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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迷途知返

第二十四章 迷途知返

史本善這回聽得真真切切,他滿心歡喜,笑著說:「不好意思,還要你動手燒飯給我吃。你這樣的美人,怎麼能下得廚房呢?那可不是你呆的地方,我們應該到飯店去吃。」
不到一分鐘,史本善赤身裸體地走了出來,他一把抱住姚琴,將她摔在床上。
徐廳長一見蔣紅,熱情相迎:「小蔣啊,你爸身體還好吧。上期你們報紙報道我們公安廳抗震救災的先進事迹,那篇通訊是你寫的,我看了,很感人。」
即日
「好,我這邊先作點安排,對相關人員進行監視,好配合省廳統一行動。」張一民精神抖擻地說。
這時,劉天龍的寶馬車風馳電掣般到了,姚琴上了車,車子又像發狂的野馬飛奔而去。
「男人都喜歡這樣發誓的,不過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來,咱們幹了這杯。」姚琴打開易拉罐,與史本善碰了下,然後一口氣喝乾了。
那人摘下墨鏡撕下鬍子說:「張局長,我是張芳。」
姚琴閉上眼睛,聽任史本善褪去身上的衣衫。
史本善一邊嘖嘖讚歎,一邊直奔主題,他氣喘吁吁地動了幾下,然後倒在姚琴身上一動不動了。姚琴推開他那笨重的身軀,站起身從廚房裡拿出一把尖刀,使出吃奶的勁朝史本善戳去,一刀兩刀三刀…記不清是多少刀了,姚琴筋疲力盡,渾身濺滿了史本善的鮮血。她摸了摸史本善的脈博,已經氣息全無了。
然後她坐在桌邊,攤開紙寫道:
「你少抽點煙,聽說抽煙對腎功能不好,會影響男人的功能的。」姚琴依舊笑著說。
快到六點鐘的時候,她到廚房炒了兩個菜,放在桌上,只等史本善到來。
我有事要辦,原諒我不辭而別。這是一塊上等的羊脂玉,你們代我送給弟弟吧。最後感謝二老的養育之恩!
這一笑差點勾了史本善的魂,怪不得劉天龍對她念念不忘呢。原來姚琴不僅長得美,而且善解人意呀。
「我就是,請坐。九_九_藏_書」張一民客氣地讓坐。
徐廳長說:「我馬上安排萬副廳長帶隊,到金凰市領導除黑打惡行動,將他們徹底乾淨地殲滅。」
張芳說:「我要不是這身打扮,可能見不到您了。老刑警幫助我和何慧逃了出來。另外姚琴偷了劉天龍的材料,現在劉天龍滿金凰找我們呢。」
「那你們會不會官官相護?」張芳有些不放心。
姚琴又簡單補了妝,然後鎖好門匆匆下樓。
史本善也打開易拉罐,緊隨其後喝乾了,然後他挪到姚琴身邊,一把摟住她,嘴就要吻過來。
姚琴絕筆,27日晚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辦公室門被輕輕叩了兩下,張一民從沉思中抬起頭,見一個氣質非凡的女人站在門口,正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我馬上就走,這裏就交給你了,今天晚上採取行動,你晚上召集開黨組會,我和省廳的同志來在會上抓捕陳虎,然後異地關押,接下來分組行動,對史本善、劉天龍、程天亮及相關人員秘密抓捕。記住要保護好姚琴和何慧,她們的證言很重要。」蔣紅對張一民說。
「不會,徐廳長是公安廳一把手,他黨性和原則性強,相信他會嚴肅依法處理的。」張一民說。
「很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北京來的記者,她是你哥大學同學,特地是為你哥的事來的。」
徐廳長說:「你們和萬副廳長一起到金凰去,我會交代他們保護好你們。」
「在我哥一個朋友那裡。」張芳回答說。
張一民在辦公室里陷入了沉思。這半年來的經歷讓他感覺比十年都漫長,他感到無比的焦慮和煩惱。或許是自己太認真的緣故,較真的人往往活得不愜意。現在的少數官員們「工作基本不問,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他們不也是春風得意。
徐平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那兩道濃黑的劍眉像兩把利劍在不停地抖動。突然他將桌子大拍一下:「太不像話了,簡直無read.99csw.com法無天。」
「我有證據,是姚琴嫂子冒著生命危險從劉天龍那裡偷來的,我哥有救了!蔣記者,張局長,你們都是好人,我把這證據交給你們。」張芳激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徐平廳長是我父親的老同事,他的為人我了解,他一定會秉公執法的。」蔣紅補充說。
姚琴寫完后又反覆看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麼遺漏后,將它放在客廳的顯眼位置,用筆記本電腦壓住一角。
「人家跟了你,你今後可要對人家好,不要向劉天龍那樣,有了新歡,忘了舊人。」姚琴嘟著小嘴說。
「這是複印件,原件在哪裡?」蔣紅問道。
姚琴趁父母還沒下班的時候,打的回到了自己和張劍的新房。
「我找張局長,張一民局長。」
六點鐘的時候,門鈴「嘀鈴」地響了起來,姚琴過去拉開門,史本善正喜笑顏開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笑,我整整打了你手機三天,一直都關機。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
「我和蔣記者正商量這事呢,她可是《人民公安報》的記者。」張一民說。
刀從手上掉下,「咣」地掉在地板上。這一刻,姚琴覺得滿腔的恥辱得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她目光獃滯地站起身,走進衛生間將身上的污血及下體反覆清洗乾淨,換上一件潔白的連衣裙。
史本善這個惡棍是我殺的,他作惡多端,罪有應得。他和劉天龍、陳虎串通一氣,利用天龍賓館大搞色情活動漁利,是劉天龍這個黑社會組織的幕後保護傘。張劍是個好警察,他追查劉天龍被其忌恨在心,劉天龍和史本善又設計陷害張劍,脅迫何慧去實施,使張劍蒙冤入獄,劉天龍達到目的后,還不解恨,得知我是張劍的老婆,又想霸佔我。我一時糊塗,上了他的賊船。我要彌補過錯,我要殺了這群敗類,為民除害。請組織上及時查明情況,還張劍一個清白,他是個好人,也是個好警察。
https://read.99csw.com原來是北京的貴客啊,有失遠迎,請見諒。」張一民十分熱情。
「難得你這麼惦記我,我心裏好感動。」姚琴不陰不陽地挖苦說。
「那就好,這些害群之馬要不抓起來,老百姓還怎麼活啊?」張芳說。
「馬上將原件拿給我,我帶它到省公安廳徐廳長那,向他彙報,這是一個重大案件,牽涉到兩名處級幹部。」蔣紅說。
爸媽:
整個下午,姚琴做好了一切準備,她給張劍寫了封電子郵件,發到他的郵箱里。然後她到醫院找熟人開了幾片安眠藥,又買了一個小注射針管,回家將安眠藥用水稀釋成糊狀,用注射器注進一瓶可樂易拉罐中,然後將易拉罐搖勻與另一瓶同樣的可樂易拉罐一起放在冰箱里。
蔣紅和張芳相視了一眼,兩人心裏都暗自高興。
「好,你等我。」史本善急急忙忙地進衛生間去了。
可是要是當個太平官糊塗官或者貪官自己是做不到的,黨培養自己這麼多年,把自己從一個農民的兒子培養成為黨的領導幹部,沒有黨就沒有自己今天的一切。想到這些,張一民心中湧起對黨的無限崇敬之情。如果說年輕時入黨的時候還是憑一腔熱情的話,現在不是了,正是經歷了血與火的洗禮,才使得他對黨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雖然當前也有極少數黨員在損害黨的形象,但大多數黨員是好的,是經得起考驗的,也是能真正踐行「三個代表」的。
這個俏皮樣子十分可愛,史本善拍著胸口說:「一定,我可以對天發誓。」
「好吧,我在家裡,開上你的寶馬來,我們兜兜風去。」
張一民從張芳手上接過一迭材料,看后神情極為凝重,那上面有許多他熟悉的幹部,其中不少是他的領導。他將材料遞給蔣紅,蔣紅看后眉頭也緊皺起來。
徐平是個軍轉幹部,他參加過老山自衛反擊戰,立過一等功,九十年代初期以副師職轉業到省公安廳當副廳長,後來當上廳長。
「請問找哪位?」
蔣紅又和徐廳長說九-九-藏-書了來時路上有車跟梢她們,肯定是看見了張芳在車上,那車幾次要撞過來,好在開車的司機是一名刑警,技術一流,硬是將他們甩掉了,恐怕回天凰的路上會不安全。
「史哥,坐下來吃點。」姚琴再一次叫道。
「我有個同學叫張劍,是你們金凰人。看到報紙后,我聯繫了當年的幾個同學,一個同學告訴我張劍在你們局工作。現在他出了這種事,憑我對張劍的了解,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對各個媒體披露的消息進行了分析,發現說法不一,一些刑事專家公開對此判決提出批評。我這次來一是了解相關情況,二是看能不能幫下張劍,畢竟同學一場。」蔣紅說出了來意。
那女人坐下來,摘下墨鏡,笑吟吟地看著張一民。張一民覺得這女人五官勻稱,但說不上漂亮,只是氣度不凡,到底怎麼個不凡法張一民說不出。
蔣紅認真地聽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將花遞給姚琴,姚琴說了聲「謝謝!」然後將花放入花瓶中。
正在這時,一個穿西服戴墨鏡嘴上還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男人敲門進來。
「史哥,快坐呀。」姚琴招呼說。
不孝的女兒姚琴匆筆
張一民會心地笑了起來,說:「你怎麼這身打扮?」
張一民不認識,問道:「你找誰?」
在離開父母家之前,她留了個便條:
「我叫蔣紅,是《人民公安報》的專欄記者。」蔣紅開門見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蔣紅大學畢業后,又考取了公安大學的碩士研究生,畢業後到《人民公安報》當了名記者。
「我們見面談,告訴我你位置。」劉天龍聲音都變了調,既興奮又焦急。
「您好,太好了,我哥有救了。」張芳激動地說。
蔣紅說:「是啊,現在犯罪分子的氣焰囂張,我那個同學張劍很可能就是被陷害的,不然劉天龍送錢給法官做什麼。」
「我覺得那個案件也有問題,已和省高級法院的周院長說了,周院長過問了此事,因為張劍脫逃,所以二審延期read.99csw.com開庭。」徐廳長解釋說。
「你這麼關心我么?找我有什麼事?」姚琴故意說。
「我平時一個人也不喝酒的,只偶爾抽點煙。」史本善視線始終不離開姚琴,色咪|咪地說。
「你先去沖個澡,我到床上等你,一晚上有得你享受的。」姚琴推開他說。
「那是,我明天開始戒,為了你,我要戒掉這不良嗜好。」史本善聽了這話心花怒放,信誓旦旦地說。
史本善怔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姚琴喊什麼?史哥嗎?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到飯店熟人多見了多不好,還是這樣好。」姚琴微微一笑。
蔣紅說:「我爸還好,謝謝您關心。徐廳長,這次來向您彙報一件事,這件事很急。」接著她將情況詳細地向徐廳長作了彙報,並將證據交給徐廳長看。
真正的共產黨員就應該按毛主席教導的那樣,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在當前就要過好三關,即金錢關,權力關,情|色關。只有這樣,才會百毒不侵,成為真正的共產主義戰士。在權力金錢美女面前,張一民也曾彷徨過,但很快就堅定了信念,後來這種信念隨著「拒腐蝕,永不沾」次數的越來越多而越來越堅定。
姚琴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穿上自己最喜歡的那套粉紅色綴金邊連衣裙。
「我馬上到。」說完,電話掛了。
張一民將了解的全部情況向蔣紅敘述了一遍,說明這個案件是檢察院查辦,許多相關證人也沒有調查就匆匆定論,並把天龍集團的情況作了介紹,表明了自己有力無處使的無奈。
「我家裡沒酒,只能喝這個代替了。」姚琴從冰箱里拿出兩瓶可樂易拉罐,遞了一瓶給史本善。
史本善目不轉睛地看著姚琴,在昏暗的燈光的下,姚琴彷彿天外飛仙,纖柔嬌弱的身材一步三搖,走起路來楚楚動人,皮膚似冰肌玉雪,一雙大眼睛顧盼生輝,史本善一下子看得呆了。
做完這一切,姚琴撥打劉天龍的手機,只響了一下,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劉天龍焦急地說:「寶貝,你在哪裡?急死我了。」