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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舞會·前夜 第三章

假面舞會·前夜

第三章

本宮輕輕晃動著身體,笑了起來。
「我剛才向關根問過信用卡的使用情況了,昨天和今天都沒有使用過的跡象。」
「在西雅圖當顧問律師。經常處理知識產權糾紛。」
「怎麼回事啊?」本宮完全搞不明白兩人的對話。
「明白!」穗積理沙蹦蹦跳跳地跑遠了。新田目送著她離去,問本宮:「你是認真的?真覺得這是謀財害命?」
「就是說嘛。」新田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這可不是那麼單純的案件。一想到我還要跟她在一組,心情就無比沉重啊。」
「唔,共同研究的副教授啊。為什麼注意到他了?」本宮一邊看著南原的名片,一邊問。
穗積理沙再次搖頭。
「有這方面的資源,怎麼不早說。好,就朝這個方向推進吧。系長那邊由我去說。哦,你的搭檔回來啦。」
前輩刑警眯起了眼睛。「什麼益?」
「嗬,推理得真不賴https://read.99csw.com啊。」本宮在一旁說。
「何況,那小姑娘說的也不是全都不在點子上。兇手的確有意推遲屍體的發現時間,問題是,為什麼?」
新田啞口無言,一時竟想不出話來反駁。
「對吧?」穗積理沙開心地說,「兇手昨天一整天肯定把卡給刷爆了。」
「在學校里進行調查的人帶回了關於停車場的信息。有人目擊到被害者的車昨天也停在同一個位置。要我說,前天,被害者的車就停在平時停的那個地方。至於司法解剖的結果嘛,」本宮把手伸向屍檢報告,「推定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八點至十一點之間。」
「這件事我也一直在想,但是還沒有找到答案。推遲幾天就不用說了,可是這次的做法,最多只能推遲個一兩天而已。這對兇手有什麼好處呢?」
「有個人,讓我很在意。」
「果然是前九九藏書天啊。」
「卡?」
「如果不採取什麼措施,就算新材料開始實用化了,南原也插不上什麼手。相反,如果實用化採用的是南原的方案,單單擁有專利這一條,就會給他帶來莫大的利益。」新田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不是比搶錢包更有說服力嗎?」
本宮剛說完,旁邊的穗積理沙就說道:「漏了。」不知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大概是這樣吧。」
回到特搜本部的時候,本宮正在看文件。他發現了新田,便招手叫他過來。
「總之,先把這些匯總一下,向系長報告吧。別的還有什麼嗎?」
「錢包啊。剛才說的那一段里,沒有兇手搶走錢包這一節。」
「還有,帶走兇器這部分也忘了說。」
新田膝蓋一軟。「又是這個啊?」
「然後呢?」
「我沒忘,只是省略了而已。錢包也是。」
「那就確認一下吧。信用卡的事https://read•99csw.com,物證組應該在調查了。」本宮指了指遠處,「就是那邊那群人。有個高個子年輕刑警對吧?那是關根。去問問那傢伙。」
本宮咂著嘴,用名片敲著桌子。
「別這麼說,讓你跟她組隊的是系長。」
「稻垣系長?為什麼啊?」
「為什麼啊?這麼重要的事情。」穗積理沙不滿地撅起嘴。
「那麼,事情就是這樣:兇手算準時間,在被害者獨自一人的時候潛入大樓,在研究室殺死被害人之後,將屍體搬到隔壁的教授室,擦去研究室地板上的血跡,用被害者的鑰匙鎖上研究室房門,接著又鎖上教授室。離開現場后,兇手還把被害者的車子移動到和平時不同的停車場去,才逃離了大學。」
「另外,犯罪現場也確定了,是在研究室。研究室地板上檢測出了魯米諾反應,還有擦拭的痕迹。應該是兇手乾的。」
「別的……嗎?」新田read.99csw.com含含糊糊地說。
「她推斷,罪犯的行兇目的是錢包。」新田說著,轉向她,「敢問一句,兇手為什麼要移動屍體和汽車?如果是搶錢包的話,還是把屍體放在那兒不管,趕緊跑路比較好吧?更沒必要移動汽車了。」
本宮低聲哼哼著,靠在椅背上。
「那可不行,那就沒空用卡了。」
「很簡單,如果被害者死亡,作為研究者的南原恐怕是最大的受益人。」
本宮倒吸一口冷氣,眼中精光閃爍。
新田看著她。「漏了?漏了什麼?」
「這是對你有所期待的表現啊,你是幹部候補生嘛。既是海歸,又是在競崗考試中輕輕鬆鬆勝出的人才。以後女刑警會越來越多,這是讓你習慣一下和人相處的方式。用心良苦啊。」
「看著表情是有戲,別裝模作樣的了,趕緊說!」
「助手山本先生悄悄告訴我,岡島教授等人開發的新材料,有兩種製造方法。在實用化的九_九_藏_書時候,要選擇哪種方法,是由教授來做決定的。但這兩種方法各有利弊,一時無法得出結論。」
「的確,這對南原而言,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信用卡呀。在事件還沒被人發覺的這段時間里,兇手很定有很多很多東西要買。這就有必要推遲屍體的發現時間。所以兇手才藏起屍體,移動汽車。」穗積理沙一口氣說完,毫無停頓。
本宮揚了揚下巴。新田朝那邊看去,只見穗積理沙一臉沮喪,正朝這邊走來。
「你是學法學出身的吧。哦,好像你老爸是律師。」
本宮從下面盯了他一眼。
穗積理沙的鼻孔微微鼓了起來。
「但是最近,岡島教授開始朝著一個方向思考。那個方向是由教授主導的製造方法,和南原幾乎沒什麼關係。與此相對,將要被捨棄的方法,卻是基於南原一個獲得了專利的設想研究出來的。」
新田抓著頭。「是夠苦的。」
新田說了南原定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