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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中國熱浪席捲非洲

第三篇 中國熱浪席捲非洲

一九六七年秋天,中國援建坦贊鐵路這件大事最後確定下來。
七月二十八日,哈馬舍爾德到達利奧波德維爾,籍口不干涉剛果內政,拒絕了剛果政府的要求,堅持不派聯合國軍進入比利時操縱下在搞分裂的加丹加省。本來哈馬舍爾德這次來剛果,是要會晤盧蒙巴繼續討論剛果問題。他經過與盧蒙巴的代表基贊加副總理幾次衝突,關係惡化了。哈馬舍爾德惱怒了,不等盧蒙巴從國外回來見面,在八月六日就離開利奧波德維爾回聯合國,走的時候沒有給基贊加副總理打招呼。
周恩來緊急諮詢各有關部門意見,便於毛澤東最後拍板
儘管這幾天國內事情不少,廣西的造反派竟然在柳州截攔載有援越軍事物資的國際列車,這是給胡志明打美國佬的槍支彈藥啊!財政部、外貿部、商業部的造反派竟然要召開打倒李先念的大會,隨便將一個政治局委員說成是「叛徒頭子」,這怎麼行?江西、廣西、河南、湖南、浙江等省的主要領導幹部都受到衝擊……;但是,氫彈爆炸成功這件大事,又一次轟動全世界,使他連續興奮了好幾天,他叫身邊的人連連給他念世界各地傳來的反應:
蒙博托提出訪華的時間要求是很緊的,立即向國內報告。國內很快就答覆,邀請蒙博托總統與下一年一月中旬訪華。
「保持高度右轉彎。」
六月八日上午,周恩來和尼雷爾總統在國家大廈簽署中國和坦尚尼亞聯合公報。然後,周恩來前往機場,尼雷爾總統、卡塞姆第一副總統、卡瓦瓦第二副總統、國民議會議長姆克瓦瓦等都來到飛機舷梯旁歡送。連尼雷爾總統的老母親、夫人也到機場送行。
在實現了民族獨立之後,尼雷爾整天苦思焦慮的幾乎都是怎麼把貧窮落後的坦尚尼亞建成一個經濟上繁榮昌盛、政治上人人平等的國家。坦尚尼亞雖然富饒美麗,經濟上卻長期處於貧窮落後的狀況之中。他所領導的國家被聯合國列為世界上最窮的十二個國家之一,在獨立前夕,人均收入僅有五十七美元。它只有一種出口作物——西沙爾麻。只有一百二十個大學生。
卡翁達說:從盧薩卡到安哥拉的洛比托港,全長二千公里以上。
毛澤東接著說:這不是什麼報答。先獨立的國家有義務幫助后獨立的國家。你們獨立才兩年半,還有很多困難,你們也幫助了未獨立的國家。我們獨立已有十八年了,更應該幫助他們。全世界如果不解放,中國這個國家就不能最後解放自己,你們也不可能最後解放自己。
一九六四年六月,坦噶尼喀和桑給巴爾聯合共和國第一副總統拉希迪.卡瓦瓦;
蒙博托還有另一個潛在的對手就是還在堅持武裝鬥爭的繆勒爾。繆勒爾是非洲團結黨的創始人之一,一九六二年曾到北京訪問。他領導的西線武裝鬥爭失敗后,避難逃至金薩沙對面的剛果首都布拉柴維爾。一九六八年四月間,蒙博托頒布了一次大赦令。九月,經剛果(布)政府斡旋,扎伊爾外交部長邦博科去布拉柴維爾簽字,保證繆勒爾回國后的安全。雖說當時蒙博托還在北非訪問,但這此重大問題上,邦博科不經請示蒙博托是不敢作主的。繆勒爾就被誘騙渡河回到了首都金薩沙,還受到外交部長邦博科的會見和款待。此時,正在摩洛哥訪問的蒙博托一回到國內,就立即將繆勒爾逮捕,作為「戰爭罪犯」予以審判。十月八日,繆勒爾被判處死刑,翌日即被槍決。此做法受到世界進步輿論的強烈譴責。
一九六四年六月,阿拉伯葉門共和國總統薩拉勒;
由於沖伯如此不得人心,促使卡薩武布在內外的壓力下,遂於一九六五年十月利用總統職權強行解散了沖伯政府,任命沖伯在加丹加時的外交部長埃瓦里斯特.坎巴組閣,但坎巴組織的政府在十一月十四日的議會表決中未能獲得通過。卡薩武布與議會之間再次出現僵局,卡薩武布再次指派坎巴組閣。
先是砍一種堅硬而結實的穆本加樹,經三天火燒成優質木炭。於是,在一條小河邊讓巫師挑選一塊的空地,冶鍊師用巫醫調製的樹皮漿來潤濕臉和手,然後在空地當中挖一個淺坑準備盛放熔化了的銅水。在淺坑上鋪上木炭,再堆上乾柴,化銅的爐子就砌在這堆柴的附近。爐子是用蟻山土砌的。砌爐子被當作一件極為秘密的工作,是不許旁人觀看的,由冶鍊師獨自進行。砌完后,在爐子的鼓風管介面上套上一個羚羊皮做的手拉風箱。
沖伯剛被劫持者押下舷梯,不是飛機劫持者遭逮捕,而是沖伯遭到阿爾及利亞警方逮捕。他被投入阿爾及利亞的監獄。不久,阿爾及爾的法庭開庭,由阿爾及利亞政府以「非洲叛徒」的罪名,對沖伯提出起訴,法庭判處沖伯終身監禁。兩年後,一九六九年六月,沖伯因心臟病突發,死在監獄中,時年五十歲。
雙方都很坦率地就實質問題,單刀直入地交談。
周恩來剛剛回京時,頭髮篷松大腦門的青年阿拉法特來到了中國
王雨田對莫科洛說,我不能接受蒙博托對中國的指責,中、伊雙方在復交談判中都表示了要向前看,回顧過去不是為了挑起分歧,而是為了取得相互諒解,雙方應以相互信任和合作精神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基礎上發展兩國關係。
之後,周恩來在外交部的請示報告上作了如下批示——
蒙博托對中國曾支持扎伊爾愛國武裝鬥爭和他對中國曾持敵視態度解釋為「雙方之間的誤會」,反覆表示「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要把它一筆勾消」,「我們在這裏共同慶祝我們的友誼」,強調此次來訪「不是為了算舊帳,而是來增進相互了解,在新基礎上發展新的友誼」。
機身上那五星紅旗的標誌鮮明地在非洲的陽光下閃耀。
這時,毛澤東話鋒一轉,指出當時不僅中國反對蒙博托,非洲進步國家都反對他,他在非洲處境孤立,這是歷史,不容抹殺。
外長恩古扎也說:「我於27日回到金薩沙后,一放下行李就接見中國大使。第二天大使即可作為我的客人參加金薩沙的群眾集會。」
通過蒙博托訪華,中扎雙方簽訂了經濟技術合作協定和貿易協定,中國向扎伊爾提供兩億元人民幣無息貸款,同意向扎伊爾派出農業技術人員和醫療隊,與扎伊爾建立了空、海運輸聯繫。
就是在這段時候,扎伊爾的「基辛格」莫科洛,也象美國基辛格博士一樣,來北京進行秘密訪問。十一月七日,莫科洛到達北京。他訪華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同中國進行復交談判。莫科洛是很想見到周恩來的。中央沒有安排周恩來接見莫科洛,而由代理外交部長姬鵬飛予以會見。莫科洛對姬鵬飛解釋說,他的使命是秘密的,這不是扎伊爾怕美國,也不是怕蘇聯。
一九六一年和一九六四年坦噶尼喀和尚比亞先後獨立后,經兩國總統尼雷爾和卡翁達磋商,修建這條鐵路重新被提到議事日程。尚比亞是中南非的內陸國家,銅的蘊藏量極為豐富,有「銅礦之國」的稱號。過去它出產的銅主要通過三條鐵路線外運:經羅得西亞(即辛巴威)至葡屬莫三比克的貝拉港或馬普托港;經扎伊爾到葡屬安哥拉的洛比托港;經羅得西亞、貝專納(即波札那)到南非各港口。一九六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卡翁達宣告了尚比亞獨立,成立了尚比亞共和國。但獨立后,上述三個外運港口仍然處在葡萄牙殖民者和白人種族主義統治之下,為了維護政治獨立和經濟獨立,支持南部非洲的民族解放運動,尚比亞必須考慮開闢新的運輸路線。坦噶尼喀獨立時,僅有從達累斯薩拉姆至坦噶尼喀湖沿岸的「中央線」,南部交通極為落後,為了帶動南部地區的經濟發展和支持南部非洲的民族解放運動,坦尚尼亞也迫切需要增建新的鐵路線。一九六四年間,坦、贊兩國曾向世界銀行、聯合國組織和蘇聯、英國、加拿大分別提出了建築這條鐵路的想法,均未得到支持,理由是建這條鐵路缺乏經濟價值。
第一個可能是剛從非洲回來的周恩來太忙了,第二個可能是當時在地下狀況的法塔赫的影響還不夠大,第三個可能是阿拉法特在當時的法塔赫十人領導集團中還名次靠後沒能嶄露頭角,造成這次阿拉法特訪問中國時沒能見到周恩來。
周總理進一步說:如果你們兩位總統商定,下決心要修,願意讓中國幫助修的話,我們可以進一步去勘察。
此時,尼雷爾想起了向中國人求助。
一月十三日下午五時三十分,毛澤東在中南海的書房裡會見了蒙博托。
與通常劫機不同的是,該機的劫機者並沒有與地面警方的對峙,亦未向警方交涉,並不提出諸如避難、要錢之類的任何要求。機艙門一開,兩個劫機者就用槍口對著坐在一個角落的中年黑人男子。這個黑人又矮又胖,神色極為緊張,被劫機者揪了出來,掙扎了一會也沒用,只好跟著劫機者下了飛機。飛機在加油后,很快就獲准起飛,飛往原目的地羅馬。
當晚九時,蒙博托拜訪周恩來,在人民大會堂福建廳進行了第二次會談。周恩來表示欣賞蒙博托在中、扎關係正常化問題上有魄力,並告訴蒙博托,毛主席欣賞他果斷、看準了就辦。還指出,中、紮實現了關係正常化,使我們能夠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上發展友好關係。地處非洲中心的扎伊爾和亞洲東方的中國結成友好關係,這對亞非人民團結會起影響。
當獨立初期盧蒙巴為趕走比利時入侵者、粉碎沖伯的分裂活動而四處奔波,倫杜拉將軍指揮著剛果國民軍為討伐沖伯等分裂分子作戰時,蒙博托掌握著首都部隊的軍權。反對盧蒙巴的卡薩武布及美國方面都覺得倫獨拉將軍太忠心耿耿了,因而看中了蒙博托,都在蒙博託身上下了功夫。當過會計的蒙博托有他自己早已形成的價值觀,為此美國使館曾花掉數額相當可觀的美元。盧蒙巴發覺自己的參謀長與美國佬過從甚密,象討論尋求蘇聯援助、討伐加丹加等這類重大問題的決策時,就沒有讓他充分參与。這就導致了蒙博托的不滿。因而在卡薩武布想發動政變推翻盧蒙巴而來找蒙博托的時候,蒙博托向卡薩武布保證:首都軍隊將保持中立,不介入政治。這其實就是將天平傾斜向卡薩武布。
由外交部而不是鐵道部給中央打報告,要去外國修建鐵路,這在中國外交史和中國交通史上真可是史無前例的。
他說完這段話后,臉色顯得有些緊張。
何英在與巴布會見后,立即將巴布所說的話報告了周恩來。周恩來根據中央的有關方針,授意外交部立即給中央寫一個有關的請示報告。報告的主要內容就是介紹了坦、贊兩國想修建這條連接東、中、南非的鐵路;英國公司勘探考察的有關情況;修坦贊鐵路不僅可以促進坦、贊兩國民族經濟的發展,還可以給予中部和南部非洲民族解放運動以大力支持。如中國承擔援建坦贊鐵路,還可以使非洲各國看到中國是真心實意地幫助他們,是他們真正的朋友。
盧蒙巴沒有意識到,剛果從獨立那天起,就成為美國蘇聯兩大國爭奪的焦點。就象非洲諺語所說的,兩頭大象打架,受害的首先是草坪。哈馬舍爾德雖說擺出一副客觀、公允的面孔,實際上是受美國的操縱。當時的聯合國秘書處基本上處於美國和西方集團的控制之下。這個班子有六個人,每天都要為剛果問題碰頭開會,地點一般都是在紐約聯合國總部大樓第三十八層秘書長的私人餐廳里。這些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遠在剛果問題。事關剛果生死存亡的事情,大都是在這張餐桌上決定的。當時聯合國的工作人員都戲稱這個領導班子為「剛果俱樂部」。負責特別政治事務的副秘書長、美國人拉爾夫.本奇在剛果獨立前就到了利奧波德維爾,作為秘書長的代表參加了剛果獨立慶典。剛果士兵開始騷亂后,哈馬舍爾德就指示本奇留在剛果。這個純西方人組成的剛果問題決策班子,決不是偶然形成的,而是哈馬舍爾德的精心安排。為了防止蘇聯或亞非民族國家的人員接觸關於剛果問題的秘密,哈馬舍爾德還下令專門設置了一套供上述六人使用的密碼系統,供他們在紐約和剛果之間使用。
尼雷爾這才介紹了修建坦贊鐵路的打算和遇到的問題。他說:「修建坦贊鐵路不僅可以打破帝國主義想使坦贊重新成為別人殖民地的陰謀,而且可以開發南部地區,改變經濟惡性循環問題。你們可能想不到修成這條鐵路有多麼重要,它等於爆炸一顆原子彈。我坦率地向你們提出,使你們了解這一點,請你們考慮怎麼辦。如果你們可以考慮的話,我們將感到很高興;如果你們有困難的話,我們完全可以理解。」
這是一次經過精心策劃的追捕行動。說來話長,早在一九六〇年八月初,盧蒙巴在去美國回來后先後訪問了突尼西亞、摩洛哥、幾內亞、迦納、賴比瑞亞和多哥等六個非洲獨立國家,各國都表示了對盧蒙巴的歡迎和支持。在突尼西亞,盧蒙巴除了會見了布爾吉巴總統,還會見了在那裡的阿爾及利亞臨時革命政府的領導人布邁丁等。當時阿爾及利亞正在進行抗法戰爭,為了表示對剛果解放鬥爭的支持,阿爾及利亞領導人將一位名叫謝爾蓋.米歇爾的年青人派給盧蒙巴作他的新聞秘書。米歇爾精明強幹,會幾種語言,後來一直跟隨著盧蒙巴,忠心耿耿,工作勤奮。因為米歇爾出生在法國,卻有俄國血統,雖說是個馬克思主義者,卻並非親蘇派,對蘇聯有不同的看法。西方宣傳機器卻將米歇爾說成是「蘇聯政府派來的顧問」,將此當作盧蒙巴投靠蘇聯、剛果在「赤化」的證據,其實這隻是捕風捉影、弓杯蛇影而已。阿爾及利亞在一九六二年七月獨立后,其領導人本?貝拉、布邁丁,與其他主要非洲獨立國家領導人都對盧蒙巴遇害極為憤慨。據說是謝爾蓋?米歇爾的朋友們精心策劃了這次行動。在沖伯出任總理時,因為戒備森嚴,無法下手。一九六六年初,沖伯再次逃亡西班牙,時機來了,他們為此成立了一個專門的行動小組,追蹤來到巴塞羅納,尋到了沖伯在市郊隱居的別墅,對其行蹤進行了嚴密的監控。平時很少外出的沖伯也許是住煩了,也許是去義大利有事,買了去羅馬的機票。他們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下手的機會。
尼雷爾此次訪華,他心頭揣有一件思慮再三的事,就是希望中國幫助修建坦贊鐵路。
在正式宣布中、扎兩國關係正常化聯合公報之前,扎伊爾外交部召見了台灣駐紮「大使」,通知他和台灣農耕隊儘快撤走。
莫科洛渡過剛果河后,來到中國使館,會見王雨田大使。莫科洛向王大使轉達了蒙博托總統對已草簽的聯合公報有兩條修改意見:一、將兩國關係「正常化」改為「決定互相承認」和「建交外交關係」;二、要求中國全面支持蒙博托自一九六五年上台以來執行的內外政策。
莫科洛表示這次是授權同韓大使接觸,至於何時何地同中國政府代表進行正式談判,等候他的信息。
由於受到西方世界的壓力和攻擊,尼雷爾對接受中國援建坦贊鐵路曾一度產生躊躇。周恩來在接到駐坦贊大使何英的有關情況報告后,決定於一九六五年六月回訪坦尚尼亞。
銅水凝固后,第二天又用來搗碎,放在另一種爐子里加以精鍊。尚比亞的冶鍊師把產品鑄成錠和條兩種主要形式。銅錠交給工匠們加工成裝飾品、銅絲、子彈和鋤頭。銅條用來作中非洲的流通貨幣,大小從三十厘米長二十磅重至一米長一百磅重不等。一根最大的銅條可以買到一個漂亮的姑娘。冶鍊師和礦工們由於付出了勞動,各分得產品的五分之一,剩下的都歸頭人和酋長。
卡翁達總統來到北京卻不開口……
秘書給他念的材料中,義大利報刊上的一則小故事和卡翁達總統昨天在會談中向周恩來祝賀我國氫彈爆炸成功,使他很感興趣。小故事說在中國氫彈爆炸當天,一個塔斯社記者給柯西金報告此消息。柯西金瞪園眼睛望著這位記者。記者又說:「總理同志,這次爆炸是在新疆進行的,這是反毛派控制的省份,……反毛派會讓炸彈爆炸嗎?」柯西金眼睛瞪得更大,終於氣憤地開了腔:「記者同志,你為什麼如此驚慌,你信任我們塔斯社嗎?」
獨立后的尚比亞奉行不結盟的對外政策,在獨立后的第二天卡翁達就宣布同中國建交。儘管台灣派了外交官到盧薩卡來多方進行活動,美國方面還對尚比亞施加了壓力,卡翁達決定只奉行一個中國的政策,不理睬台灣而只與中國建交。尚比亞獨立后,卡翁達考慮到經濟上的獨立和發展才能使自己的國家示現真正而完全的獨立,修建鐵路的問題是卡翁達優先著重考慮的問題。其實在本世紀初葉有了鐵路,才使尚比亞的農業耕作和商品農業的發戰有了可能,農民們在鐵路沿線種玉米、養牛和種植西沙爾麻。當然,修建坦贊鐵路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保證作為財政收入支柱的銅的出口。有了坦贊鐵路,尚比亞還可以參加東非國家的共同市場。有關專家告訴卡翁達,估計建設坦贊鐵路需要四年,費用初估為六千萬英鎊。在修建坦贊鐵路的問題上,卡翁達的態度不如尼雷爾積極。但卡翁達在找了英國、法國、日本等西方國家碰釘子之後,才轉向了中國。
一九五六年秋冬蘇彝士運河戰爭中,阿拉法特自願加入埃及部隊服役,擔任少尉,帶領埃及第一支未爆彈處理隊進入塞得港,直至戰爭結束后。此後,阿拉法特與瓦齊爾來到科威特相會,倆人共同感到不能陷入如何解放巴勒斯坦的哲理討論,必須立即開始軍事行動,用槍聲表達巴勒斯坦人的憤怒。
英國《每日電訊報》在頭版發表題為《中國對非洲的野心》的社論,稱中國援建這條鐵路是為了「給中國滲入非洲的計劃增加吸引力」。英國和加拿大假惺惺表示同意拿出十六萬多英鎊對修建坦贊鐵路的可行性進行聯合勘察。
一九六四年三月下旬,剛剛返京的周恩來在忙於準備訪非之行的長篇總結報告時,有兩個巴勒斯坦青年人也來到了北京。其中一個矮個子,頭髮篷松、腦門寬大、說話也特別多的,他就是今天大名鼎鼎的阿拉法特。另一個是他的戰友哈利勒?瓦齊爾。
哈馬舍爾德的專機神秘失事栽落在加丹加的叢林里……
歷史很快就又給蒙博托提供了機遇——
這個被押下飛機的黑人,就是聲名狼籍的殺害盧蒙巴及其戰read•99csw.com友的兇手莫伊茲?沖伯。
他說:「讓別人上月球去吧,我們必須爭取糧食自給。」
毛澤東說:投資也只有一億英鎊,沒有什麼了不起嘛
用被擊落的美國軍用飛機殘片製作的鎮紙條壓著的這份的請示報告,在他那張褪色的大辦公桌面上,已經放了快一天了。這是一份外交部寫給中共中央的報告,內容是建議中國承擔援建東非的坦贊鐵路。此刻夜深人靜,在檯燈的光照下,鎮紙壓著的這份報告特別顯眼。他為思緒而興奮著,幾乎在天快亮的時候,才上床睡了一會。
這次中國民航遠飛非洲大陸,出動了三個最優秀的機組同行,大家輪換著飛行,始終保持旺盛的精力,途中處理了好幾次險情。在首次遠航中,保證了周恩來總理和中國政府代表團的安全。
卡翁達聽了十分感動,一再表示感謝,並說,我們只有幫助其他地區的自由戰士,使他們獲得獨立,才能報答中國的幫助。
這是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十四日,在扎伊爾國慶過了一個星期後,沒有出席這次國慶觀禮的中國駐剛果(布)大使王雨田,應邀過河對扎伊爾進行的訪問。蒙博托總統在河畔恩加利埃馬山上的總統府接見並設午宴招待,還特別親自安排王大使乘直升飛機鳥瞰首都市容。
在與周恩來會談時,卡翁達出於自尊,未主動提出援建鐵路的要求,周總理體諒其自尊與困難,直接了當地提出了修建鐵路問題,並反覆詢問有關情況。卡翁達說:他訪華之前已向中國和日、英、法三國私人公司提出要求,下個月坦、贊、肯、馬四國要召開財政和交通運輸部長會議,進行討論,作最後決定,因此想先了解一下中國政府的意見和態度。
在其所下榻的十八號樓前下車時,蒙博托曾問:「去年尼克鬆總統也是住這兒嗎?」
一九六七年九月五日晚上,周恩來總理在人民大會堂接見了由坦尚尼亞財政部長賈馬勒、尚比亞國務部長索科率領的坦贊聯合經濟代表團;當晚,中國、坦尚尼亞、尚比亞三國政府代表團簽訂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坦尚尼亞聯合共和國政府、尚比亞共和國政府關於修建坦尚尼亞—尚比亞鐵路的協定》。協定規定分三個步驟開展工作:(一)中國政府派出必要數量的專家赴坦尚尼亞和尚比亞,就鐵路工程進行考察,其費用由中國負擔。(二)中國政府派出必要數量的專家和技術人員,對鐵路工程進行勘測,根據考察、勘測的結果,由中國方面進行設計。(三)根據設計結果,由中國政府派遣必要數量的專家和技術人員,幫助坦尚尼亞政府和尚比亞政府組織施工。
阿拉法特首次訪華離京兩個月後,一九六四年五月份,巴勒斯坦全國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在東耶路撒冷舉行,四百多名代表出席,通過了巴勒斯坦國民憲章和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的基本憲法,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正式成立。不久,巴解組織又組建了巴勒斯坦解放軍。
一九六五年二月,坦尚尼亞總統尼雷爾。
一九六一年九月十七日,哈馬舍爾德所乘坐的聯合國專機于當地時間下午四時五十一分從利奧波德維爾機場起飛,往西南方向飛往北羅德西亞邊境的恩多拉市,他是飛去那裡與沖伯會見談判停火的。由於聯合國駐加丹加部隊與沖伯的憲兵武裝的戰鬥還在進行,為了安全起見,他將飛行的目的實行保密,他還讓飛機不要直飛恩多拉,避開加丹加繞了一個大圈子,以免受到加丹加憲兵隊的戰鬥機攔截。飛機起飛不久,他就讓機長在飛行中實行無線電靜默,以防不側。
周恩來豁然而笑,不是周恩來記憶力不好,而是對方的身份變了。以前舒凱里是代表敘利亞,而現在是完全代表巴勒斯坦。
這一年十月十四日,蒙博托總統在聯合國大會上發言,再次熱情讚揚中國的無私援助;同時,批評了西方國家對扎伊爾的掠奪和剝削。
一九五七年十月,他們建立了被稱為「法塔赫」的第一個秘密小組。這個小組有五個成員,他們是其中的兩人。但當時多數巴勒斯坦人認為自己進行武裝鬥爭是十分荒唐可笑的;他們認為,軍事行動必須釀成阿拉伯人和以色列人之間的戰爭,阿拉伯在這場戰爭中贏得勝利,巴勒斯坦解放運動就自然取勝了。為了在思想上喚醒巴勒斯坦人,阿拉法特創辦了一個地下出版物《我們的巴勒斯坦:生命的號角》。儘管該刊物遭到了埃及、敘利亞、約旦等國家的查禁,它還是在巴勒斯坦人中秘密流傳得很廣。法塔赫終於發展起來了,有了一定的影響。
尼雷爾總統將這條鐵路視作「生命線」,在四齣求援、均遭拒絕後,修建這條鐵路的決心仍未變,尼雷爾說:即使要靠自己的犧牲也要修建這條鐵路!
卡翁達滿意地表示:我不可能要求更多的了,在目前階段,你們願意幫助我們修,完全滿足了我們現在的要求。
美國報紙驚呼:西方國家在非洲遇到的最強烈的外交挑戰
六月二十八日,蒙博托返抵金薩沙,在機場剛下飛機就向扎伊爾電視台記者發表談話說:「在我離開科納克里時,人民中國的大使親自到機場為我送行,他同我長時間握手和談話。我們互相致意。這說明人民中國知道扎伊爾共和國代表了什麼!」蒙博托是想藉此機會公開說明中國政府改變了對他的看法,承認扎伊爾,主動作出與與扎伊爾發展關係的表示。
——英國《每日簡報》說:在朗讀毛主席語錄,和用漿糊抹英國外交人員以及互相戴紙制高帽的同時,中國人卻有時間在核彈事業中從原子彈發展到氫彈,其速度要比任何其他初搞核彈的國家都要快……
蒙博托又生波折要求修改聯合公報,莫科洛急忙渡過扎伊爾河
蒙博托在政治上完全控制了剛果的局勢,在經濟上也實行了一連串改革措施,至一九六九年底的時候,蒙博托的政權已經鞏固了。
在談到援建坦贊鐵路時,毛澤東說:「你們有困難,我們也有困難,但你們的困難和我們的不同,我們寧可不修鐵路也要幫你們修建這條鐵路。」
尼雷爾表示,中國雖是個大國,但經濟並不發達,人民生活並不富裕,如果有可能,坦贊鐵路還是由西方發達國家來援建,他將努力尋求這種可能性。
十一月十四日上午,剛剛訪華回到金薩沙沒兩天的莫科洛就又急匆匆地出現在扎伊爾河(剛果河)的輪渡上。他又要到有中國使館的鄰國剛果(布)去找中國大使。這時是雨季,河面顯得更寬。
毛澤東:「我們是支持他的。我們還支持幾個,有基贊加、繆勒爾,就是不支持你!」
關於援建坦贊鐵路的原則協議就這樣達成了。在二十日下午簽字的中坦兩國會談紀要是這樣寫的——
一九六七年七月的一天,一架客機從西班牙東北部美麗迷人的海濱城市巴塞羅納的機場騰空而起,往東穿越地中海的上空飛往義大利的名城羅馬。天空和大海都顯得瓦蘭瓦蘭。搭乘這架國際航班飛機的多是各國遊客,當飛機在萬米高空中平穩飛行的時候,有的遊客在欣賞窗外地中海的景色,有的已經合眼休息或是養神。突然間,幾名持槍男子跳出來控制了不同的艙位,宣布他們劫持了這架飛機,只有按他們的意圖去做,他們無意傷害機組人員和機上的乘客。他們命令飛機改變航向,拐彎往南飛往阿爾及利亞境內的機場著陸。
群眾反美示威的口號聲又使他的思維興奮起來。他是傾向於中國要承擔援建這條非洲鐵路的。他將修建這條鐵路與當時的國際形勢和中國所處的國際環境以及鬥爭需要聯繫起來。
這是讓我們這架中國飛機在機場上空兜圈子,給另一架飛機讓路。但我們機上的一位通訊員因看見我們飛機前面沒有其他飛機,就想當然翻譯成了:
——美國《紐約時報》說:在北京瘋狂的造反紅色風暴中,傳來中國第一顆氫彈爆炸的消息,不能不使白宮對這個世界的安寧深覺憂慮……
周恩來說:「儘管尼克鬆總統比你先到這兒,但金薩沙要比華盛頓先驅逐了台灣當局的所謂『大使』。」
蒙博托說:我喜歡毛主席坦率的性格……
據當時擔任機組領隊、後任武漢空軍副司令員的張瑞靄回憶:「這次飛行,結束了總理出訪租用外國飛機的歷史。無論是周恩來總理及代表團,還是我們機組人員,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都有要慶賀一番的衝動。」
飛機在傍晚的時候飛過赤道線,不知道這位被稱為「世界大管家」的秘書長,有沒有閑適的心情在飛機上欣賞非洲熱帶高原上極為壯觀的落日。盧蒙巴之死使他受到了眾多亞非國家的責難,已經使他覺得焦頭爛額。
周恩來已決定當時任駐伊拉克大使宮達非出任駐紮伊爾大使,宮達非曾在摩洛哥擔任使館政務參贊,外交部非洲司副司長。周恩來告訴蒙博托,中國派往扎伊爾的大使還在國外執行任務。
在聯合國操縱下的親西方的阿杜拉政府成立后,八月二十八日,在美國授意下,聯合國軍開始對沖伯的加丹加省發動了首次進攻,企圖用武力趕走沖伯所雇傭的數千名白人顧問、軍官和士兵。但他們遇到了加丹加憲兵和白人雇傭軍的頑強抵抗,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九月,聯合國又調集了大量兵力到加丹加,制定了代號為「摩爾特」的軍事行動計劃,準備逮捕沖伯及其政府部長們,結束加丹加的分裂。九月十三日凌晨四時,「摩爾特」計劃開始在伊利沙白實施,因事前走漏了風聲,聯合國軍遭到佔據戰略要地的加丹加憲兵隊和白人雇傭軍的頑強抵抗。雖說聯合國軍佔領了政府機關、警察局和憲兵隊總部等戰略要地,但沖伯和許多部長在英國駐加丹加總領事的幫助下逃往北羅德西亞。
聯合國軍剛進入剛果時,天真的剛果人民把聯合國軍當作「解放軍」來歡迎,他們載歌載舞,夾道迎接,還將鮮花和香蕉扔給軍車上的聯合國軍士兵。剛果人民很快就失望了,聯合國軍非但沒有趕走比利時入侵部隊,反而將槍口對準剛果士兵,要繳他們的械。聯合國軍一批批進入剛果,比利時部隊非但沒有撤走,反而肆無忌憚不斷攻城掠地,擴大佔領範圍。盧蒙巴氣憤極了,聲言要請蘇聯出兵,這樣盧蒙巴與哈馬舍爾德的衝突就激化了。
十九世紀中期,世界銅的年產量還不到十萬噸。二十世紀初,世界銅的年產量驟然增至一百萬噸,到尚比亞獨立的時候,已經超過四百萬噸。在尚比亞,由銅礦生產刺|激起來的鐵路運輸,是在二十世紀初的殖民統治年代里發展起來的。
周恩來聽了,很謙遜地說:「非常感謝舒凱里兄弟這一段異常過譽我和我們國家的話。這是我們國家、黨和我個人應該為世界做的工作,是應盡的國際義務。萬隆會議所以能夠取得成就是大家的功勞,特別是蘇加諾總統、當時的印尼總理沙斯特洛阿米佐約、阿聯總統納賽爾閣下,他們盡了很大的努力。我們一起有過很好的合作,才會使會議取得成就。每當提到萬隆會議時,我總是想到這幾位合作者。至於提到巴勒斯坦問題,正是由於舒凱里兄弟和敘利亞團長那時給我們作了解釋,才使我們對此問題有了進一步和更清楚的了解。十年來,我們一直信守我們的諾言,不同以色列發|生|關|系,一直支持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民恢複合法權利的鬥爭,儘管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以色列一直要同我們建交。」
十九日下午四時,毛澤東在人民大會堂會見了尼雷爾。毛澤東對他說:「中國人民見到非洲的朋友很高興。我們很高興,因為是互相幫助,不是誰要剝削誰,都是自己人。我們不想打你們什麼主意,你們也不想打我們什麼主意。我們都不是帝國主義國家,帝國主義國家是不懷好心的。」
在蒙博托登機之後,杜爾總統對韓克華說:「蒙博托總統從訪問幾內亞的第一天起,就和我談到與中國建交的可能性。還請我從中促成這件事。」
在尼雷爾總統訪華結束兩個多月後,坦尚尼亞對外宣布了中國承諾援件坦贊鐵路的消息。西方國家對此極為震動,真有點像尼雷爾在北京說的,修建這條鐵路等於爆炸一顆原子彈。
修建這條鐵路涉及的坦尚尼亞和尚比亞對中國都十分友好。坦尚尼亞獨立較早,是東非較早與中國建交的國家。尼雷爾總統為人也比較正直,支持民族解放鬥爭比較堅決。他計劃開發南部地區,發展民族經濟,擴大政治影響,同時提高個人威望,所以對修建這條鐵路決心很大。尚比亞在去年(一九六四年)剛獲獨立,在獨立的第二天就宣布與中國建交。尚比亞是個內陸國家,沒有自己的出海口,原有的供出海用的鐵路獨立后相繼被封鎖和半封鎖,只剩下一條通往坦尚尼亞達累斯薩拉姆的土路,且逢雨季不能通行,致使年產的五十五萬噸銅難運出來,也急需修建一條鐵路。因此修坦贊鐵路就成了坦贊兩國的迫切願望。……
在西方殖民者入侵之前,這個地區還處於原始部落公社階段,社會結構是氏族和部族組成的村社制。德國殖民者入侵后,對這裏進行了瘋狂的掠奪,使這裏的經濟殘破不堪,生產力十分低下。英國取代德國在這裏進行統治期間,保持了原始土地公有制的生產關係,加強了非洲傳統的部落村社制度,使全國一半以上的農民被排斥在貨幣經濟之外。獨立前,全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口是農民,沒有大中型的現代工業。港口、電站、礦山及海邊僅有的鐵路等,都由外國殖民者操辦。許多中小工業企業和商業都控制在歐洲人的手裡,坦尚尼亞只有少數的農產品加工企業。歐洲人掌握了坦尚尼亞的經濟命脈。
當時距離扎伊爾國慶日只有不到兩個星期了。莫科洛聽了王雨田一番話之後,進行了認真的思索,然後表示,在原公報上簽字沒有問題,但需報告蒙博托總統。
一九六七年六月下旬,卡翁達正式訪問中國。在與周恩來總理會談時,卡翁達出於民族自尊心,在談判中一直未開口提出修建坦贊鐵路的問題,周恩來早已知道對方的想法和心理,就在會談中主動直接了當地提出修建鐵路問題。當時參与會談的何英在回憶文章《對援建坦贊鐵路決策的回顧》中,作了記述——
王雨田還說,對扎伊爾政府所奉行的內外政策,姬鵬飛外長和何英副外長在北京的會談中都作了肯定的評價,中國政府一向是說話算數的和負責的。在發展兩國關係中,雙方應互相信任,相互諒解,向前看。如扎伊爾方面堅持要修改,因時間太緊,按原定計劃簽字和公布就來不及了,只好以後由雙方駐剛果(布)使館繼續商談。王雨田實際上是委婉地表示了在原則問題上,中國政府難以作出讓步。
在美國和比利時的鼓動下,卡薩武布總統又重新起用沖伯,沖伯從西班牙巴塞羅納回到利奧波德維爾,當上了剛果政府的總理。對於直接殺害盧蒙巴的沖伯復出組閣擔任總理,遭到非洲國家幾乎一致的抵制。
他是出生於開羅的巴勒斯坦人,具有很強烈的民族主義感情。他的父母從加沙遷徙了開羅,認為是英國人暗地驅逐造成的。他十八歲那年就參与了從埃及私運槍支彈藥的活動,以武裝巴勒斯坦人,並參加過在加沙與猶太人的激戰。他在秘密而緊張的戰鬥中結識了哈利勒?瓦齊爾,兩人都主張用武裝鬥爭解救巴勒斯坦,觀點相同,旋即成為知己。倆人都是充滿獻身精神的熱血青年,極力主張不斷對以色列採取軍事行動。哈利勒?瓦齊爾以組織體育俱樂部為籍口,成立了一個突擊小組,秘密進行軍事訓練,用地雷、炸藥襲擊以色列巡邏車和軍車。有一次在進行秘密襲擊活動時,他們製造的鐵盒式土地雷被查獲,瓦齊爾進了埃及人的監獄。阿拉法特經過在開羅的上層人士中的斡旋,瓦齊爾獲得了釋放。
六月四日上午,周恩來乘坐的專機飛抵達累斯薩拉姆。尼雷爾總統、卡塞姆副總統、卡瓦瓦副總統等領導人都到機場熱烈歡迎。從機場到市裡的街道兩旁,身穿各色民族服裝的群眾手持小旗、鮮花。周恩來的車隊進入市中心最繁華寬敞的獨立大街,更是簇擁著載歌載舞的群眾,好些人真誠、熱情地呼喊著:「中國!中國!」將鮮花扔向周恩來乘著的轎車。場面甚是動人。
在尼克鬆走後的三、四月間,在北京的外國觀察家只要稍微細心一點,就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羅馬尼亞要連續向北京派出兩個高級別的政府代表團?
第二天,十八日。上午,尼雷爾在陳毅副總理陪同下參觀了北京棉紡廠。下午,劉少奇和周恩來前往釣魚台國賓館回訪尼雷爾總統。這時,尼雷爾在北京訪問的行程已經過半,第三天就是毛澤東接見了。第四天他就要飛往南京訪問了。
在盧蒙巴遇害后,美國等西方國家及哈馬舍爾德的策略和態度也發生了轉變。原來他們最擔心的就是盧蒙巴繼續掌權,他們在剛果唯一的目的,就是搞掉盧蒙巴,從而使剛果擺脫「共產主義赤化」的危險。在盧蒙巴從肉體上被除掉后,又搞跨了在斯坦利維爾的基贊加政府,從而徹底剷除了在剛果的「共產主義威脅」。一九六一年二月二十一日,美國及西方國家居然出人意料之外地接受了一項亞非國家的提出的決議:為防止剛果內戰爆發,聯合國在必要時可以使用武力;將在剛果境內的所有比利時人、外國軍事、准軍事人員、政治顧問和雇傭軍趕出剛果,並成立中立的調查委員會,對盧蒙巴及其戰友之死進行調查。
王雨田告訴蒙博托,他下個月也將奉調離任回國,很願意在北京歡迎總統閣下。
康曉當晚回到使館后,當即向韓克華大使作了彙報。經請示國內,決定邀請莫科洛到中國使館與韓大使會見。對倆人的會見情況,趙永和在《中國同扎伊爾關係正常化的回顧》一文中作了有關的記述——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來這裡是把扎伊爾人民的和平情誼和善意帶給你們。」
尼雷爾聽了周恩來坦誠的談話,這就放了心。
「可以降落左轉彎。」
幸好機長叫地面重複了一遍,才糾正肯定為:
一月二十七日,首次訪華園滿成功的蒙博托回到金薩沙,他很興奮和高興。第二天,舉行了一個十萬人的群眾大會,宮達非作為中國大使坐在大會的貴賓席上。宮達非已是第三位進扎伊爾(剛果)的中國使節。蒙博托在群https://read•99csw.com眾大會上作了兩個多鐘頭的講話。他熱情洋溢地讚揚中國,介紹他在中國的所見所聞,聯繫扎伊爾本身的不足提出要向中國學習;中國提供給扎伊爾的一億美元貸款,是無息的,這在扎伊爾是空前的。他說中國曾深受外國統治之苦,所以它幫助別人是真誠的。
在車上,蒙博托告訴周恩來:衣索比亞海爾?塞拉西皇帝、坦尚尼亞尼雷爾總統都曾以自己的切身體會對他說,中國是非洲真正的朋友,幾次勸他和中國恢復外交關係。
一九六四年九月,剛果(布拉柴維爾)共和國總統馬桑巴—代巴;
毛澤東、劉少奇在這份報告上均圈閱表示同意。
王大使本來是作了準備,要應邀來出席十一月二十六日的扎伊爾國慶觀禮活動的。但二十五日那天,蒙博托在宣布中、扎兩國關係正常化聯合公報時,用本地語講話時攻擊了中國。蒙博托在講話中強調了同中國復交和互不干涉內政的重要性,但污衊中國曾支持扎的「叛亂」,使扎伊爾人民「流血」,在扎伊爾內部「製造混亂」。當晚,扎伊爾電台在綜述發表蒙博托講話的時候,卻抹掉了其中指責中國的部分。蒙博托講這番話的目的是要向公眾交待一下,為什麼要改變對中國政策,為自己的政策轉彎找一個台階下;但在講話中對中國進行指責,是不友好的做法,違背了雙方已經達成的協議。因此,第二天扎伊爾派人到布拉柴維爾接王大使時,他籍故婉言拒絕了。
一切準備就緒,酋長、巫師們就帶領人們圍聚在一起作禱告,巫師們用樹皮和香草作儀式。儀式告一段落,就點火了。當火焰噴出來時,就把礦石傾倒進爐子里。周圍的群眾唱著歌、跳著舞,赤|裸著身子的人們在灼|熱的爐子旁伴著歌聲很有節奏地拉風箱。從爐頂噴出的火焰很快就變顏色了,先變綠色,后變為金黃色經過一個多小時,銅水開始流出來。
近些年在剛果傳來一個說法,說卡薩武布是中國人的後裔。在十九世紀末年與二十世紀初,比利時殖民者看中了華人勞工吃苦耐勞,在中國的汕頭、瓊州、澳門等地先後招募過三批華人勞工去剛果修建鐵路。那時修建鐵路極為艱苦,有記載說,當時的鐵路「是建築在墳墓之上的,是在哀樂聲中緩慢地向前延伸的」。大量的黑人和華工死亡。在剛果的華工歷經磨難,有一些人企圖逃跑回國,也有的倖存者定居下來,與當地黑人婦女結婚。據說,卡薩武布就是這樣的華工的後裔。他本人在世時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這種說法。
二月十日,我會見巴布,在談到尼雷爾訪華究竟要談什麼且體問題時,巴布表示尼雷爾總統非常希望修建坦尚尼亞——尚比亞鐵路,可能會提出要求中國幫助修建。巴布說,去年,坦、贊政府曾一起向世界銀行提出援助修建坦贊鐵路的要求,但被婉拒;坦桑副總統卡瓦瓦訪問蘇聯時,又要求蘇聯政府援建這條鐵路但蘇聯政府毫不加考慮地就拒絕了,尼雷爾總統對此非常失望。在遭到各方拒絕後,他曾說過要靠自己的犧牲也要修成這條鐵路。巴布認為,這條鐵路的修建在經濟上和政治上都有巨大意義。在遭到世行和蘇聯政府的拒絕後,估計尼雷爾不會直接了當而會婉轉地向中國提出援建的要求。巴布建議,如果尼雷爾總統提出援建鐵路,希望中國領導人不要立即作出否定的答覆,可一般性的表示有興趣,願予研究。
周恩來訪問之後,非洲及阿拉伯國家首腦摩肩接踵來到中國
蒙博托正有意改善同中國的關係,又很有苦衷。在整個六十年代,因為盧蒙巴之死、基贊加政府、繆勒爾愛國武裝等問題,蒙博托與中國是冤家對頭。在對華問題上,他追隨美國,敵視中國,反對恢復中國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蒙博托曾是蔣介石在非洲的「忠實可靠的朋友之一」。一九七一年七月,蒙搏托曾親自應邀去台灣活動了一個星期。為了拉攏蒙博托,台灣向扎伊爾派出了近百人的農耕隊,幫助蒙博托修建恩塞萊總統莊園,併為扎伊爾培訓保安人員。蒙博托的主要安全顧問都在台灣受過訓。曾有非洲的一些國家領導人勸他要與中國友好、建交,他考慮到自己與中國矛盾已深,恐怕一時難以實現建交。但是,尼克鬆訪華的衝擊波也使他受到衝擊,連尼克鬆這個中國人的死對頭都能到北京去改善關係,他當然也可以去。在加上中國進入了聯合國,國際地位大為提高;中國人在非洲朋友很多,在對中國的問題上他在非洲顯然是很孤立的。
六月二十四日上午,他醒來后又問:又有什麼新的反應情況嗎?
有人說,大凡在五六十年代爭取到獨立的非洲國家,其開國元首都有三個共同點。一是早年到歐美留學,開闊了眼界,長了見識;二是在殖民統治者的監獄里坐牢獲者遭到流放;三是演說家,都有雄辯的口才,講話極能打動人心。
面對著槍口,為了解保證飛機和乘客的安全,機長只好讓飛機向南飛往阿爾及利亞。經過用無線電與阿爾及爾機場聯繫,很快就得到了同意降落的答覆。一個多小時后,飛機安全降落在阿爾及爾機場。
舒凱里繼續說著:「那時,我們向總理閣下詳細地敘述了巴勒斯坦問題,並且指出如果巴勒斯坦問題不在會議上討論,那麼萬隆會議的前途有危險。之後,由於總理閣下利用了一切影響和力量,不僅使這個問題列入議程,並且在政治委員會會議上得到了充分的討論。這是對阿拉伯世界和萬隆會議作出了難忘的貢獻。如果沒有總理閣下的參与,會議是會失敗的。所以應該把這一點載入史冊。」
蒙博托:「對。他還沒有來得及。」
幾天後,十一月十九日,喬冠華副外長和扎伊爾外交國務秘書伊農加在巴黎分別代表各自政府正式簽署了中扎兩國關係正常化的聯合公報,「決定子自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起實現兩國關係正常化」,並於「二十五日在兩國首都同時發表」。二十二日,莫科洛再次渡河來到中國駐剛果(布)使館與王雨田見面。王雨田告訴莫科洛,中國政府接受扎伊爾政府的邀請,決定派他參加二十六日扎伊爾國慶觀禮活動。莫波洛說到時將派專人過河來接。
去會晤的哈馬舍爾德只準備在恩多拉僅過一夜,因此上飛機前只隨身攜帶了一個手提箱。事後在飛機殘骸里找到了這隻手提箱。手提箱里除了日常洗漱用品外,還有幾本書:袖珍版聯合國憲章,英文版的聖經《新約》和《詩篇》,德語詩人里爾克的兩本詩集,法國小說家季奧諾的小說《諾亞》,德國猶太哲學家布貝爾的著作《我和你》的英文版本,一張紐約地圖,還有一本便箋簿和當天上午剛收到的信函。在九月十二日離開紐約之前,他曾寫信給出版商答應在兩個月內拿出《我和你》的瑞典文譯稿。
在走過了金水橋,在仰看天安門城樓上掛著的毛澤東畫像時,阿拉法特說:我在阿爾及利亞聽好些朋友談起毛澤東,毛澤東給了阿爾及利亞戰士們武器,毛澤東還說槍杆子里出政權,毛澤東的書里還教人打游擊戰。
周總理表示,我們已與尼雷爾總統談過多次,答應幫助修建,我們是把坦桑和尚比亞一起考慮的。只要兩國總統下決心,我們願意承擔投資,並且將把有關的設備從海上運去。這是支持非洲的民族獨立、反帝反殖的鬥爭,也是為了幫助你們發展民族經濟、鞏固民族獨立。
「羅馬尼亞渠道」傳來了蒙博托的信息
為了坦贊鐵路,很有民族自尊心的尼雷爾總統先作「投石問路」
他早就想親自去中國看一看。他的好朋友杜爾總統去了,恩克魯瑪總統也去了,回來后都曾對他興奮地談起中國。他也正在醞釀著中國之行,這時傳來了周恩來總理即將訪問非洲多國,並要訪問坦尚尼亞的消息,他當然很高興,他期待著在自己的國家以東道主的身份接待周恩來。在周恩來開始非洲之行時,他曾經特別囑咐自己的秘書,注意及時搜集各種報刊傳媒對周恩來訪非的報道。對周恩來在沿途所作的講話,他反覆看得很仔細,特別是周恩來關於中國對外經濟技術援助八項原則的講話,更是掀動了他內心的波瀾。他期待著與周恩來在達累斯薩拉姆的會面。後來傳來消息說,周恩來臨時決定推遲了對東非坦噶尼喀、烏干達和肯亞的訪問,這未免使他覺得有點遺憾。
阿拉法特首次訪問中國,儘管此次沒有見到毛澤東,也沒有見到周恩來,但他在中國獲得的支持,並且得到了武器,使他此後在巴解組織中央委員會中得到了多數的支持。
卡薩武布被蒙博托廢黜后,念及近幾年他倆之間的合作關係,蒙博托沒有對他採取非常措施。卡薩武布就回到了老家下剛果地區。下剛果地區居住著剛果一個較大的部族巴剛果人。卡薩武布是巴剛果人,年輕時畢業於神學院,但他對神絲乎並不那麼相信,畢業后他沒有從事神職工作,而是當了一名教師。由於他是當時巴剛果人里學歷最高的,因而在巴剛果人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居住在金薩沙以西至大西洋岸邊這一狹長地區的巴剛果人,早在十六世紀就建立了煊赫一時的中央剛果王國,只是後來在葡萄牙殖民者的武力侵略下滅亡。卡薩武布對巴剛果人的輝煌歷史和民族傳統的熱愛酷愛到了入迷的程度。他的理想是是將所有的巴剛果人團結起來,恢復昔日的中央剛果王國。但卡薩武布要求的剛果獨立,並不是整個剛果的獨立,而是下剛果地區的獨立,至於其他地區怎麼樣,他似乎並不什麼關心。盧蒙巴比他高一個層次的地方,在於盧蒙巴能夠跳出部族的局限,以全剛果的眼光來思考和處理問題。這也是他倆經常產生矛盾的重要原因之一。
國家所面對的國際環境十分嚴峻,我們腹背受敵呵!
一九七二年的春天是周恩來最忙的春天。在高度興奮、繁忙和緊張中送走了美國總統尼克鬆之後,借用某西方記者的話來說,「關閉已久的『中國門』實際上已經隨著美國總統訪華的衛星電視向全球轉播而打開了」。
蒙博托的高級顧問在外交場合悄悄接近中國外交官
……一九六四年初,這個機會來了,他(阿拉法特)和瓦齊爾被邀請訪問中國。三月下旬,在春光明媚的北京,他們見到了經過長期革命鬥爭終於建立人民共和國的中國領導人。阿拉法特向中國領導人闡明了他們決定通過革命的武裝鬥爭和游擊戰爭解放巴勒斯坦的軍事戰略。他興味盎然地講述著,等待著來自這個他敬仰的國家的英明決策者們的讚揚。然而回答出人意料。中國領導人坦率地告訴他們,僅憑游擊戰爭是不能解放巴勒斯坦的。阿拉法特猛然感受到一種失望,他覺得向中國請求武器援助的要求肯定落空了。但中國又一次出人意料,竟慷慨地答應了。只是把時機定在依靠他們自己的努力開始鬥爭之後。幾個星期之後,他們如願以償。這使得在中央委員會的表決中,阿拉法特的軍事行動計劃第一次獲得了多數委員的支持。
握手之後,舒凱里微笑著對周恩來說:「十年前,我同總理閣下在萬隆見過。」
在海外,人們稱朱利葉斯.尼雷爾為「黑非洲的良知」。在達累斯薩拉姆,人們簡單地稱他為「姆瓦列馬」。這個「姆瓦列馬」在斯瓦希里語中是「導師」的意思。尼雷爾雖擔任總統,每年只有六千美元的年薪,他出國訪問不使用專機,經常乘搭民航班機,連頭等艙都不坐,只坐經濟艙。他雖是酋長的後裔,對於自己的部族扎納基族人並不特別偏袒。他憂國憂民並關切全非洲的民族獨立解放運動,在非洲的國家元首中享有一個獨特的受人尊敬的地位。
周恩來乘中國民航的專機遠航東非,結束了租用外國飛機的歷史
周恩來是從戰略高度來考慮準備同意援件建這條鐵路的,還需要中央決定,毛澤東最後拍板。
尼雷爾說,在你們回答之前,我都不敢呼吸了
蒙博托聽了非常高興,當即接受邀請並表示感謝。他對王雨田說,台灣「大使」在扎伊爾的主要任務是使扎伊爾人民相信人民中國是一個「搞顛覆不講友誼的國家」,相信中國大使來了就會以行動證明中國是一個和平共處的國家。
真升飛機盤旋在剛果河畔的金薩沙市的上空,他可以從空中不僅很清楚地鳥瞰該市的容貌,還可以望見河對面自己使館所在的剛果(布)首都布拉柴維爾的市容。坐在飛機上,一眼可以飽覽兩國首都的景緻,這在全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這兩個首都都是花木繁茂、景色美麗的熱帶城市。河那邊,布拉柴維爾城市布局井然,其主要街道的房屋造型多呈歐洲風格,又有簡潔、明快、開敞的熱帶建築特點。河這邊金薩沙的銅色樓頂的礦貿公司大廈、流線型的扎伊爾銀行大廈和議會大廈國家宮等高層建築各具神采,盧蒙巴大道中那高聳的盧蒙巴紀念碑在太陽下閃著光……
試飛回來,進行了總結,民航總局的領導對發現的問題採取了有關的措施。
在會見結束前,莫科洛還提出扎伊爾政府邀請王雨田大使參加當月二十六日扎伊爾國慶觀禮活動。
(儘管阿拉法特出生在開羅,但巴勒斯坦在地理上不屬於非洲,可是阿拉法特首次訪華是在周恩來訪問北非的影響下進行的,巴勒斯坦問題也與北非阿拉伯國家密切相關,因而筆者也寫了這一章。)
周恩來回京數天後,三月二十四日,周恩來出席了陳毅和夫人張茜答謝所訪問的十一國而舉行的宴會,並在宴會上談了他訪問這些國家的印象。這天,他還接見了肯亞、迦納、阿聯、摩洛哥、伊拉克和敘利亞駐華使節。因為這次周恩來的非洲之行在世界上反映很強烈,在接見中,伊拉克駐華大使阿明情緒很熱烈地向周恩來表示,伊拉克、敘利亞及其它阿拉伯國家都希望周總理去訪問。
蒙博托很高興,緊抓著韓大使的手握了較長時間,雙方寒喧了幾句。
一九七二年四月二十九日晚上七時許,周恩來在人民大會堂舉行宴會歡迎羅馬尼亞國務委員會副主席波德納拉希率領的政府代表團;相比之下,一個來月之前由羅馬尼亞部長會議副主席勒杜列斯庫率領的政府代表團訪華時,就只是獲得了周恩來的接見。周恩來為什麼對后一個相同級別的代表團如此重視?
哈馬舍爾德說:「盧蒙巴要玩火,就讓他去玩吧,最終他會玩火自焚。」
毛澤東聽了開心地大笑起來,並稱讚了歐洲人的幽默感。卡翁達認為中國的核爆炸成功是對世界和平的一個巨大貢獻,毛澤東說,非洲的朋友與柯西金的反應顯然不同,是很高興的。
毛澤東毫不隱諱:「我們給他們錢和武器。就是他們不會打,打不贏啊,被你打得嗚呼哀哉了,那我有啥辦法啊!聽說你打仗很勇敢嘛。」
因為後一個代表團任務特殊,是訪問非洲剛剛歸國不久的齊奧塞斯庫總統專程派來北京轉達來自非洲的重要信息的。
劉少奇當即對他說:「我們可以考慮,但需要較長時間,第一步是進行勘探。」
七月二十一日,聯合國安理會在美國操縱下又通過了一個關於剛果問題的決議,這個決議並不直接批評比利時在加丹加搞的分裂活動,蘇聯也沒有使用否決權。盧蒙巴對決議內容很不滿,不理解哈馬舍爾德和美國、英國、法國等西方國家為什麼包庇、縱容比利時,處處為比利時開脫罪責。於是,盧蒙巴決定親自去美國一次,要去說服哈馬舍爾德和聯合國,告訴他們剛果的事實真相。他也要去針對西方報紙大肆攻擊他是共產主義者進行解釋,剛果只要在聯合國幫助下渡過這場危機,剛果將嚴格恪守中立,不會投入蘇聯懷抱。盧蒙巴乘坐恩克魯瑪提供的迦納專機飛抵紐約。哈馬舍爾德並沒有被盧蒙巴所說服,倆人經過三次長時間的爭吵,幾乎吵翻了臉。
十二月十四日,蒙博托總統邀請王雨田大使到金薩沙進行一天的訪問。王雨田向蒙博托轉達了董必武代主席和周恩來總理的問候以及中國政府正式邀請他于翌年元月中旬訪華。
蒙博托廢黜卡薩武布,結束剛果動亂
蒙博托很得意,稱他那時同士兵生活在一起,打仗時身先士卒,而愛國武裝力量的領導人只知在城裡玩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尼雷爾組織如此盛大的歡迎場面,是對他在北京受到的熱烈歡迎的回應。周恩來對尼雷爾總統、政府和人民的真誠歡迎很為感動。周恩來在與尼雷爾會談時,曾主動提出,希望坦尚尼亞大多數還沒有去過中國的部長都能去訪問,說:「百聞不如一見。」
戴豹皮帽子、持烏頭黑檀木手杖的蒙博托總統從專機的舷梯上走下來,周恩來總理到機場迎接,並陪同蒙博托乘紅旗車前往釣魚台國賓館。蒙博托率領了一個龐大的代表團來中國訪問,其人數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訪問北京的非洲國家元首所率的團。予定在中國訪問十天。蒙博托是一九七三年一月十日下午抵京的。
莫科洛說,剛果(扎伊爾)當時有兩個政府,金薩沙蒙博托政府是正統合法的,斯坦利維爾的基贊加政府是不合法的,是個分裂分子的政府。因此,所有與基贊加政府建交的國家,要同扎伊爾現政府發展外交關係都是建交,而不是復交;在上述情況下用復交,就是對扎伊爾內部事務的干涉。
蒙博托住下后,即于下午五時三十分在釣魚台十八號樓同周恩來進行了第一次會談。周恩來對比蒙博托說,兩國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不同,但這不妨礙我們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上發展平等、友好、合作關係。我們注意和研究了你上台後扎伊爾的一些變革。你們走的這個道路還是可以發展的。你們取得了成績,統一了國家。我們注意閣下同非洲各國改進關係,反對南非種族歧視,支持南非人民解放運動。對此,我們很欽佩。
最後,雙方達成妥協,將「恢復外交關係」改為「兩國關係正常化」,草簽了中、扎兩國關係正常化的聯合公報,並就聯合公報正式簽署和發表的時間達成協議。十一月二十六日是扎伊爾國慶,經扎方要求雙方達成協議在扎伊爾國慶節的一個星期前,在巴黎正式簽署此聯合公報;在扎國慶節的前一天,即十一月二十五日在兩國首都同時發表聯合公報。雙方還商定了在聯合公報正式發表前,扎伊爾有關方面召見「台灣大使」,通知他和農耕隊儘快撤走。
原來,蒙博托總統這次https://read•99csw.com訪問幾內亞,其目的之一就是打算同中國駐幾大使進行接觸,以試探同中國發展關係的可能性。齊奧塞斯庫向北京傳話后,一直沒有什麼動靜。蒙博托有點著急了,這次訪問幾內亞要請杜爾總統從中說情。而這位莫科洛在剛果是個重要人物,當時是總統政治和對外安全事務顧問,富有外交經驗,近年來一直參与扎伊爾的「秘密外交」工作,對在盧蒙巴事件后的蒙博托政權為非洲主要國家所接受曾經立下不小的功勞。此人很受蒙博托所器重,是扎伊爾公認的「基辛格」式的人物。
與盧蒙巴有關的另一個人物卡薩武布的命運要比沖伯稍好一點。
吸引阿拉法特克服困難、千里迢迢來中國的,就是他認為並嚮往也象中國一樣經過武裝革命鬥爭建立起自己的國家。
與毛澤東會見出來,蒙博托很高興。他很欽佩毛澤東,他對陪同接見的周恩來說:「我很欣賞毛主席講老實話,喜歡毛主席坦率的性格。」
第二天,沖伯組織加丹加憲兵和白人雇傭軍進行反攻,炮轟聯合國軍陣地,並用飛機進行轟炸。聯合國軍裝備落後,幾乎處於無力還手的地步。在伊利沙白以外的地方,整連整連的聯合國軍被沖伯的軍隊繳了械。此時,英國和比利時向哈馬舍爾德施加了極大壓力,威脅要停止繳納聯合國會費。
在離開達累斯薩拉姆之前,周恩來得到消息說,巴基斯坦總統阿尤布?汗訪問美國之行推遲,周恩來原來委託他向美國領導人轉達的關於中國不主動挑起反美戰爭、但對戰爭有所準備等四句話未能轉達。由於尼雷爾總統最近將訪問美國,因而周恩來在離開坦尚尼亞之前,又秘密委託尼雷爾向美國領導人轉達這四句話。
一九五三年九月三日,英國把北羅得西亞、南羅得西亞和尼亞薩蘭強行拼湊為「中非聯邦」。在亞非民族獨立浪潮的衝擊下,由於中非三國人民的強烈反對,英國殖民者被迫於一九六三年底宣布解散「中非聯邦」。一九六四年一月二十二日,北羅得西亞實行「內部自治」,十月二十四日宣告獨立,改名為尚比亞共和國。
對外交部的建議,周恩來進行了慎重的研究。首先是我們能不能夠修建這條鐵路?
謹小慎微、優柔寡斷的卡薩武布的政變在盧蒙巴的反擊下沒有成功。卡薩武布曾經要蒙博托去逮捕盧蒙巴。蒙博托帶兵來到了總理府,一見到恩師盧蒙巴,他就有點膽怯,不敢下手了。盧蒙巴對他做工作,要他掉轉槍口,去逮捕卡薩武布。蒙博托一聲不吭,帶著士兵走了,也沒有去抓卡薩武布。從這時起,他心裏冒出一個想法:與其讓他們這樣鬧下去,不如自己取而代之!這就產生了一九六〇年九月十四日由蒙博托發動的政變。
漫步在首都盧薩卡的大街小巷,到處都可以看見銅的標誌,聽到有關銅的美好傳說。銅器店在街頭隨處可見,店內工藝精美的青銅、黃銅雕刻及其它銅製品,琳琅滿目,美不勝收。東郊的國民議會大廈,屋頂全部由金光燦爛的銅瓦覆蓋,外牆由銅皮包飾,堪稱為「銅牆」。總統的豪華轎車銅光閃閃。國賓館宴會廳的天花板是銅鑲嵌的,周圍牆壁上的燈具也都是銅製品。居民家庭中的茶具、酒具、炊具以及其它日常生活用品,無一不是銅製的。
在非洲中部有兩個剛果。這兩個國家以非洲第二大河剛果河(扎伊爾河)為界,河北邊的是剛果(布拉柴維爾),簡稱剛果(布);河南邊的過去叫剛果(利奧波德維爾),現叫剛果(金薩沙),簡稱剛果(金)。在蒙博托時代叫扎伊爾(金薩沙)。兩國的首都布拉柴維爾與金薩沙也在剛果河下游隔河相望。兩個城市之間的河面寬闊,長年水量豐富,河水湍急,相互間有輪渡相連。剛果(布)原為法屬殖民地,一九六〇年八月十五日宣布獨立,一九六四年二月二十二日同中國建交。建交以來,與中國關係友好,一直主張在聯合國驅逐蔣幫及恢復中國的合法權利。中國駐剛果(布)使館是離金薩沙最近的中國使館。
在剛果獨立后數年間這複雜、曲折的動亂局面中,約瑟夫?蒙博托手握軍權而幾經嘗試后,他悄然鷙伏,積蓄力量,對剛果政壇的最高位窺視已久,等待著時機,至一九六五年底,他覺得該出面結束這亂糟糟的剛果政局了。十一月二十四日,蒙博托發動政變,一夜之間派出軍隊佔領了總統府、總理府、警察局、電台、郵局等要害單位,一舉廢黜了窩囊無能的卡薩武布總統,在電台宣布由其行使共和國總統的憲法權利,同時並宣布成立非常時期的政府,由其親信穆朗巴上校出任總理。
坦贊鐵路東起坦尚尼亞首都達累斯薩拉姆,西至尚比亞中部的卡皮里姆波希,同南部非洲的鐵路網相連接。早在殖民統治時代,英國殖民當局就曾經想修建這條連接坦噶尼喀與尚比亞的鐵路。三四十年代,就有了修建這條鐵路的想法,但也是紙上談兵而已。在殖民時代,鄰國肯亞是英國的「大婆仔」,受到「偏愛」,發展很快,而坦噶尼喀卻是「失寵」的殖民地,倫敦對它的發展向來不大注意。二次大戰後,英國人的東非鐵路海港公司曾經進行過勘探並提出考察報告,五十年代初,英國亞歷山大?吉布合股公司也認為可以修建這條鐵路,並提出必須「採取有效措施發展沿線地區」,否則不應修建。修建該線路目的是想連接當時的羅得西亞鐵路(包括尚比亞和辛巴威境內的鐵路主幹線)和東非鐵路(坦噶尼喀、肯亞和烏干達境內的鐵路),後來由於民族獨立浪潮的高漲及經濟投入過大,修建這條鐵路的計劃擱淺了。
一九六四年九月,馬里總統莫迪博.凱塔;
十一月八日,莫科洛又提出了要中國政府對蒙博托現政權表態的問題。對方的用意是要我們肯定蒙博托政權是盧蒙巴政府的繼續。
產生了驚人巨變的新中國強烈地吸引著尼雷爾
蒙博托從此非常崇拜毛澤東。他提出要把兒子送來中國接受民族主義教育。他把這次同毛澤東的會晤的照片放大后,一直掛在總統府的客廳里。毛澤東去世后,他下令扎伊爾全國下半旗誌哀三天。
舒凱里對周恩來說,也許總理閣下已經把這事忘了……
在剛獨立后的剛果政府中,盧蒙巴以總理身份兼國防部長,在盧蒙巴的推薦下,維克多?倫杜拉被任命為國民軍總司令,軍銜為少將;原來在盧蒙巴身邊擔任總理府國務秘書的蒙博托被任命為國民軍總參謀長,軍銜為上校,低於倫杜拉。他們倆人原來均在剛果治安部隊任過職,倫杜拉早在二次大戰期間就在治安部隊中任助理醫師,獨立前是加丹加省的雅多維爾市黑人區區長。來自赤道省的蒙博托在治安部隊服役七年,當過軍隊的倉庫管理員、會計和秘書,一九五九年時他曾去比利時留學一年,學習新聞和公共關係,回國后當過記者、編輯,甚為懂得待人處事。在剛獨立的時候,他是算作盧蒙巴班子的人的。他也一再說過盧蒙巴是他的恩師。
周恩來素以記憶力驚人著稱,他所見過的人,無論對方是政府要員或者只是助手、服務人員,他大都能記得,經常在多年後重逢,還能說出對方的姓名。此次,他望著這個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的負責人,想起了什麼,稍有詫異地微點著頭笑說:「是的,我們是在萬隆會議期間討論過巴勒斯坦問題……」
據說蒙博托的部隊去以色列進行傘兵海上跳傘訓練,他頭一個從飛機上跳下去。他親自率領軍隊去進攻愛國武裝力量,開始部隊一觸即潰;在十分危急時,蒙博托連帽子也未戴,手執衝鋒槍帶頭衝鋒陷陣,潰敗官兵見主帥帶頭衝鋒,也紛紛掉頭沖向前去,結果反敗為勝。
這幾天,由於在六月十七日我國爆炸第一顆氫彈成功,毛澤東處於一種十分興奮的心情之中。
政變后,盧蒙巴和蒙博托作了一次長談,希望蒙博托以國家利益為重,站在自己一邊,以便結束剛果的混亂局面,但說服沒有見效。於是,盧蒙巴公開發表聲明,嚴厲譴責蒙博托的政變,譴責「武裝部隊總參謀長蒙博托上校已被帝國主義分子所收買」。這個聲明,起了相反的效果,把蒙博托進一步推到政敵卡薩武布那邊去了。蒙博托的這次政變是他發動的第一次政變,導致了盧蒙巴的出走、遇害,也導致了阿杜拉政府在聯合國的操縱下產生。蒙博托的政變使他一下子就成了西方世界的紅人,但他還沒有成為剛果的最高領導者。這次政變實際上成了他後來那次成為總統的政變的演習。
周恩來說:西方不修,中國一定修,總統就掌握了一張王牌
毛澤東說:你們修建這條鐵路只有一千七百公里,投資也只有一億英鎊,沒有什麼了不起嘛。
這兩個青年人來到了天安門廣場,在主人的引導下瞻仰了人民革命烈士紀念碑。阿拉法特說:新中國是前赴後繼犧牲了好幾代人才建立起來的喲。
這晚,駐科納克里的各國外交使節都應邀出席文藝晚會。因為中國與扎伊爾已無外交關係,中國駐幾大使韓克華沒有出席,只派了使館參贊康曉出席晚會。演出開始前,有一些禮儀的講話與應酬。這時,有一個扎伊爾外交官悄悄地走到康曉面前,自我介紹他是隨同蒙博托總統訪幾的總統顧問莫科洛.瓦.姆龐博。他向康曉要求會晤韓克華大使,目的是「商談一件大事」。康曉參贊也沒有迴避,當時即向他表示明日再談。
卡薩武布退出政壇賦閑在老家,一九六九年三月二十四日,因腦溢血而在博馬的家裡死去。
對蒙博托現政權的看法,何英表示中國方面注意到扎伊爾政府奉行的和平中立和不結盟政策,我們表示尊重和支持;對近些年來扎伊爾同鄰國改善關係和支持非洲民族獨立解放運動,反對種族歧視和種族隔離以及強調發揚民族傳統、提倡民族自尊精神等表示讚賞。何英特別提到對蒙博托總統提出的「非洲是非洲人的非洲」的主張表示欣賞。
本來協議已經達成,事隔一天,莫科洛對其已同意的中、扎復交公報稿中「恢復」二字提出了異議。於是,何英副外長應邀到莫科洛下榻的賓館同其進行商談。
他嚮往著毛澤東中國,這個幅員廣闊、人口眾多、也是貧窮落後的東方大國,在人民中國宣告成立后的短短十多年間所取得的驚人的巨變,貧窮落後的面貌正在改變。
後來剛果的形勢發展,我們在上面的章節中已經作了敘述。在後來卡薩武布總統與盧蒙巴總理矛盾加劇時,十月份,聯合國發生了剛果席位歸誰之爭。聯合國在美國的操縱下將剛果在聯大的席位讓卡薩武布所佔據,哈馬舍爾德表面上說兩句無可柰何的話,實際上是給予默認了。卡薩武布從紐約回到剛果,就毫無顧忌地下令逮捕盧蒙巴。聯合國實際上成了逮捕盧蒙巴的同謀。可以說,盧蒙巴被捕及慘遭殺害,是在美國、比利時和哈馬舍爾德的眼皮底下進行的,得到了他們的縱容和默許。哈馬舍爾德在盧蒙巴之死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蒙博托:「我知道,還有一些人和他們在一起的。」
在莫科洛到京之前,何英回顧了周恩來處理承認盧蒙巴政府、盧蒙巴被害及承認基贊加政府等問題時,他經常當面聆聽周恩來的具體指示,親身體會到周恩來對正在爭取民族獨立解放的非洲人民的深切感情。他為談判作了認真而細緻的準備,對於在會談中討論兩國關係史上所存在的主要問題再次作了回顧。
一九七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晚上,幾內亞總統府的禮堂里燈火通明,正準備演出著民族歌舞,歡迎訪問幾內亞的蒙博托總統。幾內亞的民族歌舞的世界上享有很高的聲譽,杜爾總統喜歡用經過改造、揉進了現代爭取獨立與革命內容的民族歌舞款待來訪的外國領導人。周恩來就曾對這些節目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後來還指示國內邀請幾內亞著名的歌舞團去中國演出。
美國一直對中國進行經濟上封鎖、政治上孤立、軍事上威脅,在肯尼迪遇刺而林登?約翰遜接任總統以來,把中國當作美國的主要敵手,把遠東當作反共鬥爭的主要戰場,美國對越南的侵略不斷升級,美國已經派了兩萬軍隊在南越作戰,製造了北部灣事件,大規模轟炸北越。一九六五年二月初,美國的轟炸升級,幾乎天天出動大批飛機轟炸北越的鐵路、公路、橋樑、倉庫、軍營、機場、工業地區和其它目標。美國還支持蔣介石加強了對東南沿海的騷擾和破壞,至一九六五年二月初的近半年來,我軍民連續殲滅了七股美蔣特務共一百九十六人,繳獲和擊沉武裝特務船隻八艘。美國還極力支持日本佐藤政府執行敵視中國的政策。與此同時,蘇聯在中國邊境地區大量增兵,不斷製造事端,並在前不久在我國新疆策動了伊寧暴亂事件,還煽動我國過萬居民非法越境進入蘇聯。儘管赫魯曉夫倒台了,經過他去年底去莫斯科摸底及最近與路經北京的柯西金總理數次會談,了解到蘇聯新領導反華的政策並沒有變。印度也乘機在中印邊界對我進行挑釁,甚至發動武裝進攻。周恩來深為憂慮,感到我國外交上面臨的主要任務就是打破美蘇對中國的南北夾攻,打破封鎖,走出去廣交朋友,特別是加強同亞非拉第三世界國家的團結與合作。
當晚十時左右,哈馬舍爾德乘坐的飛機飛臨恩多拉上空正準備降落時,一頭栽到了離恩多拉十多公里的叢林里。一聲巨響,叢林里冒出了濃煙。哈馬舍爾德及機上人員全部喪命。
沖伯乘坐的飛往羅馬的客機在地中海上空被劫持
他桌面這份外交部呈上來的報告是一份緊急報告。再過幾天,也就是一九六五年二月十七日,坦尚尼亞總統尼雷爾首次訪華抵達北京之前,中央要決定是否考慮承建這條遠在非洲的鐵路。這可不是像批准向非洲派一兩個醫療隊、或者援建一兩個茶廠、煙廠、體育館場那麼簡單,它將耗資數億美元,離國土是如此遙遠,在炎熱的赤道附近施工會像有的專家說的工程會是難以想象的艱巨……。
他在一九六三年就想去中國,但在這一年桑給巴爾獨立,他致力於將坦噶尼喀與桑給巴爾聯合,經過他堅持不懈的努力,坦噶尼喀與桑給巴爾終於在一九六四年四月間達成協議,兩國於四月二十六日合併為一個主權國家,稱坦尚尼亞共和國,他擔任總統,兼武裝部隊總司令,卡瓦瓦擔任第二副總統。六月間,卡瓦瓦副總統就先他而去中國訪問,受到了熱情的接待,不僅會見了周恩來、劉少奇,還見到了毛澤東。卡瓦瓦回到達累斯薩拉姆后,談起訪問新中國的感受,更令他嚮往不已;而且卡瓦瓦還轉達了中國國家主席劉少奇請他在方便的時候訪問中國的邀請。他決定在一九六五年開春訪問中國。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坦桑第二副總統卡瓦瓦在達累斯薩拉姆正式約見中國駐坦大使何英告知,尼雷爾總統希望儘快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何英經請示國內后,一九六五年一月八日約見尼雷爾總統,表示中國領導人熱烈歡迎他近期訪華。
這次周恩來飛往非洲在飛機上感到很舒暢,乘坐的是中國民航自己的飛機。這是中國民航首次遠距離、跨洲界的飛行。這是周恩來期待已久的事情!乘坐的這架專機是四個發動機的伊爾-18。在北京登機的時候,周恩來對機組人員親切地說:這是建國后中國民航飛得最遠的一次,我跟你們一起來實踐。在飛經巴格達、開羅、喀土穆停留加油時,這些國家的總理來機場迎送,周恩來在寒喧的言談中都不無自豪感地談到:我們這次是乘坐自己的飛機飛往達累斯薩拉姆了。
聯合國之行使盧蒙巴認識到哈馬舍爾德主要是為西方的利益服務的,對聯合國的期望最後破滅了。在離開美國之後,盧蒙巴決定接受蘇聯政府的軍事援助。而哈馬舍爾德從此覺得,盧蒙巴這個人魯莽、固執、不妥協,「不可救藥」,也決心要搞掉盧蒙巴。
蒙博托本來有自己的打算,待中國大使來出席觀禮時,想提出儘快訪問中國的要求,他要到中國去親眼看一看,希望中國政府能予以同意併發出邀請。蒙博托見中國大使沒有來出席其國慶觀禮,在國慶數日後,派莫科洛過河來探詢。
海外的幾種有關阿拉法特的傳記都談到了他首次訪問中國的情景。其中一本有如下記述——
二十五日晚,莫科洛來到我駐幾內亞大使館,並會見了韓克華大使。莫科洛談話伊始便表明扎伊爾要同中國發展關係的願望,說「在世界形勢有了新發展的情況下,扎伊爾不能無視人民中國」,但又說「一旦人民中國採取主動,我們就可以聯繫」。韓大使闡述了我國堅決反對「兩個中國」及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基礎上同一切國家發展友好關係的一貫立場。最後,莫科洛表示「我們的交談是私人性質的」,「我是作為總統的私人顧問而採取主動的」。
鑒於非洲國家首腦會議將盧蒙巴樹為全非的英雄,沖伯內閣所不為大部分非洲國家接受的情況,蒙博托執政后,就努力將自己打扮成盧蒙巴事業的「繼承人」。一九六九年二月,蒙博托將在埃及流亡八年的盧蒙巴夫人鮑蘭和三個孩子接回金薩沙。不久,蒙博托向剛果全國宣布盧蒙巴為剛果民族英雄,將金薩沙市的一條主要大街命名為帕特里斯.盧蒙巴大道,還在這條大道上修建了一個巨型的盧蒙巴紀念碑。對此,扎伊爾輿論大加宣揚,稱蒙博托是盧蒙巴的「真正繼承人」。但是,蒙博托這些言行主要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籍此改變自己的形象,以撈取政治資本,鞏固自己的統治。實際上,蒙博托仍然害怕盧蒙巴在扎伊爾的影響,在蒙博托執政期間,扎伊爾官方輿論很少提到盧蒙巴,也不舉行紀念盧蒙巴的全國性活動。每逢盧蒙巴逝世周年日,只有沙巴省省長去「盧蒙巴祠堂」表示一下悼念。而隔著剛果河對面的剛果首都布拉柴維爾,卻總是隆重地舉行各種紀念活動,這同金薩沙街頭冷清矗立的盧蒙巴紀念碑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這時已經擔任國民軍總司令的蒙博托覺得時機來了,乘機發動政變,廢黜了卡薩武布而自任總統,稱其共和國為「第二共和國」,將首都利奧波德維爾改名金薩沙。沖伯於一九六六年月初再次流亡西班牙。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三日,沖伯被蒙博托的軍事法庭缺席判處死刑。
毛澤東的話使尼雷爾十分感動。
這一年三月間,羅馬尼亞總統齊奧九_九_藏_書塞斯庫訪問非洲數國。在他訪問扎伊爾的時候,受到了蒙博托總統格外熱情的接待。兩人在會見時,上個月尼克鬆總統對中國所作的一周訪問無疑也是他倆的話題之一,齊奧塞斯庫很告興地告訴蒙博托:現在已經無需保密了,三年前尼克鬆訪羅托他秘密捎話給周恩來時,在羅馬利亞只有兩三個人知道。
扎伊爾的「基辛格」秘密訪問北京
卡翁達說:這條鐵路往南到南非開普敦或伊麗莎白港,長度要在三千公里以上。
一九六五年三月中旬,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主席艾哈邁德.舒凱里訪問中國。三月十八日下午六時三十分,周恩來在人民大會堂福建廳接見了由舒凱里率領的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代表團。
一九六一年九月二十六日,在哈馬舍爾德喪生后的一個多星期之後,聯合國和沖伯達成臨時停火協定,聯合國軍從所佔領的地方撤離,「摩爾特」軍事行動以失敗告終。沖伯又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洋洋地回到伊利沙白維爾。他得意忘形地說:只有一百七十萬人的加丹加打敗了由九十九個國家組成的、有二十一億人口的聯合國。
聽了周總理一番話,方毅表示說:「總理,不管有什麼困難,我們也要幫助修建坦贊鐵路。」
蒙博托坐進周恩來的車子后,大約因為不能不想起這些年來為盧蒙巴問題而與中國彆扭的歷史,心中十分感慨,他對周恩來講了這樣的第一句話:
新中國成立后,我們自己在崇山峻岭中中修建了工程難度很高的成渝鐵路,當時西方有的專家斷言其結果是,中國人只能將鋼材扔在西南高原的大山裡變成一堆廢鐵。他們的預言落了空。周恩來心中堅信,中國人是有能力在非洲修建好這條鐵路的。為此,在一次國務院的會議后,周恩來總理將主管的外經委主任方毅留了下來。周恩來首先徵詢方毅的意見。他對方毅說,坦贊鐵路對坦尚尼亞和尚比亞來說,不僅具有經濟上的意義,更重要的還具有軍事上和政治上的意義。這兩個姐妹國家還被帝國主義、殖民主義、種族主義及其追隨者包圍著,他們共同認識到沒有周圍國家的獨立解放,就不會有他們自己的真正的獨立解放。而這條把他們連接起來的鋼鐵運輸線,卻可以使他們擺脫帝國主義、殖民主義、種族主義的控制、訛詐,還可以使他們把世界反帝、反殖國家為支援非洲民族解放事業所提供的生活物資和軍事物資運送到非洲南部、中部和西部謀求解放的自由戰士手中。坦贊這條鐵路必須修建,這是毫無疑義的。至於由誰了修,可以是中國,也可以是其他國家。如果中國同意修建,肯定會引起西方一些國家的恐慌,他們有可能被迫接受承建任務,也許是一個國家,也許是幾個國家共同承擔。這裏的關鍵問題是中國必須是真心實意地同意幫助修建,而不是虛情假意的政治遊戲。
不然,兩架飛機搶一條跑道,後果將難以設想。
莫科洛作了解釋,說明扎伊爾政府重視不干涉內政問題,重申扎伊爾願向前看;莫科洛還提出蒙博托總統希望一九七三年一月間就訪華的要求,希望中國政府能同意。
毛澤東說:「歷史還是歷史。現在兩國合作了,你講和平共處,我也沒法子反對了。」
這一帶地區也是人類發源地之一。在本世紀三十年代採礦時偶然發現的羅德西亞人頭蓋骨,說明在五萬年以前,生活在這裏的人已經會用多種石器和使用火。在尚比亞北部山區的洞穴石壁上,所發現的神秘而潦草的幾何圖形的岩畫,經科學的碳15斷代法測定這些畫至少出現在公元五千年前。在距今一千多年前的村莊遺迹里,考古學家也發現了貝殼和銅製的裝飾品。在一千一百多年前,這一帶已經在採礦煉銅,人們已經在使用銅錠交換布匹、陶器等用具,銅絲製作的裝飾品是值錢的物品。在歐洲人入侵之前,尚比亞已經有很大的礦區,其礦井和坑道的規模甚至使初來的歐洲人大為驚奇。
尚比亞是非洲中部靠南的一個內陸高原國家,幅員即使按照非洲標準來說也是遼闊的,其面積要比法國、比利時和荷蘭的面積總和還要大得多,而在一九六四年宣布獨立的時候,人口只有三百五十萬。而且其大部分地區還處在非貨幣經濟狀態之中。分佈在北部高原靠近扎伊爾的銅礦,形成了一條寬六十五公里,長二百二十多公里的著名「銅帶」。這個人口如此少的國家的銅的蘊藏量為九億噸,是西方世界蘊藏量的四分之一。在獨立前的六十年代初,銅礦的產值就佔了國民經濟生產總值的一半左右。銅是政府巨額收入的來源,達到平均每人近三十英鎊。尚比亞在獨立前叫北羅得西亞。在一九六三年就有資料說明:「北羅得西亞公布的現在認為有價值的銅蘊藏量,在世界銅總蘊藏量中所佔的比重,相當於科威特的石油蘊藏量在世界石油總蘊藏量中所佔的比重。」
此次停火併沒有維持多久,加丹加憲兵隊頻繁騷擾、襲擊聯合國軍。美國操縱的聯合國軍當然咽不下這口氣。經過一個多月準備,聯合國軍又捲土重來。從十一月起,聯合國從剛果各地調集了更多的部隊,還採購了數十架先進的戰鬥機和轟炸機,還運來了許多大炮、裝甲車、坦克等重型武器裝備部隊。十二月五日,在飛機和重炮猛轟伊利沙白維爾之後,重新武裝起來的聯合國軍發動了大規模的進攻,經兩個星期的激戰,終於完全控制了該市。沖伯被迫屈服,與阿杜拉簽訂了協議,承認中央政府的權威,放棄了加丹加的獨立,仍然擔任加丹加省長。協議簽訂后,沖伯並不完全執行,他採用拖延戰術,極力阻撓中央政府對加丹加行使權利,拒絕解散加丹加的憲兵隊。聯合國當然不容沖伯耍花招,新上任不久的肯尼迪總統採用強硬態度,要全力干預剛果問題。一九六二年十二月,聯合國軍向伊利沙白維爾發動第四次進攻,終於制服了加丹加憲兵隊,佔領了伊利沙白維爾,沖伯被迫逃往國外,流亡至西班牙的巴塞羅納。一九六三年一月,結束了加丹加省的分裂局面。
他在北京計劃逗留四天。第一天,十七日下午,他在周恩來總理陪同下,在天安門廣場向革命烈士紀念碑獻了花之後,參觀了中國革命博物館。周恩來結合著歷史文物,向他介紹中國革命的歷程。晚上,劉少奇主席和周恩來總理在人民大會堂會見了尼雷爾總統,會見后劉少奇舉行宴會招待尼雷爾。這一天,尼雷爾沒有提出援建鐵路問題。
尼雷爾高興地說:「我興奮得不能喘氣了!」
尼雷爾完全沒有想到中國領導人的答覆如此乾脆、明確。他很激動地說:「這是非常好的消息。當我提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心跳得多麼厲害呀!在你們回答我以前,我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在寒喧幾句之後,毛澤東讚揚蒙博托說:「我覺得你這個人辦事爽快」,「處理台灣這件事快得很」,「你到中國來,比哪一個都快,只有幾個星期,一個半月嘛」,「說來就來啦,我們歡迎」。
毛澤東、周恩來都極為重視羅馬尼亞人傳遞過來的這一重要信息。後來周恩來把它稱為「羅馬尼亞渠道」。如今,尼克鬆訪華不久,「羅馬尼亞渠道」又傳來了新的信息。
在卡翁達總統訪華后,中國援建坦贊鐵路的準備工作加快了。
這時,冶鍊師大聲發出信號,青年們就跑上去扒開爐子,將泥土和爐灰搬開,讓熔化了的銅水露出來。這是大家最興奮的時刻了!歌唱得更歡,舞跳得更有勁。自古以來大家都認為出銅水,是酋長召喚來山神力量的體現。
對中國機組來說,出國遠飛的試航中,感到語言障礙也會給飛行安全造成威脅。機組人員雖說經過了英語培訓,但也只是粗通一點,掌握的詞彙有限,離隨心運用的程度相差甚遠。有時,難免出點差錯,會將「東施」誤聽作「西施」。在試飛降落十分繁忙的開羅機場時,本該已到機場上空的中國飛機降落,可是無線電里傳來地面指揮的聲音:
毛澤東又問:南邊經南非出海那條吶?
周恩來多次對有關的領導說到:中國民航要飛出去。六十年代初,國家領導人訪問印尼、緬甸、巴基斯坦等鄰近國家,已經開始乘坐自己民航的專機。但遠航歐非大陸,還是租用外國的飛機。兩個多月前,一九六五年三月下旬,周恩來在去羅馬利亞參加羅工人黨第一書記喬治烏?德治的葬禮,還是租用巴基斯坦航空公司的飛機,途中他對陪同的中國民航總局的領導人語重心長地說:「中國民航不飛出去就打不開局面,一定要飛出去,才能打開局面!」
二月十日,何英及有關部門人員與巴布會見,果然巴布就直接談到了修建坦贊鐵路的問題。何英在回憶文章《對援建坦贊鐵路決策的回顧》一文中對當時巴布的談話有所記述——
周恩來在訪問坦尚尼亞期間,還去中國使館看望了中國在坦工作的同志們。他在中國駐坦使館的領導和專家組長會議上作了重要指示。他強調說,我們要多考慮使坦桑在經濟上搞得更好些。要尊重對方,不要犯大國沙文主義。我們的工作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當然具體工作難免犯一些錯誤,但只要堅持真理,修正錯誤,戒驕戒躁,謙虛謹慎,及時總結經驗,接受教訓。
宮達非出使剛果,參加金薩沙十萬群眾的集會
翌日,這位剛果的「基辛格」結束了他秘密的訪華之行,何英副外長去機場為其送行。但他在數天後剛剛回到金薩沙,與金薩沙隔河相望的布拉柴維爾市的中國駐剛果(布)使館,就向國內電告:蒙博托總統對已草簽的聯合公報有修改意見。
在當時,在美國、蘇聯兩大國都敵視中國的情況下,要接受中國的援助是要有相當的政治勇氣的。一九六六年八月下旬,卡翁達首先派副總統卡曼加到北京訪問,進行試探摸底。他得知中國與坦尚尼亞已就修建這條鐵路達成原則協議,下面需要同尚比亞達成協議。
當時,尚比亞的東西鄰是葡萄牙侵佔的莫三鼻給和安哥拉,南部是史密斯白人種族義者統治的羅得西亞和南非沃斯特種族主義政權佔領下的西南非洲(納米比亞),它處在三面包圍之中,只有東鄰的坦尚尼亞是友好的民族主義國家。尚比亞獨立后,英美帝國主義一直通過羅得西亞、南非反動當局以及葡屬殖民地不斷向尚比亞進行軍事挑釁、政治顛覆和經濟封鎖。尚比亞產的銅已經不能通過經過這些國家的鐵路外運出海。
他興奮地連覺都睡不著,護士長給他服的安眠藥加了量,使他才能入睡。
尼雷爾確實民族自尊心很強,他剛到北京后,頭兩天幾次有機會都沒有向中國領導人提出修建坦贊鐵路的事情。他是一九六五年二月十七日上午飛抵北京的。在首都機場受到劉少奇主席和夫人、周恩來總理和夫人、陳毅副總理和夫人的熱烈歡迎,他看見在北京受到如次隆重的接待,這是他去其他國家訪問所從未遇到過的,他很受感動。
達累斯薩拉姆沒有春夏秋冬四季,一年之中只有熱季和涼季。周恩來到來的六月初,正好是一年中涼季的開始。六月六日下午五時,在西邊高原的晚霞映照下,來自印度洋的涼爽而濕潤的季風吹拂著,周恩來當天飛去桑給巴爾訪問回來后,與尼雷爾在總統府里舉行的第三輪會談,商討的就是有關修建坦贊鐵路的有關問題。
尼雷爾說:我可以動員這麼多人上街,但不能下命令讓這麼多人帶著笑臉
王雨田聽了,覺得表明蒙博托仍在肯定是他的政權而不是基贊加政府是盧蒙巴合法政府的繼承者。蒙博托的意見不符合當時扎伊爾的事實。若否定基贊加政府的合法性,即等於說中國同基贊加政府建交是錯誤的。這是個原則問題,中國不可能接受。因此,王雨田對莫科洛表示說,中、扎兩國關係正常化公報是雙方經過協商取得的一致意見,也是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和滿意的。在會談中,中國政府已充分闡述了互不干涉內政的原則。雙方一致認為,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是發展我們兩國關係的基礎,這一點已寫進「聯合公報」。
——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報》說:中國在通向完全核地位的道路上前進的速度,又一次使西方專家們大為驚詫。它的第一顆氫彈爆炸的實現,比預計的早了六個月到一年的時間……
二十五日,出現了新的情況。蒙博托這天在金薩沙市的群眾大會上宣布中、扎聯合公報時,並就此事在用林加拉語發表的講話中攻擊中國。這是有違雙方已經達成的協議的。因此,當扎伊爾來人接王雨田過河去金薩沙時,王雨田託故婉拒了。
毛澤東:「你來了嘛,盧蒙巴,他沒有來過北京。」
原來,進入七十年代以來,世界局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大部分非洲國家都已同中國建立了外交關係,去年十月二十六屆聯大恢復了中國的合法席位,上個月連美國總統都去北京訪問討論改善中美兩國關係的問題,中國在世界上、在非洲的影響越來越大,蒙博托越來越感到扎伊爾不承認中國、不改善同中國的關係是不行了。同時,這些年來,蒙博托的民族主義思想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他已經意識到過去的依賴美國的傾向,已經影響到扎伊爾和他的形象。他在多種場合反覆聲明扎伊爾不是西方國家的附庸,他本人也不是美國的代理人,他強調扎伊爾奉行「積極中立」、「不左不右」的對外政策,「要同資本主義國家和社會主義國家都發展友好關係」。
蒙博托聽了甚為高興,這正觸及了使他苦惱的事。何不請齊奧塞斯庫再向中國領導人傳一次話吶?
蒙博托也很坦率,對此供認不諱,並表示:「過去使我們分裂的事情一筆勾消了。」
沒有一個國家象尚比亞那樣以銅為生命……
二次大戰後,非洲民族解放運動風起雲湧,特別是六十年代以來,更是席捲了整個非洲大陸,一大批國家獲得了獨立。他經過前不久對非洲十國的訪問,親身感受的非洲大陸在覺醒,目睹殖民主義體系在土崩瓦解,帝國主義、殖民主義的勢力受到極大的打擊,形勢發展對我有利。這些剛獲獨立的民族國家,剛掙脫殖民統治的枷鎖,經濟極為困難,急需發展民族經濟,從經濟上擺脫殖民主義的控制,以實現完全的獨立。那些尚未獲得獨立的國家的民族解放鬥爭如火如荼。他們都需要支援和幫助。帝國主義國家不會真心幫助他們,蘇聯要不就不幫助,要不就心懷不誠,包含著稱霸的目的。非洲正是中國外交開展工作的廣闊天地。
對向中國求助,他也心有顧慮。一是,新中國雖說有了發展,但也還算窮國家,經濟實力尚有限,中國自己的擔子也很重,也有諸多問題要解決;二是,四處求援遭拒,頗使他的民族自尊心受到傷害。因此,尼雷爾準備訪華向中國人提出修建這條鐵路的問題,對於中國會不會答應,他心中無數,但是他內心抱著一冀希望。他擔心自己貿然提出而遭到拒絕,會使處境很尷尬,他動了腦筋,在訪華前,派自己的親信商務合作部長巴布提前十余天訪華到北京「投石問路」。
歐洲殖民者入侵后,西方的公司控制了這一帶的銅礦生產和貿易。
聯合國這幾年在剛果折騰,耗掉了巨額的經費,一些會員國拒絕分擔這筆費用。因為盧蒙巴之死,使聯合國軍在非洲的名聲狼籍,擔任聯合國秘書長的吳丹決定從剛果撤退聯合國軍。一九六四年六月三十日,聯合國軍最後一批部隊從剛果撤走。靠聯合國軍支持而產生並方能維持下來的阿杜拉政府,在聯合國軍最後撤出的六月三十日宣布辭職。
蒙博托說:「我預定27日返回金薩沙,28日舉行人民集會,屆時將談中國問題。如果大使能夠到達,我29日就可接受他的國書。」
毛澤東問:西邊通大西洋那條有多長?
十一月七日,莫科洛在會談中就提出了「扎伊爾政府唯一的要求是中國不干涉扎伊爾內政」的問題。這個問題涉及中、扎關係史上存在的主要歷史問題。對方提出問題的方式,表露了其意圖很明顯,在於否定中國對基贊加合法政府和繆勒爾等愛國武裝力量反帝反殖鬥爭的支持,
尚比亞首任總統肯尼思.達威德.卡翁達,卻只有上述后兩個共同點。他蹲過英國殖民者設在盧薩卡的中央監獄,後來還被流放到北方省。他極具辯才,演說很富感染力,他不主張使用武力革命,而經常在自己國家的各省長途跋山涉水作旅行演說,發動群眾,爭取民族獨立。一九六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在首都盧薩卡市郊的獨立體育場舉行隆重的獨立慶典,他對應邀來的四十多個國家貴賓所作的演講就極其精彩。有人開玩笑說這與尚比亞人天生的大嘴巴有關,兩萬五千年以前留下的骨骼表明尚比亞人的祖先嘴巴大,脖子粗而短,眉毛下沒有突出的骨架。卡翁達在外貌上確有這些特徵。
阿爾及利亞獲得獨立后,阿拉法特來到阿爾及爾,見到了本.貝拉總統。本.貝拉同意援助巴勒斯坦解放,允許法塔赫在阿爾及爾設立他的第一個正式辦事處,對外稱巴勒斯坦局,以結束它的孤立地位,同外界進行接觸。阿拉法特在阿爾及爾了解了中國對阿爾及利亞革命的重要支持,特別是一九六三年底周恩來對北非數國的訪問,使阿拉法特渴望訪問中國。當時,在法塔赫的中央委員會,阿拉法特所極力主張的軍事行動,被多數人認為是「不成熟的」。大多數人認為,真正的巴勒斯坦解放,須以執政的阿拉伯政權有同以色列戰鬥的意願為前題。雙方無休無止的討論,搞得互相都很疲憊,但是誰也說服不了誰。這使阿拉法特十分苦惱,他要換個環境,他要獲得支持,他把希望寄托在中國。在阿爾及爾經過聯絡,他和瓦齊爾被邀請訪問中國。他們是經過伊拉克首都巴格達以後,輾轉跋涉來到北京的。
這樣,發展中的新中國就強烈地吸引著尼雷爾。
他睡得很淺,天大亮的時候,他醒來。紅牆外隱約傳來了大街上遊行隊伍那強烈而憤怒的口號聲。這天,北京市有近百萬人走上街頭,聲討美帝國主義侵犯越南民主共和國的罪行。二月九日中國政府發表聲明:侵犯越南就是侵犯中國,六億五千萬中國人民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從二月九日開始,這已經是連續第五天的群眾示威大遊行了。
二月九日,周恩來總理在中午接見了坦尚尼亞首任駐華大使賽義德?特瓦之後,當晚就接見了巴布部長。因為巴布是為即read.99csw.com將到來的尼雷爾總統打前站的,周恩來首先跟其談到中國的禮賓改革。周恩來說,我們正在打破禮賓形式的限制。現在的禮賓是從三種形式傳下來的,一是君主國家的禮賓形式,二是資本主義國家的不平等待遇的禮賓形式,三是美國的禮賓形式,由自由隨便發展為自高自大,傲慢凌人。周恩來說這三種都不好,我們還是要真正平等、兄弟般、相互尊重的亞洲國家的禮賓形式。還對巴布說,我們兩國間的貿易要建立在平等、互利和互助的基礎上,沒有這三個原則不行。這時,巴布本想就此談及坦贊鐵路的問題,他稍作猶豫,又打消了向周總理直接談這個問題的念頭。
……中國還同意援建坦尚尼亞——尚比亞鐵路工程,並包括對沿線煤礦的勘探。中國總理說明援建鐵路和灌溉工程要較長的時間,並要求雙方暫不對外公布。
何英對莫科洛強調說,在盧蒙巴不能行使總理職權以及被殺后,基贊加作為盧蒙巴政府副總理組成政府,是盧蒙巴合法政府的繼承者。當時還有二十二個國家,包括重要的非洲國家如阿聯、迦納、幾內亞等國都承認了基贊加合法政府,與它建立了外交關係。這是歷史事實,不容抹殺。對基贊加合法政府的承認,決不意味著對扎伊爾內部事務的干預。
韓克華當晚即將這次雙方談話內容,向國內報告。由於蒙博托已經連續向中國方面表示希望改善和發展中扎兩國關係,此次又表示一字不改地完全接受中國方面提出的一切原則,為表示中方的誠意,國內指示韓克華大使:在蒙博托總統離開科納克里回國時,可以到機場送行。
尚比亞的經濟命脈受到嚴重威脅,怎麼辦?
當天下午六時四十分,毛澤東在人民大會堂接見卡翁達總統,倆人的手緊緊握了許久。在談到修建坦贊鐵路時,毛澤東詳細地問起現有由殖民主義與白人種族主義勢力控制的三條出海鐵路的情況。
在十八日下午,會談進行了一段時間了,尼雷爾還是談別的問題。早有準備的劉少奇問尼雷爾:總統閣下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嗎?
周恩來訪問非洲十國,尤其是周恩來在非洲宣布了中國處理同非洲及阿拉伯國家的五項原則,宣布了中國對外經濟技術援助的八項原則,在兩個超級大國妄圖稱霸世界的時候,讓非洲人民和全世界都看到了中國的形象,聽到了中國真誠而友好的聲音。這同當時某些大國對非洲提供的援助和支持,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照。
敏銳的周恩來感覺到巴布想有話要說而沒說,在送走巴布后就留下了當時陪同的中國駐坦大使何英,讓何英向巴布了解要談什麼具體問題。
蒙博托會見毛澤東后,突然向周恩來總理提出:「希望中國大使和我一起去扎伊爾。」
想不到兩年半以後,國際外交領域里這樣的戲劇化插曲又在科納克里重演。
至今非洲有人談起這段剛果獨立的現代史時,還迷信而帶著神秘感地說,剛果民族英雄盧蒙巴死後不到一年,瑞典籍的聯合國秘書長達戈?哈馬舍爾德就神秘喪命在剛果的叢林里,而不是在瑞典、紐約或是剛果以外的任何地方,這是一種人世間的不可知的力量對他的報應。剛果人說,哈馬舍爾德是來剛果給盧蒙巴陪葬的。
林彪摔死在蒙古溫都爾汗草原后,周恩來苦撐危局,主持政治局工作。一九七二年,尼克鬆總統訪華,中美關係得到改善,田中角榮訪華,中日邦交正常化,國內經濟也有了好轉,應該是周恩來心請愉快之時,但是,他病倒了,累垮了,超乎尋常的繁重的工作擔子損害了他的建康。這年五月中旬,確診發現患有膀胱癌,入秋以來,周恩來連續發現便血增多,十一月初,經組織專家會診,醫生寫報答給中央建議周恩來「宜特別注意休息」。
剛果歷史上一個政治強人正式登場了。
莫科洛下榻在東交民巷的賓館里。雙方的復交談判,由莫科洛同何英副外長進行。一九六〇年中國承認剛果盧蒙巴政府和盧蒙巴被害后的基贊加政府時,何英時任外交部西亞非洲司司長,參与了決策的過程。在莫科洛到京之前,何英曾經同姬鵬飛部長去看望周恩來總理,聽取了周恩來關於雙方向前看,相互諒解,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上恢復和建立新關係的有關指示。
「保持高度右轉彎。」
周恩來即有針對性地向尼雷爾交底說,坦贊鐵路無論是由中國援建還是由西方國家援建,都可以,問題是必須儘快修起來。西方不修,中國一定修,這樣總統就掌握了一張王牌,可以和西方討價還價。周恩來還說,我們將於今年八、九月間先派綜合考察組來,先勘察坦尚尼亞境內段,除考察鐵路幹線外,還要勘測沿線的煤礦、鐵礦、水文等。
最後,哈馬舍爾德被迫向沖伯和英國、比利時妥協,與沖伯談判停火問題。倆人約好九月十七日在北羅德西亞靠近加丹加的恩多拉市會晤。
一九六四年五月,蘇丹國家首腦、武裝部隊最高委員會主席、部長會議主席阿布德將軍;
在婉拒出席觀禮后,蒙博托再邀王雨田訪問金薩沙
在古代的這裏的部族中,除了酋長之外,最有地位的人就要算巫師和「化銅的」冶鍊師了。銅礦挖掘出來,經婦女兒童拿去河裡沖洗乾淨,就交給冶鍊師化銅。冶鍊師的身份充滿神秘和禁忌,例如在冶鍊的前一天晚上,就不能同妻子有性生活,否則煉出的金屬就不會變硬。冶鍊的秘密通常是在部族的一個氏族中世代相傳,進行冶鍊時要舉行隆重的儀式。
在促成尼克鬆訪華的重大事件中,布加勒斯特曾經傳來過尼克鬆總統的重要秘密信息。那是一九六九年八月初,尼克鬆總統訪問布加勒斯特的時候,曾經這麼告訴齊奧塞斯庫:「我想在我的任期內,改善美國同中國的關係,能否請您從中斡旋,向中國領導人轉達我的意願?」
經過兩天的會談,莫科洛對何英副外長的答覆和解釋表示滿意。何英還拿出了一份中方提出的復交公報稿子,經協商,初步達成了協議。公報只提「恢復兩國外交關係」。關於台灣問題,雙方達成口頭默契:扎伊爾政府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代表全中國人民的唯一合法政府,台灣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扎兩國復交后,扎伊爾立即斷絕同台灣當局的「外交關係」,不容許其農耕隊掛「台灣農耕隊」的牌子。中國方面將派遣農業科技人員去扎伊爾頂替這個農耕隊。
於是,他也想改變對華政策,而苦於沒有中間傳話人,他就趁此機會請到訪的齊奧塞斯庫總統向中國領導人轉達他要同中國建立友好關係的願望。
一月十二日下午五時,周恩來與蒙博托在釣魚台十八號樓進行了第三次會談。周恩來表示讚賞蒙博托關於非洲是非洲人的非洲的提法,並指出扎伊爾是扎伊爾人的扎伊爾,這意味著一個國家的事務只能由本國人民自己解決,而不容許外國干涉。周恩來還表示,由於兩國關係正常化,扎伊爾同台灣當局斷交,使扎伊爾在某些方面蒙受了損失,中國將會進行補償,提供一些扎伊爾所需要的東西。我們一定要比台灣搞得更好,這才能考驗中、扎人民的友誼是真誠的。
於是,周恩來讓外交部當晚急電尚在巴格達的宮達非,指示他立即結束在伊拉克的工作,務必于本月27日以前趕到金薩沙,作為中國駐紮伊爾的大使赴任。宮達非都來不及回國,由董必武代主席簽署的國書由信使從北京送往巴格達。
二十六日晚,莫科洛再次來到我駐幾內亞使館告韓大使,蒙博托總統一字不減地接受韓大使所講的有關中、扎關係的一切原則,包括台灣是中國的一個省的條件,但總統主要關心的是不干涉扎內政。韓大使再次闡述我國一貫奉行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從不干涉別國內政,過去和現在都是這樣做的,將來還要這樣做。對兩國過去存在的問題,韓大使說:「我們雙方各有看法。但是,我們主張向前看,對過去的不同看法不應妨礙我們今天發展兩國關係。」「扎伊爾政府願與中國復交,我們表示歡迎,我們認為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上恢復中、扎關係是符合兩國人民利益的。」
五六十年代以來,在非洲民族解放運動浪潮中,一個個非洲國家宣布獨立,西方殖民統治在崩潰。當歐洲的殖民勢力極不甘心地從非洲大陸步步敗退時,美國意識到非洲大陸地位重要,正在加強對非洲的控制,在策劃推翻了盧蒙巴政權后,美國已經侵入了剛果作為據點控制非洲。
蒙博托回國一個月後,韓克華大使接到金薩沙飛往科納克里的班機機長送交的一封信。這封信是莫科洛寫來的。信中說:為便於聯繫,他願在巴黎同中國方面的代表繼續接觸。
在中美華沙大使級會談中斷多年後,一九六九年十二月間,在華沙舉行的一次南斯拉夫時裝展覽會上,曾經發生過美國駐美大使主動追逐中國外交官的著名的戲劇化插曲,由此導致了轉折性的第一百三十四次中美華沙會談的舉行。
呂正操是位將軍部長,回答得很爽脆:「總理,我部下的鐵路建設隊伍都是開得動、過得硬的硬骨頭工程隊伍,別說是非洲了,就是天涯海角也敢去!如果真要幫助非洲朋友修建鐵路,我這個鐵道部長決不搞本位主義,一定要把最好的設計隊伍和施工派出去!」
周恩來又接著說:「馬里總統曾向劉主席提出,要求我們幫修一條從馬里到阿爾及利亞的公路,它比你們要修的鐵路長得多,戰略上也很重要,我們答應了。東非的鐵路,西非的公路,都是有戰略意義的,對非洲人民解放是很重要的。我們了解它的重要意義。問題是修成這條鐵路需要較長的時間。」
六月二十七日,蒙博托總統乘專機離開幾內亞,杜爾總統到機場送行。韓克華大使也前往機場送行,杜爾總統特意向蒙博托介紹:「這是中國駐我國大使韓克華先生。」
在車上,面對著這盛大的熱烈歡迎場面,尼雷爾笑著對周恩來說:「總理閣下,我作為總統,可以動員那麼多人上街歡迎你;但是,我不能下命令,讓這麼多人每人都帶著笑臉來歡迎你。」
哈馬舍爾德與盧蒙巴的關係日趨惡化,連哈馬舍爾德在八月中旬再來剛果時,倆人也沒有見面。後來哈馬舍爾德來剛果,就不與剛果中央政府打交通,卻頻頻與沖伯集團接觸,這正合沖伯的意願。
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象尚比亞那樣以銅為生命。
尼雷爾老母親也來機場送行,周恩來秘密委託尼雷爾向美國傳話
卡翁達說:從盧卡薩往東南到印度洋岸的莫三比克貝拉港,長度有二千公里左右。
之後,周恩來又找鐵道部長呂正操來徵詢意見。周恩來問:「如果我們把中國的鐵路建設者派往非洲,幫助非洲國家修建鐵路,能不能完成任務?」
毛澤東又問:我們要修的這條鐵路有多長?
對此,何英早有準備,就在會談中著重闡述了中國一貫遵循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發展同非洲各國的關係,回顧了中國同扎伊爾關係的歷史,指出承認盧蒙巴政府和盧蒙巴被害后的基贊加政府,並同基贊加政府建立外交關係,完全是為了支持扎伊爾人民的反帝反殖鬥爭。中國撤回使節后,繆勒爾等愛國人士舉起盧蒙巴的旗幟,繼續進行反對帝國主義及其代理人沖伯的鬥爭,中國也支持了,這仍是為了支持由盧蒙巴開創的反帝反殖鬥爭事業。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非洲的情況有了發展變化,扎伊爾的情況也有了發展變化。我們主張向前看,回顧過去是為了雙方互相諒解,而不是挑起分歧。現在我們兩國完全可以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基礎上恢復和建立新的關係,這是符合我們中、扎兩國人民的共同願望和利益的。
一九六五年二月八日,巴布率領坦政府貿易代表團到達北京。
這一年,在尼克鬆走後,世界各國領導人、政府高官及各方著名人士,紛至沓來,與前相比,數倍劇增,而且遍及世界五大洲各地已經建交或者尚未建交的國家。中南海紫禁城裡,各種各樣的貴賓你走了他來,好不熱鬧呵。就以美國為例,尼克鬆走後僅三、四月兩個月內,美國就有多批代表團訪問北京,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美國參議院民主黨領袖曼斯菲爾德和夫人、共和黨領袖斯科特和夫人及率領的代表團,美國「關心亞洲學者委員會」友好訪華團和埃德加.斯諾的夫人洛伊斯.惠勒.斯諾。在病重之中的毛澤東,在會見了尼克鬆之後,身體日見好轉,但他只是接見最重要的客人;所有稍為重要一點的客人,都希望見到魅力無窮的周恩來,周恩來也樂意會見或者接見他們。
毛澤東問:東南邊那一條吶?
劉少奇說:「帝國主義不幹的事,我們干,我們幫助你們修。」
為援助非洲新獨立的國家和支持非洲民族解放鬥爭,如果尼雷爾總統訪華時提出援建坦贊鐵路問題,我意應同意。
周恩來說:「鐵路建成后,主權是屬於你們和尚比亞的,我們還要教給你們技術。」
但是卡翁達不是土生的尚比亞本地部族人,而是在十七世紀時從西邊越過盧瓦普拉河遷徙來的奔巴族人。卡翁達沒能象杜爾、恩克魯瑪、尼雷爾或是肯亞塔一樣,很早就出去留洋,他是在國內的穆納利中學讀書,當過小學教師、中學總務主任、小學校長等職。他四十年代在科珀貝爾特開始參加爭取民族獨立的政治活動。一九四九年,二十五歲時,他放棄了在木富利臘的小學校長職務,回到欽薩利一邊種地、一邊從事政治活動。一九五〇年三月,他將當地人的非洲人福利會改組為非洲人民大會黨的一個支部,併當選為書記。於是,他將田地交給妻子貝蒂照料,騎上自行車遍訪周圍的村莊,彈著吉他,招來聽眾,然後唱自己創作的政治歌曲。他的職業政治生涯就是這樣開始的。在獨立前,卡翁達就對中國十分友好,每次到達累斯薩拉姆,都會與中國駐坦噶尼喀大使何英見面,還到過中國使館作客。
周恩來還說,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知道中國是一個不發達的社會主義國家,我們還需要別人的幫助,而需要幫助的人卻解囊幫助別人,這不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為朋友兩肋插刀」嘛!人世間窮人幫窮人是出於真心實意,不會有什麼企圖,被幫助者會受惠不忘;富人幫窮人,即使沒有企圖,也會使人感到是恩賜或施捨,被幫助者不會受之坦然。人與人之間是這樣,國與國之間何嘗不是如此!我們這種無私的援助定會贏得更多的友誼。坦贊鐵路一旦建成,所造成的影響是無法估計的,也不是若干中小項目所能比擬的。當然,我們絕不能利用坦贊鐵路來沽名釣譽、樹碑立傳或是追名逐利。
美英兩大國對中國援建坦贊鐵路的反應最為強烈。美國報紙攻擊坦尚尼亞「正在被中國共產黨用作顛覆基地」,並且造謠胡說尼雷爾在北京做了一樁交易,同意從人口膨脹的中國接受二千萬中國人去定居作為回報,驚呼「這將是西方國家在非洲遇到的最強烈的外交挑戰」。美國駐坦尚尼亞大使竟然對尼雷爾說,只要你把中國人趕出去,美國就同意幫助修建坦贊鐵路。
舒凱里說:「我想起了在萬隆會議的嚴重關頭,會議在閉幕前夕面臨著破裂的危險。當時,如果不是閣下,至少有一個題目會使會議失敗,這就是巴勒斯坦問題。有一些與會國家的領袖反對將這一問題列入議程。九個阿拉伯國家宣告,如不列入,將立即退出會議。有一些很有勢力的領袖也反對巴勒斯坦問題列入議程。也許總理閣下工作繁忙已經把這事忘了。當時,我是敘利亞代表團的副團長,我和團長一起訪問了總理閣下。」
在當年七月十七日至二十一日在開羅召開的非洲統一組織首腦會議上,除了查德和馬爾加什兩國總統外,其他絕大多數與會國家都拒絕沖伯參加開會,不承認其政府。九月下旬,在開羅舉行的不結盟國家首腦會議上,再次不允許沖伯參加開會。在此次會上,十多個有影響的非洲國家元首納賽爾、本.貝拉、莫迪博.凱塔、塞古.杜爾、恩克魯瑪、尼雷爾、肯亞塔、馬桑巴—代巴等還達成一項秘密協議,決定用武力推翻沖伯政府,向繼續與剛果中央政府進行武裝鬥爭的剛果人民解放軍提供軍事援助。在基贊加政府被整跨以後,在盧蒙巴渡河被捕時逃脫的前國民教育部長皮埃爾.繆勒爾從埃及回到剛果,組織剛果人民解放軍繼續進行抵抗鬥爭。中國政府和人民也與上述這些非洲國家一起,對於盧蒙巴戰友繆勒爾領導的武裝鬥爭給予了道義和物質上的支持。
蒙博託身材勻稱挺拔,儘管鼻樑上架著一副寬邊玳瑁眼鏡,仍顯出軍人風度十足。他身穿著一種類似中山裝而叫做阿巴科斯(意即:打倒西裝)的民族服裝,仍然頭戴豹皮帽子,手執烏頭黑檀木手杖。毛澤東這位頗具特色的客人很感興趣,上下打量著他。談話就從顯示威嚴的豹皮帽和象徵權力的檀木手杖開始。
周恩來同意了這次飛往坦尚尼亞乘坐中國民航的專機。中國民航進行了周密細緻的準備。先派機組試飛這條航線,搜集所需的各種飛行資料,熟悉沿途經過的十二個國家、地區機場位置、導航台位置和頻率、氣象資料,以及這些國家、地區所規定的禁區、空中走廊等。
兩人的幾句話就把十年的問題談清楚了。坦誠相見,實事求是,使雙方的距離一下子就縮短了。
卡翁達說:修至坦尚尼亞的達累斯薩拉姆港,全長約一千七百多公里。
齊奧塞斯庫回到布加勒斯特后,立即派出羅馬尼亞國務委員會副主席波德納拉希專程訪問北京,奉命向周恩來總理轉達蒙博托總統的這一願望。
一九六二年初,納賽爾發表了一個聲明,宣稱他和阿拉伯國家的領導人沒有解放巴勒斯坦的計劃,這使得那些把巴勒斯坦的解放寄托在他身上的巴勒斯坦民眾被潑了一大盆冷水。
周恩來訪非之後,中國與非洲國家之間的交往驟增,來中國訪問的非洲各國政府及各種民間代表團數不勝數,好些非洲國家與阿拉伯國家的首腦人物也紛紛來中國訪問,要與中國人交朋友。在周恩來訪問非洲之前的好幾年內,僅有幾內亞總統杜爾、迦納總統恩克魯瑪兩個國家首腦人物訪問北京,而在周恩來訪非之後的僅僅一年內,即從一九六四年三月中旬至一九六五年三月中旬,就一下增加到五個國家首腦,而且他們都得到了毛澤東的接見。這五個國家首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