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奇在電話里輕聲地笑出來。「如我所說的，馬特，我的得意門生。」

「你已經支持了。」

拉奇輕蔑地哼了一下。「我們的這位女警官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談，所以我都想要把她趕出我的課堂了。」

「我懷疑她有沒有去過比伯明翰更遠的地方。」

「你一直都在跟蹤什羅普郡的事件嗎？」

「我答應她不會的。」

「我們？」

「就這個周五吧。把她扔上火車，我們在這邊等她。錢方面她沒有問題吧？」

「所以，讓她過來一周反而會幫助她打消那些念頭。」

「沒在學期中間旅行過。不。我按時聽課，尊敬師長，拚命學習。」

「那是一個錯誤。」

「啊哈，當然了。在加勒比玩上兩周，你的成績就會奇迹般地提高。那我可要向我所有的學生推薦了。」

「不是什麼，是誰。你的得意門生還好嗎？」

「馬特，找我什麼事呢？是公事還是娛樂？」

然後馬特對著話筒說：「他們本來有些關於這個案子的資料要轉給我的，但是九-九-藏-書出了點小問題，可能發錯了電子信箱。您能不能幫我確認一下租車的那些資料。是，我很高興你們已經這樣做過了。但正如我說的那樣……這些資料會對整個調查工作有莫大的幫助。只需要麻煩你們……對的，我需要的就是這些。」馬特一邊說一邊匆匆記下資料。「提供了實際的帶照片的駕照嗎？不，當然沒有了。也沒有閉路電視嗎？不，不，那就行了。多謝你的幫助。」

「就一周，加文，就那麼微不足道的五天時間。」

「這我不能確定，馬特。」

「在校園裡可不行。如果我自己帶手機的話，就不能阻止學生把手機帶到課堂上了。不說這個了，這次你又想要些什麼？」

「那麼一個周末呢？」

「如果她這門課不及格……」

在他左手邊的助手停止了手頭的工作，很是驚訝。馬特用手捂住聽筒，低聲說：「學著點，小子，學著點。」

「加文，這件事情很重要。」

「馬特，我不能支持學生，我的九-九-藏-書學生，去親自參与犯罪調查活動。」

他伸手拿了幾塊麥提莎巧克力，接著打第三個電話。四分鐘時間，轉了三個分機后，馬特終於連接上了加文·拉奇。

馬特放下電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放了兩顆麥提莎到口裡，把雙腳翹在桌子上，伸了個懶腰。麥金太爾出現在他後面。

「你在開玩笑吧。」

「那麼，起碼要懂得裝作忙碌。」

「什麼？」

「想讓她逃掉整整一周的課，沒門！」

「凱里的成績也很重要。我是真的，她的功課可能會不及格。」

「也許她只需要放個假。」

麥金太爾怒沖沖地在背後瞪了他一眼，卻突然發現馬特的助手在咧嘴偷笑。被發現后，那個傢伙也趕緊低頭繼續敲鍵盤，裝作很忙的樣子。

「就是那姑娘。」

「還只是幾塊拼圖碎片，馬克。在我將整幅圖畫拼好之前，你不想知道，記得不？」

「那麼你要讓她來了？」

拉奇在電話里壓低聲音。「我的得意門生很好，馬九_九_藏_書特。不過我知道你不認識她。她整天忙於學習，才沒有時間去跟你這種粗人打交道。你指的應該是年輕的凱里·瓊斯小姐吧。」

「我是絕對當真的。這個女孩很有潛質，馬特，真的很有潛質。但是修我的課程不只需要追蹤漢尼拔，還有需要做其它的事情。我恐怕她已經對這個畫像分析的遊戲著魔了。當然，那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該把她的論文給你看。」

「不要在上班時間偷懶，伯福德。我在這裡是辦報紙。天啊，如果現在普羅克特走進來，你該怎麼辦？你到底在自鳴得意些什麼？」

「加文，相信我。有幾樣東西還沒被公之於眾，而這些東西正在這邊引起爭議。鄧斯特畫像分析的失敗比自由企業先驅號的沉沒還來得快。我們需要有人來這裏，給我們解釋一些行話，好讓我們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凱里說過這個兇手不是當苦力的。這個一定不能對人講，現在警方找到一個指紋。凱里是對的，兇手沒有檔案記錄，沒有犯罪前科。https://read.99csw.com」

「如果凱里知道你們要報道她的東西，她是不會答應的。」

「我是探長皮特曼，來自肯特刑事調查科。我在什羅普郡警局的同事因為調查那輛失竊車輛的案子，和你們一直有接觸。對，就是發現小孩屍體的那輛車。」

「我考慮的是『白崖體驗游——』。」

「馬特，她只是個學生。你的下個蠢問題是什麼？」

「你以為我是用錢做的嗎？你知道現在的講師才賺多少錢？」

「加文，謝謝你了。你安排好她的旅行時間就發郵件告訴我。」

「讀大學的時候，你沒有旅行過嗎？」

「『白崖體驗』……算了吧。言歸正傳。加文，幫我一個大忙。我們想讓凱里到我們這裏，呆一陣子。」

「這個月底我就會還你錢。以童子軍的名義。」

「馬特，她父母就住在里爾。她任何時候想到海邊玩都行。」

馬特抓過九*九*藏*書他的外套。「這看起來夠忙碌的了吧？我現在就去尼羅咖啡店刺|激一下消費。」

「好，但是我該怎麼說，好讓她放心呢？」

「給她買票的錢，加上所有別的費用。發工資那天我再和你一次結清。」

「那才是我擔心的事情。」

拉奇對著話筒嘆了口氣。「她才不是什麼得意門生呢，馬特。她成績差的厲害。如果你問我的看法，我會說，需要有人在她屁股上重重地踢上一腳。」

「嗨，人們說最好的記者都是偵探。我現在正好證明了這點。」他再次撥打電話。「丹尼，我是馬特·伯福德。你能一小時後到尼羅咖啡店嗎？好，一會兒見。」

「她一定會過關的。當她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會給她宣傳關於接受良好教育的好處。」

那個小伙盯著他。「肯特刑事調查科？」

「我和克萊爾。凱里可以住在克萊爾家裡。在海邊度個假會對她大有益處。」

「加文，你知道找你聊公事就是娛樂事件。能找到你我就開心了。在落後的默西賽德郡，大家都不用手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