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柏林的報社？沒有，也許我應該聯繫一下。」

「你真想幹掉那些挪威人？」

「然後你想幹什麼？」

「你什麼意思？」

「哦對，她跟我提過你。如果她打電話了，我會讓她聯繫你。」弗蘭克說道。「哦，既然你打來了，有沒有關於奧卡拉漢和那女人的最新消息？」

隨後，尼克給林賽的主編打了電話。不過弗蘭克也沒有她的消息。是的，她傳過一份最新報道，不過明早她才會再聯繫他。

你在哪兒？

「在奧卡拉漢還沒抓到的情況下？」

謝默斯盯著她：「你是記者，你來說。」

「你要殺了我嗎？」林賽驚恐地吞了吞口水。

他剛要把手機放回上衣口袋，感到大腿上傳來一陣振動。是簡訊，他迅速打開手機。

「我不知道。」尼克說罷，掛斷電話。

「不、不知道。」奧卡拉漢略顯詫異。

林賽看了他一眼。問得好。問得很好。

「這個嘛，很明顯我不能放九九藏書你走。」奧卡拉漢說著，謹慎地朝辛妮德的方向看了看。

「尼克，尼克·薩瓦斯。」

「別他媽說得跟真的似的。」奧卡拉漢怒喝道，朝她揮舞著手槍。

「那你以為是誰對你開的槍？在法庭外面瞄準你的可不是警察。」

「我現在不是殺手。」奧卡拉漢說。

「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怒喝道。

「不太餓。」

「好吧，我跟蹤你是因為你很眼熟。」

辛妮德走到奧卡拉漢面前。「她說得對，我們不能把她關在這裏。」

這觸動了尼克的神經。好問題，他心想，比我想象中還要親密。「那麼你也沒辦法了？」

「他再也不是威脅了。再說，我又能做什麼呢。我在這裏只不過扮演了一個顧問的角色，雖然參与的內容比預想的多。那你呢？」

「我還要在這裏待幾天，可能要等到他們抓奧卡拉漢和那女人。他們在國內的報九-九-藏-書紙上仍然是頭條新聞。」尼克很快就不能陪她了，但她沒把這話說出來。

「你說了好幾遍了，」孔蒂回答，「聽著，這裡有失蹤人口問訊處。這不是我們的份內事，除非她消失了48小時以上，才會引起警方的重視。即便那樣，我也懷疑他們是否有足夠的人力去搜索。」

他又回到了林賽的酒店房間。沒什麼可疑之處，跟上次見到的一樣。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街道和下方的運河。

奧卡拉漢搖搖頭。這個女人理清了整件事，而且說得很有道理。

林賽絲毫沒有猶豫。「說得太對了。」兩人走向最近的河岸，打算遊覽一次。

「聽著，我是記者，我只是在工作而已。」

「那倒是，你只為了錢殺人，」林賽稍微恢復了鎮定，「那麼，你到底來威尼斯幹什麼？」

「那麼，」林賽順從地說，「你現在要怎麼處置我。」

「消息就是我是個天才記者，」rｅaｄ•99csw•ｃoｍ林賽大笑起來，「你呢？」

救命，上面只有兩個字。是林賽發來的。

尼克猶豫片刻，然後說了謊話：「我跟她約好了今天見面，但沒能聯繫到她。手機打不通。」

「有什麼問題嗎？」

辛妮德起床站直身體。「結果還是一團糟吧？」她小聲嘀咕道。她在想，自己先前有機會的時候應該動手的。

然而等他返回碼頭時，她已經不在了。

「那麼，今天有什麼消息？」尼克握住林賽的手。兩人在她酒店不遠處的聖馬可區的曼寧廣場見面了。

奧卡拉漢只離開公寓幾分鐘去買食物和水，就被林賽發現他離開商店，她當時決定跟著直覺走，結果便有了現在的場面。

奧卡拉漢知道她說得對。他舉起槍頂著林賽的前額，只說了一句：「媽的。」

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停靠了幾條船的碼頭。他告訴林賽，自己去附近的露天咖啡館里找那些正在享受咖啡的船htｔｐｓ://reａｄ.9９csw.ｃｏm夫，讓她在這裏挑選貢多拉。

「冰島人死了，你知道嗎？」

「我也是，」尼克突然停下腳步，緊握她的雙手說道，「咱們坐一次貢多拉船怎麼樣？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一趟，畢竟來到威尼斯就不能不遊覽大運河。」

「肯定沒電了，信不信由你，那姑娘連充電器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弗蘭克說道，「你是哪位？」

「你讀過了？在哪讀到的？」

「我不知道，但她是對的。他們在找她。一旦他們找到了她，也就找到了我們。」辛妮德爭辯道。

「前一秒她還在那，下一秒就消失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我已經去過她的酒店房間，她剛剛給都柏林的主編髮過文章，雖然上面寫著大量的推測，但我相信她已經接近重點了。」

他等了十五分鐘，希望她能回來。他又待了一陣子，才斷定她不會回來了。

「我讀過報道了。你確信這事跟我們無關？」

「報道已經在《愛爾蘭時報》官網https://read.99csw.com上發布了。評論很中肯，而且就像你說的，很大可能接近重點了。」

「俄羅斯人？」他大笑起來，「果然是記者。想到什麼就編什麼。」

「你到底跟這個記者有多親密？」

「你餓嗎？」

「聽著，」孔蒂屈服了，「我會把她的消息傳達下去，也會向搜索隊施加壓力，不過別的我就無能為力了。你跟她的報社聯繫過嗎？」

「我打過她手機，她不接。」尼克站在保羅·孔蒂面前說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消息。上面想儘快把我召回去，看來我在這邊的日子差不多結束了。」

「那她為什麼會失蹤？」尼克惱怒地問道。

辛妮德此刻毫無睡意。奧卡拉漢就像被意外威脅逼上絕境的瘋狗一樣，而林賽·米歇爾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愚蠢。

「他們會到處找我。」

「看起來是俄羅斯人乾的。」

尼克沮喪地搖搖頭，已經快要相信自己的推斷了。「或許什麼人想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