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有客人來了？」屋裡傳來了一男子的說話聲，緊接一位年齡與他相仿的俄國男人穿著睡衣走出來。

「可能要去一段時間，你不要擔心，有公爵關照著。」

這位男人帶著迷惑的眼神問：「我就是彼得，請問你是誰？」

樓上一片慌亂聲，緊接著是小孩的哭喊聲，彼得對陸雲起無奈聳了聳肩。他瀏覽了一下屋子，屋裡的布置簡單溫馨，松木的傢具散發著淡淡的原木香，加上牆上的風景油畫，感覺主人是非常熱愛自然生活的人。

「我找彼得·伊萬諾夫。」

「我要陪陸先生去趟莫斯科，等會兒就出發。」彼得說。

「很多年沒出門了，還請陸先生多多關照。」柳芭說。

「是的，我認識他，不過多年未見了，那時他不過是一個低我幾屆的軍校生，出生名門，人很傲氣，頗有野心，聽說他現在挺不錯的。」彼得答道。

不一會兒，豐|滿卻不失嬌媚的女主人下樓了，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

陸雲起抬起頭看著窗外，此九-九-藏-書時天已大亮，初升的太陽爬上遠處的小山，將陽光灑在窗前。院子里的花兒已開放了數朵，在光線的照耀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柳芭抱歉地對著陸雲起笑了笑，便去廚房了。

「這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陸雲起說。

「我明白了，如果公爵相信你是無辜的，我也相信你，因為我相信公爵。」彼得笑著說。

柳芭似乎還想說什麼，彼得卻不耐煩地說：「客人很累了，你趕緊去燒點開水泡茶和準備早餐，別在這裏啰里八嗦。」

「在和我聯合調查一件事。」陸雲起說。

「謝謝陸先生，我先去為威廉準備行李。」柳芭說著便抱著孩子上樓了。

「我喜歡這樣簡單的生活。但是公爵交代的事，我一定會去辦的。」彼得說。

「他死了！」

彼得握著他的手，熱情地將他帶進屋子裡。在沙發上坐下，彼得喊道：「柳芭，快給我出來，有客人來了。」

「我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好讓我心中有底。」

「一切都好，公爵也非常想read.99csw.com念你們。」陸雲起回答道。

「茹科夫警官被謀殺前在幹什麼？」彼得問道。

「自古總有人不愛江山愛美人，可我不明白軍校為什麼容不下你們的愛情？」陸雲起說。

「是啊！真希望公爵也能來看看。」彼得說。

「謝謝。」陸雲起說。

陸雲起起身問候道：「夫人，你好！」

柳芭楞了一下，問道：「這麼急嗎？要去多久？」

「哦！見到你非常高興，公爵一切都還好嗎？」

「謝謝！」

「那我就先從暗探局的茹科夫警官說起吧！茹科夫你認識嗎？」

「不用客氣。」

「我一定會將你的問候帶給公爵的，夫人放心就是。」

「請問先生找誰？」這位稍微發福，卻依然英俊的男人問道。

「當然，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陸雲起說。

柳芭從廚房端出一大壺俄羅斯炭燒茶，一一給他們倆斟上說：「先喝兩口茶，早餐馬上就上來了。」

彼得輕輕笑了笑，眼神中瀰漫著愛意：「你知道當初我為了她從軍校退學，九九藏書都快畢業了，這事一直讓公爵難過，太辜負公爵的期望了。」

陽光已漫過窗檯，照射在地板上，房間里充滿了溫馨的暖色調。彼得上樓后，陸雲起放下刀叉走到門口，目光越過庭院的花草。他看見遠處山坡上的白樺林已有些綠意，清晨的風帶著早春的清香穿過門庭，讓人沉醉其中……

「誰呀？」一個女人性感嬌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她為什麼要指證是你殺的？」

陸雲起坐下，將公爵寫給彼得的信遞去。彼得展開信，看見信上寫著：

早餐上來了，紅豆醬、藍莓醬、西米丹配上列巴，地道而味醇的俄羅斯風味，不禁讓人胃口大開。自從離開北京，陸雲起沒有吃得這麼開心過。

他小心地推開柵欄的門，驚動了門口的大黃狗，它立馬站起來對著他狂叫。

「公爵的朋友！」彼得回答道。

「是公爵的朋友！」彼得放下了嚴肅的表情，露出了微笑，馬上又用英語問道：「你是英國人？哦，不……不，你是美國人？」

「不，我是中國人。」陸雲起說著將帽子和假鬍鬚摘下來。

紅頂屋算是小城裡比較氣派的房子，雖然無法與聖彼得堡的豪宅相ｈｔｔｐs://ｒｅaｄ•９9cｓｗ•cｏm提並論，卻浪漫溫馨。屋子的前邊被一排白色的柵欄圍起來，院子里有花兒含苞待放，莫斯科的春天顯然比聖彼得堡來得早。

他拿著信問道路邊的婦女，婦女馬上指向了不遠處的紅頂屋。他道了謝，加快步伐向那邊走去。

「這事我也不明白，應該是茹科夫太太的問題，我想了解茹科夫太太在莫斯科的家庭、生活背景。」

「柳芭不是俄羅斯人，她的身份很特別！」彼得說。

「你太太真的非常關心你！」陸雲起對彼得說。

「被謀殺了，事發與我有關，但的確不是我殺的。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是茹科夫太太，她向內務部指證是我殺的。」

「謝謝公爵，你知道我一直想當面感謝公爵，但十多年過去了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能代我向公爵問好嗎？」

「哦！威廉，歡迎你。」

「不說這些過去的事了，我得去給跟孩子們告別。」彼得站起來說。

陸雲起在莫斯科的前一個小站下了車，那時天空還未亮，四處一片漆黑，讓人無法分辨小城的輪廓。

「我知道有些難度，但我在莫斯科的確不再認識別人了。」

走了不久，天已漸漸亮了，一個寧靜而樸素的小城浮現出來，看見了早起婦女和馬車夫，他手中捏著的是巴布連科寫的一封信，信封上用俄文寫著：

「我是威廉·陸，巴布連科公爵讓我來找你。」陸雲起回答。

「哦……」陸雲起還想繼續問下去，樓上卻傳來孩子的啼哭。

看完信，彼得恢復了最初的嚴肅，他說：「看來有點麻煩，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助你。」

「他死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