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她想到了勒羅伊·麥肯齊。「他不是……他不會碰巧是個黑人吧？」

「你是警察么？」

克萊爾抬起一隻手，示意他們安靜。

他們不屑一顧地搖著手。

「大個子。」

「你指的是米爾頓凱恩斯么？」

「是的，他若是看見我們就會抓狂。」

「你怎麼能這麼確定？」

「滾開，我是白天出生的。」

這一排車庫已經過了自己的光輝歲月。可是，哪怕麥肯齊的描述不是那麼讓克萊爾記憶猶新，那個巨大的鐵鏈和掛鎖也會把她吸引過去。5號，綠色的門。

「有可能，我當然想先看看車。」

克萊爾緊張起來了。「你妹妹怎麼了？」

「你能給我描述下他長得什麼樣子么？」

「困難了。他今天早上開著車走了。」

「禿子不喜歡別人靠近那裡。」

「孩子們，這很重要。」九-九-藏-書

「別叫我傻瓜。你這個蠢貨。」

「他不可能得逞的。要是他敢做什麼，我就踢碎他的蛋蛋。哎呀，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講髒話。」

「對，我們這樣叫他。他沒得頭髮，你明白了吧。」

「是的。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把車停在自己的房子外面呢？」

「剛剛過完聖誕節。」

克萊爾轉過身，看到兩個小男孩正狐疑地打量著她。她禮貌地微笑了一下：「我只是隨便看看，不過還是謝謝你們。」

「你的妹妹，她還好么？他沒有碰她或是對她做什麼吧？」

「你個蛋的，屁|眼，狗屁，你妹的，」第二個男孩子迅速冒出了一串髒話，以防她又改變主意。

「我明白了。」

「還有呢？他多大年紀？」

她朝著側面的窗戶走去。玻璃很久之前就被打碎了，粗鐵絲網阻擋了她九_九_藏_書的視線。那兩個男孩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克萊爾沖他們笑了一下：「你們知道這是誰的么？」

「乘公共汽車。後來又開自己的廂車離開。」

「當然確定。」

「是不是碰巧是一輛白色的廂車么？沒有窗戶的？」

「或者60歲。我下個月就10歲了。」

「是的，為什麼問這個？你想從他手上買過來么？」

「孩子們，求你們了，跟我說說他長什麼樣子。」

「禿頭.」

「我看上去像警察……像女警嗎？」

「那正是我說的。市中心」

克萊爾覺得她的胃開始抽搐，她努力在腦海里搜尋那個日期。是1月30號。「你確定么？」

「可還是萬聖節的頭一天。這說明你媽媽是個巫婆。」

「誰想知道？」

「你聽上去像，問了很多問題。」

「也許是因為他和我們一樣住的是公寓https://read.99csw.com，傻瓜。」

「我只是想知道這個車庫是誰的，僅此而已。」

「是的，」另一個男孩子說道。「那至少得要5英鎊。」

「市中心。」

「不，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這趟公車，是到什麼地方的？」

「我們看上去很傻么？幾個小時前他還在這兒呢。」

「無論如何，你別離它太近。」

「當然不是！我們這兒沒有黑佬。」

「你確定么？」

「那有什麼奇怪的？我猜你太有錢了，都稀罕坐公車。」

「是我的妹妹。」

「很老，至少有20歲。」

「我10月份就10歲了。」

「那這趟公車從哪兒來，在到這裏之前？」

「禿子？」

克萊爾沒有理會他們的措辭，不是黑人這點太重要了。

克萊爾舉起手來讓他們安靜。「聽我說，孩子們，如果這個人再回來，離他遠遠的，記read.99csw.com住了么？」

「是的，上個禮拜，我只是往一輛車的車窗里看了一眼，一個警察就來找我麻煩。我甚至都沒有偷東西的念頭。那只是輛沒人要的破車，連用鑰匙劃一下都不值得。」

男孩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真的么？見個大頭鬼！」

「我想，這是個秘密么？」

「對不起，孩子們，我不住在這個地區。」

「也是市中心，很明顯，這是一趟環路公交車。」

「當然沒有，只為了1英鎊？她可沒這麼傻。」

克萊爾擠出一個緊張的笑容。「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孩子們！聽著！你們爸媽有沒有把這些告訴警察？」

「梅甘？」

「不曉得。他不住在這塊兒。」

「我的天啊，她沒這麼做，是么？」

「你丟了東西么，小姐？」

「什麼，禿子嗎？好吧，他沒有頭髮。」

「公共汽車？」

「rｅad.99cｓｗ•coｍ沒關係，繼續說。講髒話也沒關係。」

「會抓狂。」第二個男孩子也進行了證實。「我媽媽都說他是個瘋子，她不許我們靠近他，尤其是梅甘不能。」

「對，萬聖節的頭天晚上。」

「我們看得出來。」

「他給她一英鎊，讓她把內褲脫下來。」

男孩子們像是被嚇到了。「當然沒有，我們可不想警察來這兒。他們總是說我們偷了東西。」

「他是怎樣到這裏來的？」

「我們認識住在這塊兒的每個人。」

男孩子們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嗯，他是個禿子，我說過的。而且是大塊頭！胸部真他媽的大。哎呀，我的意思是說……」

克萊爾點頭表示她聽明白了。「我想也許正是這樣，他不喜歡你們靠這兒太近么？」

「隨便啰。」

「這麼說，這個人乘公車來這裏，開自己的廂車離開。然後下一次把車開回來，再搭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