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全身顫抖著，聲音升高，變成了歇斯底里。

簡直無法理解。

有那麼幾秒鐘，貝唐盯著她們的身影，頭暈乎乎的，不知所措，接著她衝進了卧室，向著窗外尖叫著女兒們的名字。在清晨流動的霧氣中，她還能聽見她們的哭聲，但幾乎看不見人。接著是車門被摔上的聲音，尖叫聲變得沉悶模糊了。

第二個社工把尖叫的納塔莉牢牢地裹在毯子里，抱著。她踢打著雙腳，但胳膊不能動。

「為什麼呀？他又沒幹什麼。」

她想要相信他。

樓下，他們能聽到格雷戈在一邊穿衣服，一邊辯稱自己是無辜的。

「貝唐，你還好嗎？我決不read.99csw.com會傷害雙寶的，貝唐。相信我。我愛她們倆！我愛你！求求你，你必須要相信我。」

「你不會是指的雙寶吧？不！不可能！太可笑了！他不可能，不。這……」她抗議的話被沮喪感代替了。

她試圖回答，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女警坐到了她身邊，用手摟著她的肩，安慰她。

「我得跟格雷戈談談。」

「在樓下。他將要被帶回警察局，接受進一步審問。」

慢慢地，她搖著頭，難以置信。「哦，天哪。哦，天哪，不。」

「但是……我不明白。」

「蘭德爾太太，你的丈夫被捕了。懷疑他九*九*藏*書猥褻小孩。」

「你丈夫的襪子和內褲在什麼地方？」

在她身後，一個警察遞給她一件睡袍。「蘭德爾太太，你最好穿上這個。」

她盯著窗外，眼看車子消失在霧中，感到難以置信，於是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他在被領著向前門走去的時候，向著樓上喊了起來。

「格雷戈在哪裡？」

她沒等貝唐回答就走到衣櫥里，開始翻動衣架，挑選褲子和襯衫。

奧謝朝樓梯做了個手勢，第一個社工拽著這個被嚇壞了的六歲女孩的一隻胳膊，根本沒有費心去安慰她，任由她小小的手指絕望卻是無濟於事地抓著樓梯扶手。

「九九藏書你把它們放進去的！你栽贓！你個混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格雷戈不會的！他決不會……」

「對不起，目前不行。」

她的同事在抽屜里翻找，衣櫥里找到的襯衫和褲子搭在她的手臂上。她轉向貝唐，手裡拿著五條女孩內褲。

「它們不是雙寶的。我以前從沒見過這些。」

「納塔莉！」貝唐尖叫著女兒的名字。「放開她，你們這些混蛋！」女警們使勁地抓住她。「納塔莉，別怕。媽媽在這兒。你們要帶她們去哪兒？我們愛我們的孩子！看在上帝的份上，誰來告訴我，我是在做夢！」

「你丈夫經常把你女兒的內褲放在他的抽屜里嗎？她們九-九-藏-書的臟內褲？」

奧謝色迷迷地斜睨了她一眼。

她瘋狂地想要相信他。

「猥褻？小孩？不可能！格雷戈不會幹這種事的！弄錯了。格雷戈決不會……」她開始意識到這個指控的嚴重性。

在這個社工下樓的時候，女警們走了回來，守住樓梯口，感到又詫異又尷尬。

聲音平淡，毫無生氣，說服不了任何人。

她又看了第二次。

「蘭德爾太太？怎麼了？」

貝唐一邊給她示意牆角的那個抽屜櫃，一邊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貝唐不情願地接過睡袍，裹在自己身上。震驚中，她坐在床尾，身體抖動著，心裏無法接受剛剛發生的一切。第二個女警出現在了門邊。九_九_藏_書

「我們需要給你丈夫拿點衣服。」

貝唐抬起了頭。「她們的什麼？」她看著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東西，努力想著它們為什麼會在那裡。雙寶在她們的房間里有自己放衣服的抽屜。「它們一定是跟他的混淆起來了……」她的聲音弱了下來。

先是她的孩子，現在又是她丈夫。

第一個社工拉著塔瑪拉的胳膊，想要跨過去。孩子驚恐地嗚咽著。看到媽媽被穿制服的警察押了起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納塔莉叫得更大聲。貝唐回應著她們的尖叫，掙扎著想要夠著她們。

她掙扎著，浴巾掉到了地上。

但看著警察把那些臟內褲放在床上，她能做的一切就只剩下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