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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三紀彥和其名探塑像

連城三紀彥和其名探塑像

但是以我個人來說,我覺得《一串白藤花》的內容特別新穎,我提案今後把這種形式系列化,在《幻影城》連載。於是每篇作品都冠上花名之《花葬》系列誕生。
傅博
而評論初審請大內茂男(筑波大學社會學研究所教授,資深推理小說評論家)兼任。短篇初審由二上洋一(評論家)和我兩人擔任。以短篇初審而言,幾百篇的應徵原稿,全部先由我閱讀,選出幾十篇交給二上,由他挑選若干篇交給我,最後由我決定「候補作」(有資格參与評審的作品)五篇交給評審委員會。
連城步入推理文壇以至他撰寫其初期代表作《花葬》系列的經過,我知道得最清楚。當時《幻影城》由我主編,每年舉辦一次推理評論和短篇推理小說的徵文,我們聘請當代評論家和作家當九-九-藏-書評審委員,評論是大內茂男、尾崎秀樹、紀田順一郎等三位,短篇小說是權田萬治、都築道夫、中井英雄、中島河太郎、橫溝正史等五位。——對日本文壇稍具常識者,看到這張評審委員名單,一定會了解到這個獎的特性。
其後連城為《幻影城》撰寫了兩篇與處|女作同系列的解謎推理短篇后,他從名古屋帶來了三篇不同風格的推理短篇,第一篇屬於處|女作的解謎推理,第二篇是著重犯罪心理描寫之嫌疑推理,第三篇是一篇以第一人稱撰寫的愛情推理,名為《一串白藤花》(原名《藤之香》)。這三篇都是水準作,我破例把它們同時刊載於一九七八年八月號《幻影城》。
本書《命運的八分休止符》即屬於第二系列前期作品。本書的五篇偵探故事之名探是田澤軍平。但是它與其他名探案最大之不九_九_藏_書同處是,田澤軍平在每事件發生,與一個小姐相識,案件解決后郎分離,不能發展為情侶,——這種名探的塑型,可能是連城的發明。
連城三紀彥:本名加藤甚吾。一九四八年生於名古屋市,一九七二年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學部畢業后,考進大映電影公司的劇本研究生,其後留學法國,在巴黎研究電影創作,歸國后回到名古屋,在他姐姐創辦的升學補習班當英文教師,一面嘗試創作。
記得第三屆初審時,我閣讀到連城作品時,認為它是一篇結構很複雜的解謎推理小說,與過去的一般解謎推理小說相比別具風格,當我把全部應徵作品閱畢后,認為它是這屆最突出的作品,事後二上洋一也深表同感。在評審委員會上,它果然獲得五位評審委員一致的推薦,獲得了幻影城獎。
連城是以本名加藤甚吾應徵。這名字給人的印九*九*藏*書象是「武將」的感覺,毫無「文人」氣息,當連城獲獎時,我除了打電話通知他這消息外,還希望他能使用筆名,「連城三紀彥」是他姐姐根據姓名學代取的。幾天後他由名古屋上京,到《幻影城》編輯室來,我們談了很多,我希望他陸續撰寫推理小說。
一九七八年一月以《變調二人羽織》(羽織是和服的外套)獲得第三屆幻影城推理小說新人短篇部門獎,而登上推理文壇。一九八一年次《菖蒲之舟》(原名《返廻川情死》)獲得第三十四屆日本推理作家協短篇部門獎,一九八四年以《宵待草夜情》獲得第五屆吉川英治文學新人賞,同年又以《戀文》(非推理小說)獲得第九十一屆直木獎。自從登上文壇至一九八四年的短短七年間,能夠連續獲得大眾文學的三個大獎,也足以證明連城的文學實力。
連城在原書的《後記》九-九-藏-書,承認名探是作者的化身,並談到田澤軍平的淡淡的戀情之原型,在於學生時代第一次撰寫的童話(沒有發表,已燒毀)。故事是寫一個少年愛上了一個少女,而少女也愛上了這少年,但是互相不敢告白,於是少年想要告訴少女的話,教給其所養的鸚鵡,希望鸚鵡轉達,但是鸚鵡只會對少年說話,不向少女說,而少女也模仿鸚鵡的聲音向少年說話,少年卻認不出少女的聲音,最後兩人不了了之。
連城三紀彥的推理小說,在日本推理文壇獨樹一格,大眾傳播慣例地以一個專有名詞來表達他的作品風格,有的稱為新浪漫派,有的稱為耽美派,有的稱為新感覺派。這些名詞都是過去日本純文學的派系,推理文壇於七〇年代後半期,除了新浪漫派外,從末出現過耽美派或新感覺派。由這事實可知連城三紀彥的推理作品,與過去作品具不同之處,同read•99csw•com時也在說明其作品的特徵。
連城推理作品的特徵是,男女愛情的糾紛悲劇——大都由善意、誤會而發生的。其作品中的男女大都是好人,沒有員正的壞人。當我們讀完其作品時,有一種很難以形容的悲愁。
上述《菖蒲之舟》即《花葬》系列之第六篇,《宵待草夜情》也是《花葬》系列上的作品。(關於《花葬》系列,請參照我在《推理雜誌》第二期執筆之《從「一串白藤花」談起》)
由連城的這段後記,喜歡推理的讀者,即可推理連城至今獨身未婚的理由。
連城的推理小說可分為三系列,這三系列郎淵源於他帶給我看的那三篇。第一系列是純粹解謎推理小說,作品不多,只有初期幾篇。第二系列是嫌疑推理小說,初期的作品還具濃厚的解謎要素,近來的郎傾向於法國式的犯罪心理。第三系列郎著重於男女愛情的糾紛為殺人動機之解謎推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