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卷里，你提到曾幻想被人綁在樹上，一|絲|不|掛，是嗎？」

「這些只是天體愛好者的照片。你知道，裸體主義者的家庭，這在歐洲大陸普遍存在。相對我們英國而言，他們對待裸體的態度更加隨意。你感覺怎麼樣？」

他想到他的轟天雙寶，納塔莉和塔瑪拉。

「說不清楚。這些……我不知道。是吸引我，但是……」

「那麼男孩呢？」

「只是女孩子嗎？」

他沉默了，眼睛緊盯著電腦屏。「這是要做什麼？」

「都有。」

他遲疑不決。一群孩子一|絲|不|掛地在陌生的海灘上。「你從哪裡弄來的？」

他再次想到了兩個女兒。「只要有必要，什麼都行。」

「噁心。噁心透了。並且非常害怕。我覺得，只是身體接九*九*藏*書觸的話是可以理解的。若是有人有跟我一樣的感受，又不能控制自己，那種事情可能會發生。但去殺害一個孩子？」他打了個寒戰。「雷諾茲大夫，請你告訴我，我絕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告訴我，我不會變成那樣子。」

還有另外那兩個剛遇害的孩子。

「差不多了。在你離開之前，我想讓你看看這些東西。」她把手提電腦推到他面前。「當你聽說又有兩個小女孩被殺了，你有什麼反應？」

酒精滲透進了他的血液，他開了第三罐啤酒。「我認為，這值得上鉤。」

他想到了那個死去的孩子，麗貝卡。

雷諾茲注視著他，耐心地等待著。「格雷戈？」

「當然。我覺得，這些圖片……不錯。」ｈｔtｐｓ://rｅaｄ.99ｃｓw•ｃoｍ

「好的。我們繼續。」

圖片上又出現了女人，這次的姿勢更加露骨。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在他看來，已經是很出邊兒了。

「這就結束了？」

他尷尬地動了動身體。他真的這樣說過嗎？「確實是有一些事情，但是太模糊，太遙遠了。」

「可以這麼說。」他盯著屏幕，再也沒注意雷諾茲的眼光了。

突然間，成年人都消失了，換成了小孩子的照片。一群小男孩、小女孩穿著衣服在玩耍。他停頓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那時候他只有九歲，奔跑在玉米地里，穿著T恤和涼鞋，一叢叢的麥穗掃過他還未發育的生殖器。他顫抖著挺直身子，睜開了眼睛。

圖片變了。這些女人先是袒胸露背，rｅaｄ•99csｗ.cｏｍ然後一|絲|不|掛，擺著模特的標準姿勢。「看上去一般。我沒感到討厭。不過有點獃滯，無趣。」

「你問吧。」

「我想讓你看些圖片，然後告訴我哪張圖吸引你。」她一碰按鍵，電腦屏幕就亮起來，開始播放一張張五彩繽紛的幻燈片。前面十多張是直接從時裝表演現場拍下來的，成年女模特正在天橋上走貓步。他冷淡地看著。「你想讓我說什麼？」「先從頭到尾看一遍。如果有哪一幅圖片能引起你的任何興趣，請指出來。僅此而已。沒有什麼陷阱。但是要坦誠。」

「你覺得這些怎麼樣，格雷戈？」

雷諾茲舉起手。「還有更多。」

「你會反對自己被催眠嗎？」

「你的意思是挑逗起了你的興趣？」

昆蘭大夫說過，hｔtｐｓ://ｒｅad.9９cｓｗ.ｃｏm這個問卷只是給他一個人看的。不是給這個女人看的。他想到了他兩個女兒。為了她們，他一定要弄清楚。他緊閉雙眼，強迫自己探視記憶中幽暗的深淵。

「對不起，格雷戈。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麼。暫時不能。我得了解你更多情況才行。這就是為什麼這幾次的面談這麼重要，為什麼要求你向我坦白一切，那怕你會感到很不自在。」

他搖頭說：「他們只是赤身玩耍的孩子，沒有別的。但那些女孩……」

「是的，只是女孩。」

「他們……他們很可愛。」

「沒有。」

「沒有，和性無關。」他能覺察出她想要知道更多。「我以為他們會。可他們只是一群沒穿衣服的小孩在玩耍。是的，他們的確很吸引人，看著他們會很愉悅。但是……」

reａｄ•９9cｓｗ.ｃoｍ「那麼這些呢？」

「多麼適當的理由啊。這回答毫無幫助。你曾經被催眠過嗎？」

「我們下次再來試吧。不用擔心，你不會有任何損失。這是免費評估測試的最後階段。之後，昆蘭大夫會親自給你解釋測試的結果，並且談談費用問題。」

「堅決反對。」他不清楚催眠會怎麼樣，但他猜測到催眠就意味著他的靈魂，他最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內心深處的世界都要赤|裸裸地展現在這個女人面前。往後他就再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了。

「有性刺|激嗎？」

「是作為場景看上去不錯，還是因為覺得有不錯的性吸引力。」

接著，他看到了男人的圖片，同樣從穿著衣服到一|絲|不|掛。「我說過，我不是同性戀。」

雷諾茲笑出了聲，彷彿被逗樂了。「你的說法也帶點歧視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