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右肩下的黑蝶呢？」

「好的，你塗吧。」

「也許塗抹了溶液后，你會感覺有一點睡意，你只管睡就是了，醒來后你就能看到背後的疤痕上，出現一隻漂亮的黑色蝴蝶文身。」說完之後，暮顏把無色的溶液一點一點塗抹在了陳子言背上疤痕旁的空白皮膚上。

暮顏出了文身室，直接下樓取了車，驅車穿越了大半個城市，在城市邊緣九_九_藏_書的一塊名為「洪力仁私人外科診所」的招牌前停了車。

診所里沒有病人，只有穿著白大褂的洪醫生一個人。暮顏走入診所后，先轉過身，合上玻璃推拉門，然後掛出一塊「暫停營業」的銘牌。

洪力仁，就是慕顏那位做醫生的男友。

洪力仁愣了愣后，欲蓋彌彰地撇撇嘴，問：「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暮顏高深莫九_九_藏_書測地說：「我從黑蝶文身的刀口線條，一眼就看出，左肩的那隻蝴蝶出自於我師傅之手。教我文身的師傅名叫馬魯太，是一家馬戲團的班主。只有他那把薄如蟬翼的小刀，才可以文出那麼精美流暢的線條。後來他把那把刀送給了我。」

剛才暮顏拿出的溶液，並不是利多卡因，而是一種高效麻醉劑，只要滲入皮膚，便會令人九*九*藏*書昏迷，藥效至少能夠維持兩小時。

「右邊的那隻黑蝶，是你紋的。」暮顏一字一頓地說道，「三年前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就讓我教你文身。我教你學會文身刀法后，便親自打了一把鋒利的文身刀給你。不過我打不出薄如蟬翼的小刀，只能打出柳葉般厚薄的小刀。而右邊肩下那隻黑蝶，線條正如柳葉般粗細。」

暮顏死死盯著洪力仁的眼https://read.99csw.com睛，說：「今天有位客人到我那裡文身，身上到處都是文身，而且文的全是各式各樣的蝴蝶。但有兩處文身卻很奇怪，是用刀刃刻出來的。」她頓了頓，看著眼神微微有些異變的男友，繼續說道，「那是兩隻黑色的蝴蝶，一隻在左肩下，一隻在右肩下。」

「親愛的，你這是幹什麼？」洪力仁詫異地看著女友，問道。

事情終於向好的一面發展了九*九*藏*書，這也讓慕顏多少感到有些欣慰。她一邊恭喜，一邊拿出一瓶藥水，對陳子言說：「為了不讓你文身時感覺疼痛，現在我要在你的後背上塗抹局部麻醉的利多卡因溶液。」

洪力仁苦笑著點頭：「是的，原本陳子言只有一邊肩下有黑蝶文身，另一側的文身，是我幫他添上的。」

只過了幾分鐘，她看到陳子言昏迷了過去。暮顏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然後她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