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其實也一樣，警司大人。布雷克布雷克夫人近來怎麼樣？」

「那個副助理警察總監，皮帕。我可不想讓那個該死的混蛋靠近我，今天不想以後也不想。」

「長官」紅玫瑰坐直身子，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招呼道。

紅玫瑰面露祈求的笑容，說道：「換成大杯的吧，不要理她，長官。她是一個控制狂。」

安娜沒有理會皮帕，一隻手輕撫紅玫瑰的肩膀，對她說：「貝克先生沒有活過來，現在要以謀殺案立案調查。」

紅玫瑰看著皮帕，無神的眼睛里充滿冷漠，說道：「比爾死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皮帕咳了一聲，轉向莫里斯說道：「我覺得現在最好趕緊和卡桑德拉討論一下這個問題，機會難得，她現在心力交瘁而且敏感。」

「那個該死的代理局長助理！」

「我喝多少用不著你來管。」紅玫瑰甩開皮帕的手臂，酒灑在了地板上。

皮帕對紅玫瑰的反應多少有點驚訝，看著她，說道：「卡斯，你還在治療期間，根本不該喝酒。」這與其說是善意的勸告，還不如說是一個明確的警告。

「不，不，卡桑九_九_藏_書德拉就在這呢。」皮帕趕緊讓到一邊，紅玫瑰匆匆整理了夾克，「卡斯，這是莫里斯先生。」

「對不起，她本不該在藥物治療期間喝酒的，我會送她回家，這一天夠她受的了。」

紅玫瑰應允地點了點頭，「親愛的，為了你，但是不要再……哦，老天！」

「科林。」莫里斯與同事打招呼，「我剛剛認識了紅玫瑰督察和……對不起，您叫什麼來著？」

「老大屍骨未寒，你就要把他的工作馬上他媽的丟給我嗎？」所有來悼念的同事漸漸不再談話，轉而看向紅玫瑰。

紅玫瑰透過眼鏡仰頭盯著莫里斯，說：「你說什麼？」

「穩著點，卡斯。」皮帕用手擋住了紅玫瑰拿到嘴邊的第三杯酒，「其他人都走了，你喝得也夠多了。」

「叫我菲利帕，我的朋友都這麼叫。」

「代理局長助理。」莫里斯緊跟著糾正道，「我是代理局長助理，下一次晉陞對我來說還遠著呢，不像是紅玫瑰督察。」

布雷克警司夾住帽子，握住皮帕的手說道：「她很好，謝謝你。本來她今天也能來的，但是……嗨，算了，你們https://read.99csw.com要再來點酒嗎？」

代理局長助理走過來，皮帕滿面笑容對他說道：「您是局長助理莫里斯吧？」

皮帕不以為然，說道：「還會有什麼能比因為爛醉毀掉升職機會更壞的。」

「卡桑德拉，我就知道在這裏可以找到你。」

莫里斯同情地點了點頭，說：「他的死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損失，這一點我敢跟你保證。」他看著紅玫瑰在自己的座位上搖晃著，問道：「你沒事吧？」

「晉陞？」紅玫瑰不斷重複著，這次聲音高了起來。

紅玫瑰縮起身子，說道：「你個臭婆娘！」

紅玫瑰的上司科林·布雷克警司邁著敏捷的步伐走過來，他將帽子板板整整地夾在胳膊下面，皮帕看見他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紅玫瑰揉搓著一隻閉著的眼睛，努力聽著布雷克的話。她模模糊糊地問：「什麼晉陞？」

「莫里斯先生，您想的很周到。」皮帕對著紅玫瑰笑著說道：「卡斯，你聽到了嗎，局長助理說……」

皮帕用哀求的眼神望著同伴，「親愛的，我知道你受到了傷害，但是為了我，請別再這樣read.99csw.com。」

他露出親切的笑容：「只是代理局長助理，那您是？」

「代理局長助理。」紅玫瑰轉了個身子，把頭埋在手掌中，「他在看著這邊，快引開他。」

皮帕眼前一亮，「那就是局長助理嗎？」

莫里斯衝著紅玫瑰，然後是皮帕笑著說道：「卡桑德拉，你準備什麼時候再次回來工作，我們要探討一下你的升職問題了。」

「菲利帕·克萊頓伍德高級律師，紅玫瑰督察的愛人。」

「去他媽的治療。」紅玫瑰盯著皮帕說道，「今天，以後都別再跟我說……」，紅玫瑰望向皮帕背後，罵道：「噢，見鬼。」

布雷克離開后，皮帕摟住紅玫瑰，大聲耳語道：「不要這樣，卡斯，看在威廉的份上，不要這樣。」

「好的，白葡萄酒？稍等，你喝什麼，克萊頓伍德小姐？」

安娜來到紅玫瑰身邊，說道：「長官，壞消息。」

布雷克接過酒杯，尷尬地看著皮帕。

「卡桑德拉，很高興終於見到了你。」代理局長助理面帶溫暖的笑容，和卡斯有力地握了握手，又轉向皮帕說道：「你也能來真是太好了。」他不斷地和皮帕握手，read.99csw.com「很高興你也在這，我知道你一定是很忙的。」

「好的，菲利帕。」他又轉向布雷克，「科林，我和你說過的，卡桑德拉在回來工作之前一定要好好休整一段時間，我們當然需要她回來，但是要身體健康精神飽滿地回來。」

莫里斯點點頭，捋直了自己的領帶。用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整理了一下制服，說道：「好的，你快送她回去。」莫里斯抬腳離開，漸漸被淹沒在人群里。

布雷克笑著說：「晉陞到總督察。」

「什麼？」

皮帕大笑，抓著紅玫瑰的胳膊說道：「晉陞？」

科林轉向皮帕說道：「克萊頓沃德小姐，很抱歉我們得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面。」

「他叫什麼？」

紅玫瑰呆愣地盯著局長助理，說：「這倒真是個驚喜了。」

「莫里斯。」

皮帕用手臂環抱住紅玫瑰的肩膀，對著莫里斯尷尬地笑了笑。而那個局長助理則驚訝到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張一合的嘴巴像極了擱淺的鯰魚的嘴。

紅玫瑰遲疑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睛釘在布雷克警司身上，他拿著酒正走回來。紅玫瑰壞笑道：「總之，我很快就會沒事了。」

「什麼？」皮https://read.99csw.com帕轉過身尋著紅玫瑰的視線望去，「哦，好吧。」穿著一身精緻制服的人映入皮帕的視線，但是皮帕並不知道這人是誰。

「一小杯白葡萄酒，給卡斯也來一小杯，謝謝。」

布雷克不知所措地望著這兩個女人，說道：「我先，我先去看看這裡有什麼可喝的吧。」

紅玫瑰狠狠地用肩膀戳了皮帕一下，說道：「卡桑德拉可還沒有喝夠呢，卡桑德拉還能再喝呢。」紅玫瑰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光，遞給了上司布雷克，說道：「謝謝了，長官。」

紅玫瑰甩開皮帕的手臂，酒杯也從手裡滑落在地，正好打碎在她的腳上。紅玫瑰的身體輕微搖晃著，她看向地面，淚水終於滑落她的臉龐，滴在地上，她的強勢瞬間消失了。

皮帕故意朝著他的方向招手，「呦吼！莫里斯先生嗎？」

「哦，那麼紅玫瑰是在這裏嘍，有人說她已經離開了。」

「卡桑德拉不能再喝了，警司大人，不過還是謝謝你。」

「當然，我完全理解。我……」

「在這幫助和支持卡桑德拉是我能做的最微不足道的事了，能夠多次得到安德魯總督察的支持也是我的榮幸，他是一個傑出而有魅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