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空了下來，韋斯曼和皮特曼朝後門走去。還有人在不停向他們提問，可他們只管裝聾作啞。

皮特曼假裝親熱地拍著韋斯曼的肩膀，催韋斯曼趕快朝前走。但還沒走到門口，凱勒曼已經攆上他們了。

「不再接受提問了。」皮特曼咆哮著。

「關於你的問題，我們可以確認的是，女孩的指甲是被殺手塗成黃色的。至於他是出於何種目的，我們只能猜測九-九-藏-書。我們能確定的是，給指甲上色的是油漆，而不是指甲油。這種油漆的基礎成分是鉻酸鉛，通常在道路標線中使用，普通公眾輕易是接觸不到這種產品的。這當然要成為我們調查時重點考慮的一個因素。」

韋斯曼不理睬他。他已經明說過，發布會已經結束。

有人正向他們走來，皮特曼認出那是托尼·凱勒曼。凱勒曼是個自由記者，read.99csw.com有個實至名歸的名聲，就是，不該知道的也知道。

就在皮特曼推著上司出門，並隨即把身後的門關上的時候，凱勒曼臉上的笑容說明了一切。

「警司閣下！」凱勒曼不依不饒。

「警司閣下，最後一個問題。」

聽到韋斯曼的這番話，人們幾乎是羞愧著沉默了下來。韋斯曼在皮特曼心目中的威望又提高了一級。

「韋斯曼先生，htｔｐｓ://reaｄ.９９ｃｓｗ•ｃom我只問一個問題，拜託了。湯姆叔叔怎麼樣了？」

凱勒曼站在那裡，手裡握著話筒。

「謝謝你們，先生們，女士們。目前階段我們能說的只有這些。」

那是最短暫的反應。

幾乎連抽搐也算不上。

有幾個記者堅持要接著提問，但大多數人已經互相推搡著離開了。

「我們目前正在查閱已知罪犯的檔案。我還可以向你們擔保，為了抓住這個人hｔtpｓ://rｅaｄ.９９ｃｓw.ｃｏm，我們正在動用每一種可能的途徑。有幾個人我們想叫來談話，具體進展情況會隨時告知各位的。我們很快就會實施逮捕。」

意識到發布會就要結束了，全場記者們爭相提問。韋斯曼站起身，抬手來讓他們安靜。

皮特曼拉開門，給上司做了個手勢，請他通過。

「有嫌疑人了嗎，韋斯曼警司？」

韋斯曼突然沖他嚷起來。「到此為止了，先生們。請不要再提問了。」

九_九_藏_書「這個問題提得好。先生們，女士們，請允許我先澄清一點。肯特郡警局和大都會警局都不想與『黃禍』這個愚蠢的、散布恐慌的綽號扯上什麼關係。某些個沒有思想，有人稱之為腦殘的編輯，竟然給犯下這一令人髮指罪行的惡人起這麼個綽號！這種報道完全無助於調查工作。我能想象到的，只是這會給受害人的家庭帶來多麼大的精神壓力。」

韋斯曼舉起手，以確保引起大家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