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正如於父所說的那樣，我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至於之前于默峰請我殺死他妹妹的事，沒人會知道，我更不會主動說出來。

「你怎麼不早點去死？」我憤怒地叫道。

「張末，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把你服用的藥物偷偷換成了興奮劑。我本想等你的暴力傾向隨著藥物的服用，自然迸發。沒想到筱葉卻提前對你實施了宣洩療法，只可惜她是上午對你進行治療的，當你襲擊他的時候，我與默峰恰好準備出門。看到你行兇的那一幕，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看到，肯定是置之不理裝作沒看九九藏書到的。但偏偏當時與默峰在一起，所以才不得不上前制止。真是鬼使神差啊！」

我按下了OK這個按鍵。

「呵呵，設計了這麼一個完美的殺局，要是沒有一個聽眾，我會多寂寞呀！我會在地底等著你的，哈哈，過不了多久你就會來陪我了！」說完之後，他便掛斷了電話。

「你現在殺了你老婆，我又殺了于默峰，那于筱葉呢？你殺了她嗎？」我高聲問道。

「我很恨我老婆，恨她給我戴了綠帽子，所以我能親自下手殺死她。但是我沒法向默峰和筱葉下手，畢九*九*藏*書竟他們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又養了他們這麼多年。但我實在不忍心讓兩個與我無關的人來繼承財產，所以必須讓他們死！真是對不起你了，張末，當你住進我家裡接受治療的時候，我就選定了你來替我殺死他們。」

他的說法，竟然與于默峰所說的如出一轍，真是讓人感到莫大的諷刺。

我用手機戰戰兢兢地撥通於家小樓里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于默峰的父親。

我昏昏沉沉地睡著了，醒來后，看到身邊躺著的于默峰的屍體，頓時心驚肉跳。

「你殺死了于九九藏書默峰？哈哈，真是太棒了！你也別太自責，否則你的創傷後遺症會加劇癥狀的。呵呵，其實你也是無辜的受害者！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給你開的葯並不是什麼鎮靜劑，而是能夠誘發暴力傾向的興奮劑。很好，在我的安排下，你的暴力傾向被成功誘發，並殺死了于默峰！」

「末，你不用太激動，並不是只有你殺了人。半小時前，我才用一把匕首殺死了我老婆。」

我鬆了一口氣，但又立刻問道：「那我怎麼辦？我現在殺了人呀！」

有了這段我與于父的通話錄音，警察就算抓了我，九-九-藏-書也無法為我定罪。

「我才不會來陪你！」我對著無聲的話筒狠狠地說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歇斯底里地狂叫。

于父又嘆氣說：「我去了醫院的，她住在重症監護室里，我沒辦法進去殺她的。但我已經料到你在旅途中會殺死默峰，所以我也不能再拖了，只能趕緊殺死我老婆。唉，算了，于筱葉就讓她活著吧。畢竟她跟我學了這麼久心理療法，就這麼死了也很可惜。」

「你自求多福吧！我馬上就準備自殺了，沒人為你作證的。警察鐵定會以殺人兇手的罪名抓捕你的。哈哈，我一直ｒeaｄ•9９csｗ.coｍ忍著沒馬上自殺，就是等著你的電話呢。」

「因為……我早就知道了，其實于默峰和于筱葉都不是我的親生兒女。天知道他們是我老婆和誰生的野種！我已經得了晚期癌症，沒幾天可活了，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家業留給那兩個野種，所以我決定把他們全殺掉，都到地下來陪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死你老婆？」

然後我在手機上按了一個鍵，只聽「嘟」的一聲，手機液晶屏上出現了一行字：剛才的通話錄音，是否保存至手機存儲卡？

「你自己殺就行了呀，幹嗎要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