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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誰是花豹 1、他們都是野獸

第七章 誰是花豹

1、他們都是野獸

他又說話了,「你們知道,這次失敗意味著什麼嗎?」
戚軍發火了,「這群狗娘養的,原本說好只是考驗一下在天,結果,我上了他們的圈套。」
「他是大哥,你們以前見過他的真實面目嗎?」我問戚軍。
我的胳膊被戚軍和橫肉男死按住,男人拿著刀,站起來,慢慢地走向我。
「你知道你們拿走的錢是哪兒的嗎?」程朴抓住我的手,他眼中充滿著怒火,「那可是我們全村老百姓的血汗錢啊!」
戚軍推開了程朴的槍,我這才看清,那是一把自製手槍,打鋼珠的。
「是啊!他畢竟是大哥!」橫肉男也說。
「可能吧!」戚軍也不置可否。
「你確定他就是花豹?」我問戚軍。
「他是我們的老闆,他控制著這裏的一切,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程朴說,「我們會接受他的指令去做事。」
他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怎麼,你想軟禁我們?」戚軍抓住了程朴。
而程朴那傢伙,卻躲在一邊,一言不發,坐山觀虎鬥。
他們按著我的手突然鬆開了,我抬起一腳,就踢飛了男人的刀子。
「當然,那是我們集資的。戚哥,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您也會翻船。」
戚軍一聽這話,臉都嚇得鐵青,慌忙跪了下來,「大哥,這次是我們失誤,這是我的責任,還有那個玉香小丫頭片了。是她騙了我們,我們真是罪該萬死。」
我們等了一會兒,我看到地道的另一端,有一絲光亮,那亮光晃來晃去,向我們這邊移動過來。
「上面是墳地。」程朴呵呵地笑著,閉上了眼睛。
那個男人很冷漠,沒有說話,只是把手從戚軍的手中抽了出來。
「好啊!」戚軍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刀,他雙眼注視著刀子,眼含淚水,說「大哥,事已至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大哥,他是警察,你們還不相信嗎?老王就是死在他的手裡,沒有他,我https://read.99csw.com們這批貨怎麼會被警察發現?」程朴聲淚俱下。
橫肉男緊隨其後,鑽了進去,他進去后,我也進去了,程朴走在最後。
「我呀?我就陪你們在這裏。你們知道上面是哪兒嗎?」
那聲音很怪異,分不清男女。
我也放開了腳下那個男人,他被戚軍扶了起來。
「我不是花豹,說來話長,我出獄后染了毒癮,後來,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裏。他們給我戴上了面具,讓我扮成花豹,沒有辦法。」小海掉下淚來,戚軍看著我,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在天,我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
戚軍坐下來,對程朴說:「他還沒到嗎?」
程朴眯著眼睛,臉上露出輕蔑而陰險的表情,「住手!把你的爪子拿開!」
所有的人都被我的舉動驚呆了,戚軍趕緊上前攔我,橫肉男也從後面抱住了我。
夜裡,我們又回到馬家的房子,我很驚訝,我問戚軍:「大哥,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突然,戚軍揮起拳頭,使勁砸向地道的牆壁。
男人的聲音,我好像在哪兒聽過,有點熟悉,我拚命回憶起腦海中遇見的所有的人,仍然想不起來。
「那我們離開這裏不就行了嗎?」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男人突然改變了腔調。
戚軍開始在房間里踱著步子,他望著牆壁,我也用手試著推牆壁。
這時,我聽到地道內又傳來了一陣幽幽的聲音:「你們就等死吧!你們就等死吧!」
「等花豹。」戚軍說。
橫肉男動了動程朴,發現他依然沒有聲音,程朴口吐白沫,死了。
天哪,這是一個陰謀,我再看看戚軍和橫肉男,他們面無表情。
「大哥,我對你忠心耿耿。」我扶起小海,我以前還曾猜測過,他有可能是卧底警察,看來他不是。
戚軍搖了搖頭,「我和他以九九藏書前只是電話聯繫,沒有他的支持,也就沒有我們的生意。」
程朴剛說完,腦袋卻夾在了橫肉男的胳膊里,我奪過小海的刀子,對著他的臉:「快放我們走!」
「笑話,被封死了,那你怎麼出去?」橫肉男問他。
「我們一直會呆在這裏嗎?」我問程朴。
這回,我終於看清這裏的一切。
「你怎麼不下跪為戚軍求情?」男人語氣惡狠狠的。
我伸出手,抓住他的面具,我嘿嘿地笑起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我站了起來,向他走了過去。
我想問一些關於地道的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戚哥,你看看,他們現在就等不急了。告訴你們吧,兩個出口都已經被封死了。你們哪兒出不去了。」
他全名叫程朴,據說,他要競選村主任。
那個男人開始咳嗽,好像身體很虛弱的樣子。
這時,廚房地板中間裂開了,我注視著那裡,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居然是一個秘密的通道。
「如果他是警察,我早就死了幾十回,上百回了。他救過我的命,你們知道嗎?還有,你看今天,他又是怎麼做的?」戚軍推開程朴。
程朴緊挨著我,我走得稍微慢一點,他的頭就頂住我的屁股,我回頭看他,他滿臉堆笑,笑裡藏刀。
「大哥,就像你懷疑他們一樣,我現在就懷疑你們之中有警察。所以,你們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否則,我怎麼向村民們交待?」
「沒有,再等一會兒吧!」
「離開倒容易?可是,現在你們能走得了嗎?」程朴臉上露出了奸笑。
這是一處長寬在五米,高近二米的場所,到處是泥土的潮濕味還有霉味。
「對不起大家?這大家又是誰呢?」
他可能最開始忽略了我這個坐在角落裡的人,他慢慢地向我走了過來,面具背後的他發出了一陣笑聲,「哈哈,原來這裏還有一個人。」
戚軍拿出強光https://read.99csw.com手電筒,貓下腰,第一個走了進去。
「現在還說不好,村民們的情緒很激動,我怕你們出去,會對戚大哥不利。」
雖然沒有追兵的跡象,但是,戚軍一直認為我們在警察的視線之中。
他坐在一邊,他很熱,把面具也拿了下來,用來扇風。
我有一種大胆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是花豹,最多,他也就是一個跑龍套的。
我掐著他的脖子,把他又一次打倒在地,「不就是一點點貨嗎?至於你這樣嗎?我的大哥只有一個,那就是戚軍。」
他站了起來。
但是,令人不思可議的是,老王只是個孤家寡人,自從他出生在黑霧村,他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
「我們等誰?」
戚軍抬起了頭,我們面面相覷。
我剛要用力拉那面具,戚軍卻用手攔住了我,「在天,事可而止吧!」
生死只在一瞬間。
「你要幹什麼?」戚軍大喝道。
他坐直,把面具擺正,然後,叉起了胳膊,蹺起二郎腿,「你說怎麼辦吧?」
我以前只有在電影中看到這樣的情景,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這樣的地方。
「來個痛快的吧!」男人輕輕地說。
他在後面,我總感覺有點彆扭,我擔心他會加害我們。
「在天,你怎麼連我的聲音都忘記了?」
地道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悶得我上不來氣,每個人都汗流頰背。
還有,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一個星期後,公安機關撤走了,鎮政府開始籌備選舉新的村主任。
公安局在黑霧村現場辦公,挨家挨戶地談話,試圖找到關於老王更多的線索。
不一會兒,奇迹發生了。
「做什麼事?」
「我真不知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花豹?」
昏暗的地下通道內,面具人被我打倒在地,透過蠟燭和手電筒微弱的光亮,我看到那傢伙的面具被我打得變了形,他踉蹌地支撐起身體,靠在牆角,喘著粗氣,一隻九九藏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另一隻手掏出了一把刀子。
「大哥,你不能這樣,我們離不開你。」說著,橫肉男哭了,他跪了下來,向男人乞求:「我願意替大哥受過。」
「這不是誰替誰的問題,這是行規,是紀律,你們懂不懂?」男人忽地站了起來。
屋子裡有我、橫肉男還有程朴。
我們在地道中大概走了十分鐘,到達一個略寬敞的區域,戚軍停下腳步,拿出火柴,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根蠟燭,點燃。
我看到刀尖冒著直直地對著我,我扎掙著,可是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
他剛要把刀子刺入自己的身體,他的手腕卻被人抓住了,那人是橫肉男。
我和戚軍、橫肉男逃到了一個山谷里,之後,一直向北,在山裡走了三天。
我們又回到了黑霧村,只是回到村子后,迎接我們的卻是警察。
我們扔掉了槍,經過十余天的逃亡,又回到了北方。
這句話太熟悉了,我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模一樣的話。
男人被我打倒在地,我上去就是一頓踢他,「敢欺負我大哥,你找死啊!」
「那花豹又是誰呢?」
「幹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戚軍說著,關上房門。
他掙扎著,雙手捂住臉,我抓住面具,我說:「鬆手?如果你真是老大,你就不會這麼不堪一擊,就不會嚇得像個膽小鬼。」
這齣戲,十之八九是演給我看的。
他奶奶的,這個男人說話實在不中聽,有些裝腔作勢,還帶了個面具。
男人轉過身,哈哈大笑起來,戚軍垂頭喪氣地跪在那裡,我不知道男人下一步要做些什麼。但是,我不清楚,為什麼我們現在四個人,卻要怕他這和一個人呢?
剎那間,場面平靜了下來。
我們幾個人開始尋找出口,我和小海走在前面,結果,我們發現出口果然被堵死了。
一天夜裡,我們回到了黑霧村,迎接我們的是那個曾經拿著鞭子送我去馬家房子的矮read.99csw.com個村民。
男人轉過身,身體正好與我相遇,我揮起拳頭,對著面具就是一拳。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他是誰?」我再次把手伸向了他。
我和戚軍、橫肉男沒敢回村子,只是在附近的鎮上住下。
「當然是做生意了,他給我們提供貨源還有線索,我們全指望他了。」程朴說著,戚軍垂頭喪氣。
「大哥,如果你想殺他,早就結果了他的性命,還至於這樣興師動眾嗎?」我沒有退卻,沒有站起來,依然坐在那裡,我注視著那張白臉譜,我不知道臉譜背後的人是誰,我有種預感,戚軍不會輕易地死在這裏。
「上面是哪兒?」
我終於看清他的臉,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小海。
戚軍把我拉開時,我還在用腳踢著面具人的腦袋。
我看到通往廚房走廓的牆壁有些鬆動,戚軍又使勁一推,一塊磚被推了進去。
「什麼?村民的錢?」
就在男人拿刀刺向我的那一刻。
地道的台階很簡易,我們鑽進去后,我發現這裏面黑洞洞的,戚軍在前面拿著強光手電筒,我就跟著那束光走,可是沒走幾步,我的頭就撞到了地道的上壁,那聲音很響,我估計頭上早已鼓起了大包。
「我真是對不起大家!我怎麼向大家交待啊!」戚軍懊悔至極。
我走過去,抓住他的肩膀:「小海,怎麼是你?」
我仔細看去,那是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他戴著一個京劇曹操的白色臉譜面具,他坐到戚軍的身邊,戚軍與他親切的握手,「大哥,我們終於見面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有一個硬東西頂住了我的頭,我回頭一看,是程朴,他手裡正拿著一把槍。
「你們不要為我求情,也不要羅嗦了。我還是一死了之吧。」戚軍仍然要用刀刺自己,我沒有去攔他,我感覺他說話很假,他們這是在演戲,究竟這齣戲要演到什麼時候,要取得什麼樣的效果,我不知而知,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