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嗎？」

庫珀關上手機，衝著男子嚷道：「你知道嗎？目錄我不要！網站我也不上！我去其他店！人家不介意黑人顧客。」

「他們要幹什麼？」埃里克森問，「我們跟不跟？」

哈瓦斯和凱西在起亞獅跑里，其他隊員在另外一輛車裡。

「你摸到什麼情況了？」

拉希德伸手去搶包，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要害部位已經被庫珀踢了一腳。他一下子癱倒在地。

「你覺得我們有必要等天黑以後再進去看看嗎？」哈瓦斯問。

「怎麼樣？」哈瓦斯迫不及待地問。

「我知道你們有個垃圾網站。」

「拿貨也有點晚。」哈瓦斯回答道。他們看到三隻大木箱被裝上了小推車，準備運到卡車裡。

「這麼說來，我們不知道賈拉到底在不在裏面。」

「不用，謝謝。」庫珀傲慢地說，「我隨便看看。」

「千萬別動女士的包。」庫珀說著，從他身上跨了過去九九藏書，迅速離開了傢具店。

在白天剩下的時間里，哈瓦斯他們一直在觀察賈拉的傢具店。天一黑，店門就關上了，裏面的燈光也變得微弱。幾名店員從裏面出來，但唯獨不見被庫珀踢了一腳的年輕男子和那兩個打手模樣的人。

庫珀穿過街道，走了兩個街區之後，又拐了一個彎。哈瓦斯正在獅跑汽車裡等著她呢。

因為監視小組的人手不足，哈瓦斯覺得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暴露一名隊員。因為亞歷克斯·庫珀是黑人和白人的混血兒，而賈拉的傢具店服務的對象主要是少數族裔客戶，於是，庫珀自告奮勇說要到裏面去偵察一下。

快到11點的時候，巷子里有了動靜。一輛卡車開到了裝貨卸貨區，司機看上去像是巴基斯坦人。他把車倒了進去，裝貨卸貨區的一扇捲簾門打開了。

他對著肩膀上方說了句什麼，傢具店裝貨卸貨區的九-九-藏-書捲簾門放了下來。他跳下裝貨台，上了卡車。

她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門，但門上了鎖。業務室的門卻是開著的，於是她準備朝裏面走，但立即就被兩個身材高大的中東人攔住了。他們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告訴她，這裡是工作區，顧客不能進去。

庫珀拿著手機，帶著「我不主動要求你就不要過來」的表情走進傢具店，一邊閑逛一邊用手機拍照，表面上是在拍傢具，實際上把三層樓的情況都拍下來了。

「女士，請問需要幫忙嗎？」男子問。他高個子，有點瘦，但還算結實。

卡車發動了，慢慢離開了裝貨區。哈瓦斯必須立即做出決定。

男子大步向前超過了她，試圖擋住她的去路。「你在這兒拍了幾乎有半個小時。」

一個人領著她回到傢具展廳，指了指遠處的一扇門。庫珀洗完手出來，看到那兩個人正在和另一個男子說話，這個稍微年輕一些htｔｐｓ://rｅad.9９csｗ•cｏｍ的男子看上去也像中東人。

男子此時完全攔住了她，伸出了手。「給我！」庫珀朝他翻了個白眼，把手機放到包里。「你想怎麼著？」

「你們不跟，繼續待在這裏。」哈瓦斯說，「我們跟著他們。」

「那兩個傢伙就是我在店裡遇到的打手。」庫珀通過加密的對講機告訴大家。那兩人穿著送貨員制服，將大木箱推上了卡車，後來，穿著便裝的司機也下了車，和那兩人待在一起。這時，第四個人出現了。「這是那個想拿我手機的傢伙。」庫珀說。此人也穿著送貨員制服。

「如果我們能搞定他們的安保系統，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你想知道為什麼？」庫珀說著，嗓門大了起來，語氣也很不客氣。「因為我討厭退貨。因為我討厭男友不喜歡我買的東西。這就是我拍照的原因。」

庫珀轉身看著他，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插在褲子後面的口九*九*藏*書袋裡。「拍照有問題嗎？」男子臉上堆著笑，手卻伸了出來，說：「這不正常。」

「你說得對。傢具店裡的那幫傢伙的確很緊張。」

「是啊。」

庫珀裝著受到了侮辱，指責他們態度不好，然後問他們洗手間在哪裡。

男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瞥了一眼頭頂上的攝像頭，好像擔心那裡有人在監視他一樣。他說：「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拍照。」

「沒有，但我拍到了幾名店員，還有兩個打手模樣人的照片。」庫珀說。

「我還可以拿本產品目錄給你。」

「你一直在拍，都拍了不少照片了。」

哈瓦斯盡量和前面的那輛卡車保持著一段距離。凱西打開後排座位上的派力肯風暴行李箱，取出一把赫克勒-科赫公司產的MP7型衝鋒槍。她裝上消音器，裝好子彈。「我有一種預感。今天晚上將會很漫長。」

「根據我的觀察，他們的安全措施做得很好。我準備闖到辦公室去九九藏書，兩個中東人立即就不樂意了。通往地下室的門上了鎖，不知是不是有意這麼做的。裏面有很多攝像頭，感覺像到了拉斯韋加斯的賭場。這也太浪費了吧。但是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因為這個店裡的衣櫥和化妝台經常被偷。」

男子伸出了手。「我可以看看你的手機嗎？」庫珀把手機捂在胸前。「你他媽的到底有什麼毛病？不，不給你看。你們這幫神經病。」說著，朝門口走去。

「我家的房子大，怎麼啦？」

「你有沒有看到賈拉？」

「不正常？是不是黑人女性拍照就不正常？」「這和你的膚色沒有任何關係。」

「可我們有網站啊。」

年輕男子一看到她就朝她走來。庫珀掏出手機，又開始拍照。

凱西看著哈瓦斯。「現在送貨好像有點晚。」

那個年輕男子走到裝貨卸貨區，四下張望了一會兒。也許是覺得滿意了，他關上卡車的後門，把那兩個打手、巴基斯坦司機以及木箱鎖在了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