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看了眼被綁在地上的女人：「昨晚，這傢伙差點兒就跑了，幸虧有我在。我早就說過，不能完全相信你。」

矮個子出去后，高個子湊到女子身旁，用手撫了撫她的臉，她的血染上了他的手指，他似乎有些噁心，把手指在女人衣領上蹭了蹭。

男子轉身，看到一個影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那是個高大的男子，上身穿著十分整潔的襯衫，下半身是西褲，腳上是一雙擦得很亮的皮鞋。這高個子男人似乎對屋子裡的空氣十分反感，他用一塊手帕捂著口鼻，以至於他說話都是瓮聲瓮氣的。

女人顫抖著，喉頭髮出「嗚嗚」的哽咽。

「你又在玩什麼花樣？」另一個聲音說。

男人把那一綹頭髮塞進自己口袋，用手捏著女人的下巴，就好像屠夫在殺豬前鑒定豬的「品相」。

「你的皮膚真好啊，又白，又嫩，還帶著香味。」男人喃喃地說，他的聲音嘶啞難聽，他使勁地嗅著，還從女人頭上揪下一綹頭髮，女人疼得流出了眼淚。男人把頭髮湊到鼻端，貪婪地吸著氣，頭髮的髮根還帶著點兒女人的血。

高個子狂笑道：「這才好玩，這才好玩。」

「我是來看看你切好了沒有。」高個子面無表情地瞪著矮個子。

矮個子的臉耷拉了下來，在女人面前他耍盡了威風，但在高個子面前他什麼都不是。read.99csw.com

女子的眼神變得很迷茫，她的手腕因為長時間的捆縛而痙攣，雙腿則在不斷地顫抖，由於矮個子的折磨，她已經小便失禁，和地板上原有的髒水混在一起，弄濕了褲子。

「你好像比她還好看，殺了可惜，可惜。」他嘻嘻笑了起來，「不過，我還是要殺你，我殺人的手法還不熟，我才殺了三個人，殺的人越多手法就會越熟練，你說是不是？」

女人忽然一陣抽搐，雙眼泛白，癱軟了。

高個子提醒他：「趕緊處理完剩下的兩桶，我們把這個女人也『做』掉吧。屋子裡擺這麼多東西，還有濃重的味道，警察遲早會找上門來。」

「不會的。」矮個子一邊賠笑一邊又開始扯女人的頭髮，「來來來，小姑娘，長夜漫漫，我們再多找點兒樂子吧。」

「四肢切開，胸腹分開，頭頸與軀幹分開……」矮個子費力地挪動一個桶，將桶里的東西給高個子看，女人閉上了眼睛，她大概能猜到桶里是什麼。

「我會的，不過，眼下這個，我想再多留兩天。」矮個子眼裡發出了光，「這個和以前的不一樣啊。她的逃生慾望比先前的都要強。我想多折磨折磨她。」

高個子說：「給我也來點兒，不要便宜貨。」

男人把刀伸到女人眼前，刀尖距離女人的眼珠不過幾毫米：「就在不九_九_藏_書久前，我剛殺了第三個，你真該看看她死前的樣子，很好玩。當時她很害怕，求饒，掙扎，甚至說，只要肯讓她活著，她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有什麼必要呢，我不需要她為我做任何事情，我想讓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閉嘴，然後安安靜靜地等我把她殺掉，殺的連一口氣都不剩。」

「一個，兩個……算上這妞一共是四個。只可惜這妞比較窮，身上帶的錢不多。」高個子把注意力轉回到正被折磨的女子身上，此時那女子已連呻|吟的力氣都要沒了。矮個子站起身，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高個子嘆了口氣：「你雖然是個廢物，卻比我想象的還要狠，這麼折磨她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不過，自家兄弟，怎麼做隨便你，只要你不搞砸就行。」

「中國古代有一種殘酷刑法，剮刑，你有沒有聽說過？」他從口袋裡抽出一把小刀，作勢在女人面前比劃了下。

女子在他面前體若篩糠，男人在她面前俯下身，他的個子很矮，彎下腰之後，他的臉幾乎能蹭到女人身上。女人把臉扭到一邊，男人伸手揪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扳了回來，接著，他把冰涼的刀貼上她嬌嫩的臉。

女人的眼眶湧出淚花，她無聲地啜泣著。男人在她的啜泣中哈哈大笑，得意地揮舞著刀，那把刀一會兒擦著女人的鼻子九九藏書劃過，一會兒又作勢要捅她的眼睛，他在玩弄她，就像貓在吃老鼠前要玩弄老鼠一般。

女人被他打醒了，醒來之後又哭了起來。在女人的哭聲中，男人彷彿挽回了一點自尊，他滿意地笑了，連巴掌都不疼了。

「我殺的第一個女人就是你這樣的女人，白白的，嫩嫩的，身上香噴噴的。她愛穿漂亮衣服，走路的時候一扭一扭，好多男人都喜歡她身上透出來的那種味道，我也喜歡。可是，她死了，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還是我親手殺的，再也不會有人見到她走路的樣子。她白白|嫩嫩的皮膚，現在已經變成黑黑臭臭的了，現在圍著她轉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團團的蒼蠅。」

「嚇暈了？不好玩。」男人咕噥了幾句，把刀拋在一邊，伸手給了女人一記耳光，這一掌十分用力，女人的臉紅腫了起來，而男人則捂著自己的手心疼得叫了起來，他沒想到打人也會弄疼自己。

「第一桶已經處理完了，第二桶和第三桶可以同時進行。我早說過，我做事你放心。」矮個子嬉皮笑臉地說。

可惜矮個子的花樣不多，又看了一會兒，他覺得膩味了，從牆角拿過一個編織袋，把裏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看。

「你……你來了。」矮個子男人訕訕地說，對這個高個子他似乎充滿敬畏。

男人提著刀，刀尖上的血緩緩劃過rｅaｄ.９９cｓw.cｏｍ刀刃，墜落地面。他一步步湊近女人，臉上帶著野獸般殘忍的冷笑。

「兩個是被折磨死的，一個是被嚇瘋了，之後被活生生肢解掉了。」矮個子刻意把「活生生的」幾個字說得很大聲，為的是讓女子聽得更清楚。

女人的眼珠隨著刀尖轉了轉，那鋒利的寒芒擦過她的睫毛。

「剮一個人通常要三千六百刀，還不是一天剮完，要分三天。曾有一個太監被施以剮刑，他第一天被剮了一千二百刀，居然沒有死，晚上還吃了點東西，囚禁他的人給他的傷口消了消毒，讓他能挨到第二天。這足以見得，人體的潛力是非常神秘的，只要精神足夠堅強，或許就能活的長些。」

髮飾、手鐲、戒指……還有幾張帶照片的證件，這些無疑都是被害的女子留下來的東西，金銀首飾閃閃發光，高個子卻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又將它們丟回到袋子里。他只留下了那幾張證件，眯著眼睛欣賞著證件上的照片，甚至用手指摩挲著那照片中女人們的臉。

刀尖挑破了女人的衣服，在她胸膛上留下一條紅痕，血先是慢慢滲出，之後聚成一滴大顆的血珠，鮮紅色的血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十分鮮明。

「難道我說錯了？從第一天開始，就是我一直在暗地裡協助你，沒有我，你能有今天？你會在第一次搶劫的時候就失敗。」

刀刃上黏黏的read.99csw.com血抹在女人的臉上，一想到這血應該是來自一具剛剛停止活動不久的軀體，女人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她的不安激起了男人心底的某種慾望。

矮個子臉上露出噁心的表情，他對高個子說：「我出去休息下，買點兒東西吃。」

高個子問：「你要不要挑戰一下那太監的紀錄？」

幾十分鐘后，矮個子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女人被他折磨得遍體鱗傷，而她內心的痛苦要遠遠超過肉體所受的。

「是。」矮個子垂下了頭。

「餓了。」矮個子說，「打人都沒力氣了。」

女人被深深刺|激到了，忽然瘋狂地扭動起來，結果刀尖在她身上劃得更深。

刀尖劃過女人的脖子，慢慢滑向她的胸膛。男人笑了，那笑聲很陰森：「可惜，那太監沒能挨過第三天，他最終死於失血過多。」

高個子一直冷冷的在一旁看著，當矮個子使用那些變態的伎倆的時候，他既不反對，也不支持，更不參与。他為自己拉了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點燃了一支香煙，裊裊升起的煙霧繚繞著高個子，他眯著眼睛欣賞著眼前的一切。這蒼蠅紛飛腥臭無比的屋子彷彿就是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而矮個子的血腥鬧劇好比《蝴蝶夫人》，他看得津津有味。

「這丫頭居然還沒死，真是有趣啊。」高個子摸著下巴，「之前逮到的三個，我記得都很快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