。
「是你點燃欲|火的。」
一想到這些,菊治就會心中無底,但或許正是由於經濟上的這種捉襟見肘,反而使菊治放開了手腳。
他們在相互攻擊對方最為薄弱的地方的同時,自己最為脆弱的地方也在被對方攻擊。兩個人頭腳相逆,上半身都在集中進行攻擊,而下半身卻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
菊治特地要求把晚餐放在總館的主餐廳,為的就是最後這個生日蛋糕,能使晚餐的氣氛達到高潮。
「哪裡,哪裡……」菊治謙遜地說。
「今天晚上喝醉了也沒關係。」
在昏暗的燈光下,冬香裸體仰在浴衣之上。由於害羞,她雙目緊閉,睫毛好似還在微微顫抖,從胸部到下半身變得一|絲|不|掛。
在臨近新百合之丘車站的時候,冬香低語:「太感謝了。」
冬香打開車窗,呼吸山裡的空氣。
剎那間,一種死的預感閃過菊治的腦海,他馬上拋掉這個念頭,再次勒緊冬香的脖子。
眼下,冬香主動甚至貪婪地追求性的快|感,在達到高潮時,往往伴隨著尖叫和渾身顫抖,彷彿瘋狂了一般。
他們就這樣不停地舔舐彼此的私處。
就算從遊覽船那邊看見這裏也無所謂,兩個人毫無顧忌地開始了早晨的接吻。
「我已經三十七歲了。」
他們不是夫婦嗎?菊治想,但他轉念又一想,自己到了四十多歲的時候,妻子不提醒的話,也根本記不得對方的生日了。
他把盒子放在冬香面前,打開盒蓋,現出了一個生日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寫著:「生日快樂,冬香女士。」
兩個人在夜幕降臨的窗前接吻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對不起,失禮了」的聲音。
冬香生日那天,她怎麼可能把丈夫和孩子留在家裡,自己在外邊過夜?菊治有些半信半疑,但冬香卻有條不紊地著手準備。生日的一個星期前,「您真打算帶我出去吧?」她又確認了一次。
「好可愛啊……」
「最好別想那些無聊的事情了。」
既然不讓我欣賞你美麗的身體,我就做出讓你更加害羞的事情。由於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菊治雙手用力將冬香的下肢分開,嘴唇牢牢地控制住了她神秘的入口。
「真要那樣做下去的話,你可真會死呀。」
「感覺是不是好得要死?」
「太高興了。」
「如果和你在一起就行。」
「你一直睡下去也不要緊呀。」
當他們來到新館寬闊的停車場時,掌柜的和穿和服的女侍前來迎接,馬上坐電梯把他們帶到了三層的日式房間。
他們慌忙離開對方,這時負責房間的女侍捧著浴衣走了進來,向他們說明了溫泉浴場和室內溫泉的用法。
菊治以前也聽冬香那樣喊叫,她真的想死嗎?
然而,冬香看起來並沒有接受自己的敗北。相反,她是否認為從現在起,戰爭的序幕才真正拉開?
「生日?」
主菜是國產牛裡脊做的牛排配天城的綠芥末,最後是靜岡產的哈密瓜甜湯。
冬香穿上旅館的浴衣,已經像模像樣了,如果穿上自己的和服,一定會是絕色的女人。
「太美了!」冬香自己鼓起掌來。
這件事情,冬香當然毫不知情。
菊治慌忙看下一張紙,只見妻子用工整的楷書在上面做了標記。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祝你幸福……」
「噢……」妻子霎時點了下頭似的,馬上介面道:「對不起。」
冬香也換上了浴衣,他們一起來到了一層的溫泉浴場,約好三十分鐘后見面,就分別進入了男女各自的浴室。
星期六,由於事先請好了假,所以菊治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傍晚六點剛過,他去了附近一家中國菜館。在那兒他要了簡單的小菜和啤酒,又吃了一碗拉麵。
快艇先從箱根園出發,朝著掩藏在群山之中的富士山方向前進。在看到右面的湖尾時,又掉頭向湖心開去。
兩個人依偎在窗邊,從剛泡完溫泉的冬香身上飄出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
菊治一邊感嘆,一邊把枕旁的檯燈突然擰亮。
菊治把放在冬香腰上的手伸到前面,撩開了她的頭髮,然後兩手抓住她的雙峰,將身體儘力向上挺去,冬香斷斷續續地哀求道:「別動了,饒了我吧……」
由此看來,冬香夫婦正在因循菊治他們走過的生活道路,夫妻關係走向冷淡。
「我把鄉下的婆婆叫來幫忙,說以前工作過的公司有一個聚會……」
摩托快艇可以坐四個人,他們並排坐下以後,快艇發出轟鳴之聲沖向湖面。
「不過,那樣一來就回不到這個世界上了。」
「那,已經……」
「那樣死了也行?」
菊治不知如何是好,愣在那裡發獃,不久他點了點頭。
「嗯。」
「請。」聽到催促,她屏住呼吸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冬香賴在床上不想動似的,她用額頭親昵地摩挲菊治,菊治也沒有起床的打算。
從中國菜館回來之後,菊治看了會兒電視,給妻子撥了個電話,妻子很快接了。
戰火一旦熄滅,敵方和我方也就不復存在。對於在激烈戰火中敗北的敵人,現在有必要馬上進行收容和護理。
接著,菊治移開身體,和往日一樣將枕頭塞到冬香身子下面。
菊治雖然交往過不少女性,但不是和所有女性的關係都如眼下這般熱烈。實際上和妻子之間,自打孩子生下來以後,幾乎就沒有發生過關係,和其他女性有時雖有性關係,卻沒有現在這麼熱衷。
冬香完全被窗外的景色迷住了:「實在是太奢侈了。」過了一會兒,她喃喃自語。
「我說你真是一個好女人!」
近來菊治有種不安,擔心自己由於過於大胆或不計後果,做出什麼讓自己心驚肉跳的事情。
就在菊治眺望湖景的時候,梳好頭髮的冬香走過來發出驚嘆:「眼前這麼近的地方,湖水……」
「幹嗎?」
喝酒之後又泡了溫泉,菊治有了幾分醉意。
富士山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都非常美麗,在即將消失的夕陽映照下,富士山又平添了一份清麗和莊嚴。
冬香也許是捨不得馬上就把漂亮的蛋糕切開,她叫人把蛋糕重新包好,兩個人喝完餐后咖啡,一起走出了主餐廳。
凌晨時分,是菊治在下,冬香在上;現在正好相反,冬香在下,菊治在上。兩個人就像兩塊重疊在一起的年糕,緊緊地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