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四章 結尾給出所有的線索 2、早乙女的檢舉

第四章 結尾給出所有的線索

2、早乙女的檢舉

「我知道她身體不適,但無論如何都要見一問。很抱歉。」
按門鈴報上姓名后,秋月的母親馬上就開了門,她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是嫌犯吧。
「早乙女,如果你真的相信秋月,就應該更早的坦白這些情況。這樣的話,說不定昨天就找出真相了。」
「哈?」
「謝謝你,提供了很好的情報。」
昨天他撒了謊,他聲稱有朋友邀請,所以放棄了和針宮的約定直接回家了。
「不,我昨天也記得,只是有些難以說出口……今天早晨我找針宮商量了一下,她說還是講出來比較好……」
早乙女用力握緊了旁邊戀人的手,擠出了一句話。
袴田謹慎的從旁幫腔,「讓他同行也沒有損失。他好像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昨天他的判斷不也沒錯嗎?他說針宮不是犯人,實際上正是如此。」
目擊者仔細思量著,開始供述。
「請稍等一下。那個……」
肩上搭著毛巾的少女。剪出層次感的蓬鬆短髮很適合她弱小的體型。
「出去?不是去上課?」
佐川奈緒一看到秋月美保的照片,就認出自己看到的女生就是她。
「是么?我到覺得她是個好人。」
「柚乃覺得誰比較可疑?」
「是舞台右側的出入口,沒有廁所的那一面。」
「你還記得具體的時間嗎?」
「大概在三十分鐘前,她接到了朋友的電話,慌慌張張的出去了。外面在下雨,她的感冒也沒好,我也試圖阻止她……」
「那可不行。離解決只有一步之遙了。」
「我從後門進去,走向舊體育館……然後發現針宮不在了。羽毛球部的男人面色誇張的跑向教學樓,加上剛才秋月的奇怪樣子,我覺得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早乙女泰人的揭發就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與此同時,風丘高中的校內響起了告知午休開始的鈴聲。
「……對不起。」
仙堂的視線從旁邊的部下移向裏染——突然呆住了。
「沒有打傘,還在跑?」
「我不知道。她什麼都沒說。平時她不是這樣的。」
「你就這麼回家了?」
「她是廣播部的二年級學生,秋月美保。」
「能讓我們見一見美保嗎?我們有話要問。」
秋月美保家在分租公寓的一層。客用停車場的地面鋪著童話風的瓷磚,仙堂停車后,和袴田一起走向房屋。
「這、這樣啊……但是我覺得秋月和這次事件沒有關係。」
猜對了。這間正是美保的房間。床上擺著出少女情趣的玩偶,旁邊放著葯、水、體溫計的三件套。
母親也有些迷茫,但刑警更加的混亂。兩個人沉默不語,只是空洞的注視著掀開被子、沒有人的床。
「戲言。」
九九藏書是的。」
「她好像穿著室內便鞋……沒有系緞帶。校服上的緞帶。」
仙堂看向眼前的少年,他輕輕的回答「是」。
被迫討論這樣的話題讓柚乃坐立難安,因為她曾出現在殺人現場,總是能感覺到周圍人好奇的目光刺痛著肌膚。雖然對不起早苗,柚乃還是逃離了戰場。
「唉?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
「當然。只要聽完他的供述,馬上就能迫近真相。」
仙堂被教工帶到了升學就業指導室,兩天前他曾在此調查了佐川奈緒,因此對他來說充滿了不愉悅的回憶。他的心頭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沒關係。你提供了很多的證詞。」
當警部看向坐在部下身邊的是何人時,馬上就明白了原因。
廣播部的秋月美保在那天的三點八分,從走廊進入舊體育館,在佐川奈緒的視野中穿過,進入了後台。然後大約六分鐘后從右後台的門離開,做出了可疑的舉止后,沒有打傘在雨中跑走了。
仙堂突然想起來了。
蒙面警車剛來到風丘高中的前院,仙堂就下車飛奔向教工用的入口。駕駛席上的白戶慢了半拍,緊隨其後。
「隨便你好了。只是和昨天一樣,不要亂插嘴。」
「那個……」她已經浪子回頭,已經不會再恐嚇了,而且還有了一年級的戀人。這些都不能說出去。
仙堂也不想說出口的冷酷台詞卻出自同為高中生的裏染口中。
「仙堂,你應該馬上把佐川奈緒叫來,給她看秋月的照片。大概她目擊到的少女就是秋月吧。」
仙堂沒有顧及說口難言的母親,走了進去。昨天來訪時他已經無意中發現了美保的房間在哪。進門后右手邊第一扇門。
「秋月人很好,和廣播部部長的關係也不錯……怎麼可能殺人……」
「然後呢?」
你好,她用十分客氣的聲音打了招呼。
「不,她出去了。」
「早晚都會問吧?如何,早乙女,是幾點?」
聽到秋月美保空著手,仙堂就意識到了。佐川奈緒看到的進入後台的少女也沒有拿東西。
「你不惜如此也要保密和針宮的關係嗎?」
「有mission impossible的project A。快進來。」
「最奇怪的就是她沒打傘。不對,不是沒打傘,而是沒帶傘。兩手空空,舉止也很可疑。」
「袴田,呼叫支援收集情報。從後門出去而且沒有拿傘,應該會有人目擊到。在上課也無所謂。」
「嗯……認識。」
白戶搜查了美保所在的二年級C班,馬上就找到了她的行李。衣櫃里的尼龍制書包,彷彿還在那裡寂寞的等待著主人。教室前面的傘架上有標記著她read.99csw.com的名字首字母的雨傘,是一把有水珠圖案的傘。
情侶緊張的離開了房間。早乙女「我告退了」禮貌的低頭行禮,針宮理惠子只是粗魯的動了動腦袋。
「要是露餡的話,父母會很羅嗦……」
「沒有,我出去了一會兒。」
回過頭,裏染若無其事靠在牆上,玩著手機。
但是,「……咦?」
「的確很奇怪。你還注意到了什麼嗎?」
仙堂道謝完,早乙女低下了頭,「那個……秋月果然很可疑吧?」
「……怎麼又是你。」
「唉?為什麼?」
——房間里,混雜著一個沒有見過的東西。
「我都說了,我知道該怎麼辦。白戶,能拜託給你么?」
「空著手跑開,這就說明秋月的行李還在學校里。請去她的班級調查。」
「我看到秋月出來后,又走了幾步,然後透過籬笆看到了。他們拉著雙輪車,我當時還想他們在下雨天真不容易。」
「啊,但是……」
還有目擊證詞。警察按順序到各教室打斷上課,尋問是否有人看到沒有帶傘奔跑的少女,結果有數名目擊者舉手。其中一人斷定看到的就是秋月美保。
「是,是」,上了年級的搜查部長離開了房間。
雖然密室的謎題仍未解開,應該與她表現出的可疑舉動有關係吧。
「全身都很可疑。」
「還不確定她就是犯人,但的確可疑。」
「嗯……抱歉,我當時太害怕了。」
「哦?」
早乙女說話的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示意。
突然得到提醒,早乙女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些就不提了。那麼,你看到了什麼?從最初按順序的往下講。」
蒙面警車在細雨中行駛。
剛才怎麼看都不是辦案人員的裏染吸引了早乙女的注意力,仙堂誇張的咳嗽了一聲,早乙女才看向了這邊。
「你認識那個女生是誰嗎?」
「那個人肯定和事件有關吧?」
「……你說女兒出去了,她去哪了?」
「啊,說起來。」
「你要是知道,就趕緊遵命!」
「沒關係。那麼你回去吧。現在是上課的時間呢。高中生就必須準時去課堂。」
要是在昨天,她就能信心滿滿的回答三條愛美。
同學們拼合桌子,開始吃起便當。共同的話題是關於數小時前到來的刑警,以及刑警的發問。
明明在中午之前,調查一直很順利。
「早上好,刑警先生。」
裏染沒把自己的逃課行為當回事,說著打開了升學就業指導室的門。仙堂很想大喊「不要擅自叫目擊證人回去」,不過該問的都問過了,所以壓下了怒氣。
「我想想……抱歉,具體的時間記不太清了……大概是三點十五分左右。」
「上述就九*九*藏*書是你看到的全部?」
「嗯。我想一想。」
「你有話想對我們說?」
兩名同伴面對面的袒護他,仙堂也只能屈服。再爭論下去只是浪費時間。仙堂不情不願的點頭了。
「你還看到別人了嗎?比如戲劇部進舊體育館之類的。」
如今回想起來,兩天前裏染也說過,佐川奈緒看到的女生很可疑。
她有什麼重要的任務?柚乃走了進去,熟悉的光景,極盡趣味的房間。
這樣又解開了一個謎團。落在右後台的緞帶十有八九是秋月美保的。
美保不在。
快步離開教室后,走向文化社團的社團大樓。柚乃想儘快問裏染,秋月美保有什麼新的證詞。
關上門后,裏染用力的合上了翻蓋手機。
「你還好嗎?早上也是因為這個遲到的?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啊,那個我看到了。」
早乙女的臉色越來越紅。仙堂雖然很想笑,但現在不是聊戀愛故事的時候。
出去了?明明還在感冒?裝病?不對,但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上?
「是否可疑要交由警察判斷。」
離開殺人現場,敲門,調整好呼吸后跑著逃走。在大雨中全身濕透。而且昨天還拒絕了刑警的面談。
「不客氣……」
而且,他今天早晨的瘋狂也讓人在意。他說解開了密室之謎,是真的嗎?他連續大叫了好幾聲「傘」,和傘有什麼關係?
「我想想,是後台的,在與教學樓相連的另一面……該怎麼說呢。」
針宮理惠子提到過,正是她最近開始交往的戀人。
「前天我想邀請針宮一起回去,約定在舊體育館會合。但同班同學也邀我一起回家。那個人的家離學校很近,於是我想先陪他離開學校,道別後再回學校來。」
「嗯?是的……」
「我來猜猜你要說什麼吧。『出去』,對吧?」
仙堂和袴田對視了一眼。咚的聲音與佐川奈緒等人的證詞符合,只是他們錯聽成了太鼓的聲音。實際上不是太鼓,是敲鐵門的聲音。
「我來介紹吧。」
直到中午為止,調查都順風順水。
「二年級,廣播部的秋月。」
面容未脫稚氣,低個頭,紅著臉。校服穿戴得很整齊,怎麼看都是個純粹的少年,也就是所謂的草食系。仙堂昨天也此有感慨,難以相信他會是針宮理惠子的戀人。不過兩人似乎十分恩愛,如今也肩碰著肩坐在一起,互相砥礪。果然在這位從良后的不良少女心中,存在著十分健全的人格吧。
深深的靠在沙發上抱起腳的裏染天馬,若無其事的打招呼。
「嗯,大概吧。」
「這樣啊,她就是秋月……怪不得我感覺見過她。」
「袴田?」
仙堂給出了相當保守的判斷。
「但是……」九*九*藏*書
不論看到如何可疑的舉止,都敵不過前輩在他心中建立起來的『好人』形象。袴田的妹妹也是,所以說這幫高中生都太單純了……
「怎麼可疑了?」
「秋月當時的神情如何?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仙堂一時之間沒有理解。
「他們到達體育館是在十五分,就是說在此之前。謝謝。」
「你說有了重大發現?到底是什麼?」
「是的,全身都濕透了。」
「什麼?」
當作手辦太大了,當作海報又是立體的。的確是現實中的美少女。
「我想想,她突然從體育館里出來……然後又回頭敲門,咚,咚敲了兩下。接著靠在門上調整呼吸。」
「這樣啊。那麼……」
少女的側臉對著柚乃,正喝著冒熱氣的可可。隨後她注意到了柚乃,看了過來。眼睛很大,可愛、老實的面容就像是人偶一樣。臉頰上泛著紅暈,似乎有些熱。毛巾下面的衣服不是校服,而是私服。
「我覺得應該是那個叫針宮的。總覺得她干過壞事。」
「緞帶。原來如此。」
「然後我和那個人告別,再次回到學校。但正門還有許多人,所以我走了後門。從後門進來的話,舊體育館近在咫尺。我沿著學校背面的籬笆走……於是看到有女生從舊體育館里出來。」
「後來你做了什麼?」
「為什麼?」
「唉?呀,我也不知道……」
整理一下,早乙女來到舊體育館時,剛好增村把針宮和正木招進體育館里,並且派羽毛球部的二人去聯絡。
解決了。這次真的解決了。仙堂確信。
「我也覺得無所謂。」背後的白戶也表示同意。
幾乎與此同時,朝島在後台被殺了。
「早上?為什麼?」
像往常一樣的敲門,香織開了門。
話說到一半,早乙女就沉默了。
「ya~ho~」
「她花了五秒時間調整呼吸,然後突然跑了起來,從後門出來,跑向了與我相反的方向。最後就看不見了。」
警部本打算問秋月美保當時的神情,但裏染先問出了口。
原來如此,所以她也陪同在場。不過,一般都是男方激勵女方吧。在性格均衡方面,他們說不定是一對不錯的情侶。
「……早乙女泰人,一日不見。」
由此就能得知為什麼他昨天沒有說出這些目擊證詞了。
「沒有打傘奔跑的女生啊。」
「不,實際上我早上就來學校了……」
如果這都不算可疑,還有什麼可疑呢。
裏染故意用禮貌的動作給他讓座。仙堂坐下后,一邊同想吸煙的焦躁感戰鬥,一邊把注意力轉到調查中。
「你來得真快呢。我還以為從家裡趕來的話會晚一些。」
「是從哪個門?」
佐川奈緒和針宮理惠子從警部的調查九_九_藏_書名單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秋月美保這匹黑馬。
看到了秋月美保從舊體育館出來。這是他通過電話簡單提供的目擊證詞。
在固定位置床上打著哈欠的裏染得意洋洋的說道。
「……解決?解決事件么?」
那個傢伙的推理又命中了……
「你好,香織。你一直呆在這裏?」
雖然這點讓仙堂很是懊悔,但也沒有勝過抓住犯人的喜悅。
仙堂心想怎麼能再被裏染搶先,迅速的下達指示。袴田也充滿了幹勁,趕忙聯絡警署。
他相信秋月美保。所以不希望她受到懷疑。
柚乃喝了口茶。
早苗把圓白菜肉卷送入口中,同時說道。
增村本打算把所有感覺到事件發生的學生都集合起來,只有他成了漏網之魚。不過早乙女沒有向體育館里張望,沒被發現實屬正常。
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情況,他已經從房間消失了。
「啊,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謝謝。」
就以往的調查所知,秋月美保與朝島並無不合。她感冒在家休息也是事實。但是,如果她從殺人現場離開,加之昨天她並未告知此事,就不得不引起警察的關注。這是自開始調查本次事件起,最需要關注的證據。
在小雨中奔跑,向著已經只剩空殼的百人一首研究會。
昨天調查時約談過他,但他回答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早晨似乎又想起來了。早上的班會後,他馬上衝到辦公室要求聯繫警察。
「這個我知道。」
「啊,對,就是這個。」
沒有上鎖,很容易的打開了門。
「沒看錯?」
就像是在逃跑。
「好……」
「啊,仙堂,按照你的說法,」
「啊,仙堂,辛苦了。」
「……」
目擊者名叫早乙女泰人。一年級A班。仙堂記得他。
「那個,這個人是……?」
「謹遵命令。請坐吧。」
打開門,屋內已經有了四個人,坐在警部對面的當然是早乙女泰人,不知為何針宮理惠子也在。背對著警部而坐的是——
「嗯,有點。」
「我要去一趟保健室。」
「昨天你說什麼都不記得……今天又突然想起來了?」
「是的。」
「嗯。我是吹奏部的,此前有演奏會時,曾拜託秋月幫忙後台的工作。所以我認識她。」
「真讓我意外呢。我可不是吃著腌白菜嘴裏念叨著『真危險,真危險』的糟糕傢伙。」
「喂,不要擅自提問……」
警察在找的人大概就是秋月美保,但不能說出去。柚乃也沒有親耳聽到早乙女泰人的目擊證詞。
「您女兒去哪了……?廁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