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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 地獄筆友 10、魔鬼的印痕

第二案 地獄筆友

10、魔鬼的印痕

王隊說:「你能保證這信上的內容一字不差么?信封信紙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
「這麼明顯……兇手太大胆了呢……」王隊看著那封信,忽然臉上露出了微笑。
「又跟王智清掛上鉤了,這是命中注定還是巧合呢?」隊長又陷入了沉思。
「不對,他應該早就等在這裏的……」
「被偷東西了?」王隊竟然沒有吃驚,好像這也在他意料之內。
「你叫什麼名字?」
「對了,王智清說今天要給咱們把信送過去。」
「我沒事,是這封信,它真的能指引我們找到兇手呢!」
王智清說:「是,很多衣服被拿走了。放在家裡的零錢也沒了。」
王隊說:「王智清同志,你請回吧,有消息了我們會通知你。對了,你們的科長有沒有去上班?」
蘇幕遮是古代詞牌名,這應該是那筆友的化名。一封很短的信,看起來只是平常的噓寒問暖,看不出什麼問題。
「再看這鍋,會做飯的人都知道這蒸鍋是蒸鍋,煮鍋是煮鍋,用不趁手的傢伙去煮東西,只能事倍功半。以前幾次選的鍋都是很適用的鍋,為啥這次會挑這麼彆扭的鍋。」
法醫老丁對屍體進行了初步鑒定:「死者喉管被割斷,失血過多而死,死後被利器砍斷四肢。從傷口上看,應該是某種刀。死者的力氣不小,筋腱連接處是被一刀砍斷的。」
「哦?」最後一句話讓小王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點點頭,「我還是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領會珊珊的屍體,請你們到時候一定通知我。」然後,他黯然的離開了。
「什麼!又有屍體?!」接電話的人一驚。
「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么?」
不過他還是比我快了一步,搶先上前按住那人的肩膀,把他臉上的圍巾扯開。
王隊掏出證件:「警隊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現在懷疑你跟一起連環殺人案有關。」
敬禮
女孩回答:「有個筆友寫信約我到這裏見面,喏,信就在這裏。」
我問:「王智清本人沒有嫌疑么?」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女孩大聲問道。
「這是你的家么?」王隊問那女孩。
九_九_藏_書回是長城醫院舊址,位於農貿市場附近,看樣子,屍體已經停在那裡有一陣子了,但由於氣溫很低,還沒有腐爛。
這女孩的面容倒是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仔細想卻想不上來。
「快說!這對破案十分重要!」王隊的聲音很急迫。
「頭兒!你怎麼了,從這封信里明明什麼都讀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他因為壓力太大精神失常了。
女孩正要說話,我打斷了他們。不得不打斷他們,因為我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王隊看著那張紙:「這封信給我們的信息不少呢。」
蘇幕遮
「當然見過啊,一個很有霸氣的女人。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像個男人。」
「太好了!」王隊一拍大腿,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見他這麼興奮。
書報亭里空空如也,那老闆早已不知去向了。
「最後看屍體。前幾名受害者的屍體都是用鏈鋸切割的。兇手似乎對鏈鋸情有獨鍾。雖然兇手因為走的匆忙,把第一把鏈鋸丟下了,但其應該還有第二把鏈鋸。因為第九名被害者也是被鏈鋸切割的。現場沒有找到第二把鏈鋸,兇手應該還把它藏在身邊。既然鏈鋸還在身邊,為什麼這次非要挑選其他東西來切割屍體呢?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苦著臉說:「咱們不是要去九寨溝吧。隊長,咱車裡的油怕是不夠。」
「有九成可能!我早該想到的,哪有隻賣過期雜誌的書報亭,哪有來了客人也不招呼的賣主!」
「為什麼這回的一切都這麼彆扭?」隊長喃喃自語。
勝過金錢的東西很多,但我想感情還是遠超金錢的,不止是你和你男朋友之間的,還有你我之間的。
「還好,我在公司里平常就是做一些較為繁瑣的工作,我們的上司很苛刻,要求我們對數字、文字都記的清楚。信封上打著本地郵戳,貼著一張面值20分的郵票。」
王智清奇道:「你怎麼知道的?那信放在一件大衣的口袋裡,衣服沒了信自然也沒了。」
他用戴了手套的手敲敲那鍋,薄read.99csw.com薄的鍋壁發出一聲脆響。
女孩顯然有些莫名其妙,她打開門,我們衝進房子。
他把女孩推進院子,命令她打開平房的門。
「首先是引火物。從那堆灰燼來看,兇手雖然也收集了很多廢紙塑料袋,但那點東西根本不夠用,別說煮屍體,連把水燒開都難。」
王隊說:「沒有,他這個人性格懦弱,不像是能殺十人的殺人犯,就算他和女朋友之間有不快,他也沒有太在意。你看,他女朋友都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但他依然愛她。」
王隊問王智清:「這是你女朋友收到的最後一封信么?」
零點了,想和你多說些什麼,但白天走了很久,累了,明天還要去更多地方。我要早休息了。
於是,我把每句話的第一個字連了起來,得到了一句話。
一個裹著黑色風衣的人出現了,這人中等身材,戴著頂配有風鏡的機車帽,圍巾一直纏到嘴巴上放,看不清長相。他拿著一張紙,對著門牌看了看,朝大鐵門裡張望。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忽然喊道:「跟我來!」然後衝出院子,一直跑到書報亭前。
「你見過這個蘇幕遮?」
「媽的!」隊長狠狠地捶著牆。
「信上有線索嗎?我記得信的內容,這有用么?」王智清問。
王隊笑道:「你還不知道么?信上的地址啊!」
「這是蒸鍋吧?」隊長問。
我和王隊在附近的書報亭佯裝買報,留意著過往的行人。書報亭里都是一些過期雜誌,老闆打著哈欠躲在亭子里取暖,懶得招呼我們。
我湊近屍體驗看死者的面容,驚呼道:「隊長你來看,這女人咱們見過。」
電話鈴響了。
「那我們在這裏等待兇手就可以了?」
X月X日
——此致
「如果你回公司的話,確認一下,如果你們科長一直沒有去上班的話,請打電話告訴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空間。」老成提醒我,「那是王隊的個人空間,不要去打擾他。」
「對不起,我想告訴九*九*藏*書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家遭賊了。」
王隊忽然問她:「你有沒有懷孕?」
「希望能早點找到竊賊。唉,就算知道那些信上有線索,現在也來不及了,已經被人拿走了……」王隊很失望地說。
「這傢伙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肯罷休啊……」隊長檢查著那口鍋。那口鍋的鍋把斷折,側面有個小破洞。
「請你跟我們回局裡一趟,我們有更多問題要問你。」
以上是老成的現場勘查結果。
「把每句話的第一個字連接起來,就是『得勝路三零九』。每次約見面都是這樣。」女孩解釋。
那人嚇了一跳,哇哇叫了起來。
王隊飛跑到電話前,把那人拉開:「我是刑警隊王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好,明白了。」
「不,這裡是『蓮心』筆友會的聯絡處,我是筆友會的會員。」
「隊長,我在桌子下面發現了這個。」
王智清答道:「沒錯,她收到之後就變得很激動,也就是那天,我們吵架了。」
王隊讓我四處去檢查一下,他問女孩:「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簡單的擺設,幾張木質桌椅,桌子上擺著陶瓷茶碗,四壁是書架,這裏像是個圖書室。
車停在得勝路的一個路口,警車太顯眼,王隊和我遠遠的下了車,今天我們穿的都是便裝。
「小劉,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問題要問我,我們先上車,在車上我會告訴你。」
女孩羞紅了臉:「你這人怎麼問這種問題……」
王隊問:「那寄給你女朋友的信是不是也沒了?」
過了一會兒,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長長的鑰匙,插|進鎖里。
三零九號是個獨院的平房,藤蔓爬滿籬笆,大鐵門上著鎖。
王智清說:「我那天回家的時候,家裡已經被翻成底朝天了。我已經在我們那的派出所報警。」
「不會吧!」我又仔細看了看。「這是我剛才根據小王的口述記下的,根本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那叫李景的女孩也從院子里走了出來,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們。
「我們要去哪裡?」我問。
王隊和我都是一愣:這人是個女孩。
他站起身來:「再看周圍環境,這裏路線複雜,雖說僻靜不易尋找,但畢竟是在市區九*九*藏*書以內,以前發現的屍體要麼位於野外要麼位於郊區。」
王隊沉吟片刻,對我說:「這女孩不是兇手,兇手是約她來見面,想要殺害她!這口鍋是處理屍體用的。這個房間就是下一個殺人現場。」
——得勝路三零九!
王智清期期艾艾地問:「真的么?信丟了是不是對破案很不利啊?」
路還長,我們還要走下去,途中的各種誘惑與坎坷,都要拋到一邊。
得知你和X之間的關係,得知你現在處境尷尬,我為你感到為難。身為朋友,我畢竟應該為你做些什麼,但感情方面的事情,身為外人的我偏偏為你做不了主。
死者正是王智清的上司,那個辦公室在老闆隔壁的科長。
女孩低頭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唉,我就是因為她筆友的關係總是吃醋,所以對那幾封信很在意。所以偷偷看過幾眼。」王智清有些不好意思。
我奇道:「怎麼?能有多少信息?我只看出來這人是個愛旅遊的人,或者是個記者或者是個作家,沒準還是個攝影師,案發前兩天他還在九寨溝轉悠,看來連作案的時間都沒有……」
另一名法醫老穆說:「好像是,我在饅頭店門口見過類似的鍋。」
斷壁殘垣中,一口很舊的大鍋架在一堆灰燼上,鍋里的水已經結了冰。一具女屍被凍結在冰里。她的手腳都被砍斷,四肢也在鍋中。不過,由於鍋比較小,死者的身軀還是未能完全沒於水中,頭部還露在冰面以上,披散著長發,結了霜的臉宛如厲鬼。
九寨溝真的是個很迷人的地方,你和你男朋友也來這裏玩吧。
局裡的人都焦頭爛額,大家忙得團團轉,唯有王隊靜靜坐在桌前,在紙上寫寫畫畫。他旁邊的紙簍里已經滿了,我想知道那些紙上都寫了些什麼。但他似乎不想讓我看,每次我過去他都讓我走開。
「嗯,回去之後看看。咱們先收拾現場。」
門開了,他這就要走進去了。
「開什麼玩笑,上面打著本地郵戳,貼的郵票才20分,只能是本市寄出的郵件,怎麼可能是九寨https://read.99csw.com溝來的!你把每句話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一讀。」
「你能形容一下她的長相么?」
「能回憶多少就說多少,小劉,快去拿紙筆!」
「信上的地址?」我糊塗了,信上沒寫任何地址,除了九寨溝……
「那堆灰的成分檢查過,主要是廢紙和塑料袋,隨處可見。估計來自於附近的垃圾堆。由於已經燒完了,上面查不出指紋。」
「那老闆是兇手?」
王隊沉重的對我說:「果然有問題,封珊珊的筆友果然有問題!」
她遞給王隊一張信紙,王隊草草看完內容,驚呼了一聲,原來,信的落款寫著「蘇幕遮」。
「行動!」王隊一聲低喝,我倆同時沖了出去。
王智清答道:「好像沒看到她,不過她這人上班不需要按點來,畢竟她和領導關係好。」
他拉著我上了警車,我們駛出警局。
王智清在辦公室等著我們,一看到我們,他先站了起來,好像很緊張。
我掀開桌子的蓋布,桌板其實是活動的,像個蓋子一樣蓋在某件東西上。
他在紙上迅速寫下一行字,然後點了我和老成的名,讓我們跟他一起去。
王隊答道:「是的,兇手把所有信件都偷走了,應該想不到小王會偷看女友的信件,更想不到我們複原了信件還破譯了其中內容。現在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裡。正好可以打個出其不意!」
「李景。」
「這個自然,唉,當天把信取回來就好了。」王隊臉上露出自責的表情。
三生有幸,我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你,沒有奢望過做很近的鄰居,但就像這樣,每隔一段通一次信,互相交流我們內心深處的情感,卻感覺比普通的朋友要更有趣,更值得期待。
我問:「哪裡彆扭了?」
那件東西是個大鍋,黑沉沉的鍋。
這次是市區以內,但路線七扭八拐,繞來繞去差點把我們轉暈,幸虧隊長把地址記在了紙上。但就連他也罵道:「什麼破地方!」
車子開得飛快,每一秒鐘的流逝都有可能讓我們失去先機!
王智清說:「如果能回憶出更多內容就好了,可我只能想起這封來,因為就它的內容最短。」
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