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

「我們有，但它只能令問題複雜化。去受害者房間的，是一個女人。」

「我懂，我懂。」瑞德在皮特·梅特卡夫和李·羅伯茨步入簡報室時舉起雙手表示歉意。「沒有人願意在周末早上六點被簡訊叫回來工作的。」她的目光停留在哈里斯和泰勒的不滿的面孔上，他們剛剛擠進來。「早上好，孩子們。謝謝你們能來。」

「你們倆夠了，」瑞德說道。

瑞德用手搓著臉，揉著眼睛。「對不起，巴里。我很感激你能在這裏。」

「看起來是的，」瑞德說。「沃克支付了兩小時的房費，從午夜至凌晨兩點。很顯然，他是名老手了。這位經理說，他每個月都會來幾次，總是兩個小時。當然，現金支付。沒有名字。沒有問題。所以凌晨三點鐘，他支付的房費到點了，於是就去敲老主顧的門。覺得這人應該是睡著了。」

瑞德點點頭。「在這種情況下，客房經理也不大願意多說，但是吉姆向他保證，我們對他的業務運營範圍絲毫沒興趣。受九九藏書害人顯然是一位叫斯圖爾特·沃克的先生。至少他身上的身份證是這麼寫的。信用卡以及現金，都還在他夾克的口袋裡。沒有跡象表明這些東西被接觸過。駕照照片顯然是幾年前拍攝的，而且法醫還沒拿掉玻璃紙袋，所以吉姆也不能肯定。他今天上午參觀了上述地址，碰上了一名正為遲遲未歸的丈夫而擔憂的妻子。」

「不，在多徹斯特，」泰勒插嘴諷刺道。「當然是一個他媽的本地酒店，否則也不在我們轄區內。」

哈里斯瞪著瑞德。「我星期天來加班不是為了當個該死的茶童的。」

「只需為安娜和泰麗準備。吉姆將不會加入我們。」

「哦，太他媽棒了，」泰勒宣布。「我們一清早，在如此可笑的時間被拖下床，而殿下他卻依舊在睡覺。」

哈里斯迷惑地盯著泰勒。

李·羅伯茨用托盤端著塑料杯走進門。

「我們有提供，皮特，」瑞德確認道。「但有一些是24小時全年開放的，不管怎麼說。但此案發生地點很特別。九九藏書不是在公廁，而是在一個酒店。」

「舊倫敦城區的切雞幻影再次出現了，」泰勒說。

「我也一直這麼跟她說。」泰勒收起小腹。「她總有一天會領悟的。」

「不是另一個公廁屠殺現場嗎？」泰勒滿臉厭惡地皺起臉。

「這就是事情開始變得有趣的地方，」瑞德說。「沃克獨自一人進入酒店，他總是那樣，準時出現在午夜。他的客人總在12點15分出現。總在一點四五離開，所以沃克總有15分鐘來做事前準備和事後清潔。他的客人只需要在前台，報出房間號，直接上樓。有時候是男性，有時是女性。」

「滾。」

「又是個雙性戀，頭兒？」安娜大胆推測。

「所以絕對是雙性戀，」安娜說。「這次去沃克房間的傢伙，我們有得到關於他外貌的描述嗎？」

梅特卡夫舉起手中的筆。「我們不是在男公廁提供了額外的安全保障嗎，頭兒？」

「最好是值得跑一趟的事兒，頭兒。」泰勒嘴裏塞著卷餅說道。他的手指在上衣上reaｄ•9９cｓｗ.cｏm蹭了蹭，自從2005年以來，瑞德就沒見過人穿這樣款式的上衣了。「我給耶茲打了三個電話，他才從溫柔鄉里爬出來。」

安娜問，「為什麼屍體會在半夜被發現？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級別的酒店不會提供24小時的客房服務？」

瑞德指著受害者張大嘴巴，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的照片。雙手被固定在床頭兩側的燈座上，一隻腳被綁在桌子腿上，另一隻被笨拙地綁在衣櫃把手上。「被找到時，他是這個樣子。」

「兩個羅尼斯，」安娜解釋道。「在你當警察之前，耶茲。」

「兩句都是屁話，非常感謝，」泰勒道。「並且是完整的兩句屁話，不像支離破碎的受害者。他的身份被確認了嗎？」

「我來搞定吧，老大，」羅伯茨說。「外加另外的三人份？」

泰勒笑了。「咖啡童，耶茲。要正確理解你的職責。」

「什麼，當地酒店？」哈里斯問道。

「那你怎麼和她見面了？」

瑞德最後一次確認時間。「看起來泰麗沒有收到消息。九*九*藏*書」瑞德瞄準數字牆上的指示器，將它激活。「好吧，這兒就是兇殺現場。我們已經獲得了另一具屍體，如你們所猜測的一樣。同樣的犯罪手法，正如我所說的。」

哈里斯指責地瞥了一眼瑞德。「我們希望他才剛剛睡著。」

「這是新晉偵緝督察的特殊福利嗎，頭兒？」

「等所有人到期了，我會儘快為你介紹情況的。他們應該快到的……」瑞德的目光移到了門口。「安娜，早上好。找個座兒吧。李在為我們準備咖啡。」

「如果你們兩個能閉嘴五秒，我會有機會告訴你。」瑞德沖顯示器一揮魔杖，帶來了罪案現場調查組發來的照片和地圖。「屍體大約在凌晨3點半在斯特里塞姆高地的一家一星級酒店裡被該店經理髮現。」瑞德的目光掃過她的隊伍。「被綁在床上，但除此之外，和之前的手法一樣。」

「真的，巴里？」瑞德雙臂交叉在胸前，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這女人一定有毛病。」

「等一等，」瑞德言歸正傳。「你倆重歸於好了嗎？」

九_九_藏_書泰勒看起來驚呆了。「拜託。我絕不會再回到那個賤人身邊，就算她連中三次歐洲百萬彩票。」

「做夢，警員。作為新晉偵緝督察的特殊福利，麥克凌晨三點就趕到了犯罪現場，在我之前。」

瑞德看一眼她的手錶。「我們等安娜和泰麗五分鐘。耶茲，你能為我們端些咖啡嗎？」

「酒店經理說了和受害人一起的人是誰嗎？」哈里斯問道。

「我本來今天要照看孩子。」

「我猜只有一種酒店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梅特卡夫說。「叫什麼來著，計時付費？」

泰勒聳聳肩。「這反正算加班費。子女撫養費把我的血都榨乾了。偷我錢的小混蛋。」

「我不想聽見這個，老大。」泰勒熟練地用腳勾住椅子腿，拉到自己面前。「我前妻認為我活著是浪費氧氣，真是這樣嗎？」

安娜在皮特·梅特卡夫身旁落座。在等待特里和咖啡的同時，瑞德讓團隊彼此間閑聊。她查看了手機，沒有從麥肯錫那兒得到任何新動向。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來自泰麗的任何消息。遲到不像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