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影像清清楚楚地烙印在我的眼睛里，直到現在還沒有消失。

那是人類的臉……而且是不知在何時，不知在何地，我曾經看過的人類的臉。

「你看，你看，這裡有寫：『雌貓頭鷹有時的叫聲是嘰啊——嘰啊——像野獸的聲音』。」

剛才九-九-藏-書在那根樹枝上回頭看這邊的那張臉！在窗戶的外面張開翅膀的那張臉！——那不是猴子的臉，也不是貓頭鷹的臉，那是、那是人類的臉呀！起碼在我眼中是那樣。

覺得那是人類的臉，只是我自己個人太神經質的關係https://read.99csw.com……唧、唧唧，實際上那應該是妻子所說的貓頭鷹吧……唧唧唧唧唧，對，一定是的。或許是得了流行性感冒，而且還在發燒，對，一定是這樣。而且，我還有吃新葯TAMAMIFURU，唧唧唧，這種葯說不定還有https://read.99csw.com會產生幻覺這種不被人知的副作用。這樣想比較……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不知道耶！我一直以為貓頭鷹的叫聲是呵——呵——」

「剛才的那個」真的是貓頭鷹嗎？

我的腦子裡浮起這樣的字眼，可是內在的理性馬上清醒https://read.99csw.com，暗罵自己愚蠢。

昏沉沉的腦袋不停地想著。

人面鳥。

愚蠢、愚蠢，愚蠢呀！這個世界上沒有那種東西。不可能有那種東西吧？

可是，那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看到的呢？想不起來了。不過，那個……唧唧，那是令人害怕的臉——蒼白的皮膚，小小九九藏書的眼窩，非常醜陋而凸起的鼻子，像新鮮傷口般斜斜咧開的嘴巴。老實說，那真的非常丑，不過確實是人類的……唧唧唧唧、唧唧。

「啊……嗯。」我心不在焉地一邊回答，一邊想著。

「愚蠢！」我小聲地說著。

除夕的鐘聲響完后，妻子拿出野鳥圖鑑查看，給我看那樣的記述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