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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 第二節

結尾

第二節

接下來的,他不幸從二樓走廊跌落·死亡的經過,可以相信想的「作為『賢木晃也的幽靈』想起來的事實」吧。實際上來說,那是以追著月穗去了二樓的想自己看見聽見的事情的記憶為基礎,從「賢木的幽靈」的視角重新構成的東西。
於是,為了這樣總之先得把屍體處理掉。為了不讓第三者發現,不得不扔去哪裡或是藏在哪裡。
她為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找到了合適的地方讓他躺下,接著打了電話。在叫救護車與警察之前,她優先打給了丈夫比良塚修司。
封住屍體時,把賢木的單反帶進來放在他身邊,這一定是月穗的申請吧。是以與把死者的愛用物品放進棺材相同的心情……可以這麼想象到。
「至少……在這裏。」
先父喜愛的「湖畔公館」對賢木來說也是有強烈的留戀的,特別的房子。月穗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就算為了自己兩人方便要隱瞞他的死亡,至少屍體也要……她這麼懇求道。
九九藏書不得了了。不得了……」
在這期間不知何時,賢木一方面恐懼著「死」一方面又變得被「死」吸引。
處理屍體時,埋在森林里沉在海里或湖裡……選項要多少有多少吧。但是在這一點上,她沒有讓步。
萬一,當作「不存在的東西」的地下室的存在被揭發,屍體被發現,這樣的情況發生時,這日記里的「遺書」將會擁有意義。賢木之死原本就是自殺,為了能夠這樣辯解,這會成為有力的證據。是這麼考慮才……
賢木晃也今晚死在這裏,這一事實就當作沒有。眼下,就當作是他一人去了什麼地方長期旅行吧。他本身就有像是流浪癖之類的性格,這決不會是不自然的劇本。反正親近的朋友也幾乎沒有,估計到最後就計劃用「出去旅行以後失去音信」來了結這件事吧。
至少,在這裏。在這幢房子里。
賢木晃也當晚想要自殺一事為真,但從結果上來說讓他跌落的人是月穗。九-九-藏-書雖說實質是不測的事故,但有可能會被追究過失致死的責任——她感到害怕。還覺得說不定警察會對自己抱有無根據的懷疑。
在這幢房子的某個地方。——這樣懇求。
比起像這樣一直活在不會消失的「悲傷」中,不如自己乾脆也一死了之。這樣做的話,就能從這份悲傷中被解放。這樣做的話,大概也能和之前死去的「大家」相連在一起了吧。
「……啊?」好像吃了一驚的月穗的聲音。
被選作屍體隱藏地的,是多年以來沒有被使用,其存在也只有極少人了解的地下的一間房間。
不久后他的想法固定在了一個方向。
過了一會兒,比良塚修司趕到了。擁有醫師執照的他確認了賢木的死亡,從月穗口中聽說了詳細的經過……從這部分開始想的記憶大多是中斷的,因此大部分都將會是推測。
「但是……但是,這樣子……」
目擊到當成父親或是哥哥一樣敬仰的賢木現在正要死去九九藏書的模樣,想受到極大的打擊而變得茫然自失,並且陷入半昏迷狀態。另一方面月穗總之先是趕向了跌落下來的賢木身邊,知道了他已經斷氣了。她在這時做出的判斷·執行的選擇,決定了將來的發展。
「……在這幢房子里。」
估計月穗是在這時侯說出口的。這也是想在斷斷續續的意識中聽見並留在記憶中的語言片斷。
放在一起的那本日記本,恐怕是為了消滅證據。在寢室或書房找到了記載有可以被看作自殺前的「遺書」的文章的東西,覺得放這不管會有些不妙。既然這樣,完全可以撕碎或是燒掉,但卻沒有這麼做,或許是因為設想在最壞的情況下可以當作「保險」。
為了能夠逃脫「災禍」,帶著全家逃離了夜見山,但由於停不下來的『災禍』,留在市內的班級相關人員還是繼續一個一個丟了性命。只有自己一人逃了出去而得救,他肯定也有這方面的內疚感。不管過了多少年都不會消失的內疚感九九藏書……然後仍然是悲傷。
該不該把事件通報給警察呢。
「哦……好,好的。我,我明白了。總之趕緊……好的。……拜託你了。我等你。」
據說賢木晃也一直以來活在「悲傷」之中。
十一年前的「八七年的慘劇」中,在眼前失去大批同伴的悲傷。接著是失去母親的悲傷——
所以,夠了……他到了下定這種決心的地步。說著「我別無所願」,對自己的「生」斷了念頭。然後——
作為結果,修司聽從了她的懇求。要是將來,賢木晃也以「失去音信」的狀態被宣布失蹤,被認定死亡的時刻到來的話,「湖畔公館」也會是他親姐姐月穗繼承。不用擔心會落入他人手中。或許是預料到這點而做的判斷。——然後。
退了大學去四處周遊,說不定對他來說,與養小動物又在庭院排列它們的墓碑這一行動一樣,是詢問「死」的意義的行動。
兩人把屍體抬進那裡,決定讓房間本身變為「不存在的東西」。堵住門和https://read.99csw.com採光窗的工程,估計要不是修司自己執行的,要不就是秘密派人執行的吧。他是個連建設方面的事業都有所涉及的人物,這應該決不是一件難事……
那也就是「隱瞞」。
再說家裡人——從修司看來的話是小舅子——計劃自殺一事,對作為當地名門的比良塚家來說是不想讓外界知道的醜聞。要是月穗以這樣的形式在其中有所關聯,就越加不想讓這件事公之於世了。秋天還等著選舉。……商量到最後,兩人給出的結論。
賢木想正式實行這個計劃,是在他的二十六歲的生日也就是五月三日的晚上。在《Memories1998》中寫下類似遺書的文章,準備好上弔用的繩子喝下酒和葯……好了接下來就該實行了,在這一刻,月穗帶著想意外地到來了。
她通過電話在和某個人交談。對方看起來是修司。——據說是聽口氣而這麼判斷的。
感覺斷斷續續地聽見了月穗這樣的聲音——據說這是想在之後告訴鳴的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