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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長江卷 第18篇 天堂之水

第二卷 長江卷

第18篇 天堂之水

雍正年間投入水利的資金和力度,似也不亞於康熙大帝。雍正五年【1727年】,詔發庫銀興修江南水利,命副都統李淑德、江蘇巡撫陳時、總河齊蘇勒等大臣踏勘太湖及通江匯海河道,檄行浚治。翌年,浚瀏河、白茆二港,修理舊閘。又浚徐六涇、福山塘、七浦塘。共發官銀十二萬余兩。雍正八年,總督尹繼善檄蘇州知府徐永佑修築吳江塘路和GFBC2塘,建大浦橋,擴建三江橋一孔為三孔。又修至和塘。移址重建瀏河天妃閘。雍正十二年春,總督高其倬檄原任蘇州知府徐永佑浚楊林塘,自蔡家灣至海口,長四千余丈。
乾隆在位的六十年,相對比較太平。只有乾隆三年、十二年、二十年、二十七年、三十四年、四十六年和五十年有較大水災。其中,以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為最:「蘇州、吳縣,六月已丑,颶風大作,海潮至胥口。常熟、昭文、太倉、江陰,六月十八日颶風大作,海潮溢。沙洲及濱江廬舍俱壞,居民被淹甚眾。吳江縣六月颶風大作,海潮自東北來過縣境。崑山、新陽,六月大風雨,海水泛濫人畜廬舍漂沒無算,潮水赤色,逾至和塘,西流直達蘇州城壕,境內水驟漲四五尺,而淀湖水涸,至見底,數日始復。」
康熙九年【1670年】,「蘇州,六月戊子,雨雪,越十有一日,戊戌大風,太湖溢,漂沒民田廬舍;吳江水入縣治,七月己未,地震有聲,海溢,濱海人多溺死;吳縣,太湖水溢,平地水高五六尺,田禾淹沒,流民載道。崑山、新陽兩縣夏淫雨,無麥,新苗淹沒;江陰五月連雨不絕,蔬禾尺沒,民廬多壞;太倉夏大雨連月,高低田盡沒,漂蕩廬舍無算;常熟七月大水,海溢海濱,人多溺死,歲大浸」。
大清帝國到了同光年間,已是江河日下,呈現出落日之相。國力衰敗,水患似虎如狼。各級政府在水利上的投入,雖然看似不遜前朝,但依然努力,與清政府的苟延殘喘相對應。同治五年【1866年】十一月,巡撫郭伯蔭役夫督浚瀏河浮橋以下段八千丈,又重修瀏河天妃閘,翌年正月完工,共用銀十七萬兩,由蘇松太十六州縣按畝攤征歸還。同治七年冬,巡撫西日昌役夫督浚白茆塘,自王家莊至土塘內止,工長六千丈,並移建石閘至蘇常石閘之東,翌年正月工竣,又挑南鹽鐵塘兩百余丈,共用銀七萬兩。由常熟、吳縣、無錫、江陰等七縣分三年按成攤征歸還。同治十年,成立了蘇城水利局,總辦蘇屬水利工程,由藩臬兩司及蘇松太道主持其事,嗣委候補道一人。是年蘇城水利局動用庫存水利經費,大興水利,浚太湖婁港29處,計萬余丈。又浚楊林、七浦入江港浦八千余丈。並以機器船挖浚泖湖、攔路港三十余里、吳淞江下游段七百余丈。人工浚吳淞江下段近萬丈。又修吳江震澤水竇百個,等水利工程。修建橋樑五十余座。共用銀近三十萬兩。同治十二年,蘇城水利局總辦藩司應寶時主持浚治瓜涇分水港,又建瓜涇橋導太湖水注入吳淞江。並立碑記于分水墩上。光緒三年【1877年】春,浚蘇州護城河,自渡僧橋至大日暉橋。光緒十六年十一月,巡撫剛毅組織營勇、民夫大浚吳淞江,自四江口至新閘大王廟止,長萬余丈。次年三月竣工,共用銀十六萬余兩。光緒二十四年,江蘇即補道錢志澄役夫浚瀏河,由司道庫蘇滬兩厘局借支銀十萬兩,由蘇松太16州分四年攤征歸款。
晚上,幹完了該乾的工作,或者把該玩的都玩了,又要去浴室泡一泡,是謂「晚上水包皮」。蘇州話里習慣把浴室叫做「混堂」。這個「混」,不是男女同浴,而是指所有的男浴客都泡在一個大池子里。水夠燙,水也夠大。老浴客是不怕燙的,就像川湘人不怕辣。老浴客不怕燙,燙不怕,怕不燙。不把自己渾身上下燙成蝦子一樣緋紅,是絕對不會罷休的。閉上眼睛,幾乎要把自己在浴池裡燙熟了,這才覺得是一種至美的享受。
然而自古以來,人們對太湖的索取,可謂不遺餘力,甚至是不計後果。明清時期,鯰魚口、瓜涇口的泄水就已經很不暢通。因此明清兩代就對東太湖多次開浚。明代曾拆除吳江長橋南北兩灘和吳淞江口圍田及葦荻數千庫存。清代林則徐等曾開浚瓜涇港。到了清末民初,「數口之外,蘆墟高漲,近成數里,遠者十數里,湖流東趨,僅有一線」。【《民國江南水利志》】此後,圍田和退墾之事不斷重複發生,就像盪鞦韆一樣。1934年吳江大旱,東太湖幾乎乾涸,又圍墾數萬畝。
太湖地區經過歷史上長期的開發及經營,逐漸成為天下富庶之地。明代,經濟比前代更為發達。明初建都南京,經濟上直接依賴太湖地區。永樂以後遷都北京,仍然靠南方運去大批漕糧。據明代《萬曆會典》統計,成化八年【1472年】定全國漕運總數為400萬石,其中江浙地區漕糧就近200萬石。又如明天順時全國稅糧總數為2656萬石,其中蘇、松、常、鎮、杭、嘉、湖七府稅糧為586萬石。在七府中,漕糧和稅糧又以蘇、松二府為最多。由於太湖地區經濟地位重要,所以明代對太湖水利的治理,也頗重視。
江南的水患和水利,確乎大多與太湖有關。因此從古到今蘇州的治水,也都以太湖為核心。
乾隆皇帝統治的六十余年中,對水利的重視和投入,當然也不會遜色于其父親與祖父。江南水利也有許多大手筆。乾隆十七年【1752年】,江蘇巡撫庄有薛檄常熟、太倉等八州縣,按酌畝捐,起役浚治瀏河、福山入江河港,得旨嘉獎。是年,常熟浚三丈浦,太倉浚瀏河。乾隆二十八年,巡撫庄有薛借庫銀22萬兩,檄蘇松兩府各州縣大修水利。凡太湖出水諸口、吳淞江、婁江等入海口河道淤淺及河中有礙行洪的蘆葦魚籪,盡數剷除。並加培圩岸,改移閘座。翌年三月工畢。乾隆三十五年九月,巡撫薩載督浚白茆、徐六涇兩入江河道。白茆自支塘至滾水壩,長6500餘丈。徐六涇自陳盪至田家壩,長5900餘丈。兩河因滾壩已坍,增築裹頭,以束潮水。十一月竣工,借官銀16萬兩。
蘇州最早關於水利的記載,見於戰國時人作的《禹貢篇》。其中有「三江既入,震澤底定」的句子。震澤,就是太湖的名字。三江的解釋,自古以來眾說紛紜。晉顧夷《吳地記》和庾伸初《揚都賦》注稱,《禹貢篇》說的三江,就是指太湖下游的吳淞江、東江和婁江。這三江的暢通與否,關乎太湖的恩惠與禍患,這一點,早在公元前21世紀就被人們清楚地認識到了。
封建後期農田水利建設多由地方自辦,興修普遍,而著名的大型工程則較少。成績突出的是江南地區的水利。隨著東南地區的進一步開發,海塘因而大規模興修。這一時期,是古代農田水利技術的總結時期,水利專著大量出現。除《農書》、《農政全書》、《授時通考》等外,就農田水利而言,出版了許多流域範圍的水利書。如歸有光的《三吳水利錄》、王太岳的《經渠志》和康基田的《河渠紀聞》等。
太湖之源分南、西兩路。南路為浙北天目山區的苕溪水系,西路為湖西宜溧山區的南溪水系。另外,汛期長江水位高漲時,在通江河港無閘控制的情況下,也有部分江水倒灌進來。
范仲淹【989—1052年】,字希文。吳縣人。北宋大臣、政治家、文學家,官至參知政事。景祐元年【1034年】任蘇州知州。他熱心水利,曾修築泰州捍海堰143里【後人稱范公堤】;知蘇州時又興修太湖水利,創設府學,惠澤鄉民。他的《上呂相公書》和《條陳江南、浙西水利》是議論蘇州及太湖水利的兩篇早期著作,論及問題實際,舉措得宜,在當時行之有效,對後來的治水者也有啟示,是太湖地區治水有影響的古文獻之一。述及蘇湖常秀一帶,原有較好的圩田、河塘等水利工程設施,蘇州並有常設管理專業隊伍從事維修養護,產量高,出賦多,稱得上「膏腴千里,國之倉廩」。但自皇朝一編印,慢於農政,水利失修,圩田、河塘大半隳廢,失去大利。尤以姑蘇四郊平窪,受太湖納數郡之水過境,湖河泛濫,橫沒諸邑,水災更重於其他州郡。因此,他積極倡議興修水利,以拯民困國虛之急。他主張疏浚入江入海各水道,把蘇州之積潦分兩路泄,即「不惟使東南入于松江【吳淞江】,又使東北入于揚子江與海。」景祐二年,他親至江滸,督浚白茆、福山、黃泗、滸浦、奚浦、茜涇、下張、七丫等港浦,導諸邑之水,為重興蘇州水利打開了僵局。他主張新導之河【指通江達海港浦】一定要設擋海閘,使「常時御潮防淤,旱時蓄水溉田,澇時開閘排水」。清光緒《常熟·昭文兩縣合志》載:「范仲淹于福山置閘,依山麓為固,舊址今尚存,人名曰范公閘。」范仲淹還主張裁直吳淞江的盤龍港灣道。這一工程,「范公曾經度之,未遑興作」。后至寶元元年【1038年】由兩浙轉運使葉清臣付諸實施,將40里長的灣道裁直成10里長的直道。朱文長稱「道直流速,其患遂弭」。他建議每年入秋後,有關部門就要將應開的河渠、應築的堤堰陂塘之類,調查清楚,做好計劃,春季興役,「如此不絕,數年之間,就可農利大興」。元代任仁發在其《水利集》中贊稱:「範文正公,宋之名臣,盡心於水利,嘗謂修圍、浚河、置閘三者如鼎足,缺一不可,三者備矣,水旱豈足憂哉。」范公所倡導的「修圩、浚河、置閘」治水方略,仍為後人治理蘇州水網圩區的重要理論根據。
徐兆瑋【1869—1940年】,字少逵,號虹隱,常熟何市人。光緒戊子【1888年】舉人,庚寅【1890年】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編修。曾奉派赴日本治法律。辛亥革命前,在上海識孫中山先生,參加同盟會。辛亥革命后,任常熟縣民政局副局長,國會眾議員。民國初年,首議設立太湖水利局。曾任常熟水利研究會研究員,後任常熟水利工程局主任。主持疏浚白茆塘、三丈浦、黃泗浦、奚浦等,制訂邑境西北部新老沙區水利工程計劃,對減少縣境水害,卓有成效,為民稱頌。
進入清代以後,順治八年【1651年】,「蘇州、吳江、吳縣自夏至秋淫雨不止,高低盡沒,鄉民轉徙,村落成墟。太倉八月大水傷禾。崑山、新陽夏大水,田皆不蒔,死亡甚眾」。
蘇州城依水而建,傍水而存,濱江臨湖的地理位置使其城內河道縱橫,相應的橋也特別多。在白居易和劉禹錫做蘇州刺史時,蘇州橋樑數在390座和370座之間。民居依水而建,一艘艘小船就成了蘇州城內的交通工具。「綠浪東西南北水,紅欄三百九十橋」;「處處樓前飄管吹,家家門外泊舟航」。這些名句是歷史上文人們對水城蘇州的形象描繪。
進入新時期,堅持科學治水,加強民生水利,蘇州水利水務事業進入可持續發展階段。近年來,每年在水利水務建設上的投入都要超過10個億。其主要特點是:

與吃有關

這些大的治水活動,花費帑銀常達幾萬、十幾萬、二十多萬兩,投入人工很可觀。頻繁的治理,反映了太湖治水的不易。
一碗麵條吃下去,就要去茶館「皮包水」了。
漢代,高祖十二年【公元前195年】,相傳吳王劉濞為運鹽鐵,役夫循沿海古岡身內側開鑿成河,冠名鹽鐵塘。唐代在鹽鐵塘東岸築斗門、岡門,既可堰水于岡身之東灌溉高田,又可遏岡身之水倒灌危害岡西之塘浦圩田,為中國歷史上較早的高低分開治理工程。

水患

一市斤剝好的雞頭米,今年已經賣到了58元的高價。我粗略地算過,一粒珍珠大小的「米」,其價是5角錢。但是,這絲毫不影響蘇州人在這個短暫的時節購買、儲存雞頭米的熱情。許多人除了「吃時鮮」,還會買上幾斤十幾斤儲存起來。儲存的方法也很「水」:將雞頭米和水各半,裝入塑料袋,進冰箱速凍。這樣一小袋一小袋冷凍起來,想吃的時候,取出來化了,用清水煮了。這樣吃,吃到來年都不會壞。若是在寒冷的冬夜有點餓了,冰箱中取出一小袋雞頭米,水龍頭上沖一衝,化了冰,再用清水煮了,水一開就可以吃。那種清香和溫暖,會深入到身體的最深處,令人感到幸福。
此後,比較重要的水利事件還有:
幾乎每一個蘇州人知道「水八仙」。它們是:茭白、蓮藕、水芹、茨菇、荸薺、蒓菜、菱和雞頭米。
進入1980年代,蘇州水利呈現出新的局面。政府高度重視、資金投入大、科技含量高,以及加大與國際合作,可視為幾項顯著特點。
隋煬帝敕開江南運河,則是亘古以來幾乎家喻戶曉的事件。大業六年【610年】,自鎮江至杭州號稱800餘里的運河被開鑿出來,河面闊10餘丈,可通龍舟。
嘉祐四年【1059年】,詔置蘇州開江兵士,立吳江、常熟、崑山、城下四指揮。主事河道撩淺、歲修之責。
查閱《蘇州水利志》,康熙在位六十一年,其中二十一年有大水和大旱的記錄。自然風雨絲毫都不畏懼於叱吒風雲的康熙大帝。
漢武帝【公元前140年至公元前87年】,沿太湖東緣開運河通閩越貢賦,首尾亘百余里,接通了江南運河的蘇嘉段。

樂水

水帶給蘇州人很多很多,吃的、玩的,物質的、精神的、文化的。水給了蘇州繁華、安逸、富足和美麗,給了蘇州園林和休閑,給了蘇州唐伯虎、祝枝山、文徵明,給了蘇州無數的狀元郎。
元和二年【807年】,蘇州刺史李素督開常熟塘,自蘇州齊門起北達常熟,長90公里,名元和塘。
為徹底根治水質富營養化問題,2009年3月初,蘇州市動員各方面力量,聯手開展了壓縮太湖、陽澄湖圍網養殖面積專項整治,拆除了西太湖2.6萬畝圍網,東太湖近17萬畝圍網年內將壓縮到4.5萬畝,陽澄湖8.06萬畝圍網也壓縮到了3.2萬畝。此外蘇州已向太湖投放有「水中清道夫」之譽的細鱗斜頜鯝30萬斤,今年將累計放流100萬斤。
民國的治水,可見工業化和現代組織、現代科技的端倪。民國四年【1915年】二月,瀏河工程動工。起太平港,至小塘子止,長近六千丈,四月完工。九月,江南水利局調撥了挖泥機船,機浚瀏河口外段六百余丈。民國九年,設督辦蘇浙太湖水利工程局于蘇州,同時組織蘇浙水利聯合會,籌措太湖水利。民國十六年三月,撤督辦蘇浙太湖水利工程局及江南水利局,改設太湖流域水利工程處,處長沈百先。民國二十二年,全國建設委員會圍墾吳江縣境內的龐山湖。施工三年,於1936年建成三個耕作區。共有耕地8500百畝、魚池400畝。排灌設施全部機械化。民國二十五年元月,揚子江水利委員會在常熟縣東張鄉舉行白茆閘開工典禮九*九*藏*書。白茆閘系現代鋼筋混凝土結構,由湯傳新工程師設計,孔祥熙和省府要員及地方紳士等約三百人出席開工典禮。同年八月,白茆閘竣工。閘分五孔,每孔寬7.46米,共澆築混凝土3700餘立方米,投入資金20餘萬元。民國二十六年,江蘇省政府因東太湖底日趨淤墊,居民圍墾,有礙蓄水,會同揚子江水利委員會勘定湖邊界線,樹立六米長水泥界樁二百多根,稱為禁墾線,以垂永久,而杜盲目圍湖墾殖。
藍藻是由水體中氮、磷過高而引起的富營養化現象,高溫盛夏正是藍藻暴發的季節。近年,太湖、陽澄湖曾遭遇過歷史以來的藍藻大暴發,最嚴重的西湖和后盪湖部分區域藍藻厚度達到1—2厘米。市、區、鎮三級政府為保護水質,不惜動用大量船隻和人力進行打撈,經濟損失100萬元以上。2008年年初相城區農發局根據湖泊生態平衡原理,組織實施了「以漁治水、以鰱控藻」的生物治理方案,在5萬畝的陽澄湖高發藍藻區域共放養了花、白鰱296萬尾,草、鯿魚21900斤進行生態「養水」。結果顯示,東太湖和陽澄湖水質良好,水色清純,檢測的數據也顯示生態養殖區的氮、磷含量分別低於非養殖區31.87%和58.53%。「以漁治水」取得了顯著效果。
道光四年【1824年】江蘇按察使林則徐總辦江浙水利,浚治太湖諸出水婁港和龐山湖沙淤,令東注之水通暢無滯。道光七年九月,巡撫陶澍檄署巡道陳鑾組織上海、元和、吳江等十縣民工分段浚吳淞江下游段,再裁彎取直,工長萬余丈。次年二月工竣,計用銀三十萬兩。道光十年,太湖同知劉鴻翔役夫浚治大缺口,長千余丈,及附近支河兩千余丈。用銀一萬五千兩,由地方紳士捐款。道光十四年三月,總督陶澍、巡撫林則徐借款13.4萬余兩,督浚瀏河,起吳家墳港至白家石基東止,長八千余丈。又建滾水涵洞石壩一道,至八月完工。所借款項由長洲等十四州縣分八年按畝攤繳還。同年三月,官民捐挑白茆港及徐六涇,以工代賑,五月工竣。又建白茆老新閘。共用銀十二萬兩。道光十五年春,太倉知州李正鼎、鎮洋知縣孔紹顯以瀏河工程餘款近四萬兩,組織民工挑浚七浦塘沙溪至浮橋段,工長五千余丈,及浚太倉楊林塘和吳江瓜涇港。
沈啟【1490—1563年】,字子由,號江村,吳江縣人。曾官至湖廣按察司副使。告老還鄉后,著《吳江水考》,全書分五卷。第一卷含水圖考、水道考、水源考等三章;第二卷含水官考、水則考、水年考、堤水岸式、水蝕考、水治考、水柵考等七章;第三卷、四卷、五卷均為水議考,記載歷代太湖治水名人的議論,其文體有奏疏、公移、上書等種。是一部記載太湖水利的重要文獻,成書于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
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蘇州水災。宣慰使朱清喻上戶循婁江故道開浚,導水由劉家港入海,並通海運。
明正德五年【1510年】的大水,範圍更廣:「蘇州,十一月大水;江陰,夏大水,浸淫三月,炊煙幾絕;常熟,大水;吳縣,十一月水;太倉夏水溢,死亡載道;崑山春夏淫雨,水勢大於正德四年,民乏食,餓殍滿路,積屍盈河;吳江春雨連注,至夏四月,湖水溢漲,陸沉連海,官塘市路瀰漫不辨;長橋不沒者尺余。」這裏說的長橋,是位於吳江城東的「垂虹橋」。垂虹橋素以「江南第一長橋」而聞名。初建於宋慶曆八年,為木構,元代泰寶二年易石重建,為62孔,后增建為72孔,長約450米。「環如半月,長若垂虹」,「三起三伏,蜿蜒如龍」,橋心危亭,翼然而立,其壯麗秀美獨步江南,歷史上曾有百余位名人為之吟詩作畫,讚歎不絕。姜白石當年去石湖看望范成大,後者送了一個伶俐漂亮的丫環小紅給他。姜先生春風得意馬蹄疾,帶著小紅,駕一葉扁舟,路過垂虹橋的時候,寫下了膾炙人口的名作:「自作新詞韻最嬌,小紅低唱我吹簫。曲終過盡松陵路,回首煙波十四橋。」如此氣勢如虹的長橋,曾經幾乎全部沒入水中,令人扼腕嘆息。
單鍔【1033—1110年】,字季隱。宜興人。嘉祐五年【1060年】進士。存心三州水利達三十年,嘗乘小舟往來於蘇州、常州和湖州之間,考察水利形勢。元祐三年【1088年】作《吳中水利書》,翰林學士蘇軾代奏於朝,但未得實施。單鍔的《吳中水利書》主要是議論「三州」水害及太湖洪水治理問題。書中指出,水為害蘇、常、湖三州,已五十多年,十年之間熟無一二,有人認為是天數,不可治;有人雖深求力究治水之策,但不得要領,找不出水害根源,因循失治。他認為三州水患原因有三:一是慶曆二年【1042年】欲便運糧,築吳江長堤,橫截江流,太湖水溢而不泄,壅灌三州之田;二是唐末廢去東壩五堰,致使宣、歙、金陵、水陽江之水東灌蘇、常、湖;三是宜興百瀆湮塞,荊溪之水不能暢入太湖而為患,其中尤以吳江長堤阻水,是三州水患最根本的原因。單鍔對處理太湖洪水的論述,可以概括為「殺其入,宣其出,利其泄」。他提出:上治五堰,使西水不入荊溪;中治宜興百瀆之故道,使西部之水歸入太湖;下治吳江長堤為木橋千所,開白蜆、安亭江,使太湖之水東注于海。而外,置常州運河斗門十四所,築堤管水入江;開夾苧干瀆,泄隔湖水入大吳瀆、白魚灣、高梅瀆及白鶴溪,北入常州運河,經十四瀆泄入大江;開通、疏鑿太湖下游臨江臨湖的一切港瀆。
蘇州擁有秀麗的湖光山色,巧奪天工的園林藝術,以及璀璨的歷史文化遺迹和優美的傳說典故,雖歷經2000餘年,仍散發著古城特有的古雅的魅力。而這美麗、這靈性、這詩情畫意,皆與水有關。
要是天堂沒有水,還叫什麼天堂?要是天堂的水失卻了清澈和透明,那還叫什麼天堂水?我愛蘇州,我愛蘇州的水。我希望這天堂之水,永遠純明如空氣,甘甜如飴。她將帶給蘇州人永遠的福!願我們永遠善待她,像愛我們愛人的眼睛一樣愛護她,她的明眸將使我們永遠不老,生生不息。
太湖三白,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吃到,它頗受時令季節的限制。並且,這三種白色的魚蝦,常常是出水便死。這讓運輸和儲存,都成為不可能。蘇幫菜的最根本的特點,就是原料都取時令新鮮的。水八仙是這樣,太湖三白也是這樣。

飲水思源

顧炎武曾說,江南水利必先治吳淞江,「故昔之治水者,必先治吳淞江」。【《天下郡國利病書》】歸有光則說:「吳淞江為三吳水道之咽喉,此而不治,為吾民之害未有已也。」【歸震川《論三區賦役水利書》】海瑞在蘇州為官不過一年多時間,但他卻非常明白,「婁江、東江系入海小道,惟吳淞江盡泄太湖之水,由黃浦入海。」【《海瑞集·開吳淞江疏》】他指出,開浚吳淞江,乃「國計所關」。
明弘治四年【1491年】,「蘇州八月大水;常熟正月至六月淫雨,不得稼;吳江大水,平地如江湖,不得稼」。看到這樣的記述,我禁不住走到窗口,向外打量我可愛的家園。吳江這個位於蘇州城南郊的小城,它是那麼清潔、秀美,始終散發著一種寧靜散淡的祥和之氣。而在五百多年前的某個春夏,它竟然「平地如江湖」?水這種透明、流動的物質,它究竟是天使還是魔鬼?它是美好的,還是邪惡的?它是那麼溫柔,卻常常叫人捉摸不定。
明萬曆十五年【1587年】,「蘇州、吳縣五月至七月淫雨傷禾麥。太倉大水。七月江陰大水。吳江夏淫雨,七月二十一日大風雨一晝夜,田圍崩裂,水溢丈余,禾苗漂沒。常熟、昭文春元旦雷雹大雨,是后雨雪雜作,大水無麥。秋多颶風,無禾菽。是年,太湖地區有二十余縣水災,幾遍太湖流域」。
然而古往今來,水也頻繁地給蘇州帶來了禍患。
查閱《常熟縣水利志》、《太倉縣水利志》、《吳江縣水利志》及《太湖水利史稿》、《江蘇省災害年表》和《災害氣候》等書,可見民國年間蘇州的水災發生頻率高,強度大。當然,記載也較從前更為詳細。與此同時,地方政府的賑災措施也有所記錄。如民國八年【1919年】,「蘇州、吳縣7月10日至11日大雨不止,城外湖水溢,城中臨河街道都沒水,數鄉受災較重。縣施粥並賑濟。崑山秈稻抽穗時發水,石牌、毛許積水盈尺。吳江6月下旬起淫雨兼旬,水勢暴漲。低鄉農田積水三四尺,成災巨。吳江縣夏大雨成災,減收漕糧」。
1950年1月,常熟、太倉兩縣分別成立海塘工務所,由本縣縣長兼任主任,負責整修轄區內的江堤海塘。工程所需材料,均由專署水利局供給。吳江、吳縣、崑山及常熟四縣,同時成立低田復圩工程處,由本縣正、副縣長兼主任。按照「民圩民修、工賑補糧、按畝攤方、按勞出力、按方給資」的政策,政府撥糧,以工代賑,發動民工修復圩堤。7月,蘇州專署水利局調運塊石4500噸,籌備興修白茆閘,並派遣工程技術人員前往勘測。
明代大儒顧炎武,世稱亭林先生,是蘇州崑山人。此人博覽群書,對經學、史學、天文、地理等學科均有很深研究。他的治學主張是「經世致用」,他把與國計民生有關的具體事物當成考據的主要對象。他在《天下郡國利病書》這一著作中指出:「太湖延袤五百里,雄跨蘇、常、湖三郡,全吳巨浸,無大於此。論水利則三郡田賦豐歉系焉,論兵防則三郡封疆安危系焉。全吳利害,亦無大於此。」顧炎武的觀點顯然是十分正確的。蘇州是太湖洪水下泄歸海的必經廊道,太湖又是蘇州供水的可靠源泉。古往今來的歷史實踐充分證明,太湖上游的來水量,下游的去水量,以及太湖本身的容蓄量,三者平衡則水旱無虞,三者失衡則水旱肆虐。所以蘇州的河網水系基本是以太湖為樞紐,受太湖水的制約。
庄襄王二年【公元前248年】,楚春申君黃歇徙封于吳,治水淞江,導流入海。又封閉蘇州城的胥門水門和增闢葑門水門,整治城內部分河道。
其五,開發資源水利,水資源利用和保護力度不斷加大。利用「引江濟太」工程,每年調度配置水資源30億立方米,確保全市生產、生活用水需求;利用長江深水岸線,配合地方政府積極利用岸線發展,累計填6000萬方,為發展蘇州港口產業作出貢獻;實施「八大行業」節水行動工程,不斷提高水資源利用和保護力度。
也許是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對自然災害有了越來越多的關注。明代蘇州的記錄顯示,幾乎每年都會發生一定規模的水災。翻看這些或簡或詳的記錄,簡直要懷疑,那時候的蘇州,怎麼會有「人間天堂」的美譽?分明是生靈塗炭的人間地獄啊!且看:
蘇州地處江南水鄉,其園林自然以水為中心,結構小巧精雅,以景取勝,景因園異,再配以匾額、楹聯之類的詩文題刻,使得蘇州園林充滿書卷氣。人在園中,猶如在詩畫之中。藝術來源於生活,生活又模仿藝術,生活和藝術渾然一體,互為倒影。
「作為江南水都,特別要把水污染防治作為蘇州環保工作的重中之重。」蘇州市市長閻立在2008年初的全市環保工作會上強調。今年以來,蘇州市通過壓縮太湖和陽澄湖圍網養殖面積、開展河道專項整治執法行動、改擴建污水處理廠等措施,力推水污染物減排,著力打造「水天堂」。
乾隆年間蘇州府所立的一塊石碑,今天還能在山塘街邊看到它。它確鑿記錄了一個兩百多年前由民間力量促使政府注重環保的事件,非常有意思。當時,山塘一帶開設了很多染坊,河水受到了很大的污染。乾隆二年【1737年】,蘇州城裡108個民間人士聯名上書,強烈要求政府關閉污染嚴重的染坊,並最終取得勝利。蘇州府於是發布「永禁虎丘開設染坊污染河道」的文告。文告中還明確劃出了禁開染坊的地段。勒石立碑,立於山塘河旁。
而雍正十年【1732年】,蘇州地區則發生了「百年未見」的特大水災:「蘇州,七月庚子大風雨,海溢,平地水丈余,漂沒田廬,溺死人畜無算;吳江閏五月恆寸,水平岸,七月十六日大風潮,覆舟摧屋;崑山、新陽,七月十六日,大風拔木,海溢,田禾盡淹,沿海民淹死無算。八月十一日海復溢,海濱民幸生者,乞食載道;太倉七月十六日颶風,海潮大溢,漂沒廬舍,人畜死者不可勝計,近海平地水深丈余,延內地四十余里。吳縣、常熟、昭文,七月大風雨,海溢,平地水丈余,漂沒四廬,溺死人畜無算;江陰七月十六日晚颶風大作,江潮泛溢,繼以暴雨不休,民舍皆壞,不江及各沙溺死居民數千人,為百年未見之災。」
太湖的出水口主要分佈於東太湖的東岸,一部分出自西太湖北部。太湖東岸,古稱「一片白水」。秦漢時期,開挖蘇州以南的蘇嘉運河;唐宋年間又修建「吳江塘路」,從而形成了一條明顯的湖界。塘路東西兩側逐步被開發成為低洼圩區。在西側的圍灘造田過程中,古人在沿湖疏導了許多出水溇港,時稱「震澤72溇港」和「吳江18港」。據明代文獻記載,有大小出湖溇港140餘條。據《蘇州水利志》,1952年查勘時,太湖仍有出水溇港90條,其中能起宣洩作用的為鯰魚口、胥口港、沙墩港、瓜涇口、吳家港、楊港灣、太浦港等十數條。這些出水港都在吳江和吳縣境內,既是洪水入侵的門戶,也是水源供給的窗口。此外,從鎮江至杭州的江南運河環太湖北、東、南三面而過,兩岸河港很多,北通長江,南連太湖,在水利上起到江湖吞吐轉輸的作用。
五代貞明元年【915年】,置都水營田使,主水事,募卒組織撩淺軍,專業治築堤。
到了隋大業六年【公元610年】,江南運河從鎮江到杭州,開挖了800里。河面闊十余丈,可通龍舟。
其三,建設民生水利,城市水務迅猛發展。目前,全市共有供水運營單位26家,供水能力為502.5萬立方米/日,自來水普及率99.5%,實現了供水管網覆蓋整個行政區。市區建成了福星、婁江污水處理廠,實施了污水支管到戶工程,累計敷設雨、污水管道458公里,污水處理率達90%。
此後,直到清朝覆滅,水災也是不斷。據《江蘇省災害年表》,清道光三年【1823年】,六月的洪水,沖走房舍,淹死人畜。七月再度襲來的大水,竟把死者的棺材也悉數沖走。真是悲慘之至!
溝通南北漕運的京杭大運河,于周敬王六年【公元前514年】就已經出現雛形。當時,吳王夫差欲圖北上爭霸,役民工無數開河運漕,從蘇州老城經望亭、無錫至奔牛鎮一直到達孟河,一共開挖了170餘公九-九-藏-書里。可以說,這是江南運河最早開挖的一段吧。
這「水八仙」中需要特別一說的,就是「雞頭米」。它的學名是「芡實」,因為果實太像是一隻母雞的頭,所以才有此俗稱。全國有芡實的地方不少,中國烹飪中普遍運用的「勾芡」技法,就離不開此物。但是,蘇州的芡實,能被人民群眾昵稱為「雞頭米」的,卻是很有些與眾不同。它特別有水性,清香的、嬌嫩的、水滑的,就像水鄉女子水汪汪的眼睛。和其他所有的芡實比起來,它珍珠一般的外形中,是一種天賜的柔與糯,就像蘇州人的說話。世界上,只有蘇州,甚至只有蘇州的南塘一地,所產的雞頭米才是珍貴的,又柔又糯的,清香水滑的,好吃的。每年的中秋前後,雞頭米上市了,在許多蘇州的小巷子里,就能看到許多人排排坐剝雞頭米的景象。「雞頭」是一個大果實,裡面包括了很多很多顆小珍珠。而每一顆珍珠大小的雞頭米,另有著一層薄薄的外殼。許多雙手,在每年的中秋前後,都會非常靈巧地動作著,把珠圓玉潤的雞頭米剝出來。而清香,也就在空中彌散開來。那是一個時令的獨特的氣味,是一個城市一片地域的獨特的氣味,它常常是在不經意中飄過來,讓人有親切的欣喜。當然,也偶然會有一點點因斗轉星移季節變換而生出的淡淡憂傷。
組合拳四:休養生息生態修復。加快太湖湖體的生態疏浚清淤,控制和減輕湖體的內源污染,通過使用植物、微生物等技術,破壞藍藻的生存條件,提高太湖水系的環境容量。
至和二年【1055年】,崑山主簿邱與權重築崑山塘70里,建橋52座。時蘇崑間均為沼澤,人舟難行。自唐代起,官民數欲築之,皆因工艱未果。工罷,邱作《至和塘記》以志紀念,並易名至和塘。
天歷二年【1329年】,吳江知州孫伯恭以巨石大修吳江塘路,並相其地勢,鑿水竇百余個,以通太湖泄水,翌年塘成,長四十余里。後於至正六年至七年【1346年至1347年】又續建加固,表名至正石塘,由張天英撰《至正石塘記》。至正二十四年,張士誠據吳為王,起兵、民夫十萬,命左丞呂珍督浚白茆港,塹其地為港,長亘90里,廣36丈。
在長達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中,生產力未出現革命性的變革,農田水利工程的規模、形式以及勘測、設計、施工技術和水利管理水平,雖歷代都有改進,但始終未能出現更大的突破。
熙寧六年五月,杭州于潛令郟亶上書《蘇州治水六失六得》及《治田利害七論》,十一月,命郟亶興修水利,然措置乖方,民多愁怨,僅一年罷役。
組合拳二:從嚴把關源頭控污。蘇州市在嚴控工業污染源方面,調整產業結構提高建設項目准入門檻,大力發展「兩高兩低」產業,2008年關閉化工生產企業261家。大力推進清潔生產審核,新增循環經濟試點單位100家。在污水處理設施建設方面,蘇州市建成投運18座新【擴】建城鎮污水處理廠,新增污水處理能力50.95萬噸/日。在控制面源污染方面,蘇州市推廣測土配方施肥、農藥減量增效控污等先進適用技術。2008年農藥、氮肥使用量分別控制在4870噸和61751噸以內。
慶曆二年【1042年】,蘇州通判李禹卿又築長堤界于太湖東緣南端,橫貫五六十里。八年,吳江知縣李向又建利往橋【即垂虹橋】,溝通松陵至平望的陸道。自此,太湖東緣形成一條南北貫通、水陸俱利的塘路,史稱吳江塘路。
具體的說法是: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
組合拳一:安全保供壓倒一切。蘇州市環保部門與其他部門密切配合,充分利用現有的水環境數據資源、監測監控網路和信息系統基礎,強化水源地等重點水體監測。
歸有光【1506—1571年】。明代後期的歸有光,對吳中水利作過研究,著有《水利論前》、《水利論后》,又先後上書兵道熊桴、知府王儀及崑山知縣彭富,闡述自己的治水觀點。他是崑山縣人,又是著名學者,頗受地方人士注目。他對吳中治水的基本主張是「專力于吳淞江」。提出「淞江既治,則太湖之水東下,其餘水不勞餘力矣」和「獨治淞江,則吳中必無白水之患,而從其旁引以溉田,無不治之田矣」的論點。《水利論后》中進一步強調開挖吳淞江要有大禹治水那種「山陵當路者,毀之」的氣概。讚揚單鍔「遷沙村之民,運去漲土,鑿堤岸千橋走水」和蘇軾「欲淞江不塞,必盡徒吳江一縣之民」的言論。《上兵道熊桴水利書》懇求把大開吳淞江看做與屯兵百萬于海上防倭同等重要大事。在歸有光的水利論述中,還對太湖水的處理作過評論,不同意拆除吳江塘路排泄太湖水的主張,提出「夫水為民之害,亦為民之利,就使太湖乾枯,於民豈為利哉!」的英明見解。這是從戰略高度提出的有關太湖水資源利用的課題,為引導後人治理太湖向引、蓄、排、泄全面考慮有所啟迪。
熙寧二年【1069年】十二月,頒《農田水利約束》。也即農田水利法。
周敬王六年【公元前514年】,吳王闔閭命伍子胥築闔閭大城,也就是今天的蘇州城。伍子胥建立了水陸城門各八座,溝通了蘇州城內外河流,開創了蘇州城市水利的先例。
近10多年來,蘇州市委、市政府不惜投巨資,堅持不懈進行水環境綜合治理。35公里內城河全部疏浚,先後搬遷了古城區數百家企業,實施了太湖水污染防治工程,加強了市區河道管理和保潔工作。近年結合防洪實施了環古城「翡翠項鏈」工程,僅從盤門至覓渡橋3.2公里就投入7.5億元。今年又對內城河實行大力度的每天換水,對護城河運輸實行永久性封航,河水發黑、發臭和漂浮物問題得以基本解決。
水造就了蘇州的文化,水也給蘇州人提供了豐富的吃。
在蘇州,還有「水包皮」、「皮包水」一說。

太湖新曲

公元前1122年,吳泰伯開瀆,后從名曰泰伯瀆,它就是今天無錫縣【舊屬蘇州地區】境內的伯瀆港。
1980年7月,常沙河閘竣工,單孔6米,國家投資18萬元。1981年5月,蘇州市城區疏浚工程完工,全市共出動了近3萬人,疏通11條內城河,總長9公里。同年7月,太浦河節制閘大修竣工,經驗收合格投入運行。11月,常熟、無錫、江陰、沙洲四縣成立錫澄運河拓浚工程指揮部,四縣共出動民工12萬餘人,是年12月完工,完成土方一百多萬立方米,國家投資770餘萬元。12月,南橫套河后塍至張家港段拓浚工程動工,工長8公里,沙洲縣動員民工近四萬人,完成土方127萬立方米,國家投資45萬元。1982年汛期,省水利廳先後下達172萬元用於江堤海塘、太湖堤防的修復加固,使蘇州地區安全度汛。12月,吳縣西太湖復堤工程東山至胥口段開工,復堤長18公里。兩萬民工歷時兩個多月,完成土方60餘萬立方米,還完成直立式塊石擋牆7公里。1983年9月,十一圩港越閘工程通過驗收並投入運行。越閘為單孔出江控制閘,凈寬10米。工程造價近70萬元,其中國家投資25萬元。12月,西太湖復堤吳江太浦河以南段開工。1984年1月,崑山千東大聯圩土方工程開工,由崑山縣組織民工施工。至1985年底建成淀山湖大堤14公里,防洪擋牆14公里,防洪閘6座。2月,西太湖吳江、吳縣復堤險工段防浪擋牆開始施工,至汛前完成漿砌塊石擋牆5公里,工程當年受益。8月25日,省「鼠洞排水治漬」鑒定會在常熟閉幕。有關科研單位、大專院校40多名專家、教授、工程師出席鑒定會,並一致認為常熟鼠洞排水治漬技術為「國內首創」。1985年12月,蘇州市境內太湖復堤工程全線竣工。此項工程后被列為太湖流域綜合治理十大骨幹工程之一。太湖復堤自吳江七都鄉薛埠港以西800米江、浙交界處起,至吳縣望亭鄉沙墩港止,全長152公里,頂寬5米,堤頂高7米,經8年施工,前後動員25萬民工,抽工590萬工日,省、市投資2000多萬元,完成土方近千萬立方米。建成配套閘、站建築物27座,漿砌塊石直立式擋牆55公里。
新世紀以來,全市已投入24億元全力治水,到明後年,全市投入水環境整治的總投資將達30億元。根據蘇州的水系特色,蘇州的治水工程著重從八大方面著手:實施外來污水入侵控制工程。水利水務部門計劃實施外來污水入侵控制工程,目的是隔斷大運河來水的影響,歸順環城河的流態,在胥江、上塘河等沿大運河的河道上建閘控制,把外來污水拒之城外。科學調水引清入城。當區域水量不足,水位較低、水質呈惡化態勢時,通過沿江水閘的全力引水來緩解。去年,通過張家港閘、望虞河閘等沿江8閘和望虞河共引水約600潮次,引水23億立方米。同時,全力做好「引江濟太」調水工作,去年常熟水利樞紐共引長江水14億立方米,通過望亭水利樞紐引入太湖6.37億立方米。2003年底正式通水的西塘河引水工程通過裴家圩樞紐引長江水入環城河,從而有效緩解了源水不足對城區水環境的影響。加強城區河道換水。在不影響防洪安全的前提下,充分利用現有設施,儘可能把相對略好的外城河水引進內城河,改善城區河道水動力條件。去年,城區河道總換水量為4.5億立方米。與此同時,污水處理廠建設步伐也大大加快。蘇州市區新建福星污水處理廠一期工程8萬噸/日及婁江污水處理廠一期工程6萬噸/日先後建成投入運行。蘇州城區的污水處理能力由原來的5.95萬噸/日提高到19.25萬噸/日。到2008年,市區共有5座污水處理廠將具有深度處理能力,深度處理量可達28.3立方米/日。加快實施市區污水管網支管到戶工程。從2003年開始在市區84平方公里範圍內實施污水管網支管到戶工程。對具備條件的道路、街巷、小區、學校、醫院等實行污水管網支管到戶,實行雨水、污水分流,將生活污水全部收集進入污水處理廠。到去年底已敷設完成雨、污分流管道450公里。
蘇州加強了城鎮污水處理廠建設,著力提高污水處理質量。今年,將建成城鎮污水處理廠16座,新增污水處理能力50萬噸/日。大力推進污水處理廠除磷脫氮建設工程,完成89座污水處理廠的除磷脫氮工藝改造項目。到2010年,將新建擴建城鎮污水處理廠64座,新增日處理能力160萬噸。
明嘉靖四十年【1561年】,「常熟、昭文大水,歲飢。太倉大水,民飢,殭屍滿野。崑山、新陽春雪不止,四、五月淫雨,江湖漲溢,禾苗盡淹,郭門外一片白際,老幼避水入城者多餓死。吳江自春徹夏淫雨不止,高低盡沒,城郭公署傾幾半,水至明年二月始退。兼以高淳東壩決,五堰之水下注,太湖六郡全淹。較水者謂『多於正德五年五寸,國朝以來之變所未有也』」。
民國時期,可謂是中華民族的多事之秋。蘇州地區水災頻仍,與世間的亂象遙相呼應,哀民生之多艱!民國元年【1912年】,大水連降300毫米,郊區一片汪洋。而次年,則發生了大旱。「常熟七、八月間,晴燥不雨,田禾枯萎。」《常熟縣水利志》記載,當時常熟城裡的富豪紳士集合起來,一起到龍王廟裡求雨。他們殺豬宰羊,焚香供燭,虔誠無比地求老天爺下雨。結果卻是無功而返。
蘇州園林是由山石、水流、花木和建築等基本要素組成的綜合型藝術,雖然園林的佔地面積不大,但採用的藝術手法不拘一格,以中國寫意山水的藝術手法,唐詩宋詞的意境,在有限的空間內點綴假山花木,設置亭台樓閣,再加上池塘小橋,使得小小的園林折射出自然的山林野趣,蘊含濃厚的中國傳統文化內涵。
據了解,2008年底,蘇州市城市生活污水集中處理率將達到85%,鎮區生活污水處理率達到70%以上,集中式飲用水源地水質達標率達到100%,地表水環境功能區水質達標率達到80%以上。目前,蘇州市在建、立項和申報的太湖流域水環境治理項目已達396個,預計總投入超過700億元。到2020年,蘇州有望從根本上解決水污染問題,太湖、陽澄湖湖體水質將穩定達到地表水Ⅲ類標準,「水上有白帆,水下有紅菱」的湖光美景將呈現眼前。
在漫長而艱難的蘇州治水史上,有許多名字需要我們銘記:
太湖帶給蘇州的恩惠,自古而今,可比天高,堪比海深。沒有太湖,就沒有蘇州,更沒有蘇州的今天。把太湖比作乳|房,比作母親,視為蘇州的生命,都不為過。太湖的水,千百年來灌溉著蘇州地區廣大農田,為人們提供食糧。流入人們的血液,給我們生命,給我們靈感,給我們一切。直到今天,我們依然吸吮著太湖的乳汁。我們每天所需的水,都是從太湖汲取。每當我沿太湖景觀大道驅車時,我總會在太湖取水口放慢車速。我看著浩渺煙波上的取水口,彷彿能感到一種生命的能量,通過管道注入我的身體,注入整個世界,給世界以力量和生機,給我以切切實實的活著的感覺。我無法不對太湖說謝謝!我總是向她行注目禮,把我的愛和敬意,以深情的目光向她投注。
治水必須與治田相結合,這是太湖地區長期以來治水的經驗。明代比較重視圩田水利的治理。圩區水利以地方為主,以民辦為主,治理活動頻繁。在朝廷派員主持治水時,一般也督責各府縣興修圩區水利。據武同舉《江蘇水利全書》統計,明代興修太湖水利工程大小有一千多次,主要為塘浦圩區的浚河、築圩、建閘工程。這些事迹在各地方志中記載很多。
首先是構建安全水利,防洪減災能力逐年提高。1991年太湖大水后,蘇州市投入11億元建立防洪安全體系,加高加固144公里太湖大堤。1997年9月,颱風嚴重毀壞長江堤防后,又投入8.5億元建設了抗50年一遇洪水的擋浪牆。城區防洪十大樞紐工程的建設,使得全市綜合性防洪標準提高到200年一遇。
乾道五年【1169年】,增置平江撩湖軍民,確定太湖管轄範圍,不許人戶佃種茭菱等阻水易淤的水生植物,以暢河流。
元豐六年【1083年】,樞密院裁定蘇州開江兵役800人,專治浦閘。
而「水八仙」中的其餘七樣,也都是各有風味。
人們都知道,蘇州園林甲天下。而蘇州的眾多美麗園林,也都與水息息相關,唇齒相依。蘇州古典園林以私家園林為主,起始於春秋【公元前514年】,形成於五代,成熟于宋代,興盛于明代。蘇州是水鄉,引水便利,附近又盛產漏皺瘦透的太湖石,適合堆砌玲瓏精巧的假山。加之舊時蘇州文人read.99csw.com薈萃,一些官僚地主及文人學士又追求「雖居鬧市而有山林之趣」,這便大大促進了蘇州園林的發展。據清代地方志記載,蘇州城內大小園林將近200處,為全國之冠。蘇州園林,在布局、結構、風格上都有自己鮮明的藝術特色。被稱為蘇州四大古典園林的滄浪亭、獅子林、拙政園和留園分別代表著宋、元、明、清四個朝代的藝術風格。蘇州既有園林之美,又有山水之勝。蘇州歷史上早期著名的私家園林為晉代的辟疆園,明清鼎盛時期,私家園林遍布古城內外。現存有古典園林60餘座。
「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的水。水上有白帆哪,水下有紅菱哪,水邊蘆葦青,水底魚蝦肥。湖水織出灌溉網,稻香果香繞湖飛,哎嗨唷太湖美呀太湖美。」太湖古稱震澤,亦稱笠澤,湖面長68公里,平均寬35.7公里,總面積2338平方公里。唐伯虎曾有「太湖三萬六千頃,渺渺茫茫浸天影」的詩句,極言太湖的浩淼廣闊。太湖是我國五大淡水湖之一,也是太湖流域最大的天然調蓄水庫,總容蓄量達到90億立方米。全湖平均水深2.12米,最大水深3.33米。湖中島嶼很多,史載「中有山七十二座」。據1960年調查資料,共有山48座。其中西山島為最大。伸入湖中較大的半島有6個,其中4個在蘇州市境內,分別是洞庭東山、沖山、上山和漁洋山半島。洞庭東山半島最大,原是屹立於湖中的一個島嶼,由於泥沙淤積而成為半島,距今僅百余年歷史。洞庭東山半島形成之後,將太湖分割為西太湖和東太湖。東太湖面積約為1500平方公里,占太湖總面積的六成強,湖底較高,水深一般在一米左右,泥沙年淤積3毫米。
宣和元年【1119年】,立浙西諸水則碑。吳江水則碑立於垂虹橋亭北之左右,左碑為橫道碑。右碑為豎道碑,分別記錄水位及發生時間。此碑為太湖及湖東地區最早的水文測量標誌。
寶曆元年【825年】,蘇州刺史白居易沿虎丘山南麓鑿渠築堤,吳人謂之白公堤,后亦稱十里山塘。
蘇州市委、市政府2008年制定了蘇州市太湖流域水污染防治工作的目標,太湖、陽澄湖等主要水體水質保持穩定,主要河流水質逐步改善,列入國家、省考核的斷面水質達標率提高10%以上。為了達到這一目標,市委、市政府打出治水五大「組合拳」。
成化八年【1472年】,置蘇松水利浙江僉事,專治蘇松水利。是年,興築海塘自寶山北至劉家港兩千丈,為浙西海塘延築至蘇境之始。是年,吳縣知縣雍泰修復穹窿山廢堰,為蘇州歷史上最大的山塘。
城市防洪與改善水環境相結合,這是蘇州新時期治水的明確思路。一是完成了淮陽河綜合整治工程。蘇州市對該地區實施綜合整治,拓寬河道350米,新開河道450米,疏浚恢復河道400米,新建駁岸1385米,新建橋樑4座,同時還敷設了雨水管道、建設了綠化帶。二是實施了新莊地區防洪綜合整治工程。有關部門溝通了青龍河、袁埂浜等一批斷頭河、斷頭浜,切實改善了該地區的環境。三是全面實施蘇州城市中心區防洪工程。全市在西、南面以京杭大運河為界,北以滬寧高速公路為界,東至蘇嘉杭高速公路,面積約84平方公里的範圍內,按照200年一遇的防洪標準和20年一遇一日降雨一日排出的排澇標準,實施城市中心區防洪工程。該工程計劃總投資9.6億元。項目完成後,城區河道水資源調度能力進一步增強,換水條件進一步改善。
隆興二年【1164年】七月,平江大水,浸城郭,壞廬舍,淹圩田,決堤岸。人操舟行市累數月。八月,知平江沈度,役夫浚滸浦、白茆、崔浦、黃泗、茜涇、下張、七鴉、川涉、楊林、掘浦等常昆十浦,用工300餘萬。
景祐元年【1034年】,連年大水,良田荒蕪。知蘇州范仲淹親臨災區視察,以官糧募饑民興修水利,督浚茜涇、下張、七鴉、白茆、滸浦五大浦,使諸邑之水東南入吳淞江,東北入長江與大海。
明萬曆七年【1579年】,「蘇州大水,水災重大,百姓困苦流離。太倉水災,常熟五月望大雨至七月,晦乃晴,田廬盡成巨浸。吳江、吳縣大風雨湖水涌卷,高低盡沒」。
今天的蘇州,私家建築園林的風氣,仍然很盛。許多深藏於小巷之中的石庫門庭,裏面絕對是別有洞天。園林雖小,但亭台軒榭假山池沼一應俱全。蘇州畫家葉放建於繁華十全街旁的私家園林「南石皮記」,雖然佔地不大,但由於既繼承了蘇州造園傳統,又極具現代居住理念而蜚聲海內外,成為今天新蘇州文人經常的雅聚地。也是外地名士來蘇州的必到之所。「南石皮記」中,一方水塘是中心,也是靈魂。假山、半亭、曲橋、居室,皆繞水而築。精彩絕倫的是一個戲台,它與觀眾席之間,隔了一片水。隔著這片水,委婉動聽的評彈和崑曲傳到聽者耳中,聲音特別地美妙。水在這裏,既是間隔,又是擴音設備。同時它還是一方奇異的布景,給至柔至美的蘇州藝術,籠上一層恍惚迷離的夢幻的色彩。威尼斯國際大學董事長翁貝爾托·瓦達尼來到「南石皮記」,深為這東方園林著迷。他感嘆道:「這模糊了我對其他園林的記憶。」之後,就有了邀請葉放去威尼斯造園的計劃。2009年,由中國畫家葉放設計建造的佔地2000平方米的「當代的」蘇州園林「達園」,出現在威尼斯國際大學的校園內。
蘇州河網密布,沿河餐飲企業較多,部分企業偷偷向河道內排放污水。對此,蘇州實施河道整治執法行動,加大對沿河餐飲企業日常執法力度。對沿河餐飲企業制定了相關的環境准入標準,並重拳出擊,整頓規範沿河餐飲企業的排污行為。2009年底前,市區將建立餐飲業整治示範街區10個。
夏原吉【1366—1430年】,江西潯陽人。明永樂元年【1403年】為左侍郎,后與騫義同任尚書。因嘉興、蘇、淞諸郡頻發水患,屢敕有司督治,迄無成績,命夏原吉治理。夏原吉于永樂元年疏浚夏駕浦,接通瀏河,分泄吳淞江之水,後人稱之謂「制淞入瀏」。又開范家浜,導淀山湖積水從南蹌浦出海,即今黃浦江的前身;永樂二年,夏原吉又浚白茆、瀏河、千燈浦等導陽澄水入江,九月工畢水泄。蘇淞水利,得益匪淺。他在施工時布衣徒步,日夜經划,盛暑不張蓋,曰:「民勞,吾不忍獨適。」後人為紀念他的功績,曾將夏駕浦改名尚書浦。
明代太湖水利由朝廷派官員主持較大的治理工程的有十多人。成績比較顯著的有永樂初夏原吉、正統間周忱、天順初崔恭、弘治間徐貫、正德嘉靖間李充嗣、隆慶時海瑞、萬曆初林應訓等人。
豐沛的蘇州水,是蘇州城的特性,是蘇州城的靈魂。
清代康熙年間修閘,規模宏大,投入資金也巨大。康熙十年【1671年】,巡撫馬祐督浚瀏河淤道三十里,又于天妃宮建大閘一座。康熙二十年二月,巡撫慕天顏督浚白茆港,自支塘至海口四十三里,又修閘一座。共用民夫百萬,費銀四萬兩。直至四月底才竣工。康熙四十七年,總督邵穆布、巡撫于准督浚瀏河,起凝碧橋,東至袁家渡,長三十里。又建七鴉口閘于浮橋東玉皇廟前。翌年又浚白茆、福山兩港,修白茆舊閘,建福山新閘。共用銀3.5萬兩。
在長期戰亂之後,唐宋均獲得較長時期的社會安定,為經濟發展提供了先決條件。經過六朝的經營,江南水利迅速發展。唐中葉安史之亂后,江浙地區圩田興盛,成為封建政權財賦的主要來源。
李慶雲【生卒年不詳】,字景卿,湖北監利縣人。清同治十年【1870年】任吳江縣候補知縣,負責修建吳江震澤橋竇。同治十一年任震澤縣知縣,捐工費一千數百緡修震澤、八坼以南塘堤23公里。同治十二年八月候補直隸州知州,水利局觀察使。光緒十五年【1889年】春完成《續纂江蘇水利全案》。
弘治六年【1493年】,蘇州府水利通判應能主持浚治府城內河,又浚楓塘、虎丘山塘。
「在蘇州這片溫情脈脈的鄉土上,我並不用刻意尋訪所有的湖盪。我們心有靈犀,往往會不期而遇。每當那時,我就以滿腔的厚愛,注視這大地上的眼睛,得到心的撫慰。」
蘇州古稱「吳」。而「吳」古意為「魚」。今天的蘇州話里,「吳」和「魚」發音還是一樣的。春秋戰國時蘇州城名為「闔閭大城」,是以吳王名字命名。而「闔閭」含「船首」之意。至於蘇州的「蘇」字,則「魚禾所自出,蘇字兼之」。由此可見,水,對蘇州來說具有怎樣特殊的意義。
蘇州,是一座碧水環繞的天堂。
它是舊時蘇州「白相人」【有閑階級】所沉迷的一種生活方式。
當然,政治的腐敗,也極大地影響了明代的水利建設。
「當我行路行得疲乏了,當我在孤獨的散步中趕不走寂寞,當我為枯燥的日常生活感覺到沉悶,每當那種情緒低落的時刻,總會有親切的湖明晃晃地在我眼前奇迹般地閃現出來。我就會一掃心中的失意和沮喪,在那種純明裡享受到天寬地闊的愜意,認識到世界畢竟有著清潔安寧的角落。」
淳熙元年【1174年】,提舉浙西常平薛元鼎督開茜涇、七鴉、下張等浦及運河。是年,平江府知府韓彥左與滸浦駐軍戚世明,組織軍民開浚滸浦港。淳熙二年,立庸田司于平江,專責蘇州的水利工程。是年,平江知府陳峴開滸浦,浚塘築堤,植柳一萬株。淳熙十三年,常平提舉羅點,以淀山湖泄水諸道為戚里豪強侵佔為田,宣洩不暢,民田積水,上疏開浚,從之。民聞歡躍,不等告諭,各帶糧合夥先行開挖。積水驟退,復為良田。
唐代,貞元八年【792年】,蘇州刺史于GFBC2重修荻塘,開疏兩岸溝渠,以利灌溉。又于塘上廣植樹木,以便牽挽。民頌其德,易名GFBC2塘。
三年自然災害時期,雖然國家陷入了空前的經濟困難,飢荒席捲全中國。但是,水利建設仍然高潮迭起,基本成為那些年頭最重要的社會工程。1960年1月,吳縣木瀆船閘開工,1961年11月竣工。1960年7、8月間,太倉楊林節制閘、江陰太宇圩港節制閘、望虞河節制閘、滸浦節制閘相繼竣工。1961年2月,中國科學院江蘇分院南京地理研究所、水生生物所、南京大學、華東水利學院等高校及蘇州專署水利、水產、交通等局和蘇州地質調查隊等單位聯合組成80多人的綜合調查隊,在省科委和蘇州地委的領導下,開展太湖資源全面調查研究工作。這一年,蘇州專區70%以上農田實現了機電排灌動力化,擁有排灌動力2966台51597千瓦。其中電動機706台19590千瓦,內燃機2260台32007千瓦。排灌面積350萬畝,其中電灌123萬畝,機灌227萬畝。1962年春,沙洲縣組織民工拓浚鹽鐵塘楊舍至二干河段,採取裁彎取直、老塘填廢,改造興隆港。4月,沙洲縣四干河、六干河節制閘竣工,兩閘均為單孔6米。
周元王元年【公元前475年】,越國大夫范蠡伐吳,于蘇州西北開漕河轉饋。後人名曰蠡瀆、蠡湖,亦稱常昭漕河。
組合拳三:清障暢流科學調水。蘇州市推進全市河網水系全面暢流工程,完成拆壩865座、建橋【涵】775座、拓寬束水河段50公里、清理沉船700條,完成1580公里河道、2050萬土方的河道疏浚任務。全市拆除了各類阻水壩等水利設施,讓京杭運河、太湖水體進入城區水系。
其次,推進傳統水利,農村水利保障作用全面提升。已建成200畝以上農村聯圩652個,防洪圩堤5250公里,三閘3467個,排澇站1941座17萬千瓦3635個流量,基本形成「擋、排、引、降」的水利工程體系。
秦代,始皇帝南巡至太湖地區時,從嘉興起「治陵水道到錢塘【今杭州市】通浙江」【東漢彭康《越絕書·吳地傳》】,一般認為這段陵水道就是江南運河杭嘉段的前身。
蘇州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城市。早在2500多年前的春秋戰國時期,吳王闔閭建都於蘇州,大夫伍子胥為其建城,周圍城牆開有八座陸門,以像天之八風;八座水門,以法地之八卦。整座城池呈「水陸并行、河街相鄰」的雙棋盤格局。城中則是粉牆黛瓦,小橋流水,園林處處,風光綺麗。
組合拳五:增加投入落實項目。蘇州市委、市政府從新增財力中劃出10%~20%用於水污染治理,作為太湖水污染防治專項資金,優先安排關係到民生的飲用水水源地等項目。引導更多的社會資本和外資以多種形式參与水污染防治工程建設和營運,爭取到2010年,全社會環保投入佔GDP的比重提高到3%以上。
明天啟七年,「江陰正月大雨,連十八晝夜,九月雨。太湖水溢入吳江縣簡村,漂溺千余家。太倉水災」。
耿桔【生卒年不詳】,字藍陽,一字朱橋,又字庭懷。獻縣【今屬河北】進士。明萬曆三十二年【1604年】任常熟知縣。講求農田水利,主張「高區浚河,低區築岸」,治水成績卓著。在任三年,曾先後疏浚橫浦、橫瀝、李墓塘、鹽鐵塘、福山塘、奚浦、三丈浦等。對邑境地勢高低,宜蓄宜泄,著《常熟水利全書》詳細記載。並對修圩的工程標準、質量方面,提出許多規範意見,還在任陽和金家大圩試辦小圩聯並大圩。
通過組合拳整治工作,蘇州市在飲用水水源地10個必測項目及17個選測項目中,按河流標準評價太湖漁洋山、金墅港取水口水源水質,各項指標均達到國家《地表水環境質量標準》Ⅱ類標準;陽澄湖灣里取水口水源水質有兩項指標達到Ⅲ類標準,其餘指標均達到Ⅱ類標準。
嘉慶道光年間,雖然國家開始出現頹勢,但治水仍為各級政府主要工作。嘉慶二年【1797年】,巡撫費淳、太倉知州鰲圖役夫浚治瀏河,起新造橋,至石家塘口,工長萬丈,面寬十二丈至十五丈不等。借支庫銀近八萬兩。嘉慶二十三年,巡撫陳桂生檄蘇松太道候補道唐仲冕督浚吳淞江黃渡至萬安橋段,長萬余丈,並浚治上源龐山湖等處。借庫銀近三十萬兩,由長洲等十六州縣各按歲征糧額分兩年攤征。
元祐三年【1088年】,宜興人單鍔撰《吳中水利書》,議復太湖上游五堰以節水,鑿下游吳江塘路,為木橋千座,以泄太湖之水,但事不果行。
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舊中國,水利也有著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烙印。只有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在先進的社會制度下,我國水利事業才開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規模向前發展,開創了我國水利的新篇章。
嘉靖二年【1523年】,工部郎中林文沛檄太倉州及崑山、吳縣、吳江三縣大興水利。開浚楊林塘,泄陽澄https://read.99csw.com湖水入海。開南大虞浦,泄陽澄湖水入婁江。開光福胥江,泄太湖水入婁江。開太湖南諸婁港,導天目、嘉興諸水歸太湖。常熟縣開市河、梅李塘、福山港,導水入揚子江。
讓我們把目光投向歷史,向他們致敬!
甚至大上海,所需的生命之水,也是拜太湖所賜。2002年,「上海正在投資建一個大泵站,還要深挖此處太湖,以便抽水。目的是引太浦河水衝上海境內蘇州河的髒水。吳江的太浦河水不僅是『春來江水綠如藍』,而且一年四季都是清澈的。以後,此地的水會更清了。太浦河是1958年挖的,當時老百姓吃了多少苦!今天成為一條蘇南最清澈的大河,不僅可以排洪,還可以成為上海的水源,不禁使人高興」。【惠海鳴《疏浚東太湖、吳淞江、婁江》】。我小時候便熟知一句聯語「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據說無有下聯。且不管它是否孤對,可以肯定的是,其內容是錯誤的,毫無根據的。因為上海市的用水,都不是取自海上,而是取自太湖,以及淀山湖。
雞頭米不光好吃,還有營養。它的礦物質和微量元素非常豐富。
上面兩段文字,摘自我的一篇名為《凝視這深情的眼睛》的散文。這篇文章寫於1980年代初,發表后入選蘇州中學語文教材。我生於1960年,多少年來,我喝著甘甜的蘇州水長大,水給了我多思的性格,讓我愛生活,愛藝術。一年年我在家鄉遊盪,到處都會遇見明晃晃的一片湖泊。她們是那麼的美麗,勝過世間一切風景。她們比少女的明眸更能打動我的心。無論我的內心多麼茫然,多麼煩躁,只要一看到清澈寬廣的湖水,吹著湖面上拂過來的涼爽的風,就會重新找到生活的勇氣和樂趣。
蘇州的治水得到了高科技支持,被列入國家「863」計劃。投資1800萬元,2005年完成的該項「863」計劃是配合蘇州水環境綜合治理的區域工程性示範研究。正在實施的該項目將從技術經濟的合理性上研究小區污水就地治理技術,研究河道水系循環流動和與古城風貌保護結合併與景觀相適應的河水生態修復技術,並研究園林水系治理及水質監測系統。

水天堂

水八仙也好,太湖三白也好,都是水的傑作,水的奉獻。千百年來,蘇州的水向蘇州人貢獻出無比豐饒的物產,蘇州人是有吃福的。
那平日里看上去平靜溫婉的太湖,在當年是如何突然臉色一變,露出猙獰之態,從那短短几句不帶絲毫文學色彩的記述中,我們今天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
東太湖之田旱潦興廢無定準,歷來有利可圖。多次重複禁止圍墾,有時實在是「飾虛文,應故事,應之而已」。不僅是吳江松陵,吳中區橫涇在此也圍墾數萬畝,包括東山南面,登高而望,已不見湖面,只見魚塘。
1952年,解放后蘇南區興建的第一座通江節制閘——七浦閘破土動工。閘凈寬15米,分3孔。工程由華東水利部太湖工程處負責設計施工。翌年2月竣工,國家投入資金54萬余元。10月,蘇州城內河道疏浚工程結束,共浚河18條,全長13公里,改善了市內環境衛生和水上交通條件。
而人民公社以後,圍湖造田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東太湖沿岸,陸地從長橋推出去數公里。對吳江松陵鎮的居民而言,原本太湖的濤音是如在枕畔,後來就遠在了天邊。
嘉祐五年,轉運使王純臣請令蘇湖常秀四州各縣官教誘受益戶自傳塍岸。塘浦大圩古制隳壞后,修士由民自辦從此推行。
蘇州這個城市,似乎從古到今,就是一個享樂型的城市。這裡有太多的水,太多的溫柔。
元和五年【810年】,蘇州刺史王仲舒沿太湖東緣運河西側築堤為路。時松陵南北皆水,無路抵郡,至是北路始通。元和十一年,王仲舒又建寶帶橋。
1951年8月,遭颱風襲擊,濱湖地區風力7到8級,沿江地帶9級,暴風雨連續肆虐12小時之久。適逢七月大汛,潮位激漲,常熟東界港潮位高達5.43米。因預報及時,抗災得力,本區長達百余公里的江堤海塘和數百萬畝低洼圩田安然度汛。
此後的三百年中,有記載的較大水災,又發生過十多次。
順治九年、十年、十五年、十八年,都有水旱災的記錄。
明天啟六年【1626年】,「常熟、昭文、吳縣七月朔大風雨,拔木壞屋,江浦多漂沒,巨艦擊破,浮屍相屬;崑山、新陽兩縣髮屋拔木;江陰拔木,偃禾,江水溢,民多溺死」。
荊歌
明萬曆三十六年【1608年】,「常熟四月下旬大雨至七月下旬始晴,城中翻江倒海潦盈尺,城外一望無際,郡抵邑,邑抵各鄉,皆不由故道,望浮樹為志,從人家檐際揚帆,高低田盡成巨浸。太倉四五月連雨四十日,江海水溢,西南鄉水高至丈余,居民逃徙。江陰縣三月大雨至五月止。崑山四、五月連雨五十日,吳中大水,田皆淹沒,城中街道積水,深可行舟。吳江三月至五月淫雨,水浮岸丈許。高低田皆淹沒。吳縣自三月二十九日至五月二十四日淫雨,傷稼,廬室漂蕩」。
至大元年【1308年】,江浙行省督治田圍之岸,岸分五等,高止七尺五寸,低止三尺,以水與田相等,地分高下為差。此為蘇州修圩堤有統一防洪高程的開始。
但是,違背事實、不講科學的浮夸現象,也確實普遍存在。「文革」十年,填湖造田,幾近瘋狂。我本人就曾以學生的身份,到一個名為「大渠盪」的地方去「戰天鬥地」,圍湖造田。說是學農勞動,其實是瞎折騰。極左路線給水利帶來的消極影響,或者說破壞力,將成為中國水利史冊慘痛的記憶。
明萬曆十年【1582年】,「蘇州七月海溢,壞田禾,人溺甚眾。吳縣,七月十五日,大風雨,拔木,太湖嘯溢,歲浸,吳江太湖泛濫,居民漂及十存二三,溺死無數。常熟七月十三日暮颶風大作,海水溢丈許,淹福山、梅李、白峁沿海廬舍,男婦死者十之二三。太倉漂沒室廬人畜以萬計」。
明崇禎六年【1633年】,「常熟、昭文兩縣六月二十五日晨大風雨,至夜半止,水涌二尺有半。崑山、新陽兩縣城中石牌坊塌倒甚多。六月二十五日大風雨,橋木盡拔,倒屋圮垣無算,城垛亦崩陷,瑞光塔頂墜毀」。
大運河悠然而深情地流經蘇州,令蘇州城越發繁榮富庶。
「文革」十年,蘇州地區的治水和救災,在《蘇州水利志》中記載比較簡略。但是憑我的記憶,那些年響應國家號召,轟轟烈烈開河築壩,也是經常性的事。我的哥哥1970年代初插隊農村,多次扛起扁擔開渠挖河,與浩浩大軍一起參加水利建設。
如果我們像鳥兒一樣飛起來,從高空俯視蘇州,就會發現,這幾乎是一片被水包圍的土地。左太湖,右長江,錦繡的蘇州,就像是一朵漂在水上的蓮花。這蓮花的花瓣上,又點綴著一顆顆綠色的水珠——陽澄湖、尚湖、昆承湖、金雞湖、獨墅湖、同里湖、南星湖以及其他難以計數的眾多湖泊。
明洪武元年【1368年】,敕工部遣官修築蘇南海塘,南起嘉定縣界,北至劉家港。洪武九年,開浚劉家港、白茆塘及鄰近昆承湖南諸涇、至和塘等淤淺處,並置長洲、常熟、崑山三縣吐納湖海水堰壩。
進入唐代以後,相當規模的水災記錄,就有十多次。唐長慶四年【824年】,「蘇州、吳江夏大水,太湖溢決,害稼」。唐太和四年【830年】,「夏,蘇、湖二州水環六堤,入居廓,溺廬井」。
萬曆三十四年【1606年】,常熟知縣耿桔組織民工浚三丈浦、奚浦、鹽鐵塘等干河,水流暢通。並以治水經驗和體會,撰成《常熟水利全書》。
蘇州人要感謝的祖先很多,其中最需要感謝的是那些造田、治水和利水的英雄。大禹不用說了,他在太湖降龍的治水傳說給吳越先民留下了寶貴的治水經驗;其後的泰伯、仲雍是以身作則帶領土著人破除了「水怪」的騷擾,開始征服這塊荒蠻之地的野性;最早開鑿的「泰伯瀆」給這裏的庶民帶來了灌溉、航運和飲水等多方面利益;還有像秦始皇、三國時的孫權、主張開鑿大運河的隋煬帝、宋朝的范仲淹和趙霖,以及明朝的欽差大臣海瑞和在蘇州當了五年清官的林則徐等,他們都為吳地做過造田、治水的巨大貢獻。新中國成立后至今,「水利是農業的命脈」成為了一代代人的旗幟和戰鬥號令,多少江南好兒女,為了水利,殫精竭慮,漚心瀝血,甚至奉獻出生命。要是沒有他們,就不會有現今依然「稻穀香、魚兒跳」的好風景。
1954年2月,蘇州專區第一個縣辦國營抽水機站在常熟縣港口鄉成立。共擁有抽水機8台,233千瓦,可灌溉農田一萬余畝。1955年春,全區掀起複圩修堤水利高潮。各縣民工食宿在工地,開展聲勢浩大的復圩大會戰。圩堤培修標準按1954年洪水位超高0.5米,並開始實施聯圩並圩,以縮短防洪堤線。至5月底,復圩工程基礎結束,修復千畝以上的大圩97隻。1958年是蘇州地區水利工程全面大鋪開的年份。10月,蘇州專區成立望虞河水利工程指揮部,11月中旬,望虞河第一期工程動工,動用民工多達12萬。工程歷時五個月,于翌年4月告竣。同月,張家港拓浚工程動工,由6萬名民工施工,拓浚長度38公里。與此同時,太湖流域主要泄洪道太浦河第一期工程也破土動工。12月,瀏河第一期工程開工,由崑山、太倉、嘉定三縣組織民工近八萬。同月,常滸河拓浚工程動工。位於太倉縣以東的楊林塘拓浚工程也同時開工。同月開工的還有滸光運河拓浚工程,工長16公里,由吳縣組織15萬民工進行施工。是年冬,全區組織近30萬人的水利大軍,掀起血防滅螺,改造老河網,整治通江水系和圩區衽聯圩並圩,大力發展電力排灌的水利建設高潮。1959年6月,張家港節制閘、朝東圩港節制閘竣工。崑山縣昆中電力排灌工程竣工投產,建站11座,配套動力17台共720千瓦。7月,常熟虞山船閘竣工放水。閘首凈寬10米,閘室長135米,設計通航能力500噸,屬望虞河東岸控制性配套工程,國家為該項目投資51萬元。9月,蘇州專署水利局為加強中型水工建築物施工力量,成立了蘇州專區水利工程隊。10月,太清河節制閘竣工。閘總寬145米,總凈寬116米,分29孔,每孔寬4米。它是蘇州地區最大的節制閘。該工程由蘇州專區水利局設計,省水利廳第四工程隊施工。國家投資190萬元。12月,吳縣滸關船閘開工。這一年的冬天,崑山縣水利局農田水利試驗站在江浦圩開展降低地下水位試驗,首創本區地下暗管排水先例,開拓了治理漬害的新途徑。
天聖元年【1023年】蘇州水環太湖外塘。八月,詔兩浙轉運使徐弼、江淮發運使趙賀董其事。自市涇【今王江涇】以北,赤門【今葑門】以南,築古堤90里,建橋18座。次年4月塘成,復良田數千頃。
「水八仙」之外,著名的「太湖三白」也是產於水中。它們是:白蝦、銀魚和白魚。
太湖排水口對於蘇州來說,不僅決定著旱澇,而且對於蘇州城內的自然環境,作用也是非同小可。闔閭元年【公元前514年】伍子胥興建蘇州城,所謂「城厚而崇,池廣以深」,當年即借太湖水從胥江、鯰魚口等處湧入,乘勢衝去蘇州城內河的髒水,而令城內水清魚樂。
宋代天禧二年【1018年】,江淮發運副使張綸督知蘇州孫冕疏常昆諸浦,導太湖水入海。
顧士璉【生卒年不詳】,字殷熏,又號樊村,太倉人。瀏河淤,三吳連困於水,當時議浚,以貴繁而阻。知州白登明用銷圩法先疏朱涇,繼疏瀏河,用士璉議也。后吳中大潦,吏複議疏瀏河,延士璉問策,士璉請仿海瑞折漕例,約以四萬兩浚淤段五千丈,建閘天妃鎮,以利蓄泄,從之。
永樂元年【1403年】,蘇松水患,工部尚書夏原吉奉命治水。夏棄吳淞江下游易淤段不治,而浚吳淞江南北諸浦,導水入瀏河入海。史稱「制淞入瀏」。夏又于淀山湖、泖湖眾水彙集之處,開范家浜,上接大黃浦,導水向東出海。這條水道,百余年後,逐漸被沖大淘深,成為太湖排水主幹黃浦江。夏原吉又督浚白茆、福山、耿涇等入江港浦,導昆承、陽澄諸湖以及東北地區澇水入長江。
明時太湖下游排洪幹流吳淞江淤塞嚴重,為了減少吳淞江的排泄負擔,明代在上游修建工程,減少太湖的來水。明初建都南京,蘇浙漕糧要逆長江而上,為了避免江濤之險,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疏浚胥溪運河,在今天的東壩處建了一座石閘,名為廣通鎮閘。又開鑿了溧水縣胭脂崗,通過胭脂河把石臼湖與秦淮河連接起來。蘇浙漕運由太湖經荊溪、胥溪,過廣通鎮閘,到固城、石臼二湖,東北入胭脂河,下秦淮河,直達南京。永樂十九年,遷都北京,江浙漕舟改由京口渡江北上,胥溪運河遂失去其重要地位。當時太湖下游水患嚴重,蘇州人吳相五引宋單鍔議上奏,認為築壩可減輕蘇松地區水患。單鍔的意見當時被採納,於是廢閘為壩,稱為上壩或東壩。設官吏看守,每年派溧陽、溧水民夫各四十人看守。自此宣、歙之水很少進入太湖。但壩猶低薄,水易漏泄,船隻還能越壩而過。正統六年【1441年】長江水泛漲,壩大決,蘇、常一帶遭受水災。巡撫周忱召集民工重新修築,並訂定壩規,規定極嚴,如有走漏水,淹沒蘇松田禾的,壩官吏處斬,民夫充軍十二年。
在頻繁的圩田水利建設中,圩田治理技術有了較大的進步。如在圩內築「徑滕」和「戧岸」,實行高低分級控制,可以減少洪澇損失。當時圩子面積較小,一般為幾百畝、數十畝,為抗禦較大的洪澇災害,一些圩區衽聯圩並圩,如萬曆時耿桔在常熟就推行過。對圩岸的規格、修築方法、養護管理措施,都作了較嚴格的規定。圩內河渠、堰閘的布置也能因地制宜。有關浚河的技術工作、組織工作也有了一套辦法,從而保證了工程的質量。明代關於圩田水利技術的論述比前代都多。如周忱、姚文灝、史鑒、金藻、呂光洵、何宜、吳詔、耿桔、陳瑚、徐光啟等,都曾論及圩田水利。萬曆三十四年耿桔所著《常熟水利全書》,則對浚河築圩技術進行了系統的總結。
早上皮包水,是指早上起來到茶館里喝茶。舊時有品位的蘇州人,是不太願意睡懶覺的。作家陸文夫著名的小說《美食家》里的主人公朱自冶,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總是天一亮就起來了,漱洗完畢,坐一輛黃包車,趕到老字號「朱鴻興」麵店,吃一碗頭湯麵。蘇州的麵條與北方的麵條不同,它不筋道,細細的,軟軟的。幾乎是剛一放進沸騰的開水鍋里,就馬上要撈出來了。一大早,麵店剛開始營業read.99csw•com,那口下面的鍋,裏面的水是清的。這就是頭湯麵。頭湯麵的好處在於,麵條既熟了,又不爛,滑溜,但又有咬頭。配上秘制的清湯,鮮得人眉毛都要落脫的。如果到太陽老高再去吃面,面鍋里的湯,已經渾得像一鍋粥了。這樣的湯水裡下出來的麵條,又膩又夾生,老吃客是絕對不屑於碰的。朱自冶們天天抖擻起精神起早,就是為了這碗鮮美滑爽的頭湯麵。
1949年11月,蘇州專署在生產建設處水利科的基礎上,擴充成立蘇州專署水利局。12月,蘇南區召開第一次水利工作會議。會議確定1950年水利工作方針任務和具體要求:以防洪排澇為主,在災區結合工賑,以修復江堤海塘、沿江水閘,並動員群眾普遍整修內河圩堤,丘陵地區倡導開塘築壩,以減輕水患。各專區建設處長及沿江沿海受災較重縣的代表共50餘人出席了這次會議。

太湖治理

其四,發展環境水利,城鄉水環境有效改善。加大河道整治力度,加快生態河道建設步伐,河道疏浚整治與河道綠化、美化、保護生態環境相結合,增強綜合治理效果。通過溝通河網水系,加強長效管理,使河網水系呈現「通、暢、活、凈」的自然美景。
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七月崑山海風,峻阜高陡皆為漂沒,三州一千七百余家,盡葬魚腹;太倉庚午海溢,漂沒民田;吳縣七月大風拔木,揚沙,埠邱園皆坍沒」。一千多戶人家,轉瞬之間就葬身魚腹,這樣的描述,應該不會是文學想象和誇張吧?
蘇州市區河道清淤第一輪已獲得了喜人的成果,基本呈現出「河暢、水清、岸綠」的良好風貌。第二輪河道疏浚正在抓緊實施。針對城北片城鄉接合部河道髒亂差的狀況,從去年起正式啟動了總投資3900萬元的城北片河道整治工程,到今年4月底基本完成。同時實施了城市中心區河道整治工程,包括斷頭浜打通工程、束水段拓寬工程和河道清淤工程,總投資3.4億。到目前已完成打通斷頭浜5個,拓寬河道4處,完成總投資1.9億元。目前城區河道115公里共分成26個標段,向社會公開招標選擇保潔隊伍,以保證水面清潔。從2003年1月1日起正式實施以來,水面保持潔凈,得到社會各界好評。同時,在全市農村開展的河道輪浚工作和河道長效管理工作,為市區水環境整治創造了良好的外部條件。
明嘉靖元年【1522年】,「七月二十五日大風雨,常熟海潮溢;太倉颶風四面旋激,雨奔注海溢,民漂死無算;崑山舟行漂沒者無數;吳江太湖水高丈余,濱湖三十里內人畜屋廬漂溺無算」。
今天的蘇州城,仍坐落在當時的原址上,而且依然保持著「水陸并行、河街相鄰」的雙棋盤格局以及「小橋、流水、人家」的古雅風貌。城中眾多的歷史古迹和文化遺迹向世人展示古城蘇州沉澱了二千五百余年的吳文化。
圩田水利系統的形式是,在圩岸上建閘,引水入圩。圩內有人工開挖的形如網格狀的塘浦灌溉渠系,旱則開閘引江湖水灌溉,圩外水位過高時,則閉閘拒水,低田可自流引灌,高田藉助水車提水灌溉。由於圩田瀕臨湖泊和河流,有著優越的灌溉條件,「故謂天下之利莫大於水田,水田之美莫過於浙右。」【《三吳水利錄·周文英書》】然而圩田也有它的水利問題。太湖流域形似淺碟,中部凹陷,排水不暢。其上游接受天目山和大茅山七十二溪來水,排水出路有東北、東和東南方向諸河道,其中以東面的吳淞江為主。但是,由於灘地圍墾和河道自然淤積,排水河道逐漸淺狹。運河纖道自南而北橫穿太湖出水路,阻遏泄水。加之海潮頂托等原因,圩田常受洪澇威脅,遂形成以排水為重點的灌溉、排水、航運、御潮等綜合水利問題。
天順二年【1458年】,巡撫崔薛檄蘇州知府姚堂、松江通判洪景德和有關知縣等大浚吳淞江,自蘇州夏駕口,經上海白鶴江、嘉定卡家渡至莊家涇出舊長,長萬余丈,底寬四丈。此為夏原吉治水五十余年後的第一次復治吳淞江。
而南北向的京杭大運河,則是蘇州城柔美肌體上飄然而過的一根緞帶。
太湖出水東泄入江歸海的通道,因地理變遷和歷代治水活動,古今變化較大。唐代以前,蘇州境內有吳淞江、婁江、東江分東、東北、東南三向注入江海。唐末,婁、東兩江相繼湮廢,由逐步形成的東南、東北各「三十六浦」替代,三向排水出路仍尚暢通。宋代以後,由於海岸線東伸諸原因,加快了吳淞江海口段的淤淀,深廣可敵千浦的吳淞江日漸萎縮,蘇州的泄洪排澇漸入困境。明永樂初【1403年】,夏原吉治水,開范家浜接通大黃浦,導淀山湖一帶積水入海;又浚夏駕浦、顧浦分吳淞江水入劉家港【也即今天的瀏河】;再浚福山、白茆等大浦,疏昆承、陽澄諸湖及東北地區積水出長江。這次治水,基本上仍維持三向排水格局。夏原吉開范家浜后,不到半個世紀,自然沖刷成為深廣的黃浦江,形成浦盛淞衰,黃浦江取代吳淞江為太湖排水的主幹。同時,東南沿海各浦自南宋乾道至明成化年間亦陸續被築壩捺斷,三向排水變為二向排水。從此,太湖排水出路不暢,洪澇威脅嚴重的形勢,成為蘇州水利上的突出問題。
公元251年,也就是吳太元元年,「八月朔,大風,江海涌溢,平地水深八尺」。蘇州城建成伊始,即遭遇大水災。
唐宋時期蘇州塘堰迅速發展。元代初年著名農學家王禎說:「惟南方熟於水利,官陂官塘處處有之,民間所自為溪曷水塘難以數計,大可灌田數百頃,小可灌田數十畝。」可以代表這一時期的發展水平。東南地區水利受海潮影響,形成一種可稱之為拒咸蓄淡的獨特工程形式。即採用一組閘壩建築物,抗禦海潮入侵,蓄引內河淡水灌溉。
解放以後,水災仍然是江南地區自然災害的主要形式。1949年的梅雨期21天中,強颱風、暴雨、高潮三者並襲,一波接著一波,降雨量驚人,運河水位高達4.03米。這年夏天,共倒坍房屋3萬余座,淹死三千餘人,損失十分重大。
【荊歌:蘇州作家協會副主席】
隋唐時期江南水利成就最大、功效最突出的是太湖流域圩田水利。圩田一般是在濱湖區,用圩岸將其與湖水隔開。一圩往往方圓數十里。蘇州地區湖泊、河網密布,雨量豐富而又不均勻,於是產生圩田這一特定的水利類型。圩田起源較早,至唐代後期,太湖圩田已較發達。
蘇州人對水真是有太深太深的感情。坐在茶館里,懶洋洋地,說說話,吃吃茶,一直要把自己灌得像個熱水瓶,肚皮里裝滿了水,才覺得新的一天至此可以真正開始。
翻閱《江蘇省自然災害年表》,解放后每年都有水旱災的記錄。以水災為主,有時旱災,有的年頭則是水旱並災。然而比起解放前,水災導致人員傷亡的情況少了很多。往往是大面積的農田受災。1977年,受8號強颱風正面襲擊,最大風力10至11級,受災農田103萬畝。1984年,5至9月全市平均降雨703毫米,比常年多15%左右。6月13日全市普遍降雨,沿太湖地區暴雨集中,最大日降雨超過200毫米。吳縣光福機場兩小時半降雨287毫米,瞬間山洪暴發,災情遍及10個鄉。當年受災農田155萬畝以上。1985年,強颱風將吳江、吳縣的五個鄉十一個村的大量樹木和所有電線杆都無情摧毀。暴雨過後太湖水位迅速上漲,西山島水位上漲了74厘米。這一年受災農田達到106萬畝。直到1990年,大水沖毀堤防924處,近30公里,倒塌房屋4487間,沉船116條,住宅受淹10924間,受淹單位360個。受災農田近百萬畝。
明天啟四年【1624年】,「江陰縣四月淫雨積旬,傷麥,五月,雨五晝夜不止,江潮漂沒五千余家,積屍無算;七月連雨三晝夜,后蒔晚稻復漂沒。太倉大水。吳縣三月多陰雨,五月淫雨潦,農田淹及者十之八。常熟、昭文淫雨壞禾,歲飢。崑山、新陽兩縣夏大水,后大旱,民飢。吳江三、五月均連雨,五月一次暴雨連五晝夜,水大溢,田與河無辨,秋禾不登」。
在今天,蘇州人的休閑生活,依然與水密不可分。喝茶的絕佳處,有虎丘後山,綠色濃重,遊人罕至。還有藝圃、耦園、滄浪亭、怡園、退思園等小園林,在貼著池水的軒榭邊喝茶聊天觀魚,時光總是在十分的愉悅中悄悄流逝。
明萬曆十九年【1591年】,「蘇州五月、六月淫雨,水災異常,人口淹死數萬」。
這一時期南方水利工程類型很多,除引水渠系外,主要有蓄水塘堰、拒咸蓄淡、濱湖圩田等形式。
「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港小橋多。夜市賣菱藕,春船載綺羅。遙知未眠月,鄉思在漁歌。」唐代詩人杜荀鶴的詩句,就是描述蘇州古城水多橋多的景象的。城中是水,城外是水,自古已然。
明代太湖水利活動雖然頻繁,但水旱災害仍然十分嚴重。首先這與水利工作的複雜難治有關。如浚治吳淞江,明代二百七十六年,大的浚治有十一次,平均二十多年治理一次,但漸浚漸淤,周期縮短,淤積越來越嚴重。太湖洪水出路問題不能很好地解決,是水旱災害多的重要原因。其他港浦淤積也相當嚴重。明代張應武說:「宋人引清障濁之法已不可施於今,每歲所開塘浦還為潮汐之所填淤,三歲而淺,四歲而湮,五歲又復重修,亦無一勞永逸之術。」另一原因是治理沒有全面的戰略。嘉靖時沈啟在《吳江水考》中指出太湖水利的病症為「上不節,中不分,下不利」。往往是遭災后影響到國家的賦稅收了,才會派官員去進行治理。有時工程施行得很急促,達不到應有的成效。再則,明代民修小圩,堤岸單薄,民力分散,不易抗禦洪澇,容易遭到破壞,災害自然經常發生。
崇禎八年【1635年】至十年,巡撫都御史張國維主持修葺吳江石塘全坍、半坍及續建共四千丈,並疏導長橋橋下出湖河流,重修至和塘長洲東境45里石塘。
金松岑【1874—1947年】,又名天翮,吳江縣同里鎮人。曾任江蘇省議會議員,常駐蘇州醋庫巷。民國六年【1917年】任江蘇水利協會籌備處籌備員。同年9月成立江蘇水利協會,任常駐職員研究員。民國八年3月成立江浙水利聯合會,為特別會員。民國十六年任太湖流域水利工程處總務科長,時年55歲。他在《江蘇水利協會什志》多次發表有關水利的文章,計有:《江南水道述》、《籌興江南水利應從測量入手案》、《鐵道與水利之關係》、《江南水利之商榷》、《致省長公署水利主任陳君書》、《江浙水患補救策》和《湖史甄微》等。對於治理太湖,他提出:「治水須有統系,統系者,含古今上下而通盤之計也。」他認為太湖流域的水利要全面規劃,協同治理,不主張以省界為限。
嘉定十年【1217年】,知平江府趙彥肅疏錦帆涇,縱橫四齣,以達運河,建橋55座,開河1190丈,計工3萬,費錢3000餘緡。
紹興二十九年【1159年】,監察御史任古督浚平江水道,從常熟東柵至雉浦入丁涇。開福山塘自丁涇口至高墅橋,北注長江。是年,知平江府陳正同報經戶部奏准禁止圍墾湖田,並立界碑,約束人戶。
2007年8月,為紀念第十六屆世界水日暨第二十一屆中國水周,水利部太湖流域管理局和蘇州水利水務局所有工作人員,以沿太湖長跑的形式,向市民發出保護太湖、愛護母親湖的倡議。今年「世界水日」的主題是「涉水衛生」,「中國水周」的主題是「發展水利,改善民生」。為改善水環境、確保水安全、保護水資源,今年年內,蘇州將再投11億元治水,重點將用於城市供、排水系統的完善,河道水質的改善以及防汛安全等方面。來自水利部太湖流域管理局和蘇州水利局的近200名機關幹部和工作人員,在濛濛細雨中進行沿太湖長跑,併發出了「健康太湖」倡議書。倡議市民愛護母親湖,努力減少污染,不使用含磷洗滌劑和不可降解塑料製品,不向河流、湖泊排污水、扔垃圾,同時節約每一滴水,倡導綠色健康的生活方式,從生活的「點滴」做起,為母親湖的健康做力所能及的事。
歷朝對蠶食太湖的做法鬆鬆緊緊,屢禁不止。其實,太湖泄水問題的重要性,歷朝歷代政府都非常清楚。從清代到民國,都有永禁占水碑。1935年,曾廢拆圍田兩萬余畝。1937年立鋼筋混凝土界樁,界線之外為禁墾區。惠海鳴在《疏浚東太湖、吳淞江、婁江》一文中說:「1993年我坐船去東太湖,還見過這樣的一兩根界樁。」解放后,1954年江蘇省政府仍定禁墾區為1937年所劃定的區域。但是到了文化大革命,與天奮鬥,「向太湖要田」,幾近狂熱,東太湖被大肆圍墾。今天地域廣闊的「部隊農場」,當年曾經是波光粼粼的湖面。今天東太湖原界樁外,已有數萬畝圍墾田,或種稻麥,或開魚池,外圍又有新的東太湖包圍圈。
宋元的近四百年間,蘇州地區有記錄的大水災,有三十多次。北宋元豐元年【1078年】,「蘇州、常熟、昭文、吳江、吳縣七月四日夜,大風雨,潮高兩丈余,漂蕩尹山至吳江塘岸,洗滌橋樑,沙土皆盡,惟石僅存;崑山張浦沙保有六百戶,悉漂盡,唯餘五戶,空屋亦不存」。北宋元豐四年【1081年】,「七月,太湖溢,蘇州、吳縣、吳江大水,自吳江至平望民舍盡壞,長橋亦推去其半,死者萬餘人」。元大德五年【1301年】,「蘇州七月朔海溢,颶風拔平江路治、長州縣治;吳江,壞民居,太湖水湧入城。吳縣太湖水挾颶風湧入城中路,縣治公署居民多捲入半空,死者十八九;常熟颶風海溢,潮高數丈;太倉、崑山漂蕩民廬,崑山死者八九」。元至治二年【1322年】,「十一月大水,損民田四萬九千六百頃」。
大德二年【1298年】,置浙西都水監庸田使司于平江路,專主水利。大德十年,行都水少監任仁發役夫大浚吳淞江下游段。
周敬王二十五年【公元前495年】,吳王夫差欲圖北上爭霸,役夫開河運漕,自蘇州境經望亭、無錫至奔牛鎮達于孟河,計長170餘里。這是江南運河最早開挖段。
在唐、五代時,太湖地區圩里已經設有圩長,每一兩年圩長率其圩之人修築堤防,浚治浦港,使低田之堤常固,旱田之浦港常通流。明代除設有圩長外,每一行政區又設塘長,管理該區水利。
從這些簡短冰冷的歷史記錄看,大水帶給蘇州地區人民的,簡直是滅頂之災。那滔天的巨浪、怒吼的狂風,房屋倒塌,農田被淹,人畜死傷無數。這樣的景象,真是人間地獄。令人難以相信這樣的悲劇曾經一次次在蘇州這塊溫柔富庶的地方真實地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