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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幕 第二場 十四號房

終幕

第二場 十四號房

十四號房的掛鐘指著午夜零時。梶原和早川夫婦送來了許多紅茶杯。在房間里幾乎無處落腳的人們,各自朝著茶杯方向開始行動。
「犯人就在這裏。」幸三郎用不像老人的激動口吻說,「總之,這裏太危險了。把英子送回她房間吧。」他的語氣不容置疑。這種時候,倒是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魄力。
濱本幸三郎頓時露出被電流擊中般的表情。
幸三郎握緊拳頭,一直低著頭。
她說,就在我連忙接過杯子的同時,她己經倒在地上。戶飼和幸三郎衝過去,牛越叫道:「抬到那張床上。」
「這個杯子……」
「如果你這麼擔心,那就派人整晚在這裏守著好了。當然不能在這房裡一起睡,那就叫人把門鎖上,在走廊放一把椅子,整晚坐著九-九-藏-書看守吧。這樣總行了吧?喂,阿南,你辛苦點,就拜託你了。如果撐不下去,你儘管開口,跟我們組裡的尾崎換班。這個房間沒有備用鑰匙吧?要不然你自己保管那把鑰匙也行。阿南,犯人不知道是誰。搞不好是我們其中一個,所以不管誰來都不能讓他進去,就算是我和大熊也一樣。明天早上大家起床集合后才可以開門。就這樣了,濱本先生,也要拜託你配合。好了,各位都聽見了。我剛才聽了這位算命先生說的有趣故事後,開始有點困了。雖然很想繼續聽,可是可能很快就會睡著了,而且在睡著的女士枕邊吵鬧也不大好,我看我們就去睡覺吧。時間也晚了,明天再繼續吧。」
「為什麼?根據十號房或十三九*九*藏*書號房的例子,不是哪裡都一樣嗎?」
不知從哪裡傳來這麼一聲。等我察覺時,在我身旁的英子按著額頭,正要彎下腰去。
「不……不關我們的事。」
戶飼正樹端著紅茶杯僵立著,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眾人似乎都有同感,簡直像軍隊聽到向右看齊的口令似的,一起轉頭看著御手洗。
「可是那個愛奴人有個年輕情人叫皮莉卡,就是美麗的意思,也追隨他跳崖自殺了。」
御手洗迅速的用兩手各取一個茶杯,高高興興的一個遞給我,一個遞給旁邊的英子。然後連忙將茶杯墊也遞過來,又拿了自己的一份。看他那樣子,似乎相當起勁。
他開始說話了,但是說的內容顯然是臨時編出來的。
「那就從外面塞好了。」
「確read•99csw.com定是安眠藥嗎?」幸三郎問。
「趕快解釋這個莫名其妙的事件好嗎?如果你可以的話。」
三人膽怯的搖著手。
我猜不出御手洗的真意,只覺得他似乎在隨口瞎扯,以便爭取更多時間。
「企圖拆散兩人,本是村民無情的打算。從此兩人的冤魂,就一直在這一帶排徊,在這座房子建好后,得到了安居的據點。這個冤魂……」
「從此以後,這一帶到了春天,就會開滿血紅的菖蒲花。」
我又開始坐立不安。因為御手洗的語氣,又讓我感到那種玩弄人的不正經。
「啊!」
「可是英子小姐的床已經被燒毀了。」尾崎說。
「難得你服務這麼周到。」我說。
「不管怎樣,這個房間太危險了。」
「這樣你就沒得抱怨了吧?」御手read.99csw•com洗回答。
幸三郎呻|吟道,轉身看著早川他們。
「根據我的調查,還沒建造這個屋子之前,這一帶是一片原野。很久以前的某個黃昏,有一個愛奴族的年輕人,從這屋子前的懸崖上跳了下去。」
「可是,那樣必須踩在床上……」
御手洗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但是如果舉十三號房為例,那時換氣孔也是完全塞住的。現在就算塞住換氣孔,又有什麼意義呢?大家心裏大概都在這麼想吧。
「而且,既然是安眠藥,還是這樣讓她躺著比較好吧。」牛越說。
牛越說完,眾人紛紛表示同意,唯有幸三郎低聲說:「就算這樣,還是有好幾個九*九*藏*書人在密室被殺,這樣我不放心。」
「絕對沒錯。你看,她不是正發出安穩的鼾聲嗎?」
「那,那個洞,把那個洞塞住好嗎?」
「解釋?」御手洗愣了一下,「沒什麼好解釋的呀。剛才我也說過了,這是高雷姆這個人偶被死者的冤魂操縱,造成的連續命案。」
「是安眠藥。只要讓她這樣睡著,明天早上就會平安醒來了。」御手洗俯身在英子上方看著說。
「可是在服了安眠藥的人枕邊敲打,她明天早上搞不好會劇烈頭痛噢。」御手洗說。
他繼續說著這個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故事。
我想起我們抵達這裏的頭一晚,用餐的餐廳就叫做皮莉卡。也想起那家店牆上貼著菖蒲花的照片,還印著關於那種花的詩句。可是我從沒聽說過紅色的菖蒲花。
「到底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