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游泳，卡斯。」埃拉說。

「划窗戶的聲音。」

「游完再喝！」埃拉和傑克齊聲說。

紅玫瑰努力睜開雙眼，用一隻手把胸前的東西挪走，是《白雪公主》。另一隻手伸到旁邊，想看看露比是否還睡在她身邊。紅玫瑰掙扎著坐起身，用手攏了攏頭髮。睏倦地沖埃拉和傑克笑了笑。

孩子點點頭，眼睛泛著淚光。

「噢，他……」紅玫瑰點頭道。

「太像警察說的話了。」她轉頭看看露比。

「起來吧，小寶寶，」埃拉說，「該起床了。」

「九-九-藏-書有聲音嗎？」紅玫瑰在露比跟前蹲下身子問，「什麼聲音，露比寶貝？」

「一定是給露比寶貝講故事的時候睡著了。」

「來吧，寶貝。回到床上去。」

紅玫瑰巡視了一圈樓下的門和窗子，一邊上樓一邊用毛巾擦乾頭髮，低聲念叨著：「該死的內森。今天晚上我已經巡視了三圈了，都快把我弄成強迫症了。」

「依依和我正在探險，我們來看看是什麼聲音？」

「在那兒。」露比的手指越過走廊指向她房間的窗九_九_藏_書子。

紅玫瑰抓著她的胳膊問：「在哪兒？哪扇窗？露比，快告訴我。」眼睛熱切地看著這個小寶貝，她看到露比的下嘴唇開始發抖。

「媽咪聽到了會生氣的，凱茜。」

紅玫瑰睜開一隻眼睛，視線中漸漸出現了皮帕，站在她身旁，雙手插在腰間。然後在她旁邊出現了笑意盈盈的埃拉和傑克。

「我不去游泳，」皮帕說，「我要準備早餐。培根和雞蛋可以嗎？」

「你知道嗎，露比寶寶。我想今天晚上我也得讀個故事才能睡著。我們看什麼九九藏書？」

「不是有人答應孩子們起床就跟他們一起游泳嗎？」

「那又怎麼樣？我們在度假啊。」

「露比寶寶，太晚了。」

「我沖澡時，誰來叫醒這個睡美人，給她穿好衣服。」

紅玫瑰聳了聳肩。

「露比，沒事兒的。你沒做錯事，只是你說的話很重要而已。」

皮帕傲慢地回看他們說：「不用吃驚。現在是在度假，而且只是培根和雞蛋。不過，一旦我們回到家裡，千萬可別指望我踏進廚房一步。」

「可以游完泳再沖澡。」

「寶貝，呆在這兒別動九九藏書。我去看看。」

「好了，該起床了。八點了。」

「喝杯茶也不行嗎？」

紅玫瑰猶豫了一下，朝那扇窗子走去。來到窗子跟前，她清楚地聽到拍打窗子的聲音。她站在一側，小心地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拉開厚重的窗帘，跳到窗前，隨後，長長地舒了口氣。窗帘後面只是樹枝在風中搖曳，拍打著玻璃。

「求求你，凱茜。」

紅玫瑰玫瑰看了一眼客廳那邊她們的卧室。關著燈，她能聽到皮帕安詳的鼾聲。

紅玫瑰驚得一哆嗦，「露比寶貝，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當九_九_藏_書然是《白雪公主》。」

露比懷裡抱著她的泰迪熊。

「凱茜，給我讀個故事吧。」

她在心中默默地向上帝禱告，儘管她從不相信上帝。

「真是不能指望督察講故事。」皮帕說著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我說，卡桑德拉。太過分了。」

三個人吃驚地看向皮帕。

「額哦。」紅玫瑰豎起一跟手指，反對道：「這次輪到傑克了，昨天是你把露比抱上床的，記得嗎？傑克，該你了。埃拉，你來找泳具。我和媽媽的泳具在窗子旁邊最上面的那個抽屜里。」

紅玫瑰嘆著氣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