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巴里。」瑞德對瑪麗說，「我們需要你們所有夜班司機的名單。從晚上9點起，直到天亮？」

「已經他媽的18個月了。」

泰勒在座位上直起身子。「是嗎？」

「有些想。除了今天這樣的日子，我幾乎根本見不到他們……」

「嘖。這是一個酒店。隨時都有人進進出出。」

「沒人陪著？」

瑞德看著窗外。酒店的入口看得清清楚楚。她再次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你昨晚在這兒嗎？」

瑪麗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夜班司機都準備睡了。你難道要跑去把他們全吵醒嗎？」

「我也許看到了什麼。這份工作挺無聊的。那兒放了個蠢電視，但你永遠沒法兒認真看點什麼，因為總有人心血來潮想叫計程車。所以，看著來來往往的醉漢反而更有趣。」

「你？」

「我注意到她是因為她穿著一件昂貴的香奈兒禮服。」

「你看，當這案子結束了，你為什麼不請幾天假？帶著孩子去別的地方。瑪格麗特肯定不能反對的？」

「不是你的錯，頭兒。我只是覺得九九藏書我讓孩子們失望了，僅此而已。」

「也許她把車停在了附近？她有拿著皮包嗎？」

瑞德伸出她的警徽。「我是偵緝總督察露絲。這是泰勒探員。我們不需要計程車，只是快速問幾個問題。」

瑞德隨即把車停到路邊。「酒店在這兒。計程車調度站在這兒。一定有目擊者看到了什麼。」

他們推開了一扇鐵門，嗡鳴聲大作。一位年輕的女孩，從雜誌上方抬眼。「要叫車等10分鐘，」她說。

瑪麗伸手從牆上拽下一塊剪貼板。她把它遞給了瑞德。「這兒，拿著。我等會兒再列印一張。司機是8小時輪班制。午夜12點到上午8點，8點直到下午四點，四點到午夜十二點。」

瑞德快速的掃了一眼名單上的名字和時間。「媽的。」對著泰勒說：「我們和他們全部錯過了。」對瑪麗，「我需要這些司機的家庭地址和電話號碼。」

泰勒身體前傾，把他的大手放在桌子上。「我們不會這麼做的，頭，對吧？」

「你之前沒有看見她進去？所以，你不知道read.99csw.com她在裏面待了多長時間？」

瑪麗聳聳肩。「當然，我能做到這一點。難道又是『雞雞終結者』乾的好事兒嗎？」

泰勒嘆了口氣。「所以不是個妓|女。」

「那我呢？」

「你一定很想念孩子們。」

「可能在我12點來上班前就進去了。也可能她進去五分鐘內我在干別的。我沒有一整晚都盯著窗外。從半夜12點到1點半，調度室里簡直像災難現場。」

泰勒把重心轉移到櫃檯上。「你看到了什麼？」

「走吧，」瑞德輕聲說。

「你下午四點可以來這兒等夜班司機。他們可能已經在案發當晚凌晨前就已經看到什麼跡象了。」

「我不會。」瑞德看著泰勒。「但我的同事會。你說過，如果加班費夠高的話，對嗎，巴里？」

「但是你注意到她了。」

「小手袋。我覺得可能是路易·威登，我不太肯定。看起來和禮服挺配的。但同樣，路燈下我看不清楚。」

瑪麗緊張地笑了笑。「我剛煮了咖啡，大概兩點左右。當我回到接線台時，碰巧九*九*藏*書看向窗外。」

「慢著，巴里，」瑞德說。「瑪麗說得對。即使是你和耶茲都不會凌晨3點跑去敲證人的門。」

瑞德點點頭。「你已經幫了大忙了，瑪麗。」

「肯定沒有。」

「我知道，我很抱歉。我們沒有人願意這樣做。」

「別提了，巴里，」瑞德說。「再說了，我們已經扯平了，還記得嗎？把這一切都忘了吧。好了，我們到了。」

「香奈兒禮服。長及小腿長度。雖然在路燈下很難確定，但我猜是紅色的。金色長發。差不多長過肩膀。高跟鞋。兩英寸，也許？」

女孩把她的雜誌小心翼翼地放下來。「警察？」

瑞德迴避了這個話頭。「我不能回答你。名單呢？」

「來吧，勇敢的心，讓我來負責問詢。」

「我的意思是，上夜班的司機，現在這個時間對他們而言就是凌晨。」瑞德轉身面朝瑪麗。「他們今晚都會來這兒對嗎？」

瑪麗拿回單子，掃了眼。「應該會。你半夜會再來一趟？」

瑪麗看上去很失望。「就這樣了？」

「謝謝，頭兒。」泰勒停頓了九_九_藏_書一下。「聽著，關於那個小小的……誤會，那天晚上出來之後……」

「沒問題，我會向警司說明情況。一旦我們了結了這案子。」

瑞德瞥了一眼禁止通行的標誌，敲了敲辦公室的窗戶，霓虹燈的計程車標誌閃爍著，似乎電池快被耗盡了。「注意配合。我很懷疑他們會和我們合作。」泰勒端正肩膀。「我很肯定我們可以得套出點東西，如果我們友好地勸說。」

泰勒擠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我這是作繭自縛，不是嗎，頭兒？」

「我當時覺得很奇怪，深夜一個女人獨自一人走出酒店，也不來這兒叫計程車。在這附近，再小心也不為過。」

「再次看到你能認出她來嗎？」

瑞德遲疑著。「我想是這樣。」

瑞德從路況上移開眼掃了一眼巴里·泰勒。「所以，你和瑪格麗特之間的事情進展不順利對嗎？」

「高級妓|女，如果她是的話。」

「司機自己不能接電話，你知道的。必須有人在這兒坐著。」

泰勒想了想說。「我們可能會，如果加班費夠高的話。」

「大約兩點鐘，九九藏書」瑞德重複道。「你能描述她的外貌嗎？」

泰勒望著馬路對面的酒店入口處的黃色警戒線。「你就和你的指甲一樣尖利，親愛的。」

瑪麗聳聳肩。「我能認出衣服。其他的不知道。我沒有看清楚她的臉。沒有看那麼仔細。」

「沒什麼可擔心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並沒有說你有，瑪麗。我們正在調查今天凌晨1點到3點之間所發生的事件。」

「連上兩班。我不得不半夜來這兒替林迪的班。她打電話請病假。顯然，司機不能這樣超時工作，但我們就無所謂。」

泰勒的笑容消失了。隨後又重新出現在臉上。「我不能自己完成問詢，對不對，頭兒？這是否意味著麥克得跟我一塊來呢？」

「酒店裡發生事件，你的意思是？」

「你看見有人進入或離開酒店嗎？」泰勒盤問道。

「瑪麗，我犯任何事。」

瑞德笑了。「我會讓你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感謝你的幫助，瑪麗。我的同事們將在今天下午四點以及半夜再次拜訪。」

瑞德走上前去，把泰勒推一邊。「從凌晨12點到3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