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得了菲特的機子嗎？」畢肖普問史蒂芬·米勒。

他敲擊起來。

那人手裡舉著一張證件。「我是國防部犯罪調查科的阿瑟·貝克爾。」他朝兩位搭檔點點頭。「這兩位是格利芬和克伯爾特工。」

——聖·弗朗西斯私立中學

畢肖普做出決定，選用非警方人員。他對帕特麗夏·諾蘭說：「請儘力而為。」

肖恩在網上找到一篇闡述哪些行動電話公司最為快捷高效的文章，將其轉發給菲特。

帕特麗夏·諾蘭站在吉勒特肩膀後面讀信。當她俯向前指著屏幕時，他覺出她身體的摩擦。只聽她說：「看上去這兩人關係非同一般朋友。」

「最好不要那麼做。」吉勒特解釋說，單是列印屏幕信息不會對菲特計算機的內部操作產生任何影響，而只是把顯示在調查組計算機上的圖像和文本輸送到印表機里。那樣做，菲特無從知道吉勒特正在列印資料。而下載卻很容易引起菲特注意，甚至可能觸發他電腦里的警報器。

畢肖普吃驚地望著屏幕。他對貝克爾說：「求求你！這會兒我們剛有了個絕好機會，有望找出疑犯下落。吉勒特是惟一能幫上忙的人。」

但此刻的他處於兩難境地：雖然他獲得了網路控制權，可以溜進「隱秘門」文件夾，看到該程序，但是非常容易被查到——如同菲特進人調查組電腦後會被吉勒特看到一樣。如果真是那樣，菲特會馬上關閉電腦，重新創建一個網路服務供應商和電子郵件地址。他們別想再找到他，至少救出下一個受害者是肯定來不及了。

不過，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太花時間了。」他說。

——郵件

帕特麗夏·諾蘭朝自己的勞力司手錶看了一眼，說：「你進去已經八分鐘了。他隨時都可能檢查系統。」

「我明白，先生。」畢肖普說著，跑到剛才關押吉勒特的辦公室，打開門鎖。

「很好。」黑客表揚道。

原來找畢肖普的電話根本不是五角大樓打來的，而是懷亞特·吉勒特本人。他在被關的辦公室里用裏面的電話打到畢肖普的手機。真正的對話和貌似真實的略有不同： 畢肖普當時應道：「喂？」

托尼·莫特迅速行動，馬上去抓自己的銀白色大號手槍。可是肖恩早已手槍出鞘，沒等莫特拔出槍，肖恩的槍口已經對準年輕警察的腦袋。莫特只好慢慢舉起雙手。肖恩讓桑切茲和米勒退後，繼續朝吉勒特走，槍口始終指著他。

「是，長官。誰，貝克爾特工？」

發件人：肖恩

「看看這周——通用機。」畢肖普說。

吉勒特退出發件箱，檢查起收件箱。大多數郵件是郵遞目錄電子論壇發來的信息。論壇以電子郵件方式開展活動，由論壇伺服器把有相同愛好的論壇成員所寫的公告稿件自動轉發給相關用戶。另外還有一些舊郵件，有維拉斯特發的，還有三-X發的——都是一些有關軟體和商業資料軟體的技術信息，沒什麼用處。剩下的都是肖恩的，但全是針對菲特提出的有關排除「隱秘門」軟體故障或編寫別的軟體補丁等要求的回複信件。這些郵件專業性更強，與菲特的信比起來更看不出什麼東西。

可緊接著，如同一些開車人那九-九-藏-書樣，他冷笑了一下，繼續讓他的機子全速運轉。

「不！」黑客一邊抗議，一邊拚命想從特工人員的手中掙脫開，他們正輕而易舉地將他拖往辦公室。「拿開你他媽的手！我們……」

貝克爾對吉勒特說：「我們是來押送你回聖何塞勞教監獄的。」

貝克爾的一個同伴拿出一張藍色背面的紙。畢肖普飛快看了一遍，溫怒地點點頭。「他們有權將他帶走，並沒收他使用過的所有磁碟和計算機。」

經過吉勒特改編的後門一G軟體帶領他進人菲特電腦的中心。映人眼帘的第一件東西就是起名叫「隱秘門」的文件夾。

「你們是犯罪調查科的？來這裏幹什麼？」謝爾登厲聲質問。

——操作系統

「你可以用這台。」畢肖普把電話推到他跟前，貝克爾慢慢拿起電話。

終於，菲特計算機的虛擬路徑帶他來到一個標明「郵件」的文件夾。吉勒特如同鯊魚碰到獵物一般撲上前去。

弗蘭克·畢肖普板著面孔，從大門走進來。左右兩側跟著兩位身穿西裝的彪形大漢。

「可是……」

莫特說：「可是國防部犯罪調查科的主任同意暫釋他。」

——IBM個人電腦周

吉勒特輕聲解釋道：「我用那裡的電腦侵人當地太平洋貝爾電話公司的交換台，讓所有從這裏打給剛才那個號碼的電話統統轉到我這裏來。」

吉勒特連問都沒問一聲為何被解除拘禁，就直奔到工作站前。帕特麗夏·諾蘭滿懷感激地把椅子讓給他。

——列拉·吉伯森

貝克爾望望四周，看到一間空辦公室，讓同伴先把吉勒特鎖在裏面，等他們搜查文件。

——遊戲

「我想應該下載。」帕特麗夏·諾蘭說。

誰也不願主動開口。組裡成員全都挑釁地看著他。貝克爾聳聳肩膀，用愉快的口吻說：「那就沒收所有東西。我們才無所謂，只管拿走就完了，而你們得等半年才能重新見到它們——如果幸運的話。」

「哦，那的確是國防部部長的。侵人他的電話一點不比別人的難。別著急——我已經重新設置了交換台。」吉勒特迫不及待地研究起屏幕。

見米勒局促不安地望著屏幕，畢肖普轉頭問帕特麗夏·諾蘭和莫特：「你們兩個會運行吉勒特的程序嗎？」

「你他媽說得對，我們當然不會合作。」鮑伯·謝爾登說。

「別忘了，菲特是個自負狂。」諾蘭反駁道，「在他眼裡，沒人有如此高的本領能進入他的機子。因此他也許不會設置下載報警器。」

菲特手伸向電源開關——如同開車人見到路當中有一隻松鼠就會本能地踩急剎車一樣。

他們把他扔進屋，關上了門。

——隱秘門

無處可逃。

「吉勒特！」隨著一名男子的高聲大喊，計算機犯罪調查組的大門砰地打開。

吉勒特把信的開頭讀給大家聽。「昨晚寫完軟體補丁后躺在床上，難以人眠，一心只想著你，想著你給我的安慰……我開始撫摩自己，一發而不可收……」

貝克爾和另外兩個特工開始檢查三英寸半的磁碟，好像他們能夠用肉眼看穿五顏六色的塑料封套，確定裏面的內容。

「看不出什麼。」吉勒特回答，同時說了自己對肖恩的看法。read.99csw.com他認為他是一位出色、冷漠，就事論事的人。肖恩的回答簡短乾脆，認定菲特博聞廣識，什麼都能理解。就此看來，肖恩性格傲慢，不耐煩同思維跟不上他步調的人相處。他應該至少有一所名牌大學的學位。雖然很少見他寫完整的句子，語法、句法和標點符號卻無懈可擊。兩人之間來往的軟體代碼多為Unix東海岸版本——而不是伯克利版本。

主題：轉發：行動電話公司

吉勒特小聲說道：「我猜對了。肖恩和菲特用的是同一個網路供應商——蒙特里網際網路在線公司。他也一樣無法跟蹤。」

吉勒特把它點擊開來。

謝爾登怒氣沖沖地說：「你們要有逮捕令才可以……」

吉勒特想起來了，這個凱尼恩是開發製作「標準12」加密軟體的負責人。該軟體若是被解密，最可能陷人尷尬處境的就是他。「錢伯斯出了什麼事？」

在家裡一塵不染的飯廳里，菲特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手提電腦前。

「裏面有沒有什麼提到他下落的線索？」畢肖普問。

那人上前一步，把吉勒特銬起來。「不！」

他隨意打開一些郵件讀起來。他馬上注意到，這兩人只用用戶名，菲特或喪鐘和肖恩。這些郵件內容大多非常專業——包括從網上下載的軟體修補程序、工程技術數據標準規範，以及各種資料庫。似乎兩人早就擔心有朝一日他們的計算機會被人控制，於是說好了永遠不提各自的私人生活，也不提他們在藍色虛擬空間之外的真實身份。裏面沒有隻言片語提到肖恩是誰，他或菲特住在哪兒。

莫特說，「我也一樣。懷亞特的軟體是組合各種東西自己編寫的。很可能含有一些獨特的命令行。」

吉勒特打開子目錄。

畢肖普俯向前去，盯著屏幕。吉勒特則把手伸向前方，在空中並不存在的鍵盤上一陣猛敲。

他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氣。居然有人企圖從他計算機里下載文件！這種事過去從未發生過。他目瞪口呆，迸出一臉大汗。無需檢查系統，他立刻就知道了原因：那張他以為是維拉斯特發來的照片實際上是懷亞特·吉勒特郵給他的，為的是讓「後門」病毒進人他的電腦。

「讓他上網？做夢去吧。」

——蘋果機周

「戴維·錢伯斯下台了，」探長解釋道，「皮特·凱尼恩現在是代理主任，他撤回了釋放令。」

C：/

收件人：菲特

配置系統更改

D：/

但緊接著，吉勒特發現了一封有些異樣的郵件。它是幾周前菲特發給肖恩的——在凌晨3點鐘。這個時間在黑客當中被認為是巫師出沒的時刻，這個時間里只有鐵杆高手還在網上。

——明年計劃

「確實太慢了，」史蒂芬·米勒在一旁附和，「到現在才印了三張。」

探長把這個推測寫到白板上，並讓鮑伯·謝爾登打電話給哈佛大學，查詢這十年來有沒有一個叫肖恩的學生或老師。

其中一名特工狐疑地望著貝克爾。只聽他小聲道：「梅茲格部長？」那副畢恭畢敬的腔調表明諸如此類的電話前所未有。

「你們看看這封。」吉勒特叫大家過來。

畢肖普看了看說：「裏面可能會有一些線索幫助我們了解他們使九-九-藏-書用什麼行動電話。列印一份出來好嗎？」

黑客轉頭一看，只見一個人大步衝進機房。吉勒特倒吸了一口氣，是肖恩——偽裝成查里·皮特曼的那個人。

「就是它。但我們時間不多——他只需檢查一下系統，就會看到我們在機子里。」

「後面還有很多殺人計劃。」吉勒特指指屏幕。「第一台蘋果機問世的日子。老式Altair機。哦，天哪，還有明年的。」

「不行！」

——通用機周

畢肖普搖搖頭，既不安又覺得有趣：「那是誰的號碼？」

貝克爾聳聳肩膀。「我是便衣警察。我有理由懷疑，假如表明身份，你可能拒絕合作。」

吉勒特坐下來，抬頭望著畢肖普。後者開口道：「暫時你還是組裡的一員。」

「我說過了，」吉勒特不同意，「那樣太冒險。」

忽然，計算機話筒傳來急促尖利的聲音。與此同時，屏幕右上角出現了一個紅匣子。匣子中出現兩個字：

黑客站起身，向後退，同時舉起雙手。

貝克爾抬起頭。

——工具

特工遲疑了片刻，開始撥號碼。一會兒后，他開始全神貫注。「我是國防部犯罪調查科特工貝克爾，長官。我是用保密專線在打……是，先生。」貝克爾用力點著頭。「是，先生……是執行皮特·凱尼恩的命令。加利福尼亞警署對我們隱瞞了此事，長官。他們用普通犯人的名義將其臨時釋放……是，長官。好，假如這是您的意思。可您了解吉勒特的所作所為，長官。他……」又是點頭。「對不起，我不是要違抗命令。我會處理的，長官。」

——遊戲完成

他繼續在兇手的計算機系統里搜索。

他開始敲擊起來。

大塊頭米勒不安地盯著工作站電腦屏幕。「難說。也許可以吧。只是……只要按錯一個鍵，菲特就會知道我們在他機子里。」

「吉勒特的文件放在哪裡？」貝克爾問，「還有他的磁碟？」

——備份

「經濟問題，」面孔狹長的貝克爾謹慎地回答，「與海外公司有內部交易什麼的。我不清楚，也不關心。」貝克爾又轉向吉勒特，「我們接到命令，檢查你接觸的所有文件，看是否有證據表明你非法進人國防部加密軟體。」

莫特絕望地朝畢肖普說：「弗蘭克，我們已經與菲特計算機連接，就是現在！」

「遊戲！」吉勒特和畢肖普不約而同地喊出聲來。黑客立刻進人這個目錄。

吉勒特讓他放心，「沒事。就照我說的做。把這個號碼給他。」他給畢肖普念了一個華盛頓地區的電話號碼。

他打開另一封。

「下載不是更快？」米勒建議道。

「弗蘭克，制止他們！」吉勒特喊道，「我正準備控制他的計算機系統。這台是真正屬於他的計算機，不是熱機。裏面可能有各種地址。可能有肖恩的真實姓名。還可能有下一位受害者的地址！」

屏幕上跳出下列文字：

這可惡的山穀人，猶大式的叛徒，此時此刻正潛行在他的系統里！

吉勒特依依不捨地放過「隱秘門」，開始在菲特的電腦里潛行。

黑客飛快瀏覽了一遍郵件。「沒有，全是X級的下流內容。」

吉勒特抬起頭。所有人——包括國防部特工貝克爾在內——全都盯九九藏書著他。「要繼續念下去嗎？」

「那就留著你自個兒慢慢看吧。」弗蘭克·畢肖普說。

不，他深深明白——其程度不亞於好奇心——他必須忍痛放棄看上一眼「隱秘門」的慾望，現在當務之急是尋找線索，讓它幫助他們尋找到菲特或者肖恩的下落，或者了解下一個受害者是誰。

吉勒特在電腦前坐下，對著鍵盤舉起雙手，心中充滿無比興奮之情。每迴向藍色虛擬空間的未知領域——非法領域——進發前，他都會有這種心情。

他的雙手回到鍵盤上，掘住SHIFT和CON-TROL這兩個鍵，同時敲下E鍵。

——Altair機周

吉勒特的心坪評跳動起來，好奇心如毒品般控制了他的心靈，激動和欣喜令他情不自禁。終於有機會見識這個奇妙的軟體了，弄不好還能看到源代碼。

進人

——遊戲

通用機周。

「太好了。」黑客正而八經地應道，說完就埋頭到鍵盤上。畢肖普趁貝克爾聽不見，哈哈大笑了一聲，小聲問吉勒特：「你到底是怎麼弄成的？」

「你給我閉嘴，吉勒特。」貝克爾厲聲喝道。

彷彿生怕會被菲特聽到，這會兒吉勒特敲擊鍵盤的速度輕柔多了。他回到主文檔目錄——樹形圖狀的文件夾和子文件夾。

各種文件不斷地被滾動，打開，關上。快速瀏覽，從一個文件到另一個文件。面對兇手計算機里數量眾多、製作出色的技術資料，吉勒特禁不住感到興奮異常。

「從郵件里能不能看出肖恩是怎樣一個人？」托尼·莫特問。

但實際上他的心卻不在這兒，他沉浸在計算機世界里，漫遊在剛才成功侵入的計算機中，同時構想當天晚些時候的攻擊計劃。

「這可惡的傢伙居然計劃得如此井井有條。」鮑伯·謝爾登說。

吉勒特對畢肖普說：「我們已經連接上菲特的電腦。只有幾分鐘寶貝時間。現在我得立刻進他機子！」

畢肖普正要開口說話，貝克爾卻朝同伴之一說：「把他銬起來。」

這個文件夾里有幾十個文件——一頁連著一頁寫得密密麻麻的筆記，各種圖表、照片、簡圖、簡報。內容太多了，一眼看不下來，吉勒特只好從頭開始，滾動瀏覽第一個文件，每到下一頁，就按一下列印鍵。他儘可能加快動作，但列印很慢，每一頁大約需要十秒鐘。

許多人認為計算機的構造就像一座講究對稱、一塵不染的建築物：成比例，合邏輯，有條理。然而，懷亞特·吉勒特卻清楚，計算機內部更像一個有機生物，一個不斷變化的地方。只要用戶增加一個新軟體，安裝一個新硬體，甚至進行諸如開關電源這樣最簡單的操作，都會令其發生變化。每一台計算機都包含了成千上萬個供人訪問的網站；以及無數條到達每一個目的地所需的不同路徑。此外，每一台計算機都各不相同。查看別人的電腦就好似穿行在矽谷的旅遊勝地溫切斯特神秘屋一樣。這幢坐落在附近的大廈大而無當，有一百六十個房間，溫切斯特連發槍發明者的遺孀曾經住在這裏。裏面布滿暗道密室(而且，根據性格古怪的女房主的說法，鬼魂經常出沒)。

她在工作站前坐下。在肥大的裙子上擦擦雙手，把散九-九-藏-書到臉上的頭髮拂到一旁，使勁盯著屏幕，努力弄懂菜單上的指令。在畢肖普眼中，它們就像天書一樣難以理解。

畢肖普手機響了。他拿起接聽，「喂？」他聽了片刻。「是，長官。誰，貝克爾特工？」

畢肖普朝桑切茲點點頭。「那邊那台工作站。」她不情願地小聲道，用手指指。

——圖像

諾蘭說：「理論上知道，但實踐中我從未用後門-G軟體侵人過別人的電腦。我所做的只是設法找到和防禦病毒。」

這個文件夾里大多數是荷勒維用「菲特」和「喪鐘」這兩個用戶名發給肖恩的電子郵件，肖恩的地址是「[email protected]」。

畢肖普說：「懷亞特，我和五角大樓通過話了。他們並未違法。」他無奈地搖著頭。

A：/

——電算機周

莫特說：「你說你是皮特曼。」

「這麼說，」畢肖普沉思道，「肖恩也許在哈佛期間就已經認識菲特了。」

「你說吧。」吉勒特對畢肖普說。

調查組的計算機發出一個類似鐘響的聲音，它不過是普通計算機的聲波而已，但在大家聽來，卻好似刺耳的警報聲。吉勒特奔向工作站電腦。「成功了！」他小聲道，「菲特看了照片。病毒已成功進入他的計算機。」

他收了線，對同伴們說：「某人有高層關係。」他朝白色書寫板點點頭，「你們的疑犯是叫荷勒維吧？他在弗吉尼亞州殺害的人當中有一個與某位大牌白宮撰稿人有關。因此，在你們抓住罪犯之前，吉勒特可以暫時呆在監獄外面。」他從牙縫裡不滿地發出一聲嘆息。「可惡的政治關係。」說著看了同伴們一眼，「撤退，回辦公室。」又朝畢肖普說，「暫時他就交給你看管。不過在結案前，我會在這裏幫忙照看。」

——下一步計劃

這麼說，他不是肖恩。

「就是它！」托尼·莫特喊道。「下步計劃。」

「我的天。」謝爾登嘴裏喊著，吃驚地跳起來。

畢肖普痛苦不堪。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獲得突破機會，卻因為毫無意義的內訌和官僚作風而在暗中被人奪走。這是他們得以深入探究兇手電子心靈的惟一機會。

——業務

黑客按下列印屏幕鍵——也叫列印屏幕信息鍵，它會把顯示屏的內容輸送到印表機上。

「不，這不是保密專線。我讓他用辦公室的陸線給您打。是，長官。我馬上就辦，長官。」

畢肖普繼續對話筒講：「他在這裏，長官……可是……不，這不是保密專線。我讓他用辦公室的陸線給您打。是，長官。我馬上就辦，長官。」畢肖普飛快寫下一個號碼，掛上電話。他朝貝克爾揚起眉毛。「是薩克拉門托來的。讓你給國防部長打電話。在五角大樓。他要你用保密專線打過去。這是他的私人號碼。」

「叫他打電話給國防部部長。記住，讓他用調查組的直撥電話打。千萬不要用他或別人的手機。；告訴他這是保密專線。」

畢肖普點點頭。「瞧瞧其他內容。看能否找到下一個被害者的信息。」

「他在這裏，長官。」

吉勒特：「弗蘭克，是懷亞特。我用的是辦公室的電話。就當我是你的上司。跟我說貝克爾在那裡。」

他打開第一個子文件夾，發件箱。

——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