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呢？」阿什福德問。

所有的手機引爆器被拆除之後，哈瓦斯叫凱西把這些手機和背包一一對應好。接著，凱西又處理了信號燈。

「查一下發簡訊的手機號碼不就行了嘛。」

「那幫人中的一個剛剛收到一條簡訊。」

「備用目標是哪裡？」

凱西打開第一個包，指著手機和從手機里延伸出來的電線。那人盯著手機和電線看看，然後又看她。凱西用鉗子做了一個剪斷的動作。男人沒有反應。

「他說，如果有炸彈沒能爆炸，手機是最後的保險，確保萬無一失。」

「我已經領先一步，找到鉗子了。」凱西從桌上拿起鉗子，走到那幫人里，隨便拉起一個，把他推到放著背包以及自行車后馱包的桌子旁邊。她感覺到那人在發抖。

「怎麼逼？」

「內九-九-藏-書容是什麼？」哈瓦斯問。

「那個小頭目肯定活不了，如果第二個人也死了，那英國納稅人就可以少花兩次審判的錢。我更關心的是這次襲擊背後的人。」

「脖子上受傷的那位。他活不了啦。我們現在應該關注的是炸彈。你有什麼想法？」

她是個勇敢的女人。「好。你幹活的時候抓一個傢伙站在你旁邊。他們也許知道一些他們不該知道的事。」

「哪部手機？」

「我想逼他們出手。」

「我敢保證你查到的是一次性手機。如果不能很快收到正確的回復簡訊，發那條簡訊的人馬上就會扔掉手機。」

埃里克森指了指那部振動的手機。手機是脖子上中槍的激進分子的，和他口袋裡的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一起。拉菲克說這人就是他們的read.99csw.com頭目。凱西看看那人，知道他肯定熬不過去，因為他失血太多了。她們沒法救他。凱西拿起手機，走到房間深處，通過對講機和哈瓦斯聯繫。

「但他們也可能希望犧牲啊，如果是那樣——」

「是的。」

哈瓦斯很想知道那邊的情況，但他沒有說話。不管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他都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他當然希望有好消息。他一直屏住呼吸，直到對講機里傳來格雷琴·凱西的聲音，他才舒了一口氣。

「是激進分子不知道。」馬克斯補充道。

「那你說怎麼辦？」

「對。我們目前已經切斷了他們和上線的聯繫。不管控制他們的上線是誰，我們要抓的就是那個人。」

「我們的人滲透進去了，但目前還沒有人知道。」

「他不知道。他九_九_藏_書們偵察過好幾個地方。」

所有炸彈都被拆除了引爆裝置之後，阿什福德和馬克斯急不可耐地要派特警隊衝進去。這個主意到底好不好？哈瓦斯沒有把握。

「我可以讓凱西撕掉膠帶，拆下電路板，看看手機里有沒有通話記錄。」哈瓦斯說，「但如果我是他們的話，我肯定會刪除所有記錄。」

「萬一那兩人手裡有我們可以用的情報呢？」

「因為這樣一來，我們就失去優勢了。」哈瓦斯解釋道。

格雷琴·凱西急忙推著拉菲克·瓦迪回到房間里，命令他和其他人趴在一起。

「他們的頭目是誰？」哈瓦斯問。

「那我們查一下炸彈上的手機引爆器。選手機的人事先肯定試著打過電話，看看有沒有線索。」

哈瓦斯知道如果換成他在現場該怎麼辦，但是現在應該九九藏書由凱西自己決定。「讓手機失靈，你覺得行不行？」

「收到。」哈瓦斯說，「幹得好！」

阿什福德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你很可能是對的。」

「裏面有兩個人快要死了。」馬克斯補充道。

「我們有什麼優勢？」

凱西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她咬緊牙關，將電線放到鉗子嘴裏，同時剪斷了兩根。

「我們站得靠近炸彈了。這傢伙不喜歡這樣。」凱西對哈瓦斯說，「但是，除了有點緊張，他就沒有其他什麼信號了。我準備剪斷從手機里延伸出來、與電路板相連的電線。大家做好準備。」

「解決了一個。」她說，「準備解決第二個。」

「你相信他的話？」

「只要手機不是陷阱，我們以前拆過這玩意兒。沒問題。」

「我希望指揮這個分支組織的人覺九_九_藏_書得這次行動遇到了危險。我希望此人能夠自我暴露。如果我們做得好，只要他一露頭，我們就可以逮住他了。」

「請你不要生氣，」哈瓦斯說，「激進分子死了我才不在乎呢。」

「那兒的六個人怎麼處理？」馬克斯問，「除了審問他們，我們是不是該查一下他們的手機，看看有沒有共同的號碼？」

「如果是那樣，」哈瓦斯打斷了她的話，「那從他們臉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你注意觀察，如果他們頭上冒汗或者前後搖晃，嘴裏咕噥著什麼，那就要注意了。好了，你看看那裡有沒有鉗子？」

「我可以請凱西做這件事，但我覺得這樣做也不會有太多收穫。」

「請彙報最新情況。」

「關於炸彈，拉菲克怎麼說？」

阿什福德看著哈瓦斯。「那我們為什麼不拿下清真寺，審問這些傢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