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黎不知道郭暉暉是不是在胡言亂語，但萬一是真的呢？李舒黎立刻叫來小區保安，拿著備用鑰匙向郭暉暉住的那幢樓跑去。

果然，郭子隆正坐在電腦前修改劇本，他聽到響動后，回過頭問：「怎麼了？你們到這裏來幹什麼？」

清晨起來時，李九*九*藏*書舒黎頂著黑眼圈走進幼兒園教室。五個年齡小一點的孩子已經來到教室了。過了一會兒郭暉暉也來了，他是一個人來的，父親並沒有送他。

然後他緩緩抬起手，衣袖上與手上那些已經乾涸的紅色顏料就像一塊塊九_九_藏_書鮮紅的斑點，刺得李舒黎的雙眼有些疼痛。殺人？這一次不是把他爸爸推倒在地上了？

郭子隆又對李舒黎補充了一句：「李老師，如果你剛才嗅一嗅暉暉的衣袖與手指，你會發現這些紅色印跡全都是顏料氣味。呵呵，李老師，雖然你很敬業九*九*藏*書，但你太粗心了。」

當郭子隆得知李舒黎的來意后，很不好意思地說：「這已經不是暉暉第一次說他把我殺死了。幸好，他只是說說而已。魏教授說過，暉暉沒有暴力傾向，絕不會殺人的。」

郭暉暉走到了李舒黎面前，張開嘴，一串口水落到他的胸前九九藏書。他結結巴巴地對李舒黎說：「李……老師……我剛才把我爸爸……殺……死……了……」

而那一天，李舒黎也沒再為郭暉暉洗乾淨手指與衣袖上的紅色顏料。

李舒黎漲紅了臉，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因為鼻炎而無法嗅到氣味的秘密。最後，她還是沒有說，緩緩轉https://read.99csw.com過身，帶著暉暉出了門。

郭暉暉的手上和衣袖上又沾染上了紅色的顏料。一看到那一攤攤殷紅的顏色，李舒黎便想到了昨天夜裡的夢境，這令她情不自禁地心驚肉跳。

保安用備用鑰匙打開郭暉暉家的防盜門，一進屋保安就生氣地問：「怎麼回事？郭導演不正好好地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