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是靈巧熟練的，疼痛是劇烈的。啪的一聲，他的小指像小樹枝一樣被折斷了。他發出一聲尖叫。

「我發誓我從沒碰過那個孩子。」

「準備好籤字了嗎，托馬斯？」

布里斯托啜泣著。「求你了，不要。我簽。什麼都行。」

他試圖站起來，可手銬將他牢牢限制在那裡。

褐衣人捻了捻手指，大聲咂著嘴。「抱歉，彼得，我把它們忘家裡了。沒關係，我想托馬斯有兩個。」

暫時結束了。

「我不相信你，強|奸犯。我想我們得再折斷幾隻手指，以確保你說到做到。」

「瞧，很簡單的事情，是不是。啊，好了，托馬斯。你現在可以走了。」

高爾夫球杆猛地砸在他手指九_九_藏_書旁的桌子上。褐衣人抓住他那隻自由的胳膊，把它重新按到那張紙上。

一切都結束了。

他看到灰衣人的模糊影象再次在他面前移動。儘管疼痛不已，他還是感覺安全些了，因為他知道彼得所在的位置。

他看到彼得的模糊身影在向他靠近，手裡握了個東西，他推測是高爾夫球杆。

「上帝啊，不！」

「上帝啊，不要。求你了，不要。我已經承認那個女孩的事。是我。我把她殺死了。你們還要我怎麼樣呢？求你了，放開我吧。」

「把腿叉開，強|奸犯。」他握著高爾夫球杆，在靠近布里斯托腦袋的地方朝空中揮了一下。「把腿分開九_九_藏_書，不然我就用你的腦袋算了。」

褐衣人挑釁的臉龐又能看清了，就在離他鼻子幾英寸的地方。「準備好籤字了嗎，『惠皮先生』？」

「聖母啊，不。求你了，不。」他縮到了椅子里，雙膝緊緊並在一起，身子抖得象篩糠。

「簽了吧，托馬斯。簽了就萬事大吉，你就可以回羈押室了。」

他看到彼得挪出了自己視線，站到身後看不見了。他閉上眼睛，心裏默默祈禱，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他聽到空氣中瞬間嗖嗖作響，隨即球杆打在了左臂上，胳膊肘和下肱骨被擊得粉碎。他疼得尖叫起來，身子弓在了把自己拴在椅子上的手銬上，一陣暈眩，說不出話，全身燒灼ｒead.9９ｃｓw.ｃom般疼痛。

「你看到我的高爾夫球了嗎？」彼得問道。

沒有回答。

布里斯托抽噎著，顫抖著，在紙上潦草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只想結束這疼痛。簽完的時候，褐衣人抓住他的手臂，硬掰回椅子後面重新銬上。

滾滾的淚珠從臉上淌下來，疼痛是火辣辣的。他輕蔑地搖了搖頭。「不是我，看在上帝份上。不是我。」他大聲啜泣著，身體因為疼痛和恐懼而顫抖。他感覺到握著自己中指的那隻手越來越緊了。「聖母啊，求您了，不。」

還是沒有回答。

「我……我保證。」

「他手裡握了把高爾夫球杆。我有沒有跟你提到過他還喜歡打高爾夫？」

他咬緊牙關勉強說九-九-藏-書了一句。「滾你們媽的蛋！」

「你能看到彼得在幹什麼嗎？」

「你他媽的把它簽了，不然我就把你和彼得單獨留在這裏。」

布里斯托屏住呼吸。

他模模糊糊聽到彼得的聲音，在講些公民義務、保護兒童什麼的，接著又聽到空氣中嗖的一聲。球杆在他已經折斷的手臂上又來了一次，他的胳膊一陣劇痛，鮮血濺透了襯衣。他尖叫了一聲，隨即就不省人事，疼痛給黑暗讓了位。

「不戴眼鏡你能看多遠，托馬斯？」

「他喜歡一有機會就練習揮杆動作。」

「聖母啊，不是我。請相信我。」

他看到褐衣人消失到了自己身後，感覺到他在熟練地擺弄著手銬。他的右臂鬆開了，左臂則依然銬在椅子九九藏書上，折斷的幾個手指搭拉著。他伸手去撫摸臉上的傷口，可褐衣人抓住他的手，將它按在彼得推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褐衣人將他的手拉到鋼筆旁邊，直到布里斯托發抖的手指握住了筆桿才鬆開。

布里斯托一聲不吭，緊閉著嘴巴，想竭力擺脫遍布全身的一陣接一陣的疼痛。

第二隻指頭和第一隻一樣，很容易就折斷了。只不過這次尖叫聲音比上次更高。只有那麼僅僅一秒鐘的時間，他失去了知覺，疼痛讓他立馬不省人事，也將他顛回了現實。

褐衣人吸了一口氣。「啊，托馬斯，你真是個傻孩子。彼得可不喜歡罵人的傢伙。」

「還有一件事，『惠皮先生』，」褐衣人說。「你得保證以後不再跟蹤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