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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尾聲

從波將金號梯道下來,走出兩三個街區便到了鬧市區那個咖啡館。這兒也像黑海其他的港口一樣,處處是瓷磚地板九九藏書和粉刷的灰泥牆壁,給人以地中海沿岸的感覺。
我取出蕾切爾的照片遞過去。她指著蕾切爾的眼睛,然後指著我的眼睛。
我們都笑了。
她仔細查看著照片;抬起頭來時,眼眶已經濕潤。
「照片里這個男子是你的父親,他叫本·辛克萊,是一位英雄,反法西斯戰士。」我說道。
「卡西婭,」大衛說,「咱們每人來一份荷蘭杜松子酒吧。我們有故事講九*九*藏*書給你聽。」
另一張桌旁,一位衣著得體的女士穿著定製的藍色西裝,一頭短髮夾雜著灰色的斑點,但那雙藍色的眼睛顧盼生輝,暗示著她年輕時風韻非凡。
「這是你母親嗎?」
我伸出手去,大衛也伸出手。翻譯開始工作。
一張桌子上,兩個男子下著象棋;杯子里,濃濃的黑咖啡還剩下一半。
「你呢?」她向我們攤開手掌。
她兩眼放光,頗為自豪。
「我從不九_九_藏_書知道父母的情況。他們二戰時就亡故了。」
我們坐下來,點了一些飲料。飲料送到桌上,卡西婭就開始講她的經歷。她終生都住在烏克蘭,成為祖母以後搬到了敖德薩。她把那瓶淡黃色的汽水移到一邊,伸手在一個草編袋裡翻找,取出幾張照片,照片上是三個健康活潑的孩子,兩女一男。
「我叫卡西婭·沃基尼諾娃。我一直很想見到你們。」
「她參加了抵抗組織,在敵後戰鬥;有一次,她給盟軍傳遞情報時被俘,然後被殺害。當時我還是嬰兒。姨媽帶著我,在基輔。」九-九-藏-書
卡西婭挺直了腰桿。
「我們也是,」大衛說。
「你母親是怎麼亡故的?」
「家人至關重要。」她雙眉之間那些垂直的皺紋加深了。
我們的翻譯向她走近;翻譯是一位年輕的金髮https://read.99csw•com女郎,問過我們好幾次是否可以寄給她一些美國的CD。那位女士面帶微笑,猶豫不決地伸著脖子向我們張望。
「你母親名叫瑪格達·潘查克?」我問道。
她點點頭。大衛拿出那張砸腦袋與女人和嬰兒的合影。
(本書完)
黑海港口敖德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