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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長江卷 第15篇 這也是一場戰爭——1998年長江抗洪救災紀實

第二卷 長江卷

第15篇 這也是一場戰爭——1998年長江抗洪救災紀實

歷史沒有忘記,1954年,這裏曾經潰口。
8月13日,長江第五次洪峰以每秒73000立方米的流量直逼沙市。荊江大堤再一次面臨嚴峻的考驗,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江澤民親臨荊江,親赴抗洪第一線。一下飛機,他握著湖北省黨政領導人的手說:「萬里長江,險在荊江,不來看看,我心裏不踏實啊。」
「災情還沒有搞清楚,哪有心思吃飯喲,走,先看看災情去。」呂承彪邊說邊走。
1998年汛后,我們對重點穿堤建築物試行項目法人制、招標投標制和建設監理制,但這隻是試行,還不是完全意義上的項目法人制,主要是責、權、利不能統一,有權修建項目,無權支配資金。只有符合現代企業制度要求的項目法人制,責權挂鉤,效益驅動,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項目法人制。
「那好,我就點在這號閘門。」
不到一個月,江水陡漲了近2米!站在一旁的長江水利委員會主任黎安田見總理臉色凝重,忙說:「目前沙市水位已呈下降趨勢。」
施工隊伍,作為這場攻堅戰的主力軍,更是精心指揮,統一調度,打破標段界限,將工地劃分11個工區,平行流水交叉作業,堅持三班晝夜施工,僅用40天時間,於5月24日全線合龍。
第二,巡堤查險以地方為主,這兩天要特別加強;
親不親,同胞情,也許為香港同胞遠道而來賑災寫下了註腳。而親不親,故土情,又使遠在他鄉的兒女日夜牽挂著家鄉的災情,畢竟血濃於水啊!
從前的基本建設,都是計委下達計劃,財政根據計委計劃撥款。如今作為項目法人,計劃由你下、款也由你撥,有人說這樣嚴重削弱了財政的資金能力;有人說得更白,你當項目法人,地方沒有積極性;甚至有人提出質疑:作為省政府主管全省水利工作的職能部門,自己給自己下達計劃,有違常規……
這是浠水西河鄉政府,1998年8月16日下午2時30分,「香港紅十字會救災大米發放儀式」在這裏舉行。
有詩曰: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然而,一場洪水,一場無情的洪水,不也無情地洗禮著民政人的一顆赤膽忠心嗎?
「流量,4.95萬立方米,現在水位44.83米,今天最高水位44.84米,已開始回落。」站在一旁的水利專家答道。
現在,就讓我們掀開這場人與自然空前慘烈鬥爭的一幕吧!
這是自渡江戰役之後長江沿線最大規模的一次兵力調動。
「共青團湖北省委捐物30000元。」
當然也有幾個有利條件。根據幾家氣象預報,三峽地區、清江流域明早8時后,降雨基本結束或明顯減弱。宜昌流量減少,但水位沒有降反而還要升,我請教了專家,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峰高對峰量有滯后,二是清江下泄形成頂托。經計算洪峰泄量按照44.67米計算,大體超10億立方米,按照45米計算超2億立方米。因此我們可以判斷在沙市水位超過45米上大約持續24小時。從今晚9時到明晚8時30分左右,按照超44.67米計算,大約持續兩天左右,說明上游來的洪水不算大,預計高峰值持續不會太長。此峰屬尖瘦型,估計持續2至3小時,過峰后減弱。隔河岩水庫明天13點水位203.74米,入庫流量6300立方米/秒,出庫流量6800立方米/秒。這次葛洲壩電廠堅持5小時削流【時間太長有危險】。四川、重慶水庫全部關死。這樣在正常情況下,看來可通過嚴防死守渡過難關。所以,現在找你們商量:能不能堅持嚴防死守,咬緊牙關,頂過去。即使分洪,對洪湖堤壩段險情稍有緩解,作用不大。
5月1日,工程施工進行到進口八字牆底板清基地,因淤泥太深,與設計圖紙要求不符,影響工程質量,監理工程師蔡永滿即向總監陳翔舟報告,陳翔舟立即趕到工地查看情況,認為必須採取措施處理基礎后才能施工。他當即與建管辦、設計院聯繫,當晚建管辦、設計院趕到現場,制訂方案,並決定採取打松樹樁【間距為0.9米梅花形布設】將原設計漿砌塊石改為雙層鋼筋混凝土進行施工,保證了工程順利進行。
驚濤,一陣涌浪追著一陣涌浪,動地而來。
兩雙手握在一起。
第四,所有技術力量都要上崗,尤其是部隊上去后,要給他們配備技術力量;

長堤軍魂昭日月

5.指揮部和新街鎮負責該堤段的同志立即住到工地,認真督查。
1998年7月,長江發生全流域特大洪水,洪峰一次一次逼近武漢,龍王廟堤段也就成了武漢抗洪防汛的前沿陣地。
田慧敏接到民政局副局長余文漢的電話時,已是凌晨1時半。他一聽大同水庫漫溢潰口,順手抓了件雨衣就往局機關跑去。等他趕到局裡時,余文漢已坐在吉普車裡,車子的馬達聲似在催促著他。他抱著攝像機一鑽進車裡,吉普車就似一匹脫韁的野馬衝進了滂沱的大雨中。
但是,這場聲勢浩大的堤防建設,依然靠的是行政指揮,靠的是扁擔箢子、肩挑背扛,打的是一場人海大戰。水利行政管理部門的職責主要是技術指導和質量管理,無權監督。這種建管體制,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已顯露出它的弊端,那就是投資主體不明確、管理方式不明確、責任體制不明確,也就是說,誰是堤防建設的責任人呢?!
「當大浪撲來的時候,腳下正搖擺個不休……夥伴們,拉起手,風雨同舟」,又一支歌曲將捐贈活動推向高潮。
洪峰,一次又一次洪峰,腳步追著腳步,終於緩緩走過;
「能!總理您隨便點哪孔閘門,我們就開啟哪孔閘門。」楊正禮自信地答道。
1.鋪料厚度超過規範、規定標準,厚度達到2.2米而且沒有碾壓。
楊德文,廣東大埔縣人,1979年生,1997年12月入伍,時為陸軍舟橋32旅5營17連戰士;
險情就是號令,聞訊趕來的千余名民工組成陣勢,迅速投入搶險戰鬥;空降兵某部近千人,也奉命飛馳增援,軍民攜手奮戰了10小時,才堵住管涌,使一處重大險情得以控制。據粗略統計,僅堵這麼一個洞眼,就填進去400多方砂石料。
你們有些什麼好的主張呢?我問。
此時,長江第四次洪峰剛東去,新的洪峰隨即又來。
長江流經洞庭湖口,匆匆向北,穿赤壁,過洪湖,流入嘉魚縣境,忽然朝西繞過一個像布袋子的彎子,然後又急轉向北,流向大武漢。這個彎子裏面的垸子就叫牌洲灣。這個彎子全長41.5公里,垸內土地面積15.6萬畝,人口5.7萬人,有合鎮、牌洲兩個鄉鎮,北是合鎮,南是牌洲。
秘書拿走了文件夾,望著秘書遠去的身影,胡建華站起身來,突然對自己說:到現場看看去。
陳應科就是贊成者之一,他想用事實說話。在區政府的支持下,前線指揮部與區水務局派員對沿線堤內外355戶居民情況進行了調查摸底,並向市水務局送上緊急報告,為上級部門決策提供了詳實的數據和依據。同時,指揮部與院方組織專家對堤改牆方案進行了認真分析研究和測算,認為堤改牆后減少沿線居民住房拆遷量近30000平方米,減少征地206畝,僅居民房屋拆遷費就可節省資金3600多萬元。不僅如此,堤改牆后江堤變得更加堅固,同時也解決了其他標段的土源問題,一舉兩得。更重要的是,還可以增加一條通道,減少解放大道的通行壓力。
范少蘭是位女同志,她以女性特有的細膩,匆匆將鏡頭掃過洪水潰溢的遠景之後,又朝潰口處走去,想拉近點鏡頭,拍一拍潰口處的特寫鏡頭。
萬漢華,作為分管堤防、水庫的水利廳副廳長,這位有著近40年治水經驗的老水利,說起1998年的抗洪鬥爭,依然有些激動,他指著湖北省江河堤防圖,給我講起他在省防汛指揮部的日日夜夜……
也許是時勢造英雄吧!
驚濤,一浪高過一浪,拍岸的驚濤,終於平靜了下來;
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決戰開始了,為了確保長江大堤的安全,確保大武漢的安全,確保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百萬軍民以勇於拼搏、敢於勝利的英雄氣概和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鋼鐵長城,抗擊著肆虐的洪水,譜寫出一曲氣壯山河的抗天歌!
畢竟年齡不饒人,況且還患著重感冒,呂承彪本來就有些虛弱的身子終於抵擋不住七天七夜的勞累,不幸倒在查險查災的途中。
22時10分,從山海關起飛的「挑戰號」,又一次安然降落沙市機場,只見艙門開處,溫家寶副總理風塵僕僕地走下舷梯,就與等候迎接的湖北省、荊州市主要黨政領導一一握手。誰都知道,溫家寶副總理受江澤民總書記和朱鎔基總理的重託,今晚急來荊江抗洪第一線,決策今晚是否開閘分洪。
一順百順。這樣一來,湖北長江堤防工程建設按「項目法人制、招標投標制、建設監理制、合同管理制」要求,率先建立項目法人,建管統一。現場的建設單位也是工程建好后的管理單位,實行連鎖責任制,這應該說是一種創新。
郭志高點了點頭:正是這樣。廳黨組將實行項目法人負責制后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及時向省政府反映,省政府在總結近幾年堤防建設成功經驗的基礎上因勢利導,於2001年9月發文,提出「兩制」結合的建設管理體制。同時進一步明確了項目法人和地方政府在堤防工程建設管理中的職責。省河道堤防建設管理局是項目建設的責任主體,對項目建設的工程質量、工程進度、資金管理和生產安全負總責,並對項目主管部門負責。沿江市、縣政府負責協調工程建設外部條件和與當地有關的征地、移民等重大問題,負責按工程投資計劃落實市、縣配套資金。
我不這樣看,也許這正是一個機會。段安華語氣沉緩,但充滿信心。政府機構改革,說白了就是重新洗牌,合理配置各種資源,提高政府職能效率,該減的大刀闊斧地砍,該增的也要合理謹慎地增,譬如我省的長江堤防建設,任務重、時間緊、要求高,我們的工作還很不適應……
說到這裏,萬漢華停了一下,翻開手中的筆記本,給我報了一串數字:全省共有132萬人參戰,當年完成土方9600萬立方米,應該說這是一個空前絕後的數字,相當於常年歲修堤防的10倍還多。
客觀地說,1998年洪水過後,我省加大了長江堤防建設力度,但是……萬漢華話鋒一轉,不禁使我停下筆來,抬眼望著他。
翻開人類有記載的2900多年的治水史,像1998年夏天整個長江流域的特大洪水也為之少見,其水位之高、持續時間之長、出現的險情之多,以及投入防守搶險的軍民之眾都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
公安部門派人組成治安組,為施工隊伍和施工現場創造優良的治安環境,使工程施工不受外來因素干擾。
山呼海嘯。列陣的軍民氣吞山河的吼聲,劃破長空壓過江濤,在天地間久久回蕩。
他喊來秘書,請立即將他的批示送有關方面負責同志傳閱。
烏村的中沙角,還有烏林的燕窩一線,之所以成了抗洪的險中之險,主要是這一段江堤地基是沙礫結構,缺少黏土,堤基不好,堤身單薄,基礎較差,所以不得不重兵把守。僅就堤上,差不多幾十米就有一個崗哨,無論白天黑夜,人們站成一排,就彷彿是一把梳子,在堤腳500米之內來往梳查,一遍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白天,人們尚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可一到了夜裡,一片蒼茫,什麼也看不清,這時值班巡檢就更需小心細緻,提著馬燈,舉著火把,拿著手電筒,睜大警惕的眼睛細心查看,因為任何一個疏忽,諸如一處散浸如果不及時發現,就可能變成滲漏;一個管涌發現不及時或處理不當,就有可能導致塌堤潰口。
有人記下了時間:機艙打開艙門,朱鎔基總理健步走下舷梯,徑直走到龔谷城將軍面前,親切一抱,然後與溫家寶副總理等一一握手后登上麵包車駛離機場,前後只用了13分鐘。
就在國家財產和人民群眾生命安全遭遇洪水嚴重威脅的緊要關頭,江澤民總書記乘飛機急赴沙市,親臨荊江大堤抗洪前線,指揮這場偉大決戰。
丁雲豐,湖南衡山縣人,1979年11月生,1997年12月入伍,1994年入團,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一連戰士;
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溫家寶副總理心裏的底氣更足了,隨即召見湖北省委書記賈志傑、省長蔣祝平,與他們作了一次彪炳史冊的談話,現節錄如下:
事後,當記者採訪龔谷城將軍,得知一個指揮幾個軍和沿江各市縣民兵的大軍區前線指揮部就是由三台軍用三菱指揮車和八個人組成時,一臉愕然,便向龔谷城將軍討教,想知道個中的秘密。
這是我在遊覽綜合整治之後龍王廟景區后寫的一章題為《龍王廟,一個地名的記憶》的散文詩。
聽完溫家寶副總理的介紹與傳達,兩位將軍當即表示:既然專家們認為不分洪可以守住,我們更有信心和決心嚴防死守,堅決頂過去,讓中央放心,讓人民放心。
「那是,那是。」郭旭寅連連點頭。
溫家寶副總理召見賈志傑、蔣祝平談話要點【節錄】
那是7月30日,國營萬丈湖農場大港潰口,負責災情錄像任務的武穴市民政局政工科副科長范少蘭聞訊后,立即和救災科副科長朱浩鵬一道,迅速趕到現場。
因「總理一抱」,廣州軍區副司令員、廣州軍區前線指揮部總指揮龔谷城自然被世人關注,自然也就成了中央及各地媒體追逐採訪的對象。可是,幾路記者蹲守在廣州軍區前線指揮部所在地荊州,卻不見龔谷城的身影。
「同胞們,驚悉你們遭受洪澇災害后,我們香港同胞深感不安。扶危濟困,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我帶來一萬斤大米,對於解救你們所受的災害也許只是杯水車薪,只能代表我們的一點心意。」
一處山高路遠,一處洪魔肆虐,許多地方的公路已被洪水沖毀、沖斷,有的甚至淹沒。為了核查災情,呂承彪只得徒步行走。白天,烈日當空,他頂烈日、冒酷暑,走了東村又串西村,不是實地查看災情程度就是指導基礎幹部組織災民轉移;夜裡,顧不得白天的勞累,不是聽取當地幹部的災情彙報,就是和基層民政幹部一起研究救災措施——
7月29日,對於漢口丹水池來說,是個黑色的日子。

哪裡有災情,哪裡就是前線

「那時呀,抵觸情緒蠻大。你想想,我們祖祖輩輩就住在堤邊,我們也深受洪水之害,但故土難離呀。再說,拆房補償那麼低,蓋不起新房,我們也想討個說法。」黃新華一臉坦率。
原來,按工程設計施工方案,土堤加固須築防浪台和壓漬台。按壓漬台設計要求,底寬50米,這樣一來,駐地軍事經濟學院沿堤不僅需要拆除大批房子,也極大地制約了學校今後的發展。學校領導權衡利弊,審時度勢,立即向省、市、區有關部門提出將防水牆由古田三路向舵落口一線延伸。
初戰告捷,但還不是收兵的時候,有關水利工程技術人員驗收新築的內側堤壩后,又要求在管涌周圍築起一道長4米、寬1米、高1米的圍堰。
「宏達公司10800元。」

大汛來臨驚天地

此案一出,引起一片嘩然。有人質疑:更改設計,汛期臨近,汛前破堤將面臨洪水威脅,如汛后施工勢必不能按時完成任務,況且工程招標工作已完,施工隊伍秣兵厲馬準備上陣,一切都已來不及了。但更多的人認為這是個最佳方案,應該積極反映,爭取主動。
此刻,呂承彪正驅車朝浠水西河鄉奔去。司機本想將車開得平穩些,好讓局長在車上打個盹,可又經不住局長一路催促,緊行慢趕,待他們驅車趕到西河時,已是時近中午。
兵貴神速,全團官兵在團長張德斌、政委陳智勇的率領下,跑步趕到江堤,等待他們的是一個罕見的管涌,管涌位於離江堤1500米的水田中,直徑達0.75米,流量為每秒0.2立方米。發現它時,它已噴出1000多方泥沙。水田的水有齊腰深,管涌處離最近的岸邊有幾百米,而離可以轉運石料的地方約有上千米,張德斌和張智勇用手一揮,率先跳進水裡,為向管涌衝去的戰士們開路。
這是什麼時候,潘金勝在問自己:你是指導員,你的連隊在哪裡?你的士兵在哪裡?你的戰鬥崗位在哪裡?
捐完款后,民政局的同志見他腿不靈便,執意要用車送他回家。他連聲婉言謝絕,又攔了一輛出租汽車,打道回府。
「這麼說,你同意了?」
四邑公堤整險加固工程第八標段,正在他的治下。他不由抽了口冷氣,匆匆移動著目光——
為確保長江大堤安全,根據洪水先後過程,8月15日15時55分,省防汛指揮部命令用於備用洪湖的2000多名解放軍官兵急速西進,重點把守沙市與人民大垸;省軍區同時增援6800名解放軍官兵和武警戰士,分頭急進荊州、沙市、江陵、公安等險點險段,作背水惡戰的兵力部署。

引子

新建的災民新村建起來了,可是家家徒有四壁,不少貧困戶為此還背上了沉重的債務。區民政局在區委和區政府的統一布置下,又組織以民政局長豐火元為隊長的工作組進駐該村,幫助開展生產自救。不久,500畝大棚蔬菜基地建起來了;100畝精養魚池也開挖修建起來了;村蔬菜銷售批發公司也成立起來了,村民不再賣菜難了,生產的蔬菜能夠及時銷往武漢、黃石、鄂城等地。一年後,這個村共銷售蔬菜200多萬斤,村民增收近80萬元,精養魚池也創收20多萬元,初步改變了落後貧困的面貌。
新華社有消息說,1998年的抗洪鬥爭,不亞於打一場戰爭。如果說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上,防洪抗洪是打一場戰爭,那麼,民政人抗災救災,不也是打的另一場戰爭嗎?!
與來時的路線不一樣,這支小小的車隊到了該進市區的道口卻沒駛向市區,而是向監利方向駛去。大約行駛了近一個小時車才停下,溫家寶副總理要勘察荊江大堤監利段,這是荊江大堤最險的一段。
「那當初拆你們的房時,你們是怎麼想的呢?」
也是8月14日,麻城市民政局成立了「向沿江災區捐贈賑災辦公室」,並在麻城火車站、麻城汽車站、麻城商場、城區大禮堂門前分別設立了捐贈點。市民政局的幹部職工率先行動,慷慨解囊。第二天,他們又放棄周末休息時間,深入到全市28個鄉鎮和各街道辦事處,組織動員捐贈。
迎著朝暉,經過一夜「慎重決策」的溫家寶副總理,依然精神抖擻,大步流星走近沙市江邊水文站。當他堅定的目光掠過水位刻度表上赫然顯露的45.20米,朝江面遠遠望去,轟然拍岸的驚濤正從他的腳下涌過,他不由堅定地握緊拳頭……
更令陳應科倍感欣慰的是,自工程實行項目法人制與行政首長負責制相結合后,工程招標、監理招標公開透明,招標速度加快;工程指揮部現場督辦、協調督辦力度加大。正是由於這樣,工程前期的拆遷工作進展順利,招標后施工隊伍進場順利,交通、城管、公安等單位配合工程需要協調也很順利……

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

之三:
陪同我採訪的東西湖區水務局林副局長見狀,忙接過話頭:「那拆遷的日子,真是一言難盡。」接著,林副局長就與我講起那些日子——
范少蘭和朱浩鵬聞聲,忙向後躲閃,但已躲閃不及,不幸被倒下的樹枝連人帶機器打入水中,在場的幹部群眾無不為他們不顧個人安危的精神所感動,紛紛跳入水中,將他們救起。
副局長周佑成迎上前去,緊緊握著周春霄的手,代表家鄉的父老鄉親連聲感謝他對家鄉的關愛,並將一面寫有「滾滾長江水,濃濃雄峰情」的錦旗贈給他。周春霄接過錦旗,舉了起來,顯得有些激動,連聲說:「家鄉給我的養育之恩,我這一輩子也還不完,父老鄉親受災,我們有義務解囊相助。」
與其說這是一篇講話,還不如說是一篇貫穿科學精神,體現中央決心,決戰長江的動員令!
指揮靠前,硚口區專門成立了前線指揮部。
隨行的新聞記者將這感人的一抱搶入鏡頭,而歷史將記住這一瞬:人民共和國總理,在人民生命財產面臨危險之時,親臨抗洪搶險第一線,親自指揮軍民並肩戰鬥!
要說險,也真是險。官兵們走過一看,江水已高於江堤的堤面,僅靠用裝著泥土的草包和編織袋搶築的一道子堤抵擋拍岸而來的江濤,人站在子堤,似感到隨時有被江濤吞噬的危險。
也許這種搶險現場讓你感動,為了使剛壘在水中的泥袋不被洪水沖走,有的戰士跪在水中用胸膛頂著泥包在子堤潰口處築壩。也許這種搶險方式讓你感嘆,太原始了。但就是這種搶險方式,保證了長江大堤。8月21日凌晨5時許,經過三軍將士近10個小時的拼搏奮戰,一道長160多米、高1米、寬2.5米的子堤降伏了洪魔。
災情,就是命令。而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命令就是沖向戰場,沖向戰場的最前線。
時任黃岡市委書記的劉友凡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率先提出:水退人不退,轉堤不下堤。在劉友凡的指揮下,黃岡大堤上與洪魔鏖戰數月的50萬抗洪大軍,汗未擦,人未歇,征衣未解,轉身變成了築堤大軍。
胡建華看到這裏,血在涌動、手在顫抖、兩隻眼裡噴出灼人的光。他拿起筆來,來不及細想,就在《督查通報》的空白處寫道:「請新街鎮的同志『釘』在該堤段督查質量,如失職,一併追究責任。」
是的,人民可以自豪地說:1998年,我們以血和汗、以赤膽和忠心、以力量和智慧,為中華民族的治水史,寫下壯麗輝煌的一章。
一場風雨惡戰之後,當地的鄉親們自發趕來慰問,在「昨夜的戰場」上,鄉親們驚奇地發現大堤上有好幾處尺多深的土槽,這既不是人挖而成,也不是機械作業所致,這竟然是為搶時間搶速度的指戰員們,在大堤上作「臂部滑翔」所留下的印痕。更令鄉親們感嘆唏噓的是,上甘嶺特功八連,全連一百多號人,一場風雨惡戰下來,僅剩兩雙軍鞋。這麼說來,這些赤腳官兵,是怎樣在沒膝深的泥濘中負重拼搏和滾翻前進啊!
2
其實,他們只是其中的代表。僅龍王廟段沿江河閘口和值勤點,就有1500名共產黨員,最艱苦的時候,他們站在最前面;最險的情況發生時,他們沖在最前面;當長江水位上升到28米的時候,市委、區委的負責人都撲到抗洪防汛第一線。
之一:
災情就是命令,哪裡有災情哪裡就是前線。呂承彪顧不得告知妻子一聲,就大步走出門去,迅速趕到局裡值班室,一邊進一步詳細了解災情、了解災民轉移安置情況,一邊又部署核查災情。等他忙完這些時,不緊不慢走動的時針已指向8月1日凌晨2點。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這才趕回家去,匆匆躺下,心裏還在默算著明天的行程。
事過兩年,這回易旺清沒有給市民政局打電話,平素很少出門的他出門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懷揣2000元現金,直奔市民政局。坐在車裡,他想:兩年前黃州怎麼不見計程車呢,要不,哪會麻煩人家民政局的同志跑一趟?
高建成,湖南湘陰人,1965年10月生,1984年9月入伍,198九*九*藏*書8年5月入黨,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一連上尉指導員;
順河集供電所職工吳建學專程從30公裡外趕來,將500元投進了募捐箱;
千年大計,質量第一。這是基本建設的原則,對於維持百姓生死安危的長江大堤,更應如此。確保長江大堤整險加固工程質量,是工程建設中的重中之重,來不得半點馬虎。四邑公堤指揮部指揮長汪學剛根據胡建華的指示意見,立即召集施工單位、監理單位和新街鎮的負責同志,在現場召開緊急整改會議,研究整改方案,制定整改措施:
總理一走進機房,豆大的汗珠就從額頭湧出,但他還是饒有興趣地觀看楊正禮、余小平的啟閉操作。只見一人操作配電盤上的紅按鈕,一個操作絞車上的離合器,一時機房裡電機鳴響,絞車轟鳴,隨即閘身下那重18噸的弧形閘門徐徐升起,又緩緩降落。
船近潰口處,站在船頭的豐火元遠遠望去,只見洶湧奔騰的洪水正呼嘯著向洲里奔瀉,奔騰的激流就彷彿衝擊著他的胸口。而在潰口的堤岸上,不少災民站在那裡不肯離去。豐火元知道,那奔涌的洪水吞噬淹沒的是他們幾十年用血汗經營起來的家園啊!
三天後,郭志高辦完其他事後正準備打道回漢,他的手機響了。水利部建管司的負責同志通知他將批複的報告帶回去:「湖北省水利廳作為項目法人是合適的。」
田華,湖南攸縣人,1974年1月生,1992年12月入伍,1998年3月入黨,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一連少尉見習排長;
1998年這場百年未遇的特大洪澇災害,對於國家、對於集體、對於全人類都應該說是一場劫難。特別是長江沿江縣市的人民群眾,更是蒙受了巨大的災難。他們有的失去了親人,悲痛不已;有的農作物顆粒無收,家中缺衣少食;有的房屋倒光,無棲身之地。要使災區群眾迅速恢復生產、幫助災民重建家園,這無疑是一場艱難的攻堅戰。
「幾十年了,我什麼時候拉過你的後腿?」
說來也巧,這天,王鳳蘭的新家也開始下基。她老遠望見呂局長走來,便迎上前去,一把拉著他的手嗚咽著說:「呂局長,要不是黨和政府的關懷,要不是你們民政局同志真誠的幫助,像今年這樣大的災害,哪會有我們孤兒寡母的今天。說真的,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是你們給了我生活的勇氣!」
「打信號彈,告訴水裡的同志們,我們救人來了!在堤岸上點起火堆,給水裡的同志們標清方向,讓他們看見火光增加一分力氣;所有的衝鋒舟下水,重點觀察目標是樹。」張建國急促地下達營救命令:「時間就是生命,要快!」
險情就是命令。
說來也是天遂人意。就在這時,國務院批轉國家計委、水利部、財政部、建設部《關於加強公益性水利工程建設管理若干意見》,對項目法人的組建和職責作了進一步規定。根據這一新的要求,段安華提出成立省河道堤防建設管理局,作為全省堤防建設的法人,負責堤防工程項目的管理。
這位將軍是幸運的,總理一抱,使他成為眾人矚目的將軍,他就是廣州軍區副司令員龔谷城中將,8月2日,他受廣州軍區司令員陶伯鈞上將和政委史玉孝上將派遣,飛抵廣州軍區湖北抗洪前線指揮部,任前線指揮。為靠前指揮,8月4日,他將前指移師荊州。他的前指移師荊州,所屬部隊的軍、師指揮,也向前移,直抵抗洪搶險前沿。而團以下指揮所,就設在所防守的堤段上。從8月2日前指成立,不過幾天,他就調動5萬多兵力布防在湖北長江兩岸沿線,而他的前指雖移師荊州,但他則帶著軍區作戰部長、通訊參謀等,驅車日日夜夜奔走在幾百公里的江堤上,他們的坐騎實際上就是一個流動的指揮所。而今,人民共和國總理這親切的一抱,更使他倍感使命光榮,責任重大。
這一天,郭旭寅吃過晚飯就坐在電視機前,看過新聞聯播和天氣預報后,見長江水位又比昨日見漲,就再也坐不住了,口裡不停地自言自語:看來今年這場水災來勢不小哇!
有理有據,溫家寶副總理聽了陳雷英和其他幾位專家的意見,心裏多了幾分底氣。為了決策更科學民主、做到萬無一失,他還想聽軍方的意見。於是,廣州軍區司令員陶伯鈞上將和政委史玉孝上將被請到溫家寶副總理下榻的房間。當溫家寶副總理向兩位將軍介紹長江第六次洪峰的嚴峻形勢,傳達了軍委江主席「慎重決策」的意圖,又介紹了專家們對「分」與「不分」的見解,並再次重申中央關於嚴防死守的決心。
「我是想——我是想將昨天從銀行取回來的5000元捐贈救災。」
長江,驟然變得兇猛起來,滾滾江水,奔涌著,咆哮著奔向前去,而騰起的驚濤駭浪,彷彿無數匹脫韁的野馬,向兩岸的江堤撞擊。
民政局副局長余文漢帶著一隻小船,快速向浮在水中的村子駛去。船剛靠近管窖鎮竹林墩村,隱隱約約聽到從水裡傳來呼救聲。余文漢指揮小船循聲靠近,只見水中兩間土屋的磚瓦正噼里啪啦往下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黃州區民政局局長豐火元今夜似有某種預感,遲遲沒有睡。前幾天,他在風雨中巡查葉路洲的水情時,望著一江滔滔洪水高出洲里好幾米,奔涌而來的狂濤急浪肆意地拍擊著新築的有些單薄的堤岸,走在堤上,心裏總覺得不那麼踏實,隱隱約約有點擔心著什麼。這不,當他聽見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忙拿起聽筒問道:「有什麼情況?」
原來,武漢市堤防建設工程,東西湖區任務重,有關方面設計、招標工作進行得比較早,等招標的施工單位進場做前期準備工作時,發現拆遷工作嚴重滯后。拆遷征地,一直是困擾堤防建設的重點和難點,也是此次江堤加固的主要障礙之一,一龍擋住了千江水。
搶險人員跳入水中,橫拉著棉被,讓堤上的搶險人員朝被子上投入黃土袋、一床棉被、五袋泥土后再包紮成一個大袋往洞口堵塞。一袋投下去,倏地一下被吞掉了,兩袋投下去,又倏地一下被吞掉;一直等到30多包投下去,堤內涌口的水勢才有所減緩,直到投到43袋棉被包,管口的涌水才基本堵住。
溫家寶副總理顯得很冷靜,他說:「我來之前,江總書記一再叮囑我:一定要確保長江大堤的安全,如果一旦分洪,幾十萬人要轉移,幾百億的財產要損失,現在我們已是後退無路了,我們一定要背水一戰。」接著,他用凝重而又慎重的語氣說:「是否分洪的決定權在政治局,還要交政治局常委,這可是件大事啊!」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陰雨。呂承彪從獨山鄉回到自己的家,不想重感冒不但沒有痊癒,膽囊又劇烈地疼痛起來,疼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直冒。他本想去醫院認真地檢查一下,誰知就在這時,武穴市民政局打來電話,報告該市武山湖剛剛潰口,5200多人被水圍困;沉塘湖圍堤破壩,4600多名群眾處於洪水之中。說來也怪,呂承彪一聽災情報告,疼痛也減輕了許多。他找了點葯揣在包里就起身向武穴武山湖奔去。
縣裡陪同的同志見狀,急忙將他送進了醫院。打針、吃藥、輸液,呂承彪在醫院僅僅躺了半天,似覺體力有了一些恢復,神情也稍感輕鬆了許多。有同志來醫院看望他,他不說自己的病情,便問災情,問得詳詳細細。當他聽說黃梅獨山鄉倒房十分嚴重,便再也躺不住了。醫生連連勸阻他也不聽,斷然拔掉輸液的針頭,執意離開了病房,向倒房最嚴重的獨山鄉詹大村和尤墩村走去。
一場攻堅戰打響了!
許是為了加快長江堤防建設進度、提高堤防建設質量,許是為了認真落實行政首長負責制與項目法人負責制,咸寧市十分強調責任的落實,市政府在全市堤防建設工作會議上,與沿江的嘉魚縣、赤壁市、黃蓋湖農場簽訂了《堤防建設責任書》,縣政府又與鄉、鎮簽訂了《堤防建設責任書》,責任書里明確了堤防建設指揮部在佔地補償、環境治理、杜絕「三亂」、整肅治安等協調工作中的責任。此外,責任書里還明確了修堤與防汛連鎖責任制,各個堤段的鄉鎮指揮長們既是修堤時的堤防建設指揮長,又是防汛時各個防區的指揮長,使之大大地增強了責任感。
治鄂必先治水,這是古訓,也是現實。萬漢華提高了聲音,當1998年的最後一次洪峰安全通過湖北全境,人們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時,有人就陷於沉思:今年的特大洪水戰勝了,靠的是百萬軍民的血肉之軀,假如今後再遇到這樣的特大洪水呢?痛定思痛,應該說長江堤防建設在改革、發展、穩定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第89章 長江卷(22)
建立項目法人,建管合一,現場建設單位也是工程建好之後的管理單位,實行連鎖責任制,這是一種創新
既然水利部認為水利廳作為項目法人是適合的,那能不能在水利廳屬下找一個部門做項目法人呢?段安華思前想後,夜不能寐,遂向黨組提出他的想法。
洪流太烈,一道人牆不行,二道;二道人牆也不行,三道;三道人牆仍不行,四道。這一道一道人牆,隨著風浪的衝擊,前仰後合,一起一伏,而那一道道由救生衣連綴而成的橘紅色的彩鏈,迎著波濤起舞,就彷彿給擋水的子堤築起的一道外幫堤,用意志與血肉鎖住了洪流奔涌的勢頭。
「我們施工隊伍已進場,因取土場與村裡協商了兩天,還未協商好……」
要說王占成,先得介紹一下漢口丹水池。丹水池地方不大,可名氣不小,武漢人沒有不知道這地方的。為什麼呢?因為這裡是1931年長江大堤的潰口處,洶湧的洪水破堤而入,將大漢口變成一片澤國;1954年那場大洪水,這裏也出現了重大險情,洪水漫過江堤,幸虧搶救及時,加強子堤擋住洪水,才未釀成大禍。
如同戰場炸毀敵人碉堡后發起衝鋒的戰士,搶險隊員和村民一起,競相投入數以萬計的土袋、料石,終將涵洞口封堵得嚴嚴實實,使大堤轉危為安。
誰知好事多磨。
不知是生物鍾的節律起著作用還是心裏存著心思,第二天天一大亮,呂承彪就匆匆爬了起來,草草地吃了點稀飯,就要出門。
咸寧市在長江堤防建設中,率先推行「兩制」結合建設管理體制,其做法是:固定一套班子,竭力服務堤防建設,即成立由市委常委、副市長任指揮長的堤防建設協調指揮部;簽訂兩個責任書,落實堤防建設管理責任,即市政府與有關縣、市簽訂《堤防建設責任書》,縣、市與鄉、鎮簽訂《堤防建設責任書》,明確各自在政策補償、環境治理、制止「三亂」、整肅治安等協調工作中的責任,並制定了相應的獎懲辦法;建立三級協調構架,加強對堤防建設的管理與協調,即成立市、縣、鄉【鎮】三級堤防協調指揮部,切實解決堤防建設中的有關問題,督促把好工程質量關,確保長江堤防建設達標。
一席話,說得塔林村的村民們好久沒有的笑臉舒展開了。
中流砥柱,就是人在堤在。只有戰鬥在長江大堤抗洪第一線的百萬軍民,只有在抗洪第一線衝鋒陷陣的英勇戰士,才真正理解人在堤在將意味著什麼,那就是用自己的熱血和汗水,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守護大堤。
「有!——」
4.在回填土料時,採用倒「神仙土」的辦法進行施工,而且土料中含有部分樹根、雜草。
朱鎔基總理一行在在場群眾不舍的目光下離開北閘,又登船駛向埠河,總理一行下午趕回荊州,聽完省、市及公安縣當前抗洪工作彙報,並向與會同志傳達了昨晚的「八七」會議精神,介紹了會議概況,並反覆強調分洪區的轉移,寧可做得過分一點,也要把群眾遷移出來。朱鎔基總理一行,乘直升機低空查看長江水情,在石首江堤降落後又驅車趕往石首江段著名的險段調關磯,就站在用編織袋壘築的江堤上,向搶險的軍民發出號召:一定要死守大堤,背水一戰!直至11時,才登機升空,向監利、洪湖飛去……
呂承彪聽了,眼睛也濕了。他握著王鳳蘭的手,動情地說:「你的災難就是我們的災難,有黨在,有政府在,天塌下來也不怕。」說著,就和當地負責人一起,為如何安頓王鳳蘭一家的住處忙開了。
四個結合中核心是項目法人負責制與行政首長負責制相結合,這種新型組織體制應該說是一個創造,既符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要求,又符合長江堤防建設實際,有效地調動了堤防建設管理各方面的積極性。
供電、供水、通訊、電信等部門,更是特事特辦,一切為工程所需,準確及時保證供給。
就在呂承彪向市政府建議以市政府名義號召全市各界開展向災區災民獻愛心捐贈活動的同時,他已將捐款捐物送到局裡有關部門。在他的帶動下,市民政局在兩天里就捐款20000多元。市直其他部門也積極行動起來,前來市民政局接受捐贈辦公室向災區人民捐款的人絡繹不絕。他們中既有市直機關的領導,也有市直企業事業單位的幹部職工。市建設銀行行長王勇民送來50080元捐款剛走,市政法委副書記童國銀又代表政法幹警送來28765元捐款。市直宣傳戰線人多面廣,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就募集個人捐款56710元。市衛生局所屬單位一名負責同志未能趕上集中交款,滿頭大汗跑到捐贈現場,掏出8560元錢邊走邊說:「來晚了,來晚了!」不少困難企業的幹部職工也踴躍捐款。市汽運公司幹部劉欣榮家中生活比較困難,一個月只發150元生活費。當她聽說要向災區災民捐款,毫不猶豫捐了50元。她說:「我們家雖然也比較困難,但比起災民還是要好得多,這點錢不多,只是我們一家對災區災民兄弟的一點心意。」在市民政局接受捐贈辦公室,像這樣深情的話語、感人的場面隨時都可以見到。不到一周時間這個接受捐贈辦公室就收到捐款100多萬元;接著社會各界也紛紛捐款捐物,不到半個月,全市接受各界捐款350多萬元和價值200多萬元的物資,大大緩解了轉移安置災民的燃眉之急。現在,我就採摘捐贈活動中的幾朵花絮吧——
「現在什麼也不用說,快給你妻子治病去!」說著,余文漢令載著呂文質一家人的小船向那遠方岸邊飄揚的紅十字旗駛去——
18時30分,燕窩鎮七家垸堤漫潰,垸后干堤子堤迅即擋水;19時30分,築在干堤之上的子堤被風浪擊垮,守在子堤搶險的搶險突擊隊員被風浪捲走,有四名搶險隊員壯烈犧牲。
該怎樣制服這個瘋狂的水中黑洞呢?正在人們有些束手無策時,石洋村五組村民肖小華和家人抬著自家的一艘木船趕來。搶險隊員七手八腳將木船用料石裝滿,奮力從漩渦處滑下,這回只聽咔嚓一聲,木船被水流強大的力量攔腰折斷,但卻牢牢地卡住了管口。
分洪令終於沒有發出,百萬軍民連夜上堤,嚴防死守,人在堤在!直到沙市水位刻度表上指著一個赫然的數字:45.20米,而這時,朝暉悄然升起,彷彿一張勝利的捷報,懸挂在天邊。
7月27日凌晨,蘄春雙溝民堤潰口,副縣長何立三即帶領民政、公安、衛生等職能部門迅速趕到災區。他與幾個部門負責人會商后,決定成立救護中心,同時調來25隻大小民船,迅速搜索被水圍困的群眾。
易志勇,湖南攸縣人,1974年7月生,1992年12月入伍,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火炮技|師,軍士長軍銜;
長江,中華民族的又一條母親河。
不一會兒,100多名武警、公安官兵接到命令后匆匆趕來。36條船隻、80多台車輛也陸續抵達。50頂帳篷也已運到,正在安裝搭蓋——然而,因為天黑,船隻不能夜航,這邊的人無法去對岸洲上施救。
一個指揮千軍萬馬抗洪搶險的將軍,一群奮勇向前置生死於不顧的士兵,他們不就是1998年長江抗洪搶險的數萬軍人和百萬民兵的典型代表嗎?!
8月16日下午,北戴河機場,一架小型專機停在停機坪上,這架名為「挑戰者」的小型飛機,是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從國外進口的一架專機,用於防總負責人飛臨防汛抗旱第一線指揮作戰的一架專機。
走進咸寧河道堤防管理處的大門,只見「百年大計,質量第一」、「湖北華傲水利水電工程諮詢中心竭誠為堤防建設服務」的大幅標語躍然眼前,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

堤改牆,改出一片新天地

不追了,守株待兔,就待在險點險段。
說來也巧,1998年7月29日,這裏又發生了重大險情。更令人費解的是,1931年7月29日,丹水池江堤潰口,1954年又是7月29日,這裏發生重大險情。
車出機場,直奔荊江大堤上的觀水勝地——沙市觀音碼頭。這個碼頭如一個巨大的等腰三角形突入江流,每臨汛期,碼頭就將洶湧而來的主流逼向江心,使堤岸有效地避免了主泓的衝擊。而此時,長江第四次洪峰正轟然從碼頭拍岸而來,只見一江蒼黃的洪流,在烈日的映照下,令人目眩;而拍岸而來的洪濤,浪頭不時濺上岸來,發出聲聲呼嘯。
知夫莫如妻,老伴一聽也是這個理,便不做聲了。
豐躍進求救的電波,就像一顆紅色信號彈,劃破漆黑的夜空,指引各路人馬箭一樣飛赴牌洲,展開大營救。
「快,穿上救生衣,會游泳的讓給不會游泳的,準備跳水!」
7月2日,呂承彪風塵僕僕從省委黨校回來,不巧正患重感冒,似有些頭重腳輕。剛把行李放回家,他就趕到局裡,局裡主持工作的同志立即向他報告了全市受災情況。當他一聽蘄春清水河鄉和黃梅新開鎮災情比較嚴重,便提出要去親自看看。
村民在靜靜地聽著,這些日子,開了不少會都是鬧嚷嚷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安靜。
幾天後,同樣一幕又映在我們眼前。
此後,當我站在牌洲灣大堤的潰口處,遠望垸內一片汪洋,默默地低下頭來,將一束鮮花撒在水面上,祭悼這次潰口英勇獻身的19名烈士。
楊正禮一聽,急了,操作手沒到位,臨時通知已來不及了,情急之中他看見北閘派出所副所長余小平在場保衛,就邀余小平與自己組成一個閉合組為總理演示。
8月20日20時,洪湖水位34.95米,此時,長江第六次洪峰正以排山倒海之勢涌過洪湖江段,而六級大風裹挾著大雨,也前來給洶湧而至的洪峰吶喊助威,一時間,狂風暴雨催促洶湧的驚濤駭浪,肆無忌憚地沖向洪湖大堤。
「我是周明漢,現在邱灣村堤防工地,有情況向你彙報。」
「不必客氣,請講。」
真乃驚濤裂岸。處於下荊江的湖北省監利縣新洲垸堤,在兇猛上漲的江水和拍岸的驚濤夾擊下,彷彿一個喝醉酒的酒徒,站不穩腳跟,不時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坍塌潰口的危險。
神兵天降,化險為夷,與其說是寫在錦旗上的褒獎,還不如說是對這支英雄部隊生動的寫實。戰旗插在哪裡,哪裡就是戰鬥的前沿,只見八連連長盧偉華一馬當先,帶領戰士跳進缺口,挽手築起人牆;九連見八連官兵築起人牆,就趁人牆減緩水勢之機,用組合糧包和裝滿泥沙的編織袋迅猛投進缺口,搶築子堤。一時間,水裡岸上,你呼我應,猛填快堵,協同作戰。於是,一小時就有可能沒入洪水的西門倉庫,硬是被指戰員們大半個小時堵住了泄洪口,乾脆利落地制服了瘋狂一時的洪魔。
總書記登上大堤堤坡,舉起一隻電喇叭,向列陣眼前的軍民,高聲向同志們問好。接著,他莊嚴地發出號召:
先看看新溝辦事處吧。元月21日區有關部門發出拆遷公告后,全辦事處把拆遷工作當重心來抓。辦事處主任黃漢華,他的祖母2001年底逝世,按當地的風俗要做了新香方能拆屋。他說服家人,率先將自家的老屋拆除。機關幹部李建國所負責的六合大隊群眾工作一時難以展開,他多次找老丈人做說服工作。在得到老丈人的理解后,他登上老丈人家的房頂,將陳舊的黑瓦稀里嘩啦直往下掀。這一舉動,迅速打開了僵局。黨委委員、辦公室主任彭望平在苗湖大隊先拆了自家的房。他的這一舉動,彷彿一道無聲的命令,苗湖僅用兩天時間就將應拆除的16棟房屋拆除。
一輛輛滿載大米、麵粉的大卡車從英山出發,駛向沿江災區;
踏著三月的第一縷陽光,嘉魚縣縣委書記胡建華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沒等他放下公文包,秘書也快步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將一個文件夾遞給了他。
一石擊起千層浪。「五搶」、「五補」措施的實施和優惠政策出台之後,各地還制定了一些具體細則。市民政局、國稅局、地稅局、工商局還就災民開展生產自救印製稅費減免卡。各地各部門還送減稅【費】卡上門、送葯上門、送書本進學校,大大激發了災區人民群眾恢復生產、重建家園的熱情。全市上下,齊心協力,迅速打響了一場「恢復生產、重建家園」的攻堅戰。
「那一半,請郭志高給你介紹吧!」段安華將我介紹給湖北省河道堤防建設管理局常務副局長郭志高。
老人叫郭旭寅,曾長期擔任浠水縣水利局局長,在縣人大副主任任上退休已好多年了。自6月中旬浠水境內連降暴雨後,他每天關心的一件事就是天氣預報和汛情通報,作為一名老水利人,他知道長江水位一天高過一天、洪峰一次接著一次意味著什麼。一連幾天,他坐卧不安,老是嘮叨著抗洪救災的事。
「市農行寶塔支行33888元。」
三天後,整個葉路洲16500多名災民全部安全轉移出來,無一人死亡。
5.施工單位沒有按照工程「監理實施細則」的要求,報檢自檢單元工程報驗單,就擅自回填。
再看看台前特設的三部捐贈熱線電話吧,工作人員一片忙碌,手起手落,將一股股暖流引進場內。這不,從晚會一開始電話鈴聲就一直響個不停……
千年大計,質量第一,這是基本建設的原則,對於維護百姓生命安危的長江大堤更是如此。因此,工程建設之初,咸寧長江干堤加固工程建設管理辦公室受項目法人單位——湖北省河道堤防建設管理局的委託,按照「建設單位負責、施工單位保證、監理單位控制、政府部門監督」的工程質量管理體系進行運作,對工程監理單位公開進行招標。
料場取土協調好后,第二天施工隊伍就開始施工了……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誰知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來。
豈止是妻子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山、水、江、河、鄂東大地,哪處沒留下他的身影?!
正在這裏指揮轉移受困水中災民的浠水縣民政局長汪祝華、副局長周佑成,一早趕到西河后,立即協同縣直機關單位,一面鳴鑼為號,組織疏散轉移群眾,一邊又火速調來機駁船隻解救災民。由於施救行動迅速、緊急措施得力,已安全轉移12000多人。他們聽說呂承彪一行趕到,立即向他彙報了西河受災情況,邊說邊將他們請進西河鄉政府院子里,請他們先休息一會吃了午飯再乘船查看災情。
在機上,溫家寶副總理和國家防總的隨行人員,不止一次在掂量這個問題。現在,當他走下舷梯,與湖北省黨政主要領導一一握手時,他說:今晚到底分不分洪,等徵求了專家們的意見再定。不過,要有所準備,要緊的是分洪區的迴流人員一定要搜索乾淨。另外,北閘防淤堤上的炸藥不能出一點問題https://read.99csw.com
永豐閘位於嘉魚縣護城堤管理段,是一座排污閘,設計將原舊閘拆除重建。閘體全長86米,屬穿堤建築物工程。該工程2002年2月4日正式破土動工時,監理工程師蔡永滿在施工放線時,發現設計圖紙的高程與上下游地面實際高程不相符【設計底板高程20.35米,實際上下游距底高程22.0米】,出入較大。這是一座50年代建成的老閘,因多年疏於規劃,進出口淤積嚴重,基本喪失排水功能。新設計方案沒有考慮到這些情況,底板高程仍與老閘一致,如按圖施工將可能建成一座廢閘。蔡永滿即向監理處報告,提出抬高底板高程1.2米的建議。總監陳翔舟認為這個建議合理,以監理處的名義向建管辦馬上寫出報告,並附縱面圖一張。
險點變景點,應該說龍王廟險段綜合整治工程,是長江堤防建設的一處大手筆,也是項目法人制與行政首長負責制相結合的一個典型,如果僅僅靠項目法人制或行政首長負責制,都不可能達到今天由險點變景點的綜合整治效果。
此時,堤外漩渦越來越大,堤內涌水越來越急,情況萬分危急。
徐獻偉,河南太康縣人,1976年10月生,1994年12月入伍,1996年10月入黨,時為空軍高炮5團上士駕駛員;
洪峰,一個洪峰追著一個洪峰,撼天而來;
項目法人制與地方行政首長負責制相結合,有力地促進了長江堤防建設。1998年9月至2003年2月,經過4年多的建設,湖北長江干堤16個隱蔽工程項目完成土方2.85億立方米,其中2002年度完成土方1.4億立方米,佔總任務的36.4%;完成護坡721公里,其中2002年度完成552公里,佔總任務的65.3%;完成穿堤建築工程385座,其中2002年完成210座,佔總任務的48.5%;已有1510公里長江干堤的高度、寬度、坡比度達到設計標準,占列入建設計劃堤長的95.5%,累計完成投資109.1億元,占非隱蔽工程投資計劃的93.3%,其中2002年完成投資55.2億元,比過去3年大規模堤防建設投入的總和還多。工程質量滿足設計要求。
11時35分,舟橋旅政委張建國率汽車營,帶著衝鋒舟趕到牌洲灣,隨即,徐才源旅長也率旅直屬隊趕到。
……
他又一次扛著泥包走向大堤,遠遠看去,步履有些蹣跚,當他將一包泥土從肩上摔下,壘築在大堤上,他也猝然倒在大堤上,口吐鮮血……
他們倆正說著,只聽院子外人聲一片嘈雜,時而還夾雜著幾聲叫罵,再一看,有幾百名受災群眾正朝鄉政府院子擁來。打頭的幾個愣頭青走進院子,聞到飯菜的香味,不無幽默地說:我們肚子正餓著哩,鄉政府真會為我們著想,早準備好了飯菜。說著就走進了鄉政府的小伙房,拿起碗就吃。
剛剛送走採訪的記者,陳應科站在辦公室的走廊上,望著不遠處堤外奔騰的漢江,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荊州市防汛指揮部:
項目法人責任制與行政首長負責制相結合的建管體制,有效促進了長江堤防建設工作,同時探索出公益水利工程建設管理體制創新的路子
「打開車燈,快打開車燈!」伸手不見五指,田慧敏在雨中不得不向司機大聲喊道。
拍岸驚濤,浪卷狂瀾,千里江堤,旌旗獵獵,走在長江兩岸大堤上,隨時可見官兵挽手並肩,共御洪水的生動場景。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閃光的紅星;哪裡有呼吸,哪裡就有戰士奮不顧身的身影;哪裡有子弟兵,哪裡的人民群眾就有了主心骨,就有了安全感。
武漢抗洪防汛進入了決戰階段,龍王廟沿江一線實行了交通管制,數百名搶險突擊隊員正在進行緊急搶護,加固堤岸搶築子堤;全線各閘口,更是重兵把守,嚴密監視著汛情和險情。龍王廟堤段,遠遠望去,有一塊高大的木牌立在閘口,上書:誓與大堤共存亡。走近一看,是16名共產黨員的簽名。單位:武漢市江漢區龍王廟閘口。時間:1998年8月7日。
九江、公安相繼潰口,引起中央高層高度關注。8月7日前夜,中共中央在北戴河召開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這次緊急會議,分析了當前長江抗洪防汛的嚴峻形勢,並作出了中共中央關於長江抗洪搶險工作的決定。
就在這時,省人大、水利廳相關領導來咸寧檢查堤防建設,認為目前進入汛期,而永豐閘工期嚴重滯后,要求5月15日前必須完成主要項目工程,確保脫險,安全度汛。根據這一指示,監理人員再次與施工單位商議採取緊急措施,並具體制訂出5月14日前完工的倒排工期計劃。
這位陳雷英副總工程師可真了得,就在他陳述自己的意見時,沙市二郎磯水位已爬高到45.12米,這已超過了最後分洪爭取線,而北閘那邊的指揮部、點火站以及臘林洲圍堤上的人們,正焦急地等待防淤堤點火啟爆的命令。真乃黑雲壓城城欲摧,山雨欲來風滿樓。他語出驚人毫不含糊地陳述了一個與當前形勢極不協調的意見:不主張開閘分洪!他認為:根據最新預報,目前三峽地區、清江流域降雨明顯減弱;上游四川、重慶水庫已下令關死;長江第六次洪峰屬尖瘦型洪峰,水位雖高,但持續時間不長,如果又利用隔河岩錯峰和葛洲壩削流,再有百萬軍民嚴防死守,荊江大堤、洪湖干堤是可以渡過這次難關的。
開完「八七」會議,朱鎔基總理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驅車前往山海關機場。最近報告,沙市水位已漲至44.95米,離國務院規定開閘分洪的最後界限只差0.05米,他決定親赴荊州實地查看。
我們將這一情況及時向廳長段安華作了彙報。他聽了彙報后明確指出,這給我們提出了一個新課題,實行項目法人制后,地方黨委和政府的角色是什麼?在堤防工程建設中應該幹什麼?問題的提出,引起黨組一班人的關切。同志們一致認為國家投入巨額資金加固長江干堤,這既是一項全局性的經濟基礎工程,更是民心所向的政治形象工程、德政工程。不管外地、本地,凡是中標來湖北進行長江堤防加固工程建設,都是為湖北人民造福,也都代表著湖北人民的根本利益之所在。有同志還強調指出,如果對實行項目法人制的堤防建設不聞不問,導致工期滯后、質量不高,那就上對不起黨中央、國務院,下對不起黎民百姓,就是地方黨委和政府的嚴重失職失責。
我聽了,似懂非懂。
「差不多。」
怪不得曾經有人在此修築龍王廟,以祈求龍王爺保佑,然而,虔誠的香火、祈禱的哭聲,都無法阻擋洶湧怒吼的狂濤肆無忌憚地撲向堤岸,更無法不讓祈禱的哭聲、祈禱的心與顫慄的大堤一起膽戰心驚!
而此時,龍王廟堤外的江水,已高過堤內的路面8米,長江猶如一條懸河,懸在大武漢的身邊。
我們在試行中探索,在探索中又感到困惑。就在這時,國務院批轉水利部《關於加強長江近期防洪建設的若干意見》,明確規定防洪工程建設必須實行項目法人制。不久,水利部在九江召開堤防建設會議,重點研究堤防建設,明確要求省政府組建項目法人。
長江堤防建設實行項目法人制后,有的同志覺得黨委和政府的主導地位似乎一夜之間由中標單位取而代之,因此放鬆了對堤防建設的領導。少數地方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個別建設項目征地、拆遷嚴重滯后。有的地方施工環境惡化,有的建設項目配套資金不落實,所有這些都嚴重影響堤防工程建設,令人擔憂。
某團8月8日從駐地出發,9日上午車隊剛進縣城,還沒來得及抖落風塵安營紮寨,就接到命令:大堤出現多處重大險情,需立即搶險加固堤防。
簡潔、高效、共產黨人的一貫作風,尤其在這抗洪搶險的非常時刻,展現得更加突出。
這就是說「兩制」結合有了理論基礎。我停下手中的筆,對郭志高說。
1.責成施工單位對存在施工質量問題的堤段和部位嚴格按質量標準進行返工。
雨還在下著,水還在漲著,就在新洲垸緊鎖眉頭時,1998年7月3日,一支空降兵從天而降,將「上甘嶺特功八連」的戰旗插上新洲垸堤的最險處——新溝小閘險段。
梁力,湖南衡陽市人,1979年11月生,1997年12月入伍,1998年2月入團,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一連戰士;
8月9日,呂承彪又來到黃梅縣柳林鄉塔畈村。這裡是市民政局移民建村的試點。
「平垸行洪,移民建鎮」,決策也許並不難,但貫徹執行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且不說資金來源、土地規劃等等,就是對災民建房逐戶上門核查災情,然後召開幹部會、戶主會、村代表會將災民分為自救能力強、中、差三個類型並以此為依據給予不同建房補助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窮家難捨、故土難離」啊!
報告引起建管辦的高度重視,於3月10日、3月17日組織建設、施工、監理、設計等單位參加,兩次就永豐閘高程變更進行實地勘察與論證,一致認為永豐閘底板高程應提高,提多少,待設計院根據《水閘設計規範》經科學計算後進行變更。設計院根據計算,3月19日正式下達變更通知,在原設計高程上提高0.7米。
嘉魚縣牌洲灣潰口,使嘉魚不僅成了世人關注的焦點,也使嘉魚成了重災區之一。為此,濟南軍區某師幾千名官兵,在21個小時內,整裝集結,過黃河,越長江,晝夜兼程,趕赴江南小縣,執行抗洪搶險任務。
那是1996年,一場洪水將位於長江支堤長孫堤內側的楊家灣村淹沒。這個村是個交通死角,是個既怕水淹又怕天旱且與外界道路不通的貧困村,年年防澇防旱,勞命傷財。災情發生后,呂承彪來到這裏查看災情。他看了看堤外,又看了看附近的地勢,就與區民政局的同志商量,可否辦一個試點,將村民遷移到一個稍為安全的地方居住。這個建議一經提出,村民反響異常強烈。村民們確實是淹怕了,大水大淹小水小淹,多少年辛辛苦苦積攢的一點家業常常一夜之間被洪水沖得精光。村民們誰不想有個永絕水患的安居窩啊!
8月6日,根據連日長江汛情,為防不測,湖北省防汛抗旱指揮部發布了《關於做好荊江分洪區運用準備的命令》:
是歌、是舞,是情、是愛,一個個文藝節目,一場場精彩的表演,就彷彿一雙雙動情的手,撥動著坐在黃州影劇院里的近千名觀眾。
在華中重鎮武漢,也有一處為世人注目的險點,那就是長江與漢口的交匯處——龍王廟險段。
8時20分,兩軍匯成一個車隊,企圖從一條公路開過去上堤搶險。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行進的車隊被迎面蜂擁而至的人群擋住了。蜂擁而至的人群呼天哭地,邊跑邊喊:「倒堤了!」「倒堤了!」
項目經理周明漢見黃艷華接到電話就趕到現場,顯得有些激動,一陣寒暄后,便指著不遠處的稻田說:我們想在那片稻田起土。
洪水還在漫涌,而對沒過堤面的洪水,搶險官兵100多人,奮勇跳入湍急的洪流中,手挽手、肩並肩組成一堵防浪牆。
登上船后,溫家寶副總理展開一張荊江分洪區位置圖,和朱鎔基總理一起凝看著,這時,荊州長江前指打來電話報告:沙市二郎磯水位開始以每小時1厘米速度回落。
杜先發作為一名村黨支部書記,當然知道自己的責任,但他也有他的苦衷:堤防建設不同於一般的基本建設,由於它的公益性,國家拆遷房屋、佔壓土地的補償標準比較低,少數群眾一時還想不通,有抵觸情緒。這樣一來,上壓下頂,他當支部書記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
現在,我就採擷幾個片段,領略我人民子弟兵的赤膽忠心和英風浩氣。
謝克強
四、荊江分洪令,要報中央批准下達。取決於三個條件:1.沙市爭取水位超45米;2.水位繼續上漲;3.上游有較大的洪水下泄。在這種情況下,上報中央批准,才能分洪。分洪下達后,還要轉移群眾,人不撤完,不能分洪。
於是,龍王廟,那一片濤聲載不動的龍王廟,如今只是一個地名的記憶。
蔡甸區漢江石洋堤段,是一段民堤,堤身較為單薄,且外無灘腳,河泓逼近,內有漬水,是蔡甸區蔡甸街防汛抗洪中的重中之重。
疑慮在辨析中逐漸明晰,意見在辨析中逐漸統一。一份《關於要求明確全省堤防建設項目法人機構法人代表的請示》呈報省政府。2000年8月30日,省政府正式行文,同意成立省河道堤防建設管理局,作為全省堤防建設項目法人,負責投資2億元以上的堤防工程項目建設管理。同時省政府召開專題會議,研究了項目法人及有關部門在長江堤防建設中的工作職責,理順了計劃下達和資金撥付的渠道。
一道閃電從車窗外驀地劃過,像是一條狂舞的金蛇迅猛地撕裂著黑黢黢的夜幕,接著一陣雷聲如同戰鼓在車頂轟鳴。就在這時,吉普車停了下來,沒等車停穩,田慧敏便急忙跳下車來,提著攝像機迅疾地朝水庫潰口處衝去。
荊江分洪區1954年以後,年年有分洪預案,但自1954年至今44年以來,沒經過一次真正的分洪實踐。現在荊江地區經濟發展與1954年不一樣,群眾生產、生活不一樣,國內影響也不一樣。這是54萬人的大轉移,要充分估計到各種困難,需要周密思維,沒有堅強的領導和組織保證是不行的。
報告是湖北省水利水電工程諮詢中心和咸寧長江干堤加固工程監理處共同報告的,胡建成華意識到這份督查報告的分量,即與縣長駱傳勇、縣委副書記王兆民等迅速趕到施工現場查看,要求四邑公堤指揮部採取強有力的措施認真進行整改。
這時,時近午夜,溫家寶副總理一行巡察完監利堤防,立即趕赴監利縣城,連夜召開會議,聽取湖北省委和荊州市委的情況彙報。會議在進行中,有人報告:沙市水位已突破44.67米的分洪水位,已達44.76米。

汗水兌現的承諾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六合大隊有一拆遷戶,一聽說拆房補償太低,一時又說臨近大過年的,房拆了往哪裡搬,拆了舊房新房建在哪?說來繞去就是不答應拆。駐隊幹部和隊里的幹部一方面上門做說服工作,一方面幫他解決實際困難,動員隊里不是拆遷戶的群眾給他騰出空房。幹部們先後九次上門,終於使這戶拆遷戶備受感動,自己動手拆了自己的老屋。
塔山英雄守備團,當年我東北野戰軍為圍殲錦州之敵,特令四縱在錦州之外的塔山防守,阻擊從葫蘆島方向洶湧而來的援敵。當年在塔山面對的是強大的兇狠的敵人,今天在長江大堤上面對的是洶湧的洪水;當年先輩們受命堅守陣地,寸土不失,今天我們抗洪搶險,同樣受命堅防死守,人在堤在,背水一戰;是啊,這何嘗不是又一次阻擊戰呢?想到這裏,李向群為自己是「塔山守備英雄團」的一名士兵而自豪,每當看見「塔山守備英雄團」的戰旗在大堤上獵獵飄動,他更是熱血沸騰,每遇險情,他都衝鋒在前。一次,為摸清險情,他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偵察滲水洞的險情,為堵洞提供信息。8月14日,他在大堤上火線入黨,當晚,他興奮得睡不著覺,在日記上寫道:為了戰勝洪魔,我甘願奉獻自己的一切。這是誓言,是行動的動力與準則。李向群知道,在抗洪搶險第一線,一個共產黨員該怎麼做。
旗,還是當年那一面戰旗;隊伍,還是當年那支英雄的部隊;當他們經過幾個回合的激戰,加高加固了新溝小閘險段,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突然接到趕赴廟嶺堤段搶險的緊急命令。
此後,國人便在電視屏幕上看到諸如裸女小江珊被救的那一個個感人的鏡頭。
總書記一聽,抬頭朝水天茫茫的南岸望去,那是荊江分洪工程所在地,隨行的人員見他朝那邊凝視了許久。
啊,許是那汗水、淚水、雨水、洪水,攪和我們滾燙的熱血,鑄就一種鐵的意志,砌起一道堅如磐石的護坡,砌起一道固若金湯的堤牆、砌起一道縱覽風雲的觀景平台,使昔日牽一髮動全身的險段,成了武漢一道壯觀的風景!
「區供銷社捐物100000元。」
一時間,跟著團長、政委身後,戰士們站在齊腰深的水裡,用血肉之軀組成了兩條傳輸帶,將堵管涌的砂石料不停地輸送到管涌處,直到將兩百多噸砂石料全部送到現場才上岸吃午飯,此時已是下午2時。
這是浠水縣民政局收到的第一筆捐款,為尊重郭旭寅的意見,汪局長沒有暴露他的姓名。後來,記者到民政局採訪捐贈情況,從捐贈收據上知道第一個捐款人的事迹,這才將這個故事公佈於眾。
湖北省防汛抗旱指揮部,同時將其抄報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國家防總收到后,即呈國務院秘書長馬凱和溫家寶副總理。溫家寶副總理閱后,即與國家防總有關負責人進行研究,決定當晚飛往荊州。
千里迢迢,一路風塵,熊維政似有些倦意。他微眯著眼睛向身旁的司機問道:「到黃州還有多遠?」
7月21日,一場百年未見的特大暴雨致使山洪暴發,將這個村子沖成一片廢墟。災情發生后,呂承彪來到這裏查看災情。在一片廢墟上,他遠遠看見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她倒塌的房前,失聲痛哭。呂承彪走上前去,一問,才知這位婦女叫王鳳蘭,今年43歲,是一位有著多年黨齡的老黨員。她以前還幹了好多年的村幹部,近年卻連遭劫難:前兩年,父親母親雙亡,不久,一個又聾又啞的哥哥隨父母而去,更不幸的是丈夫患上肝癌。為了給丈夫治病她東挪西借,誰知病沒治好,還欠了人家七八千元的債,不久前丈夫丟下她和兩女兒撒手而去。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如今一場山洪又奪去了她賴以生存的家。
【謝克強:湖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
堤外,驚濤拍岸,洪波滾滾;堤內,車水馬龍,一派祥和,沙市市區已在十幾米高的一江洪峰威逼之下。
你部執行命令情況,隨時上報省防指。
廖國棟,甘肅平涼縣人,1978年11月生,1997年12月入伍,1995年6月入團,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3連戰士;
7月21日凌晨1時,對於蘄春大同、謝圍、車門三個村的村民群眾來說,無疑是個黑色的時辰。由於暴雨如注,天彷彿破了似的,三個小時竟下雨達345毫米,致使大同水庫渠道漫溢潰口,久貯的洪水如脫韁的野馬奔涌而下,沖向伏在水庫大壩之下的三個村子。頃刻,三個村子浮在水裡,20多萬畝待收的良田被沒入水中,1000多名群眾被水圍困。
至於有多少群眾死於這場災難,有關方面沒有統計公布,我們從營救小江珊的報道中,知道她的母親和奶奶被洪水吞噬。
事出有因,呂承彪立即與汪祝華、周佑成商議,決定開倉借糧,只要本人申請、村裡審定、鄉鎮擔保,就可以到鄉糧管所借糧,憑票供應,分月發放。呂承彪決定開倉借糧后,便立即給市、縣有關部門打電話,請求即刻調糧解燃眉之急。
這些日子,呂承彪心事重重。是啊,作為市民政局局長,能不心事重重嗎?國家的救災款有限,社會捐助也有限,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得靠生產自救,發展生產啊!一天,呂承彪來到黃梅縣蔡山鎮徐小二村,聽說村民金振強承包的5畝地已全部浸泡在漬水裡。呂承彪走到地頭,一看漬地里的棉花尚未死去,採取措施完全可以救活,便向老金建議排水扶苗,同時還可在棉田間種黃豆等作物。
大約7時許,國務院副總理、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溫家寶、一臉凝重登上了專機,他將代表黨中央和國務院,遵照江澤民總書記和朱鎔基總理的囑託,為今晚荊江是否開閘分洪作最後的決策,前往荊州。
一、中央強調立足於嚴防死守保大堤,要把確保大堤安全作為重中之重。1.省委、省政府要堅定信心,對防汛抗旱工作要進行再動員,再組織,再部署,確保大堤萬無一失。2.縣一級領導幹部、機關幹部、黨員幹部都要上堤抗洪,帶領群眾嚴防死守。3.險要地段要增派力量,重點險段要增派部隊防守。4.要組織技術人員上堤進行技術指導,科學抗洪。
「快了,你看,就在前方一片燈火處。」
長江,這從雪山走來又向東海奔去的長江,以不竭的源流,深刻地哺育著人類,哺育了稻穀和鮮花,又以博大與深沉催生了號子、船歌的母親河啊,你今年是怎麼啦?!
湖北,身處長江腹地。千百年來,長江用它的乳汁哺育著這塊土地,但是長江肆虐的洪水也給這塊土地帶來深重的災難,僅1911年至1949年39年間洪澇災害竟達37次。1931年的大洪水,武漢關水位達28.38米,漢口鬧市行船,百業俱廢。1954年發生百年一遇的大洪水,武漢關水位達29.73米,英雄的湖北人民在黨的領導下,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和大無畏的勇氣戰洪水、搏驚濤,先後四次分洪,舍小家、保大家,終於戰勝了百年一遇的大洪水。毛澤東主席聞訊欣然題詞:「慶祝武漢人民戰勝了一九五四年的洪水,還要準備戰勝今後可能發生的同樣嚴重的洪水。」
又一個7月,又一個汛期來臨,當我站在江岸新建的大型觀景平台,望著兩江交匯湍急的急流不時掀起狂濤捲起巨浪,以一種氣勢、一種激動、瘋狂地撲向堤岸,濺起一陣一陣呼嘯,濺起一陣一陣轟響,又一次一次轟然敗下陣來,不得不伏在堤腳喘息……

醫治創傷,開闢第二戰場

曾任湖北省農委主任的饒興禮同志、原湖北人民廣播電台台長王映民同志,雖然身在省城,多年來卻心系故土。家鄉的災情自然牽動著他們的心,除了給家鄉匯來了捐款賑災,還多次打聽家鄉救災情況。蘄春縣委常委、副縣長陳文耀同志除了在蘄春帶頭捐款外,還特地委託他的妻子給他的故鄉浠水送來2000元捐款。遠在廣東蒙特利實業有限公司打工的幾位浠水籍員工,從電視上看到家鄉遭受水災后,心裏不是個滋味,幾個人一商議,連夜給浠水縣民政局寄來50000元捐款,以表心意。兩年前,從黃岡衛校畢業分配到雲南大理醫學院附屬醫院當護士的四個女孩子,遠在他鄉卻天天從電視上關注家鄉的災情變化。當她們從父母的信中得知家鄉遭受水災的詳情后,在院領導支持下她們以工會的名義在醫院開展募捐活動。不少病人聽了她們對家鄉的災情介紹后,深為她們熱愛家鄉的拳拳愛心所感動,紛紛解囊,第一天就募得10000元。她們顧不上一天的勞累,當即就將募集的捐款全部寄給黃岡市民政局,獻上遠方女兒的一片愛心。
今天23時沙市水位達到45.07米,流量51700立方米;24時水位達到45.09米,超過國家分洪的標準。我剛才沒有急著找你們來,而找了有關方面的人士,把各方面的情況、數據了解分析了一下。現在看來有不利的條件。沙市水位上漲,明早預計達到45.30米左右,有人預計達到45.28或45.20,也就是45.20至45.30這個範圍。沙市這樣的水位對荊江大堤來講,不是太擔心,令人擔心的是石首、監利和洪湖。石首段九_九_藏_書預計17號下午水位可能達到44.90米,比今年最高水位還高出0.18米;監利段預計18號早水位可能達到38.30米,比今年最高水位還高出0.14米;螺山水位高達34.55米。因此最容易發生問題的是石首、監利、洪湖,尤其要防止出現重大險情,要預計到並做好認真準備。
讓歷史銘記他們:
這是另一條戰線上的戰鬥。
驟起的掌聲,將朱鎔基總理的聲音傳得更遠,不少在場的群眾眼裡湧出了淚花。
上下結合,左右協商,一個移民建村的方案出台了:採取政府資助一點,集體籌集一點,個人籌借一點的辦法,按統一規劃、統一設計的標準,集中新建災民新村。
堤潰口了,八九米高的浪頭排山倒海般撲面而來,撲向車隊。沒等車上的官兵將落荒而逃的群眾一個不漏地拉到車上,撲面而來的洪流帶著氣浪,搖曳著車隊的車輪,正向車廂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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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滔滔,何曾見識過這支特別能戰鬥的隊伍?不,早在1996年的抗洪搶險時,它們就曾領略過這支隊伍的風采。
因此,龍王廟險段,除了它所處兩江交匯的地理位置和地理條件外,在這段全長1080米的堤段之後,就是全漢口乃至全武漢最繁華的鬧市區、最有影響的重要商業區。一旦這裏潰了堤,其損失,不管是物質的還是精神的,都將難以估量,所以這裏歷來是武漢抗洪防汛的重中之重。
也是,有人說當今世界水利建設的主戰場在中國,中國的主戰場在長江,而長江的主戰場在湖北。身為湖北省水利廳廳長的段安華,能不忙嗎?
第三,要組織專門力量,備足物料,運到位,搶險時用;
在這場抗洪搶險戰鬥中,我們不能不說在搶險中獻出自己年輕生命的英雄士兵李向群。
說時遲,那時快。由於各方面通力合作,至當日下午5時許,四邑公堤第8標段整改措施全部落實,各方面責任人已進崗到位,並按監理單位意見一一進行了整改,對鋪料厚度超過規範的土方全部推開,按標準厚度進行碾壓;對清基不徹底的,進行徹底清基,對倒「神仙土」、擅自回填等不符合施工規範的做法,進行了嚴厲的處罰。
周明漢在心裏盤算著,將探詢的目光投向杜先發。
她站在潰口的邊緣,準備調整角度掃拍,突然,一棵大樹被奔瀉的洪水衝倒,正向范少蘭和朱浩鵬頭上砸來。
那還是1996年,黃岡市部分地區遭受水澇災害,易旺清從電視上看到災情,幾經周折,這位72歲的老人才找到市民政局的電話號碼。打通電話后,工作人員還以為他是要救濟的,請他自己來反映情況。易旺清一聽,急了,忙說我不是要救濟,而是要捐款救災,因為腿腳不方便,想請民政局的同志去他那裡拿。
像三峽截流那樣,使用集合體,不知誰急中生智,提出建議。
是啊,人在堤在,就像打仗一樣,人在陣地在。這抗洪搶險,不也是一場特殊的戰爭嗎?作為一位指揮員,他知道自己肩上擔負的責任,也知道自己的崗位在哪裡!
「不好!」站在不遠處的余文漢心裏一驚,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欲將田慧敏從水中拉起。他剛剛伸出手,不想田慧敏一個鷂子翻身已從水裡爬了起來,懷裡還緊緊抱著攝像機。他望著余文漢會意地笑了一下,也顧不得渾身上下水淋淋的,又舉起了攝像機——
溫家寶副總理,在抗洪決戰的關鍵時刻的指示,傳到抗洪一線后,群情振奮,信心倍增,決心嚴防死守,奪取最後勝利!
有人開始從後面往前面擠,生怕聽漏了什麼;有人開始打起了小算盤,算算自己能領到多少建房補助;還有人想得更遠,搬遷到堵城后,除了回洲上經營自己的幾畝地之外,是不是可以找一點另外的生財之道……
龍王廟之所以成為漢口堤防中的最薄弱環節,這主要是由它的地理位置和地理條件決定的。這裏位於漢江與長江的匯合口,入江口處,是兩道朝漢口這邊凹進來的彎道。漢江直接衝擊的漢陽南岸嘴,地下多為當年張之洞辦漢陽鐵廠所填埋的鐵渣,這樣一來,江水便以極大的迴流沖向漢口龍王廟堤段。而龍王廟地段河床多為粉細砂,口門段發生高速迴流時,就會造成沖刷深槽,靠近堤岸坡腳時,則容易造成岸坡崩塌、裂縫和駁岸基腳被掏空一類的險情。
一塊塊醒目的捐款捐物匾牌紛紛舉起,一陣陣熱烈的掌聲此起彼伏,將這個充滿愛意的晚會從一個高潮推向另一個高潮。當晚會落下帷幕時,晚會共收到捐款捐物共256萬元。
宋埠個體工商戶陳紹悅也向募捐箱里投進1000元;
堤防建設,由於它的公益性,也帶來它的特殊性,郭志高接著說,那就是防汛責任要求行政首長抓堤防建設。《防洪法》規定防汛實行行政首長負責制。正是這樣,我們實行堤防建設與防汛責任連鎖。
真乃驚天地,泣鬼神。
消息傳開后,洲上的災民們立刻「炸開了鍋」,倒房的說搬倒是想搬,沒房住誰不想有一個家,可是沒有錢怎麼建新房?沒倒房的說我的房又沒有倒,要搬看誰敢拆我的屋!有的說,這搬到堵城那麼遠,今後洲上的地怎麼種?有的說要搬孩子們搬過去,我們七老八十了還有幾天日子過……
總理的表情稍有舒展,就驅車來到沙市渡口,準備過江去看看北閘。所謂北閘,就是被稱為萬里長江第一閘的荊江分洪閘,由於它坐落在分洪區的北端,俗稱北閘。車要過渡,不想洪水淹沒上船的滑坡,車無法開上輪渡,朱鎔基總理一行只好改乘船過江。
「我沒那本事,租給朋友經營。一家三口哪住得了這麼大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黃新華說。
一場風波平息了,沒等院子里的災民散去,呂承彪就已大步走出鄉政府大院,朝被洪水淹沒的西河街口走去,登上一隻小船,令船工向淹沒的村莊深處駛去。
工地增加人力和機械設備,全天候24小時不間斷施工,歇人不歇機械。根據變化了的情況,監理人員也從1人增到3人,24小時對閘上所有工程項目進行旁站監理。
「葉路洲圍堤潰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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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糧庫職工談起那場「西門之戰」,無不感嘆地說:這支部隊,真如神兵。若不是他們及時趕來搶險堵口,後果不堪設想。
項目法人制與行政首長負責制的要害,就是使堤防工程建設質量與地方行政首長和河道管理部門主要負責人,以及項目法人的政治命運牢牢地拴在一起。他們作為重要堤防的連鎖責任人,都有自己的責任範圍,誰負責工程建設誰就必須防守,誰就要終身對該堤防負責,無論升遷、調動、退休與否,堤防出了問題,都難辭其咎。
「你這樣嘮叨就儘力了?」老伴反唇相譏。
3.要求施工單位立即增加施工機械,在按要求重新施工的情況下,確保工程進度。
牌洲灣潰口,令國人震驚。
提前歸隊,他隨部隊迅速投入抗洪搶險鬥爭中……
一陣歡呼聲后,總理動情地說:「莊稼可以淹掉,但人命關天,只要分洪區還有一個人,誰敢下命令開這個閘呀!」
「好的,我馬上就到。」
龐大的汽車尚且被洪水沖翻打著滾兒,何況人呢?可想而知,沉浮水中的官兵,隨時都可能被洪水吞噬。
豐火元知道,此時堵城境內長江水位高達27.66米,超過警戒線水位3.66米。他遠望對岸,洲里漆黑一片,雖然按預案先期轉移了7000多群眾,大牲畜也安全轉移過來了,但洲上9個村還有9000多人。圍堤潰口后誰知會發生什麼呢?他最擔心洲上各村的人是不是全部都從房子里撤了出來,撤出來的村民現在何處?他急忙拿起手機,一邊給對岸打電話詢問災民轉移情況,一邊向市民政局緊急求援調撥帳篷安置災民,一邊向省民政廳報告災情,又一邊調遣船隻、車輛,組織營救。
水利部三天批發一個文件,這速度令段安華吃驚,也令他興奮,項目法人總算有一個說法了。

豈能一個拆字

事還得從頭說起。
剛從武漢東西湖、硚口和黃石、咸寧、嘉魚等地採訪歸來,先看看採訪帶回的素材,消化消化再說。
這是問候,不也是期待與重託嗎?當總理動情地將頭親切地靠在將軍寬闊的肩膀上,這位臨危受命的將軍,以受命的姿勢,昂首挺立,有些黝黑的臉上,多了幾分莊嚴。
呂承彪見狀,就想問個原由。一問,原來是麥堤漫潰后,共淹了巴河、巴驛、西河三個鄉鎮17個村。發救濟糧時,有的村發了,如周家大灣村、周崗村人均發了40斤大米,而團崗村等幾個村沒有發,沒有領到救濟糧的村民就跑到鄉政府要糧來了。
項目法人責任制與行政首長負責制相結合的建設管理體制,是如何提出的呢?坐在段安華的辦公室里,我問。
離開塔林村后,呂承彪將自己的想法向有關部門彙報,得到省委領導、省民政廳的大力支持。塔林村被定為市民政局集中新建災民新村的試點,以取得經驗向全市推廣。今天塔林村的災民新村開始動工興建,他特地來到這個村。
黃州區為四面環水的葉路洲上的9個村的災民實行整體搬遷。新建的家園就安排在堵城鎮,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在這裏掛點。規劃以堵城鎮文衛路東為主,臨街全部新建成樓房,平房區也要打好樓房基腳,待戶主緩過勁來再往上發展。經過各方核定的40多家重災特困戶也計劃建兩棟5層單元樓房,每戶兩室一廳。幾個村的孤寡老人集中安排在鎮福利院,專建一棟三層樓房,每人一間,四人共一個客廳。市委書記劉友凡要求把這裏辦出一個樣板來,促進全鎮建設成鄂東的「明星鎮」,與團風、黃州形成「一線三珠」的格局。
要找段安華採訪,幾次電話預約都未能如願,只因他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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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發也在心裏盤算著,料子山因土質好,若是平時這料子山的土還可以賣個好價錢,這也是村裡一筆不小的收入,如今還能打這個小九九嗎?便對周明漢說:「周經理,那就按黃書記的意見辦吧!」
洪湖干堤高程32.50米至32.70米,洪水水位,早已超過干堤高程,全靠新的1米多高的子堤擋水,擋水的子堤在驚濤駭浪的撞擊下,已岌岌可危。
這些天,公路上賓士的汽車,大多滿載著救災物資,駛向災區。
「黃鑫窖爐集團公司15000元。」
長江堤防建設,由常年歲修改變為基本建設投資,這是一個歷史性的轉折,即由計劃經濟建管模式向市場經濟建管模式轉變。市場經濟建管模式,有其基本程序,其要害是項目法人,這個法人誰來當呢?
這一招果然見效,岸上的官兵,加速在人造圍堰中倒土填土,搶築平台。經過10多小時的激戰,終於控制住這一為國務院所關注的潰口型險情,受到國家防汛總指揮部的嘉獎。
8月7日,溫家寶副總理在監利、洪湖視察的指示傳到省防汛抗旱指揮部:
市實驗一小學生王婷將她幾年來積攢的55.86元硬幣一下子拿了出來,統統投進了募捐箱。她說:「馬上就要開學了,災區小朋友一定缺少課本和筆,這點錢就給他們買點書本和筆吧。」
「現在沙市水位多少?」總理問。
垸內水天茫茫,一片漆黑,施救行動受阻。
郭志高沒有直截了當地回答我的提問,而是講起長江堤防建設實行項目法人責任制后出現的新情況。
如果洪水撕開子堤,後果不堪設想。特功八連的指戰員這時只有一個信念:人在堤在。他們立即跳入泥濘,投入搶築子堤的戰鬥中,接著七連和紅軍九連也奉命趕來增援,一時間,紅旗飄飄、紅星閃閃,上堤,人頭攢動,你追我趕;下堤,流星閃灼,風馳電掣,裝包、扛包、壘堤,環環相扣,緊張有序,430顆閃閃的紅星,硬是在肆虐的洪峰之上,築起了一道抵禦風浪的紅色防線。
有人帶頭,就會有人跟著,一眨眼,原來給市、縣、鄉幾十名幹部準備的午飯就給這突然闖進鄉政府的災民們吃得精光。
扁擔洲村是洲上比較大的一個村,也是比較富裕的一個村,搬遷動員工作開始后,村裡幹部講、鎮里幹部講、區里幹部講,層層動員,反反覆復輪番做工作,但就是有部分村民想不通,不願意搬。後來不知道誰提議請區民政局的同志來試試,看看如何?
車身在大幅擺動,就在這時,官兵們齊聲呼喊,帶著車上逃難的群眾,棄車跳水。隨即,沒有載人的軍車被洪水轟然掀翻,打了幾個滾后便不見蹤影。
「生意不錯吧?」我問。
掌聲未落,香港紅十字會助理總監胡郭秀萍女士和國際服務及賑災主任鄒秉熙先生,親手將香港紅十字會捐贈的一萬斤大米發到了西河鄉340名災民手中。捧著白花花沉甸甸的大米,災民們望著遠道而來賑災的客人,不禁潸然淚下。
將軍先是一愣,隨即也揚起手臂,緊緊抱住人民共和國總理,只聽總理動情地說:「國家受災,軍人當前,謝謝你們啊!」
放眼一望,江堤上隱約可見隊隊軍人和列隊軍車,這些軍人和民工或打著手電筒查險,或蹲在哨棚值班,或躺在地上枕戈以待,溫家寶副總理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接著,他又聽取了防守此段的空降兵軍長馬殿聖少將關於防守情況的彙報,他當即將這裏的防守情況在大堤上用手機向江澤民總書記、朱鎔基總理作了詳細彙報。
大江南北,警報四起;大江上下,頻頻告急。今日長江發怒了,正以洪峰、驚濤,搖晃著人民共和國之舟。
那是1996年7月22日17時45分,洪湖周家嘴堤段發生跌窩險情,堤頂內扇陷下一長6米、寬3米、深2米的跌窩。此時長江水位34.17米,超過1954年水位1米,堤外與堤內水位落差7米,原來6米寬的堤面只有2米受力迎浪,隨時都有潰口的危險。
我們的這些主張,不僅得到沿江市、縣水利部門的充分理解,也得到黨委、政府的大力支持。說到這裏,郭志高從文件袋裡拿出一份材料,向我介紹道。
也是,國家投入巨資建設長江堤防,管好用好這筆資金,確保長江大堤建設質量,責任重大。九江會議后,我即召開會議,集思廣益,提出由省水利廳擔任長江堤防建設項目法人,意見集中后即向水利部寫出報告,連夜派堤防建設處處長郭志高送往北京。
正如毛澤東主席早年預計的那樣,歷史跨過90年代,長江大江大洪水發生的頻率日益加快。1991、1996年兩次大洪水之後,1998年又發生了百年罕見的全流域特大洪水,洪峰一次接著一次,水位一節接著一節攀升,宜昌以下河段水位均超過1954年,一時間沙市告急、監利告急、洪湖告急、武漢告急。
就地取材,搶險隊員拆開哨棚的油布,裹著十幾包土包,十幾個人喊著號子將其轟然灑下,油布包竟然不知去向。
經核查,黃岡全市特重災民多達67萬,其中因災造成無糧吃、無衣穿、無房住的「三無戶」達9萬多戶,40餘萬人。呂承彪的心被這個驚人的數字所震驚。他知道,災民生活安排妥當與否不僅直接關係到災區的經濟發展,更關係到災區的社會穩定,而國家的救災款畢竟有限,也難解燃眉之急,這就需要及時動員全社會的力量來幫助災區災民渡過難關。呂承彪當即決定:「迅速開闢第二戰場,動員社會各界捐款捐物,為災民排憂解難,為市委、市政府分憂分愁!」
說來也巧,易旺清的捐款故事就如同郭旭寅的翻版。
說來也巧,潘金勝順利歸隊時,正趕上他的連隊「大戰楊家土當」。他抬頭一看,江堤上紅旗在風中隨風飄動。旗下,只見戰士們放下肩上百多斤裝滿泥沙的編織袋,壘在江堤上,一轉身又從堤上滑了下來,滑到堤腳,又扛起編織袋,踩著一路泥濘,爬坡上堤,朝著大堤上紅旗飄處奔去……
投料不能定位,何以護堤?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官兵紛紛跳入水中,手挽手組成一道人牆,又將岸上投下的泥袋一包包踩在腳底,形成一道人造圍堰。
搶險官兵和民兵,見總書記親臨抗洪搶險第一線視察,自覺列陣,鬥志昂揚,請最高統帥檢閱。
黃新華見我誇他,這位四十多歲壯實的漢子站在自家的門前,嘿嘿地笑著:「都說我的鬮抓得好,你看我家大門臨惠安大道,又在路口,是人們出行的必經之路,所以樓下一樓就開了個小店。」
郭志高將報告送到水利部建管司,建管司接到報告後幾位司長反覆研究后即提出意見,上報分管部長。可不湊巧,分管部長張基堯此時正在國外考察,還需十來天才能回國。建管司的同志即打電話向張基堯副部長彙報,張基堯放下電話又馬上給在家主持工作的周文智副部長打電話,委託他代為簽批了這份報告。
至此,一份督查通報引出的工程質量督查,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它再一次提示人們:要確保工程建設質量,重在強化監理、加大監督力度。
不久,監利江段一個洲垸決口,垸內1000多名群眾來不及轉移,被困在洪水中,情況十分不妙。聞訊趕來的記者驅車直到現場,果然在黑壓壓的人群中一眼就發現龔谷城副司令就站在決口不遠的地方,正和某集團軍鄧政委和幾位地方幹部說著什麼。記者此時也顧不上禮節禮貌,徑直朝龔副司令走去,只見龔副司令黝黑的臉膛掛滿汗珠,兩眼布滿血絲,正向某集團軍鄧政委和幾位地方幹部下達命令:立即通知某舟橋部隊火速趕來搶救遇險群眾,務必在天黑前將所有受困群眾搶救出來。
真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豐友春來了。村民們聽說區民政局的幹部來了,也紛紛來了。豐友春就站在圍堤上,站在300多名村民中間。夜幕里,村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聽他的聲音在夜空里迴響。
黃艷華處理完界石村少數村民攔堵施工車輛的事件后,回到鎮里的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抖落一路風塵,急驟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驅走幾分倦意,她忙拿起聽筒。
這情,這景,能不觸動歷史的記憶?
一雙雙匆匆的腳步走近募捐點,一隻只熱情的手伸向募捐箱——
投料護堤,一聲令下,裝有泥土的草包和編織袋,從官兵們的手裡,雨點般投進水裡。誰知浪高水急,投進水裡的泥袋,沒能濺起一抹水花,就被滔滔江水沖走。
怪不得在這場偉大的抗洪搶險鬥爭中,人民群眾說:一個黨員就是一面流動的旗幟,一個幹部就是一根護堤的基樁,一個黨支部就是一段堅強的防水牆。
呂承彪又走了幾個地方,也發現了同樣的情況,回到局裡即與其他幾位局長商議,便向市委、市政府提出了支持災民生產自救,動員社會互助互濟等八條措施。市委、市政府採納了他們的建議,立即通知各地廣泛開展「五搶」【即搶排漬水、搶修水毀工程、搶抓季節、搶抓田間管理、搶收危糧】和「五補」【即早稻損失晚稻補、晚稻損失早作物補、糧棉損失多種經營補、農業損失工副業補、重災區損失輕災補】的生產自救活動。接著,在調查研究的基礎上,為了切實安排好災區群眾生活,扶持災區恢復生產、重建家園,呂承彪又建議市政府出台優惠政策。
不久,市政府又綜合其他幾個職能部門的意見,專文發出通知,出台了12條優惠政策。1998年8月25日,《中國社會報》以《黃岡出台救災優惠政策》為題在頭版頭條位置向全國介紹了這12條優惠政策。這些優惠政策規定對確屬因災造成糧食絕收或多種經營損失嚴重的農戶,減免當年的農業稅、特產稅;重災區災民自宰自食和直接上市的應徵牲畜免征屠宰稅;災區群眾開展生產自救從事一切生產、經營、加工、運銷等方面的收入,減免各種稅收和管理費;災區鄉鎮企業安排就業的災民占職工總數50%以上的,今、明兩年內減免各種稅收;按照「輕災照購、重災又減」的原則,減免災區定購任務;對災區缺糧、缺錢、無自救能力的「三無戶」,由民政部門按照規定的救濟範圍和標準給予救濟;對受災嚴重、絕收面大的產糧戶,由糧食部門落實借糧政策;在訂購糧價低於市場價時,由財政部門落實救災糧差價補貼政策;對受災的民垸、洲灘倒房戶及學校、醫院整體遷出重建的,從速辦理有關報批手續,減免有關費用;災民改址建房,免征土地使用稅、耕地佔用稅;對因災絕收又無自救能力的農戶子女入學,今年內小學、初中免收學雜費,高中減半收取學雜費。通知還規定停止一切集資活動,不得以抗災救災為借口搞變相攤派。同時還規定對災情、災民的認定及有關政策的具體實施辦法,由市民政局牽頭,相關部門配合核定后,報市政府批准執行。
這是一位普通士兵的英雄事迹,我們再來看看一位指揮三軍抗洪搶險的將軍——龔谷城。
像這樣的故事,在那些日子里,真是俯拾皆是,數也數不完。
接著,又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公安通三大垸口潰口。
「兒子的工作我做,這救災如救火,急呀!再說,兒子的房子裝修,明年再搞也不遲呀!」
光榮來自責任,責任孕育光榮。就在長江抗洪的最嚴峻最關鍵時刻,國家防汛總指揮、國務院副總理溫家寶,國務院總理朱鎔基,中共中央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江澤民先後都到了洪湖烏村鎮中沙角。
車轔轔,馬蕭蕭。
看到這裏,總理這才放心地走出機房。這時早已聚集在閘頭的群眾響起熱烈的掌聲,應著雷鳴般的掌聲,朱鎔基總理拱起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向歡呼的群眾致意。
武警某師政委馬炳秦大校率1000多名官兵立即出動;空降兵某師師長許龍發大校指揮駐守八十八潭和電廠、子溝險段的600多名官兵緊急奔赴;正在大堤帳篷輸液的陸軍某師副師長陳樹望大校,聞訊后即拔掉輸液的針頭,帶領850多名官兵急速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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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江和漢江的匯合處,這是那一片濤聲載不動的龍王廟嗎?
終於,莊嚴地宣告:1998年偉大的抗洪鬥爭,我們勝利了!這是黨堅強領導、科學決策的勝利,這是全國各族人民眾志成城大力支援的勝利,這是百萬軍民英勇無畏協同作戰的勝利!
若是在平時,他們在生活中,在人群里,也許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然而,當洪水湧來,堤防出現險情,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受到嚴重威脅,他們就會釋放出生命的萬丈光熱,以特殊材料構成的身軀,沖向前去!
「話不能這樣說嘛,我是個黨員,幹部可以退休,共產黨員也能退休嗎?我們老了,不能上前線抗洪,盡點微薄之力總可以吧!」
剛才在飛機上,總書記曾問隨行的軍委副主席張萬年,長江沿線投入了多少部隊,張萬年副主席作了詳細彙報,今年解放軍和武警部隊一共在長江沿線投入了13萬人,還有200萬民兵,僅在湖北就集結了8萬多兵力。這是解放戰爭渡江戰役以來,我軍在長江沿線投入兵力最多的一次重大行動。
寫在文件上是一回事,執行起來又是一回事。郭志高強調說,作為項目法人,我們省河道堤防建設管理局,一是宣傳我們的主張,二是推廣「兩制」結合好的典型。
惠偉為,甘肅平涼縣人,1979年10月生,1997年12月入伍,1998年3月入團,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列兵;
第一,全省緊急動員,奮戰兩天,打惡仗,打硬仗;
人民共和國總理,望著一江洪波,又回首望著洪水威逼下的沙市,表情顯得十分凝重。一個月前的7月6日,就是在這個碼頭,他和溫家九-九-藏-書寶副總理來此觀察,適逢長江第一次洪峰正從這裏通過,水位只有42.99米。一個月後的今天,江水已伸腳可及,迫近碼頭了。
俗話說:安居樂業。可以想象,一個整天為住房發愁的家庭,你叫他如何集中精力和保持高昂的鬥志去開展生產自救發展生產呢?一個念頭在呂承彪腦子裡油然而生:災后重建,再不能搞簡單的就地恢復了,毀了建,建了又被沖毀,多少血汗扔進水裡連個響聲也沒有,能不能將村民移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居住,以絕水患呢?驀然,他想起了黃州區陶店鄉楊家灣村的移民模式。
數百搶險隊員和五星村、石洋村趕來的村民,共同組成兩道手臂傳送帶,源源不斷將土包沙袋投入江中。然而洞大水急,百余斤的土包沙袋一個個輕如鴻毛,被江水從堤外吞進,又從堤內洞口吐出。四個裝滿沙石的大油桶拋了下去,竟如泥牛入海,毫無聲息。
「請通知有關部門,按預案執行!」
「飯總是要吃的嘛,這也是救災呀!再說,西河鄉政府已準備好了午飯。」汪祝華給呂承彪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共青團北京市委捐物40000元。」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市民政局計財科出納員余俊按易旺清電話里說的門牌號碼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家。只見他家兩層三間的小樓房顯得有些破舊,由於地勢較低,一樓已進水了。余俊來到二樓,說明來意,老人急忙倒茶讓坐。余俊這才打量一下老人的客廳。客廳不大,擺著一台14英寸的黑白電視機,再就是一對舊沙發和一張辦公桌,除了卧室外,其餘的房間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中草藥。原來老人從團風第二醫院退休后,就自己開了個私人診所,由於收費比較低,頗受附近居民的歡迎。家裡子女比較多,大女兒退休了,二女兒下崗了,家裡也不是錢多到哪裡去。余俊看見老人家中的境況,不忍心收下老人的捐款,好說歹說,還是拗不過老人的執意,最後只好收下1000元捐款,並答應為老人保密。
龔谷城將軍一臉坦然,他說:這就好比打仗,指揮靠前,一是迅速了解敵情,好作出決斷。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說著,我們走進了村民朱大道的家,這位五十多歲的漢子,熱情地向我伸出手來……
行政指揮,人海大戰,這種建管體制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已顯現出它的弊端
「快,脫去迷彩服,結成衣繩,準備跳水!」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逝,可今天這一秒一秒就彷彿一年一年那樣漫長,豐火元望著對岸,一夜未曾合眼。好不容易熬到天空露出幾縷天光,他即登上一隻機帆船,劈波斬浪向葉路洲圍堤潰口處駛去。
交通和交警部門,二十四小時派人駐場,全天候協調、調度、指揮施工車輛暢通無阻。
余文漢見狀,這個年逾五旬的漢子,也顧不上個人的安危,急步跳進水裡衝進屋內,先將兩個孩子背出,輕輕放在船上,又再一次衝進屋裡,這才將被壓在磚瓦里的呂文質和他的妻子背出。呂文質的妻子龔桂香本就有點呆傻,經這一驚嚇,已有點人事不省了,等余文漢和呂文質將龔桂香抬上船時,兩間土屋轟然倒塌。
接著,4月13日,指揮部在區水務局召開堤改牆工程協調會議,區水務局副局長陳再壽傳達了省市關於堤改牆工程的總體要求,同時通報了工程建設中需要支持協調的問題。指揮部常務副指揮長朱志雄在會上代表區政府提出了四點要求,特彆強調工程監理部門要認真負責履行職責,嚴把質量關並做好監理日誌,保證「三控制兩管理一協調」責任落實到位;施工單位要按照「定責任、定目標、定措施、定獎懲;集中人力、集中機械、集中資金」的原則,科學制訂4月12日至5月28日每日倒計時工作方案並報區項目部備案督辦,建立項目經理例會制度、項目經理日誌制度,確保按計劃進度組織施工。
郭志高聽了我的發言,他說:我們在長江堤防建設中推行項目法人制與行政首長負責制相結合的建設管理體制,不僅僅是優勢互補,有效地促進了長江堤防建設工作,同時也探索出公益性水利工程建設管理體制創新的路子。
王占成家住在離中南石化武漢公司煤氣站不到200米,自然關注這裏的險情,這天晚上8點多鍾,他想聽聽有什麼新情況,一爬上堤,就聽見人們在議論下午搶險的事。
是啊,沒人通知他,他隱隱感到有些失落。也是,你在住院,感冒發燒,支氣管炎併發,每日還躺在病床上輸液、打針、吃藥,戰友們能讓你上前線嗎?
效益是明顯的。3月底,指揮部以硚口區政府和軍事經濟學院聯名向省、市水務部門和長江水利委員會正式報告堤改牆方案,引起長江水利委員會和省、市水務部門的高度重視,經多方協調和現場勘測,4月11日,長江水利委員會在報告上批文,同意堤改牆方案。
龍王廟險段,曾是武漢防洪的心腹之患。龍王廟險段按照「擴展江門、改善河勢、除險加固、綜合整治」的原則整治后,既增強了防洪抗洪能力,又改善了河道航運條件,同時又為市民增添了一處休閑、娛樂的好地方,使之成為又一具有濱江特色的景觀區。
車輪滾滾。
「不是我不要命啊,西河的災情那麼重,我是民政局長,不去現場看看,心裡不安啊!」他朝妻子笑了笑,就大步走出門去。
項目法人制與地方行政首長負責制相結合的新型建設管理體制,這種新機制的活力不在於機制本身,而在於用合適的方式、方法去激活它的每一顆細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郭旭寅像是要完成任務似的,大步走進縣民政局,親手將5000元現金交給局長汪祝華,並再三叮囑不要暴露姓名,要說就說是一名退休的老共產黨員。
郭志高這個名字,我在採訪中常常聽到有人提起他。有人給我講起他督察工程質量,一絲不苟,不講情面;有人給我講起他催促進度,又實事求是,熱情幫助解決施工中遇到的難點難題;有人給我講起他在工程項目計劃下達和資金調撥中不徇私情,秉公辦事;有人給我講起他在推行項目法人制與行政首長負責制時,注重兩制結合合力的裂變,使之發揮更大的效能……因此,對郭志高我並不陌生。
一輛輛滿載化肥、農藥、機械的大卡車從紅安出發,駛向沿江災區;
原來這是村民呂文質的家。凌晨民堤潰口,洪水沖塌了他家的土屋,將他和妻子以及兩孩子「封鎖」在倒塌的土屋裡。剩下的兩間土屋上的磚瓦正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眼看就要倒塌。

眾志成城,打一場攻堅戰

說到這裏,郭志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這時陳長江插話。他說,長江堤防建設,是一種公益性基本建設,它離不開地方政府的支持。特別是協調施工矛盾、落實移民拆遷、工程建設用地和地方資金配套等方面。這就要求政府要調整自己的位置,把工作重點轉到督辦、協調、服務上來,為長江堤防建設保駕護航。
廣州軍區某部紅一團,是一支具有光榮革命傳統的英雄部隊,曾在長征路上搶渡大渡河時湧現出十七勇士,在抗日戰爭最嚴酷的日子,也曾湧現出狼牙山五壯士等一批英雄群體。也許是歷史的巧合,在50年前的解放戰爭中,這支英雄的部隊作為我人民解放軍某部的先頭部隊,參加了解放大武漢的戰鬥。50年後,這支英雄的部隊又奉命北上,前來參加偉大的抗洪搶險戰鬥,堅守長江、漢江四個險段,保衛大武漢。由於王建峰率領的紅一團,在一次一次搶險中,全團官兵發揚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保持戰爭年代那一股勁,鬥志昂揚,英勇無畏,一次一次圓滿完成急難搶險任務,不僅受到武漢市有關方面的讚揚,1998年8月14日,還受到江澤民總書記的親切接見。當江澤民總書記聽見戰士們齊聲高喊:「堅決貫徹落實江主席指示,確保武漢安全!人在堤在!」時,他走上前去,握著前排戰士的手說:「人在堤在,我就更放心了。」接著,他轉身對王建峰說:老百姓看見你們來了,大家就感覺心安了。
省委、省政府要堅定信心,採取得力措施,如果水雨情況不出大的問題,工作到位,長江干堤還是守得住的。
「范科長,快往後退!」不知誰喊了一聲。
11時45分,咸寧地委書記李明貴從赤壁江堤趕來,旋即,地區營救指揮部成立,指揮施救。12時,湖北省消防總隊搶險突擊隊到達,幾輛消防車強光照耀,一道道白光劍一樣劃破夜空,與堤岸上火堆燃燒的火光交相輝映,指引著衝鋒舟在水面上搜救……
事後,經省防汛指揮部專家現場勘察和調查,認定這次險情是渾水漏洞,是潰口險情,比導致九江潰堤的洞口還要大,是1998年武漢長江大堤出現的第一大險情。
金振強點頭稱是。呂承彪便對隨行的當地負責人說:可以將這一做法向其他災民推廣,以將災害造成的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
整治了石家垸村管涌,他們又奉命趕赴王家垸,那裡也發現了一處管涌。他們發揚連續作戰的作風,一直戰鬥到第二天凌晨,才將蓄水反壓管涌圍堰壘好,這才舉著紅旗高唱戰歌,迎接東方的第一縷朝霞……
「好險!」呂文質驚叫了一聲,慌忙拉著余文漢的手,淚如泉湧:「同志,你真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啦,我們一家人真不知道怎樣感謝你才好!」
位於庫區的浮橋河鎮黨委書記胡紅娟、鎮長張可宏來市民政局送捐款時顯得有些激動。他們動情地說:「1991年特大洪澇災害時,我們鎮是重災鄉鎮之一,在黨和政府的深切關懷下,全國各地給予我們無私的支持和幫助,幫助我們恢復生產、重建家園,渡過了難關。如今沿江縣市受了災,我們也要盡最大的努力,獻上我們的一份愛心。」
李向群在向生命的極限挑戰。幾個小時后,他又一次昏倒在地。但他的意志是清醒的,他告誡自己:別趴下!隨即,他睜開眼睛,望著來往奔波堤上堤下的戰友們,他鼓了鼓勁,掙扎著爬了起來,加入了搶築大堤的行列。
工程勝利完工不久,記者又來採訪陳應科,他邀記者一起驅車參觀了堤改牆工程。他沒有講那一場攻堅戰,而是指著那一道堅固的防水牆說:這一改,改出一片新風景,改出一片新天地。不說其他,僅就交通狀況的改變,這裏的地價正一路攀升……
朱鎔基總理下達命令不久,船已靠岸。總理登上岸來,徑直走向北閘。他從東頭登閘,邊走邊看,一連走過8孔閘門,突然在46號閘門的機房前停了下來,問跟在身後的北閘負責人楊正禮:「這些閘門都能不能隨時開啟?」
說到這裏,段安華顯得有點興奮,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停下筆,抬頭望了望他,便問道:「段廳長,你只回答了我問題的一半。」
長江第一次洪峰轟然來臨,此處的水位已超過1954年最高水位0.52米,而上甘嶺特功八連所在團守衛的幾處險堤安然無恙。
汪祝華、周佑成無可奈何,只好跟著呂承彪上了船。坐在船上,呂承彪望著昔日的家園如今已是一片澤國,心情異常沉重,船行一處,他一邊查看水情、災情,一邊詢問災民安置的情況,還一邊就災民安置和災后開展生產自救同汪祝華、周佑成交換意見,一直到下午3點多才上岸狼吞虎咽吃了頓午飯。
總書記下車后,關切地走向出現重大險情的水潭,沿著架設在水潭裡的浮橋,了解險情控制情況。當他離開水潭,登上大堤,只見軍旗獵獵,標語飄卷,戰士們的迷彩服與民兵們的赤膊交相輝映,推土機、拖拉機和自動裝卸車來往奔突,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這時,堤內的管涌鼓水更加洶湧,土壓石蓋無濟於事,中南石化煤氣站倉庫已積滿渾水,武警戰士忙著將隨時可能引發危險的煤氣罐移往安全地帶,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大聲哭了起來……
8時10分,堤身開始下陷……
葉華林,江西定南縣人,1979年生,1997年12月入伍,時為陸軍舟橋32旅5營17連戰士。
三、在嚴防死守的同時,要做好群眾的轉移工作,首先是老弱病殘者的轉移。要派部隊、武警、公安幹警,幫助轉移群眾,維護社會治安秩序。
岳福勇,山東高密市人,1978年10月生,1994年10月入團,1996年12月入伍,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3連13班炮手;
汛前,筆者曾駐足龍王廟碼頭。所以,更多的是懷著欣賞的心態,看長江滾滾東去的濁流與北來的漢江清波交融的情景,那是水與水的親和,也可以理解為強大對弱小的同化。第三次洪峰過漢后,聽說龍王廟堤段自漢口沿江漢江堤的集家嘴碼頭至漢口沿江長江堤段的王家港碼頭全長1165米全線滲水,特別是王家港到環碼頭之間,即龍王廟碼頭上下兩段更為嚴重,除滲水和部分小管涌外,還出現了翻水險情。
一陣寒暄后,郭志高將我引進一間會議室,他和他的同事們,熱情地接受我的採訪。
【1998年8月16日】
4.四邑公堤指揮部在資金調度和後勤服務保障等方面,要進一步加強協調力度。
黃孝聖,安徽六安市人,1977年4月生,1996年12月入伍,1997年3月入黨,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下士班長;
「誓與大堤共存亡」,這也只是血寫的誓言,不也是生命的賭注嗎?有這樣用血汗與生命鑄就的生死牌,還有什麼堤防不能堅守,還是什麼洪魔不能降伏?!
此時,長江第四次洪峰已經生成,正氣勢洶洶地向前推進。有關部門預報:第四次洪峰來勢將大大超過第一、二、三次洪峰,預計6日20時沙市水位將突破44.67米的分洪水位,達到44.75米。針對當前嚴峻形勢,省防汛指揮部5日正式向荊州防汛指揮部下達了《關於六合垸、永合垸破口行洪的命令》,命令說:為了降低荊江洪水位,特命令你部於8月5日13時將六合垸破口行洪,23時將永合垸破口行洪,破口方式和口門位置及寬度由你部定;張智垸、新洲垸、三洲連垸要迅速轉移人口,抓緊做好行洪準備。
二、要犧牲局部保全局。沿江民垸要主動扒口行洪,什麼時候扒口,由省里掌握,但要提前轉移群眾。
朱鎔基總理從地圖上抬起頭來,對溫家寶副總理說:回落就好!又對隨行的國家防總工作人員說:現在就向上游各水庫打電話,命令他們繼續控制下泄流量,繼續減輕荊江大堤的壓力。
車身開始晃動。
說干就干,教導員庄政一聲令下,指戰員們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勁,剛才勝利完成任務后顯露出的倦態一掃而盡,高唱《團結就是力量》、《空降兵戰歌》,又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生龍活虎地投入新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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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了,從駕駛室里跳出一個小夥子,他叫周春霄,是武漢雄峰科技有限公司的經理。這位私營業主,昨夜忙了一晚上,才將價值4萬元的救災物資裝好,今天一早從武漢出發,親自開車將這車物資送回家鄉。
「嘮叨了半天,你原來是這個意思,那錢你不是答應給兒子裝修房子用嗎?兒子媳婦兩個單位效益不好,這你知道,他們還指望著你這筆錢哩!」
「同志們,鄉親們,為了大局的需要,荊江分洪工程要做好運用準備,做到有備無患。現在長江水位暫時穩住了,能夠爭取不運用荊江分洪,那是最大的幸事。」
「問題的癥結在哪裡?」黃艷華問。
我就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對面,手中的筆追不上他的思緒。
湖北華傲水利水電諮詢中心中標,擔任咸寧長江干堤加固工程建設監理。那麼,他們是怎樣兌現他們中標的承諾的呢?
在荊江防汛出現惡劣形勢的情況下,8月5日至6日,長江上游大部地區發生中到大雨,烏江局部普降小到中雨,寸灘至萬路間,降了大到暴雨,鄱陽湖及漢江上游也出現了降雨過程,我省長江防洪形勢異常嚴峻,尤其是荊江河段防洪形勢更加惡劣。今天8時,沙市水位已達到44.65米,預計明天8時,沙市水位將突破45米,突破國務院規定的重要水位。
王彥平,陝西府谷縣人,1981年8月生,1997年12月入伍,1998年2月入團,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3連12班炮手;
據報載,8月14日,這塊「誓與大堤共存亡」的生死牌,將作為文物送往中國革命歷史博物館珍藏,它將向世人展示:在1998年抗洪鬥爭中,共產黨人為了人民的利益不怕犧牲的崇高精神和視死如歸的一腔豪情。
伸出你的手,伸出我的手,獻上你的情,獻上我的愛,一張張鈔票,10元、20元、50元、100元,連同一縷縷情、一縷縷愛投進了設在台前的募捐箱。突然,一個約三歲多的小男孩,歪歪斜斜走上前去,將手中攥著的一把零花錢匆匆投進了募捐箱里,轉身又將手中的礦泉水塞進剛從台上演唱下來的解放軍戰士梁常強手裡,高聲喊道:「叔叔,喝水!」梁常強接過孩子的礦泉水,忙將孩子抱了起來,連聲說:「謝謝!」這情景,這童心,這軍民之情,令在場的觀眾激動不已。
老伴見狀,有點煩了,衝著他說:「你都退休了,還操那門子心思幹嗎?幾十年了,抗洪救災,心還沒有操夠哇!」
6時,湖北省委書記賈志傑、省長蔣祝平乘直升機在牌洲灣上空巡察,指揮營救。
車燈打開了,一道白光如一道閃電照在潰口處。藉著燈光,田慧敏匆忙張開了機頭,將奔涌而下的洪水攝入鏡頭。這時,又一道閃電從遠天襲來,映亮了半個天空,藉著閃電,田慧敏迅速將鏡頭向被洪水淹沒的遠處掃去,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又一聲炸雷從田慧敏頭頂炸響。雷聲響處,他應聲倒在水裡。
2.新、老堤結合部未開挖牙口,同時雜草也未徹底清理。
一輛車,又一輛車,一輛接著一輛卡車,此刻正賓士在106國道上。河南羚銳製藥有限公司總經理熊維政就坐在第一輛車的駕駛室里,正帶領他的車隊向黃州進發。
一場根治水患、降伏洪魔、加固整險堤防的戰鬥在黃岡大堤拉開序幕後,接著,長江兩岸的千里大堤上廣大人民群眾熱情高漲,迅速擺開了堤防建設的戰場……
不知是在梳理思緒還是搜尋記憶,段安華略微沉思了一下,這才慢慢道來。
一九九八年八月六日
第90章 長江卷(23)
吳德順,湖北武漢市人,1972年3月生,1989年12月入伍,1993年8月入黨,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13連13班炮手,專業軍士軍銜;
說起這個報告,還有一段插曲哩,段安華說。、
中央全力支持,要什麼給什麼,要多少給多少,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給,有關物資問題,中央下最大決心支持:1.防汛抗洪款增撥2億元;2.物資如賬篷、救生衣由國家防總按需調撥,其他物資由地方政府負責。
武漢市人民政府在《武漢市堤防整險回固工程建設情況彙報》中指出:關於工程建設管理,按照國家關於規範水利建築市場秩序的要求,在省委、省政府的統一領導下,嚴格實行「四制」,加強堤防建設規範管理,我們注重抓了「四個結合」:項目法人責任制與行政首長負責制相結合;招標投標與規範市場相結合;工程監理與跟蹤督查相結合;合同管理與項目稽查相結合。
這是1998年長江抗洪鬥爭中發生的一起震驚中外的事件。長江,昔日溫馴的長江,露出了她兇惡的一面。
30分鐘后,豐火元及分管核災工作的歐陽時俊副局長帶著區民政局的同志趕到堵城時,堵城堤上早已擠滿了先期從洲上轉移過來的群眾。人們扶老攜幼站在堤上,遙望對岸,只聽對岸水嘯聲、哭喊聲混成一片,在蒼茫的夜空里回蕩,一聲聲撕裂著人們的心。
周俊明,湖北漢川縣人,1975年12月生,1993年12月入伍,1996年9月入黨,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汽車連6班上士副班長;
那是2002年1月21日,武漢市堤防建設督辦會議剛散,東西湖區區委書記彭明權打開手機,請區委辦公室立即通知:下午4點,在慈惠農場召集區人大、區水務局、建委、公安、規劃等部門和新溝、滋惠農場等單位主要負責人,研究部署堤防建設中的拆遷問題。他和劉區長、管副區長在那裡等。
第二天,全國擁軍模範楊鳳玲殺了自家養的三頭肥豬,送到這支抗洪搶險的英雄部隊;社會各界群眾向子弟兵捐贈了1000多雙嶄新的軍用球鞋和衣物食物。婦女組成的擁軍隊趕赴部隊駐地,給指戰員們做飯洗衣、打掃衛生;而由學生們組成的文藝宣傳隊,不僅在部隊駐地,還趕到指戰員們搶險的堤上,以精彩的歌舞,娛樂戰士們的身心,鼓舞戰場的士氣。
歌聲在江堤上激蕩,蓋過了風雨聲,壓過了上漲的江水。
將省委書記、省長「晾」在一邊,溫家寶副總理立即召集氣象、水利等方面的專家,進行座談。臨行前,他特地叫人通知長江水利委員會主任黎安田趕赴荊州,黎安田因公滯留湖南,特派全權代表——副總工程師陳雷英赴會。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似比頭上8月的烈日還要熱烈。
一輛滿載救災物資的大卡車剛剛駛出,開往災區,又一輛大卡車風塵僕僕開進了浠水縣民政局大門。
「黃商集團110000元。」
用棉被包土石堵,以增大堵漏面積。防汛專家提出建議,頃刻間,石化宿舍的職工、家屬就從招待所和自己家中拿來五六十床棉被和毛毯,送到堤上。

簽訂責任書之後

豐友春先講葉路洲的地理環境,這村民比誰都清楚,僅1954年至今,就遭遇三次沒頂之災。進入90年代,幾乎年年汛期遭到長江洪水襲擊,勞命傷財;又講黨中央、國務院關於「平垸行洪、移民建鎮」決策如何高瞻遠矚,不僅提高防汛能力,又使村民永絕水患,我們這一代完全是為了子孫著想;再說住在洲上,信息也比較閉塞,生產出來的農產品常常賣不出去,不利於經濟和生產的可持續發展;最後又講優惠政策,要抓住這個機遇,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同時還講解了如何民主評議各家各戶受災程度和家庭經濟狀況以及如何分出自救能力「強、中、差」幾種類別的具體標準……
長江第三次洪峰已潮湧武漢,這時,人們從電視屏幕上看到武漢電視台的記者正在龍王廟險段作現場報道,只見記者站在龍王廟那搭起的觀水平台上,不遠處的江面上,滾滾洪峰,以桀驁不馴的狂暴,奔涌而來,嘶鳴怒吼,一個浪頭緊接著一個浪頭,拍擊堤岸。而那臨水的江堤,江堤外防浪的鐵絲網,江堤上新搭起的加固堤防的鋼筋腳手架,在狂濤的拍岸聲里微微抖顫……
是的,45.22米,這是長江第六次洪峰的最高峰值,也是歷史的最高水位,荊江大堤,不,整個中國,都經歷了最嚴峻的考驗!
飛機是晚上10時降落沙市機場。沒有客套和寒暄,溫家寶一走下飛機,與前來迎候的省委書記、省長、省軍區副司令、市委書記握過手后,就邀他們上車,急速地駛出機場。
馬斐,陝西禮泉縣人,1978年4月生,1997年12月入伍,1998年3月入團,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列兵;
名揚荊楚、譽滿江城的抗洪老英雄,王占成,便是我們黨員隊伍中的一位傑出代表。
子堤潰口口門迅即擴開,寬至140米,子堤過水深度達0.3九-九-藏-書米至0.6米。情況萬分危急。
3
之二:
「現在流量和水位是多少?」總書記問。
8時10分,波音737飛機從山海關機場騰空而起,直向藍天。10時30分,專機在沙市機場降落。
就在龔谷城將軍還沉浸在「總理一抱」的激動中,剛從九江趕回荊州的國務院副總理溫家寶走上前去。昨日九江大堤潰口,他飛赴九江視察了潰口現場,聽取了九江市委對搶險堵口情況的彙報,並就堵口搶險作了重要指示,他知道總理想知道九江潰口的詳細情況。
14日下午,在武昌東湖賓館,江澤民總書記就長江抗洪搶險決戰階段作出總動員后指出:「這些年來,嚴重的洪澇災害連續發生,每次都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也給國家和人民的財產造成了嚴重損失。中央一貫高度重視興修水利和防洪防災的工作,各地區、各部門也做了很多工作。這為我們抵禦洪澇災害奠定了一定的基礎。但總的來看,我國防洪排澇的能力還不高,必須進一步採取有效措施,加大水利建設的力度,提高防範洪澇災害的能力。汛期過後,這項工作要立即組織實施。」
車隊匆匆駛離機場。

砥柱中流伏洪魔

3
趁熱打鐵,搶險官兵蜂擁而至,他們迎著風雨,個個衝鋒在前,以驚人的意志與力量,裝包、填土、扛包、壘堤、築壩……新起的用編織袋壘起的子堤,隨著洪水的攀漲節節增高,用血肉之軀築起一道道人牆,頂住惡浪如猛獸般的撕咬,守護著節節增高的子堤,搶險現場一時歌聲、口號聲此起彼伏……
一輛輛滿載新鮮蔬菜的大卡車從羅田出發,駛向沿江災區;
荊江再度告急。
我臨走時,總書記交代:能不能考慮再看一下,再堅持一下,慎重決策。堅守大堤最重要的是工作情況。江總書記、張副主席已經發出命令,解放軍官兵全部上堤奮戰兩天,迎戰洪峰。我也找部隊領導談了,部隊都表態:一定嚴防死守。這樣地方能否也下決心,幹部群眾上堤也奮戰兩天,死守大堤。這是重中之重。同時也要加快分洪準備進度。具體分洪準備:一、拉警報,發通知;二、拉網式的檢查,不留一個群眾;三、分洪的步驟、預案要搞好,檢查每個環節,真正達到削峰的作用,把損失降到最低限度。
「44.95米。」站在一旁的湖北省省長蔣祝平答道。
2.與中港航二局緊急聯繫,增派二局黨委書記鍾通潛到工地現場加強領導。
豐火元跳下機帆船登上圍堤,立即將他的指揮部設在潰口處的斷堤上,指揮施救。當他將轉移村和接收村一一劃定后,當即決定派區民政局的幹部和村裡的幹部專人負責,實施集中對口轉移安置,並叮囑他們工作要做細,要保證災民有飯吃、有水喝、有地方看病。住在圍堤潰口處江咀村的村民余富貴,房屋被沖得精光,一家四口人無處可歸,正神情沮喪地站在斷堤上,望著不遠處被洪水吞沒的家發獃。當他聽說區民政局局長親自前來解救他們時,拉著豐火元的手,止不住熱淚盈眶……
以上5件事要立即下達死命令。
對嚴防死守大堤,重中之重的問題,我這裏提出幾點要求,重點是對石首、監利、洪湖三個地段:
熊維政一聽,倦意頓消,睜大眼睛望著遠處的燈火,一邊叮囑司機將車開快點,一邊打電話與黃岡市民政局聯繫。前天,也是這個時候,他從電視里得知災區災民急需消炎鎮痛、抗暑解毒藥品,立即給公司有關部門打電話,詢問藥品庫存情況。當他得知庫存無貨時立即指定生產部門連夜加班加點,重點生產夏桑菊、青石沖劑、風濕止痛膏、胃疼片等消炎鎮痛、抗暑解毒藥品。急災區所急,想災民所想,當價值110多萬元的千余件藥品按照他的要求精心生產、精心包裝並裝上車時已是8月14日的黎明了。這不,一大早,熊維政又親自帶領三輛卡車駛向黃州。
「真拿你沒辦法,看來你這條老命也不想要了。」妻子話里有著愛意的抱怨。
朱盛堂,湖南新邵縣人,1970年9月生,1990年3月入伍,1993年3月入黨,時為空軍高炮5團技|師,軍士長軍銜;
概括一句話,就是宣傳項目法人負責制的好處。諸如項目工程計劃直接垂直下達,減少了層次;工程資金按施工進度直接劃撥,再也不用層層找財政撥款,工程建設資金有了保證;投標招標制,公開、公平、公正,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干擾,也減少了工作的心理壓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由於市場機制的引導,創造出良好公平的競爭環境,為來自全國各行各業各系統的專業化大型建築企業搭建了一個施展才智的平台,保證了長江堤防建設的質量與效益雙贏。
2日凌晨2時35分,3架直升機飛臨牌洲灣上空,投下20000多件救生衣。5時30分,廣州軍區100多艘衝鋒舟下水,空降兵某工兵連趕到;省防汛指揮部迅即從鄰近的江夏、漢南、洪湖、仙桃等地調集150多艘民船投入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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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又面臨著嚴峻的考驗,川東三峽區間下了一場大雨。清江流域下的這場雨,從今天早8點至晚8點,下了15至20毫米,今晚8點至明早8點還有10毫米,累計25至30毫米。這樣又形成了第六次洪峰,給湖北40多天的防守帶來新的困難。
如今,我匆匆的步履,與詩與歌一起棲落此地。
總的方針是:做最壞的準備,盡最大的努力,爭取最好的結果,這就是守住大堤,保證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
硚口區堤防由漢江堤防和張公式堤組成,而堤防防汛隱患的東風險段和軍需險段都集中在漢江土堤上。如今國家投1.4億元巨資對轄區堤防實施整險加固改造工程,徹底消除防汛隱患,作為區水務局長的他能不露出欣慰的笑容嗎?
日月重光,山河作證。是的,在1998年這場人與自然的壯烈搏鬥中,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我們的軍隊、我們的人民、我們的各級領導幹部,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譜寫了一曲曲氣壯山河抗天歌。我不知道我在我的這些粗糙的文字里,是否準確描述了英雄的民政人在進行這場戰爭中所進行的英勇搏鬥和所作出的無私無畏的奉獻與犧牲……
此刻,1998年8月16日,沙市機場,雨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這時,只見雨幕中出現了一縷星光,隨著星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傳來轟鳴的馬達聲。
8月13日2時,長江第五次洪峰通過沙市,沙市洪峰水位44.84米,超過保證水位0.17米。
段安華聽在耳里想在心裏,他決計找相關的律師就項目法人的問題進行諮詢,然而答案是簡明的:政府職能部門,不宜做項目法人。
3.幫堤寬度也未達到設計寬度,差寬1.0米。
人們大概不會忘記1998年8月1日20時,就是這一刻,嘉魚縣簰洲灣潰口,5萬多名群眾被困水中,19名解放軍官兵與突然襲來的洪水英勇搏鬥,最後壯烈犧牲。
黃艷華1996年由縣婦聯調虎山鄉任鄉長,1998年調任舒橋鎮黨委書記,2001年初調任陸溪鎮黨委書記,每履新職,首要的任務就是防汛修堤。經過幾年的摸爬滾打,她不僅有了當家人的沉穩,也有了治水人的眼光。她對周明漢說:「稻田取土,路是近些,但要修路,這樣成本就高些,不如到料子山取土,路雖說遠點,但不用修路。」
生命的價值,展示著動人的美麗。他這一倒,從此再也沒有站起來。8月22日,李向群終因勞累過度,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生命的極限,不幸告別了他的戰友們。就這樣,為了保護國家和人民利益,他置生死於不顧,以其二十歲的青春年華和22個月的軍旅生涯,譜寫出一曲壯麗的人生讚歌,被譽為「新時期的英雄戰士」。
現在,就讓我們走進黃州區1998抗洪賑災義演晚會「風雨同舟黃州情」的晚會現場吧!這場由黃州區民政局、文化局聯合主辦的賑災義演晚會,經過5天的策劃與緊張的排練,便以一曲《風雨同舟》的合唱拉開了序幕。
戰後,《光明日報》兩位年輕記者趕赴這裏採訪,發現堤上堤下,仍有上千名軍民枕戈待旦,守護這段險堤;而堤外江邊,停泊著幾隻裝滿砂石料的大鐵船,那是準備江堤一旦發生潰口,就沉船堵口。據說,在長江大堤險段,每處都停泊有幾艘裝滿砂石料的大鐵船,以備搶險急用。
艙門一打開,朱鎔基總理就快步走下舷梯,在迎接的一群人中,一位身著迷彩服、肩佩將星的軍人格外引人注目。朱鎔基總理徑直走上前去,如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似的展開雙臂,將將軍一把抱在懷裡。
大堤險情加劇,出現滑坡,部隊奉命緊急出動,李向群看在眼裡,急在心裏。他心生一計,躲過值班衛生員,偷乘兄弟連隊的卡車趕到搶險現場,搶運沙包。
不久,堵城移民新區開始動工興建,不少村民偷偷跑去觀看;又過了些日子,兩棟新樓拔地而起,災民們開始從窩棚、帳篷,或者親戚朋友家喜氣洋洋搬到移民新村。1999年1月14日,世世代代居住在葉路洲上的汪早仙老大娘從市委書記劉友凡手中接過新房鑰匙,止不住熱淚盈眶。她說:「舊社會遭受災荒逃荒要飯,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如今遭受這麼大的水災,我們反而因禍得福搬進了新樓房,真是托共產黨的福啊!」

科學決策挽狂瀾

俗話說:牌洲彎一彎,武漢水落三尺三。因此,這牌洲一彎,減緩了長江的水勢,自然也就成了武漢的一道屏障,也自然成了長江防汛的要地。
有人提出懷疑,目前正值省直機關機構改革,裁員減人,精簡機構,我們要增人增設機構,恐有難度。
工期要提前,抓質量一刻也不能放鬆。大堤土方回填時,天公不作美,雨水淅瀝。監管人員首先抓土場,先後三次會同施工單位和建管辦查看土場,土場確定后又做出土試驗。因天下雨,原堤土含水量較大,監理人員採取土場和回填區全部用編織彩布條覆蓋措施,天晴揭下雨覆蓋。許是他們的虔誠與認真感動了蒼天,5月8日天放晴后施工單位趁晴好天氣,認真控制鋪料厚度,分別用打夯機、振動碾壓機日夜加班進行回填,監理人員也每層抽樣檢查含水量、干密度值,確保工程質量。
湖北省防汛抗旱指揮部【公章】
「三間老土屋,跟現在這檔房沒法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說別的,現在住在這裏感覺就大不一樣了,別的不說,至少上廁所不用出屋了,下雨天也不用走泥巴路了。」
他匆匆翻開文件夾,第一份文件是咸寧市堤防建設指揮部編髮的一份督查通報。一行黑字映入他的眼帘:關於第八標段工程施工質量問題報告。
聽說空降兵某部防守在洪湖長江干堤烏林中沙角險段,總書記一行驅車200多公里,趕來看望防守險段的軍民。
也許地處兩江的交匯口,風險浪急,且又逐流頂沖,這裏便成了牽一髮動全身的險段。歲歲年年,年年歲歲,每當汛期來臨,那守護安寧、幸福、歌聲與愛情,守護大武漢賴以生存的大堤,便在驚濤里顫慄,似乎隨時都會岸崩堤潰……
第五,重要險段預案,主要是三個地段,尤其是洪湖段,要認真制訂好。
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而咸寧長江干堤加固工程監理處的同志們就最講認真,就是在他們認真的監理下,按倒排工期於5月12日完成大堤土方回填,提前3天完成施工任務。不久,省政府、水利廳和咸寧相關領導來永豐閘檢查,一致認為工程進度快、質量好,監理人員功不可沒,他以忠誠與汗水,兌現了自己莊嚴的承諾。
「現在,長江抗洪鬥爭已經到了決戰的關鍵時刻,我們要發揚革命英雄主義精神,死守長江大堤,保住長江大堤,奪取最後勝利!」最後,他向列隊的軍民高聲問道:「同志們有信心沒有?」
長江啊,你是不是要用你的洪峰、驚濤,考驗改革開放的人民共和國,考驗執政為民的共產黨人,考驗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宗旨的人民軍隊,考驗生於斯長於斯的勤勞勇敢的英雄兒女……
「這歸功於黨中央、國務院『平垸行洪,移民建鎮』的英明決策。」呂承彪撫著王鳳蘭的手,似乎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支撐著他。「黨中央、國務院的決策高瞻遠矚,把當前救災與長遠建設統一起來,不僅提高了災區今後的抗災能力,也提高了我們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的水平。」
是啊,荊江之險,乃人民共和國心腹之患。早在1989年7月22日,新任中共中央總書記不到半個月的江澤民,出巡的第一站就是荊江。那天,他頭頂烈日,站在驚濤拍岸的江堤上,望著一江洪波,似不放心荊江分洪工程,即驅車前往北閘,親切接見了守閘的地爆連全體官兵。不想10年後,他又站在荊江大堤上,望著比10年前更加洶湧的拍岸驚濤,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潘金勝已坐不住了。從電視機里,他看見自己所在部隊已投入到緊張的抗洪搶險戰鬥,他的連隊正戰鬥在英雄抗洪搶險第一線。
「你原來的住房有多大?」
說來也巧,這個團里竟有82名戰士是嘉魚人,當他們從軍車上跳下來向江堤進發時,有幾名戰士就被趕來歡迎解放軍的群眾認了出來,就親切地喊著他們的名字,這些戰士除了回頭應了一聲外,連望也沒望喊自己名字的親人,就跟著隊伍向前衝去。
邱灣村地處長江險段,是今年堤防建設的重中之重。黃艷華放下電話,大步朝門外走去。待她的車剛剛駛近邱灣村,遠遠就看見邱灣村黨支部書記杜先發站在村頭。黃艷華跳下車來,將手伸向杜先發:「老杜,堤防建設,我們可是簽了責任書,責任重啊!」
王占成再也坐不住了,又一次躍入江中。這一次,他既大胆在江水中探索前進,又細心用手測水的流向,看有無漩渦的吸力。突然,他發現距堤4米的地方,似有一個漩渦。他瞅准那個漩渦,一步一步挪過去,根據腳承受的吸力大小判斷洞口的方位。
7月6日下午3時,監利縣委、縣政府在廟嶺堤上為勇伏洪魔的子弟兵舉行嘉獎慶功大會,20名搶險功臣在「上甘嶺特功八連」的戰旗下火線光榮入黨。接著,縣委書記楊道洲代表140萬監利人民,將一面寫有「神兵天降,化險為夷」八個燙金大字的錦旗獻給英雄的子弟兵。
「你這房子,兩層半,怕有200多平方米吧?」
按原計劃工程6月中旬完工。由於變更設計拖延了工期,加之施工期連續下雨,造成工期滯后。監理人員發現工程計劃進度與實際進度不符,分別於3月28日和4月5日兩次下達監理工程師通知單,要求施工單位加強領導、增加勞力,採取搭棚、加班等措施,保證工期完成任務。
「老闆,你的手氣不錯嘛,你這個鬮抓得好!」我曾在三峽庫區採訪過移民工作,知道移民外遷安置宅基分配都是抓鬮。這辦法傳統而古老,但管用。抓鬮抓住什麼就是什麼,你得認,那是命,你的手氣決定你的命運。
我的筆在採訪本上匆匆地移動著,整整一個下午,我的思緒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清晰起來。是的,項目法人負責制,能有效地規範水利建築市場、保證工程質量、集中國家投入,但無法克服施工外部環境的影響,難以保證工期。行政首長負責制,主要是加強領導、加強督辦、加強協調,從而較好地解決施工外部環境,減少干擾,彌補項目法人負責制在實際運行中的不足。
杜先發一臉苦笑,只是用力握緊了黃艷華的手,算作回答。
10天前,長江第四次洪峰從這裏轟然而過,僅距堤腳的一口水潭發生三處重大管涌,由於發現及時,防守軍立即搶險,堵口築堰,控制了險情。為了迎接長江第五次洪峰到來,軍民昨天又在大堤口迎水面加築一道土木合成的外幫,以增加險段安全係數,使之萬無一失。
會場頓時一片寂靜,人們彷彿屏住了呼吸,將目光移向溫家寶副總理,期待這位最高防汛總指揮作出決斷。
楊德勝,湖北武漢市人,1974年1月生,1991年12月入伍,1995年4月入黨,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汽車駕駛員,專業軍士軍銜;
8月7日,廣州軍區某部塔山守備英雄團接到命令,北上長江,投入抗洪搶險。九連戰士李向群聞訊后,即從海南提前返回部隊。這是他參軍入伍后的第一次探家,母親依依不捨地拉著他,希望他在身邊多住一天,他說:部隊就要北上執行抗洪搶險任務,你能讓你兒子掉隊嗎?
「你到工地現場一看就知道了。」杜先發見鎮黨委書記親自來協調,便說:「我們邱灣村江堤地處險段,年年修堤,年年挖土,如今已沒有土場了。施工單位見附近沒有土場,就打起附近稻田的主意,挖田起土,群眾見施工單位挖田取土,堅決不答應。我見施工人馬已上堤,急了,便組織黨支部一班人,將協調堤防建設作為村級『三個代表』學習活動來抓,剛作了個動員,向村民群眾講國家拿錢搞堤防建設就是代表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我們的局部利益受損,但小局要服從大局。不想驚動了你。」
站在身旁的湖北省委書記賈志傑告訴他:長江第5次洪峰正在通過這裏!
「友元彩色擴印社10800元。」
工程監理人員發現上述現象后,及時在施工現場以口頭通知施工單位進行整改,經檢查仍未整改,監理單位發出《監理通知單》,現場施工單位無負責人簽收,工程質量仍存在上述問題。最後下發《工程停工通知單》,項目經理拒絕簽收。

一份督查通報

說到這裏,林副局長指著惠安大道兩旁新建的苗湖、新華和青鋒三片新建的村鎮對我說,早在移民之初,新溝辦事處就抓住拆遷還建的歷史機遇,精心規劃、合理布局,拆一片還建一片。昔日祖祖輩輩住在堤邊的農民,愛水也恨水,每年汛期一到哪敢睡個安生覺,如今他們住在大道旁的樓房裡,哪個夜裡不是做著小康夢?不信,你隨便走進哪家問問。
8月10日上午10時,守堤的一位民兵巡查時突然發現早已封堵的五星涵管出口處湧出大量渾水,憑經驗他知道可能是副管耐不住高水位的壓力,破閘穿了,如不及時堵住,洶湧的漢江水將穿堤而過,直衝民房和良田。
軍事經濟學院破例打開校門,讓幾十台施工載重卡車從校園穿過,縮短了運料距離。
望著丈夫遠去的身影,妻子不禁嘆道:是啊,誰叫他當著個民政局長呢!
現在看來,幹部、群眾精神狀態好,這是守住大堤最重要的力量。要認真領會中央精神,為什麼要保住大堤,因為大堤失守,事關全局,事關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穩定。
長堤,千里長堤,雲集百萬抗洪大軍的長堤,如一道巍峨的長堤,靜靜地卧在長江兩岸;
真是命懸一線。就在千鈞一髮的緊急關頭,上甘嶺特功八連所在的空降兵某師官兵,奉命趕到跌窩處,填埂搶險。
7月5日,流量65300立方米/秒,長江第一次洪峰流經牌洲灣;7月21日,滂沱的暴雨中,長江第二次洪峰流經牌洲灣;7月28日,陰雲低垂,細雨紛飛,氣勢洶湧的長江第三次洪峰進逼牌洲灣,有驚無險。
從四個結合中我們不難看出,這種堤防建設管理模式與傳統的冬修夏防、群眾投勞的堤防建設模式有了質的變化。這個變化即是在組織管理上由傳統的行政指令、大包大攬模式向市場為主、規範運作轉變;在施工方式上,由肩挑人扛為主向機械化、專業化施工轉變;在建設投入上,由群眾投工投勞、集資向國家投入為主、分級配套轉變;質量管理上,由傳統的檢查方式向實施施工監理、全程質量監控轉變;在工程技術上,由單純依靠傳統技術發揮傳統技術優勢與推廣應用新技術、新材料、新工藝相結合轉變。
數字是枯燥的,這種「兩制」結合的新型建設管理體制,它的活力不在於機制本身,而在於用合適的方式、方法去激活它的每一顆細胞……
北方勁旅揚兵南下,南方雄兵揮師北上,當此國家和民族危難之際,我英雄的人民解放軍,晝夜兼程,開赴長江抗洪搶險第一線。
在此危急時刻,省防汛指揮部命令你們在嚴防死守、死守荊江大堤、長江干堤和烏江支堤的同時,務必做好荊江分洪區運用準備,即刻轉移分洪區內老、弱、病、殘、孕、幼及低洼地區的群眾到安全地帶,爭分奪秒落實各項安全轉移措施,確保人的生命安全。
1998年抗洪鬥爭勝利后,在總結了人與水患長期鬥爭的經驗教訓之後,中共中央、國務院提出了「封山植樹、退耕還林、平垸行洪、退田還湖、以干代賑、移民建鎮、加固干堤、疏浚江湖」的三十二字方針,綜合整治長江生態環境;並將長江堤防建設列為國家基本建設的重中之重,投巨資整治加固長江堤防,基本解決長江防洪問題;如今有機會親眼目睹千里巍巍長江大堤的壯觀與雄偉,去深切感悟和體驗人民大眾的偉力、水利人的忠誠與奉獻、黨心民心的凝聚……
軍情似火。駐牌洲灣的舟橋旅5營和空軍高炮團225營幾乎同時接到命令,聞風而動,即向魏家碼頭民堤奔去。
幸運的是舟橋旅政治部副主任豐躍進沒有被洪水吞噬,當他被撲面而來的洪水沖了近300米,接連嗆了幾口水后,他趁喘息的當兒,迅速從衣袋裡掏出手機,高高舉過水麵,這時一個浪頭湧來,欲將他捲入水中,他竭盡全力將頭伸出水面,艱難而簡潔地向舟橋旅徐才源旅長報告5營遇險的消息,隨即又向省軍區作戰室、咸寧地區防汛指揮部發出求救信號。
歷史,還記得這樣一些聲名顯赫的名將嗎?葉挺獨立團、塔山英雄團、紅一團、上甘嶺特功八連、狼牙山五壯士事迹……當年,他們在炮火硝煙的戰場上,衝鋒陷陣,奮勇殺敵,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立下了不朽的歷史功勛。如今,突如其來的滔天洪水,威脅著人民的生命財產,威脅著社會主義建設的宏圖大業,他們又如神兵天降,以鋼鐵之軀,築起一道道人牆,守護長江大堤的安穩,把潰口的洪水壓回江中……
後來,有人稱這個會議是我們黨的第二次「八七」會議。
雖說有驚無險,但一次一次洪峰的來勢兇猛和變化多端引起人們的警惕。7月31日零點30分,正是夜半時分,防守查險人員在一處叫魏家碼頭的堤上,發現兩處管涌,迅即,守堤的防汛搶險隊員在夜裡連續作戰,用砂石造圍,險情得到控制,但到8月1日下午5時30分,管涌翻砂現象雖沒有發現,而滲水量卻逐漸增加。晚7時45分,從堤腳開始向內100米距離處,突然發生大面積砂基滲透,搶險隊員們一邊加緊搶險,一面向駐地解放軍緊急求救。
曹軍平,甘肅平涼縣人,1979年12月生,1997年12月入伍,1998年5月入團,時為空軍高炮5團225營13連13班炮手;
上午10時,溫家寶副總理一行來到沙市觀音碼頭,隨行工作人員告訴他:此時沙市水位已漲至45.22米。11時,當溫家寶副總理一行仍在江堤邊時,電話里傳來了好消息:穩定了兩小時的45.22米的最高水位,終於開始回落……
也就是簰洲灣潰口兩個多小時之後,距離簰洲灣下游約80公里處的江心洲——黃州區堵城鎮葉路洲圍堤潰口,高達幾米的水頭如同出籠的猛獸,瘋狂地撲向洲內——
正確的路線確定之後,幹部便是決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