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犯人悻悻地回到寢室，繼續相互吹噓入獄前的「輝煌」歷史。

「不是，他們是生產廠家的人。」大隊長說。

「以後，你就是他的耳目布建負責民警。」

「明白。」

「他不到三十歲，我當時對你說他是個精神病。」

進了辦公室，他對我說：「剛才那些人是刑偵支隊的，他們說小趙的死是被人雇兇殺死的，那是兇手親自供述的，而且那個幕指使者，就是一個叫馬乾的人。」

「你這麼健壯，誰能相信你得了肝炎！」

「誰是耳目read.99csw.com呢？」

「好的，我一定完成任務。」

更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的來與小趙的死有關。

我出門一看，原來是四五個陌生人。

「據他們分析，很有可能小趙已經知道了這個手機詐騙的真相，所以才被滅口的。」

「這是刑偵支隊的同志說的，是已經通過系統定位的，既使有誤差也不會太大。據他們分析，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團伙，這是一起監獄內外聯合，利用手機詐騙的大案。」

「還有，你要充分發ｒeaｄ.９９cｓw•ｃｏｍ揮好耳目的作用。」

「誰？」

「啊？這怎麼可能。」

「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要保密，否則，他就會有危險。」

顧明達悠閑地走了過來，身子慵懶地靠邊監門上，向監區長露出諂媚的笑容，活像電影里賣春的小姐，「領導，那些人是來看人的嗎？」

「領導，我得肝炎和這事有什麼關係。」

「對，你就叫他壁虎，他現在負責收拾民警辦公室的衛生。你上班第一天，就認識他。」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九-九-藏-書多留心罪犯的動向。」

我們分監區的犯看到生人，都警覺地從寢室出來，站在監內的走廓里，好奇地向外張望。

「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大隊長小聲和我說。

「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給我回寢室老實獃著去，別沒事瞎出來轉悠。」大隊長發火了。

刑偵支隊的同志走後，監區長走了我們監門門口，那些犯人，就像動物園裡看到生人時發出好奇目光的猴子一樣，在監區長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想要得到陌生人的消息。

我發現我對顧明達的猜九九藏書測，越來越有依據了……那天上午，我正在監舍值班，聽到樓下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我看不像，生產廠家的人，能有那麼健壯嗎？」

「他叫壁虎。」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公安機關刑偵支隊的。

「現在還不清楚，或者說，小趙根本就不知道手機詐騙這件事，充其量是他知道誰有手機。可是做賊心虛，那些詐騙犯可不這麼認為。」

「當然，那個手機就在你們分監區。」

「監測到手機的位置了嗎？」

「那他們為什麼要殺小趙。」

「那小九*九*藏*書趙為什麼不說出這個秘密呢？」

「是我剛上班時，頭被撞的那個青年男犯。」

「現在還不好說，他只知道那個人自稱是馬乾，至於為什麼殺小趙，兇手根本就不清楚。」大隊長眉頭緊鎖，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們監獄里有人搞手機詐騙，據說，現在數額已經達到了幾十萬元。」

「馬乾，你是說那個死去的馬乾。」

「壁虎？」

「您分析得真有道理。」

他們簡單和大隊長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正是他，他會每天和你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