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建議令皮帕皺了皺鼻子。「你剛剛得到了大幅加薪，凱茜。你真的要把咱倆的工資拿去掃貨嗎？」

「你太逗了，卡桑德拉，」皮帕怒目而視。「那你建議我帶著傑克和他那沒教養的朋友去哪兒呢？」

「我跟你說了，我沒有和艾拉討論這件事。她問我。我搪塞了過去。我特意叮囑她不要和父親說什麼。」瑞德儘力將討論的重點從兒童上轉移開。「不管怎樣，我以為你想知道些血淋淋的細節。」

「沒錯，凱茜。她還是個孩子。她本不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

「女孩日？」

「我？什麼都沒說。我只是說，調查工作正在進行，所以我不能透露。雖然也阻止不了他們的好奇心。以及猜測。艾拉也問了一些問題……」

瑞德笑了。「我已經把巴里指派給吉姆·麥肯錫了。可以告訴你，吉姆不太高興。當然，他也沒說什麼。」

「這是公共知識。每個她這麼大的孩子都知道這樁謀殺案。艾拉只是問了些合乎情理的問題，你該試著接受它。」

「你又不用付錢，據我所知。是理查德在付。」

「你已經聽到了，顧問。培養下母子關係沒壞處。我們中午還能在特羅卡迪羅中心碰頭吃飯。」read.99csw.com

「你也這麼覺得？嗯……我不確定他們在早上有演出，此外去聽歌劇我們也許得提前預定……」皮帕停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瑞德頑皮的表情。「哦，我明白了。這是你另一個蠢笑話。好吧，他們說最低級的智慧是諷刺，卡桑德拉。」

「饒了我吧。」

「我很驚訝，他在女朋友面前居然能集中注意力。她的假體都快把我壓碎了。」

「所以，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分開粉紅和自信的？」

「冷靜，律師。」

「如果在達倫的男校，我可以相信。但我無法相信在艾拉的學校里也是這樣。完全沒辦法。」

「你為什麼不順便帶他們去聽歌劇呢？我敢肯定，大部分10歲的男生會願意去聽威爾第的。」

「什麼樣合乎情理的問題？」

「是你嗎？來跟我們一起購物？您最後一次走進商店是什麼時候？」

「這正是我的觀點。在達倫的學校，你會對十一二歲的孩子熟悉這種令人厭惡的題材有心九九藏書理準備。但我不會為這樣的標準，支付艾拉每學期幾千鎊的學費。」

「那你想想別的辦法。」

「這不是錢的問題，顧問。這關係到能否享受到美好的女孩日。」

「別裝傻。你完全明白我指的是什麼。等那位年輕的小姐回家后我會跟她聊聊這件事。假如她把這事兒告訴了理查德或者露西，結果會怎樣？」皮帕捂住嘴。「假如理查德發現你和艾拉討論了這件事兒？」

「我希望我們不要吃垃圾快餐。而且什麼從時候達倫也算是我的孩子。」

「在我知道我女兒問了些什麼之後，我會決定是否保持冷靜。」

「我和艾拉。」

「好吧，讓我們祈禱你手下的夥計們別再做什麼輸精管切除術了。」皮帕輕搖著瑞德的胳膊撒嬌道。「繼續說，我想聽一些血淋淋的細節。」

「你媽媽願意照顧露比……」瑞德話停在一半。

「答案是否定的。我已經答應艾拉周一去血拚。公休假的例行掃貨。」

「平安無事！」瑞德將腳脖子架在皮帕肩上，將大腳趾探向浴缸的水頭龍。她朝皮帕舉了舉葡萄酒杯。「房子里就剩我們倆了。假如說，如果沒有辛夫人我們該怎麼辦？」

「有孩子在我怎麼能問？只在這種情九_九_藏_書況，我很感激他們對新聞的漠不關心。他們並不需要知道這些在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事情。」

「慢著，凱茜。如果你要帶艾拉出門，誰來照顧露比和傑克？」

「我愛你現在的樣子，寶貝，」瑞德寬慰道。

「很明顯。她還是個孩子。她很好奇。」

「皮普，現實點。這是倫敦，而不是在赫布里底群島外圍的孤島。市區里每所學校的孩子都知道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細節。」

皮帕對此回答表示滿意，俯身又倒了一杯酒。「我也不願與任何人分享你，凱茜。」

「你再帶傑克和達倫出去。」

瑞德感覺到了她的伴侶的肩膀繃緊了。「嗯？」

「那可憐的孩子需要治愈。」

「可憐的詹姆斯。那哈里斯呢？」

皮帕玩著一把肥皂泡沫。「我不太確定我現在想知道。」

「當然。但我不認為傑克和達倫會喜歡。」

「比如『他很快就死了還是慢慢死去？』『會不會很痛苦？』『為什麼有人會砍下他的小雞雞？』」

瑞德抓住皮帕的手。「不是有意打擊你，顧問，但他們可能遠比你知道得多。這是倫敦城內的頭號大事。」

「所以我不在受邀之列，對嗎？」

「為什麼不？傑克在學校就喜歡藝術。我敢肯定，觀賞約翰·康斯太勃爾的《乾草車》對達倫也是很有益的。」九_九_藏_書

「做夢吧。男人為何沉迷於巨大的乳|房？我也不介意胸部能再大一個罩杯。」

「寶貝兒？」

「國家美術館在公共假日開放嗎？」

皮帕眨巴著眼睛。「巴里·泰勒和耶茲·哈里斯？」

「哦，我的上帝！艾拉連這都知道嗎？」

「安娜。不管你信不信，他倆一起工作居然很不錯。就像一個總是犯錯的侄兒，受到一位友善的阿姨悉心指導，來保證他的方向正確。」

皮帕伸手捂住她的嘴。「哦，我的上帝，你告訴了他們什麼？」

皮帕清了清嗓子。「凱茜，你知道之前……」

「怎麼說？」

「據耶茲所說，那兩個是真貨。」

「之前？」

「我當然是九-九-藏-書說笑的，」瑞德說，幸虧皮帕是背對著她，她的微笑不會被皮帕察覺。「說得好像我願意與人分享你似得。」

「是嗎？你都一周沒提起它了。」

「顧問，她差不多12歲了。」

「我每個季度都去哈羅茲。」

「關於三人性遊戲？」

「在斯嘉麗。」

「冷靜些，姑娘，看在上帝的份上。無論如何，我們不妨考慮下此時此刻。除非有什麼緊急情況，我現在全身心的屬於你。不妨充分利用。」

皮帕笑了。「生日、公休假和周末都將不復存在。我不知道理查德在燒烤大會後是否願意帶孩子。」

皮帕掙起身子，激起一波泡沫和水漫過浴缸的邊緣。「比如？」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在開玩笑對不對？」

「請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