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向你和克萊爾表達我最深切的同情。不過，那不是托馬斯·布里斯托乾的。請好好聽清楚我的話，伯福德先生，我的當事人會一直抗爭到底的。」

「你知道麗貝卡就是在這裏被綁架的。」

艾薩克瞪大眼睛看著他。「你究竟是怎麼……？」

「全是警方虛構的，伯福德先生。我的當事人被帶到一個不知名倫敦警察局，遭受了殘暴的攻擊，又給扔到街上，然後正式被捕。供認書是用文字處理機和噴墨印表機做出來的。托馬斯·布里斯托甚至連台打字https://read.99csw.com機都沒有呢。」

「我猜也是的。否則你們是不會聘請康拉德·巴克馬斯特的。」

馬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

艾薩克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沒有。不，他沒有。」

馬特凝視著窗外。「你瞧，我知道那些警察是如何執行任務的。我完全能接受布里斯托是被迫做出那個聲明的說法。是的，我明白如果上面所說是真的，法律的立場是什麼樣的。不過我這裏只關心一點：布里斯托是否殺害了麗貝卡？因為如果他九*九*藏*書沒有，那麼殺害她的那個讓人噁心的雜種就依然在逍遙法外。我只想能夠告訴克萊爾某個答案。就這些。只想讓她安下心來。」

「我們談談布里斯托吧。私下聊聊。」

「不管誰殺死了你朋友的女兒，這個湯姆叔叔依然在逍遙法外。而且可以確信，只要他還沒有再殺人，他還會再次作案的。我這麼說會讓人感覺不好受，伯福德先生，不過，我們這會兒正祈禱發現下一具屍體。」

「我相信我的當事人獲釋的時間會早得多，伯福德先生。托馬九九藏書斯·布里斯托將要參加的唯一審判將是針對那些曾經對他施暴的警官的。」

「你非常肯定啊。」

「我了解我的當事人，伯福德先生。我向你保證，他沒有殺害那個孩子。對不起。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聽到的。可是托馬斯·布里斯托是清白的。他跟這起殘忍的謀殺案沒有任何牽連，如果咱們參加審判的話你會知道的。」

「當然，我也聽說那些傳聞了。那起肇事逃逸事故呢？」

「這不是由我們來證明的。舉證責任在控方。被證明有罪之前是無罪的，還記得嗎？此外，reａｄ•99ｃｓw.ｃom儘管這麼說使我感到痛苦，我還是非常相信我們將不需要進行證明。」

他們在皇家港口的彼得魚店要了兩份鱈魚薯條。這是艾薩克的主意，讓馬特很是感到意外。在他那行里，要跟有著種種奇怪信仰的人員打交道。在這以前，他從沒遇到過這樣一個律師，甘願吃一份炸魚加薯條外賣，而不是到豪華飯店裡享受一頓免費大餐。

艾薩克過了好一會才說話。「托馬斯·布里斯托沒有殺害麗貝卡。這個我向你保證。」

「如果？」

「你能證明嗎？」

他們在靠近佩格韋爾灣的西崖九*九*藏*書停了車。透過被水蒸汽弄得霧蒙蒙的車窗，勉強能看到地平線上的法國海岸。

馬特將薯條包裝紙揉成一團，通過窗口扔進了旁邊的一隻垃圾箱。「傑里米，我就直截了當說了。我才不在乎你的當事人的安康，或者大都會警局是如何對待他的。我想得到的是一個誠實的回答：布里斯托是否殺害了麗貝卡？」

「隨你了。有一點必須澄清，那份所謂的供認書是通過脅迫強行取得的。」

儘管如此，馬特沒有任何怨言。麥金太爾老是在費用上跟他過不去，看看那個吝嗇的混蛋這次還有什麼可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