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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唐淮源、武士敏、王甲本、佟麟閣、趙登禹 軍人戰死沙場原是本分——記趙登禹烈士

第二章 唐淮源、武士敏、王甲本、佟麟閣、趙登禹

軍人戰死沙場原是本分——記趙登禹烈士

佟善練兵心極細,趙長殺敵夜襲營。
是年秋,趙部又縮編為第一零九旅,趙任旅長,隸屬於二十九軍第三十七師,駐山西遼縣(今左權)一帶練兵。

喜峰口抗日立殊功

可是日方對此答覆並不滿意,通過辦理對日外交的專員林耕字轉告秦德純,日軍一定要派人進城搜索,否則就要包圍宛平城。秦德純警覺到這是日軍有意挑釁,立即電話通知三十七師師長馮治安加強北平周圍的防務,令駐宛平的二一九團團長吉星文,注意丰台日軍的動態。

先把平津一帶的日本人殺光再說

一九二一年,馮玉祥升任第十一師師長,二次入陝,旋任陝西督軍。馮玉祥得知其上司陸建章(曾任陝西督軍、代理大總統馮國漳的高級顧問,一九一八年七月策動馮玉祥等反對段棋瑞政府對南方用兵,被皖系徐樹掙誘殺于天津)的眷屬被洗劫污辱一事,與當地有名的土匪頭子郭堅有關,便設「鴻門宴」請郭,企圖借宴會之機殺郭為陸建章報仇。不料埋伏者都爭相偷看馮與郭對盞,將屏風擠倒,郭見勢不妙,起身便走。埋伏者乘機上前攔阻,郭身壯力大,埋伏者哪裡抵擋得住?說時遲,那時快,趙登禹在旁挺身上前,施展其練就的武功,有如縛雞一般,將郭堅按倒在地,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
后死者奮力抗戰,都奉你們為榜樣。
一九三五年,一三二師駐防北平南苑,所屬二一七團駐十四營房,其第一營負責監視敵人的武器庫。庫內有日軍飛機並駐有日軍一個排。日寇恃強,不准我軍民通過該地,引起一營官兵的義憤。趙登禹師長得知即派一個連包圍日寇機庫,不許日軍出入,經過幾次談判,直至日寇守軍排長道歉,保證不再發生無理阻攔軍民通過始止。
如今同為抗敵陣亡,使我何等悲傷!
食人民脂膏,受國家培養,必須這樣死,方是最好下場。
不久,日方在多倫醫院找到了這兩個傷殘的特務而作罷。
趙登禹、佟麟閣兩將軍是全國抗戰爆發后最先為國捐軀的烈士,在二十九軍官兵與教導隊學生中,引起極大悲痛,他們懷著對日本侵略者的無比仇恨,懷著為副軍長和師長復讎的無比義憤,踏著烈士的血跡,奮勇衝殺,終於攻下了日軍的陣地。
他多次負傷,作戰勇猛如虎。
十一時四十分,冀察政務委員會外交委員會主任委員魏宗瀚打電話,向二十九軍副軍長兼北平市市長秦德純(此時二十九軍軍長兼冀察政務委員會主任及北平綏靖主任宋哲元回山東原籍未歸,七月十六日回平)報告日軍要搜索逃兵情況,秦對魏說:「盧溝橋是中國領土,日軍事前未得到我方的同意,在該地演習已是違背國際公法,侵犯我國主權;因此,走失士兵,我方不能負責,日方更不得進城搜查。惟念兩國友誼,可等天亮后,令當地軍警代為尋找。如查有日本士兵,即行送還。」
登禹刻苦認真,膂力過人,對太極、八卦、少林等各種拳術及刀、槍、劍、棍諸種兵器,都有功夫。尤其是徒手奪刀,赤手奪槍,真殺真砍,更是令人看了驚心怵目。
最後勝利必在我方!
但我替他二位想想,又覺得慶幸非常。
正當長城各口險象環生的時候,第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正奉任察哈爾省政府主席。在他的部隊尚未全部進入察哈爾之時,蔣介石將該部調往喜峰口,增援羅文峪口。此時趙登禹奉命率該旅所轄的二一七、二一八兩個團從遵化經三屯營向喜峰口急進防堵,僅一天工夫,跑了一百七十里,read•99csw.com在日落前,先敵一步跑到了喜峰口。趙登禹尚未部署完畢,日軍第八師團即開始進攻。趙登禹臨危不懼,沉著冷靜,他把王長海的二一七團派到第一線,搶佔喜峰口兩翼長城一線,把二一八團和特務營布置在第二線。日寇炮空聯合,掩護步兵衝鋒,我部利用有利地勢,以猛烈的近戰火力,迭次殲敵于陣地前。我部戰士懷著對侵略者的深仇大恨,掄起大刀,與敵肉搏,迫使敵退一千多公尺。
趙登禹從入伍當兵充任馮玉祥的衛士,到帶兵打仗,都出生入死,衝鋒在前。
敵我雙方重新整理和部署,相持整整一夜。第二天拂曉日軍又開始進攻,先是三架敵機輪番俯衝掃射,轟炸我長城一線和撒河橋之間的二線陣地,而後敵炮又集中火力摧毀我用麻袋堵塞的工事二十多米,第三營營長過家芳率部與敵衝鋒部隊展嚴肉搏,官兵傷亡過半。我部陣地雖居高臨下,但地形陡峭,增援不易,遂轉入預備陣地,與敵對擊。這次戰鬥由於敵炮猛烈,我部官兵傷亡慘重,趙登禹旅長腿部亦中敵彈。他包紮好傷口后,立即在陣地上召集營以上幹部會議。趙登禹簡要地分析了兩日戰況后,提出出敵不意,于當夜繞至敵後襲擊的方案。他沉痛地說:「抗日救國,乃軍人天職,養兵千日,報國時至。只有不怕犧牲,才能救亡。大家要保持我西北軍的優良傳統,為先我犧牲的官兵復讎!」與會者經過兩晝夜的苦戰,均已極度睏乏,但聽了趙旅長的動員后,頓時振作起來,都紛紛舉手,含淚表決心,堅決執行襲敵方案,予敵寇以殲滅性打擊。
山海關是萬里長城的起點,依山傍海,是通往東北的咽喉,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的軍事重地。一九三三年元旦之夜,日軍突然向我山海關守軍(何柱國為臨永警備司令,轄第三、九兩旅)提出限期撤退的無理要求,遭我守軍拒絕。日軍二日上午開始炮擊,並有飛機轟炸,步兵輪番衝鋒。我守軍奮起抵抗,一直苦戰到下午三時,但終因沒有援軍,敵眾我寡,傷亡過重,致使名城山海關失陷。元月十日,日軍又向長城九門口進犯。二月二十二日,日軍大舉進攻熱河。熱河省政府主席湯玉麟未加抵抗即放棄省會承德和平泉等重鎮,致使在赤峰一帶與日軍苦戰的孫奎元部退到熱察山區,在凌源一帶阻擊日軍的萬福麟部退人冷口附近,在熱東的張作相也向喜峰口方向撤退。
趙登禹、馮治安(三十六師師長兼河北省政府主席)、劉汝明(一四三師師長兼察哈爾省政府主席)等在北平住所議論:「日本鬼子竟敢擅自抓我們的高級將領,對我們侮辱太甚,不能示弱甘休。」於是將負責中日傳話的陳某(親日派)叫來,問明情況。陳某說,日本人說宣主任是中央派來的,是給中央打報告的……馮治安當即反駁說:「他(指宣)是中央派的,我們哪個不是中央派來的?他向中央打報告,我們不也是向中央打報告嗎?竟敢擅自抓我們的高級將領,真是豈有此理!」
趙登禹憤怒地對陳某說:「限你們兩個小時以內,好好地把入送回。超過時限,我們就干啦!先把平津一帶的日本人殺光再說!」馮治安和趙登禹都氣憤地拿起電話向部下發布命令,馮命他的參謀長,趙令他的副師長,命令駐平津一帶的部隊,兩小時內完成作戰準備,待命行動。此時,陳某被嚇得臉色蒼白、呆若木雞,竟不知所措。劉汝明對陳說:「你馬上去和日本人交涉!」陳倉皇地去找日本人,不久,https://read•99csw.com日本人將宣介溪送回,並向二十九軍表示,此次抓人純系誤會,還假惺惺地道了歉。
趙又令迫擊炮連發炮狠炸逃敵。爾後令部隊向遵化轉進,經過這一打擊,日寇知我有備,再也不敢挑釁。趙率部安全抵達通州,換乘火車前往駐地。
七月八日凌晨,日軍步兵一營,附山炮四門及機關槍一挺,由丰台向盧溝橋前進。秦德純得知后,立即向守軍命令道:「保衛領土是軍人的天職,對外戰爭是軍人的榮譽,務即曉諭全團官兵,犧牲奮鬥,堅守陣地,即以宛平城與盧溝橋為吾軍墳墓,一尺一寸國土,不可輕易讓人。」駐守盧溝橋的我守軍接到命令后,迅速進入陣地。到五時,日軍已完成對宛平的三面(東北、東、東南)包圍,日軍始而炮擊宛平城,繼而又向我盧溝鐵橋(鐵路橋)守軍猛攻。吉星文團長指揮所部官兵當即還擊,手榴彈、大刀一齊上,打得敵人丟盔棄甲,所謂「皇軍威嚴」,掃地殆盡,橋頭陣地被我軍奪回。

張北抗敵

一九二六年九月,馮玉祥率西北軍在綏西五原縣城誓師,響應國民革命軍北伐。
可是當晚十一點多鍾,日軍翻譯來到宛平城門,喝令開門,聲稱日軍要進城搜索逃兵。守城官兵婉言拒絕,但日軍蠻不講理,一面恫嚇「如不開城,就要發炮轟擊」,一面派人架雲梯偷偷登城。我守軍發現登城的日本兵,當即開槍,霎時十余個爬城的日軍,紛紛墜落城下。這震破夜空的槍聲,就是中國人民全面抗戰的開始。
趙登禹這一手,眾目昭彰,不僅使人們對他的高強武藝更加佩服,而且更贏得了馮玉祥的信任。
全國解放后,趙登禹將軍之墓經人民政府撥款重建后,屹立在舊宛平城東門外鐵路橋側,更加莊嚴肅穆。前來瞻仰的人們絡繹不絕。北京市政府將西城白塔寺東側的馬路命名為趙登禹路,與民族文化宮前的伶麟閣路相連,以表示對抗日烈士的永遠紀念。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夜間,日軍事先未通知我地方當局,又在盧溝橋附近舉行夜間軍事演習。當時駐守宛平縣的二一九團,每天日落西山之時,即緊守城門。軍部有令,非經二十九軍軍部許可,夜間任何人絕對不許進城。
入暮之後,趙登禹見空中的威脅解除,再令所部夜襲日軍。當接近敵陣地時,日軍發射幾顆照明彈,使我部整個暴露。趙見此情景,毫不畏縮,率部衝殺。在率部經過大紅門時,被日軍機槍射中,身中五彈,當即倒在農田中。
一九三六年夏,第二十九軍政治部主任宣介溪先生突然被日本人抓去。
會後,按戰略部署,由一一零旅(旅長王治邦)接替喜峰口正面陣地,趙登禹率一零九旅利用夜間由潘家口、藍旗等地繞至敵後,襲敵炮兵陣地,戰鬥打響后,喜峰口正面的一一零旅,立即出擊,打通正面,與一零九旅兩面夾擊敵人。趙登禹命令部隊稍事休息,準備夜戰,又命王長海團組織一支五百多人的敢死隊,為夜襲的先鋒隊。夜八時,趙登禹率全旅兩千人渡過灤河,繞到敵營之後。時屆深夜,正當敵寇酣睡之際,我敢死隊首先闖入敵營,如天兵而降,抽出紅纓大刀,趁月黑風高,逢敵便砍,日軍在倉皇中來不及著衣,即作了長城外的無頭野鬼。各營戰士緊跟敢死隊之後,懷著仇恨的烈火,猛殺猛砍。過家芳營士兵首砍敵炮兵大佐于酣夢之中,並取其圖囊,搜出日軍侵犯我長城一帶兵力配備詳圖。此役,斃敵約三百余,破壞了敵炮十八門,我部亦https://read•99csw•com傷亡二百餘人。駐守喜峰口、羅文峪口(劉汝明的一四三師)和義院口(張自忠的三十八師)的其他部隊,聽到趙登禹旅得勝的喜訊,立即出動,把侵犯的日軍殺得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同時,商震、關麟征兩部,抄敵人後路,也收復了冷口。
你們二位在前面等我,我要不久把你們趕上。
但是,蔣介石堅持其「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決不許破壞「中央統一部署」,脅迫張學良辭職出國考察,另派何應欽接任北平軍分會代委員長,更以惡毒的手段,派龐炳勛率軍包圍張家口,以逼馮離察,停止抗日。馮玉祥將軍以「抗日救國,收復失地,決不對內」的堅定立場,提出由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回察主政,凡經磋商,將駐井隆、正定的一三二師趙登禹部(此時一零九旅擴編為一三二師,趙任師長)
一九三三年三月九日,日軍鈴木師團在得到熱河后,繼續尾追我撤退部隊,向長城羅文峪口和喜峰口前進。
佟麟閣、趙登禹系馮玉祥將軍的多年袍澤。馮對佟、趙兩將軍之殉國,曷勝惋悼,於八月一日作《吊佟趙》詩一首,全文如下:佟是二十六年的同志,趙是二十三年的弟兄。
我們全民族已在怒吼,不怕敵焰如何猖狂。
此時趙登禹的一三二師駐守河間、大名。七七事變爆發后,蔣介石即令二十六路軍軍長孫連仲率兩個師及四十軍軍長龐炳勛的第三十九師兼程北上,軍政部密撥二十九軍三百萬發槍彈,將河南鞏洛警備司令部的高射炮隊調赴保定,交宋哲元指揮。來哲元下令中止馮治安師南調,石友三保安隊布防西苑,趙登禹的一個團進駐北平,趙師集中永定河以南。當趙師之一個團到達南苑南二公里之團河時,正遇敵兵截擊,傷亡過半。趙率余部與佟麟閣死守南苑。
二十九軍威名自此揚名字內,很多國際友人都認為這次勝利是個奇迹,任何一國軍隊都無法追及,「中國不會亡」的原因就在於此。日軍在退回承德后追悼陣亡將士時宣稱,這是日本軍侵華以來,「前所未有的傷亡與恥辱。」國民政府向宋哲元軍長、劉汝明副軍長(兼一四三師師長)、秦德純參謀長和趙登禹旅長等頒發了青天白日勳章。
一九三六年九月十八日,日軍華北駐屯軍第二十師團河邊旅團故意製造事端,強行侵佔了丰台。此時,我駐盧溝橋、長辛店的部隊是第二十九軍第三十七師第二一九團,與丰台日軍第一聯隊之一木清直大隊極為接近。日軍提出購買丰台、盧溝橋問土地,供其軍用。在遭到我方拒絕後,仍不死心,繼續製造事端,企圖進佔盧溝橋。丰台日軍不時在盧溝橋附近進行非法演習,晝夜實彈射擊,並非法要求進入宛平城,遭到我政府嚴辭拒絕。
在華北平津一帶,一提起七七事變,人們自然會想到二十九軍官兵的英勇抗戰,也自然會談起第一個為國捐軀的趙登禹將軍……
一九三零年,閻錫山、馮玉祥聯合討蔣,趙登禹任第四路軍第二十五師師長。
南苑一帶全是平原,無險可守。我部完全暴露在日軍的炮火之下,趙登禹見自己官兵死傷不少,為避免無謂的犧牲,遂下令退回原陣地。正在整隊退回之際,日軍飛機又來轟炸掃射,趙見後退仍不能減少傷亡,就又下令向日軍進攻。此時日軍重機槍、迫擊炮、擲彈筒一齊發射,趙軍只得且戰且退,待機再攻。
論體格:同樣強壯,但趙比佟更偉雄。
我地方當局企圖以外交手段消餌戰禍。經派員交涉,雙方停止射擊,各回原駐地。但日軍並未履行諾read.99csw.com言,七月十日午後,其增援部隊到達,再次對我盧溝橋陣地攻擊;七月二十五日、二十六日,日軍又向廊坊進攻並派十幾架飛機轟炸,遭到第二十九軍張自忠部的頑強抵抗;同日,日軍又強行進入北平廣安門,被二十九軍第二十五旅之六七九團殲滅殆盡。二十七日,日軍又進攻通縣,並派飛機數架轟炸我平郊駐軍,還南下偵察開封、鄭州、洛陽等地。事態更加擴大,戰爭空氣日趨緊張。
我們艱苦共嘗,我們患難相從。
趙登禹怕部隊敗退,急令預備隊增援,而他則一手緊握駁殼槍,一手揮舞大刀向前衝殺。官兵見師長親自衝鋒陷陣,士氣大振,一鼓作氣把日軍驅退了一里多路。日軍被我部擊斃者不計其數,路旁到處可見日軍的屍體。
最後勝利必在我方!
抗日勝利后,何基灃奉馮治安師長之命,到北平將趙登禹將軍和二十九軍抗日陣亡將士忠骸,遷葬于盧溝橋畔,實踐了「盧溝橋是二十九軍的墳墓」的誓言。
論學習:佟入高教團,用過一年功;趙入教導團,八個月後即回營。
佟極儉樸,而信教甚誠;趙極孝義,而尤能篤行。

跟隨馮玉祥將軍初顯身手

一九三三年六月,馮玉祥與吉鴻昌、方振武等西北軍將領在張家口集合東北的抗日義勇軍和各界人士組成了「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奮起抗日,收復了康保、沽源、寶昌等縣城,給日軍以毀滅性打擊,粉碎了其不可戰勝的神話,吹響了全民抗戰的號角。北平軍分會代委員長張學良也要求「親率部隊收復熱河,戴罪立功」。
二人是一樣的忠,二人是一樣地勇。
(黨德信)
七月二十八日拂曉,日軍向宛平城、衙門口、八寶山和北苑我方陣地進攻的同時,又另以步兵三個聯隊,炮兵一個聯隊,飛機三十余架,向南苑進攻。其時駐守南苑二帶的部隊有二十九軍衛隊旅,騎兵第九師留守處軍官教導團、平津大學生軍訓團等官兵約二千多人。日軍以強烈的炮火猛轟我方陣地。在飛機大炮轟炸后,以一個聯隊向我方陣地推進,當日軍行至我方陣前二百米處,趙登禹親率部隊揮舞大刀,向敵衝殺,日軍嚇得魂不附體,向後潰逃。正當趙部追擊敵寇之時,受到日軍大炮的猛轟,趙只得被迫停止前進。
當晚,由冀察政務委員會派參議田春芳協同北平紅十字會到大紅門將趙的屍體就地掩埋。北平市聞知佟、趙兩將以血肉之軀,捍衛國土,無不落淚,全國軍民、海外僑胞也同聲哀悼。國民政府於七月三十一日發布褒恤令,追贈侈、趙兩將軍為陸軍上將,生平事迹,宣付史館,以彰忠烈。
一九三三年五月,國民黨政府與日本簽訂了《塘沽停戰協定》,抗日勁頭十足的二十九軍被撤離長城戰場。第三十七師第一零九旅奉命撤離戰場到陽泉、井陘、正定一帶集結。某日黃昏,趙旅長沉痛地傳達了上級命令,告別了為國捐軀的烈士英靈。他令二一七、二一八團先行,自己帶著特務營佔領三屯營指揮掩護。隊伍夜間行軍幾十里,到拂曉時分,日機一架飛臨部隊上空,沿路偵察,接著就有一輛坦克和百余騎兵沿我行軍路線御尾追來。趙登禹早有警惕,立即命特務營集中火力痛殲追寇。日軍人仰馬翻,狼狽回竄。

南苑激戰為國捐軀

調到張北縣二檯子一帶。趙到張北后,立即與吉鴻昌、方振武聯絡,準備收復沽源、多倫。當耿德星營攻克沽源時,俘獲日特電台,兩個日特read•99csw•com被擊傷逃走。這是戰爭中的常事。本無足怪。但此時日方外交官堅持要我交出兩個日特,誣我俘虜未放,期以製造事端,並要耿德星營長到日本使館去對質。趙登禹師長聞訊,對耿說:「這是日寇的貫伎,你不要去,一切責任由我負,你們準備好,有機會多殺幾個日本鬼子,用鐵血來報仇!」我不予理睬,敵人也無可奈何。
趙登禹的傳令兵見趙倒下,立即向南苑報告,二十九軍副軍長佟麟閣急忙帶教導隊前來支援作戰。當將趙登禹抬上擔架,準備送往後方醫院時,趙忙阻止道:「我不會好的了,軍人戰死沙場原是本分,沒有什麼值得悲傷的,只是老母年高,受不了驚慌,還請副軍長派人替我安排一下,此外我也沒有什麼心事了!」說罷,頭一歪,壯烈犧牲。瘋狂的敵人繼續向我部射擊,佟麟閣身負重傷,血流不止,亦壯烈殉國。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變爆發,全國各界群眾和愛國學生紛紛舉行示威遊行,要求政府出兵抗日,恢復國土。第二十九軍官兵積極響應,表示誓死保衛祖國,克盡軍人天職。趙登禹統率的第一零九旅官兵積極宣傳抗戰,排演抗日救國戲劇,邀請東北流亡學生到部隊報告東北形勢。趙登禹利用演出之機,以「寧為戰死鬼,不做亡國奴」為題,號召全旅五千健兒,枕戈待命,與敵血戰。全旅官兵抗日情緒極為高漲,一齊高呼:「誓死保衛祖國,收復失地!」「戰死沙場,不當偷生怕死的孬種!」「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有的戰士還咬破中指,血書明志,誓死報國。但是。由於蔣介石寄希望於國際聯盟的調處,下令中國守軍避免與日軍衝突,致使日本侵略軍輕而易舉地侵佔了我東北瀋陽、鞍山、撫順、長春、遼源、吉林、錦州等重要城市,除馬佔山將軍率部在齊齊哈爾一帶堅持抵抗外,其他部隊均大步後撤,關外國土大片淪陷。
時趙登禹任梁冠英師的旅長,參加了西安解圍戰役。其後,趙又率部到陝西鳳翔剿匪。圍城三日後,趙于夜間率敢死隊登城,守匪驚潰。趙指揮部下,找開糧庫,救濟饑民;將土匪搶劫的財物,登冊招領,親臨督監;放回被匪徒搶去的婦女,重與家人團聚。至今鳳翔一帶老人談及此事,猶嘖嘖感念。
趙登禹(1898—1937.7.28),字舜誠,一八九八年出生在山東省菏澤縣趙樓村的一個貧苦農民的家庭。山東素有練武傳統,受此影響,趙登禹少年時期即與其兄登堯拜師習文練武。
登禹與登堯自幼剛毅正直,嫉惡如仇。他倆崇尚岳飛、文天祥等民族英雄,矢志當兵,作一國家幹練人才。一九一四年春,弟兄倆步行千里,歷盡艱辛,到西安投奔西北軍,在馮玉祥的第十六混成旅當了兵。馮玉祥十分重視體操武術,這樣,登禹弟兄便以武藝出眾受到馮的賞識。一九一六年,馮玉祥的部隊調到平津之間的重鎮廊坊駐防。一天,馮玉祥將趙登禹調到身邊當隨身護兵。自此趙在馮身邊達六七年之久,成了馮的忠實衛士。
次年一月二十八日,日軍又驅艦上海,遭到我第十九路軍和第五軍官兵的英勇抵抗。日本帝國主義為達其「要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之野心,更加得寸進尺,把侵略魔爪伸向我國關內,向我長城一線發動進攻,遭到我抗日武裝力量的沉重打擊。
北平是華北軍事政治中樞,丰台為平漢、平綏、北寧鐵路之交匯處,丰台西邊五、六華里之盧溝橋乃是北平之咽喉。所以日軍對丰台、盧溝橋及其旁邊的宛平縣城垂涎已久,處心積慮,製造事端,以乘機攫取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