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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遭遇綁架

第六章 遭遇綁架

我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沒想到嚴哥又皺了皺眉,耐著性子說道:「我說小馬啊,你果然不是道上人,想法都太嫩了,你九師爺逃匿的地方那肯定是相當隱秘,也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根本不可能告訴別人,即使是我們這樣的老朋友也不例外,因為他帶著的那樣東西太關鍵了,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法聯繫他,只能由他來聯繫我們。至於聯繫方式,這也是個大問題,我估計現在你的手機、電話、電子郵件等所有通訊工具,全都已經被嚴密監控住了,只要九師爺一有消息過來,那幾隻貓就會順藤摸瓜,所以他這麼多天都沒有聯繫你,也不敢輕易聯繫你,給我們也只是一個口信而已,不過他在口信里也交代過了,他到時自會通過某種方法聯繫你,然後讓我們跟著你去找他,明白了嗎?」
我心裏倒抽一口冷氣,這事情的複雜程度都快趕上國際間諜案了,我自己也他媽的扯到了這種深不見底的漩渦中,老施啊老施,你叫我該怎麼說你好呢?那東西有這麼重要嗎?幹嗎要抱著不放呢?好好過過平凡的日子不好嗎?非要弄成這樣,現在連詩妹都被你帶哪去了也不知道,只能幹巴巴地等著你聯繫我,已經半個月了,還要我等你多久?
「咳!就是你說的老施,施仁國,這是他在道上的稱呼。」小顧解釋道。
原來這有疤男子叫小顧,他看了我一眼便開始了盤問,還有模有樣的。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就在隔壁老施藏的那一屋子古器,一個真正的考古學家似乎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私藏品,一般來說這些東西都會由國家收回,難道老施真的是個盜墓的?而且這三人好像認識老施已經不是兩三年的事情了,莫非真的是結怨頗深的仇家?
「呵呵,老子手指頭正發癢呢,正好你願意給我撓幾下你就撓吧,只可惜今天出門沒帶小費,可別怪我賴賬哈!」我白了一眼叫小顧的這人,勉強哈哈一笑,就閉上了眼睛,等著他給我上刑,心想自己這樣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竟然也會碰到被人逼供的情形,生活真他 媽 的太戲劇化了。
他見我不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揚手又想甩一個過來,卻被一旁那頭兒攔住了,只聽他厲聲喝道:「停!你這手不分輕重的,這下抽出去他准得擱屁了,馬元慶是我朋友,有個三長兩短我找你算賬!」
「唉,這事說來話長了,最近出了點事,你也看到了,九師爺自己一把火燒了老宅,就是因為這件事。」
「沒瓜葛?唉……我說小馬啊,你這腦筋怎麼就……算了算了,不說你也罷,反正你現在也才剛知道這件事,雲里霧裡的弄不清楚,我老實跟你說吧,那東西就在九師爺的手裡!他得到這個消息后,就連夜帶那東西走了。」
「他是不是盜墓的我不在乎,也不是就憑你說說就是了,你們和他曾經有過什麼過節我不知道,也管不了,我和他女兒還沒結婚,他的事現在跟我沒關係,哥幾個行個方便,就讓我走了吧?」
但他們可不是吃素的,對我的心理似乎了如指掌。既然他這麼說我也不用裝了,小心翼翼地問道read.99csw.com:「哥幾個,你們跟在我後面保護我這麼些日子,我都沒請你們喝酒,實在是過意不去啊,這次找我到底幹嗎呢?」
「因為牽扯到一樣特別的東西,這件東西說實話連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但是我們有人得到消息說這東西的事情已經驚動了中央高層,他們特別成立了一個秘密的行動小組,專門來處理這件事情,這個行動小組裡的成員每個都身懷絕技,其中幾個人在幾十年前曾經與我們交過手,相當了得。我們目前得到的消息就只有這一點,至於他們現在進展到哪裡,我們並不清楚。」
「你們……你們夠牛,不過別指望我說出藏寶室的地點,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老子我賤命一條,今天栽在你們手裡,隨便怎麼整都行,來吧!」
「明確告訴你吧,施仁國很早以前確實是考古隊的,但是他現在卻是個盜墓的,懂了嗎?」
「大前年。」
「頭兒,我只不過輕輕地摸了下他的臉嘛,誰想到這小子皮肉這麼嫩……」
「他真是盜墓的?那你們……也?」
「他奶奶的,這麼複雜……但是這好像跟老施沒什麼瓜葛啊,他幹嗎要不辭而別?」
他的手就像老虎鉗一樣,骨節生硬,幾乎要把我的喉嚨給捏碎,我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兩手去使勁掰那老虎鉗,但毫無作用。
這天晚上,約了幾個包工頭喝酒,順便談談胖子工作的事,一聽我說壯得跟頭牛似的,而且是命硬死不了的那種人,幾個包工頭的眼睛都發綠了,幾杯過後,竟然開始你一句我一句都要我把這個人給他們,我說改日帶來給你們看看,到時候自己來談吧,幾個人也就不再多話,紛紛給我敬酒,這點小把戲我當然知道,當然後來的酒錢也都是他們幾個搶著付的。
「喲嗬!開始撇清關係了啊……說!施仁國盜來的那些東西藏哪了?!」叫小顧的話鋒一轉,突然就伸手一把卡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半提了起來,厲聲吼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要瞞著我玩失蹤?他讓你們過來找我又要幹嗎?」我腦袋裡一連串的疑問脫口而出。
被人跟蹤監視的狀態一直在持續,就在我快神經崩潰想去找派出所,甚至縣公安局把這個可惡的跟蹤幽靈給揪出來的時候,忽然就有了老施的消息,時間是大火之後剛剛好半個月。
這事情雖然看起來相當複雜,但是大致意思我還是明白了,將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串了一遍,我總結出是這樣的:
「好,既然你們是老施出生入死的朋友,那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嗎?是不是他讓你們來考驗我的?」
小顧這下沒回答我,卻看了一眼那姓嚴的,只見他微微一笑,徑直走到裏面去,撥開那些廢舊桌椅,伸手往下一掏,我心下一驚,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來,就看到藏寶室的暗門被打開了。
「你什麼意思?」
這兩人力氣大的出奇,我被整個架住,嘴巴又喊不出來,連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只能任由他們一路拖著走,想問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行了,別唱雙簧了,這大半夜的,你們到底要問什麼九九藏書趕快問,問完我還得去睡覺呢。」
那黑影越走越近,我的胸口開始噗通噗通地跳,雖然不是第一次打架,但畢竟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給絆倒,所以有點緊張。
「咋的?你小子有意見?」看著這人的嘴臉,我真想把他埋在屁股下面拉上一泡屎。
「果然是聰明人,那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小顧,你開始問他話吧,別動粗了。」
頭兒橫了他一鼻子,轉而又擺出一個笑容對我說道:「真不好意思呵呵,我替他給你道個歉,不過我希望咱們以誠相待,只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就不會為難你。」
「小馬啊,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么,我們是九師爺的朋友,呵呵你還不相信……」嚴哥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藏寶室,我立馬也跟了進去。
三人互相看了看,就又笑了,嚴哥一邊觀賞著那些古器,一邊悠悠地說道:「這些東西可是我們跟著九師爺出生入死才摸來的,每一樣都是稀世珍品,它們本來都可以安當地坐在故宮博物館裡頭,只是現在有點憋屈,窩在這麼個狹小的不見天日的地方,可惜啊可惜……不過也好,省得那麼多的人心生歹念,哈哈……」
下車后,他們果然讓我進地下室,我也沒說什麼,就乖乖地跟著進了去。因為前幾天下過雨,地下室的入口是斜向下開的,雨水就直接落了進來,此刻還留有一小灘積水,其它地方倒是幾乎沒什麼變化。
出了弄堂,拐過一個路口,就看到前面一輛車停在那裡,兩人二話不說就把我推上後座,發動車子開了出去。這時候我才發現後座上還坐著一個人,我藉著車內的燈光,左右仔細一看,綁我的這三個人半個月前見過,正是老宅廢墟上出現的那三個神秘人!
「哥們,你們不會是要來我家地下室烤地瓜吧?」雖然知道他們目的,但我還是得裝糊塗。
從飯館出來已經是10點多,我往住處走,中間要經過一條狹長的弄堂,這弄堂白日里都陰森森的,到了晚上更是黑燈瞎火,膽子小點的根本不會一個人往這邊走,但我卻不同,有時候經常會忙到很晚,所以基本上天天晚上這麼走,也沒碰到過啥事,反而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家。
「小子,這下不用我說什麼了吧?你那天進這個地下室這麼久,不會就是來隨便看看的吧?」叫小顧的一臉陰險,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
「怎麼,你們又不來那一套了?老子還等著爽下呢!」我斜睨了旁邊兩人一眼,沒想到他們竟然也開始笑了,真是莫名其妙,這下我是完全給搞懵了。
「這位大哥,你別嚇我啊,我膽子特小,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嘛……」
「記不清了,好像是夏天吧。」
只見他將一枚細鐵釘舉到我眼前,冷冷地說道:「你知道嗎?人體的痛覺神經最豐富的地方是舌頭,其次就是手指和老二,我只要用這枚釘子在你的食指上輕輕地扎進去,然後在皮下的神經末梢上持續攪動,那種劇痛的感覺就會瞬間侵入你的大腦,從醫學上來說,這種疼痛級別可以達到九級,並不斷加劇,但還不足以導致你昏迷,所以你會九-九-藏-書非常清醒地享受到這種疼痛的快|感,怎麼樣?」
「哈哈,沒出過鎮就不是盜墓的,真是可笑的邏輯!再說你認識他才多久?你自己好好想想,他為什麼會是盜墓的。」
我盡量保持腦袋清醒,藉著嘴裏吐出來的酒氣開始裝醉,希望能穩住他們的情緒:「朋友?哈哈,你們太客氣了,竟然用人肉轎子把我抬過來。那啥,開著寶馬叉5,這是請我去哪喝酒啊?」
此刻我已經意識到這三人絕非善類,他們的目的雖然不清楚,但肯定不簡單,花這麼久對我進行跟蹤,應該是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所以現在只能採取綁架的手段了,而綁架我之後要對我怎麼樣呢?我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如果他們是道上的人的話,那我今天指不定就小命玩完了,最不濟也得缺胳膊少腿的,怎麼辦?他們似乎要動真格了。
「等等……你們到底幹什麼的?」
我話還沒說完,耳朵里就「嗡」地一聲,然後臉上像被開水燙了一樣火辣辣的疼,人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水潭裡,等我站穩了才反應過來,那有疤男子的耳光甩得還真狠。
旁邊另一人馬上接到:「沒想到這小子聲音還挺大的,不過身子骨賊軟,跟個兔子似的,連個反抗都沒有,也不知道頭兒怎麼想的,竟然還要派我們兩個過來。」
喝了酒後有點暈乎乎,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很,走到弄堂口的時候,我又感覺到了那雙背後的眼睛,忽然膽子就大了起來,決定在這漆黑一片的弄堂里殺他個回馬槍,將那傢伙給揪出來,想必在這裏他肯定沒有我熟悉。
「馬元慶,別裝了,你沒醉,也不用擔心我們把你怎麼樣,只不過請你過來聊聊天而已,放心吧。」駕駛座上那人回過頭來說道,我注意到這人稍微有點發福的樣子,面容相對來說比較和善。
「小顧!」就在我感覺眼冒金星的時候,聽到那頭兒猛然喝了一聲,才覺到脖子一松,整個人被抽了氣似的倒了下來。
心裏這麼想著,腳下卻沒有停留,裝作老樣子繼續往弄堂深處走。這弄堂中央有扇往旁邊凹進去的小門,但是已經被封住了,沒人進出這個門。我走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就閃了過去,背靠著小門,探頭往弄堂口裡瞧,藉著弄堂外面照進來的一點亮光,果然有個黑影悄悄地往弄堂裏面鑽過來。
「什麼?盜墓?!我認識老施以來,他根本就沒出過鎮,你憑什麼說他是盜墓的?」我無法將盜墓這種違法又不光彩的職業聯繫到老施身上,這個老頭頗有幾分學者的氣質與才情,怎麼看都不像是盜墓的,而且現在已經算是我的老丈人了,光聽他人嘴裏說說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知道我們帶你來這裏幹什麼嗎?」發福男子說道。
我已經打算好了,等他走到這處,我就來給他絆個腳,再衝上去把他壓在地下,逼問到底是幹什麼的。
可等了半天,沒等到那鑽心的疼痛,倒是聽見啪啪的掌聲響起來,而壓著我的兩人也同時鬆了手,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我睜眼一看,那頭兒竟然又笑眯眯地看著我,讚許似地點頭說道:「九師爺的眼光果然不錯,馬元慶read.99csw.com,呵呵,果然是條漢子!」
回到住處以後,我一直在琢磨這個跟蹤我的人是誰,左想右想,生意上接觸的人是不可能,我做的都是小生意,這種長期的跟蹤監視用在我身上也太小題大做了,忽然就想起前幾天出現在老宅廢墟上那三個神秘人,會不會跟他們有關呢?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跟蹤監視我究竟是什麼目的?難道還是衝著老施失蹤這件事嗎?
「嘿,我說這小子倒挺會說話啊。對了,頭兒,在這裏說話不方便,你看呢?」現在說話的正是弄堂里跟蹤我的那人,他眼角有一道疤痕,坐在我左手邊,和那被稱作頭兒的兩人一起把我夾在了中間。
「甭管他怎麼想,反正我們先把這小子帶回去再說,我是再也不想跟蹤這個傢伙了,簡直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這時候前面那個黑影也已經躥到了我面前,還沒等我開口,兩人一前一後就架住了我,瞬間我就動彈不得,心想這兩人是早在埋伏我了呢,他們要幹嗎?黑燈瞎火的莫不是來要我命的?於是扯開喉嚨就開始大喊:「你們幹什麼?幹什麼?!」希望會有人聽到。
「嘿,小子,我警告你別油嘴滑舌的,現在我開始問你話,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說錯一個字,就讓你從此住在地下室!」有疤男子說話相當狠。
車廂里很安靜,我也不敢多問,就只能眼看著車子拐來拐去,最終竟然拐到了老宅廢墟處,我心下一驚,難道他們沒找到那藏寶室,要拿我開刷了?老施把藏寶室暫時交給我看管,那是絕對不可能把他們帶進去的,但是按照他們此行的目的來看,恰恰就應該是要逼問出開關及暗門位置了,我必須儘快想到一個萬全的計劃,否則看他們表情及話語里透露出來的那股狠勁,指不定會用什麼方法來逼問我。
「看來你還真是沒吃過苦頭,咱今天就讓你開開葷,多嘗點人生滋味……」叫小顧的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後掏出一樣東西,然後一把將我右手臂壓在地上,並示意一旁那個有點發福的男子將我身體牢牢壓住。
頭兒已經不笑了,只是微微點了下頭,車子便開了出去。
「跟施仁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先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叫小顧的俯下身來,湊到我面前,將一張皺巴巴的紙抖了出來,幾乎要貼到我的眼睛上。
但有隻手立馬伸了過來,把我的嘴給捂了個嚴實,只聽其中一人壓低聲音說道:「喊什麼?!殺豬啊?!」
嘴巴里有點咸,我吐了一口唾沫,帶血的,隨即回敬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哈哈……這老傢伙還真有意思,考古學家……哈哈,我說馬元慶,你見過50來歲就退休的考古學家嗎?」
「原來是這樣……那詩妹應該沒事吧?老施是不是讓你們現在過來領我去找他?」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就特別留意身後,即使在公廁放水都會猛然回過頭去張望下,但那個人似乎很擅於此道,從來沒讓我看到過正面,那種幽靈般跟在身後的感覺卻無時無刻不在,即使在睡覺的時候我都開始懷疑窗外正趴著一雙眼睛……
「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九師爺?」
「哈哈read.99csw•com,小馬,剛才得罪了,我給你道個歉哈,不過這也是迫不得已,我們必須考驗考驗你。」剛剛還凶神惡煞般的小顧,此刻竟然開始嬉皮笑臉,對我勾肩搭背起來,「來,現在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我們頭兒,嚴哥,他之前給過你張條子,你應該記得……還有這位,葉達,你葉哥……我么姓顧名尹成,你叫我小顧就行了。剛剛你通過了我們的考驗,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小顧的兄弟,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提!」
雖然他說的這些我根本不懂,也沒有遇到過,但從他那陰冷的表情上可以看出這話肯定不假,那種鑽心的疼痛在電視里放過,現在卻活生生地鑽到我面前來,使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住,但是既然老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託付給我了,我想我沒理由讓他失望,沒理由讓那些東西流落到別人手裡。
「這個……小馬,你有所不知,我們跟九師爺已經好幾年沒見面了,這次我也是得到了上面派人來抓他的消息后,才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的,他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但是傳了個口信給我,說要暗中保護你,因為他擔心你被中央那幾個人給綁了,逼問他的下落,到時候就對你不利了,你現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咳……什……什麼東……咳……東西?」我縮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不過我必須得咬牙堅持自己根本不清楚老施的事情。
「朋友,咱們又見面了。」眼神凌厲的高個子看也不看我,笑眯眯地說道,但那笑容比不笑還冷。
我盡量擯住呼吸,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動靜,眼看著那黑影就要走到了,「啪」的一聲!我的肩膀猛然被人拍了一下,我被嚇得不清,條件反射就往後面看,在我背後竟然不知不覺就站了一個人。
我注意到嚴哥在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了皺,眼睛又眨了好幾下,不知道他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可能事情敘述起來比較麻煩。
「考古學家,現在退休了,咋了?」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這張紙正是老施留給我的簡訊,可我記得明明已經揉成一團順手扔進了過路的垃圾車裡了,沒想到這都能被他們給翻回來,這下我倒是想撇也撇不清了,真後悔沒像電影里那樣一打火機給燒了。
老施確實是個盜墓的,最近得到了一樣東西,也許就是他跟我說的那個神奇的盒子里的東西,這樣東西非常特殊非常重要,以致中央高層特別派人下來追查這東西的下落,而且他們應該已經差不多查到老施這棟老宅這裏了,於是老施琢磨了很多天,策劃好逃跑的路線后,終於決定一把火燒了老宅,然後就帶著詩妹和那東西一起動身了,而他在道上的朋友,也就是眼前這三人,在得到消息后也趕了過來,期間老施有聯繫過他們讓暗中對我進行保護,免得被中央那幾個人綁瞭然后逼供,所以這半個月一直跟在我後面,而剛剛對我採取的那番手段,是為了看我究竟能不能經得起考驗,但是這般考驗我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現在要帶我去老施逃匿的地方了?如果能儘快見到老施和詩妹,那真的可以把這些天來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
「幾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