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二十一章 遊戲結束

第二十一章 遊戲結束

「你沒判斷錯么?」寒冰用手拖著下巴問道。
這樣想著,幾個人從牛長龍父親家離開后,直接奔衛生所跑去。幾分鐘后,幾人便到達了派出所,裏面沒開燈,董濤第一個進去將燈打開,陳婷隨後跟了進去,在派出所里搜查了一遍,派出所也沒有什麼線索,陳婷在客廳里打開了電腦,將裏面的聊天記錄複製到了自己的郵箱里,然後將衛生所的大門用一個大鎖頭鎖上,然後便開始計劃著進行全村搜索。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隱約覺得——算了,我先走了」王小峰說完穿上外套,對著寒冰嘆了幾口氣然後離開了辦公室。辦公室里瞬間就只剩下了寒冰,和隔壁屋子的牛長龍。寒冰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根煙,然後深吸了幾口,雖然兇手抓到了,牛長龍也承認了罪行,但還是有太多的地方寒冰想不明白了。
田文廣等人回來時,見牛長龍已經被抓到,便拚命的追問究竟是如何抓到的,馮海亮將鬼山上的事敘述了一遍,然後拿出了那封在木屋裡找到的信遞給了董濤,董濤拿著信看了看,然後便開口講裏面的內容念了出來。
「這麼說來,這個宋弦還真是牛長龍的妹妹。那這封信里還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雖然能夠看出這時牛長龍按照宋弦的口吻寫的,但很多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揭露。」董濤撓了撓頭,仍然有所疑惑。
誰來為我作曲伴舞。
「行,就這樣,抓緊行動。」
卧室里也沒人,衛生所的門開著,但房間里卻沒人。王忠讓妻子去別處找找,他則將眼睛定格在了床鋪旁邊的電腦上。
「行了,既然案件結束了,明天早上咱就帶著牛長龍離開這裏。現在大家抓緊回去休息休息吧。」
不見伊人的舞場。
「你跟她什麼關係?」王小峰緊追不捨的問道。
現在回想起這些,良辰仍能感覺到氣憤,現在事實證明了他根本沒有幻想症,如果這一切是幻想出來的,為什麼如此的真實。良辰從椅子上站起,拍打了幾下後腦,然後使勁的搖了搖頭,將這些回憶全部搖出了腦袋外面。正當良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時,伯母焦急的打開門走了進來,然後將一張紙條遞給了良辰,紙條上是李樂的筆記,上面寫著簡短的幾個字:鬼山見。
李樂上了鬼山?
一把箏一弦聲。
「恩。」男人似乎很平靜,只是悶哼了一聲。
還有良辰的QQ也是寒若昔給我的,我利用QQ引導著良辰,讓良辰一步一步的走進我的圈套。遊戲的高潮你們一定很疑惑,李樂為什麼會去鬼山?是我讓的,是我和她玩了一把二選一得遊戲,結果李樂選擇母親,她這樣的對待愛情,根本就不配擁有愛情。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我對愛情如此執著,最後卻什麼都得不到。
「他他有可能是兇手。」
我清楚的記得有一次他來我家跟我父母說的一些話,他說我成了父母最大的負擔,還說養著我跟養一個廢人沒什麼兩樣,所以他的舌頭被我取了下來。
傷口處傳出的疼痛,讓王忠有些難以忍受,無奈下他只好在妻子的陪同下去了衛生所。方婷沒在家,王忠在衛生所的樓道里喊了半天,也沒見人出來,所以乾脆直接開門進了方婷的卧室。
如今牛長龍已經被抓獲了,案件雖然仍有一些疑問,但等將人帶到哈市一切謎底也就揭開了,可為什麼心裏還是不覺得舒坦,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寒冰這樣想著從兜里拿出一根煙點燃,仰頭看向掛在空中的明月。
這是一封揭露真相的信件,牛長龍本來打算將良辰殺死後,將這封信件放在他的身上,當警察發現這封信時,他已經帶著妻子離開村莊了。但牛長龍沒有想到的是,良辰碰巧碰見了剛從趙文強家出來的寒冰,這就是天意弄人,如若不是這樣,良辰當時一定會一個人上山尋找李樂,那樣的話良辰或許此時,已經和宋弦躺在了一起,就像來善義村前的那個夢一樣。整封信的內容是這樣的獻給你們的最後真相:
「別傻了,不是你的錯,如果是我也會這樣選的,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么,我帶你回家。」良辰擔心的撫摸著李樂的長發,然後安慰著說道。聽了李樂的這一番話,良辰馬上跟這幾天李樂的怪異舉動聯繫了起來,這才想明白李樂為什麼如此反常,原來兇手早就在李樂身上,開始實施他的計劃了。李樂嘴裏的二選一,不用李樂解釋良辰也明白了,兇手一定是利用她的母親來威脅她,讓她引誘自己來鬼山。
寒冰從派出所跑了出去,繞過張寶家站在了林場的門前四處看了看,杜雪嬌不見了,剛才她就站在這個位置。
「放心吧,剛才守村口的警察已經將方婷抓住了。」
「你見過一個睡覺的人說話么?聽哥哥的話,先回你的房間好么?」寒冰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耐心的勸導著,然後將雪嬌從懷裡放下。
妒忌的苦酒。
這時,良辰才注意到,男人身後的炕上鋪著鮮紅的被子,裏面躺著一個人,看不見此人的面孔,只能看見那一頭乾枯的頭髮散亂在外面。
「你不知道,這信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不行,我得去派出所,儘快將這事告訴專案組他們。」
良辰率先到達山頂,然而等待他的並不是恐懼,也不是驚魂——而是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哈哈,只要一想起寒若昔最終會淪落到嫁給一個傻子我就開心,漂亮怎麼樣,最後不還是嫁給了田傻。
董濤跟田文廣兩個大胖子,聽完后神色一變,然後馬上追問王忠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忠將剛才在衛生所的發現說了一遍,說完后,眾人尋思了一會,然後才默默的說:「牛長龍讓組長給放了,說已經查明白了,說跟良辰聊天的不是牛長龍。」
「牛長龍,你答應過我的,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讓我還怎麼相信你。」方婷大聲的喊著,仿若體內所有的能量都在此時爆發了出來。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
「跟良辰聊天的是方婷,恐怕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了牛長龍的事」寒冰一邊解釋著一邊對著電腦發獃。
安詳背後的安詳,鬼山與之相反的方向。
「不能,奶奶不會離開你的,帶我去看看好么?」寒冰說著拉起杜雪嬌的小手,回頭向派出所看了看,然後拉著杜雪嬌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可我沒聽見奶奶說話。」雪嬌幼稚的臉龐上額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懷疑寒冰所說的話。
當時天色很暗,她用一根樹枝打在良辰身上讓他醒來,當良辰注意到她時,她只不過饒著樹轉一圈后又躺回了原來的位置,等良辰跑出去后她又假興興的起來然後跟著跑了出去。
剛一進門是廚房,穿過廚房便到了雪嬌奶奶的卧室,裏面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的亮著。
方文雅坐在https://read.99csw.com炕頭仔細觀察了一會,然後起身趴在寒冰的耳邊說:「自然死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早就得了什麼病。」
李樂被嚇壞了,蹲在角落瑟瑟發抖,良辰的身體被划傷幾道長口子,直到寒冰等人過來后,他便再也支撐不住,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如何度過心碎的一生。
「這我知道,不過得找個適當的機會,唉人真是變幻莫測,前幾天我來時杜奶奶還好好的。」
「你還記得我曾問過你,如果是你,你會在母親和女友之間選擇誰了么?」
「雖然是這樣,但在法律的程序上來說,方婷也還是有罪的。」
「你到底想怎樣,我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李樂。」良辰咳嗽了兩聲面前支起身子,擋在李樂面前說道。
「請相信我的專業。」芳文雅低頭看著杜奶奶自信的說道。寒冰聽了芳文雅的話后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壓低聲音說道:「這事最好不要讓雪嬌知道,你今天晚上能在這陪陪她么?雪嬌這孩子蠻可憐的。」
董濤將房間搜查了個遍,見牛長龍確實沒在家,便跟著陳婷等人走了出來。出了牛長龍父親家后,方文雅給此時看守村莊路口的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遇見牛長龍一定要抓回來。
「良辰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想到這裏良辰匆忙的向山下跑去,傾斜的坡路很滑,良辰似乎是一路滑著下去的。不一會良辰便劃到了半山腰,停下四處看了看后並沒有發現眾人的影子,顯得有些緊張的良辰乾脆站起身橫著向山後繞去。
「我出門之前,奶奶說捨不得我,但又要離開」雪嬌說著向前走了幾步,寒冰將其擋了下來,抱起杜雪嬌說道:「奶奶睡了,我們不要打擾她好么?」
「你看過裏面的內容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牛長龍,不要在執迷不悟了。」方婷說著從身後拿起一把水果刀,然後放在自己脖子上聲音沙啞的喊道:「如果你在繼續的話,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說你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希望兩個都不希望有事,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我讓你離開,可老天不讓你走我們鬥不過老天爺。」
「什麼意思?」寒冰似乎並沒明白王小峰所指的是什麼,有些疑惑的問道。
王小峰接過信后若有所思的看了兩眼,然後惡狠狠地盯著男人,然後指著地上腐爛掉的屍體說道:「她是誰?」
我想你們既然找到了這封信,應該也看到我的傑作了,良辰死了,我也死了,最後的勝利是我的,我得到了我心愛的男人我的目的達到了。
「什麼?」
「我明白了,所以當時良辰才會覺得兇手的語氣跟之前不一樣了。」
寒冰在原地站了一會,隱約聽見隔壁房間里有說話的聲音,才若有所思的離開。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起來,派出所的燈還亮著,寒冰快速的離開校園回到了派出所。
於是我找到了寒若昔,她看見我很害怕,從來就沒有人這樣怕過我,這讓我深刻的體會到了作為一個『鬼』的好處。
對於良辰來說,算上一年前的那次與隊友走失,這已經是良辰第三次來到鬼山了。上次來到鬼山時,良辰差點在這裏斷送了性命,如若不是自己湊巧抓到山坡上的樹枝,恐怕會跟野獸一起掉下懸崖。現在想起來,良辰仍然覺得有些后怕,背後一陣發涼。
從這點可以充分證明她是一個滿身搔氣的女人,但表面村裡人卻認為她是乖乖女。
牛長龍似乎猶豫了,勒在寒冰脖子上的胳膊鬆了一些。方婷的叫喊驚醒了李樂的父母,附近的鄰居也都打開了燈紛紛的走了出來,看見這樣的情況都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專案組的人來時,寒冰一直都呆在檔案室,王小峰等人帶著牛長龍跟方婷上了警車,寒冰跟陳婷兩人去了杜雪嬌家,將方文雅換了下來,案件就在此時真真正正的劃上了句號。
學校里顯得有些空曠,廢棄的操場已經被大雪覆蓋,寒冰領著杜雪嬌順著小路繞過一長排教室,走進了杜雪嬌的家。
一曲結束,良辰已經被美妙的音符深深的吸引住。李樂雙手從琴弦上拿開,然後看著良辰的臉龐,淚水滑落,嘴角抽|動了兩下,沙啞的聲音才從嗓子裏面發出:「辰對不起」。
與此同時寒冰見情況不好,快速從地上起來,直接向牛長龍撲了過去,水果刀直接刺進了寒冰的胳膊,然而他並沒有理會,直接將牛長龍按倒在地,然後從身後拿出手銬。
再次從椅子上站起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寒冰將辦公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的向窗外看去,接著雪的光亮,寒冰隱約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小女孩。
「良辰呢?」
她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天夜裡,我正在為遊戲的開場做準備,那一幕正好被我看在了眼裡。
不知你們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看你們的表情似乎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人就是這樣,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滿足從來不會去遷就別人。
王小峰說完后,眾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紛紛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見眾人走後,王小峰走到寒冰面前有些猶豫的說道:「寒冰,你覺得方婷應該受到處罰么?」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樂說著眼淚已經稀里嘩啦的趟了下來,良辰擔心的幫李樂擦拭著淚水,李樂則抽泣了一會繼續說道:「有人讓我玩二選一得遊戲,我不得不玩,我不希望母親有事,你不要怪我」。
「組長,那方婷呢?」
李樂專註的看著琴弦,然後雙手輕輕一撥,琴弦馬上發出了美妙的音符,音符回蕩在夜空顯得如此蒼茫而無助,甚至讓良辰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太過於虛幻,就如同浮影一樣,根本抓不到她的實體。
放下電話后,寒冰開始在房間里來回的渡著步子,直到芳文雅小心的從外面走進來,寒冰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帶著芳文雅來到了炕頭,指了指躺在炕上的杜奶奶。
一曲結束,良辰用手輕輕撫摸著電腦屏幕,瞬間舞台消失了,女子消失了,周圍的人全部都消失了,唯一沒有消失的就是那張相片,和那張相片里猙獰的人。良辰使勁的搖了搖頭,思緒又飄到了一年前。
牛長龍的遊戲被打斷了,他的計劃原本差一點就成功,他一定不會就這樣離開,一定還會去對良辰不利,一定。
「牛牛長龍呢?」
良辰在山頂繞了一圈后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有相像出來的兇手,也沒有李樂的蹤影,甚至連可疑的物體也沒有發現。忽然良辰覺得大腦開始沉重,一連串的疑問又瞬間佔據了大腦。
不能與撫琴的人共傾。
但你們不知的是良辰所看見的那個黑影並不是我,而是寒若昔。
從北京離開后,良辰才知道,那是一位九*九*藏*書心理醫生。良辰的母親說,醫生診斷出了他有輕度的幻想症,良辰的母親還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李樂這個人。良辰接受不了這個,因為良辰明明可以感受到李樂的一切,父母怎麼能這麼說呢?良辰不理解,他認為父母是想拆散他跟李樂,於是一氣之下離開了家,自己搬到了外面住。在外面他跟李樂租了個房子,父母曾找過良辰好幾次,讓他回家,但良辰都堅決的反對了,因為他覺得跟李樂在一起,比跟他的父母在一起要好的多。
陳婷很快便追上了方文雅等人,幾人一路上默默無語的來到了牛長龍父親家,剛進屋董濤和田文廣兩人便將房間搜查了一邊,牛長龍的父親似乎還沒明白什麼意思,見董濤和田文廣兩人搜查房間,便看著陳婷問道:「陳婷,這是怎麼了?」
那張相片並沒有讓良辰覺得恐懼,而是讓良辰的大腦越來越沉重。良辰只覺得電腦里的那張相片,逐漸的放大,然後又逐漸的縮小,最後在電腦屏幕上無限的旋轉著,形成一個小型的漩渦,在後來相片消失不見,良辰的眼前出現了奇異的景象。
「不知道良辰找沒找到李樂。」
「良辰,我妹妹想你了」將良辰踹到后,男人站在原地詭異般的笑了笑,然後聲音嘶啞的說道。
首先我要說說井玉芬,這個人挺有意思,竟然為了幾萬塊錢下死手殺害了債主。
「我看啊,這牛長龍的心理還是有問題,從那幾封日記就能看出來,這個人估計是壓抑的太久了,想尋找某種方式來宣洩,只是他的方法用錯了。」
想到這裏良辰慌張的拿出電話試圖打回李樂家問問情況,然而當手機拿出來時良辰徹底的失望了,荒山之上,手機根本沒有任何信號。
當天,寒冰等人替村莊里遲遲沒有下葬的死人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幾個人同時下葬轟動了附近的村子,葬禮結束后,寒冰將杜雪嬌領回了家,並告知了她奶奶的真相。杜雪嬌跟其他同齡的孩子不同,她十分的堅強,也很懂事,當得知奶奶去世后只是眼圈紅紅的坐在一旁發獃,沒哭,也沒鬧。
田傻是最聽寒若昔話的人,於是我讓寒若昔去跟田傻說,讓田傻給井玉芬打個電話,並且寒若昔答應田傻事情辦完后,兩人就結婚。
牛長龍低頭想了想,還沒等寒冰緩和過來,牛長龍再次將寒冰緊緊的勒起,大聲的說道:「我不能認輸,不能。」
霎時間從來沒有過的恐懼傳遍全身,向山下看去,如幽靈般的小路連個人的影子都沒有。王小峰跟寒冰等人此時已經被遠遠落在了身後,只能隱約聽見某人的叫喊聲音。
「恩,沒錯。」
不敢向作曲的人表露。
我一直不認為我是在殺人,我是在拯救,我是在拯救這些內心醜陋的人。寒若昔死後,我又一步一步的引誘你們去懷疑井玉芬,如果不是我的幫忙,我想你們一定不會懷疑到她身上,而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會推給我。
「是」。
「沒錯。」
「牛長龍在家么?」陳婷並沒有回答,而是若顯有些急切的問道。
酸澀的淚水。
不,李樂不能有危險。良辰越想越擔心,腳步也越來越快,一邊爬著還一邊大喊李樂的名字。等眾人到達鬼山半腰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還好有雪光替眾人照亮,否則漆黑一片的鬼山,可不是說上就能上去的。
「宋弦。」男人低著頭回答道。
「他從早上出去便沒回來,可能是出去玩牌了吧。」牛長龍的父親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她是我妹妹。」男人看著炕頭的屍體,眼裡閃爍出了淚水。
田文廣說完后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然後先後給寒冰和王小峰打了電話,但兩人的電話始終打不通,這時董濤才想起,可能是在山上沒信號。正當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方文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寒冰將男人銬在椅子上,然後和馮海亮等人在木屋裡進行了搜索,結果發現了一具腐爛掉的屍體,和一封早就準備好了的信。
「不我不能就這樣投降這個計劃我用了半年的時間,本來一切都順利的,婷婷,你聽我說,只要殺了良辰,只要我們從這裏逃出去,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生活。」牛長龍越說越激動,寒冰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雙眼向上翻起。
寒冰隱約間想起了什麼,他記得當初在查IP地址時,得到的結果就是杜雪嬌的家,杜雪嬌家又不可能有電腦,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是工作人員在查IP時出現了錯誤,還是另有別的原因?
李樂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蹲在角落身體一直顫抖著,雙眼空洞沒有任何光澤,那是一種絕望的眼神。
有時候人類的好奇心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它會引領一個人走向死亡。用了整整十分鐘良辰才走到房子的前面,正如良辰猜想的一樣,這個房子是有人住的,因為在院子里良辰看見了一把掃靶和一堆柴火整齊的擺放著。
她不敢讓人知道這件事情,她怕她的名譽也會跟橋月一樣,所以她必須要聽我的。
回派出所的路上牛長龍一直默默不語,直到寒冰將他跟方婷關在檔案室,牛長龍才請求寒冰鬆開手銬,說要替方婷跟他包紮傷口。寒冰答應了他的請求,等傷口包紮好後天已經徹底亮了。
聽了馮海亮的話后,眾人聚集在一起向小木屋跑去。小木屋搭建在山與山的連接處,四周都是懸崖峭壁,走到這裏后,眾人四下的看了看,最後在離他們不到十米的地方,付昌海發現了一趟長長的腳印,腳印一直延伸向木屋的方向。
「放了寒冰,然後跟我回派出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會陪著你的。」方婷臉頰上的淚水已經打濕了前額的頭髮,雙眼堅決的看著牛長龍。
「不管怎樣,我們應該先將牛長龍跟他的妻子抓回來。」
經過幾天的診斷後,良辰發現那位醫生其實什麼都不會,他只是沒事問這問那,在良辰的印象里,醫生看病最起碼是要把脈的,但他只是聊天,整整聊了五天。
「你死定了。」王小峰狠狠的將信封打在男人的身上,然後轉身讓馮海亮將男人壓下山,王小峰跟寒冰還有付昌海三人則分別將李樂跟良辰帶下了鬼山。
「要我幫什麼忙?」寒冰皺起眉頭,緩緩走到雪嬌跟前,半蹲著身子保持與她平行說道。
男人沒有回答良辰的問題,轉身坐在炕頭,撫摸著躺在紅被子里的那個人,聲音低沉若顯哽咽的說道:「妹妹,你要的男人就在這裏,很快他就會去見你了。」
電話掛上后,眾人在原地商量商量,最後決定還是去衛生所看一看,牛長龍如此狡猾,或許此時又回到了衛生所也說不定。
「你找他幹嘛?」
王忠看到這裏瞬間明白了什麼事情,快速的離開了卧室。王忠的妻子正好在https://read.99csw.com門口打算進來告訴王忠沒找到方婷,兩人正好撞在了一起,王忠的妻子氣憤的埋怨王忠莽撞,而此時王忠連自己的傷口都顧不上,出了衛生所的門后,快速的向派出所的方向跑去。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看你傷口都流血了」王忠的妻子關心的說道。
李樂見良辰過來沒有說話,而是坐在椅子上撥弄起前面的琴弦,嘴裏還柔聲的說著要為良辰彈奏一曲《硃砂舞》。良辰本來有滿肚子的疑惑,但此時卻又問不出來,看著李樂憔悴的臉龐,良辰蹲在她的身旁,凝視著李樂的臉龐。
電腦開著,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王忠走到電腦旁,發現桌面右下角QQ頭像在閃爍著,用左手握著滑鼠點開QQ,『獨醉江湖』的對話框瞬間彈了出來,王忠的瞳孔瞬間的放大,他記得列印良辰電腦里的聊天記錄時,他就用的這個名字。
「我沒看,送信的人把信仍在了收發室,還讓收發室里的人告訴不急,說等放假的時候在拿給你就行。」
「寒冰哥哥,你怎麼了?」杜雪嬌一直默默站在寒冰身後,見半天沒動靜便小聲的問道。
「寒冰哥哥,你能幫幫我么?」杜雪嬌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寒冰,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其實杜奶奶早就已經病得很嚴重了,或許她是怕連累了雪嬌,所以一直也沒看吧」芳文雅說著探了一口氣,然後直接走出了房間。
眾人的心裏其實也怕出什麼事情,時刻在心裏默默祈禱著不要出事。特別是王小峰,從上鬼山以後,他發現自己的思路瞬間的清晰了不少,一邊尋找著李樂,一邊在腦海里想著案件,他心裏隱約的有種感覺,兇手可能就在鬼山上。
眼看同年齡的孩子都已經成家立業,有的甚至已經生下可愛的寶寶,而我卻一直在被人嘲笑與冷漠中度過,沒有人要我,就連父母也只不過是把我當奴隸一樣看待,當畜生一樣使喚。
李樂的話語剛結束,站在良辰對面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然後從身後拿出一把水果刀,幾步竄到了良辰的面前,然後狠狠的將水果刀刺向良辰,此時良辰里猛然想起一些畫面,眼前這樣的場景在來善義村之前,他就曾夢見過,這一切究竟是老天的玩笑,還是眼前這個人的陰謀。
在原地簡單的休息了一小會,眾人又開始向山上爬去。直到眾人尋找到山頂,卻仍沒有看見良辰的蹤影,這讓寒冰等人開始疑惑了起來,瞬間一個疑問也侵佔了腦海,難道良辰沒上山頂?忽然一種不詳的預感在眾人的腦海里產生,經過討論后,眾人決定在按照原路向山下找,這次擴大搜查範圍,每個人的間距遠一點,爭取每一寸土地都不要放過。
幾人很快便聚集在了派出所,商量後由于鬼山太危險,在加上天已經快黑了,於是決定讓馮海亮、付滄海、寒冰、跟他一起跟著良辰上鬼山尋找李樂。而董濤、方文雅、陳婷、田文廣等人則留守在派出所,有什麼事情馬上電話聯繫。
「比如今天中午時,牛長龍明明被關在派出所,他怎麼能有機會跟良辰在網上聊天呢?」方文雅接著董濤的話說道。
我叫宋弦,今年二十三歲,是村裡宋憲林家的女兒,我的腿天生就有毛病,這是遺傳。因為腿的關係,我從小就受到歧視,他們給我起了個外號叫——瘸子弦這個外號整整跟隨了我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我在別人的嘲笑中不知哭過多少次。
李強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每次見面后他都會嘲笑我一翻,他會嬉皮笑臉的用他的手指指著我的腿叫我『瘸子弦』,所以我割下了他那根骯髒的手指。還有張寶,他只會故意裝成很憨厚老實的樣子。
為什麼會這樣?現在幾乎已經快把鬼山翻了個遍,怎麼連李樂的蹤影都沒看見?難道李樂根本就沒來這裏?難道這一切又是一場鬧劇?否則怎麼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發現。那李樂沒來這裏又會去了哪裡?難道她還在村莊里不成?或許她現在已經安然無樣的在家裡看電視呢。
王忠看著信騰的一下從炕上竄起來,然後看著王小鵬急忙的問道:「這信你是什麼時候收到的?」
聽著兒子的話,王忠眉頭緊緊皺起,然後拿出手機馬上給寒冰打了電話,然而對方的電話卻無法接通,王忠一著急,狠狠的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瞬間胳膊上的傷口一陣劇烈的疼痛,王忠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按住傷口,卻發現傷口處已經流出了鮮血。
下山的路上,李樂仿若丟了魂魄一樣,身體軟綿綿的,一雙眼睛時而看看良辰,時而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臉龐上還不時劃過一絲傻笑。眾人看著李樂這樣的舉動,內心深處都升起一絲難過。
良辰這樣說一句,急忙的椅子上站起,也沒理會伯母的驚訝,快速的衝出了房門,穿上鞋后大步的跑出了院子,正在良辰剛跑出院子時,正好碰見寒冰從趙文強家走出來,於是寒冰將紙條遞給了寒冰,紙條上只寫了三個字:鬼山見。
幾人決定完后,便匆匆的向鬼山的方向走去。二十分鐘后,幾人便到達鬼山的腳下,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眾人在鬼山腳下商量后決定,幾人上山時最好不要分開太遠,以免有什麼危險。王小峰跟寒冰兩人,又在鬼山腳下找了一圈,然後才帶著眾人向山上走去。
現在他來了,但計劃這一切的人呢?良辰這樣想著,猛然感覺後面有個人一直在盯著他。快速的轉過身,良辰臉上露出了難以捉摸的表情。有興奮、有恐懼、還有絲毫的驚訝。良辰幾日來的目的終於達成了,他終於看見了橋月的廬山真面目。
「我想明白了,難道聊天的人是牛長龍的妻子?」
寒冰向裏面望了望,雪嬌的奶奶正躺在炕上,背對著寒冰。故意的咳嗽了兩聲,寒冰拉著雪嬌走了進來,然後聲音溫和的說道:「杜奶奶,睡了么?」
正當眾人快要上路時,王小峰猛然發現良辰已經不再隊伍中,於是便開口急切的問道。聽了王小峰的話,眾人左右的看了看,才發現隊伍中的良辰消失了。
寒若昔跟田傻結婚的那天晚上,我半夜跑去了他們的新房,為他們的新婚增加了一點作料。那晚我開心極了,這個曾經搶走我男人呢的女人,終於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再次回到山下時,已經是夜晚十二點。剛剛將良辰跟李樂兩人送回家,王小峰就接到了田文廣的電話,電話里田文廣誇張的說著王忠敘述的事,並聲稱犯罪嫌疑人牛長龍已經躲藏了起來,需要調配人手全村搜查。王小峰聽完田文廣的敘述后,在電話里並沒細說,而是讓田文廣等人馬上回派出所。
走出大約三四百米后,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大片雪白的空地,仔細看了下四周環境后,良辰在腦海里推斷https://read.99csw.com這片空地是山與山之間的連接處。看見這樣的情景視野忽然開闊了許多,恐懼似乎也有所減少。
寒冰一邊祈禱著一邊快速的奔跑著,用了大約五分鐘,寒冰站在了李樂家的門口,剛想敲門,一個人影猛然的從一旁衝過來,一把摟起寒冰的脖子。寒冰只覺得呼吸困難,無論努力掙扎都沒有任何用處,正在這時另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在離寒冰三米處停了下來,這時寒冰看清了人影,她是牛長龍的妻子方婷。方婷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然後焦急的說道:「長龍,投降吧。」
王小峰這樣說完后,眾人便四下分開,分頭去尋找起了良辰跟李樂。大約又搜索了半個小時左右,馮海亮匆忙的從另一端跑過來,然後告訴寒冰那邊有一個小木屋,距離太遠看不清裏面,不過裏面有燈光,應該是有人。
那是一場盛大的晚會,也是畢業前的最後一次晚會。在晚會上良辰跟一群校友圍繞在一個簡陋的舞台上。一位女子輕盈的走上台,然後撥弄前面的琴弦,輕盈的唱出了那首《硃砂舞》。
胭脂渲染的濃妝沒有硃砂紅。
「他可能等不及先上去了吧?」
「我奶奶,她說要離開我」杜雪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淚水,眼睛卻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寒冰,仿若能看見眼前的一切。
董濤讀完最後一句話后,將信放在桌子上,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王小峰。眾人聽完這封信后,臉色紛紛難看了起來。王小峰點燃一根煙,坐在椅子上,然後針對那封信繼續補充道:「宋弦根本不是宋憲林的女兒,當初牛長龍的父親見女兒腿有毛病,便將她賣給了宋憲林一家,正好當時宋憲林的妻子有問題,無法生育。」
「方婷,你不要逼我」牛長龍身體顫抖了一下,勒著寒冰脖子的胳膊鬆了松,寒冰咳嗽了兩聲大口的呼吸著。
躺在床上的杜奶奶沒有任何的反映,寒冰又上前走了幾步,重複的說了一遍剛才的話,杜奶奶仍然沒有任何動靜。直到這時寒冰才感覺出有些不對勁,快步的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杜奶奶,見仍沒有反映,乾脆雙手將杜奶奶的身體翻過來。伴隨著寒冰的這個動作,杜奶奶軟綿綿的翻了過來,看見這樣的情況,寒冰用右手試探了一下杜奶奶的鼻子,然後眉頭緊緊皺起。
門裡牛長龍不見了。
「我也這樣覺得,田文廣,你先趕緊給各個村口的警察打電話,讓他們提高警惕,千萬別讓這倆人跑了。」
良辰不明白自己身體好好的,母親為什麼要帶自己去看醫生。到了北京后良辰看見了那位醫生,那是一位長相醜陋的醫生,鼻子上有個拇指般大小的膿包,看起來極其噁心。
方婷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快速向後退了兩步,用堅定的語氣說道:「跟我回派出所,我們自首」。
想必一年前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吧,沒錯,當時我作為他們消遣的對象與他們一同上了鬼山。
「我覺得由始至終方婷都不知道牛長龍在做什麼,你注意到牛長龍發給良辰的那封郵件了吧。」
回到辦公室后,寒冰第一時間走到辦公桌前,這時他猛然發現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不見了。
難道有人來過?這個疑問第一時間跳上了寒冰的大腦,他並沒繼續尋找手機,而是跑出辦公室,打開了檔案室的門。
「半個月前。」
兩人冰冷的對視著,良辰絲毫不服輸的挺起胸膛,似乎是在告訴對面的人,他根本就不懼怕他。李樂從椅子上站起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恐懼的說著:「我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你你不要不要再來找我了。」
杜雪嬌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轉身走了出去,直到杜雪嬌關上另一個房間的門,寒冰快速將手插在兜里試圖拿出手機,猛然間發現手機並沒在兜里,仔細想想才想起,剛才在辦公室討論時,寒冰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寒冰的心裏也沒底,在善義村呆了幾年,寒冰是知道鬼山的兇險的,而李樂又是一個女子,沒有任何的防禦能力,就算兇手沒拿她怎樣,恐怕她也難逃野獸的獸爪。寒冰一次沒有來過鬼山,對於山上的環境也是絲毫不了解,跟王小峰在四周找了一會再次跟大家聚集到一起時,他已經分不清了東南西北,專案組的人更是一次沒來過鬼山,寒冰只能祈禱不要在鬼山上迷路,否則沒找到李樂,他們自己也可能出現什麼危險。
正當王小峰等人上山時,王忠已經接回了兒子。
「李強,張寶,寒若昔,是不是你殺的?」王小峰看了看炕上的屍體,然後轉身死死的盯著男人問道。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幾秒,最後方婷手中的水果刀順著之間落到了地上,跑到牛長龍身邊大哭了起來。然而牛長龍趁方停低頭痛哭的同時起身,拿起地上的水果刀向李樂的家裡衝去。
一個人一支影。
馮海亮推測的說道。寒冰跟王小峰相互看了看,然後眾人馬上繼續向鬼山上爬去,一邊爬著一邊高聲喊著李樂跟良辰的名字。
「王忠說衛生所里沒人,恐怕兩人已經躲起來了,我看這樣吧,咱先去牛長龍的父親家看看,他一定知道兒子的下落。」
眾人根本沒了考慮的時間,快速的趟著厚厚的積雪向木屋的方向跑去。五分鐘后,當眾人到達木屋的外延,幾人將腳步放慢,寒冰跟王小峰兩人先悄悄的走進院子,正在這時,一聲尖細的叫聲,從木屋裡面傳了出來。眾人馬上分辨出了這聲音是李樂發出的,便顧不得驚動兇手,直接踹開房門跑了進去。
良辰給寒冰打完電話后,又盯著屏幕上的相片看了許久。
寒冰猛然覺得事情不妙,於是趕快打電話給了王小峰。
「這個時候別說這話了,趕緊跟我回去吧,寒冰他們正擔心著呢。」
寒冰絲毫沒有停留,飛速的跑出了派出所,然後站在門口腦海里飛速旋轉著,最後向李樂家的方向跑去。
良辰想著快速閃過水果刀,趁機一把抓住難人的手臂,兩人僵持了許久,最後良辰被男人狠狠一腳踹了出去,良辰只覺得腹部一陣疼痛,隨手便倒在了李樂的身邊。
方文雅說完,眾人紛紛站起走出了房門。陳婷先將王忠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然後讓王忠自己回家,她則快步的追了出去。
謝過喧囂的空間。
今天的月亮是月牙狀的,一半躲在雲層里,寒冰對這月亮嘆了口氣,正打算轉身回辦公室,卻猛然發現身後站著一個小女孩。
右手攥拳狠狠的揮了揮,腦海里快速的尋找著對策,突然寒冰的餘光瞄到了擺在桌子上的電話,緊攥的拳頭這才放鬆,快速跑到電話前,憑藉記憶撥通了方文雅的手機。
「她早晚得知道,總不能隱瞞一輩子吧?」芳文雅擺了擺手說道。
「那我還是覺得不對,信上所說的理由太簡單了,他怎麼可能因為https://read.99csw.com這樣的事情就去殺人呢?」
緩慢的推開院子的木門,良辰輕手輕腳的走到窗戶前向里窺視了一下,忽然他的眼神開始無限放大,幾秒鐘后他大聲的喊了聲『李樂』后匆忙的跑進了屋子。
「雪嬌,奶奶什麼時候跟你說要離開你的?」寒冰回過頭,看著雪嬌天真的眼睛問道。
「怎麼了?老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別嚇我」。
千變萬化的舞蹈不是兩人合。
「恩,那幾封日記已經寫明,牛長龍一直都是在欺騙著方婷,其實方婷一直都是在拯救牛長龍,只是牛長龍沒有領悟罷了。」
這感覺並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上了鬼山王小峰才知道,這裏的確是隱藏的好地方,如若不是今日李樂上了鬼山,他們也萬萬不可能想到會上鬼山上尋找兇手,或許這個兇手就隱藏在鬼山的某個地方,否則李樂怎麼可能深夜上山呢?一定是有某種原因,而王小峰已經大略的猜測出了這個原因。
「我都聽你的,婷婷,把刀放下,我跟你去自首,把到放下好么?」牛長龍跪倒在地,哭著懇求道。
「二十分鐘?」
男人說完后,猛然的回過頭,用一雙不大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良辰,兩人對視了幾秒后,男人緩緩的從炕頭站起,用衣袖擦了擦水果刀后,一步一步的向良辰走去。
鬼山見?良辰被這幾個字嚇了一跳,慌忙的問伯母李樂什麼時候走的,伯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錶,然後不太肯定的說道:「可能走了二十分鐘左右吧。」
雖然是黑天,但良辰仍然清晰的看見了那棟可以住人的房子。房子屹立在大片空地的邊緣,良辰甚至可以感覺到房子里似乎散發著暖氣。誰會在這裏蓋一個房子?難道還有人住在這裏不成?瞬間冒出的兩個問題勾引出良辰極大的好奇心,他快速的翻過一個又一個石頭,最後踩著雪白的地毯慢步的向房子走去。
還是那首歌曲,還是那首他們相識時的那首歌曲,雖然環境變了,但感覺依然沒變。歌曲從李樂的嗓里發出,讓良辰如此的陶醉,他甚至忘記了此時他與李樂正處於萬般兇險的鬼山之上,甚至忘記了那個計劃這一切的人,或許正在不遠的地方注視著他們,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幫妹妹了結一個心愿,讓良辰去天堂陪著他那可憐的妹妹。
「至於這麼賣命么,聽我的,你先去衛生所處理一下傷口,在去找寒冰。」
想必這兩個人的死因你們已經查的很清楚,也就不用我仔細的敘述了。不過你們心中仍然有疑問,而且很多,下面作為這場遊戲的設計者,我來為你們一一解破。
「估計沒找到,如果找到了他就應該跟咱們會和。」
眾人進屋后,良辰正在跟男子掙扎,男人身體消瘦,正面目猙獰的對良辰進行著攻擊。眾人楞了幾秒,然後寒冰跟王小峰,還有馮海亮跟良辰,四人紛紛上前將兇手按到在地,然後一把奪過兇手的兇器。
小女孩面色蒼白,一雙眼睛死死地注視著站在辦公室里的寒冰。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寒冰也不服輸的透過窗戶跟深藍色的眼睛對視著。過了許久,小女孩轉身走進了黑暗中。寒冰大口的喘著幾口粗氣,然後口中默默的說出了這個小女孩的名字:杜雪嬌。
善義村,第六天。下午五點二十五分。
五分鐘后,王忠到達派出所。田文廣看王忠滿身是血的進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匆忙的站起身將王忠扶到座位上。王忠半天沒說出話來,大口的喘了一會粗氣,才勉強的擠出幾個字: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不能,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收不了手了。」牛長龍短暫的平靜之後又開始激動了起來,此時寒冰已經嘴唇發紫,整個人軟綿綿的。
「郵件?是那幾封日記么?」
寒冰與王小峰等人依然向前走著,但似乎離山頂越來越遠。當兩人得出迷路這個結論時,早已經找不到原來的路。無奈下幾人只好硬著頭皮按照原路返回,直到回到原來的路上為止。此時已經接近十一點,夜晚的寒冷讓兩人瑟瑟發抖,再次的回到原來的路上后,寒冰看著上方遙遠的山頂皺起了眉頭。
王小峰想到這裏,催促著眾人加快速度。此時鬼山上颳起了寒風,吹得每個人的身體直打冷顫,還好眾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抗寒能力也比正常人強上一些。但良辰跟李樂兩人並沒有受過訓練,真不知他們能再這鬼山之上挺多久,根據良辰的訴說,截止到現在為止李樂已經上鬼山大約一個小時了,就算逃脫了野獸的攻擊,恐怕此時也冷得受不了了。
兇手一定是故技重施,就像當初騙張鑫為他做事是一樣的,畢竟看見一個死去的人,凡是誰都不可能理智的去思考。
善義村,第七天。凌晨十二點十五分。案件終於結束了。
回到家后,王小鵬翻騰了半天,從書包里翻出了那封信。王忠拆開信后,上面只是寫了四個大字:遊戲結束。
或許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過我還是要介紹一下自己。
但此時擔心已經超越了恐懼,良辰現在滿腦袋想的都是李樂,他疑惑為什麼李樂沒說以聲就獨自上了鬼山,這跟兇手究竟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的話,那麼是否預示著李樂此時已經遇到危險了?
「或許不止這些,剩下的就要讓牛長龍親自回答了。」
「我不能回去,辰你要原諒我。」
離開了原本的小路四周變成了有尺高的積雪,良辰一腳一腳的踩上去走了一會,四周並沒有新的腳印。看見這樣的情況后,良辰又按照原路返迴向另一邊找去,這一邊顯得陡峭的多,全都是用石頭堆積出來高低不平等的道路,良辰一邊走著一邊警覺的用耳朵聽著四周的動靜,他非常的明白,如果此時在遇見上次那樣兇狠的野獸,恐怕就不會有那麼幸運了。
方婷沒在繼續勸說,狠狠的擺了擺手上的水果刀,鮮血瞬間從脖子處流了下來,牛長龍看見這樣的場景,馬上放下寒冰跑到方婷身邊,試圖搶過方婷手上的水果刀。
此時眾人體力都已經透支,王小峰讓眾人在原地休息了一會,而他自己則和寒冰兩個人在四周尋找了一番。良辰此時心裏七上八下,根本無法休息,於是趁人不備又開始向鬼山上爬去,心裏還默默禱告著,希望李樂可以平安。但李樂真的能平安么?
良辰開始心亂如麻,他不知自己該怎麼辦。是在這裏等一會還是下山?或許是順著原路返回去,跟王小峰他們想想對策?
一年前從善義村離開后,良辰的父母便帶著他去了北京。他母親說北京有一位她的大學同學,是一個高級醫生,她要帶良辰去那裡檢查檢查。
寒冰警惕性的向後退了兩步,藉著月光看清了小女孩的面容,才放鬆警惕柔聲的說道:「雪嬌,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