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凱里的語音留言怎麼解釋呢？」丹尼反駁道。

「牛津地區的地形測量圖？」

「為什麼這麼肯定？」

馬特和丹尼伸長了脖子，看見了拉奇用食指指出的那個牛津東南的一個地點。

他們異口同聲地大聲讀了出來。

「何以見得？」

拉奇得意洋洋地笑著。「看看這個。」他把馬特的筆記本遞給了丹尼。「把這個讀給我聽。」

「我讀不了這些廢話！這都是速記！」

馬特重放了一遍留言，拉奇聚精會神地聽著。聽完后，他什麼都沒說，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接著他又開始吃蘋果。「牛津的什麼地方，對么？」

「克里斯馬斯科盟」https://read.99csw.com

拉奇點頭說道：「凱里也是這樣。她的課堂筆記寫的是像象形文字一樣的鬼畫符。」他說話的同時，手指在地圖上遊走，眼光從未離開過桌面。「但是我這會兒考慮的是更基本的東西。日常簡寫，每個人都會用的類型，就算是站在這裏的這個孩子也會用的。那些用X標出的地點，朋友，那些用X標出的地點。」

拉奇不情願地點頭表示贊同。「非常好，小子。馬特，從邏輯的角度來思考一下。一連串的受害者都被清潔過，沒有留下任何有法醫學意義的印記，除了嘲弄人的名片。接著，突然ｒeａｄ•９9cｓｗ•cｏm之間，這麼多新證據讓他一下子出現在了畫面里。對不起，馬特，可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蘭德爾。」

「鑒於已經顯現的模式，很有可能是湯姆叔叔強迫性的遵照時間、地點的流程來犯案。我所指的強迫是一種病態性的。他對於這種模式的堅持是他自己無法控制的，就像有盜竊癖的人無法控制自己不偷東西，或是像厭食症患者無法讓自己吃東西一樣。現在，凱里又總結出了一個模式，那就是湯姆叔叔在每個月相同的連續兩天里，接連做兩次案，對么？那麼，伴隨伍爾維奇兇案的另一個兇案發生在哪裡呢？」

「我告訴過你，我帶著所有東西。可是你這是浪費時間，我們已經找過成千上萬次了。」

拉奇坐回原位，擦了下他額頭上的汗九九藏書珠。「這個姑娘太了不起了，她是我最棒的學生！」

「完全正確。可這是為什麼？」

「是啊，我們太傻了。我們找的是以『X』開頭的地名。」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地名是以字母『X』開頭的。」

「加文，怎麼了？」

「你算是說對了，」拉奇說道。「這解釋了伍爾維奇兇案與所有其它案件不同的原因。我認為他想被抓住了。由於沒有一個地名以『X』開頭，他的病態需求就無法滿足，而他存在的理由，即這一系列沿用一個模式的兇案就被突然中止了。這讓他非常痛苦，所以他讓自己被抓住，以便在他扭曲的心靈中，為自己不能繼續這個犯罪模式找到理由。」

「是的，是哪種速記，馬特？」

「你什麼也找不到的，」丹尼堅持說。「九-九-藏-書我敢保證。」

「電腦，光碟，網際網路，谷歌地圖，但凡你能說出來的我們都查過了。我們甚至還查了地形測量圖。」

「最初是皮特曼速記法，2000年版。但現在我用我自己的版本，我們都是這樣。」

「當然。」丹尼說道。「我們非常專業。」

「凱里是這麼說的，但是國內並沒有一個地名是以『X』開頭的，尤其是牛津地區沒有。」

「綁架案，可能吧。但即便這個也還不能肯定。有可能是小孩子自己跑丟了。這事發生過的。沒有證據表明這和其它的謀殺案有關聯。而且，凱里杜撰出來的這另一個受害者到底在哪裡呢？」

「你可以用全副身家來打賭，這個村裡一定有個小孩失蹤了。」

「沒有另外一個。」

拉奇拿出地圖展開。「也許你們找的的九_九_藏_書方向不對。」

「我已經領教了。你有帶著那地圖么？」

「自殺綜合症。」丹尼輕聲說道。

拉奇啃著蘋果，身體傾向地圖，手指所圈的範圍在不斷擴大。突然間，他大喊一聲，「親愛的耶穌啊！」

拉奇說道：「當時我對凱里的想法是半信半疑。我必須得承認，懷特島的謀殺案讓我們迷失了方向。雖然說聽起來你的律師朋友給出了說得過去的解釋，然而，這恰恰成了對蘭德爾不利的證據。」

「丹尼是對的，加文。」馬特表示贊同。「她說在蘭德爾被捕后，湯姆叔叔又犯了兩次案。我們斷定，在那個威爾士小鎮上真的發生了綁架案。」

「也許有，也許沒有。不過，我還以為你對這個姑娘有信心。」

「我們不知道。加文，聽一下這個語音留言。這可能會給你什麼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