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打給誰了嗎？」

哈瓦斯看著凱西。「都結束了？」

「阿姆斯特丹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以色列人為我們破解了Skype網路電話的通話記錄。」

「你有地區控制者的位置了？他在哪兒？」哈瓦斯問，「倫敦嗎？」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阿什福德看著哈瓦斯說：「你說吧，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上車之後，布魯姆和他的同伴邁克爾把哈瓦斯他們帶到了赫伯特克雷森特8號。這座維多利亞風格的建築在騎士橋區的哈羅德百貨商店後面，地點無可挑剔。哈瓦斯覺得肯定是阿什福德親自給他們訂的這個地方。

「我想和你一起去Skype辦事處。」

「是的。他試探有沒有人跟蹤，和我們兜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圈子，溜進了一間網吧，打了一個Skype網路電話。」

「我們直接去找Skype怎麼樣？」阿什福德說，「他們在倫敦有辦事處。」

阿什福德指了指網吧。「和那個經理只是熱身。如果Skype的人不合作，我這一趟拜訪肯定要比剛才不愉快多了。」

「不知道。我們只知道是另一個Skype網路電話用戶，用戶名是『賈馬爾』。英國人可以到Skype在倫敦的辦事處去試試，看能不能請他們幫忙，但這恐怕要一陣子呢。有傳言說以色列人已經破解了Skype的密碼。」

「抓到他了？」九_九_藏_書卡爾頓接了電話后問道。

「你去哪兒？」

哈瓦斯的猜測得到了印證。他們在這裏吃飯確實是阿什福德一手安排的，因為早已有一張寫著「羅伯特」名字的桌子在等著他們了。

英國的執法機構針對恐怖主義行為有著非凡的處理能力，而阿什福德恰巧又是一個很強勢的人。他在彬彬有禮的同時又能令對方感到恐懼。他一言既出就不容爭辯。他直截了當地告訴網吧經理，如果她不立即配合，後果會很嚴重。

「是的，長官。阿什福德指揮官向我們通報過情況。」

「我所有的手機號你都有，是吧？」

他先要求她出示身份證，然後問她以前是不是給警方惹過麻煩。一番詢問之後，經理的心理防線崩潰了。

哈瓦斯將相關信息告訴他，卡爾頓說他馬上找特拉維夫的朋友，儘快給他答覆。

雅典娜特工隊隊長點點頭。「都結束了。」一行人走到網吧外面，已經有兩輛麵包車在等著他們了。阿什福德扭頭對哈瓦斯說：「你和隊員們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安排兩個得力助手給你們，他們都是皇家海軍陸戰隊的。不管你們要吃什麼，他們都會安排妥當。」

吃到一半的時候，哈瓦斯的手機響了。他起身朝門口走，去接這個電話。是里德·卡爾頓打來的。

「只要不是在我飯後半小時之內看到就行。」阿什福德笑了。這時九-九-藏-書，他的手機振動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剛來的這條簡訊。「我們這裏的事辦完了吧？外面有車在等我們。」

他主動伸出手說：「我叫布魯姆。阿什福德長官命令我照顧好你們。」

「結果發現了許多『賈馬爾』，Skype甚至都無法一一列出。如果我們不知道他還點擊了哪一個下拉式菜單進一步搜索這個『賈馬爾』，就無法集中力量對付他了。」

幾分鐘之內，經理不僅承認網吧里裝了鍵盤敲擊記錄軟體，還交代了這種軟體的使用方法，然後把責任全部推到了網吧主人身上。凱西說得對。這間網吧不僅盜取顧客的資料，還從事相關數據的買賣。如果沒有對自己的資料進行加密處理，在這裏上網的人沒有一個是安全的。

「我先要把證據放到我辦公室，然後扮演一次不速之客，到萊剋星頓大街上的Skype辦事處去一趟。」

「你可以試試，但他們除了和你說上幾句話，不會採取任何措施，除非你有法官的執行令。」哈瓦斯說。

這間網吧如何處理其他顧客的數據，阿什福德對此倒不太在意。他關心的是他們逮捕的那個男人在那台電腦上輸入了什麼。

「我剛剛搜索了用戶名為『賈馬爾』的賬戶。」她說。

任何執行機密任務的人，無論是現役還是已經退役，都可以成為這家倶樂部的會員。該倶樂部的宗旨是：九九藏書反抗精神。簡單而言，這是一家由軍情五處特工、軍情六處特工、中央情報局倫敦辦事處特工、特種部隊士兵組成的私人倶樂部。

經理調取了那台電腦的信息，將那個男人鍵盤敲擊記錄全部列印出來。遺憾的是，記錄不太多。男人僅僅登錄了他的Skype網路電話賬號，搜索了另一個名叫「賈馬爾」的網路電話用戶，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離開了網吧。

「如果能找個不引人注意、這些女士也不會感到不適的地方吃飯，那就更好了。」

「對此我沒有絲毫的懷疑。」說著，阿什福德拍了拍哈瓦斯的肩膀。「你和『桃子』看上去辦事風格相像，從來不認輸。」

剛才大腦還在高速運轉，現在一下子要休息了。哈瓦斯不喜歡這樣。他渾身有勁沒處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處理不當，被壓抑的精力最終會變成怒火。

「是。」阿什福德一邊說一邊朝麵包車走。「別擔心。」

「明白，長官。」

凱西向兩人解釋了一番，告訴他們她想要的東西，以及她為什麼覺得這間網吧的經理不僅有這樣東西，還對她說謊了。阿什福德聽了之後，走進了網吧。

哈瓦斯注視著阿什福德上了一號麵包車，絕塵而去。留下的那輛麵包車上下來一位高個子男人，三十剛出頭，身材健碩，穿著一套藍色西服，皮鞋鋥亮，朝哈瓦斯走了過來。

「我聽說那是幾ｒeａd•９9ｃsw•ｃoｍ個月以前的事了。」「老傢伙」說，「但是，除了一個叫『賈馬爾』的人在一個小時前接了一個Skype網路電話，你總得再告訴我其他一些情況吧。」

他和布魯姆握了手，盡量表現得態度友好。「你知道我們目前的形勢仍然很緊張，對嗎？」

「我們還是先考慮Skype的事吧。這個問題不解決，阿姆斯特丹就完了。」說著，他把手從哈瓦斯的肩膀上拿開。「你休息一下吧。和你的隊員去吃點東西。Skype辦事處那裡有任何進展，我會隨時通知你的。如果我們在審訊中取得突破，我會立即給你打電話。」

哈瓦斯回到網吧里的時候，阿什福德正在把那人用過的鍵盤和耳機往證據袋裡裝。阿什福德讓羅德茲將她剛才的錄音用電子郵件發給他，他要檢查一下，看看檔案里有沒有這個傢伙的聲紋。

赫伯特克雷森特8號的黑色大門擦得鋥亮，門上沒有銘牌，只有門框上裝了獅子狀黃銅門環和門鈴。大門上方有攝像頭，在這裏進出的客人都會被記錄下來。

凱西坐在那台電腦前，進入那人的網路電話賬號，但裏面的內容已經全被刪掉了。

「我也許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佬真專業，同時也很有禮貌。「我想我們確實要吃點東西了。」哈瓦斯說，「找個可以把車停在身邊的地方，以防遇到緊急情況，那樣我們可以立即出發。」

「那就好多https://read.99csw.com了。」

哈瓦斯和阿什福德打了個招呼，走到室外，撥通了「老傢伙」的電話。

哈瓦斯掏出手機，給尼古拉斯發了一條簡訊。片刻之後，回信就來了。是的，據說以色列人已經破解了。

布魯姆按了門鈴，門啪嗒一聲開了，布魯姆領著眾人進去。在鋪著地毯、不算寬敞的門廳里，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拿著MP5微型衝鋒槍。他們走進了倫敦特種部隊俱樂部。

「結果是——？」哈瓦斯問。

「在城外一處美麗的鄉村別墅。」阿什福德說，「問這個幹什麼？你想去看看？我還以為審訊的場面會讓你不舒服呢。」

被人和「老傢伙」相提並論，哈瓦斯很開心。阿什福德看著他。「在我們國家，如果我叫你帶五位漂亮姑娘去吃飯，後果會很嚴重。我會被立即開除。」

「我們有抓到的這個人的用戶名和密碼怎麼樣？」

服務員領著哈瓦斯一行來到餐廳的大桌子旁坐下，給各人都派發了菜單，並向他們介紹了今天的特別推薦菜品。布魯姆和邁克爾在旁邊的桌子就餐。

雅典娜特工隊隊員都覺得自己的著裝和這家私人俱樂部格格不入，但是，別的那些會員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他們當中也許有人會想這些美國客人是幹什麼的，但即使有這樣的疑問，他們也沒有說出來。

「你們的審訊在哪裡進行？」

「沒有問題，長官。」

「不。」卡爾頓回答說，「他在阿姆斯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