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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魂 第八章 魔蹤浮現

懺魂

第八章 魔蹤浮現

「也是猜的啦!因為現在還有男生寫匿名情書真的很少見啦!尤其是在我們的學校里,那些男生臉皮厚著呢!特別是追女生,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追似的,再說了,畢竟情書這東西就是一個橋樑,要是不寫清楚姓名,萬一人家答應了,上哪兒找人去?所以一般這種情況大都會寫上自己的姓名,甚至連哪個專業,在哪個班都會寫的很清楚,方便找人嘛!還有就是匿名的情書是在雨寒被那個男人救了之後才出現的,再加上那個男人救雨寒的時候那種神秘感,所以我們才想可能是那個男人寫的,如果是那些平時想追雨寒的男生英雄救美的話,早就天天把這事掛嘴邊上了,才不會搞得那麼神秘呢!」
「因為失血過多,暫時還處於昏迷狀態,不過生命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他下半輩子的生活會受到一定的影響,說句難聽點的,現在他和太監沒有任何區別了。還有,他的頭部有被硬物敲擊過的傷口,不過我們已經替他清除了腦部的淤血了,在他的身上也發現了多達幾十處的被硬物敲打過的傷痕。真不知道什麼人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醫生指責道。
「馬上查是什麼人報的警,那個電話很可能是兇手自己打出的。」孟少輝迅速對偵查員說道。
「給我仔細想想,一年前,一個周五的晚上,學校外的小賣部。」孟少輝嚴肅地說道。
案件一天沒破,對於偵查員而言,睡覺休息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因為他們都很清楚,或許只是耽誤一分鐘的時間抓到兇手,都有可能讓兇手再傷害一條人命,尤其在這起案件中,兇手已經快他們一步掌握了行兇的目標,唯一能阻止兇手瘋狂行為的方法就是爭分奪秒地查找任何蛛絲馬跡,儘可能趕在兇手再次下手前將他抓獲。
「嗯,那杜雨寒當時有提到三名男生的身份嗎?」
「你和你另外那兩個朋友曾經對杜雨寒做過什麼?老實給我交代。」孟少輝落座后,沒有多耽誤時間,直入主題地問道。
王浩的口供和林美雪所敘述的情況完全吻合,當然,孟少輝的重點並不在這件事上,而是在那個帶走杜雨寒的人身上。
「保安?」孟少輝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自己之前忽略的問題出在哪裡了,之前因為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他一直把調查的重點放在了學校的師生身上,但實際上,能在學校自由出入的除了師生,還有校工,這其中就包括保安,而陳輝的身份又和這一特點不謀而合,而且第一起楊玲的兇案,如果陳輝利用職務之便進行移屍,相信是再合適不過了。
「受害人名叫姚健業,案發現場位於郊外一處廢棄的磚廠,那裡平時根本沒什麼人去,也不清楚是什麼人報的警,不過從電話號碼顯示來看,報警電話就是在離廢磚廠不遠的IP電話亭打出的。另外,法醫和技偵方面已經確定了廢磚廠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受害人的陰|莖被割去,在受害人身旁的地上同樣用血寫著『惡魔應有的懲罰』幾個字,可以肯定和之前的兇案是同一個兇手所為,而且在受害人的手機里也發現了宋文已經停機的手機號碼。」偵查員彙報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這屬於她的隱私,她雖然和我關係很好九-九-藏-書,但是私事方面也很少和我提及,就連那信的內容也都沒和我說過,像之前那些男生寫的情書,她都是看過後隨手扔了,可是那匿名的情書她從收到的第一封開始,就保存得很嚴實。」
「頭部和身上的傷肯定都不會致命,但是下體的傷就難說了,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很可能會失血過多身亡的。」
「如果鄒永泰真的通過宋文花錢買走了杜雨寒的初夜,那麼似乎就能解釋為什麼兇手殺了鄒永泰,但是卻沒有殺姚健業,或許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孟少輝托腮沉思著,「兇手對鄒永泰和姚健業很明顯看得出是兩種不同的態度,如果說兇手要殺死已經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姚健業相信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所以沒有殺姚健業並不是兇手一時失手,而是他壓根就沒想殺他,而從行兇的手法上看,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那麼對待受害人的態度的不同就肯定只有一個解釋,受害人讓兇手產生行兇的動機有所不同。而鄒永泰和姚健業互不相識,將他們二人聯繫在一起的就是宋文,而兇手選擇他們的原因肯定就是他們都是通過宋文認識了杜雨寒,鄒永泰是因為花錢買走了杜雨寒的初夜所以才被兇手殺害,而姚健業只是和杜雨寒發生過一|夜|情,罪責稍輕,所以才僥倖撿回一條命。」
「那你知道這個陳輝現在人在哪裡嗎?」聞言,孟少輝頓時感覺到這個陳輝的身份非常可疑。
再加上經過調查杜雨寒根本就沒有男朋友或者和誰有過感情上的關係,那麼這就更加說明兇手對杜雨寒很可能只是一廂情願的暗戀,而兇手如果真的把自己當成劇本中的男主角的話,由此足以證明他的心態的確存在問題,如果不能及時制止的話,他接下來的行為會發展成什麼樣根本無法預料。
「難道兇手並非是因為替杜雨寒報仇才殺人?」孟少輝暗自思忖著,「可是兇手行兇的手法和《懺魂》劇本完全吻合,如果用巧合來解釋,那就太牽強了。而且如果兇手不是替杜雨寒報仇的話,那麼殺人有必要用到和劇本一樣的手法嗎?如果說兇手的行兇是另有目的,並不是為了杜雨寒報仇,而利用劇本的內容行兇只是為了故弄玄虛來誤導警方調查,表面看似合理,但實際卻存在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兇手是如何得知劇本原稿的內容的?從目前掌握到的線索來看,假設劇本是杜雨寒創作的,那麼知道劇本原稿內容的人,除了杜雨寒和負責話劇編排的老師外,再沒有其餘的人了,當然不排除她有給身邊的朋友看過,可是就連在學校幾個平時和她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事後才知道她創作劇本這回事,而且她們看到的全都是修改後的內容,那又會是什麼人在事前就知道了劇本的原稿內容呢?而另一個假設就是劇本根本就不是杜雨寒創作的,而是一個和杜雨寒有某種聯繫的人替杜雨寒創作的,那這樣就能解釋除了杜雨寒和編排話劇的老師外,還有人知道原稿的內容。但無論是上述哪一種可能性,都將兇手和杜雨寒聯繫在了一起,也就是說兇手另有目的而利用劇本的內容來故弄玄虛的可能性非常小。三起案件在現場兇手留下的線索都非read.99csw.com常少,而且兇手的身份也一直隱藏得非常好,至今都沒有暴露,顯然兇手的一切行動都經過了精心的策劃,而且從宋文的兇案中不難看出,兇手一定能過宋文掌握到了接下來要殺害的目標的情況,那他為什麼不繼續進行自己的計劃,反而要停下來呢?是因為要殺的人已經都殺光了?還是另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呢?如果他的行動已經結束了,那非常有可能利用這幾天的真空期潛逃,可如果他的行動還沒結束,那麼到底會是什麼原因讓他停止了行動呢?利用劇本的內容來行兇這一點對於兇手來說無疑是個致命的漏洞,哪怕警方之前沒有發現兇手行兇的動機,但是三次兇案都和話劇劇本的原稿內容吻合,肯定會將調查重點朝這個方向轉移,停止了行動無疑是將主動權交了出來,增加了自己暴露身份的可能性,難道兇手就不擔心被抓?」
「那帶走杜雨寒的是什麼人?你們認識嗎?或者說在學校里有沒有見過?」
「雖然事情發生得很突然,不過當時我們都還沒醉,原以為是校外什麼人見義勇為,後來一次在校內,我們無意中又遇到了這人,才發現,原來他是我們的學長,叫陳輝,學的是語言藝術,據說挺有文採的,在雜誌上發表過一些小說作品,只是為人比較孤僻,很少和人交往,後來我們找了個機會揍了他一頓,報了那晚的仇。」
「沒、沒有啊!我們怎麼可能對她做過什麼,她人都已經死了。」王浩搖頭道。
「不、我不是,我沒有殺過人,我不是什麼兇手。」王浩緊張地搖頭道。
「畢業一年了,不過又回學校了,乾的是保安,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那你知道那些信都保存在哪裡嗎?」
「難道我猜測錯了?兇手並不是學校內的某個師生?」孟少輝看著檢驗的結果,眉頭緊鎖,他心裏很清楚,從一開始他就把調查的重點放在了學校里,可是指紋比對的結果卻等於是推翻了他的猜測,如果是這樣,那也就等於說之前所有的調查都白忙了一場,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而這樣做無疑是給了兇手更多犯案的時間,這是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與此同時,平靜了幾天的兇手第四次展開了自己的行動,只不過這一次受害人並沒有死,只是受了重傷,當孟少輝趕到醫院的時候,受害人剛從手術室推進了加護病房。
「有什麼情況?」孟少輝問道。
「我說我說。」王浩抹去額前的汗水,「那晚我們三個在小賣部外喝酒聊天,都已經有幾分醉意了,這個時候看到杜雨寒走了過來,她可是學校眾多男生傾慕的對象,於是我們就藉著酒勁,想叫她陪我們一塊喝一杯,但是她不同意,那我們就硬拉她,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個人把杜雨寒拉到了他的身後,然後敲碎了一個啤酒瓶指著我們,當時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那人已經拉著杜雨寒跑得沒影了。」
「那你就給我仔細交代一年前的事,不能漏掉任何一個細節。」孟少輝催促道。
「不記得了?小賣部的老闆身為旁觀者都記得的事,你身為當事人之一,跟我說你不記得了?你以為這裡是你學校的教務處嗎?有什麼事read.99csw.com跟老師狡辯幾句,耗上幾個小時就沒事了?」孟少輝厲聲呵斥道,「現在杜雨寒的死很可能牽扯到一起連環凶殺案,你如果想隱瞞什麼,難道說你是兇手嗎?」
「孟隊,這位是杜雨寒的同學林美雪,她也是杜雨寒的舍友,她說有情況要反映,我想你親自聽一下會好些。」偵查員說道。
案件再一次的發生讓孟少輝異常憤怒,同時他也很好奇,為什麼兇手之前成功地犯下了三起兇案後會平靜了一段時間再次犯案,難道是因為找不到目標嗎?應該沒有這種可能,以兇手目前行兇的動機來看,就是要殺光所有和杜雨寒曾經發生過關係的男人,而從杜雨寒經常性往銀行存錢這一點來看,和她發|生|關|系的男人絕對不止一兩個,而且兇手也很可能早就通過對宋文嚴刑逼供了解到了這些男人的情況,現在也已經可以排除兇手已經結束了自己行動的猜測,他也似乎並沒有潛逃的跡象,可是停止犯案的原因到底會是什麼呢?就算他沒有機會殺姚健業,難道其餘那些和杜雨寒發生過關係的男人也都沒有機會?而最讓孟少輝費解的就是這一次兇手非但沒有殺人,甚至還極有可能是他自己報的警,這又到底會是什麼原因呢?
敲門聲打斷了孟少輝的思路,偵查員通過調查,查到了林美雪所說的那三名在校外調戲過杜雨寒的學生,並且將他們帶回了警局協助調查。
「我想到的就是這事,雨寒也不清楚救她的是個什麼人,她說好像也是位學長,但是由於當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甚至連那個人的樣貌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在那之後,雨寒就經常會收到一些沒有署名的情書,雖說之前也曾有過一些男生寫情書向她表白,不過落款大都是有名有姓的,我們還經常拿這些情書調侃,說為了追求她,學校的男生都快成言情小說大師了,不過那些男生在雨寒沒有回應的情況下,大都沒有再寫了。可是那封沒有署名的情書卻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塞到我們宿舍,幾次我們都想找到是誰寫的,可那人似乎知道我們的想法似的,總是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把信偷偷塞進我們宿舍,後來我們也就習以為常,沒再關注了,大概到了去年年底的時候,那信就再沒有出現過了。」
「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孟少輝見醫生出了加護病房,忙上前問道。
「要滿足人在學校里,熟悉學校地形,清楚保安巡邏的時間和路線這幾點,如果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那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是……」
林美雪的提供的情況表面上看來似乎和現在的凶殺案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孟少輝卻認為這一點非常可疑,往往最容易被忽略的線索卻是重要的線索。
然而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兇手卻似乎平靜了,他並沒有再繼續犯案,孟少輝也並沒有再接到任何和之前兇案類似的報案,這也讓孟少輝對自己之前的猜測產生了懷疑。
「那杜雨寒有給對方回過信嗎?」
「警察叔叔,我可什麼壞事也沒幹啊?為什麼抓我?」一見到走進審訊室的孟少輝,王浩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另一方面,對於鄒永泰的調查有了新的進展,據鄒永泰的一名朋友所說,鄒永泰曾經在3月份一次洗桑https://read.99csw.com拿時吹噓自己花七萬塊錢買走了一名女大學生的初夜,但由於那名女大學生個人的原因,所以介紹人並沒有將其真實姓名告知自己,甚至事後也無法再次聯繫到那名女大學生。而對於鄒永泰的這種說法也得到了其餘當時在場的朋友證實。
雖然鄒永泰並不知道那名女大學生的真實身份,但是從時間上以及他所付的錢數上來看,很有可能就是杜雨寒,因為從時間上看,和杜雨寒往銀行卡中存入了五萬現金的時間基本是吻合的,這筆錢極可能就是鄒永泰的七萬元錢,其中另外的兩萬應該是被宋文拿走了。
「沒事,你想到什麼就只管說,我們會調查的。」孟少輝點頭道。
四起兇案,三死一傷,兇手接下來肯定還會繼續犯案,但是到目前為止,孟少輝所掌握到的線索只是指明了兇手的行兇動機,至於兇手的真實身份仍然是個謎,只知道兇手很可能就是華斯藝術院校內的某位學生或者老師,可是這到目前也僅僅是個猜測,不得不承認,兇手的全盤計劃非常周密,給調查工作製造了非常大的麻煩。
一連串得不到答案的問號,讓孟少輝頓時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他閉上眼,將自己所有和兇手有關的猜測在腦海中重新整理了一遍,他感覺到兇手的心理似乎存在著某種問題,因為如果只是單純的謀殺案,兇手根本不需要按照什麼話劇劇本的內容犯案,那樣只會無形中增加犯案的難度和被發現的機率,除非兇手的心態存在著某種問題,否則絕對不會如此以身犯險地去完成一系列謀殺。
「這我倒是有印象,最後一封信是在去年的12月23日放到我們宿舍的,因為當時快過聖誕節了,所以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還好奇地問雨寒寫信的人有沒有約他去過聖誕節,不過雨寒卻說沒有,可是之後聖誕節的那天下午我就沒看到她的影子了,直到晚上十點多她才回到宿舍,說是回家看母親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就不清楚了,但我覺得她很可能是去和那個寫匿名信的男生約會了。」
審訊室里,其中一名學生王浩坐在椅子上無聊地抖著雙腿,神情輕鬆地左顧右盼,但額前不斷冒出的汗珠和他不自覺地揉搓著雙手,都將他緊張的內心表露無遺。
另一方面,針對話劇《懺悔》劇本原稿上的指紋比對工作,經過了幾天幾夜也有了結果。技偵人員從原稿上提取到了幾組不同人員的指紋,經過比對,其中有幾組指紋證實是來自話劇團老師的,有一組是杜雨寒的,而還有一組卻不知道是什麼人留下的,通過和全校師生的指紋進行比對,其中並沒有哪一個人的指紋和其是相同的。
「那當時救她的那個男人呢?」
正在此時,敲門聲打斷了孟少輝的思緒,偵查員帶著一名學生模樣的女生來到了孟少輝的辦公室。
「怎麼回事?」孟少輝神色凝重地向偵查員詢問道。
「警察叔叔,都一年前的事了,我真的不記得了。」王浩一臉的委屈。
「她說不認識,雨寒性格比較內向,除了我們幾個平時玩的比較好的女生外,她很少交朋友的,再說了,學校那麼多人,她也不可能哪個都認識。我當時還問她要不要報警,她說都是一個學校的,而且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可九九藏書能是喝醉了才會那樣,如果報了警,對誰的影響都不好,她就是這樣,也不知道應該說她軟弱,還是該說她處處為別人著想。」
「可是你們為什麼會懷疑匿名的情書和救杜雨寒的人有關呢?」
「那他所受的這些傷會致命嗎?」
雖然這一起「英雄救美」的事件過去有一年多的時間,而且當事人杜雨寒也已經死了,要調查起來的確非常困難,不過好在當時事發在學校外的小賣部,總算是有一個調查的方向,至於這起事件出現的那個神秘的男人是否和現在發生的幾起兇案有關,這就必須在調查后才能清楚。寧可多費神費力地調查任何出現的可疑情況,也不能輕易地漏過任何一條看似不起眼的線索,這也一直是孟少輝調查案件所秉承的原則。
「因為之前你們也曾找過我了解雨寒的情況,可是畢竟雨寒已經走了那麼長時間了,有些事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後來昨天晚上在看一個電視劇,裏面出現了個男主角英雄救美的鏡頭后,我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重要的情況。」林美雪猶豫道。
「現在已經找不到了,就在雨寒自殺的那天,因為事發突然,我們全都跑到禮堂去了,結果宿舍門沒鎖,可是也奇怪,回去后發現什麼東西都沒丟,唯獨雨寒用的那張書桌的抽屜被撬開了,裏面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那些信平時好像就鎖在那個抽屜里。」
「嗯。」孟少輝點了點頭,隨後便是一陣短暫的沉默,他在腦海中重新將林美雪所說的情況快速整理了一遍,緊接著他繼續問道,「對了,你剛才說從去年的年底那匿名信就沒再出現過了,你能回憶起最後一封信是什麼時候放到你們宿舍的?還有,當時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其實是這樣的,應該是大約一年半以前的事了,當時我和雨寒都是剛入學的新生,因為我們都在同一個班裡讀書,又是舍友,所以很快就熟絡了,雨寒長得很漂亮,再加上在表演上很有天分,剛入學沒多久就有很多同學追求她,甚至一些學長也都通過關係想認識她,不過雨寒卻都沒有接受,主要還是因為家庭的關係,她說母親供她上學不容易,她不能辜負母親的期望,她不想這麼早就談戀愛,擔心談戀愛會影響學業。」林美雪仔細地回憶著,「後來我記得大概一年前的一個星期五的晚上,因為是周末,其餘幾名女生都回家去了,我因為第二天合唱團要排練,就待在了宿舍,差不多到了晚上9點左右,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就看見杜雨寒氣喘吁吁地跑回了宿舍,然後還把門反鎖上了,我當時很好奇,就問她怎麼了,她過了好久才回過神,和我說因為排練一個元旦要表演的節目,所以走晚了,本來她想回來收拾些東西帶回家,可是在回宿舍的路上經過學校外的小賣部的時候被學校的三名男生攔住了,她說那三名男生當時正坐在小賣部外喝酒,硬要她陪他們喝一杯,她不同意,那幾個男生就想強行灌她,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個人,當場就敲碎個啤酒瓶,一下子就把那三名男生震住了,那個人就拉著她跑了,原本她還想向那人道謝,可是那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跑了,她擔心那三名男生會追上來,於是就趕緊跑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