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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佛光將軍——中將張國華 第三節

八、佛光將軍——中將張國華

第三節

18日凌晨,中國軍隊開始對印度的前哨陣地以及河谷中的旅部陣地和機場進行炮擊;拂曉時,步兵攻擊了山上的印軍陣地。重迫擊炮、無後坐力炮和火箭炮把挖得不深的印度工事幾乎削平。
1962年10月1日,正逢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圍13周年慶典。當首都北京的夜空鳴響著隆隆禮炮,燃放著五彩繽紛的焰火的時候,印度首都新德里國防部作戰廳里,正在進行著決定印度命運的作戰會議。
第48旅只有撤向查庫,這是沿公路南下的另一個可能組織抵抗的地方。中國軍隊跟蹤追趕,一直追到了查庫。第48旅至此已失去控制,殘部分散成小股奔向平原。
鄧小平很滿意:「好,這是有戰略眼光的。」
事件發生后,中國外交部立即向印度駐華大使遞交備忘錄,提出嚴重抗議,要求印度政府立即採取措施,防止挑釁事件的再次發生。但是,印度外交部卻在10月23日先後向中國駐印度大使館遞交照會和發表聲明,歪曲上述事件的真實經過,反誣中國部隊侵犯印度領土和挑起武裝衝突,企圖把發生事件的責任全部推在中國方面。中國外交部在10月24日再次向印度大使遞交照會,駁斥印度政府對中國的亳無根據的指控,斷然拒絕印度外交部在10月23口照會中提出的抗議,並且重申中國政府在10月22目的備忘錄中所提出的嚴重抗議和要求。
在這群印度將軍中,考爾中將是最為狂熱的一個。召開作戰會議的第二天早晨,他就飛往提斯浦爾,指揮第4軍。10月8日,考爾揭開了「里窩那」作戰行動的序幕。他命令拉加普特聯隊和廓爾喀聯隊從章多開下來,加入沿河的其他部隊,開往擁錯山口。這個山口在塔格拉西面約1.6公里處,高達4800米。考爾命令他們到達那裡后,要在中國部隊背後建立控制對方的陣地。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知道你有辦法。」張國華目光盯了一下侯傑。
參謀長講完后,張國華站起來,傳達了毛澤東的指示,他學得惟妙惟肖,包括毛澤東的手勢、毛澤東的神態。最後他講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事關重大,影響深遠。我的決心是:準備幹掉他1300人,根本不要考慮傷亡。我們始終保持4個大團滿員,打一個補一個……為了加強指揮,我們都可以下去;必要時,副司令員可以到團里去指揮。」
一旁的其他領導人也都慟哭出聲。
第48旅從陣地上抽調出2個連的步兵,外加2輛坦克和2門山炮,組成一支縱隊,沿著曲折的山道向德讓宗方向奔去。這支縱隊啟程后30分鐘左右,中國軍隊就發動了進攻。已上路的那支縱隊又奉命返回原陣地,等他們回來時自己的陣地已被中國部隊佔領了。
在中印邊境東段,康巴族叛亂分子在雅魯藏布江和「麥克馬洪線」之間進行集結,使得中國政府也在這個地區派駐重兵,把軍隊開到邊界上,防止叛亂分子越境進入印度尋求庇護。而在邊界的另一面,印度軍隊卻把他們的前沿哨所准進到「麥克馬洪線」,在有些地方甚至越過了「麥克巧洪線」。
蒂邁雅彷彿沒有聽到,說:「部長先生,快從夢中醒來吧!中國軍隊並非不堪一擊,也不會永遠不還手。想想蔣介石的800萬軍隊,想想朝鮮戰場上的美8軍,想想剛剛被鎮壓的西藏軍隊!我不想說,可我不能不說:中國軍隊要勝過我們百倍!」
中印邊境的爭端由來已久。1892年,國力衰弱的清朝政府,為了阻遏號稱「日不落」的大英帝國的推進戰略,在南部邊疆的喀喇昆崙山口樹立了一塊界石,界石上的銘文宣告:「中國領土自此開始」。
他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顫抖無力的手無意間碰翻了茶杯,茶水濺到了參謀局長考爾中將筆挺的軍服上。
方案獲得批准后,張國華激越的聲音在前線指揮所里響起:
當張國華把意見報到中央時,有的領導認為張國華是在冒險。毛澤東在軍事上歷來高人一籌,他不喜歡墨守成規,肯定了張國華的「冒險」,說:「他是前線指揮員,讓他打嘛!打不好重來!」
張國華爽快地答應:「有!」
「根據呢?」
在中印邊境東段,要佔領塔格拉山脊,將中國軍隊趕出塔格拉山;
為了加強東段的軍事力量,擬在最快的時間內組建特種部隊第4軍,考爾中將親赴東北邊境指揮併兼任第4軍軍長;
1947年8月,印度獨立了。這個擺脫了英國殖民統治的國家,在邊境政策上同過去英國政府的政策沒有絲毫改變。1949年,印度利用了錫金一個地方起義的機會把軍隊開了進去,使錫金成為它的保護國,而且使錫金對它的依附程度超過了過去錫金對英國的依附關係。同年,印度與不丹簽訂了條約,把英國指導不丹對外關係的權利接收過來。
僅用了5個小時,印軍西部軍區據守的山頭陣地或被攻破,或因無法防守而放棄。中國軍隊擊潰了西段中國領土上所有的印度部隊,席捲了楚舒勒以東山上的各陣地,繳獲大批軍用物資。
新中國的答覆也同樣尖銳:「西藏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問題完全是中國的一個內政問題,中國人民解放軍必須進入西藏,解放西藏人民,並保衛中國邊疆。」
印軍王牌部隊第7旅旅長達爾維准將站在多拉附近一個山頭的掩蔽所里,透過窗口凝望著中國的陣地。他好像被眼前的耀眼的爆光和舞動的硝煙迷住了。這是近400門火炮齊射所創造的戰爭奇觀,在中印邊界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張國華在藏17年。這17年,是西藏read.99csw.com變革時期最經磨難的時期,也是張國華人生最輝煌的17年。解放軍多數將領都走進和平生活,而他卻沒有離開過艱難困苦。刀槍之戰剛剛結束,又陷入「文革」的災難,一生不得清閑。然而歷史記住了他。他的事業融進了佛光里的皚皚白雪,人們讚頌他是「佛光將軍」。
總參謀長羅瑞卿更關心軍事上的勝負,問道:「你有沒有把握打贏?」
也就在這時,張國華帶病回到西藏。
主持會議的是印度國防部長梅農。身為文職官員的梅農,雖然擔當著國防部長的重任,但當他面對著一個個肩抗金花、綬帶斜掛的將領時,總奮一種情不自禁的壓迫感。為了保持自己的尊嚴,他的看家法寶便是斥責、嘲笑屬下的將領們。因此這些將軍們對梅農多有不滿,可是又不得不感激他,因為梅農不斷晉陞他們的軍銜,同時又大幅度地提高了軍餉,特別是將軍們的薪金。梅農在任期間,軍隊的武器裝備也得到了改善。尤其是梅農同尼赫魯之間的極親密的私人關係,使每一個軍官不得不小心翼翼。
中國部隊接著進攻章多。當時這個要害陣地上只有屬於廓爾喀聯隊的力量單薄的一個連防守,還有兩門傘兵的炮。這時他們開炮平射,頑固抵抗,直至全軍覆沒。
他沉痛地說:「中央正要重用他的時候,他卻過早地走了……」
中國軍隊的正面進攻受到了阻擊,他們就迂迴包抄印軍陣地的側翼和後方,經過激烈的肉搏戰,攻下了這些陣地。在一個叫熱贊拉的山脊上據守工事的庫馬翁營的1個連,只有3個受傷的士兵回到了山谷中的營部,其餘被殲。
張國華說:「中央軍委和總部在作戰中的每一重大轉換時節,都給我們作了及時、具體又詳盡的指示……」
劉伯承、賀龍、徐向前幾個老帥在一起交換了想法,很快,一支代號為「419」部隊的作戰指揮機構組成了。
然時,已將印度淪為殖民地的英帝國並不甘心就此止步,當時的英國陸軍少將約翰·阿爾達向英外交部和印度事務部呈發了一份文件和一張地圖,公然將印中邊界劃到了昆崙山一線。按阿爾達劃定的版圖,阿克賽欽地區、葉爾蕪和喀拉喀什河系的上游地區,都將併入印度的領土。阿爾達這一非法的邊界劃分,不僅當時的清政府斷然拒絕,就連印度總督埃爾金勛爵也給予否認。
「滾出去!」
張國華說:「我們面對的敵人,是印度的王牌軍,但比不上蔣介石的主力。他們長期沒有打仗,我們卻剛剛平叛;他們未到過高山,我們卻常住髙山;他們的訓練也趕不上我們……」
10月13日,張國華到達拉薩的當天,軍區就召開了常委擴大會議。先由軍區參謀長王亢傳達中央指示:
讓達爾維說對了。10月20日清晨,中國軍隊實施了全面反擊。
達爾維面部毫無表情,似乎根本沒聽到參謀長的報告,他整個身心完全沉溺到面前的戰爭奇觀之中了。
王幼平是張國華的老戰友,聽后大吃一驚。周恩來邊說邊流淚,十分傷心。王幼平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聲痛哭了起來。
彙報會後,羅瑞卿又將參戰部隊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情況向毛澤東詳報。毛澤東若有所思:「過去岳飛說過,『文官不要錢,武官不怕死,天下太平矣。』那時金兀朮說:撼山易,撼岳家軍難。我要說,撼山易,撼解放軍更難。」
喜馬拉雅山麓,密集的炮彈從印度一方飛向中國的土地,隆隆的巨響,使得群山為之震撼,濃黑的硝煙融入了世界屋脊的稠霧之中。
10月20日,3名印度武裝人員在空喀山口以南地區,非法越入了中國領土。中國邊防人員當即勸告他們立即退出中國國境,但是為他們所拒絕。中國邊防人員為了維護袓聞領土不被侵犯,不得不將他們解除武裝,予以扣押。
就在印度國內一片恐慌之時,中國政府單方面宣布停止戰鬥,並將從中印邊境東段地區後撤。印度新德里的各大報紙以最快的速度報道這一新聞,一時間報紙成了搶手物。直到這時,印度政府才明白:中國不是要侵略印度,只不過是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懲罰。
張國華反問道:「理由是什麼?」
這時,陰法唐又代表419團再次進言:戰役發起時間不能推遲。
中印邊境反擊戰以中國軍隊的輝煌勝利而告結束。中國軍隊在中印邊境西段清除了印軍全部入侵據點,在東段進到了非法的「麥克馬洪線」以南靠近傳統習慣線附近的地區。此戰殲滅印軍3個旅,另有5個旅的印軍部分被殲。擊斃印軍第62旅旅長霍希爾·辛格准將以下官兵4800餘名,俘虜印軍第7旅旅長達爾維准將以下官兵3900餘名,繳獲了飛機、坦克和大量的汽車、槍炮、彈藥及其他軍用物資。
張國華說:「在交通運輸上,我們是依靠土法,依靠自己,依靠群眾。沒有空軍支援,靠地面;沒有公路,靠人、畜;沒有體積小、重量輕、有營養的乾糧,靠糌粑……」
這一盯,侯傑他們只用了10多個小時就把炮彈送到前線。
中國部隊同時在中印邊境西段也發動了進攻,猛烈攻擊奇普恰普河谷、加勒萬河地區以及班公湖地區的印度哨所。印軍儘管竭力抵抗,但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
印度政府不肯坐視失敗的殘局,他們又從全國各地調兵遣將,使東西兩段的總兵力增至3萬人,計劃在11月日發起反擊,這樣,中印邊境戰爭第二階段的戰鬥又開始了。
2月19日下午,彙報會在中南海懷仁堂舉行。當張國華走向懷仁堂講台時,他那安然自九*九*藏*書若的神情忽然間又變得緊張起來,好像所有的目光都向他射來,對著他笑。他朝左右一看,自己的座位竟被安排在毛澤東和劉少奇中間。他也記不得是怎樣走到自己座位上去的,只記得緊張得後來反而拋棄了一切雜念,放開了膽子照直說。
清晨5時,兩顆照明彈在喜馬拉雅山上空騰起。中國軍隊近500門迫擊炮和大炮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怒吼。曾被戰場奇觀陶醉的達爾維這次目睹了更為驚心動魄的場面。他這樣回憶道:「第一批炮彈在頭頂上呼嘯而過時,有幾分鐘我們都嚇得目瞪口呆,這種場面與迄今為止的沉寂狀態相對照,更令人膽戰心驚。雙方軍隊挨得如此之近,以至看來好像是部隊發生了一場嘩變。」
旅參謀長興奮地跑過來,報告說:「准將閣下,我們猛烈的炮火已經摧毀了中國軍隊的10多個據點,目前正準備延伸火力,向中國軍隊的主陣地進行轟擊。」
18日夜間,第48旅開始在魯巴周圍組織防禦,這時又接到考爾的命令,要他們再撤到接近平原的伏特山。部隊根據命令後撤的過程中,又接到考爾的命令,要他們繼續在魯巴固守!這樣,第48旅又根據這個命令折回魯巴。和白天的結局一樣,等第48旅折回魯巴時,魯巴周圍山上的陣地已被中國軍隊佔領了!
毛澤東插話:「我這次是參戰了的。還有少奇、總理、小平。」
印軍的第一步行動是把哨所推到中國警戒哨所前方,如果看到中國沒有動作,第二步再把哨所推進到中國哨所的後面,切斷中國哨所與主陣地的聯繫,若中國還沒有動靜。印軍就實行第三步了,把中國的哨所拔掉。
印度在中段向前推進,立即引起中國的不滿。1954年7月,中國政府照會印度政府,抗議印度軍隊侵入中國領土,認為印方的這一行動不符合中印兩國互不侵犯、友好相處的原則,而這些原則是剛剛寫成條文載入「潘查希拉」協定中的。印度政府卻答覆說該處領土屬於印度,並反過來要中國尊重五項原則,將其人員撤出。
周總理從越南回到北京后,張國華的骨灰也運送到北京西郊機場。周恩來正在與訪華的美國總統尼克鬆會談,他從忙碌中抽身,親往機場迎接。周恩來一生只去機場接過兩位將軍的骨灰,一個是他頗為讚賞的陳賡大將,一個就是張國華中將。寒風中,周恩來接過張國華的骨灰,傷心得不能自持,潸然淚下。
當時上級有一種意見,為了慎重,初戰吃掉敵人1個營即可,這是個很保險的方案。張國華考慮再三,覺得吃掉1個營,不痛不癢,要吃就吃它1個旅!
印度西部軍區把楚舒勒當做關鍵地帶,因為他們預見到如果中國部隊攻佔列城,那麼,在高山之間的斯潘古爾峽谷顯然會成為中國軍隊的通路。因此印軍就在楚舒勒以東的山地上建立了陣地,冬天構築工事條件極其艱苦,封凍的土地挖不動,只好炸開,空氣十分稀薄,就是已經能夠適應高原氣候的部隊也只能進行短促的體力活動。連作燃料和修築掩體用的木頭都沒有,什麼東西都要由部隊自己裝成小包從山谷下搬運上來,騾子也爬不上這樣高的地方,但不管怎樣,印軍還是修建了一些比較牢固的陣地。
會議結束時,張國華的頭已疼得要裂開似的,他的高血壓病又犯了。但他不吭氣,第二天就登上了飛機飛赴拉薩。
「賣國賊!」
2月24日,周恩來秘密訪問越南,他一到越南,就傷心地對駐越大使王幼平說:「知道嗎,國華同志死了。」
秘書接到通知,主席要親自聽張國華彙報。張國華有些發怵:「叫別人彙報吧。」「不行,主席點名要聽你講,說你一直在前線,最有發言權。」
考爾驚呼了一聲,憤憤地說:「老精怪,早下台了,還啰嗦什麼,不知羞恥!」
1972年,正當張國華領導四川人民清算林彪反黨罪行,由於過分勞累,竟在2月21日主持解決四川大學問題的會議上,猝然病發,倒在會場上。黨中央聞訊,立刻派出專家小組搶救。專家小組在周總理的具體安排下,連夜飛往成都,但未能奏效。張國華再也沒有起來。
中華人民共和國一成立就宣布即將進軍西藏。印度的反應十分強烈,新德里以外交照會警告說,以印度為首的一些國家正促使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國民黨政權在聯合國的中國席位,中國在西藏的軍事行動勢必損害這種努力。當然,這份照會無法阻止中國人民解放軍進入西藏。緊接著,新德里就提出一項措詞激烈的抗議,對西藏遭到「入侵」以及中國使用武力解決它和西藏的關係問題表示遺憾。
然而,醫院里溫馨安寧的生活只過了幾天,張國華剛剛放鬆的心又被吊了起來。中印邊境衝突日趨嚴重,中央領導和軍委總部不時傳喚他,與其說他在北京治病,不如說他更便利去總部參加會議。
實際上,尼赫魯此時已經屢次明示中印之間有可能發生戰爭。他不斷地向印度政界保證說:「印度國防力量已經作好一切準備;為邊境而同中國進行一場戰爭是有可能的,而且如果戰爭爆發,印度可以獲勝。」
印度軍隊這般拆東牆補西牆,豈有不敗之理?
張國華心裏忐忑不安。他知道主席聽部下彙報時,最喜次插話提問,即興發揮。他生怕哪個細節疏漏,對答不妥,只好加緊準備彙報提綱。準備完了,他還覺沒把握,就把提綱送軍委秘書長羅瑞卿審閱。羅秘書長在上面批了幾個字:「此件看了,很好,請照此向中央工作會議彙報。」
空喀山事件后,印度總理尼赫魯九*九*藏*書給印度各主要駐外使節發去了一份備忘錄。這份備忘錄後來泄漏給美國的《紐約時報》,該報於11月12日公布了它的要點,這就是尼赫魯認為印度可能不得不使用武裝力量把中國軍隊從他們所佔領的「印度領土」上趕出去。
這樣,駐在邦迪拉的印軍第48旅已成為印度在東北邊境特區唯一的有組織的部隊。該旅有6個步槍連,分散防守原來由12個連據守的半圓形陣地,因此,陣地上就出現了許多缺口。
毛澤東又插話:「在這一點上,他是現代化,我們是原始化。但革命的原始化戰勝了反革命的現代化。」
達爾維打斷了他的話:「你看到對面哨所里有躲避的士兵嗎?你聽到中國軍隊還擊的炮聲了嗎?沒有。中國軍隊早有準備,這是一場外交戰,他們在等我們先放第一槍。中國軍隊的反擊,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取得如此大的戰果,而中國出動的軍隊並不多,總兵力與印度參戰部隊大體相當,約3個師。兵力相當為何會徹底打敗對手,除了我軍訓練有素、戰鬥力較強外;指揮正確,堅決貫徹毛澤東的「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戰術原則是一個重要原因。我軍總兵力不多,但局部作戰必集中優勢兵力,每戰勝之,再轉而用兵下一個目標。反觀印軍,部署分散,處處把守,只能被動挨打。
張國華帶著詢問的神氣看著其他領導,他的手不時地摸著臉上的鬍子茬。他的目光是銳利的,薄薄的嘴唇和威嚴的下頦,使他的臉顯出一種信心十足的神氣。這時,部隊的建議反饋上來,155團經過現場勘察,感到打一個點撕開的口子小,敵人很可能從兩面側射和增援,不如採取中央突破,將一下子打三個點。419團政委陰法唐還跑來當面向張國華請求擴大攻擊面。聽取了這些意見后,張國華宣布:「上下意見一致了。一般來說,應該先打弱的,但由於地形條件的限制,我決心先打強的。打掉敵人主力,敵人的部署就亂了,就容易被我各個擊破。」
張聞華點點頭,回答說:「我們已按主席說的邊防部隊在精不在多作了調整。要打就是泰山壓頂之勢。」
中國軍隊反擊戰取得全面勝利,而印度方面是一片恐慌。那個戰前十分狂妄的考爾中將,打電話給提斯浦爾地區專員,告訴他有關軍事形勢十分不妙,嚇得那位地區專員放下電話就攜帶家眷溜往加爾各答。
接著,他宣講了作戰的任務和要點:
1954年,印度官方地圖在東段用實線代替虛線註明「麥克馬洪線」為國際邊界。印度政府同時還決定,只要有可能,就應該把邊境哨所推進到有爭議的地方。因此,在中印邊境中段和東段,印軍的哨所都向前推進了。
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另一位領導時,這位領導頗為猶豫:「這太冒險了!萬一……」
地區專員帶頭逃跑,老百姓是一片混亂。大量的群眾,包括從瘋人院中放出來的瘋子和被釋放的罪犯,都擁向碼頭,等候渡輪汽船把他們運到布拉馬普特拉河彼岸。渡船的安全載重量是300到400人,但每次裝載都達1000人以上。更可笑的是銀行的工作人員竟點火把運不走的錢燒掉,硬幣沒法燒,他們就把硬幣扔進一個湖裡,這一下子引來許多老百姓,人們紛紛跳到湖裡去撈硬幣。
1959年8月25日,中印邊界爭端第一次在「麥克馬洪線」上演變為真槍實彈的射擊,雙方互有傷亡。與此同時,西段的局勢也是一觸即發。那年夏季,印度政府決定在列城東北的三個地點設置哨所。
面對著新中國1950年恢復了在西藏的權力的既成事實,印度政府的反應是實用主義的。他們一方面繼續執行對中國的友好政策,承認過去西藏與中央在法律上的密切關係;另一方面卻下令把印度的行政管轄範圍擴展到整個東北邊境特區,這就是那塊位於「麥克馬洪線」南面的部落地帶的名稱。更有甚者,印度當時還決定:如果中國一旦提出這個問題,印度將拒絕談判。
這位考爾中將大大抬高了中國軍隊的實力,當時中國為數不多的空降兵根本就沒有派到中印邊境。
戰前指揮所的氣氛是緊張的。張國華有時專心研究地圖,有時離開地圖踱著步子深思。「慎重初戰」是個很不好駕馭的車頭,初戰必勝又是最起碼的要求。與印軍畢竟是初次交手,它是「太極派」還是「少林派」呢?張國華估計不會有國民黨的主力強,但也不能估計過低,要貓當老虎打,像對付國民黨的中等部隊。
有一位領導顯得慎重,說仗要打大了,原定的戰役發起時間是不是朝後推遲兩天?
印度第7旅很快就潰不成軍了。旅部通向各營的電話線已被排炮打斷。拉加普特聯隊和廓爾喀聯隊的通信兵不得不關閉電台,拿起步槍投入戰鬥。
張國華回答說:「前幾年我們就大辦軍墾農場。現在光軍區生產的糧食就有2000多萬斤。」
張國華道:「好!不推遲。讓敵人還沒穿褲子就當俘虜!」
「你不配當軍人!」
不久,中央召開解決四川問題的工作會議。當周恩來詢問毛澤東是否接見時,一般情況毛澤東總是滿足地方幹部的願望,但這次卻執意不從,他拍了一下沙發扶手,神色黯然,許久,嘆了一口氣:「不見了,再見也見不到張國華了!」
3.張國華激越的聲音在前線指揮所里響起:「準備打它三千,打它五千。三到五天解決問題。不要怕傷亡。速戰速決,務必全殲!」
10月21日,一支70餘人的印度軍隊又在同一地方侵入中國境內,read.99csw.com並且無端地向在該地巡邏的中國邊防部隊進行武裝挑釁。印度軍隊倚仗優勢的兵力,分兩路包圍和逼近人數較少的中國巡邏部隊。中國巡邏部隊用手勢要他們退出中國國境和停止射擊。但是,印度軍隊不理,繼續開槍射擊。中國巡邏部隊再一次向他們作出手勢,印度軍隊仍不理會,反而繼續進逼,搶走中國巡邏部隊放在附近的馬匹,在這種情況下,中國巡邏部隊為了自衛,不得不進行還擊。在約兩小時的衝突中,印軍7人被中國巡邏部隊俘獲,9人被擊斃。
13日開了緊急會議,15日張國華就去了前方指揮所。路過簿山口時,他被正在那裡集結待命的154團的幾名幹部認了出來。消息傳開,山坡上一片歡呼。張國華抓緊時間和幹部們說幾句:「你們要拿出在解放戰爭時期打國民黨軍隊主力整編11師的勁頭來,這樣才能打敗印軍的王牌第7旅。要有馬一樣的快速,又要有牛一樣的耐力!」
關丁中印東段邊界,其實早已在一個世紀前的歷史活動中就形成了,察隅和達旺都是中國西藏的領地。香火鼎盛的達旺寺是方圓千里內最著名的佛教中心,商業也異常繁榮。1904年,印度總督冠松勛爵授命部下出使拉薩,簽訂了《拉薩條約》,表示尊重西藏的領土完整。1907年,英俄兩國簽訂的協定中,亦表明雙方願共同承擔義務,不插手中國西藏事務。
蒂邁雅被趕出了會場。
張國華制定的作戰計劃是中央突破,然後佔領章多和哈東山口。這兩處攻克后,沿河殘餘印軍就會被截住,既不能逃脫,也得不到補給。我軍就可以從容不迫地對付他們,或者在印軍撤至山口時把他們打垮。這個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達爾維在面臨被截後路的情況下,只能落荒而逃,但最終還是未能逃脫,於10月22日被俘。
張國華在西藏整整工作了17年,他的身體不好,患有嚴重的心臟病,在高寒缺氧地區,心臟有病的人更是難以生存。但張國華為了祖國的利益頑強堅持在雪域髙原,直到1967年他才調到四川任黨政軍一把手。
毛澤東在聽說了尼赫魯最大的王牌是中國不敢打他后,堅定了打的決心。毛澤東一生喜歡碰硬,尤其願同那些小視他的人斗。
在印度政府公開官布「麥克馬洪線」是印度的東北邊界的頭幾年,中國政府為了顧全大局,沒有提出抗議。然而,這種忍讓被印度當局誤認為中國默許他們的做法,於是得寸進尺,把這項政策擴大到邊界的其他各段。
在以後的兩年時間里,中印雙方進行了多次談判解決邊境爭端。兩國高級領導人也數次會晤,然而收效甚微。印度政府把中國和平解決邊境爭端的不懈努力看成是一種軟弱,印度人過於自信,認為他們能夠擊敗中國軍隊。
會後,他問自治區的侯傑:「你在24小時內為前線運送50車炮彈,有問題沒有?」
張國華又下令多準備些豬肉,把各團電影隊都派到前面去,把軍區文工團也調到前方,以勵士氣。
中央的決心定下之後,張國華準備飛臨前線,具體指揮中印邊境東段達旺方面的自衛反擊戰。出發前,毛澤東等中央領導召見了他。
張國華環視會場,話語里充滿了鼓動性:「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都要圍繞打仗,一切服從前線,把自己擔負的責任落實下去,負責到底。現在北京就看我們的了,是共產黨員表現的時候了!」
在阿薩姆邦,民防處長已準備執行「焦土政策」,計劃要把該邦一切能炸毀的東西統統炸掉,從提斯浦爾的機場到迪格博伊的油田,都在炸毀之列。除此外還要燒掉茶園,當然一切發電廠、自來水廠以及諸如此類的東西都要炸掉。
陰法唐回答:「我1萬多人進入戰場,在森林里隱蔽一天一夜,不動煙火。再推遲兩天很容易暴露目標,那裡再進攻就沒什麼突然性了!」
這最後一句,激怒了在座的全體高級將領,頓時,橢圓形的會議桌上響起一片責罵聲:
毛澤東插話:「工人農民的軍隊、共產黨領導的軍隊,為什麼不能打勝仗呀!日本、蔣介石、美國、印度都被整下去了嘛!印度說抓了我們的人,又交不出來。好啊!沒有抓到我們一個。」
中印邊境反擊戰,使我軍在和平時期取得了作戰的經驗。戰後,許多戰鬥骨幹被輸送到其他部隊。1963年,張國華還根據毛澤東的提議,為中央警衛團抽調了12名參加過戰鬥的連排長。
侯傑面有難色:「190公里呀,路況你也清楚……」
「現在當面敵人不是1300,而是2500,準備打它3000,如果敵人增援就按它5000打。三到五天解決問題。不要怕傷亡。要打得好,打得快,速戰速決,務必全殲。打起來不受『麥線』約束。打不好是前邊人的責任,補給不好是管後勤人的責任。哪個搞不好,就要追究哪個人的責任。」
對考爾的這個命令,第4師師長普拉沙德和該師第7旅旅長達爾維提出了異議。他們指出,部隊沒有冬衣,也得不到給養,在3000米髙的地方,無法生存下去。而且如不給予一定的炮火掩護,拉加普特聯隊在中途就會遭到殲滅。
然而,他除了從第23軍軍長辛格中將那飽含同情目光中得到些安慰外,其他人都是漠然的冷眼和嘴角的蔑笑。
總參謀部作戰處長帕列特准將攤開文件夾說:「取名『里窩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這是一個地名,義大利的一個港口,二次大戰時,總參謀長曾在那裡作過戰,僅此而已。」
三天後,也就是10月18日,印軍率先發起進攻。
20日早晨,考爾九*九*藏*書又在他的軍部向兩名邦政府的部長介紹情況,告訴他們中國部隊快要到了,可能在米薩馬里進行空降,並很可能對提斯浦爾進行空襲。因此,軍部「根據上級命令」正在撤走。
毛澤東站在巨幅軍用地圖前,一手夾著煙,沉思良久,忽然噴出一口濃煙,指著軍用地圖上印軍據點,大手劈了一下,提高聲音說道:「掃了它!」
1962年,張國華參加完中央召開的7000人大會後,留在了內地養病。長期的戰爭環境和邊疆生活,使他過度疲憊的身軀一直未得到休息。西藏平叛結束,社會走向穩定,他這才有點時間鬆弛一下身心。
但印度部隊是據守在已準備好的陣地上等待中國軍隊的進攻,同時又有野炮、重迫擊炮和4輛輕型坦克的炮火支援;兩個增援營中的1個營的先頭部隊,這時已到達並立即進行了布防,堵住了陣地上的一個缺口。原本這裡會進行一場惡戰的。也就在這時候,第4軍軍長考爾從提斯浦爾打來電話,命令第48旅派出一支機動部隊解除德讓宗的圍因。第48旅旅長格巴茲·辛格准將提出抗議說:他的處境並沒有變化,增援部隊也沒有全部到達,再從他的陣地上抽調部隊,等於把邦迪拉奉送給中國人。考爾怒氣沖沖地斷然命令他:機動部隊必須在半小時內上路,不管這樣做對邦迪拉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1959年夏季,西藏發生叛亂。印度政府公開支持西藏叛亂分子,引起中印兩國邦交的惡化。雙方沿著中印邊界調兵遣將,使得兩國走向迎面對撞的局面。
在中印邊境西段,要拔除中國軍隊的21個據點,佔領全部有爭議的阿克賽欽地區;
印度王牌軍第7旅從此不復存在了。
當他說到「這場鬥爭是一場錯綜複雜的政治鬥爭和軍事鬥爭」時,毛澤東果然愉快地插話:「要注意軍事,只搞文不搞武是危險的。各大區、省委的同志都要準備打仗。」
張國華說:「印度國防部長說中國軍隊在背後刺了他們一刀……」
這條「麥克馬洪線」,當時的中國政府沒有承認,西姆拉會議只好草草收場。事後就連麥克馬洪本人也承認:「談判未能使中國政府在協定上正式簽字,西姆拉會議垮了。」
「這次作戰像平型關戰鬥一樣,意義重大。打得要狠,打死了還要再踩他兩腳。中央確定,前面靠西藏軍區指揮,有關戰術上的部署調整等事宜,均由張國華司令員決定。過去總部規定在50米以外不打槍不再執行。」
中國部隊進攻的重點指向印軍沿河的中央陣地,廓爾喀聯隊和拉加普特聯隊首當其衝。印度陣地一個接著一個被攻克,到了上午9時,沿河的廓爾喀和拉加普特聯隊全部被殲。
10月18日、19日,印軍持續向中國邊防哨所傾瀉了1.48萬余發炮彈。
……
他走了以後,作戰廳里反而沉寂下來,許久沒人發言,蒂邁雅的預言,彷彿將在座人的心都凍僵了,凝固了。這些狂傲的印度將領們不願想象可能出現的敗局,也不敢想象。
梅農在作了簡短的開場白后說:「尼赫魯總理已前往倫敦參加英聯邦總理會議,臨行時授權我制定一份將中國軍隊清除出去的作戰計劃。我已經指令總參謀部擬定了,這就是『里窩那』作戰計劃。下面就請帕列特准將宣讀作戰計劃的文本。」
1962年9月20日,印軍越過克節朗河向中國尺冬哨卡攻擊,至10月20日我軍已有47名官兵傷亡。那天張國華去軍委開會,劉伯承憋不住了,在會發言:「不能不打了!打的時候要以雄獅子縛雞之勢來打;不是和他的邊防警察部隊打,而是和他最好的曾經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標準部隊作戰。狠狠教訓他們一下!」
在這決定國家命運的時刻,印度的前陸軍參謀長蒂邁雅卻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說若是中國軍隊打敗印軍的進攻,而且趁勢反擊過來,消滅全部邊境部隊,再趁勢追擊,攻佔新德里怎麼辦?
進攻的準備,要在10月10日前完成。
但是,到了1911年,英國官員諾埃爾·威廉遜越過中印邊界探察西藏的勢力,被一個部落的藏人殺害。為了報復,英軍進行了四次討伐,用洋槍洋炮殺死了近千名藏人。1914年4月,英中召開了西姆拉會議,英方代表麥克馬洪爵士,狂傲地用手杖在地圖上劃了一條弧線,將西藏的門隅、濟瑜和下察隅地區圈了過去(這一地區面積約9萬平方公里),然後逼迫中方代表簽字。這就是臭名昭著的「麥克馬洪線」。
「旅長……」參謀長以為達爾維沒有聽清,想把剛才的戰果再複述一遍。
在中印邊境東段色拉至邦迪拉的印軍集結速度較慢,中國軍隊發起攻擊后,印軍即後撤,中國軍隊緊跟後撤的印軍,佔領了印軍已經修築好的陣地,印軍第62旅旅長霍希爾·辛格開始還能對自己的部隊維持控制,當遭到中國軍隊猛烈射擊時,退卻的部隊擠成一團,陷入混亂狀態,全旅就散成了零星小股,分頭奔向平原。以後的幾天里,很多小股在路上遭到伏擊,不是打死就是被俘。霍希爾·辛格准將也於11月27日在普湯被擊斃。
1963年2月,張國華回北京參加中央召開的工作會議,身邊—位參謀喜滋滋地說:「這次首長要進得(德)勝門了。」張國華怕的就是部隊驕傲,說:「你想的是進德勝門,我想的是再出宣武門。」
總書記鄧小平側過臉問張國華:「糧食夠不夠?」
考爾完全漠視他們的意見。但他同意在大部隊行動之前,先派出偵察隊,並說偵察隊應立即出發,找好最合適的渡河點,並於第二天拂曉掩護大部隊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