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帕把被子蓋到露比的脖頸處，讓她更舒服一些，並說道：「好好睡吧，親愛的。」

「當然會，親愛的！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皮帕轉身對著紅玫瑰笑了笑，說，「她那麼累，到時候估計會睡著了吧。」

「卡桑德拉，難不成我故意找茬來和我自己的孩子吵一架嗎？當然是確定的。」

皮帕走過去關上燈。說：「不要對我這麼無禮地說話，埃拉。否則可要找你爸爸來教訓你了。我在問你問題。」

「我們可以堆雪人嗎？」

「還有我。」紅玫瑰把皮帕從床上拽開，自己坐了上去。皮帕走出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

「她可不是唯一一個快累死的人。」

「家裡也下的。」

「逮住機會就怪我。」

「卡斯，明天會下雪嗎？」

「嘿，沒人聽見我的話嗎？」

「因為露比根本夠不著九*九*藏*書燈的開關。卡桑德拉，不需要大偵探福爾摩斯來，這誰都能看出來。露比也不可能夠得著浴室里的內櫥櫃。」

「口紅放在了後面？所有胭脂都放在了視線所及之外？」

紅玫瑰站在門口說道：「律師同志，我認為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定罪吧，不巧的是第三方證人也睡著了，所以沒有繼續審問的必要了吧。」

「來的時候我把所有的化妝品都放在裏面。擺放得整整齊齊，標籤是朝向外側的。你知道我是多麼喜歡這些東西的。有人把裏面翻找得亂七八糟。這顯然不會是傑克乾的。」

皮帕點了點頭，說：「卡斯，怎麼了？」

紅玫瑰表情僵硬，問道：「內櫥櫃？你確定？」

埃拉看著媽媽說道：「看看你做了什麼，都怪你我才會輸。」

皮帕又轉向他的兒子https://read.99csw.com，問：「傑克？」

「要是有足夠的雪，當然可以。」

「家裡為什麼不下雪？」

「晚安，晚安，卡斯。」

「肯定是你們倆中間的一個，卡斯和我一直都在樓下。埃拉，是不是你？」

紅玫瑰走進主卧室，觀察燈開關的高度位置，又走進卧室內置的浴室里。快速掃了一眼內櫥櫃，現在裏面的東西已經擺放整齊，胭脂都放在外側。她走向窗戶，把窗鎖好。

「這裏的雪才是純白色的雪。」露比笑著說，「像是白雪公主！」

露比打了個哈欠，說道：「晚安，媽媽。」

「翻找？」

「媽媽！卡斯！」露比的小腦瓜從樓梯的欄杆探出來說，「埃拉給我講完故事，你們會來和我說晚安嗎？」

「孩子們，你們在考驗我的耐心嗎？到底是誰？」

「那九九藏書不是真正的雪，這兒的才是。」

紅玫瑰用手指勾了勾露比的鼻子，說道：「你說對了，親愛的。倫敦的雪不是真正的雪。是……」

「孩子們都洗好了之後，卡桑德拉，我們就可以去洗個澡了。」

「當然不是，小傻瓜。雪化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埃拉憤怒地站起來說道：「好吧，就這樣都怪我身上好了。這裏就沒有講道理的人。」

「我說了不是我。」

「大家都冷靜。」紅玫瑰插入他們中間，口氣中透露出煩躁，看著皮帕說道，「你怎麼就能確定不是露比呢？」

紅玫瑰剛離開，看見皮帕打開對面房間的門，看到傑克和埃拉正玩著Wii遊戲。

「也不是我。」傑克歡快地跳起來，在空中揮拳一擊，說道，「太棒了，我是冠軍！」

埃拉看著她說道：「不是我，媽媽。」

「我從來九-九-藏-書沒有靠近過你們的房間。」傑克反駁道，「我為什麼要去呢，一定是埃拉，媽媽。」

「理查德總是約束著我。她說那是自負的法國人喜歡的玩意。我想你是對的，回到家我馬上就會去訂購一個。混賬理查德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了。」

她坐在床頭，把臉深埋進手掌里。

「謝天謝地明天還能有清潔員來打掃吧。走吧，我們去和露比說晚安。」

「不過，星期五之前他還是你生活中的一部分。」

「哎呀，看來媽媽又要開始發威了。我還是過去吧。」紅玫瑰俯身親吻了露比的前額，說，「晚安，小可愛。」

紅玫瑰俯身透過窗戶看向外面，說道：「也許吧，親愛的。外面真的很冷，也許會下很大很大的雪把我們困在這裏。」

這時從走廊那邊傳來皮帕的聲音，打斷了紅玫瑰的話，她喊道：「是誰https://read.99csw.com來過我的卧室？」

「不用提醒我。」皮帕捅了捅爐火，把紅色的炭火推開布滿了整個爐床。她說道：「真是他媽的煩，為什麼這裏沒有仿造火，那樣不是更乾淨更安全？」

露比的眼睛張得好大，說道：「永遠困在這裏嗎？」

「或者來個坐浴，」紅玫瑰笑著說，「埃拉竟然不知道什麼是坐浴缸。說到這個，你怎麼不在家裡弄一個呢？」

「傑克！我一直和你在這裏獃著。之前，一直給露比講故事。」

紅玫瑰盯著皮帕問：「你確定？」

皮帕嚴厲地看著紅玫瑰說道：「不是露比，肯定是他們倆個中的而一個。看上去埃拉嫌疑最大。我需要知道真相。」

埃拉盯著皮帕說：「我回答了，不是我。」

「真正的雪？」

「更準確地說是重新擺放，口紅被移動了，藏在了後面。我是多麼喜歡這些彩妝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