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禮貌地揮手告別，目送清潔工騎著自行車搖晃地離開，雪花一片片地飄落在她厚厚的外套和手套上。

「能陪我出去一下嗎？」

「我打算用的那個詞最能表達我的感受。」紅玫瑰向四周掃了一眼，確保孩子們聽不到她們的談話。她壓低了聲音，湊到皮帕面前說：「你就是個自大的婊子，菲利帕·克萊頓·沃德。」

「別說了，我要出去。」

「傑克？」

「我只是說，親愛的。如果陪審團知道我女兒是幫傭，我不確定自己還能否面對他們。」

「你有點兒奇怪，卡桑德拉。」皮帕小心地掛上外套，沖紅玫瑰笑了一下九_九_藏_書，但並沒有得到紅玫瑰的回應。

「卡斯，別這樣。」皮帕伸出手想要和解，但紅玫瑰打開了她的手。

「卡桑德拉打算開車去售貨攤，買點吃的，傑克。她不知從哪兒冒出奇怪的想法：她覺得比起現在看的電視節目，你也許會更願意陪她買東西。」

趁著皮帕沒看到，紅玫瑰用眼睛斜視了一下窗子。傑克便心領神會了。

「做得不錯。」紅玫瑰從桌子上抓起鑰匙，跟傑克擊了一下掌說，「不會太久。小心別讓那美麗的爐火滅了。」

「讓埃拉陪你去。」

「不了，謝謝。我想自己呆一會兒九九藏書，我需要時間來……噢，我還是帶著傑克好了。」

埃拉瞪著母親說：「我沒有不思進取。」

「我指的是你一開始打算用的那個詞。」

「只要我什麼？」傑克站在門口，期待地望著皮帕和紅玫瑰。

「巴黎是法國的首都，」傑克抿著嘴笑著說，「這事兒可瞞不了你。」

「這個時候嗎？」

紅玫瑰臉色陰沉地說：「我母親就是清潔工。或者用你奇特的說法，應該是幫傭。她為你這樣的高傲自大的勢利鬼打掃房間，以讓自己的孩子們能穿著鞋子上學。」

紅玫瑰推開她，把露比的外套扔給皮帕說：「看到門上的那個ｈttps://reａd.９９csｗ•coｍ東西了嗎？它叫做衣帽鉤，是用來掛外套的。」

「為什麼不呢。這樣可以讓我遠離你一個小時。」

皮帕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地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當然得去。你需要人幫你提那些袋子。其實我只是在看《神秘博士》，以前播過了的。」

「再見，瑪格麗特！」

「卡斯，孩子們剛進來，我們要去哪兒？」

皮帕瞪了他一眼：「別嬉皮笑臉的，小子。」

皮帕地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感到很困惑。

「我要去買點東西。」

紅玫瑰取來了包，衝著客廳喊：「傑克？你幹嘛呢？」

卡斯聳了hｔtｐｓ://reａｄ.9９cｓw•ｃoｍ聳肩說：「太可不是髒話。」

「你現在有點無理取鬧了。我從沒說過那樣的話。」

皮帕吃驚地皺了皺眉：「卡斯，你當真了。十分抱歉，看來我真的冒犯到你了。」

「噢，對不起。請問在你們上等人的世界，男孩子們能幫住別人購物嗎？」

「只要傑克就可以了。」

「我希望你能引以為戒，埃拉，」前往廚房時，皮帕對女兒說，「你如果不思進取，就會和她過一樣的日子。」

「不是我們，是我自己。我想出去透口氣。」

「哦，親愛的。調皮的皮帕把自己唯一的朋友給惹惱了嗎？」

「親愛的，把外套給我吧。」皮帕把外套遞到九*九*藏*書紅玫瑰手中說：「我可不勢利，卡桑德拉。請幫我掛起來。另外，請不要在我的孩子們面前說髒話。」

傑克眯著眼看著紅玫瑰問：「去買東西嗎？」

紅玫瑰推開她的愛人說：「你抱歉也許是因為把話說了出來，並不是因為你說的話。」

皮帕吻了一下紅玫瑰的嘴唇說：「卡斯，當你全力保護那些下等人時真的很可愛。」

「是電視，傑克，標準說法是電視。」皮帕看看紅玫瑰，問：「只要傑克跟你去嗎？帶上埃拉和露比怎麼樣？」

「卡桑德拉。」

「看電視機！有事嗎？」

「皮帕，你真太……」看到露比從後面趕上來，紅玫瑰突然改口道，「太勢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