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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魯南反「掃蕩」戰役:開創了新局面 4、反覆激烈的白彥爭奪戰

第十章 魯南反「掃蕩」戰役:開創了新局面

4、反覆激烈的白彥爭奪戰

孫鶴齡建造的最堅固的中心堡壘,已經成了一片瓦礫,沒有一點工事可以防守。要抓夫整修又找不到人,糧食更是搜尋不到,井也被封起來了,人、畜沒有水喝,敵人急得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3月4日,羅榮桓來到白彥,檢閱部隊的訓練成果。他告訴大家說:「我們佔了白彥,切斷了敵人的聯繫,就像掐住了他的脖子,敵人喘不過氣來了。」短短几句話,把大家說得眉開眼笑。他接著說明,敵人是不會甘心的,現在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兵力,爭奪白彥的戰鬥馬上就會開始。我們不能在這裏和敵人死打硬拼,要準備撤出白彥,讓敵人竹籃打水一場空。經過反覆爭奪后,白彥會重新回到我們手裡的。
大年初六(2月12日),羅榮桓與陳光率領師部離開大爐向白彥進發。這天恰好下大雪,大地一片白茫茫,給部隊行軍增加了困難。羅榮桓與大家一起,在雪地上行軍,第一天走了50多里,經高橋、楊泉到達白龍灣。第二天部隊出發時,大雪已經停了,但是地上又是雪又是冰,比雪地還難走。羅榮桓不肯騎馬,一路堅持步行。部隊行軍60餘里,從徐庄北上,經良子口到達白彥西南面的柴胡。這裏距白彥不過https://read.99csw.com20華里。
我軍獲此大捷后,魯南各處的日軍、漢奸惶惶不安,紛紛求援于滕、嶧、費等縣之敵。不甘心失敗的敵人妄圖挽回敗局,又再度糾集了2500多人,向白彥發動了第三次進攻。
2月14日,由團長張仁初和政治委員劉西元指揮的686團,在特務團和蘇魯支隊等兄弟部隊的配合下,集中力量,對白彥之敵發起了猛烈攻擊,摧毀了白彥及其周圍的據點,端掉了孫鶴齡的老窩。
孫鶴齡經營了幾十年的防禦工事非常堅固,根據羅榮桓戰前的交代,我軍將防禦設施全部拆除。開始有些指戰員想不通:既然白彥是戰略要地,為什麼不利用敵人留下的工事堅守呢?
3月12日,日軍糾集了城后、費縣西北的大平邑和費縣西南的梁丘等據點的1000餘人,在漢奸孫鶴齡殘部的配合下,兵分3路,向白彥發起了第二次進攻。妄圖採取分兵合擊的戰術,置我軍于死地。
白彥,地處抱犢崮與天寶山區的中間,又是費縣與滕縣之間的交通樞紐。盤踞白彥的大地主孫鶴齡,是當地一霸。115師到魯南后,羅榮桓曾派人去孫鶴齡那裡聯絡,想爭取他一道抗日,read.99csw.com但孫頑固透頂,與日偽勾結,強迫周圍幾十個村莊組織反動民團,斷我交通,破壞我抗日根據地的民主建設,白彥成為我軍向北面的天寶山區發展以及與沂蒙山區打通聯繫的巨大障礙。
為了增強張仁初的必勝信心,羅榮桓告訴張仁初:「師部已經命令在郯城、碼頭一帶的梁興初部隊牽制南面的敵人,解除你們的後顧之憂。蘇魯豫支隊的胡(炳雲)田(維揚)大隊也從隴海路以南調過來了,他們和特務團、蘇魯支隊配合你們作戰,我們的兵力是占絕對優勢的。」
1940年初,115師又向北發展,與敵人展開了爭奪費西重鎮白彥的激烈戰鬥。
果然,不過3天,駐白彥西邊城后據點的日軍100多人,就在3月7日向白彥兇猛地撲來。由團長吳世安、政治委員王根培指揮的師特務團,打了一個埋伏,敵人連白彥的邊也沒沾上,就夾著尾巴逃回去了。
根據師部預先的部署,我軍掩護群眾主動撤離白彥,師特務團、686團和蘇魯支隊憑藉白彥周圍山地有利地形,在白彥外圍40里地帶與敵人展開激烈戰鬥。日偽軍以猛烈的炮火掩護,向我陣地連續攻擊。我軍沉著應戰,利用白彥兩側山地的read•99csw.com有利地形阻擊敵人,發起衝鋒達5次之多,給敵人以重大殺傷。城后之敵被686團阻擊于白彥西南的柴山,被殲大部。大平邑南犯之敵,在白彥以北也遭到我軍痛擊。為了更有力地殲滅敵人,我軍採取了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主動放棄了白彥。敵人乘我轉移之際,于下午4時許,像一群惡狼鑽進了白彥。
當晚12點,686團一部趁敵立足未穩,又勇猛地襲入白彥,與敵逐屋爭奪,奮勇廝殺。守敵無堅可守,拚命掙扎後於13日拂曉向西北方向逃竄。特務團和686團1個連跟蹤追擊,殲敵一部。敵在我追擊下,施放毒氣,並乘機鑽入南徑。我軍當即將南徑團團圍住。下午4時許,城后之敵200餘人乘坐汽車多輛趕來增援,又被我軍擊潰。戰至黃昏,殘敵在大平邑援軍掩護下狼狽逃走,在血泊中丟下了200多具屍體。
21日清晨,敵人進佔白彥。在前線指揮戰鬥的陳光和羅榮桓,及時召集各部隊指揮員,做出了重新奪回白彥的部署。當天晚上,686團佔領了白彥西北的一片樹林,特務團佔領了白彥東南的高地,蘇魯豫支隊1大隊佔領了白彥南面的青山,對白彥形成包圍后,各部隊指戰員在朦朧https://read•99csw.com的月色下,隱蔽地向白彥運動。686團1連首先摸進大街,悄悄地進入孫鶴齡的一個大院內,日偽軍倉皇應戰。這時,西北角、東南角都打響了。我軍在街巷中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白刃肉搏,敵人的森川大隊長被我擊傷。22日拂曉,由官莊趕來增援之敵,被我軍擊退後,困守白彥之敵不敢繼續堅守而狼狽逃竄。在連續14晝夜的3次爭奪戰中,我軍殲敵800餘人,繳獲長短槍300餘支,粉碎了日軍佔據白彥的企圖。
686團攻佔白彥后,根據羅榮桓的指示,抽調了大批幹部,協同地方黨組織發動群眾,在原來偽鎮公所門前,掛起了「白彥區抗日民主政府」的牌子。打開孫鶴齡的糧倉,救濟貧苦農民。原來聽信敵人欺騙宣傳逃走的群眾,紛紛返回家鄉。一個星期之後,農救會、婦救會、兒童團都相繼組織起來了。部隊利用休整時間,抓緊進行了投彈、刺殺、射擊訓練,準備迎擊敵人的反撲。
1940年春節前夕,115師師部駐地大爐的抗日軍民,正在歡歡喜喜地迎接這個傳統佳節的時候,羅榮桓和陳光卻正在緊張地進行著奪取白彥的戰鬥部署。686團團長張仁初來到師部領受戰鬥任務。羅榮桓叮囑道:「九*九*藏*書拔掉白彥這個釘子是要費周折的,敵人絕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咽喉之地,你們思想上要準備與敵人作反覆爭奪。」他還向張仁初交代:攻下白彥后,要立即徹底平毀敵人留下的一切防禦設施,加緊現場練兵,迅速把群眾發動起來。他特彆強調,群眾能不能發動起來,關係著我們能不能奪取和鞏固白彥。
2月15日,羅榮桓與陳光移住距白彥僅10華里的哨里,把師指揮所設在這個村內,在這裏指揮了持續1個月的白彥爭奪戰。
白彥戰鬥的勝利,給魯南山區軍民以極大的鼓舞。戰鬥一結束,周圍的老百姓就趕來慰問我軍。白彥有位開明紳士,找到686團張團長說:「開始我見你們拆毀工事,準備撤出白彥,還認為你們不敢和日本鬼子打,現在才知道,這是好計謀啊!」
3月19日,686團在白彥西北的官莊,首先迎擊了從大平邑來犯之敵,雙方正在激戰時,我蘇魯豫支隊第1支隊迂迴到敵人背後,給敵以沉重打擊,打亂了敵人的部署。特務團則在太皇崮截住另一股敵人。蘇魯支隊在柴山前抗擊了從桑村來犯之敵,解除了敵人對我軍側後方的威脅。經過1天激戰,黃昏后敵人被迫撤出戰鬥。第2天,敵人又調集了2000餘人繼續向我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