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明天又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呢？」她氣呼呼地問。

紅玫瑰跑著穿過雜物間，回手關上門。廚房跟她走時一樣，空無一人。但當她來到桌子旁邊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接著她看到了地板上的碎酒瓶。她把目光投向冷風中搖曳著的房門，看到門口的地毯墊上落著幾片雪花。

「噢，聞起來真不錯。太浪費了，這麼好的——哦，不，天啊，不是吧！」

「好的，媽媽！」

「孩子們，你們聽到卡斯的話了。碎玻璃。不|穿好鞋子，誰也不許到這兒來。我抱露比，給你們兩個大的找拖鞋。然後你們直接上樓，沖個澡，換上睡衣，聽明白了嗎？」

「我想她不能再穿比基尼了，htｔｐs://rｅａｄ•９９cｓｗ•com應該穿點得體的泳衣。不過，你究竟是怎麼知道她穿胸衣的？」

「那個幫傭，她打掃了房間的每個角落，顯然她想看看我們是不是用了游泳池。露比拿著玩具吸塵器，跟在她身後，碰巧看到了瑪格麗特打開隔間的門。當然，露比隨後告訴了埃拉。我能怎麼辦？」

「你差點沒把我嚇死，皮帕！上帝啊！」

「我指的是做一餐飯。」

「誰也不洗，一直留到她下次來的時候。」

「卡斯，你剛剛弄碎的是一瓶典藏里奧哈葡萄酒。」

紅玫瑰轉過來問：「皮帕，怎麼了？」她順著皮帕的目光望向地面。

「瑪格麗特？」

廚房傳來打碎玻璃的聲音九*九*藏*書。

「水肯定不怎麼熱，對嗎？傑克呢？」

「對，顯而易見。迪亞曼蒂洗那些貼身衣物。」

皮帕盯著紅玫瑰問：「你說什麼呢？」

「我忘了鎖門，一陣風把我放在桌邊的酒瓶吹倒了。你得把孩子們抱過來，皮帕。到處都是碎玻璃。」

「我想看到他們的樣子。」

「皮帕，你一定是這個星球上唯一一個把胸罩叫做胸衣的人。你哪怕洗一次衣服，也會了解自己的孩子們現在的穿著。」

「我就知道。好吧，水槽里有要削皮的土豆和要摘的芽甘藍。」

「可是，露比太興奮了，卡斯。她等不及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三個人不都好好地在這兒嘛。看看他們，露比穿著泳衣不是很可愛嗎？」皮帕htｔｐｓ://ｒｅａd.９9cｓw•cｏm壓低了聲音說，「你看看埃拉的胸！天啊，已經發育成那樣了嗎？」

「卡斯，你十分清楚我今天早上還給露比倒了爆米花，我還續上了果汁兒。」

「皮帕，不是吧。我搬進來時，她就開始穿胸罩了，現在的孩子發育的早。」

「你應該說傑克和我，你說錯了，卡桑德拉。可是，你剛剛跟我兒子一起出門，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皮帕高傲地晃著她的手指說：「我所有的衣服都是乾洗的，卡斯，你是知道的。」

紅玫瑰極不情願地推上房門，拉上了上下兩道鎖，掛上了安全鎖鏈。

「那麼，你從來沒看到過我洗衣服嗎？」

「水溫還可以。當然，還沒達到我喜歡的溫度，可孩子們hｔｔｐｓ://rｅａｄ•９９csw.cｏｍ似乎不介意，凍不壞的。」

「我們只是去買點東西，皮帕。你非常清楚不會太久。」

皮帕張開雙手反對道：「想都不要想，卡桑德拉。我不能就這樣弄花我的指甲，只因為你要搞階級革命。這完全是……」

「可是，迪亞曼蒂不來的日子，誰洗呢？」

「可你喜歡做飯呀。」

「一切正常嗎？」皮帕站在通往雜物間的走廊，露比站在她身前，裹著一條浴巾。埃拉和傑克跟在她身後。

皮帕想了一會兒說：「上個月，迪亞曼蒂生病了，你出差了。我讓埃拉去瑪莎餐廳打包了菜，回來我們用微波爐加熱，作為晚餐。不是我自誇，味道相當不錯。」

「你至少可以等到我和傑克回來。」

「一聲不響地離開家，讓我九*九*藏*書以為……」紅玫瑰打住了自己的話頭。

「怎麼回……？」紅玫瑰巡視了一圈游泳池，確定三個孩子都在，說：「跟孩子們呆在這兒。」

「你？你為什麼要幫別人洗臟衣服呢？」

「你多久沒做飯了？」

皮帕抱歉地伸出手說：「卡斯，我知道。我向你保證不是我的錯，都怪瑪格麗特。」

「跟我給別人做飯的原因一樣。」

「是的。」她瞪著皮帕說：「可我不喜歡讓別人使喚。」

紅玫瑰警惕地繞過那攤兒酒。來到門前，藉著廚房的燈光看向黑暗的外面。除了她和傑克的腳印，門口還有一來一往兩行更大一點兒的腳印，向著樹林方向延伸，消失在夜色中。

皮帕抱起露比，然後開始小心翼翼地避開玻璃碎片和酒漬，一直走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