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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千里追兇

第十章 千里追兇

洪大鋮說:「我叫魏得勝,我在礦門口等您,找您有件事。」
洪大鋮放心地離開了,來到當初李志成所在的黑煤窯,他撥通了這個號碼,對方說:「你是哪位?」
劉天龍說:「你別笑我,你告訴我她qq號就行了。」
晚上九點多鍾,姚琴繼續在這個聊天室里看別人聊天,其實她在有意無意地等一個人。終於,「金凰一丐」進來了。
對話框那頭還有文字在傳來:「我朋友只做了一天的新郎,第二天她妻子記起曾經承諾要給廣東的一家公司匯款,公司的章在她手上,非得自己去辦不可。我朋友勸她遲幾天也行,可她非堅持去,說做人要守信用,然而她卻在去公司的路上出了車禍。她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整三年,我朋友日夜不離地照顧了她三年,前年她因心臟衰竭死亡。從此她離他而去,而他也至今未娶。」
當時,幾個人正聚在陳虎商議,電視上正播放運城新聞。其中一則消息是這樣的:
「別這樣,這樣對你影響不好。不能因為我拖了你後腿,我只想讓你過得好些,別過早透支生命。」姚琴說。
人生幾經傷往事,只羡鴛鴦不慕仙。
「毒蛇」說:「龍哥,我知道了。『刀疤』最近老是喝酒滋事,前天晚上在歌廳居然摟著小姐說他殺過人,嚇得小姐尖叫著跑了,我早就想將他做了,可你顧及兄弟之情,不忍下手。這樣下去是要壞我們大事的,你當機立斷吧。」
陳虎一看是劉天龍打來了,振作精神,說:「天龍,是你啊,我都準備睡了。」
眼淚,一滴滴的從我朋友的臉頰流下,而相片中的那個她依然含情脈脈地笑著,彷彿並不曾離去。
劉天龍用帶著哭腔的聲調說:「『刀疤』兄弟,哥對不起你了,逢年過節我一定給你多燒點錢,你該得的那份我都燒給你。」
「我本來就是個乞丐,你不相信?」
「怎麼,你要跟她搞網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人家可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就憑你肚裏的那點墨水,還能將她聊上鉤?」史本善見劉天龍要用這種方式來達到目的感到好笑,不無揶揄地說。
這邊陳虎聽說張劍查到線索了,也很興奮。一行人來到監控室,將兩天前的錄像帶調過看,只看見「刀疤」背影和側面輪廓。
第二天上班時間,一行人來到運城公安局刑警隊,運城警方很配合,向他們介紹了情況,勘察現場發現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和腳印,房間內的財物沒有動,可以排除他殺。接著又帶他們去看了屍體,果然是「刀疤」,嘴歪臉斜,臉上那條疤痕看上去更像一個驚嘆號,胸口紋著一條黑色的小龍,「刀疤」身上沒有傷,法醫鑒定已經出來了,是煤氣中毒死亡,死亡時間為兩天前。
陳虎說:「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每隔十分鐘撥打一次,你們三個人輪流打,直至打通為止。」
我朋友沒有回答,反過來問她:「你喜歡我什麼?」
很快,那個「金凰一丐」發送私聊信息過來:「你好,昨天突然有事走了,未與你招呼,感到抱歉。」
張一民讓劉長樂將「刀疤」的資料發給陳虎,並上傳網路,進行網上通緝。另外他安排劉長樂帶人搜查了李志成的家裡,並沒有找到除固定電話之外的其他通訊工具。
洪大鋮連忙答應「是」,一邊說:「不對吧,我朋友上個月幫我交了五百塊,也沒打多少電話啊,你讓我看看。」說完,伸過頭去看電腦顯示屏,只見屏幕上顯示:「徐建國,山西運城青年巷58號。」
一個晚上,那個人只言不發,姚琴彷彿有些失落,她怪自己太魯莽,聊天只是消遣,又不是談戀愛找對象,認什麼真呢?姚索然無味地下了線睡覺。
第二天姚琴早早地上了線,這次她沒有再瀏覽娛樂八卦新聞,而是直接進入了金凰市聊天室。冥冥中像有一種指引,使她將聊天室里的網蟲們一一掃視一遍,果不其然,那個「金凰一丐」也在線上。
洪大鋮問道:「號碼是多少?」
當晚,在一個偏僻的小歌廳,「毒蛇」和「刀疤」在一起喝酒,「毒蛇」找來兩個小姐,讓他們陪「刀疤」喝酒。小姐變戲法地勸酒,和他玩「擲骰子」遊戲,「刀疤」輸了就喝酒,小姐輸了脫衣服。小姐衣服脫|光了,「刀疤」就騎在她身上一邊做事一邊喝酒,酒精加上運動,很快「刀疤」就爛醉如泥。「毒蛇」給兩個小姐每人200元,然後扛上「刀疤」走了。
一個名叫李婭的女服務員過來了,徐建國問道:「這兩天可有人來問這個號碼的事?」
他立刻給姚琴發來一個私聊對話框,框里有一首詩:
「我沒有思想,思想是給準備接收思想的人,對於不準備接收思想的人來說毫無意義。芸芸眾生中,大家都在為生存、為生活打拚,幾個人能有思想?」「金凰一丐」不同意姚琴對自己的評價。
劉天龍知道了這些情況,心中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地。
「啊,知道了。輸給這樣子的人,心服口服咯。」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問了一句「她漂亮嘛?」
可是兩天過去了,這個號碼一直是關機,幾個人愁眉不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這些偵查員們一籌莫展,尤其像陳虎這種老刑警,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難題。
第二天在營業廳,張劍問營業員:「可有什麼人來問過這個卡的事?」
李志成在電話中知道了家裡的情況,心裏有了些底,他知道現在自己最害怕的不是公安,而是眼前的這些人,這些人隨時要自己的命,如果自己一旦說出來,他們肯定會殺他滅口。於是說:「是一個礦友的,他是四川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給家裡報平安后見我怎麼不打電話回家,我就說自己沒手機,他就把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
在「刀疤」的租居屋內,地面上還有積水的痕迹。張劍仔細地每個房間察看了一下,沒有什麼線索。正當他準備隨陳虎離開時,暖氣片縫隙里的一個煙頭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用紙片輕輕地將九*九*藏*書它掏出來,然後放在隨身攜帶的證物塑料袋內。
「琴,對不起了,做一個刑警的妻子太苦太累了,不說面對著危險,更多的是難以忍受的寂寞。跟我在一起,沒有讓你享受蜜月的甜蜜,沒有享受家庭的溫馨,沒有享受到生活的快樂。我欠你的太多,從今天以後我補償你怎可以吧。等這件案件辦完以後,我請求張局長將我調換一個工作崗位。」張劍認真地說。
陳虎點了點頭,張劍說的正是自己心裏想的。其他同志也都同意張劍的意見。
劉天龍確實是和史本善在一起喝酒,他聽了陳虎的一番話后,說:「我要去方便一下,小慧,你可要陪好史哥。」
一個民警說:「早知道他死了,我們也不至於跑許多冤枉路。」
房東是個老太太,她說自己在中介公司打了廣告,洪大鋮是看了廣告后打電話給中介公司聯繫上她的,預交了半年的房租,所以一直沒有來過。前天樓下的鄰居打電話給她說她家屋子裡漏水,要她過來看看,她開門一看,只見一屋子煤氣味,浴缸里水流得滿屋都是,那個人死在浴缸里,她於是報了警。最後老太太唉聲嘆氣地說:「我倒了八輩子霉了,這以後房子誰還敢來租啊。」
何有根見他長相兇惡,說話的口氣兇巴巴的,兩腿抖得更厲害了,連忙說:「魏爺,我保證,我沒見過您,也不會亂說。」
劉天龍知道張劍出差在外,他的年輕小嬌妻一定在家寂寞守望,心想此時不趁虛而入更待何時。於是,打了電話給史本善:「史哥,把姚琴的qq號碼告訴我。」
完事以後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姚琴嗔怪地對著張劍說:「天底下的女人都渴望身邊的男人在乎自己,渴望家庭的溫馨。每當我下班后拖著疲憊的腳步買好菜回到家,我是多麼希望有一盞溫暖的燈光等著我,讓我一進家門就能感受到家的暖意;我多麼希望打開家門就能看見你,這樣,即使再累,我依然會帶著快樂的心情在廚房裡忙碌,為你準備可口的飯菜;當忙完家務后,我是多麼希望你能坐在我的身邊,說些白天發生的事,哪怕什麼話也不說,只要兩個人在一起,我的心裏也會倍感踏實與溫馨。偶爾我晚飯後出去散步,看著一對對手拉手走在一起的夫妻,那種溫馨真讓我羡慕,又讓我有點自傷孤零。每個等候你的晚上,只要聽到樓下的腳步聲、開門聲,我就會不由自主地打開門看看是不是你回來了,那種失落、那種焦急、那種期待、那份擔心,你又怎能體會得到!張劍,不要太讓自己累了,你正年輕,如果這樣下去,你身體怎麼承受得了?多想想我,多想想我們這個家,求你了!」
洪大鋮一想也對,於是將李志成嚴密看管,只等劉天龍來指令後行事。
張劍離家的日子,姚琴就上網打發時光。一天她在金凰聊天室與一個網友聊天時說到自己的丈夫是刑警時,那人說:「你怎麼嫁給刑警呀?嫁給刑警就等於嫁給了自己。」這話讓她印象深刻,也深有體會。
其實也是,其實也不是。在姚琴看來:「金凰一丐」是把這上升到思想家的高度了,故他不承認自己是個有思想的人。而姚琴在網上看到有個點擊率很高的長篇小說作者取名叫「糧食與思想」,說自己吃進去的是糧食,吐出來的是思想。她看完了那部小說,並不覺得有多高深的思想。她想起西方一個哲人說過的話:「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古往今來,每個人都是靠糧食生存的,但總共才出過幾個思想家?我們只不過是會思考的動物罷了。
張劍一行首先來到運城市電信局營業大廳,陳虎和另兩個刑警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張劍和一個當地公安局的民警將證件出示后,要求營業員查詢一個手機號碼。
他猛烈地進攻,像一個勇士衝鋒陷陣,把一切都渲泄在姚琴的身上。
洪大鋮掏出一盒煙,遞了一支給何有根,幫他點上,然後自己點上,繼續問道:「是你三十晚上將手機給大老李打了個電話嗎?」
李婭說:「這店裡只有我一個服務員,我一直都在,我確信。」
很快,「金凰一丐」發送過來一個吡嘴笑的qq圖形,顯然他對姚琴的「安慰」比較滿意。
洪大鋮花50元挑了一張卡,營業員連登記的事提都沒提。
洪大鋮點了點頭,將購買的手機卡遞給他,說:「將這個卡換上,你的卡給我。」
可張劍遠在千里之外,對妻子的怨言只有好言相勸:「對不起,我儘快忙完這邊的事就回家陪你。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再說陳局他們也和我一起忙工作,你要理解啊,好了,聽話,我們又要出發了,回頭我再打給你。」
幾個人目不轉睛地看完報道,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值班的人見他是賈書記的寶貝兒子,連忙打開了門,賈海波在桌上翻找半天,終於找到一張蓋了章的介紹信,他如獲至寶,連忙填寫上因工作需要,來調取ⅹⅹ電話號碼的通話記錄,拿到電信局一個偏僻的營業網點,將介紹信一出示,那個營業員二話不說就將通話記錄列印出來。
張劍說:「明天我們再到營業廳去一次,看可能找到什麼線索?」陳虎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好同意了。
姚琴破泣而笑:「我就怕你忘了我,提醒你一下。」
她的心中突然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深深地同情起「金凰一丐」來。
那人看見了,嚇得一哆嗦,忙說:「我叫何有根,你是說大老李嗎?我不知道他名字,他曾經和我一個班,現在不知什麼原因不辭而別了。」
張劍自多到刑警隊工作以來,家對他來說只是旅館,有時是兩三天才回來一次,這一次出差十多天了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能問,說是什麼辦案的規定,可姚琴能怨誰呢?這是自己當初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有時她偶爾衝著電話抱怨說:「你要知道你不只是工作一件事,你還有家,還有我,我需要你。」
張劍又問:「這兩天都是你當班嗎?你確信沒有九*九*藏*書人問起這個號碼的事。」
「毒蛇」說:「現在肯定已經上網通緝了,逃到天邊也逃不掉的。龍哥,你不能因為他誤了大事啊。」
「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命運多舛,世事難料。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你要振作起來。」姚琴勸慰他,並作了一首詩發給他:
去歲相思今又是,一葉飄零知秋至
「你真是個好男人,她好福氣,我好羡慕她。」女孩真誠地說。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他們會合后,一個個灰頭土臉、垂頭喪氣,正準備打道回府時,突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陳虎說:「道上人稱『刀疤』,就是臉上有道很明顯的疤痕。」
洪大鋮見這個人膽小怕事,就對他說:「你可以走了,這顆人頭暫且還寄放在你項上,等我發現是從你這走漏了風聲,我再來取走。」
洪大鋮惡狠狠地說:「你惹了大禍了,你要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地聽我的話。你想我既然找到你,就隨時能要你的命。」
賈海波連忙將介紹信收回,拿著通話記錄跑了。那個營業員喊他讓他將介紹信留下來,他三步並做兩步跑了出去,那營業員嘀咕說:「這個人真奇怪,什麼事這樣急?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現在這社會哪有乞丐還能上網聊天的?你騙人,我不跟你聊了。」
夜深人靜意闌珊,枝影搖曳月西偏;
「毒蛇」出了歌廳,扛著「刀疤」走了一會,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看見附近有一個工地,他扛著「刀疤」進了工地,將「刀疤」放在地上,撿起邊上的一塊大石頭準備將他砸死時,聽見不遠處有人問道:「什麼人來偷東西?」
姚琴的眼淚在眼眶中湧出來,好幾條紙巾都濕透了。
陳虎說:「目前進展還可以,我們馬上就可以抓住天龍幫主了,也可以為兄弟洗冤了。」
末尾寫上借蘇子詞《江城子》以奠,我有事先下了,回頭再聊。
路漫行單望相護,同為風雨同為晴。
賈海波趕到政法委辦公樓,對值班的人說:「我爸讓我到他辦公室拿份材料,我走得匆忙,忘記從他那拿鑰匙,你們給開一下門。」
「還是老婆好,會心疼人。」張劍在姚琴的脖子上親了一口,手又不老實起來,他輕輕地說:「我還想要。」
「我是精神上的乞丐,我現在精神空虛極了,有時真想自殺,隨她而去,那樣一了百了,免得活在這個塵世上痛苦。」
張劍說:「我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我要求去察看現場。」
幾個人分頭準備去了,金凰市公安局這邊也一刻沒有平靜,張一民正焦急地等待山西的消息。
這是一個開放的小區,沒有物業公司。當地的居委會負責人說這個小區人口不多,沒有聘請物業公司,也沒有監控設施,他們只是收點衛生費。
洪大鋮說:「你叫什麼名字?可認識一個叫李志成的人,是南方口音。」
姚琴的昵稱就叫「一葉飄零」,這個人就用這個昵稱作了一首詩。姚琴笑了笑,回復說:「你從哪裡抄來的?」
洪大鋮馬不停蹄地趕到青年巷58號,這裡是一家手機小賣店,他裝做買手機,在店裡梭巡。他看到店裡的營業執照上載明:個體業主徐建國,心下大喜。他知道那種號碼是神州行卡,只要交30元卡費預存20元話費就可以入網,不需要登記購卡人的姓名地址。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他對營業員說:「我上次在你這買了一張50元的神州行卡,只打了幾次就連手機一起丟了,你這還有沒有這種卡?」
劉天龍知道陳虎、張劍他們到山西去了,對那邊的事進行了安排。洪大鋮將李志成從那個黑煤窯轉移到另外一個黑煤窯,逼問他說:「我不是叫你別往家裡打電話嗎?現在可好,金凰公安追查來了,把你抓回去你可就沒命了。你快告訴我,你是用誰的手機打的,讓他將手機號碼換掉,以免公安順藤摸瓜找上門來。」
劉天龍知道洪大鋮沒問出結果后,心裏十分生氣,打電話給賈海波說:「老小,有件棘手的事又要麻煩你出手了。」
陳虎說:「明天上午我們去運城公安局交涉一下,了解一下情況,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洪大鋮瞪了他一眼說:「你怎麼那麼多屁話?識相的少管閑事。今天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你可記住了?如果你敢在外面亂說,我會找到你將你碎屍萬斷。」
「刀疤」嘴裏嘟喃一聲「喝」,然後打了個飽嗝,又睡著了。「毒蛇」熄滅燃氣點火器,開大閥門,然後關上衛生間的門。
李志成說:「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撥通自己家裡的號碼,你如果借別人的手機打電話,還會問別人的手機號碼嗎?」
陳虎他們拿著「刀疤」和李志成的照片走街串巷,到工廠、煤窯詢問,就像大海撈針一樣,最終一無所獲。
劉天龍呵呵笑著說:「你局長出馬,能頂千軍萬馬呢。謝謝你幫兄弟,我真還不知道天龍幫主是誰呢?」
賈海波來到劉天龍那,劉天龍讓他到電信局弄清打來的那個電話號碼是多少,要搶在公安之前搞定此事。
張劍讓他回憶是個什麼樣的人買了這個號碼,徐建國笑著說:「警察大哥,你這不是為難我么?在我這買卡的每天都有幾十人,我哪能一一記得啊。」
女服務員搖了搖頭說:「沒有,這幾天都是來挑選卡,從來沒有問號碼的。」
紅線一絲牽南北,有情知己語萬千。
劉天龍良久未作聲,「毒蛇」在那邊催道:「龍哥,龍哥,再不快點決斷怕來不及了。」
姚琴一看這人可真是的,你不跟我聊拉倒,我還不跟你聊呢,是你先找我聊的。她有些悻悻叉掉那個對話框。
「你怎麼一聊就上火呀?我不跟你聊了。」「金凰一丐」顯然有些生氣,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善意的勸告,「一葉飄零」非但不接受,還嘲弄了他一下。
接著那個「金凰一丐」read.99csw•com離開了聊天室。
「我在這個聊天室很久了,只看不聊。從你的發言來看,你一定是一個高雅脫俗的人,我勸你別在這裏聊了,這裏面很亂,一些人低俗下流,口吐污言穢語,真是有辱斯文。」那邊的信息還在源源不斷地發來。
張劍又詢問了房東他是怎麼租房子給洪大鋮的?有沒有發現其他人到這屋子裡來過?
老大爺用手電筒照了照地上的「刀疤」,說:「他怎麼回事?」
「金凰一丐」沉默良久,才說:「你真是冰雪聰明,被你看出來了。」
忽然一個念頭在姚琴的腦海中閃過,那個朋友會不會是「金凰一丐」本人呢?雖然看不見他人,也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從字裡行間,她感覺彷彿就是「金凰一丐」在訴說,在向她傾訴。
「毒蛇」在外面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然後在廚房拿了一條毛巾沾濕水捂住鼻子,進到衛生間查看,只見「刀疤」眼珠凸出、臉歪嘴斜,已經氣息全無了。他依舊帶上門,用手毛巾擦去門把手上的指紋,將「刀疤」的衣服零亂地堆放起來,一邊往大門處退一邊擦去腳印,退到門外后關上門,最後還不忘擦去大門拉手上的指紋。
「毒蛇」一邊撒尿一邊說:「他喝多了,是我朋友,我們馬上就走。」
那人說:「我說你個人,我干吧要告訴你?」
但得有時應盡歡,無論貧賤與富貴;
那個人很知趣,果真沒有再發信息來。姚琴看那個圖標還在,也就故意呆在裏面看別人聊天。
何有根一聽這話,嚇得兩腿酸軟,他在家中可是獨苗,父母就生了他這麼一個帶把的,取名「有根」,然而到了他這一代,卻連生三胎女兒,他還想生兒子傳香火呢。他不情願地拿出手機,刀疤一把奪過來,將卡從他手機拿下,換上新的卡。然後將舊卡撇斷,丟在地上又用腳踩了踩,直到碎得不成樣子才罷休。
洪大鋮說:「很重要的事,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快點來,超過半個小時,我就走了。」
何有根說:「幹嗎好好地要將它碾碎?」
姚琴心裏激靈了一下,她在對話框里打上一行字:「大家好」
張劍問道:「你可記得這個號碼賣給什麼人了嗎?有沒有登記買卡人的情況?」
姚琴感到好笑,心想:「這個人還真細心呢,這能算什麼事?」她看著眼前的對話框,覺得不給個回復有點不禮貌,於是她敲擊鍵盤迴復道:「沒什麼,我們又不認識,大家都是這個虛擬世界的過客,無須放在心上。」
張劍說:「我建議將刀疤的影像資料傳回去,請局裡的技術人員製成相片,然後輸入微機,找出他的基本情況。另外,建議請劉隊帶人對李志成的家裡搜查一次,看能不能找到王芳和外界聯繫的手機?這幾天我們兵分兩路,到運城地區的所有煤礦查找,將刀疤的照片和李志成的照片複印一些,讓他們指認。」
「毒蛇」說:「老大爺,我酒喝多了,小便、小便一下。」
燭光晚餐。桌兩邊坐了我朋友和一個年輕的女人。那個女人20來歲,年輕,有朝氣,白皙的皮膚,充滿活力的身體,有著一雙明亮的、會說話的眼睛。「我喜歡你。」女人一邊擺弄著手裡的酒杯,一邊淡淡的說著。
姚琴也感覺自己很成功。「其實你也是很有思想的,與你交談,我感到很愉快。」姚琴說。
陳虎說:「他叫洪大鋮,別號『刀疤』,老弟你不知道?」
陳虎說:「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待局裡資料傳過來后就開始分頭行動,我帶小馬從東線,張劍帶小朱從西線,每個組分別請當地公安局安排一個人作嚮導,我們三天後在這裏匯合,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保持聯繫。」
劉天龍說:「怎麼睡那麼早啊,我這正和史哥喝酒呢,本以為你回來了,所以就打電話給你。你那邊事辦得怎麼樣了?」
劉天龍說:「兄弟我只關心生意,從不和那些小混混打交道。再說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只要守法經營,那些小混混如果找事由你們對付就行了。你剛才說他叫『刀疤』,哪有叫這樣名字的?」
徐建國說:「這兩天我不在店裡,回老家過春節去了,我問一下店裡的服務員。」
刀疤的資料傳回來了,張一民很興奮,召集技術人員連夜加班加點,務必在第一時間給前方的同志提供情報和技術支持。
因為是喝了啤酒的緣故,「毒蛇」又要上衛生間,他小便完洗手,無意間打開了熱水閥,旁邊的燃氣熱水器點著了,他立馬有了主意。他將「刀疤」脫|光衣服,放在裝滿熱水的浴缸內,「刀疤」遇水哼了一聲,「毒蛇」說:「哥哥,我給你洗個澡,然後抱你上床睡覺,你今晚喝太多了。」
「那你為什麼取這麼個昵稱呢?」姚琴接著問,但發過去又後悔,自己那天不是問過同樣的問題嗎?
劉天龍說:「這種方法我也試過,不行,看來你只有從你老爸那偷份政法委的介紹信,拿著介紹信去他們就會提供。你知道怎麼做的。」
張劍終於回來了。初二出去,回來已是正月十五。「小別勝新婚」。這天晚上,姚琴表現出少有的激|情。這讓張劍記憶深刻。
陳虎召集大家開個案情碰頭會。他說:「同志們這幾天都很辛苦,但犯罪分子更狡猾,我們目前工作的成效不大,大家對下一步的工作都談談意見。」
張劍一聽服務員提到刀疤,精神為之一振,馬上說:「你回憶一下他長什麼樣子?」
思君常在明月夜,人隔千里共嬋娟;
洪大鋮臉色鐵青:「我看你還是老實告訴我,免得你魏爺不高興,叫你立馬見閻王。」一邊說著,一邊撩起棉襖,腰間霍然別著一把鋼刀。
幾個人處理了洪大鋮的善後事宜后,回到了金凰。
姚琴看著那一行行湧出的文字,心一陣一陣地愀緊,她原來打算叉去不看的念頭此刻早已跑到爪哇國去了。
那營業員說:「卧蠶眉,小眼睛,身高一米七五,右臉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大概就是這些,九_九_藏_書我們這裡有監控錄像。」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陳虎這幾天與張劍朝夕相處,漸漸地對張劍有了些好感,這個年輕人做事很努力,以前他認為張劍很驕氣,現在看來這個張劍倒是改變很大啊。而張劍呢,也改變了對陳虎的看法,雖然他有些領導的傲慢,但工作還是很認真負責的。
張劍見陳虎興奮地樣子,說:「只怕我們落後一步,刀疤已將持卡人殺死,找不到這個號碼的人也就找不到李志成。」
那個人不解地說:「為什麼?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劍說:「這不難解釋,李志成的老婆有問題,他接到電話后告訴了別人,那個人告訴了『刀疤』,所以『刀疤』就搶先一步毀滅線索,讓我們找不到打電話的人。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分明在電話中告訴李志成家中的情況了,看來她是被人利用了。是什麼人利用她呢?」
服務員點擊進入了網路,看了一下說:「是徐建國先生嗎?你這卡上面只有三十塊錢。」
閉門摒去身外惱,開懷傾吐世俗諱。
他目送這個怯懦的男人離開,突然有了想笑的感覺。「魏得勝」,自己不知一下子想到這個名字,這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在胡宗南進攻延安時給臨時中央取的代號,果然一舉得勝。現在自己也算旗開得勝了。
賈海波馬上打電話給電信局一個關係要好的朋友,那朋友為難地說:「賈哥,公安局已經打了招呼,什麼人來問都不能說,我只有對不起哥哥了。」
陳虎說:「這太好了,張劍,回去我給你請功。看來這個人就是天龍幫主,李志成就是控制在他的手裡。」這個時候,陳虎已然忘記了對張劍的偏見,他想自己這次帶隊出來要是沒有一點收穫,回去沒法交差,更會被張一民輕視。
當天晚上,姚琴閑極無事,進到金凰市聊天室去聊天。突然一個qq圖標閃動著,她點開一看,一個叫「金凰一丐」的人發來一首詩:
賈海波上了自己的車,找到26號晚上7點多的通話記錄,果然找到那個打進來的外地號碼,然後將這個號碼用簡訊息告訴了劉天龍。
良久,陳虎說:「這個洪大鋮就是『刀疤』,不想他死了。怎麼就這麼巧呢?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我們找他時就死了。」
很快那邊「金凰一丐」發來加為好友的邀請信息,姚琴猶豫了一下,但手還是點了一下「確定」。
「我有老婆。」我朋友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營業員說:「有啊,這些都是,你隨便挑。」
電話那頭劉天龍興奮說了聲「謝謝」就掛斷了。
她不停地呢喃,嘴裏在輕聲呼喚,張劍很久沒有釋放的欲|火也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二十分鐘后,一個頭戴礦燈年約四十來歲的男子向刀疤走了過來,遠遠地衝著刀疤說:「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吧,有什麼事快說,馬上輪我的班了。」
張劍見問不出什麼,就和陳虎離開了。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覺。你,喜歡我嘛?」「如果你也喜歡我,我不介意作你的情人。」女人終於等不下去,追加了一句。
查詢的結果顯示那個號碼的主人名叫徐建國,上面留有地址。一行人又趕到徐建國的登記地址,原來是個手機店。徐建國是手機店的業主,用他名字登記的手機卡在電信局有好幾千呢。
「你東拼西湊的功夫還真不賴,不過我納悶地是:你為什麼叫金凰一丐?」姚琴覺得這個人很好玩。
陳虎說:「謝謝兄弟關心,回去我們放鬆的喝一場,這幾天一滴酒未沾,嘴裏淡出鳥味來了。」剛說完,那頭的手機已經掛斷了。
當班的正巧就是那天刀疤諮詢的那位業務員,刀疤給她的印象太深了。她說:「警察同志,三四天前有一個臉上有疤的人持著這個號碼自稱手機丟了,來詢問卡上有多少錢?我說只有三十元,他不相信硬說上個月朋友幫他交了五百元,他還朝屏幕上瞅了很久。我讓他拿身份證來核對,他說身份證和手機一道弄丟了,然後就匆匆忙忙走了。」
陳虎一個人住一個房間,他看了會電視,有些疲倦。這些天馬不停蹄地奔波,確實沒有怎麼休息。他沖了個澡,正要熄滅床頭燈睡覺,手機響了起來。「陳局,回來了嗎?這麼多天怎麼一個電話也沒有?」
在旅館,陳虎說:「現在只有撥通這個電話一條路了,我們一直沒有撥打就是怕會打草驚蛇,現在無路可走,也只有試試了。張劍,你來打吧?」
那邊頓時沉默了。良久,「金凰一丐」又發來一首蘇東坡的悼亡妻詞:
劉天龍又將這個號碼轉發給洪大鋮,洪大鋮跑到山西運城電信營業廳,對服務員說:「我的手機丟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們幫我查查卡上面還有多少錢?」
兩個人又聊了其它的話題,夜已經深了,誰也不肯先下線。
經過技術人員一整夜的工作,「刀疤」的資料出來了,他名叫洪大鋮,32歲,金凰市橫山鎮人,無業,曾因聚眾鬥毆被勞教過,出來后又因犯盜竊、搶劫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我有免疫力,你不喜歡可以走啊。」姚琴覺得這個人很啰嗦。其實網路上這些東西是避免不了,但你覺得它們是垃圾,不去理它們就行了。
張劍要求去看死亡現場。運城警方同意了,派一名刑警帶他們去。
姚琴想安慰他一下,但不知該如何說才好。良久,她想起她一個網友的博客里有一段關於愛情的比喻,便發送過去:「愛情像便便,水一衝就沒了;愛情像便便,來的時候想擋也擋不住;愛情像便便,有時候一樣有時候又不一樣;愛情像便便,有時候努力了很久結果卻是個屁。」
我朋友慘然地一笑,離開座位,丟下一https://read.99csw.com百元,讓她打車回家。然後他回到家,推開門,徑直走到卧室,打開了檯燈,對著床頭柜上一張舊照片哽咽地說:「老婆,三年來連今天已經是第六個了。我受不了了,你幹嗎把我變得這麼好,自己卻先走了?我,我一個人,好孤單呀。」
「成熟,穩重,動作舉止很有男人味,懂得關心人,很多很多。反正,和我之前見過的人不同。你很特別。」
賈海波說:「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張劍說:「太好了,你趕快帶我們去看。」
劉天龍來到隔壁房間,撥通「毒蛇」的電話:「『刀疤』已經暴露了,明天他們就要在運城展開拉網搜捕。」
「毒蛇」會意地掛斷電話。
「我愛我妻子。」我朋友堅定的回答。
那邊「金凰一丐」發來一個可愛的qq圖形,圖中的「小企鵝」拚命地點著頭,接著他又打來兩個字:謝謝!
紅塵有伴多嫵媚,閑聚小飲不為醉;
「金凰一丐」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時下有人鑽網路這個虛擬世界的空子,散布一些黃色信息,如:「尋找一|夜|情」,甚至還有賣淫招|妓的小廣告等等鋪天蓋地,尤其到午夜的時候,聊天室上面的網友幾乎都是尋找刺|激的。
姚琴沒有做聲,只是點了點頭,兩個人又纏綿在一起。
劉天龍說:「陳局,這種人心狠手辣,你也要注意安全啊。好,不說了,史哥說有什麼話回來喝酒時再說,你早點休息吧。」
「毒蛇」又扛著「刀疤」打車回到「刀疤」租住的房子,這是一間兩室一廳的套房。他將「刀疤」放在床上,然後坐在床角抽了一支煙,盤算著怎樣殺死「刀疤」又不露痕迹。
姚琴顯然被那個凄美的愛情故事打動了,她悵然若失,陷入了沉思,她記不起是誰曾經說過:「兩個人能夠相愛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也是天下所有的痴情男女非常期望得到的。曾經有一天,我們都為自己心愛的人做出了不同程度的承諾,而到分手的那一天,這些承諾竟然變成了我們身上的枷鎖。」在她看來,這曾經的承諾已成為「金凰一丐」那位朋友身上的枷鎖。她真想對他說:「別再為承諾傷心流眼淚了。承諾因為愛而存在,愛生它在,愛亡它散。愛,它並不是承諾那麼簡單的;愛,不需要承諾。」
對方說:「什麼事,電話里說不行嗎?」
「你愛她?愛她什麼?現在的她,應該已經年老色衰,見不得人了吧。否則,公司的晚宴,怎麼從來不見你帶她來……」
「……嗯,很美。」我朋友一邊回答,一邊說:「我得回家陪她了,否則她又要怪我了。」
風中乳燕尚自飛,岸上孤鴨猶呼朋;
「毒蛇」本準備逃走,見人家把他當做小偷,一顆心從嗓子眼又回到胸腔內。這時,一個老大爺打著手電筒走了過來:「你幹什麼?」
「你知道以前的我,什麼樣子?」我朋友點了顆煙,然後繼續說下去:「我沒有什麼文化,在一家玉雕廠做學徒,三年的學徒期間是沒有工資的,學成之後我也沒有資本單獨做生意,幸虧遇上了她,她將自己打工的收入全部交給我,然後向她的父母及親戚借錢,正是依靠這些錢,我腳踏實地、穩紮穩打地賺錢,後來我自己開了一家玉雕廠。沒有她,就沒有我今天。現在,你可以理解了吧?我不可能,也不會,作對不起她的事。更重要的是,我承諾要愛她一輩子。」
何有根說:「是啊,我給家裡打電話,大老李就在一邊盯著看,我問他為什麼不打,他說沒手機,我就將手機給他打了,魏爺,這難道做錯了?」
那個人緊接著又發來一首:
劉天龍哽咽著說:「『刀疤』跟了我十多年了,是我們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怎麼忍心手足相殘啊?快別說了,你告訴他快點逃吧。」
營業員見他看得仔細,又見他臉上有一條很深的刀疤,對他起了疑,說:「先生,這個徐建國不是你吧,請您將身份證給我核對一下。」
李婭說:「那哪裡記得,我這裏銷卡量大著呢,像這種神州行的卡每天都能賣出幾十張,一般都不登記的。」
張劍答應一聲,撥打這個號碼,只聽見裏面傳來:「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連續試了幾次,一直都是。張劍看了看時間,正是下午四點多鍾,一般這個時候不會關機的,而且這是春節期間,手機是最方便的聯繫方式,關機的概率更小。
姚琴理解這首詩的意思,她回復說:「你首先告訴我你那個朋友是不是你本人?」
史本善當然知道姚琴的qq號,每次姚琴編輯的稿子要經過他審核,就從qq上傳過來,史本善修改後再從qq上傳回去,所以對她的qq號那是爛熟於心,毫不遲疑地報了一串數字。
本台最新消息,今天下午我市紅星小區發生一起命案,一名男子在衛生間煤氣中毒身亡。據房主反映,該名男子名叫洪大鋮,天城金凰市人,是去年11月才租住房屋的,警方經過屍體解剖,發現該名男子死前喝了大量的酒,初步判斷是酒後煤氣中毒死亡。本台實習記者李冰報道。
張劍又找出李志成家的電話記錄,除夕晚上在李志成之後還有二十幾個電話打來,經監聽都是拜年的。難道是用手機通話?張劍想當務之急是要搜查李志成家,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所判斷的手機?
張劍說:「這幾天可有什麼人來問過這個號碼的事?」
陳虎聽張劍這樣一說,像潑了一瓢冷水,不解地說:「難道刀疤知道我們要來,故而搶先一步。我們到山西來怎麼會走漏風聲呢?還是一種巧合?」
此身雖卑當自屬,何必枉為他人累。
洪大鋮說:「我的身份證與手機一起丟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沉默了一會之後,那個對話框又過來了,上面發了一行醒目的粗體黑字:「我朋友有一個愛情故事,很感人的,希望你能把它看完。」接著不管姚琴是否願意,那個對話框里源源不斷地浮現一行行字,內容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