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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以事件開始 6、唯一的可能性

第一章 以事件開始

6、唯一的可能性

應該讀作urazome嗎?的確是罕見的姓氏。
理惠子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左右搖了搖金色的頭髮。
「……啊。」柚乃想到了。
「請稍等一下!」
他用只有袴田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我只能想到唯一可能性。」
對,她肯定會這樣大喊大叫的。
「啊……」
「不過也讓我嚇了一跳呢。保土谷警署的那幫人居然中途撇下監視任務,得好好的罵他們一頓。」
——年級,第三。
佐川奈緒,密室。
「……我說要去廁所,就出來了。」
「……柚乃,既然你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應該已經明白了吧?」
不懂事。哥哥肯定會這樣形容自己吧。
「咦,袴田?」
袴田向她走遠的背影搭話。理惠子回過頭,簡潔的回答道。
理惠子瞬間皺了下眉,本來就可怕的面容變得更加兇惡了。
柚乃也常被人誇是和風美人,但這個人更加的漂亮。長長的頭髮,柔美的四肢,皮膚也不輸給秋田美人。和服最適合她,濕潤的眼眸和嘴角的微笑會給人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聽到尖叫后,你做了什麼?」
「我也很熟悉佐川……的確無法想象她會做出殺人這種事。」
「所以我不是說了,我進了體育館。我本想走戲劇部進入的那個門,但他們似乎鎖了門,所以沒辦法,只好從外走廊進去。然後就被老師叫住了。」
「後台的緞帶,男廁所里的、沒有指紋的傘呢?」
「我的事怎麼都好!你們認定佐川是犯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吧。」他說「大概」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有自信了。
「……嗯。」副會長從柚乃的身上移開了濕潤的眼眸,轉向同伴的方向。
「大概是二點五十分左右吧,然後一直在屋裡。」
「不是嫌疑人嗎?」
「綜合來看,犯人就是佐川奈緒……」
「說起來,她是拿著行李來到體育館。在練習服內隱藏兇器很困難,但藏在包里就很容易……」
「行了。自己信賴前輩成為犯人,會有那種舉動也是正常的吧。」
「對吧!」
但是,但是柚乃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佐川部長是犯人。
「等、等下,袴田,請冷靜一下。」
「……不清楚。」
短髮、活潑的少女,女子乒乓球部的部長。
那位熱情、積極、冷靜沉著、才華橫溢、勤于練習的完美超人部長絕對不可能犯下殺人的罪行。
幾分鐘后,仙堂和袴田在走廊的中間抽了根煙。包括體育館在內的教學樓里全面禁煙,所以只能來到外面,剛才在發生殺人事件的密閉空間中呆了那麼多,外面的空氣和從雲間露出的天空產生的開放感讓兩人的心情舒暢起來。
「搜查員不是會陪著你直到廁所門口嗎?」
「真的嗎?但現場可是密室……」
——等下。
然後袴田又花了一點時間尋找能夠否定佐川奈緒是犯人的證據。但全都是白費功夫。
最後到來的兩名證人是對比鮮明的二人組。
迷茫的袴田窺探著上司的神情。
柚乃沒有理會頭腦混亂九-九-藏-書起來的袴田,飛快地向這邊靠近。
「佐川部長怎麼可能是犯人!部長絕對不是犯人!」
「你在這裏做什麼?」
——唯一的可能性。
「……這樣啊。感謝你們的配合,你們可以回去了。」
「啊,沒、沒什麼……」
「唉?」袴田回過神兒來,看向了教學樓所在的方向,然後啞口無言了。
就在柚乃不知所措的嘟囔時,背後傳來了交談的聲音。
「呼,呼……」
「在三點八分,有穿著校服的女生進入體育館,你看了嗎?」
千鶴傾聽了柚乃真摯的傾訴。
佐川奈緒?
「仙堂,你想到什麼了嗎?」
副會長安心的嘆了口氣。
「不行。你老實的和椎名呆在一起。」
「白戶,繼續錄口供吧。請把聽到尖叫後進入體育館的兩個人叫來。」
的確,大概是進行這種痛苦工作的己方失去了感情。
「再後來。戲劇部的部員在三點十五分左右來到了體育館,沒有錯吧?」
「佐川不會殺人的!」
如果年級第三的學生會副會長都想不出辦法,真是無計可施了。
「你也確認過了,現場是一個密室。」
針宮理惠子不屑的說道,正木露出了苦笑,那是宛如面對孩子的調皮只能聳聳肩膀似的成熟笑容。
這是因為偶然遇到的副會長是位可靠的前輩嗎,還是自己太想找人傾訴此時的心情,亦或兩者皆有。柚乃偶爾發怒,偶爾哭泣,把警察們不講理的調查都說了出來。
「但是袴田,這麼說的話,佐川和增村老師一起來體育館也是偶然吧?如果老師一直呆在體育館里,她就會放棄計劃。但是就結果而言,老師回辦公室給了她可乘之機。所以她決定殺人……」
「是么……太好了。」
那麼,答案就很簡單了。——最初就沒有那位少女。
越想佐川奈緒的嫌疑越重。
「我也看見他了。的確是在佐川他們進去的三分鐘后。」
「不,因為針宮離得更近一些。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被叫到了舞台前。」
「你的情緒這麼激動,但卻提出了一個好問題呢。」
「你聽了我們剛才的對話,就能弄明白這個問題了吧。體育館內沒有那位謎之少女。那是佐川在說謊。」
「被傳訊的只有我一人,要是大家都過去不是反而添亂嗎?不必擔心正木,回到學生會室吧。」
住在社團活動室里,十分神秘的人物——
「但是,正舞台上沒有上鎖,只是由人眼來封鎖。就是說,如果有監視的眼睛很少的瞬間,就有可能出入密室。而且,這個瞬間的確存在。」
——要是柚乃知道了,肯定會大吃一驚吧。
就算責問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最終,他此時的判斷極大的影響到了事件的解決。
然後千鶴向柚乃露出了微笑。
回過神兒來時,柚乃已經把佐川部長受到懷疑的事說了出來。
「嗯。我在學生會倉庫里,製作會議上要用的文件。」
「為什麼部長會是犯人!請你收回剛才的話!佐川殺人什麼的,絕對不可能九_九_藏_書!」
「針宮,你為什麼會在那種地方等朋友?一般情況下都會選門廳前當匯合的地點吧?」
柚乃再次看向千鶴,給自己指出明路的副會長說了一句「加油吧」,給柚乃打氣。
袴田突然想起妹妹剛才的話,「她為何會站在雨中,有點不可思議」。
「我剛才在學生會室等候時,打開了內線電話。『希望你提供正木打過電話的證詞』,嚇得我心驚膽戰。」
另一位少女明顯帶有痞子氣,眼神中帶刺的樣子和仙堂不遑多讓。罩衫的胸口處大大的敞開,學校規定的緞帶極不檢點的隨意扎在胸口處。金色的長發燙成了波浪型,辣妹似的打扮,但似乎又無心化妝,若要分個究竟的話似乎更像是流氓團體的女頭目吧,袴田的心中思考著這些過時的事情。
「要是她打算掩護佐川緒奈的罪行可就是大事了,但看來不是這樣。她應該想一個人靜一靜吧。」
「朝島?」
正木從旁插嘴。看來他身為學生會長,很喜歡出頭。
不,我也明白。哥哥他們的推理是合理的。
不過,兩人談論的話題當然還是事件。
「你是幾點幾分站在那裡的?」
「說的也是……」
袴田猶豫了一下是否該去安慰哭泣的妹妹,但馬上就想到自己應該忠於職守,跟在了上司的後面。
「聽說你們倆聽到了體育館內的尖叫後向裏面窺探,當時你們人在哪裡,又在做什麼?」
「這就要去問她本人了……同樣的,朝島降下幕布的原因也還是個謎。說不定是佐川指示朝島做的。」
「……嗯。確定是。」
「啊,來了,來了。從旁邊的門進去的,推著雙輪車。隨後馬上就傳來了尖叫聲。」
仙堂的眼眸中放出了銳利的目光。
「那些與本次事件無關吧。本來校服的緞帶還有傘,掉在學校里的任何地方都不奇怪。」
「所以,你們就老實在呆在屋裡。」
柚乃大聲打斷了仙堂的話。
密室殺人。要是能用一句「怎麼可能」的玩笑話帶過,會是多麼的輕鬆。
「朝島來體育館是在三點三分,和佐川平時來體育館的時間吻合。今天偶然的提前下課,所以佐川來早了。說不定兩人約定在這裏見面。」
「啊……是廣播部的朝島。」
這是她和柚乃的第一次交談,卻像是在和朋友說話般親切。
理惠子很陰鬱的說出了證詞。
「我是二年級D班的正木章弘,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會會長。」
「嗯。我正要去找警察……你在做什麼?一般學生都已經回去了,相關人員的話也不該一個人呆在這裏。」
「佐川……是和增村老師一起來的吧?老師回到辦公室是偶然情況吧?本來佐川應該是沒有機會的……」
「正因為是密室。袴田你真不像樣呢,冷靜下來再讀一遍記錄。」
「對。正木是當事人,所以沒辦法……如果是更聰明的人,說不定能洗清佐川的嫌疑。
柚乃為了隱藏自己哭腫的雙眼,把臉轉向了另處。但大和撫子以流暢的動作繞到了她的正面,窺九-九-藏-書探柚乃的神情。
「現在要怎麼辦……」
「這樣啊……」
——仙堂在沉思。
「不可能。你也看到了,朝島是被刀子刺中,而且在遇害后后被拖到了舞台上。」
她的眼眸中劇烈的燃燒著。
不是叫Umigame。
「……如果這個後台是密室,」
「後台是物理上被鎖住的密室,在其他時間段內,經常有多雙眼睛監視著舞台,那麼朝島被害殺的時機只有這裏了。佐川奈緒聲稱還有一名謎之少女進入了後台,但針宮沒有看到。」
柚乃打從心底發出了悲痛的聲音。
不及決定好兩人證詞的順序,正木就乾脆利落的做出了回答。
仙堂說著把煙頭放進了攜帶型的煙灰缸里。從他的背後可以感受到事件解決后的安心感。
「嗯。……你從幾點開始呆在倉庫里?」
「但是,證據太完美了。」
「倉庫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你和正木同時嗎?」
「但是,拖動屍體特意讓屍體容易被發現,又是為什麼呢?」
他的眼神還沒有失去鬥志,反而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熠熠生輝。
「……實際上……」
看千鶴的樣子,她似乎摸透了柚乃的心思,點了下頭。
最後的詢問結束了。正木「那我告辭了」低頭行禮,針宮理惠子轉了轉肩膀,兩人都站起身來。
仙堂說道。
「啊……喂,柚乃!」
「喂,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然後一轉身,一邊擦著淚一邊從走廊跑開了。她應該不會老實回到相關人員候命的教室。
「唉?就算你問我具體時間……我只能說是在三點前……」
「唉?」唯一的?就是說,能夠解決本案?
「可能的話,我也希望能像名偵探一樣幫你駁倒警察……但我想不到能反駁的邏輯。」
仙堂以袴田拚命記下的記錄為基礎,逐一的追認事實。
仙堂罕見的用了這種繞彎子的說法,隨後繼續向白戶下達指示。
「這樣么,五十七分。三點時你們班的佐川同學和增村老師一起走進了體育館,你看到了嗎?」
第一名:裏染天馬……900分
想到真正的嫌疑人是佐川部長,柚乃低下了頭。
正木馬上做出了回答。
又是當即做答。
她是學生會副會長八橋千鶴。在上個月的選舉中和正木同為候選人,最後坐上了會長的次席的二年級生。聽早苗說,她的成績在二年級排第三名。
「穿著女子乒乓球部練習服的女生為什麼會在這裏哭泣呢?」
「嗯,有沒有看到呢……我不記得了。」
袴田呆住了。這個妹妹總是在奇怪的地方特別有行動力。
袴田正想追過去,卻被上司死死的按住了肩膀。
果然,哭過的臉被看出來了。
仙堂的心情很沉重,從鼻子里呼出了白煙。
「沒有,我沒看到有人出來。」
畢竟只有她才能打破密室,只要分析出這一點,結論就簡而易見了。
兩名刑警在少女激烈的追問下,互相對視了一眼。要怎麼向她解釋呢。
「……八橋,同學?」
柚乃知道她的名字。
妹妹頭少read•99csw.com女注意到了這邊。柚乃又擦了一眼淚水,終於認出了對方是誰。她是同班同學,加入了學生會的日比谷雪子。
「那麼,最後進入體育館的就是正木。……你看到有人從體育館出來了嗎?」
「……就是說,增村老師從體育館出來,女子乒乓球部的一年級部員進入體育館,你都沒有看到?」
「嗯,原來如此。戲劇部到來時,你聽到類似太鼓的聲音了嗎?」
但是,「你說想辦法……要怎麼辦?」
必須要做點什麼。必須要想想辦法。
袴田的腦袋裡閃過了她的名字,突然明白了剛才仙堂話中的意思。
「但是,如果那是個密室,也有可能是自殺吧!」
「嗯。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接下來是針宮。」
意想不到的抗議者讓仙堂也迷茫起來,急忙制止她。
時間已經過了五點,西沉的陽光從窗戶射入了沒有人影的走廊里。柚乃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門廳附近。
「佐川怎麼可能說謊……」
說到二年級D班,乒乓球部部長佐川奈緒也這個班。D班今天提前下課了。先按下不表。
居然偷聽刑警的談話,真了不得。
「學生會也只接知通知,說是發生了殺人事件。是誰被殺了?」
宛如奇迹般的年級第一。滿分900分。
「好的!」
柔和的聲音中卻流露出不容分說的威嚴,雪子聽到她的指示后,不情不願的走上樓梯。
她還在享受日常生活的時候。算起時間的話,大概在兩個小時之間,早苗的閑聊。
柚乃的臉上掛起了淚珠。
「然後,大概在三分鐘后朝島也來了?」
「增村回到辦公室,體育館里只有佐川奈緒時……對吧。」
仙堂沒有理會袴田的發現,繼續錄口供。
「朝島被殺了?……對了,正木也與此事有關嗎?」
對現在柚乃來說,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行了,讓她走吧。」
「我想想……我二點五十分下課,然後一直在體育館的廁所前等朋友。聽到尖叫後向裏面看了看,就是這些。」
「關係並不好。」
「但是,我一起去的話……」
柚乃拿出了乒乓球部標準的回答,氣勢十足,然後頭也不回的沖向文化社團的社團大樓。
「嗯。……難道因此我就沒有不在場證明了嗎?」
「……沒什麼原因,這是我的自由。」
袴田狼狽起來,覺得自己的說法可能太殘忍了。——但是,就是這樣吧,畢竟這就是事實。
「二年級D班,針宮。……唉?後面的名字嗎?理惠子。」
「不,我們沒有懷疑你。」
「日比谷,你回去吧。」
發生了不可能之事。在完全封閉的空間里,犯人殺了人,然後從中消失了。
「她的動機不明。但畢竟是多愁善感的年紀,大概是男女之間有什麼問題吧。」
柚乃減慢了奔跑的速度,不久后停住了。
是的。從三點五分到三點十分的五分鐘里,體育館里只有朝島和佐川奈緒兩人。
為了救佐川部長,只能拜託那個人。
「我認為是二點五十七分。我進入倉庫時看了眼外九-九-藏-書面,但沒看到她。再次看外面是在三點整,那時她已經站在那裡了。」
「好吧。你知道體育館里發生了什麼嗎?」
「你確定那個人是朝島嗎?」
千鶴的聲音高了一個八度。
「怎麼會……」
「……怎麼辦呢。」
「啊……那八橋同學你現在……」
「正木?是的。他好像是目擊證人之一……」
袴田像是在哄鬧情緒的孩子,親切的對她解釋。
柚乃走到那張此前完全被她無視的表前,確認了他的名字。
再這樣下去,警察就會逮捕佐川部長吧。證據都齊全了。不論部長、自己以及早苗再怎麼否認,哥哥他們大概都不會改變態度。
「不過隨後我開始玩起手機,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還有更加直接的證據。戲劇部進入後台時,以及土屋巡查調查現場時,後台都沒有人。而且門鎖都從內側鎖住,無法說明進入去的少女是從哪裡離開的。」
袴田感到有些奇怪。一方面是她皺眉的原因,另一方面是這個與廣播部沒有任何關係的女生似乎對年級不同的朝島十分熟悉,甚至斷言那個人「確定就是朝島」。
說話的用語也完全相反,但兩人也有相似的地方。
兩人一邊爭論一邊走下樓梯。一位是容貌端莊的大和撫子,一位是剪成妹妹頭的可愛少女。
「只能認為如此了。」
「我覺得……應該沒有嫌疑。」
「你不是應該回到教室了嗎?為什麼到這裏來?」
一方戴著金屬框眼鏡,校服打得的工工整整,一看就知道是優等生的少年。但他又不只是死摳書本的類型,波浪般帶有個性的髮型十分新潮,看起來很受女生的歡迎。雖然個矮,但充滿了自信。
「嗯。」
「啊,是的,是的。我還記得。當時還感嘆他們來得真早。」
「但是,副會長……」
「你們兩人是同班同學呢。」
是否有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要怎麼辦才好?
「學生會倉庫在走廊的一側,從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舊體育館的情況。今天的三點十五分……不,大概是十六分吧。在嘈雜的雨聲中傳來了女生的尖叫,所以我去體育館打探情況。」
「本該如此,但一名圍觀群眾突然鬧了起來,於是搜查員急忙去那邊支援。我想來這邊看看調查的情況如何,然後就看到你們倆在走廊里交談……」
「說的也是……」
「那麼佐川的證詞是實話,後台里有人!佐川不是說看到有女生進去了嗎?」
站在外走廊入口處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妹妹。
「……這樣啊。」
「我也不清楚。」
十分像是反抗期孩子的回答。
袴田又說了一句。
兩人的位置宛如事先約好一樣,就在門廳的附近。成績的排名表也貼在這裏。
「對、對不起……我妹妹太不懂事了……」
——裏染,天馬。
「犯人是佐川奈緒么。」
「我姑且說一句,大概在三點十分左右,我給學生會的成員打了一個電話。是打給名叫八橋的副會長,是事務上的聯絡,我說我在倉庫里寫文件,完成後會帶到學生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